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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此时内心犹于卷过一阵狂风暴雨,跟着一万头草泥马而过。然而我能做的只是深吸了口气,说:“我连吉儿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么会知道她的作品?”
“是吗?那为什么三天前,她发表出来的设计得奖作品,会比你更早,难道说这是巧合?你或者说,你们的脑洞都开到一起去了?”
“你现在认定是我抄袭,我解释你也不会再听。”
总裁收拾了下桌子,拿过一旁的外套说:“不用再解释了,你自行离职吧,写好离职书放到我桌上。”
“我没有抄袭!!”
他不再听我的,径自离开了办公室。我心情沉重开始收拾东西,连辞职报告也懒得写了。他们也不会在意这种小事吧。
办公室里的议论声很大,我想不听到都难。
“没想到她是这么不要脸的人啊。”
“就是,也不长长脑子,要抄谁不好,还偏偏抄服装设计大手吉儿的作品,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我一看她就觉得不是什么正经的人,那得奖的作品,我看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抄来的。”
我狠抽了口气,眼睛涩得发疼,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我在心底安慰着自己,别在意。
倒是徐妃铃有些听不下去了:“你们嘴下能不能给自个儿积点德?别以为自己长了一张嘴,什么话都可以说!你们今天对别人落井下石,我告你们,下次轮到自己了,也他妈这结果!”
我一把拉过徐妃铃:“别说了,我反正不在这里呆了,可是你还要在这里做下去,为了我跟他们闹,不值得。”
她一脸愤愤:“谁说不值得,我徐妃铃把你当朋友,当然要替朋友说话!我相信你不是那种人,而且我觉得你特有才华!比他们任何人都有才华!”
话音刚落姚娟娟突然从门口走了进来怒喝了一声:“闭嘴!是不是想跟这种不要脸的抄袭货一起滚蛋?不想就乖乖的回去工作!”
“我……”
“徐妃铃,你别自讨没趣了,我根本不需要你替我出头,我没把你当朋友。”我不想再看她这样冲动为了我而丢了工作,她一个女孩儿在这城市打拼不容易。
她一脸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恨恨的盯着我:“你没把我当朋友?”
我假装无情的看着她,说:“是,因为我不需要朋友,所以我觉得你很可笑,为我说话的样子很虚假。”
她吸了吸鼻子,那模样仿佛被人丢掉的小狗:“算我瞎了眼,自做多情,还拿你当我最好的朋友,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说完她伤心的哭着回去工作了,这样……姚娟娟大概就不会为难她了吧?顶多也就是被同事背地里笑一笑。
姚娟娟一脸嘲讽的盯着我说:“我就知道你没这才华,我怎么说来着,你的东西都是抄来的,买来的!是真金就不怕火炼,也不照照镜子,就凭你这样,还想当什么服装设计师?简直是笑话!”
“姚娟娟,请你放套气点,做人做事最好不要太绝了,给自己留条退路,否则……”
“否则什么?你就不放过我么?我姚娟娟什么场面没有见过,我可不是被吓大的。”
我不想再与她争辩什么,没有任何意义。
抱着纸箱,我撞开了她的肩膀,挺直着腰杆从梦裳的设计部走了出去。本以为自己可以离梦想很近,却没想到还是这么遥不可及。
不过即然已经开始了,我就不会那么轻易的放弃。
才领了一次工资呢,就被这样劝离了,这以后该怎么办?我把所有的衣兜都掏了掏,也没见几块钱。
去银行查了下帐目,看到里面的钱时,我擦了擦眼睛,有点儿不敢相信。又看了看,仔细把后面的零数了数,整整……一千万!
一千万,大概能买一栋豪宅,能出国留学,能自主创点儿小业,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我让工作人员查了一下是谁汇的款,银行里的工作人员告诉我是一个叫封绍钦的人。
他竟然给我打这么多钱!是因为什么?愧欠吗?可我不需要这些东西。
走出银行我给封绍钦打了一个电话,但是那边没有人接听,直到晚上,他也没有回过来,我只好给舒清远打了一个问问情况。
我说:“清远,封绍钦怎么不接电话?”
舒清远无奈的叹了口气:“封少生病了,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昏迷不醒呢。”
我有点儿不敢相信,封绍钦那样的人怎么会生病?!
“他怎么……”我甩了甩头,强压下心头的担忧,直接步入主题:“他给我打了一千万,他疯了啊?给我打这么多钱!”
“是吗?可能是他的一点心意,你收着吧,如果把钱再还回来,封少会不高兴的。”
我撇了撇嘴:“我知道他有钱,但是我真的不需要……这么多,他真想要感谢我,就拿个两三百万的样子,也足够了。”
“哈哈哈哈哈……”舒清远在电话那端笑得差点岔气:“你真是,太有趣儿了。”
“我没跟你开玩笑。”
“好吧。”舒清远吸了口气,没有再笑,只说:“你自己当面去和封少说,这事儿我不能插手,他会怪我的。”
我没想过再见封绍钦,毕竟他心里有人了,我不想让自己看上去那么卑贱,爱一个人爱到失去自尊。
听我沉默下来,舒清远说:“封少高烧一直不退,有点儿麻烦。”
我终于问道:“他是怎么病了?”
“那个女人,就是……封少的前女友,其实是封鸣海派去他身边打探消息的。封鸣海心底开始怀疑封少,但又不能明着来。”
这对父子可真奇怪,看起来完全没有一丝亲情可言,儿子调查父亲,父亲暗地里试探儿子。
封绍钦这种人,一旦动了真格的,就会特死心眼,谁也劝不动的。不在南墙上撞得血肉模糊死过一次,是不会回头的。
我说:“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过去看看他。”
心底终究还是有些放不下,那天下午我买了一些水果,赶去了封绍钦所住的医院。
推开高级病房的门,苏珊正在给他换额头上的冰袋,见我来了,冲我微微一笑。
“我先出去了,就麻烦宋小姐照顾他了。”
“好的。”苏珊出去后,我将他平时爱吃的水果搁在了桌上,坐在了床前。
他在昏睡中,眉头蹙得紧紧的,平常那好看性感的唇,现在一点血色都没有。平常总是神彩奕奕的,看他现在躺在床上这虚弱苍白的模样,我的心口一阵阵揪着疼。
我心疼的伸手抚过他略微发烫的脸颊:“封绍钦,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就为了一个女人,这还是你吗?”
我在病房里照看了他几个小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削了一些水果放在盘子里。
到了傍晚的时候,他突然开始梦呓,讲了些什么也听不清楚。我将耳朵凑过去,才隐隐听到他在叫着那个女人的名字。
“小雅,小雅……不要走,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
“封绍钦,你醒醒!封绍钦,你不要睡了。”
他依旧沉睡在噩梦之中不愿醒过来,大概梦呓了十来分钟,他突然说渴。
我赶紧起身倒水,却发现没有热水了。等我拿了水壶打了热水过来的时候,床已经是空的了。
我心口一窒,担心极了:“封绍钦!你在哪里?”
‘砰’的一声巨响,从浴室里传来。我跟了上去,只见他浑身湿透的半靠在浴室的墙壁上,张着嘴微喘着气,看上去很难受。
我上前扶他,好在他没有抗拒,只是一瞬不瞬的盯着我,眼神好悲伤。
他抚着我的脸,一脸绝望:“小雅,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啊?为什么?!”
“封绍钦,你清醒点儿!我不是你的小雅,我是宋圣爱。”我想将他扶到房间,可是他的身体实在太沉了,我怎么也扶不动。
突然他一把将我甩在墙壁上,整个身子压了上来,湿透的衣裳很快将我的给熨湿了。
他的身体滚烫,紧贴着我的,密不可分。我紧张得心尖都在发抖,不由得失笑,都一把年纪了,竟还像个情窦初开的小姑娘,看着封绍钦那张无懈可击的脸,只有满满的倾恋。
我捧过他的脸,带着不舍:“怎么有人舍得背弃你?我却想得到也没有机会。”
“小雅,别离开我,答应我……别离开我。”他柔软的吻,轻轻的一下一下落在我的唇上。
“封绍钦,你别这样……别这样……”我无法接受,他把我当成别的女人,在吻我的时候,却叫着另一个女人的名字,让我的心如刀扎。
“为什么?你是不是不爱我了?是不是……是不是?”
可迎着他那悲伤绝望的眼眸,我的心又一下子软了下来:“我爱你,可是,你现在认得清楚我是谁?”
“你是小雅,我的小雅。”他搂着我的手更紧了些,让我无法挣扎,可我现在一点儿也不想挣脱,只是安静的靠在他的怀中,任他抱着。
我也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当我回过神之际,我和他已经暖昧的不着寸褛的躺在了床上。
心里明知道不能这样,这样做是不对的,可是我却无力的推开他。
只能任其发展,闭上眼,享受着他给我带来的每一分美妙的感受。他要得很疯狂,比任何一次都疯狂,做完就睡了下去。
他大病了一场,昨晚又做了很多次,这一觉睡到了下午,我冲完澡出来,只见他正躺在床上瞪大着眼盯着天花板瞧。
我的心脏跳得厉害,不受自己控制。
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看我,似乎精神好了很多,脸也有些血色了。
“你……你醒了啊?肚子饿不饿?”
他只是一瞬不瞬的看着我,也不说话。
我只觉得万分尴尬,咬了咬唇不知该怎么面对他,昨晚,他会不会认为我犯贱?明知道他不喜欢我,还趁机爬上他的床。
于是,在他没有开口让我滚蛋之前,我早他一步说:“昨天的事情,我们都忘了吧,谁也不要再提了。对了……我昨天只是顺便来看看你,你往我卡里打的那一千万……”
“收着吧。”他的声音嘶哑得有些说不出话来,我给他倒了杯水递到了他的面前。
“喝点水吧。”
“嗯。”他伸手接过了我递来的水,仰头一饮而尽,又说:“我想了想,也没什么好给你的,一千万对我来说,只是个小数目。”
“可对我来说,太多了。”
他闭上眼不再说话,我见他一脸疲惫,拿过包包说:“你再休息一会儿吧,我先走了。”
“等等!”他叫住了我。
我下意识回头看他,心里是带着些期待的,但他最终什么也没有说。
我与他对视了良久,气氛凝重到了极点。
“你,你还有什么事儿吗?”
他张了张嘴,脸上闪过一丝尴尬:“没,没有。”
“哦……我走了。”
“好。”
于是,我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的病房,我害怕回头,会让他看到我眼中的脆弱。
想哭,哭不出来,没有泪水。只是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给剜走了一大块,生疼。
他没有收回那一千万,我也没有再去找他说还回去,总抓着这件事情不放,免得他以为我是趁机想缠着他。
他说得没错,这一千万在他的眼里,只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己,一个高兴一个心情好,都比这一千万给得多。
他没有放在心上,我何必又去耿耿于怀?
我浑浑噩噩的过了半个月,心想着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得正正当当的找点事儿干。
就在我迷茫之际,封绍钦突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我很意外,他会突然给我打电话。
“封少?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端沉默了一会儿,他说:“谢谢你在我生病的时候来看我,现在有时间吗?出来一起吃个饭?我开车去接你。”
听着他的声音,元气满满,似乎已经恢复了过来,他能想开,我也就放心了,只是……
“我,我很忙,下次再约吧。”
见我要挂电话,封绍钦喊了声:“当我约你的时候,你就应该坦然接受,干嘛假装着一点儿也不在乎?!”
我嘲讽一笑:“封绍钦,你也太自以为是了!我能怎么在乎,别忘了,是你说要解除契约,给了我一千万‘分手费’,意思应该是一辈子永不相见,永不相欠了吧?”
“我……”
“你什么你?弄得你好像很有道理似的,你把我当成什么了?是想丢就丢,想捡回来就捡回来的旧娃娃?”
“我没这么想!”
“你怎么想,我现在一点也不关心,以后不要再打电话过来了,再见。”我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告诉自己,宋圣爱,这一次没这么容易妥协,否则你将万劫不复。
挂断电话,他没有再打来过,我以为从此就安静了,我冲了个凉的工夫,便听到外头有敲门声,这个时间快九点了,我没有朋友,也没有熟人知道我住这里,会是谁呢?难道是收房租的?可我三天前才交的房租啊。
我擦着头发,上前开了门,当看到眼前站着的大个儿时,我只能干瞪着眼,静默了片刻,我下意识的‘砰’的一声将门甩上。
刚才一定是错觉,一定是打开的方式不对,这个时间点,他怎么还往这里跑?
深吸了口气,我小心翼翼的拧开了门,封绍钦还站在门外,用着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我。
“你干什么?我好不容易才来一趟,还带了这么多好吃的给你,你就这样把我关在门外?还有良心吗你?!”
我说:“刚才我还以为是错觉,或者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你进来吧。”
看他手中提着一袋又一袋的吃的,果真是个吃货。
我假装不在意的自若擦着湿头发,一边说:“都这么晚了,你带这么多吃的,能吃得完吗?”
“你吃不完,不还有我吗?”说着他将吃的一一摆上了桌,我回头一瞧,什么东西都有,甜的辣的脆的……都快赶上一场盛宴了。
“封少……你确定这是在摆宵夜吃?”
他瞄了我一眼,径自的往桌前一坐,就开始大口进餐,还一边催促着:“你丫不能速度点儿?擦个头发这么麻烦。”
我暗暗翻了个白眼:“又不是你男人,头发这么短。”
他把筷子一摔,拽过我按在椅子上,接过我手中的毛巾,给我捋了捋头发,问:“吹风机在哪里?”
我指了指电视桌旁,他一眼就瞄到,开始给我吹头发,那动作粗暴得一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搓麻将或是撩堆乱草。
待他把我的头发吹干时,我整个人已经跟个疯婆子似的,头发毛躁得如同一堆杂草。
他扬着下巴一脸洋洋得意:“女人真是麻烦,这样多快!”
我黑着脸,冷冷的丢了句:“封绍钦,我这辈子再让你吹我的头发,我就不姓宋!!”
他邪性一笑:“你迟早是不会姓宋的,要不现在就跟我姓了吧,你也不亏,好歹我有颜有钱有身材。”
我想丢他一个‘滚’字,但想想还是忍了,酸不溜丢的说了句:“封少情伤初愈,就开始发挥你的撩妹技能了吗?”
这我回头打量了他一眼,表情有些冷,似乎不开心了。
第34章 揉进你眼里的沙
气氛变得沉默,他丢下我回到了餐桌前开始往嘴里猛塞东西。
我走上前看了眼桌上的吃的,挑了几样尝了尝味道。
他突然问我:“最近工作怎样?”
我说:“没怎样。”
“没怎样是怎样?”
我没再理会他,径自吃着东西,后来又和他喝了些啤酒,他也不知道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赖在我这里不肯离开。
后来又说了很多胡话:“宋圣爱,你会不会背叛我?你会不会丢下我?”
我说:“封少,你还是歇歇吧,别折腾了,快睡。”
那次在医院里的事情,他一个字也没有再提,他不提我也假装早已忘记,也许就这样假装着在遗忘的日子里,真的逐渐被遗忘了。
他折腾到很晚,终于睡着了。看着他的睡颜,我心中感慨万千,这样的男人,时而像个孩子,任性又霸道。时而冷漠无情,让人爱恨难分。
封绍钦啊封绍钦,你的心究竟有多深?这辈子我能否住进你的心里?
我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总是有意无意的找各种理由上门,带吃的,带玩的,带穿的。
那种感觉,像是被他包养的小情人,我知道他只是太寂寞了,只有在他无聊寂寞的时候,才会想和我玩玩。
晚上,他继续赖着不走,我双手环胸,一脸无奈的看着他:“封少,难不成我这的床会比较舒服?”
他把脸埋进枕头里嗅了嗅,说:“我喜欢女人的香味儿,让我安心。”
估计有恋母情结,我也没再赶他走,把沙发平铺了下,变成了一个小床,躺在床上睡不着,我侧过头看向封绍钦那张完美到无懈可击的俊脸。
“封少,商量一件事儿?”
“嗯?”他闭着眼还没睡着,带着沙哑的鼻音。
我说:“能不能约定,我们做一辈子的好朋友?”
他想也未想拒绝:“我说过,不会和女人做朋友。”
我态度坚决:“即然这样,你明天别来了,你送我的东西我也会全扔了!我不会做你的情人,不,是任何一个男人的情人!”
他睁开了双眸,带着血丝:“你特么……能不能别这么死板固执?”
他不懂我,如同白天不懂夜的黑,所以我只能假装着无所谓:“比起封少来,我的固执简直微不足道,什么都可以商量,唯有这件事,我不会妥协。”
不知道他在生什么气,难道生气的不该是我?当他摔门离开时,我的心也跟着狠狠一颤。
走了,倒也好,不见心不烦。
他一连几天没有再来,世界彻底的清静了,我拼命的画着图稿,用工作来麻痹自己。一个不属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