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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复古的样子,但是总是散发着现代水泥和钢筋的味道,中国老字号和国外奢侈品牌混搭的风格,让人来回穿梭于中外历史的沟渠中,不知道是该感叹以前技艺的流逝还是感叹今后科技的发展,非古非今的不太惬意。
闲逛一会儿之后,于京玉得去和约好的客户开会了,就让张香一个人溜达溜达再回酒店等她,要是会议结束得早就找她一起吃晚饭,无聊的张香一个人去了外滩,白天的外滩看着有点白、有点长,到处都是栏杆,很多地方被围起来不能近观,和平静的水面相比,外滩马路对面的各式建筑风格的写字楼很夺人眼球,在这里租得起写字楼的都不止日进斗金,那些公司的名字本身就和这些建筑门面的一样显耀,张香挑了几家银行进去参观了一下,才体会到新闻里常常播报的以银行为代表的金融业比实业对GDP更有贡献的现实意义,在这整条街上,没有几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实业企业,基本上都是电子、金融和互联网公司。常常有电影拍地球人和人类制造出来的机器人大战的故事,也许真的会被这些公司变成现实,可是在虚幻的网络和金属里,真的能养活有60亿人口的地球么?机器人真的能变出美丽的鲜花和美味的包子么?张香总觉得虚拟的世界里就算天降美食也没法真的果腹。
张香徜徉在外滩上从头走到尾,随着天渐渐地黑下来,于京玉的短信也漂了过来,“客户难缠,自行吃饭!”,本来想和她畅游外滩的张香的小希望又破灭了,就只能自己去找寻上海小吃,打包回酒店等她回来了。回酒店的张香洗完澡后靠在床头上看电视等着于京玉,到了晚上十点多,于京玉才像散架的积木一样一进门就前仆卧倒在床上。
“累死我啦,真要命!”于京玉隔着床垫发出了呐喊声。
“顺利吗?”张香把小吃都掀开,把筷子准备好。
“凑合吧!”于京玉脱下外套就挪到沙发上开吃。
“一直没吃啊?开会没有工作餐么?”张香看着于京玉扑食的样子问道。
“会开得上火,吃不下啊!再说,盒饭早就吃到吐了!看见盒就反胃!”于京玉大口吃着美食说。
“都是些上海小吃,好像挺有名的,据说是老字号,你凑合着吃吧!”张香不时地给于京玉夹菜。
“比盒饭强就行啊,我也就不强求了!”于京玉满嘴食物的含糊说道,“太甜了,得放多少糖啊?”
“放糖?你知道绵白糖多少钱一斤么?能给你放点糖精就算是很有人性了,搞不好都是什么化学方程式类的甜味剂。”张香说。
“唉,中国特色嘛!我们都被练就的百毒不侵了吧?话说古代唐门也不过如此!”于京玉一边“服毒”一边自嘲。
“是啊,活着就百毒不侵,等毒素累积够了就直接死翘翘,也算是快意人生呐!”张香解读。
“诶,对了,这个你拿着!”说这话,于京玉从包里掏出个小盒子,丢给张香。
“什么?口红?给我这干什么,我也用不上,你留着用吧!”张香往回送。
“给你你就拿着,当然是觉得你需要才给你的啊!现在什么女人不擦唇膏啊?你这样哪有点职业女性的样子?”于京玉咽下食物说道。
“职业女性就得弄得血盆大口啊?再说,这玩意儿不好吃,我不爱用!”张香笑说。
“不好吃?你当它是脆脆肠啊?拿来擦的,好吧?”于京玉一副看村儿里人的表情损道。
“我当然知道唇膏怎么用啊,我没吃过猪肉还能没见过猪跑么?可是你吃东西就很自然地把它也吃进肚子里啦,味道很不美呀!”张香逗趣说。
“吃东西前准备个湿巾擦干净就好啦,再说了,我这一天忙得连口水都没时间喝,能有几次吃东西的机会啊?”于京玉说道。
“三顿饭就不用说了,我有空了还想吃水果呢,有了它在嘴唇上,水果都难吃了!”张香解释说。
“你上班还能吃水果?你们单位也不赖嘛!”于京玉羡慕道。
“哪能啊?都是上下班路上,午休时间,我每天不是脚不沾地的忙就是像稻草人一样被绑在办公桌前面,还水果呢,水喝多了总上厕所都有人说你!现在在公交车上吃东西司机都不许,有时候还得提前下车几站才能吃,难道公司会让我随便吃么?”张香揭幕说。
“车上为什么不让吃啊?”于京玉好奇地问。
“好像是有人把垃圾留在公交上连累他们搞卫生了呗!现在不就这样么?不会因为有几个人做了点好事改变什么政策,倒是因为几个人做了点坏事就到处立规矩。”张香回说,“每天连想吃点水果的时间都找不到,早上没时间,上班不让吃,晚上吃了又起夜影响睡眠,真真是要把人逼疯了!”
“你们单位看报纸的不一堆么?吃点水果怎么了?”于京玉纳闷地问。
“工作态度不端正!看报纸是公司订的报纸啊,公司没给你订水果啊!”张香解答。
“切,形式主义,吃点东西还能提高工作效率呢!怎么就扯到态度问题了,你们领导都是嚼金条活着哒。”于京玉不屑地说。
“其实真正顾企业发展的领导才没那个闲功夫说什么水果不水果的,都是低下拍马屁的人跑去跟领导汇报,或者有的人没业绩为了表功绩愣是搞出些什么办公室十大戒律九条清规的折腾人!”张香分析说。
“都什么人呐,闲出病来了都,难怪财大气粗的国企还在市场上越来越没竞争力,心思都花在往上爬和拍马屁上了!”于京玉看不惯地说。
“谁说不是呢!有事的时候,人家就看你一个人忙里忙外的,声儿都不吱,没事的时候,一会儿,小谁谁你给我弄下这个,你替我去趟那个的都来了,公司墙上贴的岗位责任制都是墙皮,哪有人管啊!”张香也是一肚子苦水。
“你帮他们做他们的工作怎么不见他们发工资的时候分你点儿呢?到活儿上就是大家的,到钱上,就是自己的?”于京玉不平地说。
“其实这些小来小去的,我也懒得计较,中国讲究论资排辈,新入职的员工多做点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总是背黑锅谁受得了,表扬就是别人的,失误就是自己的!一到让你背黑锅,不说点暖人心的也就算了,还冷嘲热讽地说什么‘这么高学历的人咋能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张香回想说。
“他们是不是嫉妒你学历高啊?”于京玉分析。
“比我学历高的人海了,我算什么啊,再说,我一个硕士的工资还没一高中毕业的多,也值得他们嫉妒?”张香纳闷。
第51章 横空入世篇五节
“说的也是哈!他们怎么不嫉妒月薪上万的农民工呢?现在一个瓦工日薪都比我高一倍,我这比起你还算是高收入人群呢,你就是博士都得垫底了!”于京玉算说。
“农民工收入不稳定,而且没社会地位啊!他们国企老人就向往在办公室茶水喝着,报纸看着,钱再赚着!”张香猜想。
“那他们应该干股票啊,想出门干活都没处去!何苦进企业里装孙子呢!”于京玉指责说。
“你以为股票轻松啊?开市之后收市之前,天天爆血管的都有,高压职业!再说,他们可不是孙子啊,不过是装罢了,我才是真孙子啊,谁逮谁捏。”张香自嘲说。
“我倒是想看看你这顽石能被捏成什么型!”于京玉看热闹不怕事大道。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一定是‘不成人型’!”张香自说自话。
“国企既昏庸又官僚,你跑去受那个罪干什么啊?大好前途干什么不行?”于京玉想不通。
“我妈让我考的,不过,这也是过五关斩六将进来的,就这工作还那么费劲呢!我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念完书反而觉得自己啥都不会了似的,迷茫啊!”张香也是不解。
“咱们都是应试教育荼毒下的流水线产品,大家其实书念回来的都是一堆子毕业证,没剩下什么有用的东西。咱们大学学的课本都是社会上过时十几年的东西了,你说能培养出什么人才啊?再说像你这样傻乎乎的能念完硕士的也算知足吧?仗着手里攥着学生毕业论文答辩的命脉,现在多少硕士、博士都得潜规则才能读下来,名副其实的‘衣冠叫兽’,你啊,算命好的了!趁着根深蒂固之前已经远离是非之地了!”于京玉侥幸地说。
“我不是也长白工忙着同流合污地过年过节的礼供着嘛,念得我憋气死了,现在好不容易逃出生天,还得抱个空壳子的高学历被挑事,你都不知道有多窝囊!”张香也是苦过来的。
“不忍能怎么地?一个学生跟教授、跟系里、跟院里讲不出道理,他们都是层层相护的,哪个会帮学生说话啊?他们帮了你,你是毕业离校了,他们还要在一个学校继续做同事的!比尔·盖茨辍学是佳话,你在中国辍学一个试试,档案上得画一堆叉叉,什么品行不端、德行不好的乱七八糟的都来了,是个人都得上来踩一脚才算是对得起你。”于京玉看透地说。
“做人难呐,做个高尚的人更难,做个纯粹的、有益于人民的人难上加难。”张香喝着苏打水说。
“活着都难!”于京玉和张香碰了下杯。
第二天一早,在上海地铁站里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方向的两列地铁,分开对面走时,张香说了句,“你好好的!”,于京玉回了句,“你也好好的!”,分手的时候,张香一直努力让自己笑着,可是和于京玉两人一同迈向两列地铁进入地铁车厢后隔着各自车厢的玻璃和中间的候车走廊上对望的时候,张香还是笑不出来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两列地铁就南辕北辙地各奔东西了。在回家的火车上,望向窗外的张香眼泪流了下来,擦掉又流,擦掉又流,彼此见面的间隔越来越长,长此以往,会不会要隔上几十年再见呢?开心的时间总是这样短暂,下一次见面又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其实她们之间到底有多远呢?这个距离会不会随着时间而被加长呢?所谓分道扬镳是不是也不过如此,每次打电话都舍不得撂,见面又舍不得分开,可是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人们总是要分开的,到底有多少人能一直一直留在自己身边呢?张香没有答案,也害怕深究这个问题,谁是谁的谁,谁会离开谁,谁都无法料准的,爸爸不是在生活过得最好最快乐的时候就一个人出国了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强留在自己身边也是惘然,有相聚就会有相离,可是只有离开才能让相聚更有意义更快乐么?为什么喜欢在一起的人不能一直一直在一起呢?生活就非得把相亲相爱的人分开么?不分开就不叫现实么?只有把彼此都变得痛苦才是成长么?只有经历一次又一次的磨难才能拥有阅历么?为什么要选择这么自我折磨和互相折磨的生活方式呢?只有隐忍和蛰伏才能让人生有意义么?人生都得这么困难吗?每个问题张香都想说不,可生活却都没有答案!
生活只有一天又一天,明明怎么过都叫一天,为什么不能快快乐乐地度过呢?记得海伦写的《假如给我三天光明》,如此的丰富、快乐又充实的三天,那这些天天都拥有光明的人们每天又做了什么呢?有些人称王称霸了一辈子,有些人营营苟苟了一辈子,有些人得过且过了一辈子,有些人作威作福了一辈子,有些人怨天怨地了一辈子,有些人糊里糊涂了一辈子,有些人斤斤计较了一辈子,有些人机关算尽了一辈子,有些人苦心钻营了一辈子,到底谁是赢家?
下了火车,张香一走出出站口,就看见了荡漾着灿烂笑容的林森,背着太阳的方向站在那里,就像个温暖的太阳,林森看见了傻看着他的张香,笑盈盈地半张开双臂,说着“欢迎回家!”,张香看着林森的两只胳膊在太阳光线下闪现出的金铜色,觉得好看极了,走到林森面前,林森合拢着双臂搂住张香,张香被裹进林森的怀里时,林森在张香脸颊上轻轻一啄,便把脸埋在张香的颈窝里,张香的眼泪就从眼眶中滑了出来,赶紧就近在自己搭在林森身后的手背上磨蹭掉,抽抽鼻子,说了句,“天气真好!”
林森一听,就了然地搂紧了张香的背,安慰张香说,“你们还会再见的!通行证不是5年有效么?我们可以再签注去香港看她的啊!就算证件过了有效期还可以再办,人是不会过期的不是么?而且现在科技这么发达,还可以视频聊天,可以拍VCR,很多很多个她让你看都看不完呢!”
“我喜欢真人,不喜欢影像!”张香哽咽地说。
“那我就大变活人把她给你从香港空运来,怎么样?她是不是又胖了,下次打电话告诉她记得减肥,以免托运的时候超重!”林森逗着玩。
“呵呵,讨厌,不许说她胖!”张香红红的眼眶愣是转成了笑颜。
“嗯,说圆,行吧?她把你说偷就偷走了两天两夜,我还没找她算帐呢!总把你拐跑!”林森佯气地说。
“下次拐跑,你记得数钱啊!”张香笑着提醒道。
“还有下次?再不许一声不吭地跑没影儿了!担心死我了都!我的小心脏现在才算是归位了!”林森晃了晃怀里的张香警示说。
“嗯,下回不会这么匆忙了,一定跟你打报告请示等待审核!”张香立正站好地说。
“这还差不多!回家吃饭吧,我下厨了哟!”说着就拉着张香的手,走上回家的路。
薛筱伍在周仁大厦参加中华中医院协会举办的中医科学发展论坛活动时,张香和林森开车过去接她回家担心堵车所以提早去了,便站在活动会场后面看了一会儿,正好看见霍正在台上做压轴演讲现代科学下的中医发展,他以霍氏医馆第七代传人的身份介绍中医的未来科学,这是霍正第二次正式出现在张香面前,张香其实站在后面也看不太清楚台上的人,但是扬声器里贯穿全场的声音总觉得好像在哪儿听过,就好奇地看了几眼,结果正好看到屏幕上放大的霍正的特写,就很惊讶的“嚄”了一声,一旁的林森闻声诧异地看向张香。
“你们之前认识啊?”林森若有所思地问。
“说‘认识’有些勉强,见过而已!”张香随便一说。
“而已?”林森抓到了话把儿。
“嗯哼!”张香会意道。
“而已是个很深奥的词啊!伴有欲言又止,该说又不说的深长意味啊!”林森说道。
“呵,是没什么说的,还记得我说的那次在办公楼硬塞我名片的医院推销员么?”张香回忆说。
“就是他啊?”林森对上了说。
“是啊!一副太阳都围着他转的自我良好感觉的超级推销员范儿!”张香不爽地说。
“他塞给你的就是后来田妈说的那个只有一串数字的卡片?”林森问道。
“是啊,有人名片不写名字光印一串数字的么?连街头小广告的级别都赶超不上,真搞不懂哪家印刷厂给他印刷的?这么傻缺的客户也是十年不遇的吧!”张香取笑道。
“应该是觉得那张名片会由于他本人给人的印象深刻到能不用让人印上名字就知道是他,所以才只有一串号码的吧!也是不记得他人根本用不上的号码,很是个会自我保护的人!”林森回想起那张名片说道。
“深刻印象?让人见过后悔的印象吧?”张香不以为然地说。
“不管印象如何,能让人记住也是挺特别的!”林森客观道。
“用不用是个人你都用夸的啊?”张香拜服道。
“不是夸,平述而已?”林森窃笑着说。
“而已?”张香也抓到了话把儿。
“而已!呵呵!他不是医学世家的么?我妈好像说起过他爷爷,华夏中医权威人士!”林森回忆道。
“是么?看起来还是什么医学世家单传的宝贝疙瘩呢!”张香取笑道。
“看着他觉得看不大出医学世家的古色古香的味道来!”林森坦言。
“他很明显是学西医的,哪里还有‘古’可剩,不全是捡最前沿的来啊?又是在国外溜达了个遍,他从头到脚就写着‘前卫’两个字!”张香打量道。
“可他爷爷在中医的上的造诣可是很深的,虽然去世了,但他不可能一点儿没学到的吧?”林森无法想象。
“我看啊,搞不好是他们家估计迫切地想让他赶紧给鼓捣出个孙子来,对他爷爷的在天之灵和他父亲来说兴许还能有点指望,这医学世家还能接着单传的下去,不然光指着他真真是要愧对列祖列宗啊!”张香恶意猜想。
“我是觉得这么个可以和世界遗产名录媲美的辉煌的医道之家无法传承会有些可惜,不过应该不至于传不下去,他不是好歹也是学医的么?再说,现在又不是旧时代,不传给孙子也可以收徒啊!”林森揣测道。
“收徒?就他?得多么强大的想象力能看到他救死扶伤的画面啊?太不和谐了!”张香不可置信地摇头说。
第52章 横空入世篇六节
“中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