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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苟苟吗?要记住,这个世界是我们每一个人的,人人有份,份份有量,那些既得利益者并不比我们自己多占得这个世界分毫,若是你觉得他们多了,那便是抢了别人的,这个世界的终极理想就是人人平等,共同富裕。我们每个人都是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主人,我们的目标都是让这个世界更加美好,让我们的生活更加美好。
周六的下午,张香坐在床边下面地板的毯子上身体侧倚着床身,右胳膊拄着头支在床面上,脸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房间窗口外面的天空发呆,就连林森开门进屋都没有听见,门外的林森走进张香房间门口看到张香倚床看天的背影,就默默地绕到张香面前坐在毯子上也倚床支着头脸对脸地对上面前因自己的出现而慢慢聚焦的张香的目光。
“想什么呢?”林森看着回过神来的张香若有所思地问。
“想我怎么长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张香淡淡地回说。
“现在……是什么样子?”林森思考问道。
“不是我以前想象中长大后的样子!”张香认真作答说。
“以前想长成什么样儿?”林森接着问。
“想能做些有意义事情,想能救人于危难,想能出力改变世界!”张香接着答说。
“像行走江湖的大侠似的行侠仗义、路见不平、拯救武林么?”林森打趣地问。
“嗯,像那样有些意义的事情!”张香感慨说,“想想我这倒退的十年好像都在退步,现在你什么都超过我了,个子比我高,分数比我优,连厨艺都比我好!”
“话可要说清楚啊!虽然运动是绝对的,但前进和后退可是相对的,是十分需要顾忌到参照物的概念!第一,我的个子一直比你高,第二,你我既不是一个专业的,也不是一个学校的,参加的更不是一个考试,怎么比出来的优?第三,男性是理性动物,在厨艺上比女性更有天分,而且你不是说我有我爸的遗传,是天才小厨神么?血缘总是杠杠的优势,不容置疑啊!”林森阐述说。
“可是就算没有参照物,我这十年也完全是山下坡,高中那惨淡的三年就不提了,这大学四年,好像都没有学到什么,稀里糊涂地就接着念了硕士,毕了业就做了一份这么混吃等死的工作,难道现代人不寒窗也一样苦读十八年最后就只能这样每日碌碌无为么?”张香不甘心道。
张香说完把拄着头的右手在床面上伸直放下,头慢慢地枕上去,林森把支头的左手伸过去垫着搂住张香的枕在胳膊上的脑袋,自己也歪枕着自己的胳膊,摸着张香的头发说,“也许想有意义都得先从没意义开始吧!我们的年轻让别人都充满了不信任和怀疑,在学校里面没有如文凭上书写的那样的教会我们那么多东西,所以在学校外面一切还得从头开始!”
“那每日陪他们喝茶聊天,帮他们使用电脑,收发办公室文件、报纸,到底如何能从打字员的无奈中开始呢?都说一寸光阴一寸金,到底得用掉多少这样浪费生命的无意义又能换得多少真正的有意义呢?到最后,这一切真的值得么?人生,难得只是一个过程,无论有没有结果吗?”张香回问。
“不知道值不值得的,也许只是现在而已,可现在确实就是办公室陪聊,开会陪听,宴会陪吃,KTV陪唱,敬酒陪喝,虽然望古看今,青楼算是比少林寺更加发扬光大了,当年那些头牌的当家本领如今不光全民突击恶补,更可谓是一技傍身走遍天下,比少林武当功更吃得开啊!不过,我相信这些,也只是过程。”林森讽刺道。
“那样标榜的成功学我总觉得不止是复制了别人的成功,而且是把自己也复制成了别人,等到真的爬到顶峰的时候,还能找得回当初的自己么?”张香惆怅道。
“所以啊,所有的成功学宝典都是教人变成同一种人!想要别人的成功,就得先丢弃自我,跟修炼莲花宝典必先自宫异曲同工!就看你舍不舍得了!”林森调侃说。
“这个世界是为了把我们都活成同一种人才变成这样的么?那活一个和活十亿有什么区别?”张香诘问。
“所以我们得精彩地活出自己的样子啊!一定要努力,一定要认真,去生活!”林森鼓励道。
“可我找不到努力的方向了!过去只知道努力读书是努力的方向,如今书读了这么多,却感觉没有学到什么,想要努力工作,可是却没有事情让你去努力做,公司里做事的人求的不是做得多好,而是安稳着陆,这样如履薄冰的工作信念是得益还是得利呢?”张香质疑地问。
“不管他们为了什么,只要记住我们为了什么就行!”林森箴言道。
“做个有用的人,做点有意义的事!”张香含笑道。
“做个有用的人,做点有意义的事!”林森微笑道。
心有灵犀的两人异口同声地说着,说完就像当初在幼儿园里学这句话时一样贞高绝俗的孩子气地笑着。两个人的笑容像是在问对方,为什么这种感觉这么熟悉,这么久违,也许是因为孩子的快乐总是深植于心的吧!谁也不是一天长大的!谁都有简单纯粹的愿望。
儿时的张香是个浑身优点的孩子,特别招人喜欢,相比之下,林森从小却满身缺点附身,加上两家又都对女儿比较偏爱些,所以张香小时候虽然也会因为犯错挨打,但所犯的错误都是那种自我伤害型的傻事,常常让人苦笑不得的类型,而儿时的林森就不同了,一般都是些顽劣的闯祸,所以家长们出于对男子汉的成才教育,总是挨打受罚的,但是小时候的林森一直觉得,是自己对张香有拖累的作用,因为张香是那种对身边的人受到的伤害或者是痛苦特别感同身受的类型,就好像她能魂魄进入你的身体感知到你所有的悲伤和难过一样似的,因此每次林森受罚挨打,张香就跟她自己挨打受罚一样的不舒服,还总是背着两家父母暗中帮林森,有时候帮着林森打打圆场,有时候帮着林森收拾烂摊子,有时候两个人一起出出补救主意等等,林森一直觉得张香口中她自己心里的‘阴暗面’其实是由于她对于别人的苦难束手无措的无助导致的,而那个最早影响她的人,其实就是自己!林森童年时期所有的快乐都是张香带来的,因为林元贤的严厉管教,所以林森三天两头的挨批评受惩罚如家常便饭,有时候罚跑步,有时候罚面壁,有时候罚写毛笔字,有时候罚倒立,有时候被揍的不得不趴着睡觉,而一般张香总是在林森受罚时用自己的方式帮着他一起受罚,做那些如果不是为了林森,她自己根本不会去做的事情,所以林森总是觉得是自己小时候太顽劣,才让张香跟着自己一起经历了严厉的家教,毕竟两家家长总不能明摆着一个惯着、一个管着的。当然,这跟张香骨子里就是那种反抗意识过强的人本身有关,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所以张香特别受不了压抑,就算是别人受了委屈,有了难过的事情,张香都会比自己受伤,比自己难过,来得更义愤填膺,所以在过去二十五年的时间里,童年时期的林森和青春时期的雅雅都成了张香内心里最黑暗的愤怒,秘而不宣地存在着。
第204章 逃出生天篇九节
周二,政府大院里,到了午饭时间,楚焦和林森用餐时说起于京玉近况的时候,炎淼端着餐盘走了进来,自来熟地坐下。
“是上次酒店里,你们桌的那个校友吧?不过,你为什么叫她蓝胖子啊?”旁听的炎淼好奇地插话问林森。
“因为她怕老鼠!”林森随口敷衍了一句回说!
“因为她老管香老大叫‘老婆’惹林森不高兴!她又喜欢日本漫画哆啦A梦,所以才那么叫的!”楚焦看热闹不怕事儿大地道出了实情,被林森在桌底下踢了一脚!
“哦,原来是因为这个啊!我说呢,林森这么有风度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地这样叫一个女生!”炎淼口头玩笑说着,心里却是醋意上涌。
“不过我们的‘林风度’会跟一个女生吃醋,也没有多少‘肚儿’剩下啦!”楚焦用腿肚揉着被踢的小腿,立即补刀说。
“等我把结婚证贴她脸上,看她还叫不叫?”林森把楚焦当成于京玉二替地怒斥说,想起喊张香‘老婆’的称谓被于京玉抢走,林森依然心痛不已。
“叫了能怎么的?你还能告她重婚啊?”楚焦今天算是逮到林森痛脚了说!
“我就把她撇回木达星球去!”林森玩笑道。
“你就不怕香老大也跟去啊?”楚焦耸眉恐吓道。
“怎么可能!”林森抵赖道。
“她把香老大拐走可不是一次两次了哟!”楚焦一边说着一边起身把餐盘送去回收池。
“扑哧~”林森无奈地笑了地也起了身。
炎淼没能在其起身之前找到留下两人的借口,在身边人的招呼声中,说了声,“我吃饱了”,就跟着起身。
虽然楚焦这样打趣林森,但是很清楚香老大的为人,更了解她对林森的感情,林森是为她保驾护航的人,若是这世界上有个人能理解张香、改变张香,就只有林森做得到,就算林森拉不回来她也会和她一起粉身碎骨,而张香更是会豁出一切保护林森的人,所以张香绝不会让自己害他走上绝路的,他们就是这样换命的关系,有谁能代替得了?
“你女朋友都能被女生拐走,看来也不是情比金坚的程度呀!”炎淼抓住把柄地说。
“张香是我永远也放不开的人,不管她人在哪里,心都在我这儿,不管我在哪里,心都在她那儿!拐不拐的都是一时罢了!”林森正视说道。
“时移世易,任何人都会分分钟变得亲妈都认不出来,你就那么确定她永远都和你一样?”炎淼尖锐回问。
“改变是必然的,任何人和物都离不开改变的命运,这是这个世界唯一公平的地方,张香会变得多好我倒觉得不可限量,但是张香会变得有多坏,我心里还是有数的,她就算再怎么折腾,最多也就和人赌一口气罢了,始终不会弄丢自己的本心本性,而你却不同,你和人赌的是心,算计别人的同时也把自己搭了进去,你还能记得曾经的自己是什么模样么?最后的王冠也好,奖杯也罢,是赢是输谁又说得清楚?”林森词锋甚健地回答。
“想要得到一些东西,付出一些也是必然的,混迹社会,谁能不交学费?你不能说我成长得又快又顺就认定我永失本心,简单谁不会,可不是所有人都能玩转复杂的,我的优秀也是禁得起检验的,任何成功都不是偶然,你我的成功也会是必然,你只是暂时还看不到而已!”炎淼怪谈道。
“我没有否定你成绩的意思,我只是觉得成绩或许可以作为人生的部分写照,可人生不能是一张通体的成绩单!我活着不是为了书写一张无懈可击的完美答卷,我想做到什么,我不想做什么,是由我自己的意愿出发的,不是被别人强行加注在我身上,我并不是看不到你说的成功,而是我不认为那是我要的成功!所以我不想看!”林森一否到底地说。
“你觉得我复杂,难道张香就能一直简单下去么?我只是比她早入世罢了,时间长了,你就能保证她绝不会改变么?”炎淼煽风点火道。
“她不像你这样是会毁方投圆的人!”林森善善从长道。
“如果方能永正,也没人愿意归圆。把你变成现在这样的,是张香的对,可是让你一直这样的,是张香的错!真心为你着想的人会怪她的!”炎淼警言。
“也许吧,但比起其他人的真心,她的真心会是第一个怪自己的人!所以你放心,她会让我会很茁壮的!”林森婉言!
霍正在医院忙到没时间能走出医院的时候,国境线上飞越过了一个份量级人物。回国的霍家第二大掌门人霍霆蕾还没在酒店坐热,就在霍正助理小川口中知道了侄子难得一见的感情危机,于是忙完手头的工作雷厉风行地联络上了当事人,张香在出公司大楼的时候接到了霍正姑姑的电话,相约在了附近一家酒店咖啡厅!
“你好!”张香一进咖啡厅的门就看见了一位气质不凡的女士,便认出了霍正的风貌是遗传自哪里,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说。
“Hi,叫我 Aunt Haw就行!”霍正姑姑审视地看了张香一眼,落落大方地说道。
“呃,好!叫我张香就行!”张香有些错愕地回复说。
“知道我为什么找你来么?”霍正姑姑直言不讳地问。
“老实说,不太清楚!”张香实话实说道。
“对医生来说,情绪是自我管理的重要部分,如果能省心,就绝不该费心。Justin对你是认真的,你为什么就不试着接受一下呢?只要他肯对这段感情负起责任,他不会让你失望的!”霍霆蕾开门见山道。
“不好意思,这样回复您,但您这话对一个有婚约的人说,您觉得合适么?”张香有所保留地避而不答说。
“我当然知道不合适,可是婚约是完全没有法律效力的合同,因为婚姻是不能买卖,缔结于心的交易,所以没有法律保障得了人的心!我从来没见过Justin这样为一个人苦恼过,我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走的路我都一样走过,一个7岁的孩子独自在异国他乡长大,心路历程是不足以为外人道的,他能遇到一个让他这样动心的人,真的不容易,我不想让他连争一下的机会都没有。每个人在结婚之前,都不应该放弃任何机会,这不只是机会,也是权力!Justin并不是在逼你出轨,只是陈列了自己这个选项而已!”霍霆蕾心酸地对张香娓娓说道。
“您这么说,不觉得矛盾么?如果我今天为了霍正对我好而变了心,你就能保证明天我不会为了别人对我更好对霍正变心?这样的咬尾蛇的圈有终点么?”张香反问。
“原来你也察觉到了,Justin对你的好?”霍霆蕾发现地说。
“我又不是木头,这么长时间,也不是白认识一场吧!”张香自嘲说。
“那你知道他为什么对你好吗?”霍霆蕾探问。
“我不想深究!只是希望他能明白,我不是感动的类型,看着他一个人努力的我,很心酸!”张香坦诚道。
“我只是觉得或许Justin会是更适合你的人,你不是也没和现在的男朋友之外的人交往过么?很多事情都是需要尝试的,不见得现有的选择就是正确的!”霍霆蕾试探道。
“我拥有的就是我最珍惜的,我不是个喜欢奢望的人,我也不喜欢改变,很多东西不一定非要亲身尝试才知道是错的,我很清楚我不想要的是什么,您要是真的为霍正着想,把他从这件事上说开,才是真的为他好。”张香坦言。
“可是你这样避他,伤他,我看着有多心疼,你能体会么?”霍霆蕾微词说。
“我觉得最好的拒绝就是直截了当,不留任何机会,这样才不会藕断丝连地继续折磨,这样才不会浪费他的时间,毕竟时间就是生命,您是那么出色的医生,这一点一定比我更清楚!我最反感的就是欲拒还迎,那才是真正的身心炼狱,您觉得我伤害了他,他若能痛彻心扉,才有重生的机会,move on,才会彻底摆脱我的伤害!”张香直言不讳道。
“你就不能用杀伤力低、委婉点的方式么?比如,接收他一下下之类的……”霍霆蕾劝说。
“诚如您所说,我伤了他,而且用的是杀伤力大的方式,可以依然没有让他却步啊?霍正是个什么性子,看着他长大的您应该最了解啊?若我用委婉的,怕是隔靴搔痒吧?”张香实诚地说。
“你对Justin真的很了解,这也证明你并不是完全没有兴趣啊?为什么不考虑一下呢?”霍霆蕾惋惜道。
“我每次看见他就只有内疚,就算他不介意被伤害,但是我很介意伤他的人是我,对您而言,内疚是两个人能在一起的理由么?”张香凝眸道。
“也许再接近些,会有不一样的看法的!”霍霆蕾游说说。
第205章 逃出生天篇十节
“您再怎么爱护您的侄子,也得讲究方式方法吧?若今天我已经结婚了,难道要劝我离婚来成全他么?”张香别无他话道。
“可是你毕竟还没有结婚啊!”霍霆蕾庆幸道。
“对我而言,我结婚与否,无关别人,政府的那张纸是我并不在意的,我在意的是我的心!婚姻法保障得了权利与义务,保障得了感情日月无损么?”张香翛然道。
“你跟Justin太像了!难怪Justin拿你没辙,谁对自己有办法呢!”霍霆蕾叹惜说。
“比起我,霍正更需要的是家庭的温暖,那是无人可以替代的血亲才可以做到的事情!霍正最想得到的是霍家人对他的认可!”张香对长辈也不想说太多。
“霍家人的认可哪是那么容易得到的!”霍霆蕾若有所指地看向窗外的天空。
张香没有答话,思忖着自己已经表现得这般桀骜不驯了应该和霍家‘娶妻求淑女’的家训谬以千里了,多少有些放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