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囡囝-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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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个活人,躺下也是个活物,当然是需要空间的了,难道人醒着喜欢宽敞,睡着了就不需要吗?”张香抖落着南方强调的舌头幽默说道。
“诶,找到了!剪掉了啊!”于京玉征询道。
“哦,剪完拿给我看看!”张香首肯。
“话说,我是真佩服北方的苍蝇,十月末的时候,全副武装的我都快冻死了,它一件衣服不穿,居然还到处翩翩起舞!”于京玉晾了晾说,“看,白吧?”
“嗯,我老了!”张香拿过头发叹气道。
“这才20刚出头,就开始长白头发了,你这是活得有多累啊?”于京玉感叹说。
“谁知道呢!考大学以前,每天读书跟打仗似的片刻没松弛过,相比之下,如今大学读得简直跟度假似的,怎么刚下心头,就上白头了呢?”张香自己也不理解说。
“被你忧国忧民忧的呗!你呀,就是见不得别人受苦受难的,人活着,谁能不生气谁能不受委屈啊?你光想着别人,其实你自己受的委屈不见得少于他人的,心别太软了!像你这样外冷内热型的最苦情了!”于京玉批评教育道。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欺负啊?以前还听老师说等长大了,不用天天读书的时候,近视的眼睛就会因为年纪的增长,视线焦点会从前面一点点地落回视网膜上呢,结果这盼着盼着,视力没有盼回来,倒是把白头发给招来了!”张香食指和拇指搓着手里的银发说。
“那都是老师唬弄学生憧憬的美好未来,我爸年轻时就近视,结果老了老了又老视了,落得个近处看不见、远处看不清的境地,现在看近处的得戴老视镜,看远处的得戴近视镜,天天两幅眼镜不离身的!看着都累!”于京玉一边拨弄着张香一层层的头发一边说着。
“啊?完了,我人生中的一点五算是彻底泡汤了!”张香睁着死鱼眼看向天花板说。
“你就朝着人生一点二努力吧哈!”于京玉伸头瞪了下张香的死鱼眼。
“我现在连一点零都不到呢!”张香希望渺茫道。
“唉,这还有一根!等一下再起来啊!”于京玉拨着拨着张香的头发又发现了一丝白发。
“还有?”张香也吓一跳。
“是呢,你怎么还有啊?”于京玉一剪子下去说。
“还好意思说,我为你长了多少白头发!”张香无赖地说。
“怎么是为我?就不是为林森啊?爱情才能白头,你看那练霓裳,你爱我啊?”于京玉倚赖抵赖地说。
“那是爱情吗?那是恨情!再说人家那是全白好么?我这就这么几根,就是去染头发,理发店难道按根儿算钱吗?”说到武侠,张香可是不让份的。
“以前上生物课的时候,不是说那就是黑色素消亡的过程,跟年纪没什么关系吗?小孩子都会有白发的呢!”于京玉转念一想说道。
“其实就是老了,白了也正常,关键就是不统一,你说要么全黑,要么全白,要不就一个年纪一个颜色渐渐地也行啊,你这左一根、右一根的花白,多烦人啊!看着跟满头五子棋似的!”张香气愤地说。
“这人不是还在进化呢吗?也许以后就五岁一个颜色了呢!”于京玉也大胆设想。
“你说人也是动物,咋没见那些哺乳动物脑袋上的毛老了就白了呢?你看熊猫,永远是白的白,黑的黑,也没见年纪一大,就变成北极熊了啊?”张香还是对进化论不死心。
“算了,它虽然贵为国宝,也一辈子就能照张黑白相片,你这好歹是彩色的呢!”于京玉安慰道。
“那是熊猫没想明白,它伸个舌头不就是彩色的了么?”张香又有新招了。
“好了,没了,你给我翻翻,看我有没有?”张香和于京玉瞬间互换了位置。
“那我从左往右捋吧,咦,黄的算么?”张香发现新大陆地说。
“黄毛?多黄啊?”于京玉不信。
“嗯,就是暗黄色的!不太明显,和黑色放一起看起来淡些!但是又不算白!”张香形容说。
“弄一根下来我看看!”于京玉非眼见为实不可。
“啂!是黄的吧?”张香把剪下来的头发递到于京玉眼前。
“还真是!”于京玉自服道。
“这证明你还年轻,不都说黄毛丫头、黄毛丫头的么?”张香摆长者架子说。
“那说的是十二、三岁的,我都十年开外了好吧?”于京玉嘲弄说。
“说起来,你还比我小两个月呢?”张香这回找辈分来了。
“没到两个月好么?再说了,你不是因为田妈的身体状况,早产的么?”于京玉不安于户口簿上的登记日子。
“那也没早两个月啊?”张香反驳道。
“你这么个怪咖,要是等期满,没准儿得跟哪吒似的三年多呢!那我可就比你大三岁啦!”于京玉调侃说。
“我有三头六臂啊?三年多?”张香一把甩下一绺未发现白发痕迹的黑头发。
“那可说不准!哈哈哈!”于京玉摆弄着头发哄笑说。
“切,呵呵呵呵!”张香依旧翻着绺绺头发。
两人就这样一边说笑着,一边挑白头发,开门进来找张香的林森看见这一幕时心里感觉很羡慕,看到于京玉那么自然地躺在张香的腿上和捋着她头发的张香说笑着,画面真让人有些嫉妒,好像自己还没有和张香那么亲近过,虽然朝夕相对,可是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就算相爱,男女之间还是要避着嫌,不能在家长和外人面前胡闹,像张香和于京玉这般无所顾忌大肆的肢体接触好像很多很多年以前的事了,现在想想,当时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想到这里,林森被自己的有色想法糗到了,不由得自嘲地笑笑,默默地走开了,就让张香和即将毕业分离的于京玉好好玩吧!毕竟张香是自己的,不是她蓝胖子的!






第35章 聚散离合篇六节

本科毕业前一个月的一天,张香和林森、楚焦在一块儿吃饭,说起各自的最终去向,看到即将分别的老同学,已经成功考取选调生要远走他乡的楚焦一时觉得心头发紧,就清清嗓子对林森说了句,“过几天那个毕业晚会上,陪我唱首歌儿吧!”
林森一时差点呛到,本来还想说“闹呐?”,看着楚焦认真的脸,表情麻木地说,“上台唱啊?”
“唔!”楚焦严肃地点点头。
“想唱歌可以量贩包房给你唱个够啊!何必去凑那个热闹?”林森打趣地问道。
“呣,大学四年了,都没在一起干过什么台面上的事情,呵呵!”楚焦有些不好意思。
“行,唱个歌儿嘛,没问题!”林森看着楚焦不舍的脸,会意地说道。
“那唱什么啊?”楚焦想想说。
“唔,你有什么特别想唱的么?”林森喝了一口汤说。
“一时也想不出!”楚焦看着桌上的菜花呆说。
“唱《大地》吧!”张香突然开口说道。
林森和楚焦同时扭头看着正咀嚼着香喷喷的羊肉串的张香,赞同地连连点着头,随后的几天,张香陪着楚焦和林森排演了好多遍,直到几天后登台成了整台晚会的狂潮。

大学毕业时,很多人都忙于告别,还有人趁毕业前火速配对以至于成功绑定双选签约,整院唯一令众生奇葩的就是张香和于京玉这俩每天形影不离的死党,于京玉虽然一直声称张香是名花有主的,可是张香从没有和林森公开过,在别人眼里反而成就了两人大学四年都没有谈恋爱的异象,并且还在一起那么开心的非常规现象,很多男生在背后还猜测这俩人是不是在玩蕾丝边,因为张香低调的性格,对别人关于林森的事情绝口不提,所以大家一直觉得张香是个怪人,拒绝了所有的追求者,只是跟一个女生成天出双入对的,虽然也和系里的男女同学交好的不少,但对她的私人感情还是所知甚少!于京玉就更离谱了,身边总是一大帮人,若说独处,就只见过和张香一个人单独在一起而已,断断找不出第二个人来,所以哪个男生也很难有什么进展。因此全系对这俩人超乎寻常的友谊总是一副仰望看不懂的迷幻表情,对此,张香和于京玉一向是一笑置之,甚少理会,有时候两人就随便玩笑着说“是啊,我大爱鱼儿(yúr)!”或者“是啊,我恋香!”。其实大家也知道两人就是好朋友,可是经过四年,看着两人一直一直那么要好,总是忍不住打趣。

本科毕业典礼之前,即将步入社会的莘莘学子们基本上都忙于散伙饭的聚会中,上顿接下顿地吃,林森和楚焦除了和其他的同窗做告别式,也在彼此告别,因为楚焦考上了选调生即将前往外地的日子临近,对于继续读研的林森来说,也是从高中起便没有分开过的同窗兄弟,虽然心里很不好受,可是都还是像往常一样随意聊着天,谁都不提即将分开的事情。
“香老大没戴隐形么?”楚焦差点呛水地问。
“没有,我妈说隐形眼镜损伤视网膜,所以不准她戴!”林森安静地夹一口菜吃一口饭。
“我一直以为她上大学之后就是换了隐形眼镜呢!原来她一直裸视啊?”楚焦脑中一顿追忆说。
“嗯,但是眼镜也一直不离身的,偶尔上课时会戴戴!”林森补充道。
“那平时都没见她戴过啊?她看得清么?”楚焦难以想象地说。
“模模糊糊的吧!”林森猜想。
“完全看不出来啊?她真的近视么?我很怀疑这一点!”楚焦看着边上那几个离了眼镜就是睁眼瞎的四眼兄弟质疑道。
“她是耐受性颇强的人,而且掩饰得很从容!当然除了她撞到人或东西的尴尬情境之外!”林森放下筷子说。
“我怎么想也想不通,你不是说她近视度数蛮高的么?”楚焦还是纳闷。
“其实虽然有些荒诞,可是有时候也是那种比较私底下的玩笑,很多人一起聚餐或者吃席的时候,你仔细看,就经常能发现,Cinnamo经常夹一撮葱花或者花椒、八角、香菜之类的配菜或雕花放进盘子,然后就拿起水杯或者饮料地喝一会儿掩饰下心里的气馁,再悄悄地把这些不能吃的移到一边,重新吃别的!”林森看着不远处盘子里一个胡萝卜雕花回忆说。
“是么?香老大还有这么冏的时候啊?”楚焦后悔之前在一起吃过那么多次饭都没有留心说。
“她就是表情比较淡定,心里还是感到很挫败的!有时候她还会对着盘子里的一堆佐料自己在那儿傻笑呢!”林森脸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呵,我是越来越佩服香老大了!”楚焦感慨道。
“这些还是可以玩笑下的,你知道她为什么不爱打伞么?就是因为老是在雨天打伞撞到IC电话亭或者电线杆,平时的磕桌子撞床腿的事情就更不用提了,就连进个门都总是刮到肩膀!总是青一块紫一块的一堆伤!每次看见那些伤,我就想起中学时那个万恶的班主任!如果不是他从中作梗,Cinnamo的眼睛不会这么不济!很可能不会近视!Cinnamo小时候的眼睛又大又亮,视力好的不得了,坐在树叉上连石头上的蚂蚁爬过都看得到!”林森喝了一口酒说。
“哪里都有害群之马!现在的老师也不是过去的圣贤了,无能无德的也不在少数!香老大那么个牛人,如今也算是修炼到一定境界了!用那么朦胧的视野看世界,她还真是快成了仙儿了!”楚焦跟林森碰了碰杯。
“Cinnamo是个观人于微的人,对周围人的身形,衣着打扮和走路姿势能基本上有个大致的概念,而且她对声音的辨识度很高,走路的声音、说话的声音一下就能分辨出来,所以靠着记忆和耳朵,也算是弥补了视力上的模糊,不过她却是个不会察言观色的人,是个脸盲症,首先因为她看不清别人的脸,其次是因为她不喜欢去看那些脸,她总说,人的肢体语言比脸诚实多了,很多人笑不一定是开心,流泪不一定是难过,所以她总是记不住别人的脸,除非是她特别留心去看的人!”林森和楚焦得意地干了杯。
“香老大不会到现在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儿吧?”楚焦突发奇想。
“我只是近视,又不是瞎子,怎么会不知道啊?”张香这时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
“嘿嘿,我就说嘛!我怎么的也算得上让香老大留心的人啊!”楚焦心虚地说道。
“是啊,留心揍你啊!怕打歪了伤及无辜!”张香边挥舞着小拳头示意边坐下说。
“来吧,不必手下留情,我要带着香老大的留念远赴他乡!”楚焦歪头到张香身边示意说。
“把你打成猪头,跟照片不符的话,怎么报到啊?你能不能有点创意啊?”林森把楚焦的头拨棱回去损道。
“他们都往衣服上签名,我这往皮肤上留血印还不够创意啊?”头被拒收的楚焦不甘心道。
“你又不是标本,再加上这青春无敌的新陈代谢速度,血印怎么可能留得住啊?不是白遭罪么?”张香喝了一口汤说。
“也对噢,还是香老大体贴我!”楚焦嘴甜道。
“欸,你这是喝了多少啊?”张香看着孩子气的楚焦哭笑不得。
“由着他吧,下次再喝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林森安慰道。
“有什么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不就是下次一起吃饭嘛!去南极都不会永别,你还怕见不到我们啦?”张香笑脸盈盈地对楚焦说。
“是啊!不就是下次吃饭嘛!我楚焦三一定会回来的!”楚焦信誓旦旦地说。
“那就祝我们天南地北早日重聚吧!”张香给楚焦和林森各盛了一碗汤,端起自己的汤碗做碰杯状。
“嗯,后会有期!”林森端起自己的汤碗举杯说。
“各自保重!”楚焦端起自己的汤碗,三人干杯相碰。

于京玉因为公司的实习直到毕业典礼当天才回学校,急忙地参加了毕业典礼,领取了毕业证书和学位证书后难舍地和同学们合照了几张照片之后,就和张香、林森、楚焦一起开了大学生涯最后一次四人绑座谈会,从中午就开始吃喝,整个下午都相聚甚欢,在蓝胖子口中的“楚焦留在大学的前任多到不敢再呆”和楚焦嘴里的“比你一个没留的强”的强辩声中挥别着,临散伙前,于京玉塞给张香一个信封,告诉她回家和林森一起看,就这样,四个四年前的青葱的孩子一路纵情高歌地走上了各自的人生路,于京玉往南,楚焦往西,林森在Z大,张香在D大,虽然不知何时能再见面,但是依然为这难忘的四年喝彩!






第36章 聚散离合篇七节
这是林森认识楚焦之后第一次真正分开,说来从高中同班起,两个人就一直很凑巧地干什么都在一起,排座位两人都是班里后排,站排时两人是班里最高的,上大学时两人虽然不同系但是却在一个院里,又住在同一个宿舍,基础课也基本是一起上的,搬校区也是一道儿拓荒的,楚焦是个很爱玩爱闹的大男孩,会唱歌会跳舞会弹琴,在学校还组过乐队,是个学生群里人气很高的人,身边总是围着很多人,尤以女生居多。和林森的冷峻不同,楚焦很是热络,跟谁都是见面七分情,很快就能打成一片,长得很俊秀,不像林森那么刚毅,这样看起来截然相反的两个人却是从一开始就很惺惺相惜,林森做事谨言慎行,楚焦却是大大咧咧、上蹿下跳的,可楚焦是即使办错事也不招人烦的类型,所以在学校的楚焦和林森两人的组合一直非常如鱼得水。林森还记得高中第一次在篮球场介绍楚焦给张香认识的时候,张香还以为楚焦是女生,一直说,男生怎么会长得那么甜?这样的第一印象反而让张香对楚焦一直有超过男生的偏爱,总把楚焦当成自己的姐妹来相处,这让长大后人高马大的精壮男子楚焦尤为头疼。回家后的张香站在窗台边上趁着月色下打开了于京玉的信封,于京玉在信纸上写到,“Be happy for yourself; because you deserve it。 I’ll love you for ever; I’ll like you for always; as long as I’m living; my babyyou’ll be! Wele any time you take my hand instead of his!”
信封里于京玉给林森的卡片后面写着这样几句话,“Don’t spoil the happy days without third wheels。She always puts on brave face; that’s all fake;you know it。 Take good care of her; otherwise I’m ing for you!”
张香看着于京玉孩子气般的手笔,一边笑着一边流出了眼泪,可还是止不住地笑,也止不住地流泪,直到林森站在张香的身后两只手环着张香颤动的小身体,月亮的光芒也好似为他们撒下了银壁般的薄纱想要用温暖抚平这份离别之绪。之后的整个假期,张香和林森去了很多喀斯特的特色地貌地域徒步旅行,学着在人生的旅途中把该放下的放下,该捡起的捡起。

在海边落日下,张香和林森一边在浅滩踢水,一边看游走在水里脚边的小鱼,两人追看着看着水里无头的游鱼,两颗头就莫名地撞在了一起,
“唉呦,呵呵,你撞我,哈哈,痛死了!”林森一手扶着要歪倒的张香,一手捂着头。
“是你撞我好吧,五木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真有料啊,啊,被你撞傻了都!”张香也揉着脑袋控诉。
两人一边揉脑袋,一边哈拉着,林森伸手按着张香揉脑袋的地方帮着她揉脑袋,一刹那间,看着被夕阳映得红彤彤的张香的脸和被海风吹凌乱的碎发,林森有些迷住了,就那么痴痴地看着张香,张香用手扶着被风吹得乱跑的头发,一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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