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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什么啊?我就是你的永动机!放心使吧!呵呵!”林森慷慨不吝道。
“嗯,Power Machine!”张香哄说。
张香的性格是有什么事情总是第一时间想到要自己处理,讨厌假别人之手,也讨厌麻烦别人,更反感牵连别人,向来都是自己能做的事情决不求人,自己不能做的事情也自己试着勉强自己完成。张香跟国企之所以如此格格不入是因为理念的诧异,在国企里的人大多对身边的人和事都熟门熟路是因为一要办什么事情的时候,就能知道该通过谁找谁去办,可张香却是一个办事只靠自己、死不开口“找人”的人。记得阿基米德曾说“给我一个支点,我就能撬动整个地球”,可是从什么时候起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不“找人”办不了事的地球,对此张香不明白的是,难道“找人”就是撬动地球的那根杠杆吗?而事实上,不只是国企,全社会的社交圈都是这样大同小异的,一个又一个圈把人们左一点儿右一块儿地框起来,每个架在其中的人都不知不觉地被困在号称‘帮自己就是帮别人’的利益小团体中,所以才会有炎淼这种八面圆通的人如此如鱼得水,这也是张香对自己有着自负又自卑的复杂情绪的一点。
炎淼因为之前那次在食堂被林森和楚焦黑了一回脸,所以余怒未消地找上了张香,想着这样能让死棋回春,结果几天过去了,悄无声息,没有任何变化。按着林森那天在食堂的表现,若是知道自己找过张香一定会有比开一个狗狗名讳的玩笑更上火的表现才对,可林森也没找自己算账,还是之前那样地对自己敬而远之,而且那天之后,张香没来过、没闹过,甚至连一直如风向标似的楚焦也毫无动静,这一切都太奇怪了。
然而好奇这个的不止炎淼,还有楚焦,午饭后,楚焦正和林森说起,这几天怎么都不见张香午休时间来请他俩吃水果了呢!
“中午不约会不习惯了吧?”楚焦打趣林森道。
“是啊,好几天没来了,难道公司有什么事情么?”林森也很失落。
“你俩吵架了么?”楚焦问。
“没有啊,而且就是有,也是今日架今日毕的啊!”林森说。
“那干嘛不来啊?”楚焦纳闷。
“其实她要是中午能小憩一会儿不来也挺好的,可是他们公司只能趴桌子睡,那样影响血液循环还不如不睡呢!”林森说。
“是不是家里有什么事啊?”楚焦又问。
“田妈没事啊!”林森答。
“那她干什么去了?”楚焦接着问。
“我也想知道!”林森冤枉地说。
晚上接张香下班回家的车上,林森问道,“这几天公司特别忙么?”
“还那样!”张香简答道。
“那中午都做些什么啊?”林森问道。
“就吃饭呗!那点儿时间能干嘛?”张香随口答说。
“那以后我们中午一起吃好不好?”林森提议。
“你们单位不是要食堂报到吗?”张香顾忌说。
“新人脸混熟了就行了呗,那还能一辈子限制我人身自由啊?又不是正式的工作时间!”林森抵触道。
“在那儿吃饭不是很省心省事么?”张香说。
“吃饭又看不着你,怎么省心啊?吃的东西又齁咸又油腻,都得吃出病来,怎么省事?你不是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么?我老本都让单位掏空了好呀?”林森抗议道。
“那中午那么点儿时间去哪儿吃啊?这种办公区的地方,没什么近处就餐的?”张香接着说。
“我们回家吃吧?反正你公司又不管午饭,我接你一起吃呗!”林森想了想说。
“时间够用么?又做饭又吃饭又收拾的?”张香推辞。
“早上把菜买好,中午弄熟用不了多久,晚上回去再收拾呗!”林森说。
“那下周试试吧!”张香从善如流道。
“这样中午还能躺会儿,人也能休息休息了!”林森合计说。
“呵!那倒是不错!”张香答道。
一拍即合的张香和林森就这样开始了约会午休,所以惹得一连几天在食堂不见林森踪影的炎淼一直旁敲侧击地询问楚焦,结果楚焦只酸溜溜地说了句,“他秀色可餐去了!”,炎淼虽然不了解细节,但约莫着是和张香有关,于是酸文假醋几句就走开了。
回到J市面试的于京玉难得挤出点回程时间去饭店和张香林森吃饭,在酒肉正酣时,炎淼的出现让于京玉有一种如芒刺在背的不爽,趁张香去洗手时,于京玉便和林森搭起话来。
“几年不见,你身边还是那么气象万千啊?”于京玉似笑非笑地问林森。
“吖?”林森差点呛到。
“刚才那个火吖?正当红的么?”于京玉阴阳怪气地说。
“什么红?什么火?你是想说炎淼么?”林森直言不讳。
“对吖,两把火,烧得很猛吖?”于京玉两眼平视道。
“说什么呢?”林森避而不答。
“想说你别伤了你最不想伤的人!”于京玉旁观者清道。
“有话直说?”林森快人快语。
“你和香一起长大的,她经历过什么没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她妈妈从小把她扔在托儿所,弄得她现在都讨厌栏杆,她爸爸一声不吭地出了国,十年杳无音信,她表姐被自己从相识到结婚15年的初恋骗财骗色,搞到倾家荡产、债务缠身、精神崩溃,目睹这一切的她是多么没安全感的人,你不是不知道!她就我这么一个死党,见面的机会还赶不上鹊桥相会的次数多,你,是她仅存的一丝安全感了,如果她连你都失去了,她得心灰意冷成什么样,你想过么?”于京玉打提前量地警告。
“我怎么可能离开她?天塌下来也不可能啊!”林森沉毅地说。
“那就别让这种可能性让她触碰到,你知道她这方面的神经有多么敏锐,她那个鼻子就是风向标啊!像芬芳如炎淼这样虎视眈眈的类型,就拜托你赶紧把降落伞转转户吧!你知道就算片叶不沾身,张香也不喜欢万花丛中过的人,何必给自己的感情包袱增加不必要的砝码呢?不可承受之重往往是压倒生活的最后一棵稻草,她那脆弱的小心灵禁不起这样的试炼,别挑战人心的极限啊!”于京玉循循善诱。
“你多想了,我和张香多少年了,我是什么人她最清楚了,再说炎淼根本什么都不是,压根没关系呀,更何况我还能控制谁在哪里上班啊?”林森锐意说道。
“你自己把握,不过顺便说一句,你知道张香心里的大门只有一开一合而已,你能踢几回门槛自己想吧!”于京玉洗练道。
“我压根就没打算出来过,踢什么门槛!”林森坚定道。
“Long mayyou be!”于京玉满脸写着“好自为之!”
“Amen!”林森满眼说着“劳您操心!”
这时张香正从洗手池的走廊出来。于京玉望着一步步走近的张香说,“这样的女人只有傻子才会错过,你真应该庆幸我们不是情敌,不然鹿归谁手还说不定呢!”
“这点自信我还是有的,但是仍然感谢你的‘哑炮’!”林森不禁莞尔。
第67章 分外眼红篇四节
周六,张香带西西到心大广场三楼的早教班上课,等在教室隔壁的一个西点屋里,和几个朋友一起从楼上游戏馆出来下电梯的楚焦看见了坐在西点屋落地窗吧台式的一排座位上看书的张香,就和几个朋友说有点事,不一起看电影了,走近了西点屋。原本也是很正常地走进去,点了两块Cheese Cake、一杯奶昔和一杯红茶,很自然地坐在了张香旁边的座位上,可是出神看书的张香并没有任何察觉,楚焦苦笑地看着对于身旁多了一个大活人和一堆食物浑然不觉的张香,只好静静地喝起红茶来。但是喝着茶,等待张香有反应,是个漫长的过程,楚焦有些不耐烦了,于是打算咳嗽一声,却在这个时候意识到,这好像是自己第一次不是和林森张香一起做什么,而是单独和张香真正意义上的一对一时光。虽然以前也和张香独处过很多回,不过大多不是张香等林森,就是三人一起时林森被半路叫走的情形,每次都不是以三人一起开始,就是三人一起收尾的那样的一个组合。事实上,这一次是头一回和林森毫不相关的单独会面,想到这里,楚焦反而有些不自在了,好像总有什么不太对劲的感觉,开始有点犹豫要不要把张香从书中叫出来。就在这时,张香突然伸手想拿出包里的手机看下时间,结果一拿包,就看见了一旁直愣愣坐着的楚焦。
“呃,你怎么在这儿?”张香发现新大陆似地问。
“香老大,我坐这儿半天了,你才看见我啊?我这茶都要续杯了呢!”楚焦说着把奶昔和Cheese Cake推到张香面前。
“你来了就叫我一声不完了,干嘛屏息静气的啊?”张香倒打一耙说。
“吼吼,天地良心,我可不是摸上来的,我这么大个人了,又是点餐又是送餐的还落了座,你居然都视而不见,我的自信心也不允许我还得特意叫叫你才能体现自身存在吧?”楚焦“含泪”道。
“不是走神了嘛?我也没想到会遇见你啊!叫叫人有那么打击自信啊?什么逻辑啊你?”张香逗趣道。
“我本来还以为,自己不吸引也就算了,好歹这些美味能启迪启迪你~!结果,都不买账啊!”楚焦继续“含泪”说。
“知道了,委屈你了,我马上光盘行动聊表谢意了!”张香放下书就开始吃起了Cheese Cake。
“这还差不多!你怎么一个人来这儿了,把林森丢下自己玩儿?”楚焦终于“不哭”了说。
“西西来这儿上课!”张香答说。
“外甥女上课怎么你来陪?很高难的吗?”楚焦喝着茶问道。
“因为她不想来,所以我来陪!”张香解释说。
“哇,香老大这劝人的功夫都拓展到婴幼儿领域啦!真是贤妻良母的节奏啊!”楚焦惊叹。
“呵呵,不是劝来的,是吓来的!她怕我,可悲吧?”张香望向教室里的西西说。
“怕?为什么?”楚焦不信。
“不知道,她从小就怕我,可能是我长得太凶了吧!”张香无奈地接着吃蛋糕。
“怎么可能?她是不是什么时候被你吓着了?小孩子一般对人的印象都是源于第一印象的!”楚焦分析说。
“我能干什么吓她啊?我就是不会哄小孩儿,小时候没抱过她,也没逗过她!所以她小时候一不听话,家里芷兰姨妈和雅雅表姐就拿我这么个她不敢倚熟卖熟的大姨吓唬她,说‘你不听话大姨就会收拾你了!’这样的话,搞得我跟格格巫似的,成了个瞄靶的!”张香解释说。
“呵呵,看来你也是冤枉地被当刀使了!你这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还真是罕见啊!跟小孩儿是真没辙儿了吧!不过,等你以后有孩子就会不一样了!母性都是天生的!”楚焦哄笑道。
“我倒觉得应该只是因为我不是当妈的料吧!”张香消灭了一块Cheese Cake说。
“怎么可能!母爱是天性,哪有什么料不料的!”楚焦把另一块儿Cheese Cake推到张香的面前。
“你也用减肥啊?”张香看着推送过来的蛋糕说。
“本来就是给你买的,我一个大男人,在这儿吃蛋糕,太不和谐了!”楚焦摇头道。
“干嘛买这么多啊?这不是在我的瘦身事业上助纣为虐么?”张香难抵诱惑地质问。
“你不就喜欢这一款蛋糕么?又不是天天吃,还不多买点儿啊!”楚焦微笑回答。
“难怪女生都粘着你,真会哄人啊!”张香大口吃着说。
“总不能没点儿优点吧!”楚焦谦虚道。
接着两人一个吃着蛋糕,一个喝着红茶,没有说话,楚焦感觉到有点尴尬,清了清嗓子,说,“好像这是第一回咱俩见面跟阿森一点关系都没有哈!还挺不习惯的!”
“呵呵,你觉得别扭是因为对你来说,我是林森的女朋友的意义更大一些吧!”张香笑着把匙中的蛋糕送进嘴里说。
“怎么个意思?”楚焦没听明白。
“你是先认识林森的,所以在你眼里,我一直就是林森的朋友,后来又是林森的女朋友!由于林森的关系,总是让你不自觉的很收敛,不像你和别人那样魅力肆无忌惮得火力全开吧!像我跟别人的男朋友在一个地方也很不习惯,我们都是朋友妻不可欺的类型,所以才会觉得别扭!”张香说明。
“那你跟我也觉得别扭么?”楚焦问说。
“对我来说,你不止是林森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好朋友,又不是我朋友的男朋友,我别扭什么?”张香神经大条地说。
“不是因为那些男朋友大多面目可憎,不像我这样花见花开的太罕有了么?”楚焦显摆道。
“呵呵,还是希望你不要发展到车见车爆胎啊!”张香奉劝道。
“那你跟我在一起一点都没有不习惯么?”楚焦试问道。
“咱们认识十年了,上学的时候不是天天地也是周周地在一起吧,不习惯能呆那么久啊?”张香甜笑说。
“香老大真够意思,一直把我当成自己的好朋友!”楚焦喜出望外道。
“咱们是姐们嘛,客气什么?”张香阴笑道。
“啊~我要杀了那条肥鱼,太可恶了!”楚焦想起于京玉取的代号就恨得牙痒痒。
“很快就能杀到了!”张香咯咯地笑说。
等西西下课以后,张香一路开车送西西回家,结果发现后面有一辆车好像跟了自己很久,仔细一看是霍正的车。张香把车停到芷兰姨妈家楼下,送西西上楼,准备回家下楼时发现霍正定定地站在自己车前。
“我以为你看见我跟着你,会让我等很久呢!”霍正望着走近车门的张香说。
“等了就等了,时间都是一去不复返的,只不过你可以选择等或不等!”张香用遥控器开了车门说。
“可我愿意等,也不惜等下去!”霍正拉住张香准备上车拉开的车门说。
“为了一株毒苗,放弃整片草原,完全不符合情场投资回报率的!”张香把包扔到副驾驶预备上车地说。
“你又不了解我,怎么就认定我是花花公子啊?你不能道听途说啊?”霍正叫冤道。
“我好歹也吃了25年的饭,不是光长个子不长脑子的好么?”张香暗讽道。
“难道我是光长个子没长脑子么?”霍正听出话音不对。
“你要是长了,就不会做这么愚春虫虫的事情!”张香结案道。
“什么虫?”霍正没反应过来。
“蠢、螽、蠚、蠡、蟊!虫子都没有摆棱明白,还想玩弄人?”张香一副“早日回山修炼去吧!”的表情,发动了汽车。
几天后的周末上午,为庆祝于京玉携家眷王佩归队,楚焦约上林森和张香去他过去作选调生来调研过的一个鱼塘郊游,林森就带上了于京玉和王佩在车上,结果楚焦在和林森会合时被炎淼的车挡住了去路,三言两语地就变成了整体的六人出行,林森和张香看见楚焦从炎淼的跑车上下来时,虽然有些诧异,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就由楚焦带路,一行人前后两车来到市郊,中午时分到了鱼塘,怕吃得太饱不好钓鱼,便随便吃了点鱼丸果腹,之后出击养鱼池的一行人都心情大好,尤其是看见鱼的张香和于京玉,一个是喜欢看,一个是喜欢吃,交了入塘费之后,就领了钓鱼竿、钓虾竿分别来到了鱼池、虾坑。张香转头看见有人穿着渔夫服下河捕鱼,于是飘逸的小眼神就开始放光了,林森看见那个了然于心的眼神就拉起张香朝更衣室走去,两人换好衣服之后,两手各拿一只罟,就踉踉跄跄地走下了齐腰深的鱼池。刚开始也是一捞舀不到、两捞鱼闪开的,后来两人开始渐渐开启左右包抄的战术,就眼看着岸边的笭箵里先后有了3条鱼,两人在最后两条鱼落网之后,在水里动作娴熟地彼此对击了个掌,便手拉手一起回岸上脱下塑胶渔夫服之后,把鱼交给厨房,就拿起钓虾竿有说有笑地加入于京玉和王佩钓虾的队伍了,看到这一幕的炎淼一时间心情沉到了谷底。
第68章 分外眼红篇五节
林森和张香用无钩钓虾,王佩和于京玉用网钩钓虾,最后竹篓里居然一样多,纷纷吐槽说,可见这虾是有多笨!而后的晚餐自然是鱼虾盛宴,由于和生鱼、生虾斗争的时间太久,等吃饱喝足已经黑天了,因此一行人就打算借宿在附近的村子里,结果附近老乡家只有两个够住三个人小房间,张香便提议想住在刚路过的养鱼池边的看鱼棚里好好欣赏鱼,就得到了于京玉的热情相陪,于是林森就打算在门口给两个胆大包天的小女子当回值夜的保安。好在是夏初时节,林森的车上还有两个睡袋和一个帐篷,于是林森把帐篷搭在渔民们看鱼用的棚子外面,张香和于京玉在棚子里睡睡袋,林森自己睡在外面帐篷里,炎淼自己一个房间,王佩和楚焦挤一个房间,就这样一行人顺利地在郊区旷野中安顿了下来,用一次性洗漱用具简单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