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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进了电梯,谢繁华给沈凉情打去电话,得知他们在钓鱼。
从楼上下来,他带着暖倾城与沈凉情他们会合。
沈凉情他们约在城外的一个河边钓鱼,那边在水这件事上投入了大量的资金,曾经的污水已经恢复清澈,显然得到很好的治理,否则,哪里有现在的清澈和鲜花遍地?
他没有拿钓鱼工具,再加上倾城的情况不好,就算有鱼竿,他只怕是也没有心情钓鱼。
沈凉情在一边钓鱼,苏静雅坐在他的身侧手里也拿着一根鱼竿,暖倾城一看见她就抛弃了谢繁华兴高采烈的扑了过去:“静姐姐。”
看着她的手从自己的手心消失,谢繁华摇头苦笑,与苏静雅更加苦大仇深。
听见有人在叫自己,苏静雅抬眸就看见了暖倾城,她对她微微一笑:“倾城。”
昨天两个人玩的很开心,今天见面两人自然是相见甚欢。
“我看见那边好像有花,走,我们过去玩儿。”说着,苏静雅将手中的鱼竿扔给谢繁华,牵着暖倾城就走开了去。
谢繁华在她的位子上坐下,与沈凉情说起话来。
沈凉情看了眼暖倾城她们离开的背影,问谢繁华:“她现在这样,难道你就打算一直这样下去?”
谢繁华深谙的眸光落在平静的河面上,把玩着手中从地上捡起来的小石子:“目前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暂时没有别的打算。”
沈凉情看了他一眼,视线又投回湖面上,对他说:“我可是听说你家那边在给你安排你与梁家小姐的婚事,你若是不想娶,可得早做决定。”
听着他的话,谢繁华眸光一深,眼底划过一道清冽,脸上的表情也跟着沉郁起来。
那位梁家小姐他已经见过,上次来的时候也同在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两天。
那位梁家小姐很好,脾气好性格好也挺善解人意,其实当时,他是真的做了不准备反抗的打算,顺从家里人的意思娶她。
婚姻对于他来说,就像谢家的公司,他并没有什么过高的要求,心想,只要对谢家好,只要对方能生孩子就行,别的他别无他求,他没有想过什么爱不爱,只觉得说爱太矫情。
可是一切偏偏因为那一夜而打乱了他所有的人生轨迹,他有了感情,动了心,因此这门他无所谓的婚事也变得让他反感起来。
他不想娶,除了倾城,谁都不想娶。
苏静雅带着暖倾城到树林那边去采花,那些花并不是人工种植,只是洒下来的种子,自由生长,林子里荡着两人的欢声笑语,显然两个人玩的很开心。
听着那两个女人的笑声,谢繁华和沈凉情的眉眼里都泛着柔情。
谢繁华收回视线问沈凉情:“你呢?我听说,你家另有打算,就算苏静雅是苏家小姐,你家里人似乎也有些瞧不上眼,我听说,你们的婚事,你家跟苏家谈不拢,想娶苏静雅,你似乎也不会太顺利吧。”
沈凉情眉眼一深,干脆利落,振地有声:“所有的事他们都可以左右,替我做决定,唯独这件事,我绝不回妥协。”
“祝你好运。”谢繁华笑道。
暖倾城正玩的高兴,胸口突然一阵闷痛窒息,她手中的花散了一地。
苏静雅很快发现她的不适,见她情况不太好,她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有见她呼吸急促,脸色很快青紫,苏静雅也被吓住了,忙扯着声音叫:“来人啊,来人啊!出事了!”
围着河岸钓鱼的几人听见苏静雅的叫声以为是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纷纷也顾不得其他,扔掉手中的鱼竿就跑了过去。
谢繁华和沈凉情领先跑到她们面前,见暖倾城面色不好,谢繁华一震,心也被提起,忙将暖倾城抱起,然后在第一时间将她送去医院。
医生出来的时候,谢繁华听见他说:“这不就是前段时间来做体检的那位姑娘吗?我当时就已经告诉她让她赶紧住院,她需要治疗,需要手术,她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不拿身体当回事。”
跟着他开始指责谢繁华:“我说你这个男朋友是怎么当的?我不是已经告诉过你一次了吗,她的情况不好,你们怎么就这么不上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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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你刚刚叫我什么
医生的话让谢繁华微愣,他什么时候告诉过他这些了?
疑惑的不止谢繁华,医生也是一脸疑惑,他打量着谢繁华扶了扶眼镜:“上次来的是不是你?”
他又打量了谢繁华几眼,摇头:“不太像,如果是你你不可能会不知道她的情况,抱歉,我认错人了。”
医生歉然。
最后,医生慎重的告诉谢繁华,暖倾城的情况不好,需要手术,否则……
手术,说的容易,可是要找一颗匹配的心脏又谈何容易?
医生离开后,谢繁华站在原地久久的愣住了,他忽然想起暖倾城那次彻夜未归来,他打她电话她也不接,当时,她应该是在医院吧,她在对他说谎,陪她来的人只怕是书帆。
谢繁华的心中一刺,很不是滋味。
暖倾城被送进病房,她又一次相安无事,但是向这样的相安无事还能走运多久呢?谁也不知道,死亡之门已经在渐渐对她打开。
谢繁华心情沉重的守在病床边,握着她的手,心底一片灼痛。
他觉得,喜欢一个人真的一点好处都没有,会心痛,会难受,会心情不好,会茶不思饭不想。
虽然这种感觉糟糕透了,他又是那么的甘之如始。
他的脑海中又冒出两个字来,体检……
原来她早就已经知道,所以才会跟他提分手,然后一言不发的退学离开,她是想一个人找个地方静静的死去吗?不让任何人知道。
越想,他的心里越难受,越觉得自己那么混蛋。
难受的他最后被她右手那少掉的半截的小手指吸引了去。
这段时间,怕她会伤到自己,所以他已经没有再给她带指套,他经常会看见她那根少掉一截的手指,每次看见的时候,他都会恍惚一下,同时心也会被刺一下,生出几分内疚和疼来,这是一向冷情的他从未有过的事情,却一次次的在她的身上破裂。
以前他不觉得什么因为他不喜欢她,如今,他们的关系不一样了,他也总算体会了一把什么叫伤在你身痛在我心的感觉。
只因为,这节手指她因为他才失去的。
他是谢家的孩子,锦衣玉食出生,看似富贵华丽却又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
他的人生早就已经被定好轨迹,就算他不喜欢,却也从来没有反抗过,因为他知道,反抗没用,也不会有人去关心他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
于是他也习惯了他们的各种安排,只是枕着一张冷若冰霜的脸,渐渐的他的脾性也变得更加淡漠冷情起来。
他的高考是按照家里的要求考的,他的大学也是按照家里的要求上的,他十九岁那年她才十四岁,他不想出国留学,爷爷奶奶和父亲却硬要送他出国留学。
一直都被他们左右着人生的他第一次放纵自己,那也是他第一次去酒吧那样的地方。
那天他的心情不好,因此脾气也很冲,只想好好的发泄一下心中的郁结之气,因此当有人不小心撞了一下他之后,他毫不犹豫的挥出了拳头。
酒吧本就是鱼龙混杂的地方,有些人,你得罪了,不是一句对不起就能化解的。
他和那些混混打了起来,他们人多,最后他被打的很惨,其中一个混混拿起啤酒瓶磕掉一块,露出锋利的尖刺朝他刺来,是倾城闯出来替他挡的,代价是她少了一根手指。
现在想来,她怎么可能那么巧的出现在那样的地方?她肯定是跟着他一起去的。
那件事,他因为她,成功了有了借口留下,与其说她是他的责任,不如说,他其实是想借她为借口而留下来。
因为那件事,于是家里人也没有反对他。
后来,他们的交流从以前陌生多了起来,却依旧是陌生人,只是比以前的陌生无形中多了一些交流而已。
如今,谢繁华看着倾城那节少掉的手指,只觉得曾经的自己是那么的冷酷,残忍又凉薄。
暖倾城醒来时候太阳已经下山,天色已经在开始渐渐拉下夜幕。
她眨了眨眼睛,然后侧眸看向一旁的谢繁华,就见他红着眼眶,眼底一片复杂灼痛。
这是她从未见过的谢繁华,她呆愣了好久,这才动了动手指微笑着对他说:“繁华哥哥,我想回家。”
她突然转变的称呼让谢繁华有些走神,毕竟,她已经叫了他许久的奶奶……
“你刚刚叫我什么?”心底的兴奋在发酵,在很久很久以前,她也曾这样叫过他,但是被他呵斥了,后来她也再不敢这样叫他,只是成为他们传递便利贴时才用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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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难道你忘记了
谢繁华以为她好了,却不想她眨了眨眼睛,眼底还是那么纯真,那么干净无邪,依旧像个孩子。
她说:“我叫你倾城哥哥呀,难道我叫错了吗?”
谢繁华有些失落的垂下眼睫,他摇头:“没有。”
她嘟嘴,娇声道:“倾城哥哥我想回家,我不喜欢这里,我只是伤了手而已,用不着住院……”
可是当她抬起手,看见那右手小指上那截少了一截的手指已经愈合,没有一丝血迹,暖倾城惊讶的像是见了鬼:“呀,怎么会这样?我的手不是受伤了吗?为什么没有血?而且已经好了!”
看着她的表现,谢繁华愣住了,他已经有些明白,暖倾城从五岁已经进化到了十四岁,但是似乎又比十四岁还要小一些。
或者说,她依旧是五岁的情商,却有着十四岁的记忆……
谢繁华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顿了一下,他应道:“好,我们回家。”
回去的路上,谢繁华给家里派来的心理医生打去电话,他告诉她暖倾城的病情又有了变化,让她到家里给倾城瞧瞧。
两个人回到家的时候,李阿姨正在做饭,倾城坐在屋中客厅的沙发上盯着自己的手指一遍又一遍的看,愣愣出神,她只觉得奇怪,她的手明明就已经受伤了啊,为什么会没有血呢?
她围着自己的手看啊看,百思不得其解。
夏紫雨来的时候正好赶上谢繁华他们吃晚饭,于是谢繁华邀她一起吃饭。
盛情难却,李阿姨也已经热情的添了一双碗筷,夏紫雨只好坐下来与他们一起吃晚饭。
吃饭的时候,谢繁华将倾城的情况说了一下,夏紫雨细细的听着,一边去打量暖倾城,却见她盯着自己的手指出神。
见此,谢繁华只好又给夏紫雨解释了一下原由。
最后夏紫雨得出结论,倾城的记忆的确是停在了那个阶段,或许那件往事在她的心底留下了什么深刻的记忆,所以她才会停留于那件事上。
夏紫雨说:“就目前的情况看,她深刻的肯定不会是她失去的那半截手指,因为她看着自己的手很平静,所以她执念的应该是别的事情。”
谢繁华想,既然她执念的不是她失去的那半截手指,那么应该是他了……
那个时候因为这件事,她也曾试着想要以此而与他亲近,拉近彼此间的关系,她开始叫他繁华哥哥,却被他冷冷的拒绝了,他冷漠的告诉她,别以为你少了半截手指我就会把你也当妹妹……
他说他此生的妹妹只有一个,就是谢云露。
他那么冷漠,那个时候的她只怕是受伤的不是手,而是心吧,所以才会在心底留下伤,成为执念。
谢繁华从未想过,自己以前的举动会变成现在的痛和隐患。
晚上睡觉的时候,洗完澡的倾城从浴室出来就看见谢繁华在她的房间,她困惑:“繁华哥哥,你在我房间干什么?你怎么还不去睡呀。”
谢繁华说:“难道你忘记了?”
“什么?”倾城一愣,不明所以。
他对上她的眼睛,说的格外认真:“我们晚上是睡在一起的。”
暖倾城顿时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嘴巴长得大大的,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
显然,她是被惊住了,也被吓住了……
看见她这个反应,谢繁华觉得头疼。
他觉得,他新一轮的磨难又要开始了,他怅然,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他的倾城,什么时候才能想起他,想起一切呢。
怕暖倾城受不了,最后谢繁华只好改口,他笑着揉了揉她的头:“看叫你吓的,我跟你开玩笑呢。”
她顿时舒了口气,如同受惊的小鹿拍着胸脯:“你吓死我了。”
她的反应让谢繁华脸上的表情沉了下来,他抿着唇瓣看了她好一会儿,这才问:“难道倾城不喜欢我吗?”
她眨着眼睛,自而雅稚的说:“喜欢啊。”
“既然喜欢,我们就可以睡在一起。”他道。
她再次愣住,看着谢繁华,眼睛不停的眨啊眨,最后她喃喃出声:“可是我们是兄妹啊……”
她垂下头玩弄着指尖,腼腆道:“而且我还小呢……”
谢繁华扶额,他觉得她还是变成五岁比较好!虽然皮,却更讨人喜欢!
“早点休息。”说着,谢繁华就出门默默的滚回了自己的房间————睡觉!
当他躺在床上,怀里没有了温香软玉,他竟然觉得不习惯了……
总觉得少了什么,浑身不舒服。
他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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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等着我去接你,我们回S市
暖倾城不喜欢住院,因此谢繁华也没有勉强她,只是向医生咨询了一些注意事项,然后格外的照顾她的身体。
他已经在开始寻找匹配的心脏,然后随时准备着给倾城做手术。
苏静雅来看过倾城几次,她和沈凉情的婚事似乎也不是那么顺利,沈家的人并不喜欢她这个儿媳妇,借着她名声不好为由在极力反对,沈凉情已经与家人拉开了战争。
苏静雅却像是没事儿人一般,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对于沈凉情,她其实是嫁不嫁都无所谓的。
过了圣诞节转眼就到了元旦。
早在圣诞节的时候,家里人就已经打过电话,让元旦节回去。
于是元旦的时候,谢繁华带着暖倾城回了谢家。
谢繁华回去的第四天,家里人就给安排了一场见面会,与其说是见面会,倒不如说是定亲会。
显然,谢家想要将梁家这门婚事定下来,这才组织了一场双方家长的见面的会。
对于他们招呼不打就私自决定的行为,谢繁华觉得不悦,外人在场,却又不好发火,于是整场饭局下来,他都是沉默的,一言不发,谁跟他说话他都一副淡淡的,不予理会的模样,弄得饭局上的气氛很是尴尬僵硬。
为了给他圆场说好话,他的父亲,倾城的妈妈,还有他的爷爷奶奶都在为他跟梁家打圆场。
这场饭局讪讪的开始,最后讪讪的结束,尴尬二字贯穿整场饭局。
梁家人离开之后,他的爷爷奶奶便开始训斥他数落他。
“繁华你到底怎么回事!”谢爷爷枕着脸,格外的震怒。
谢奶奶也在一边头疼:“你这孩子,你今天这是闹哪样?怎么这个表现呢?”
谢繁华已经懒得应付他们,抓起自己的东西起身:“我还有事,先走了。”
“谢繁华你给我站住!”爷爷震怒的声音传来。
谢繁华吸了口气,闭了闭眼睛,停驻脚步转身,他疲惫的揉着额头,做出虚弱状来,还咳嗽了几声,然后特别累的沙哑着嗓音说:“爷爷有什么话能明天再说吗?我现在真的很难受。”
他这副样子,谢奶奶以为他生病了,所有的怨一下子消失殆尽,忙心疼的说:“是感冒了吗?怪不得这个表现,走吧走吧,回去休息吧,梁家那边我们会给你好好说说,到时候你去陪个不是就行了,礼到就行,我想梁家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
见奶奶这样说,谢繁华转身潇洒走人。
他开着车子走在这个他长大的城市,突然觉得这里是那么的陌生,想比下,他更喜欢S市,因为在那里,他和倾城没有那么多的顾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回来的这几天,在家人的眼皮子底下,他都不敢与她有过多的亲密,总是保持着那种不冷不热的态度,想要看看她还非得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得像是贼一般偷偷潜进她的房间,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她一会儿,然后又离开。
谢繁华在车里点了根烟,因为是元旦,外面的大街格外的热闹,那边的公园里还有人在玩儿烟火,欢笑声连成一片。
不知道那个丫头此时一个人在家里做什么,吃饭了没有。
想到暖倾城,他深沉的笑了一下,然后拿出手机给倾城打了过去。
电话很快被接起,她的声音传来:“喂。”
听着她咬苹果咬的咯嘣脆的声音,他唇角的笑意加深:“在干什么?”
“在吃苹果。”
“没有吃完饭吗?”他皱眉问。
她撇嘴:“你都不在,我一个人吃个什么劲儿。”
“收拾行李,等着我去接你,我们回S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