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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你的?怎么东西乱扔呢?等到用时就又找不着了!”何芷田把名片递给张香。张香接过名片,看着阳光照射下红色名片上闪着彩光的若隐若现的JH组合,和一串从没见过的电话号码,一点儿也想不起来什么时候见过,就随手放车门里了!
林森是习惯早起的人,总是太阳升起不久就自然醒来,真正的Morning Person,张香总是说他的生物钟灵敏得像瑞士手表一般,但是张香就完全是个生物钟退化的人,不管她前一天多早入睡,第二天早上若是没有外力干扰,总也睡不醒,能一直睡到中午,所以多年来,陪伴有同样早起习惯的何芷田去早市买菜的任务一直都是偶尔在家的林森,张香能起床吃早餐通常都是被何芷田喊醒或是被林森逗醒的,要不然都得等到饿醒了才能有清醒的意识。从开始在国企上班开始,张香每日最煎熬的事都是起床,因为国企是7点30分上班的,所以,张香除去路上的时间,最晚得在6点钟起床,然而这一切都让张香的睡梦总是无法如愿,因为张香从小开始上幼儿园也好,学前班也好以至于后来的小学、中学、高中一直都和7点半做着斗争,后来考上了大学,因为听说很多大学都是8点钟上课,以至于让张香在入学前的暑假高兴了好些日子,结果入学之后,S大却是仍然独树一帜地保持7点30分的作息,就只能眼看着林森在Z大幸福享受着8点上课的惬意,如今工作了依然无法打破7点30分的魔咒,眼看着林森天天早上不疾不徐的又是去早市,又是跑步晃悠半天才去上班的8点钟的张香总是一副天要亡我的哀怨。都说这城市是越来越堵了,每天都花那么多时间等车、坐车、堵车,怎么就不见错时上班开始实施呢?以前说要想富‘少生孩子多铺路’,如今路不舍得花钱铺,怎么还不见调整下工作时间呢?
每个工作日林森和张香开车送田妈和伍妈到中心医院上班之后,如果时间还早,林森就把张香送到单位后,把车留下,自己走着上班,如果时间紧就把车开走。因为张香的公司中午不管饭,所以张香不是和同事订餐就是回家陪何芷田吃午饭,因为林森中午都会有工作做,所以只能和办公室里的主任和同事们一起去单位食堂吃饭。因为张香的7点30魔咒,所以中午比林森早下班半个小时,常常张香吃完午饭后如果时间充裕,会开车或者走到林森单位,趁着午休叫林森出来一会儿,一边吃点水果,一边闭目养身,不然的话,林森就是成天连轴转,忙得水都没时间喝的。
就在林森每天战斗般的工作时,选调期满楚焦正式调转的到来,让张香安心许多,因为楚焦最终的分配单位竟然和林森的机关在一个大院里,食堂都是同一个,可是张香不知道的是炎淼一直在这个政府大院的另一幢办公楼上班,而林森的到来也是让同一午餐食堂的炎淼感到喜从天降的。在食堂遇见林森的楚焦也是喜出望外的,于是两人就趁饭后找个了僻静地方,忙里偷闲地说起了张香上次对楚焦抱怨说没有给自己介绍女朋友的反应,楚焦还是忧心犹在地跟林森谈起远在香港的于京玉。
“你说一个管我叫姐们的人,我怎么跟她来电?”楚焦冤说。
“嘁,管你叫妈的你都通电了,叫个姐还能把你吓回去啊?”林森哄说。
“什么时候有过这事儿?你少造谣!”楚焦赖账说。
“大一的时候,音乐系那大提琴手不是成天事儿妈、事儿妈的叫你么?你照样不是每天给人家背着个大提琴满校园里乱窜啊?”林森提醒说。
“是我么?不是我吧?你记错了!”楚焦抵赖说。
“呵呵,好大一个打着叉的骷髅像飘着啊,因为伤痛,连记忆都封存了么?”林森回想起当时楚焦的失恋样子。
“哼,能伤着我的女人还没出生呢!”楚焦否认道。
“多么悲伤的一句话啊!不会受伤的人也就是不会爱恋的人呢!你真的是那样的人么?”从楚焦后面走来的张香人未到声先到地说。
“是啊,我已经知道了,我为什么总是孤家寡人的一个了,因为人不是找到的,也不是遇到的,而是爱到的,我不会爱人,也不知道怎么去爱一个人,每次都是浅尝辄止,所以总也上不了岸。”漂泊的楚焦负气地冲着忙里偷闲还要午约的两人说道。
第47章 横空入世篇一节
春节前夕,林森陷在政府大院的几个单位集体团拜的联欢筹备之中,正巧在张香办公大楼附近的一家酒店举行,林森就抽空想和张香吃个午饭,在酒店的餐厅里正准备点餐时,炎淼和楚焦走了过来,鉴于情形之下,只好四人一同用餐,等餐间歇时,林森和楚焦又被各自的主任临时叫回联欢场地,所以就剩下张香和炎淼两人在座的情形,张香对炎淼其实没什么太大的感觉,就只是在硕士毕业前的林森同学散伙饭聚会那次见过炎淼一回,那之后的两人也完全没有交集,因此也就是听说和林森楚焦在一个办公大院的一面之缘的两人的同事罢了,所以也就和往常一样,漫不经心地吃着牛排等林森,这时,炎淼突然说了句,“听说你很喜欢《红楼梦》,为什么那么喜欢?”
张香愣了一下,因为喜欢《红楼梦》这个事情自己从来没有和别人提过,若说知道,也没几个人知道,但是林森应该不会和炎淼谈这些才对,因此只有楚焦姐们这一个可能性了,随即又淡淡地掩饰下自己的错愕,回答道,“听说?听谁说的?”
“听谁说的不重要,重点是你喜欢《红楼梦》,这不假吧?”炎淼挑眉说。
“我的喜好也没什么重要的,的确是本好书,确实不假!”张香垂眼切着牛排说。
“那你觉得林黛玉和薛宝钗这两个女人,若是放在如今,贾宝玉会是怎么看的?”炎淼仍不放弃地说。
“如今?就书而论,不论时代如何变迁,人心始终如一!”张香看着切下来的一小块儿牛排抬眼说道。
“可是就像林黛玉的类型,恐怕无法胜任一个好妻子的社会角色,贾宝玉需要的女人,不论是在贾府还是在当今社会,都是薛宝钗这种人前人后的强中手吧!”炎淼咄咄地继续道。
“说到精明强干,那也得是王熙凤,薛宝钗这种伪善隐藏自己的心意笼络人心,在明明知道林黛玉和贾宝玉相爱却无法在一起的理由的情况下,却依然利用了这样的弱点成全了自己和长辈的权势执念,手法有些卑鄙了!”张香看出来这小块儿牛排怕是一时半会儿吃不到嘴了,于是放下了刀叉,拿起了水杯说道。
“她也是真心爱贾宝玉,才会设法让自己和他在一起啊!”炎淼对张香放下刀叉的反应很得意地说。
“她爱的是贾府的宝二爷,不是贾宝玉那个人,如果可以,她只希望那个位置上的二爷能更沽名钓誉、随分从时一些。那样的结合,到底是爱还是害?她根本不在乎吧?贾宝玉终其一生都不快乐,自己也落得了郁郁寡欢的一生,这就是薛宝钗处心积虑的爱么?”张香转着水杯说。
“可是就算林黛玉活着,她也无法成为宝二奶奶,她根本不是那块料!不论在那时还是现代,林黛玉的类型就算再怎么和贾宝玉相爱,也顶多是个妾侍或者现代情妇的角色!怕是连和袭人比肩的段数都不够呢!”炎淼继续道。
“就林黛玉那样傲在骨子里的女子,至于如此么?就算是贾宝玉也断不会这样委屈她吧!”张香停下水杯说。
“你觉得她那样的小性子,能掌管贾府么?”炎淼饶有兴致道。
“林黛玉的小性子是源于儿时对贾宝玉感情上的患得患失,在后来她对贾宝玉的感情坚定不移的时候又对得到了贾宝玉的心、得不到贾宝玉的人的一种感情上的自弃,如果不是婚姻无法自己做主,她也不会成长为那样的性格,更加不会红颜薄命。况且,无论贾宝玉娶的是谁,只要王夫人还能动,最终到底是谁在管,还不好说呢!更何况,时势造英雄,凭林黛玉不输于任何人的才华,事情只有不喜欢做,没有不会做的吧?”张香平述道。
“可是最终还是薛宝钗得到了贾宝玉,林黛玉就是再有傲骨,也始终是个前度!”炎淼接着说。
“那是因为林黛玉此生是为了报滴水之恩而来,否则能有薛宝钗什么事?贾宝玉可是连拜堂都以为娶的是林黛玉,我觉得当今的民政局恐怕不会再配合这种偷梁换柱的把戏!毕竟那可是明目张胆地知法犯法、侵犯人权的呐!”张香半开玩笑地说。
“你觉得如果不这样,薛宝钗就得不到贾宝玉么?贾宝玉早晚会意识出到底是哪个女人更适合他!现实往往会用当头一棒来把人教育清醒,毕竟婚姻生活是现实的,两小无猜的爱情充其量也只是初恋,初恋之所以被人追忆就是因为它过去了并且不再回来,再美好也是过去式了,能修成正果的初恋之所以不多就是因为它经不起现实的考验。更何况林黛玉说到底还是输在势单力孤上,一个孤女就算是贾府再怎么念着所谓的血脉旧情也不过是对于她亡母出嫁前的那一点点儿时模糊的记忆,和摆在眼前、岌岌可危的强强联合相比,早已不在了的利益伙伴和那点看不见、摸不着的血脉不过是个曾经罢了!不说贾府后嫁过来的兄嫂们的毫不顾念,就是贾母也在一损俱损的家族利益面前毫不犹豫地抛弃了亲外孙女!因为她能享得起那样的繁华不是靠念旧情得来的!所以嫡子嫡亲到什么时候都是第一位的!她更加明白什么样的婚姻能让家族荣光繁华经久不衰,谁能保住她孙儿的家园!”炎淼终于引入正题地说。
“现实的考验?薛宝钗那么深谙收服人心的手段的人,和林黛玉的和解却是由那么个耍小性子到大的人先行提出的,难道不是很可笑么?她太了解林黛玉和贾宝玉无法结合的理由了,作为从小一起长大的姐姐,不加以援手就算了,还利用这一点达成取而代之的目的,就算她只是服从者不是作俑者,可也一样是帮凶!得到的贾宝玉不过是个空壳,一个整天怀念另一个女人的丈夫得到了就算是人生赢家了么?即便她再怎么才华横溢也是当时政治联姻的牺牲品,但是她还是欣然接受了抢夺的财势,也是自己顺应了悲惨女人的命运和对封建礼教深信不疑的殉道者的可悲宿命!”张香不再避让地回说。
“以薛宝钗的才华和美貌,你觉得贾宝玉能永远怀念另一个女人么?他早晚会知道他的生活离不开薛宝钗的,毕竟是日夜相陪的身边、枕边人不是么?日久生情也是早晚的事情!男人的忘性永远比记性好太多了!”炎淼也来劲了。
“爱上一个不爱自己的人本身就是一个错误的开始,用手段拆散相爱的人想要得到自己的爱人只能注定错误的结局,现实也好,挫折也罢,不论是远古时代还是当今时代,不论是天上还是人间,人心不会改变属性,真心真意永远都容不得掺进来的任何虚假!”张香不想再做无谓的沟通说。
“不管是不是错误的开始,那也是真心的!同样是真心,结局为什么就得是错误的?”炎淼睥睨地问。
“相爱是两颗心的活儿,忽视另一颗心的想法和感受,必然是错误的!真心应该用在对的人身上,这样才能得到正确的回应。谁也不会甘于一个巴掌拍不响的生活里,另一个巴掌也不会愿意总是挨拍的吧!”张香说完就拿起刀叉,叉起了一大块肉放进口中,单方面调停。
“爱上的人就是对的人,现在没有回应,不代表将来没有回应。”炎淼喝了一口水说。
“说什么呢?这么热闹?饭吃一半就把人拉去干活,太没人性了~”楚焦一回来就开始诉苦。
张香只是笑笑,把一份切好的牛排推到落座的林森面前,又把拌好的肉酱意面整盘端到楚焦眼前,对两人说,“快吃吧,你们点好的刚上,还热乎呢!”
炎淼看着离席的两人大口大口地吃饭也不再继续刚才的对话,跟上餐的服务员有一搭没一搭地搭着话。
在张香眼里,觉得薛宝钗是个浸透压迫人民、禁锢思想的封建主义的很可怜的人,所谓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也不无几分道理,秉着“事不关己不开口,一问摇头三不知”的明哲保身和奴隶般信奉维护逢迎核心人物的面面俱到,她的悲哀一生源于世故也终于算计,最后只有人心算不清楚,她其实也是才华美貌家世样样不输人的,本可以真的兼备空灵与生活的温厚练达,可却偏偏是个封建礼教忠诚的信仰者,自觉自愿的执行者,不管不顾的追随者,也就注定了自己可悲殉道者的一辈子。因为她相信她的封建妇道标准都是应该做的和必须做的正确的事情,所以才会顺从于一切合理、非合理的安排。像薛宝钗这样与环境相适应的随分从时的性格确是拉拢人心的利器,可厌之人未见冷淡之态,跟谁都是一样的自来熟,待人接物跟谁都是有亲非疏的,反而让人感觉到大奸不奸、大盗不盗的不安。
第48章 横空入世篇二节
晚上下班以后,张香拿饭去11楼,因为林爸和伍妈都出差了,所以趁林森吃饭的时候,简单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后就坐在沙发上不停地调着电视遥控器。
“干嘛一播吻戏就换台啊?现在还少儿不宜呐?要不我再帮你熟悉熟悉?”吃饱了的林森恢复元气地说。
“啐,这种戏你看着不怕肠子都悔青了吗?你我的初吻可是我先的呢!”张香报复性地换了新闻频道。
“你先的那是亲嘴,就跟你小时候亲人脸是一样的!接吻可是我先的,好吧?有技术含量的!”林森狡辩道。
“多有技术啊?要不要考个证过个级啊?”张香暗讽道。
“那得看搭档,我这样的Partner直接让你免试!”林森炫耀道。
“欸呦,我感动的眼泪哗哗地在心里流啊!”张香接着换频道。
“那干嘛换台啊?”林森坐下开始削苹果。
“不是因为少儿不宜换的,就是不想看,虽然画面很唯美,可总是觉得那些演员好可怜,明明不是情侣,却得爱得死去活来的,拥抱还可以接受啊,不论你拥抱的是谁,哪怕是你不喜欢的人,再怎么说人也是恒温动物,多少也能感到点温暖,可接吻就不一样了,太私人、太个体化了,不是相爱的人接吻就很机械的把4片嘴唇靠在一起,感觉得多难受啊!演员的身体都演变成工具了啊!所以才不忍心看的!”张香边换台边说。
“不是为了迎合观众的关注嘛,现在出品方都拿尺度做卖点,都豁出去了吧!”林森审度地说。
“卿卿我我的有什么意思啊?现代人满大街都是这样的了,还用得着去电视里找么?所谓见怪不怪就是指这些了吧!要数视觉盛宴不得是那种天崩地裂、排山倒海的大场面才够看嘛!”张香接过林森削好的苹果大口咬着说。
“这倒是,什么时候在电视上也能看到电影院那种大场面就爽了!”林森接着削第二个苹果。
“就是说啊!”张香附和道,随即像小鹿似的在沙发上一怔,说,“快开门,伍妈回来了!”
“怎么可能,我妈电话里说最快得明天呢!”林森不以为然地继续削苹果皮。
结果真的是薛筱伍拿钥匙打开了门,张香从沙发上蹦下来,连拖鞋都没穿就奔到门口,大喊了句,“伍妈这么多天才回来,饿不饿?”于是林森看着薛筱伍叹气一笑,便拿着苹果走了上去,说,“怎么不告诉我俩去接你啊?先吃个苹果吧!”
“大晚上的,叫你俩干什么!同事送我回来的,我吃过饭了,不用忙了!”薛筱伍微笑对两个孩子说。
“累不累啊?开这么多天会?”张香边把薛筱伍的外套挂起来边说。
“开会还行,就是老得坐车,人都坐乏了!”薛筱伍回说。
“刚才,她一耳朵就说你回来了,我还不信,结果她又赢了!”林森泄气地说。
“是么?我们香闺女快成仙儿啦!”薛筱伍逗趣道。
“因为伍妈走路声音特别好听!”张香谦虚道。
张香对于熟悉人的脚步声很有辨识力,以前住矮层楼房时,张香总能听出林森上楼的声音,不是那种青春期力气无处使的半大小子在楼道里蹦着下楼的楼板震动声,而是一步一步走得很稳的脚步声,和激起感应灯的指响声,后来搬入了电梯楼,电梯停在9楼和11楼的“叮”的一声,在九楼的张香都能听见,而且张香还能听见林森掏钥匙的声音,总是在林森去张家用钥匙开门前,就飞跑过去把门开开,林森总是因为这个说张香自己走路轻的都跟鬼似的,耳朵还特别的灵,以前在矮层楼时,总是清楚分得出林爸,张爸,伍妈和田妈的上楼脚步声,连掏钥匙的声音都分的出来,每次和张香猜回来的人是谁,张香都稳赢,弄得林森直叫她穿墙耳,说不顺风都能听见,更别提顺风耳了,还取笑她八成不是香樟树而是桃树精,呵呵!没想到多年不练的这回在电梯楼里都能十拿九稳的猜中,着实让林森甘拜下风。
爱车送去保养的一天张香正坐在从公司回家的公交车上,突然电话铃响,张香看到来点显示,立刻笑逐颜开,因为电话那头是远在香港的于京玉。
“おろちまる,ひさしぶりだな!哈哈哈~”张香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