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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深深刚刚闭上眼睛,准备睡一会儿,冷不防听到了这话,怔了一下,但也没回头看他,背对着他,小声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我爸说是因为小时候太贪玩摔倒在地上伤的。”
容枭刚想着回应,电话却在这时候响了起来。
他带着两部电话,一部是公事的,一部是私人的,在潜艇跟吴青龙打斗的时候,扔掉了那部私人的,这部扔在了别墅。
拿出手机,看了眼屏幕上面显示着的名字,他转身朝着病房外面走出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按下了接听键。
苏深深又闭上眼睛,闲的想了一下这个电话会是谁打过来的。
有可能是程晟,也有可能是他的家人,还有可能,是在出了这件事之后,他派去调查的人。
第167章 先生回苏陵岛了
过了没一会儿,他推门走进来。
“程晟已经安排好了,调了一架直升机,很快会过来,你受了伤现在不敢动,先养两天,后天早上我们回c市。”
这儿是个岛屿,医疗条件与城市里的医疗条件根本没得比,他实在是不放心她的伤口。
而且,这件事情还没有查个水落石出,吴青龙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也不得而知。
他看人通常没有问题,而且曾经还救过诺特,所以,十之八九不会是诺伯特出卖的他们。
但如果不是他,又是谁?
太多的疑惑还存在着,他必须要尽快调查清楚,在没有调查清楚的状况下,即便留在这座岛屿上,也指不定还会发生什么样危险的事情。
毕竟,太陌生了,他并不熟悉。
只有回到c市,回到他自己的地盘上,他才能够保护好她,不让她受到伤害。
一听说要回c市,苏深深才刚刚闭上不久的眼睛又倏然睁了开来,转过身,看向他。
却因为动作太过急促的缘故,而不小心牵扯到了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她好不容易恢复了一丝血色的小脸儿又立马变得无比苍白。
伤口不触碰还好,一触碰就是一阵钻心蚀骨的疼,疼的她“嘶”的叫了声。
“笨手笨脚的,还能做点什么?”见她又弄疼自己,他不由低呵了一声,话里满满的都是嫌弃,但眼神却不见丝毫嫌弃之意。
只吼了一句,没再说别的,便朝着她走了过来,走到病床前才停下脚步,弯腰,小心翼翼的挪了下她的手臂,查看上面的伤口。
还好,伤口并没有出血,也没有撕裂的痕迹。
男人身上的气息见缝插针的渗入她的鼻端,想着刚刚那一阵子的疼痛,苏深深的眼底浮现上一抹委屈,抬起那只没受伤的手,轻轻的拉了下他的手臂,脸上的神情十足的委屈,像是一只被主人欺负了的小狗一样,委委屈屈的叫了一声:“容枭。”
“嗯?”
他给了回应,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轻轻的挪了下自己的身子,朝着他这边靠近过来,将自己的小脸埋入他腰际。
容枭见她这样子,忍不住失笑出声,在一旁的空隙中坐了下来,摸了摸她的小脸,“怎么了,看把你委屈的。”
“没委屈。”她敛了眸光,长睫轻眨,对他的话予以否认,声音很轻很小:“希望以后我们不再遇到这种事情了。如果遇到的话,你别再像是这次这样冒险了,你的命比我重要。”
太多的人等着他,容氏,容家,他的亲人、朋友、员工。
而她,活着,或者离开,并没有太大的影响。
在这种艰难至险的情况下,她希望他活着。
“再胡说一句试试?”他盯着她泛白的小脸,语带威胁。
“我是说如果……”
“没有如果。”不等她把话说完的,他就打断,“这样的事情,我不会再让它发生。”
呵,他的命,比她的重要?
苏深深,是谁给你的勇气,让你肆无忌惮的说出这句话?
没了她,他连活着的意义都找不到。
苏深深忽略了他这话里的深层意思,小声说:“你不反过来想想,如果你真的在跟我在一起的时候出了什么事,到时候你的家人和朋友会不会放过我,估计到时候我还是难逃一死。”
故意说的轻松,缓解了几分病房里这压抑的气氛。
容枭被她逗笑,捏了捏她的鼻尖,“这个好说,那我就在没出事之前提前立一份儿遗嘱,说是哪天万一我因为意外身亡了,跟你没有半点关系。”
“你胡说什么呢?”她恼怒的瞪他,却发现他唇角勾着,裹挟着一抹笑,一点严肃感都没有,像是刚刚说的这个话题与生死无关一样。
瞧着他一副不在意不上心的样子,她心里的恼意不禁更深。
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啊!
“逗你呢。”他低笑,俯首,有一下没一下的轻啄着她的唇角,“你好好休息一会儿,我出去下,待会儿过来陪你,嗯?”
“嗯。”
又辗转厮磨了会儿,他才恋恋不舍的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身后,苏深深最后看了一眼他的背影,这才安然闭上眼睛。
……
睡了一觉,再度清醒过来的时候,点滴已经打完,护士正好给她在拔针头。
将针头拔下来,见她睁开了眼睛,护士勾了勾唇,笑道:“小姐,你的意志力很好,很坚强,取出子弹的时候甚至都没有发出什么声音,伤口的恢复情况也不错,是个很坚强的女孩子。”
边说着,边朝着她竖起了大拇指。
苏深深忍着手臂上传来的还很明显的痛,勉强在唇角扯出了一抹笑,算是回应她。
随即,目光便扫向病房的四周,眸底深处透出几分淡淡的却依稀可见的焦急,似乎是在寻找什么人。
护士瞧见了她这目光,也多少明白了几分,连忙解释说:“你是在找你先生吗?他刚刚有回来过,然后接了个电话之后又出去了,我没有看到他的身影,不过门外面好像有他的人,你要不要问一下?”
他的人?
他什么时候叫过来的人?
点点头,转回视线,她声音沙哑的应道:“好,那麻烦你了。”
“不客气。”护士摆摆手,扯下点滴瓶,“我把他们叫过来。”
说着,转身走了出去。
护士出去没几秒,门外面站着的其中一个男人就走了进来,进了病房里,停住脚步,微微低头,客气问道:“苏小姐,有什么吩咐?”
“容枭呢?”她狐疑问道,“他去哪里了?”
那人回答道:“先生有点事情要处理,刚刚回苏陵岛了,临走之前叮嘱我们照顾好苏小姐。”
回苏陵岛了?
她记得,自己临睡之前,他好像是接了一个程晟打过来的电话,然后就走了出去,她就睡了。
刚刚,那个护士告诉她,说是在她睡觉的这期间,他有回来过。
发生了什么,让他走的这么急,临走之前,都没有跟她说一声呢?
丢掉点滴瓶之后,护士又拿着一瓶酒精棉走了进来,走到床边才停下脚步,弯腰,认真的给她擦拭打过针的手背。
苏深深沉默了一会儿,忽然猝不及防的出声问道:“护士小姐,我现在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能不能现在就办理出院手续?”
护士闻言,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忽然提出这个要求,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挥手拒绝:“不,不行的。小姐,你受的伤虽然不致命,但很严重,而且失血有些过多,五脏六腑也受了一定程度的损伤,如果现在就出院,很有可能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这个责任很大,我们付不起,而且这个情况我们是可以避免的。”
苏深深微微蹙眉,想一想觉得也对,她不好太为难人家。
转了视线,看向一旁站着的那个男人,又出了声:“我想给他打个电话,麻烦用一下你的手机,可以吗?”
“当然可以。”那男人点了点头,从口袋中掏出自己的手机,走上前去,双手递给她。
护士见状,连忙搀扶住她的身体,有了别人的帮助,她坐起来就稍微容易一点儿了,接过那男人递过来的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嘟嘟——”的声音响起,缭绕在她耳畔。
只是,一直到电话自动挂断,也没有人接听。
看着黑了屏的手机,苏深深心里疑惑不解,低头又检查了遍那个号码,确定是容枭的工作号码无疑,自己并没有按错。
怀着不解的心情,她又打了一遍。
这一次的结果,与上次没什么不同,还是没有人接听。
反复拨打了好几次,结果一直都是这样,没什么变化。
难道是因为这个号码是陌生的,所以他没有接听?
可,不可能啊,就算是这样,也应该是他挂断电话才是,而不应该是响了这么多声之后系统自动挂断。
再说了,退一步讲,就算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个假设也不太可能成立,容枭的心思那样缜密,安排了人守在这里,肯定也知道了这人的电话号码,看到这个号码,也应该知道是她打过去的。
既然这两种可能性都没有发生的几率,那么便只剩下了一种。
就是,他根本就没有看到来电提示!
如是想着,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再次不安的悸动了起来。
他没有看到电话,会不会出了什么事?
难道,这个岛屿上,除了吴青龙,还有别的人想对付他?
越想心里越慌,她的脸色也变得很不好,情绪无法镇定,将手机还给那个男人,然后转头对护士道,很抱歉的语气:“很抱歉,我现在要马上出院,如果您觉得有为难的话,那我暂时不办出院手续,我出去一下,马上会回来。”
护士还是不放心,对她这样的提议有着明显的为难:“可是,小姐你现在真的不适合做剧烈的活动,哪怕是走路都极有可能牵扯到伤口,就这样出去,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第168章 轻易死不了的
“没事的,”她朝着护士友善的笑了下,然后抬手指了下身边站着的这个男人和在病房外面的那个,“他们在,我不会出什么事的。”
那男人听到她这样说,忍不住问了句:“苏小姐想要去哪里?”
苏深深没有犹豫,如实回答道:“苏陵岛。”
男人没再说话,皱着眉,不知道是在纠结,还是在犹豫。
容先生临走之前只吩咐了说无论如何保证她的安全,但并没有要让他们限制她行走的自由。
想着,另外一个问题又摆在了他们面前,男人顺水推舟,说道:“抱歉苏小姐,现在我们并没有可以去苏陵岛那边的船只。”
“没关系,这个我能解决。”她接话道,说着,又按下了一个号码。
“嘟嘟——”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次,电话倒是很快就被人接听了,诺伯特蹩脚的中文通过信号传到她的耳中:“你好,我是诺伯特,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您的吗?”
“诺伯特,”苏深深低声叫了下,说了下自己是谁,“我是苏深深。”
“苏小姐?”诺伯特听到是她,显然很诧异,惊了一下,“你现在在哪里呢?”
“我在希亚海域的医院,我现在想回苏陵岛一趟,不过这儿现在没有通往苏陵岛的船只,你能过来接我一下吗?”
“好的,当然没问题。”诺伯特爽快应道。
他之前跟苏深深聊天的时候,有提到过自己的手机号,他的号码比较好记,苏深深当时就记住了,眼下,正好派得上用场。
“那你稍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过去。”
“好。”
电话至此被挂断。
……
诺伯特到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之后。
他的船上还有其他人,为了安全着想,容枭安排下来的两个人,寸步不离的守着她,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
诺伯特是个很细心的孩子,对她也照顾的相当周到。
顾及着她的伤口,害怕又对她造成不必要的伤害,在来之前,已经准备好了柔aa软的躺椅,让她在累的时候用。
她身上有伤,现在这样子也的确没办法久坐,不然时间长了伤口容易疼,从希亚海域到苏陵岛,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
临走之前,护士好说歹说,把所有能劝慰的话都劝慰了个遍,强烈抵抗她要离开的念头。
可容枭没接她的电话,她心里真的是放心不下他,害怕他又出什么事情,哪怕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伤,哪怕知道自己不适合出来行走,也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找他。
这种情况下,只有找到他,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她才能够放心。
路程走到一半到时候,苏深深感觉身体有些不舒服,在躺椅上侧躺了下来,压着一边没受伤的手臂,闭上眼睛,稍稍歇息了几分钟。
诺伯特找了个板凳,就坐在她的对面,看着她包扎着的手臂,脸上的神情充满愧疚与自责,道歉道:“苏小姐,非常抱歉,在娱乐场发生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很高兴还能见到活着的你。”
苏深深闻言,睁开眼眸,唇角轻勾,笑道:“我命大,轻易死不了的。”
听到她这样说,诺伯特的心稍稍宽慰了几分,但说话时的语气还是难掩自责:“其实,刚刚你给我打电话,我听到是你的声音的时候,真的感觉挺意外的。”
“嗯?意外什么?”
“很意外,你居然还会相信我,给我打电话。”他咧嘴笑了笑,露出一口纯白的牙齿,“但同时,也很高兴,高兴你对我的信任。”
她笑笑,没说什么。
诺伯特继续道:“那家娱乐场,是我介绍你们两个人去的,意外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要是你们怀疑是我暗中做了手脚,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换成是我我也会怀疑,但是你却没有,你还愿意相信我,我很意外,也很高兴,更很感动。”
“你只是给我们提了个建议而已,主要还是我们自己要求去的,责任不怪你,是非黑白我能分得清。”她笑道,口吻柔和,全然没有责怪的意思。
她这番话,让诺伯特心里更是自责,脸上也充斥着满满当当的愧疚,“但不管怎么说,也有我的一部分责任。容先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却差点害得他失去了生命,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一定要开口,能帮的我一定会帮。”
“好。”她点点头,却是转而又说道:“后天我们就要回c市了,以后你要是有时间的话,可以到c市去玩玩。”
“后天?”诺伯特被她说的这个时间惊了一下,似乎是没有想到竟然会这么快,“时间太快了吧,你手臂上的伤害没有好,能行吗?”
“嗯。”她淡淡笑了下,“没关系的。”
诺伯特低下头来,眼角眉梢间晕染上几分失望,沉默了一会儿,又道:“那好吧,你们自己决定,等我以后有了钱,会去c市找你们玩的。”
说完,诺伯特抬头,看了眼船舱外面已经渐渐透出阴暗的天色,沉声道:“看这天色很不好,应该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预兆,等一会儿下了雨视线会变得很不清晰,我们得加快行驶速度了。”
苏深深问:“很严重吗?”
“嗯。”诺伯特应了一声,语气无比确定,“刮的风有时候很大,有时候有些小孩子都会害怕的哭出来。”
之后,两人又闲聊了几句,大抵还是关于这个地方的风景与天气等等东西。
这段路程,有个聊天的人,竟然感觉不到有多么多么漫长,好像一眨眼就过去了似的,时间流逝的飞快。
天色变黑的时候,前方不远处,已经朦朦胧胧的能看到了苏陵岛的大体轮廓。
终于,小船渐渐的离着苏陵岛越来越近。
只是,她的心,也因为这距离的拉近而不由自主的瑟缩起来。
心脏不安的很,惶惶的跳动着,像是有什么可怖的事情要即将到来一样。
但虽然害怕,一方面她又担心的要死,恨不得马上跑到容枭面前,看看此刻的他,是否如她所希望的那样,安然无恙。
又过了五六分钟,终于抵达海岸。
下了船之后,苏深深匆忙跟诺伯特道了句谢,就立马走向了那座别墅。
身后,那两个男人紧跟其后,如影子般,形影不离。
只是,一进门,她忽然就闻到了一股很奇怪的气息。
很淡的……血腥之气。
如果不仔细闻,甚至,都难以察觉。
……
别墅正厅的门口处站着两排人,一排三个,一共六个,清一色的黑色西装,每一个人脸上的神情都严峻的很,凛冽而漠然。
而正厅里面,有两个人。
一个是年纪比较大的老年人,一个是看起来稍显年轻的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老年人头发已经花白,可以看出岁数并不小了,他站在一旁,安安静静的,脸上的神情,也自始至终都是温漠无波。
而那个年轻人,此时正被粗粝的绳子捆绑住了手脚,动弹不得,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上有明显的伤痕,白色的衬衫上已经是血迹斑斑,看样子,应该是被打的。
他的眼眸中有着明显的惊慌,面向那个老年人,声音里流露出哀求的情绪:“陈叔,你救救我,帮我说说话……”
被唤作“陈叔”的老年人闻言,微微闭了闭眼,并没有多说什么。
不是不想说。
不是不想救他。
也不是,不想帮他说话。
他只是……只是知道,即便自己想救他,即便自己为他说再多好听话,也没有丝毫作用。
救不了的,救不了的他知道。
想要从容枭手底下,救下背叛过他、想要将他置于死地的人,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他闭着眼睛,过了很久很久才缓缓睁开,看着那个年轻人,唇齿间溢出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卫铭,我掌握不了你的命,你的命也不是拿捏在我的手里,能够决定你生死,放你一条生路的人,只有容先生。”
“可陈叔,我……”年轻人似乎是并不甘心,还想着再说句什么。
可,还没等他把剩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