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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了!”张香干脆道。
“那……送我的字呢?”霍正不忘前事地说。
“哝,这个!”张香抬笔,扇着凉风快干地说,“怎么样?”
“字如其人,很有你的风骨!”霍正看着字幅,喜出望外道,“不过你写个‘行’是什么意思?你愿意接受我啦?”
“。。。。。。”张香顿时无语了。
“真的准备好了接受我啊?”霍正见张香也有语塞的时候,顿时心花怒放道。
“文盲,那是‘彳亍’,不是一个字,是一个词!”张香翻白眼道。
“词?”霍正一知半解地问,“什么意思啊?”
“就是让你把人生的脚步放慢些,偶尔停下来歇一歇的意思!”张香解释道。
“哦,嘁!”霍正败兴道,“白高兴一场!”
“说你什么好啊?你那高学历都是骗来的吧?都赶不上江湖郎中!”张香热讽道。
“医学博士不用背汉语字典的!好吗?而且,我又不是电脑,能什么字都认识么?”霍正反驳道,“再说,那跟‘行’字本来就很像!”
“写‘行’字,它俩有离得这么远的么?”张香比划着“彳亍”两个字,强辩道。
“我以为是因为宣纸太大了的缘故啊!”霍正诌道,在宣纸上比比划划地说,“这在文本格式上,就叫两端对齐!也不是不可能的啊!”
“好!一切皆有可能!那我告诉你什么是不可能的啊!就是我不可能同意你想让我愿意的事情!”张香一针见血说。
“……”霍正脸绷得紧紧的,一扭头走了,连走了几步后,停下叹了口气,又折回来把刚刚那副写着“彳亍”的字小心翼翼地卷起来带走了。
张香看着一去一回的霍正,心里有些内疚自己把话说重了!虽然斩钉截铁的拒绝一直是张香自己认为最快刀斩乱麻的处理方式,但是,霍正毕竟和以前那些一狠撅就跑得不见踪影的玩票族不一样,也许自己为他好的做法却是伤他最深的方式。无论什么理由,伤害别人都是不道德的,打人勿打脸,伤人勿伤心,张香看着霍正的影子,想着,自己下辈子看来是要地狱里刀尖火海地过了。
张香辞职以后,基本上一天不落地来政府大院等林森下班,每每站在车边看着林森走近自己的样子,张香总是很舍不得的看不够。人生在世,机会可不会永远都有,张香这样看着林森的机会,到底还能有多久,张香静静观望地出神了。
“想什么呢?”林森在张香眼前摆弄着右手说道。
“以前都没发现原来你这么俊呐!”张香回神朝着逼近中的林森赞许道。
“小看我来着吧?”林森神气地配合道,“不过,现在纠正也不晚!呵呵!”
“越看你越觉得比林爸当年还要俏些!”张香审视道。
“那是自然,你忘啦?我可是你伍妈的儿子呢!”林森炫耀道。
“这点遗传基因真是一点儿没白瞎!都显性的了!”张香夸奖说。
“呵呵,那才对得起我妈当年为了保住我,豁上性命相搏啊!所以我就和田妈拼死护住的你一样这么的眉清目秀、光彩照人呐!”林森夸人不拐弯道!
第219章 无心插柳篇十三节
“我倒希望我妈没有这么拼,那样她的心脏会比现在强壮很多!”张香心有余悸道。
“我也心疼田妈,但是我还是感激她更多些!”林森感言,“没有你,我一个人要怎么活着啊?”
“没有这个的话,就按照拥有那个的方式活呗!没有我,也许你会拥有更好的!人脉、财富、家门、名声,或许都会唾手可得!”张香低笑说。
“我既不是那种人,也是不想当那种人的人!”林森笃定非常道,“我不要什么更好的,我就要你!”
“因为我就是最好的!”张香想找回能这样和林森说的自己,可是不是现在,这一刻,张香知道林森想听什么,可是张香还说不出口。
“I love every part of her; she cares too much; so it es out harsh。”林森曾这样对楚焦说过张香。其实林森自己很清楚自己为什么爱张香,从小张香就是一个形影不离的存在,总是一直不断地带给自己无数惊喜和无限欢乐,多年的相处,让林森了解张香比了解自己还多。说他痴情,林森倒觉得没有那么崇高,因为自己并不是傻子,林森明白世间的利益交换和各取所需,自己也是个识时务懂得变通的人,与其说自己爱张香爱得不行,倒不如说,更爱张香身边的自己,那个能带给张香快乐、温暖到她的自己让他觉得自己无所不能,有她在,就觉得干什么都有劲!张香做的事情,在林森眼里,总是透着无限的浪漫,如果因为张香又迷了路,林森是有办法陪着她找到路的,只是如今张香想自己一个人去找,是十分让林森气馁的。可是心里总是能听见张香心底的声音,让林森不得不放手让她自己去走,那是林森不能阻拦的,否则那个念头会平生在张香心中徘徊。
最近因为张香一心要离开而偶尔低气压的林森面色上总有些生人勿进的意思,以至于炎淼好几次进办公室都没敢特意找话,看着今天午饭约会后回来些许明媚的林森,思忖了几日的炎淼终于对林森开口了。
“你是认识的人太少了,才会把自己闭塞住,以后,你认识的人多了,就会知道现在的自己有多么的固步自封!”炎淼看着斜对桌的林森的脸色说。
“一个人本来人生里认识的人就是从少到多再从多到少的,因为会有很多人很快就会让你感到素不相识的!”林森面无表情地回说。
“现在还有像过去那样遇上个人就结婚过一辈子的事情么?太轻易得来的,也抗不住任何事!有些看起来轻松简单的爱其实不见得就是唯一的!”炎淼预言说。
“你不明白张香和我为什么爱得这么轻松,为什么可以让爱这么简单、真挚?你想说的,是这个吧?”林森没工夫猫逗老鼠地挑明地问。
“你这么说,也不是不可以!”炎淼小坦地说。
“那是因为你在感情中有所求。我和张香从没出生就隔着肚皮相互陪伴着,我们之间没有你和我,我们一直都是我们!小时候我们是邻居,上学我们是同学,现在我们是恋人,将来我们是爱人,可是有一点随着时间的推移却一直没有改变的是我们一直是亲人,而且永远是亲人,不是非得有血缘才能成为亲人,像我和张香这样的缘分,注定我们一辈子都是亲人,不管我们之间的关系如何变化,升华也好,恶化也罢,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这是我们能爱得安心、爱得坦然的原因。感情中有很多美好的东西,也相对地有很多不好的,比起你这样子在感情中的算计、提防、索取、钩心、怀疑、试探,我们可以很简单地略过的,这是我们快乐的基础,只是简单的你对我好、我对你好,把感情变得复杂的是感情中的人本身,这个世界复杂的东西很多,大多是我们无法凭一己之力简化的,虽然世界复杂的无法人人都说的算,但是最起码我的感情我还可以做主,所以我永远都是和张香在一起的,和你不是一路人。”林森对炎淼不带感情地如是说。
“我这么不明不白地败下了阵,我死都不甘心!”炎淼难过道。
“哪里有什么输赢,我又不是裁判!”林森从电脑前歪头说道。
“可是你现在说的话不就是在下定论么?说说吧,不然我是不会放弃的。”炎淼不解地追问。
“你呢,是那种能把自己照顾的很好,也能把周围的人打点明白的人,而张香确实个费尽心力去照顾别人,常常忘记自己才是那个需要被照顾的人,因为整天一副坚强的雷打不破的架势挥舞着膀子为别人冲锋陷阵的样子,所以她保护别人的方式是让刺向别人的刀和枪先打中自己减减速罢了,总是很让人心疼!如果你认识小时候的张香,一定觉得和现在的她判若两人,这么多年她一路走来虽然伤痕累累,可是我依然知道,小时候的她一直都在,每当她离开周遭的束缚,卸下所有心防的时候,她依然是那个人见人爱的善良天使,热情温暖、诚实真挚,这些年的经历没有把张香身上的棱角磨平而是撞成了内刺,她一直用刺痛自己的方式在这个社会里跌跌撞撞,她那些不是刺向别人而是刺向自己的刺一点点地淡化了她的笑容,因为那个放声大笑的张香越来越少出现了,所以我想把她找回来,离开社会明规定和潜规则的地方,到广阔大自然的山山水水中,才适合她最自由最纯真的本性,那才是真正的她。”林森滔滔不绝道。
“如果她真的有你说的那样爱你,会舍得离开么?”炎淼一语中的。
“离开我,最痛苦的必然是她,这恐怕是她这25年做的最艰难的决定!”看着一旁的楚焦装无辜的脸,林森就知道好事不出门了地说。
“你现在这样对我,是因为我是那个让她离开你的刽子手嚒?”炎淼追问。
“刽子手?算不上,你顶多算是个瓦斯弹,张香离开是因为她爱我,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我的人生,所以想给我空间、时间让我有更广阔的视野,可实际上,张香是个清楚知道自己不想要什么的人,可是却不清楚自己真正想要什么!担心我会和她想要的不一样,怕自己的存在是会妨碍我人生的障碍,所以才离开的!但是,我一直清楚地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我想要张香,我想要我的人生里一直一直挽着张香的手,外人无法体会张香对我的重要性,也不会知道我有多庆幸我们从一出生就相识,走过的这25年的相依相伴是我人生中最幸运的事,我希望和张香一起走接下来3个25年,不管是四分之一还是四分之三的人生,林森和张香永远都是我们,不会分开的。所以有你没你,我们还是我们。”说完,林森就接着和在门口进也不是出也不对的楚焦一起忙活着设计图,不再有说话的意思了。
“你这样对自己的人生发着小脾气,总有一天会迷路和彷徨的你是需要我的!别人的刁难和他人的迫害,都会让人因为自己的脆弱而委屈得撑不下去的。即使你的心现在不需要,总有一天,你的人也会需要的!”炎淼认真笃信说。
“人和心分开的时候,就是离死不远的时候了,到了那个时候,还有什么可图的,无非是你需要的是力量,我需要的是正义。”
“……”炎淼听完之后,想说些什么可是看见林森盯着设计图的侧脸突然感觉说什么也没有用地什么都说不出口了。
炎淼出门后楚焦对炎淼的影子说了一句“生栋覆屋,怨怒不及;弱子下瓦,慈母操垂。”。想要长大成人,都得从对别人负起责任起,从政是一条摒弃自我为别人负起责任的道路,这条路上,不让别人做替死鬼而是带头冲锋陷阵,关照每一个下属,兼顾所有立场上的民众,或许没有绝对意义上的好人,但是有相对意义上的好政治家,这是楚焦和林森始终和炎淼无法站在一条战线上的理由。只有民生得到保障,只有人民的生活得到守护,才是领导者能安心生活的希望,这也是为了做一个好人而奋斗的人,没有为了集体利益而奋斗的人光荣的缘故。
余怒难消地走上台阶,感受着发疯在吹的风儿,炎淼也没有动摇,能无数次从人群中认出的那个人的存在,即使声音冷冷地离去,能多少次从身边被推开的那个人的身影,即使眼睛暖暖地注视着。就算是现在不能立即得到答复的提议,总有能够证明自己的时候。每一次,炎淼和林森谈完,总是自恨地问自己到底是“疯了”还是真的“缺心眼”,任何有胆识、又正义、又优秀的人,都有其无力的一面,炎淼,还不是一个强者,有太多烦恼,有太多顾虑,有太多欲望。
第220章 远走他乡篇一节
已经默默着手准备出国的张香,惊喜地接到了于京玉的电话,简述了一下辞职的心路历程,两人彼此交换了一下待业中的感想,相谈甚欢。才华是庸俗但却普世的一个东西,即便传统意义上的热情渐渐被淹没在社会的大生活和人与人之间的碰撞中,个人的坚持和傲气让太有个性和太有想法的两个人总是把自己的人生花费在起飞的路上。
“我一出生就遇到了林森,一入世就遇到了霍正,很多人能遇上一个这样真心待己的人就算是幸运的了,而我却都遇见了,看来我从小到大逢奖必没也是有原因的,就连纪念奖普罗的□□我都能抽到谢谢惠顾的运气居然在遇人上如此得翘,看来老天也不是祸害人一条道跑到黑的哈!”张香在电话里这样说。
“应该没你想的那么巧合吧?你是出生前就已经遇到了隔着肚皮的林森,也是入世前就已经遇到了隔着马路的霍正,只是当时的你都不自知而已。林森9个月后从娘胎里出来就找到了你,霍正也是满市大海捞针的找了你8个月,是你自己太迟钝,没有在他们之前抓到先认识的契机。不都说先机最重要么?如今你的满腹愧疚,就是缘于此的!如果反过来是你先认识他们、先爱上他们的,反而不会觉得这样无以为报的!”于京玉在电话里回说。
“我倒真希望能有机会回报一二的!”张香渴望道。
“一二?你这个人啊!都是人家对你好一点,你都百十倍的回报。这俩人让你这么内疚,你回报起来千倍万倍我看都打不住!”于京玉不可救药地说。
“我有你说得那么赔么?”张香不认同地问。
“反正你自己也不会觉得赔!不然你怎么可能宁可别人欠你的,也绝不肯欠别人的!”于京玉一语点破说。
“我若是这一回任性一把,可能把平生要欠的都欠下了呢!”张香不以为然地说。
“欠的人,就是还的人,方向性问题而已。人类最幸福的地方,就是互相需要,虽然经常被变节为利用与被利用,多少有些不够高尚!”于京玉深刻道。
“立场的问题都是应该相互考虑的,不能光站在自己的算盘面前啊!人生有赔就有赚嘛!跟自己人算那么清楚干嘛?”张香化繁为简地总结说。
“你要是只赔在自己人手里,也算你得其所,关键是你心太软,外面怎么武装,还是挡不住你那噗通噗通奔淌的热血啊!”于京玉担忧地说,“不过,那个霍正,如今也是自己人了吗?”
“我又不是冷血动物,还能变温呐?”张香打趣道。
“嘁,你啊,想变也是高温的,降不下来!”于京玉完全不理会地说道,“对了,我要离开了,工作基本敲定了,过几天就过去香港那边了!”。
“去那里能让你放轻松么?”张香关心道。
“我现在需要时间让疼痛从我身上和心上消失掉,香港的生活节奏好快的,忙得让人没时间感受疼了,而且我也需要好好打拼打拼,女人不能没有事业啊!那样只会让男人更了不起,也更瞧不起女人!”于京玉自强道。
“呵呵!是啊!让他们好好看看,女人不光能撑起半边天,他们那半边也得靠我们提携!”张香鼓励说。
“呵呵,所以,你支持我哦?”于京玉征求地问。
“当然!”张香肯定道。
“我啊,自我放逐的这些日子里,想通了一件事!”于京玉另辟蹊径地说。
“顿悟了什么啊?”张香追问。
“不要觉得全世界都对不起你,因为他们只是选择对得起自己罢了!”于京玉由衷地说,“也不是什么滔天大错!”
“而且不要忘了,我们永远都对得起他们!”张香补充说。
“即便他们不值得!因为我们就是这样顶天立地的女汉子!”于京玉自夸道。
“嗯,还有啊,我觉得你一定会遇到一个善良的人,一个会因为你过去的伤痛心疼你,会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出现晚了的过错补偿你,会珍惜着和你在一起以后的每一天的那么一个值得你付出的人。”张香预言说。
“嗯,我也相信!就算世界上99%的男人都是坏蛋,我也一定能在那1%里找到一个好蛋!”于京玉乐观道。
“这回能找个眼睛看得出是睁是闭的不?”张香握着电话调侃地问。
“我就喜欢那种笑起来弯弯的小眯眯眼,你笑起来也是那样的,当然,大小是跟你比不上啦,不过小眼睛还真是有点小光芒尼!”于京玉顽固道。
“呵呵,那我就放心了!”张香预祝说,“还有,我也要离开一段日子了!希望你我不见面的这些日子我们都能好好地过!”
“你走?”于京玉调侃地问,“那事情可大条啦!Is there a Forest to go”。
“不,他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我想一个人走走!”张香澄清说。
“真神奇,林森居然能放手?”于京玉吃惊说。
“我们到底是人,不是树,总该有动动的时候!既然活着,就应该做点什么!不然和死了有什么分别!”张香笑言。
“You will e back for me; will you”于京玉确认问。
“O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