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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嫤言抿唇笑着,没有再解释,就在她以为她们要离开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长发女人却突然道:“老板娘,我要一杯青柠百香果饮。”
宋嫤言愣了愣,然后迅速的看了一眼梨花头女人,见她眼里闪过明显的惊讶,然后迟疑的道:“……那我来一杯拿铁吧。”
“好的,请里面坐。”宋嫤言点点头,然后下了单,又转身对着窗口朝厨房里面道,“阿月,客人点了一杯拿铁。”
晏明月应了一声,放下手里吃了一半的蛋糕,出来时和宋嫤言擦肩而过,然后看了一眼已经坐在了靠近角落的位子的两位客人。
她看到梨花头女人抬手放在了头发上,明亮的光线突然就折射了一下,她微微有些疑惑的又多看了几眼,然后才低头去拿咖啡豆。
宋嫤言进了厨房,长发女人点的青柠百香果饮是今天才加上去的,因为里面有冰块,今天倒是没怎么有人点,但是等天气再热些,这道饮品就会和酸梅汤绿豆汤一样好卖了。
因为天气还不算太热,宋嫤言准备的冰块是百香果汁冰块,先将少量冰块投入果汁杯,然后将一个百香果洗净对半切开,将果肉挖出来放入杯中,青柠用盐搓洗后切片,放进杯子前先将汁液轻挤入杯中,倒入苏打水,最后调入适量蜂蜜。
宋嫤言将做好的青柠百香果饮端出去,送到客人面前时,长发女人看了眼就笑道:“颜色真好看。”
她就笑了笑,黄色的液体里看得到青柠的绿和百香果的微黄,还有微酸的香气,看起来闻起来都极诱人,若是夏天换了薄荷冰块,还能闻到一阵淡淡的清凉香气,很受年轻学生的喜爱。
晏明月做的咖啡很快也送了过来,然后她和宋嫤言就一起回了吧台那边,两个人一个玩手机,一个玩电脑,各玩各的,偶尔说一句话。
突然晏明月怼了一下宋嫤言的手肘,宋嫤言转过头来,见她冲那两个女人的方向抬了抬下巴,又挤了挤眼,眼神似笑非笑的还有些嘲讽。
宋嫤言愣了愣,然后看了过去,店里的人少,她们的说话声在安的环境里被放大了几倍,完完全全的传进了宋嫤言的耳里。
她听到梨花头女人道:“哎哟,我跟你讲,我未婚夫送的这枚钻戒啊,三克拉呢,E级哦……哎,你过的怎么样?”
女人的语气颇为得意,宋嫤言收回目光看了眼晏明月,突然想到去年夏天她去参加同学会回来跟自己抱怨的事来,忍不住弯了弯眼睛。
晏明月见她这样,就撇了撇嘴,“撒谎!”
“……嗯?”宋嫤言愣了愣,然后询问似的看着她。
晏明月见她不解,压低了声音用非常小的分贝和她咬耳朵,“那个女的说她的钻戒是E级,撒谎的,我估计是莫桑石。”
宋嫤言又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我之前觉得她的钻戒色散跟钻石有点不同,刚才送咖啡的时候趁机多看了好几下,镶嵌很简单还是圆钻,就觉得像莫桑石,现在她又说是E级,可是莫桑石只到J级,我觉得很可能就是了……”晏明月皱着眉猜测到。
宋嫤言不懂这些,听得似懂非懂的,”那……你觉得她知道么?
“要么吹牛,要么被骗了。”晏明月又撇了撇嘴,语气真是别人有多得意她就有多不屑。
宋嫤言正要说话,就听到梨花头女人突然抬高了声音道:“当然不能要了,你快去医院打掉他!”
她好奇的看过去,见到梨花头女人正挺直着脊背,一副十分着急的模样,也不知道听说了什么。
宋嫤言正奇怪,就听到长发女人也抬高了声音分辨道:“可是孩子也可能没事啊。”
“怎么会没事!”梨花头女人似乎更着急了,“我也试过吃了毓婷后发现怀孕的,当时也抱着侥幸心理,可是后来医生说孩子会有问题,我才打掉了的。”
长发女人的表情立刻变得难看了起来,脸色不断的变换,担忧、害怕、不舍……这些情绪穿过不远不近的距离清晰的映衬进宋嫤言的眼中。
宋嫤言愣了愣,然后跟晏明月道:“明明不是的,没有明确的实验结果表明吃了毓婷后怀孕会对胎儿有不良影响,实际上,已经有大量医学数据证明,服用事后紧急避/孕药毓婷并不增加这一胎的畸形率,意外怀孕的女性不需要单纯因为服用过此种药物而终止妊娠。”
“那又如何,你要告诉她?”晏明月飞快的反问道,“你觉得她会信你还是信她的朋友?你别忘了你只是个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既不是医生也不是熟人,而她的朋友却告诉了她自己经历过同样的事,你觉得谁的说服力更大?”
宋嫤言顿时就怔住,张了张嘴无论如何都给不出肯的回答,想到以前的事,心里的热度一点点的降了下去。
直到两个女人买单离开,宋嫤言都没有说什么,只是忍不住在她们出分时怜悯的看了一眼那个长发女人,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照她朋友的意见去做,或许她去了医院医生会告诉她正确的做法也未可知。
可是她的心里不得劲,接下的时间都有些怏怏的,一直到沈易下班回来。
沈易一进门就看见她垮着脸在发呆,奇怪的看了看晏明月,晏明月忙将这件事告诉他,然后道:“你快劝劝她,也不知道在烦些什么。”
等晏明月去了厨房,沈易才笑着拍了拍宋嫤言的头,“怎么,觉得没帮到别人,所以愧疚了?”
宋嫤言抬眼看了看他,皱了皱眉,半天才摇了摇头,“也没愧疚,就是觉得有点不是滋味儿。”
“那如果你还是医生,你会怎么做?”沈易问道。
“当然是告诉她没事啊!”宋嫤言毫不犹豫的道。
沈易又笑了,“可是你现在并不是医生。阿嫤,人要认清自己的位置,在其位谋其政,就算你告诉了她,又能怎么样呢?她会相信你吗,她的朋友也遇到同样的事,并且失去了孩子,你说了之后会不会伤害到她?然后,她会不会去找原来的医生闹?”
他顿了顿,又继续道:“退一步讲,她相信了你,那如果孩子出生以后真的有问题,那么她会不会不管不顾的将责任推卸到你的身上,然后要求赔偿?”
宋嫤言被问得哑口无言,半晌讷讷道:“那……要是她做掉了孩子,孩子多无辜……”
“如果她是一个足够负责任的母亲,就会自己去查阅相关的文献,解释的术语看不懂,总能看懂最终结论那几行字,况且还有那么多的医生,不可能每个医生都让她去打胎。”沈易的表情十分的严肃,语气也很郑重。
然而他说完之后,语气又缓和了下来,甚至还叹了口气,“阿嫤,是你痴了,这不是你的责任或义务,根本不必放在心上去烦恼,人生在世,顾好自己和身边的人已经很不容易。”
宋嫤言听得一怔,心里隐隐有些不赞同,却又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只好紧抿着唇不说话。
沈易见她这样,又叹了口气,“阿嫤,我知道你肯定觉得我这样太绝情,可是……阿嫤,这个世界的善意和恶意一样多,更不知道何时会突然来临,况且人总是会下意识的推卸责任以求得自己的心理上的片刻轻松,我们总要学会保护自己。”
宋嫤言又一怔,终于点了点头,可是脸色却始终无法放晴,最终也不过是叹了口气,“知道了,我没事,你别担心。”
“……其实我很庆幸你没有做医生,否则你一定活不长久。”沈易犹豫了片刻,还是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宋嫤言愣了愣,心里突然就一轻。
☆、龙舌兰日出
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宋嫤言并没有纠结多久。一是如沈易所言,这不是她的责任或义务,她纠结这么多也实在是无济于事,二来她也不想因为陌生人的事让沈易和晏明月担心自己,这样值不值得另说,显得颇矫情就是了。
晚饭时陆廷和林钰听说了这件事,也像晏明月和沈易那样劝她,可是她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犹豫和纠结了,只是笑着点点头,应承道:“知道了,别教训我啦。”
宋嫤言很快将这些事丢到脑后去,翻翻日历才发现,沈易的生日竟然就在第二天,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起来。
她匆匆跑到书房去问沈易:“为什么你生日到了你也不提醒我?”
沈易正在电脑前忙碌,脸上戴了副平光眼镜,听闻她的问话,一时间也愣住了,“怎么……竟然到我生日了么?”
“……明明是你告诉过我的,怎么你自己不记得?”宋嫤言颇无语的看着他,无奈的推了推他的肩膀。
沈易伸手摘下眼镜,闭上眼捏了捏鼻梁,“真是……农历的生日,那么忙哪里记得……”
他睁开眼伸手拉过宋嫤言的手拍了拍,“不记得也没关系……”
“你在忙些什么?”宋嫤言不等他把话说完,飞快的打断了他的话,一面问一面伸手揉了揉他的眉心,将那些皱褶抚平。
沈易顿了顿,转过头看着电脑屏幕,“填财产申报表。”
宋嫤言愣了愣,“这不是公务员才要填的么?”
“教师也要。”沈易放开她的手,转过手继续伸手去敲击着键盘,旁放着房产证,正摊开在桌子上。
宋嫤言站在他的身后好奇的看着屏幕上的内容,有没有买商品房、住房面积有多少、有没有租房等等之类的,还要将婚姻关系也填得详详细细。
沈易在婚姻状况那栏填勾选了未婚后,背对着她小声嘀咕道:“怎么那么麻烦,过不多久还不是要改。”
宋嫤言愣了愣,将他的话在心里过了两遍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一时间竟不敢轻易搭话。
沈易似乎也就是嘀咕一下而已,并不需要她的回答,片刻后又道:“阿嫤,到时候房产证要加上你的名字。”
宋嫤言又愣了愣,半晌才确定这不是一句问句,可是又不确定他的意思,“……呃、什么?”
沈易仰头看见她站在自己身后一脸的迷茫,忍不住笑道:“我说,到时候将你的名字加到房产证上去。”
“为什么?”宋嫤言表情顿了顿,“这是你的房子,我又没有出钱。”
沈易眨了眨眼睛,“可是我想分你一半,有道是拿人手短,这样你就不会跑了。”
“可是……”宋嫤言张了张嘴,立刻要反驳。
沈易却不愿意听完她的话,打断道:“好了,就这样决定了,你有空不如去想想私厨一个月盈利多少这种问题,到时候你也是要填的。”
宋嫤言睁大了眼睛,明白过来他话里的意思,半晌道:“……你想得美,谁要填了?”
她说完就甩了甩手出去了,沈易在她反手带上书房门的时候抬头看了过去,正好看见她侧脸的一抹红,先是愣了愣,随后摸了摸鼻子,忍不住笑了起来,竟是少有的得意和满意不停地变换交织的模样。
他们说这些话的时候,正是周五的晚上,天气不太好,入夜时春雨竟淅淅沥沥的下了起来,气温随着降雨变得比白天低了许多,宋嫤言抱着被子窝在了床上摆弄着电脑看视频。
过不久沈易推门进来,看见她蜷在床上,就凑了过来,“在看什么?”
宋嫤言伸手将视频关了,坐直了腰,问道:“明天请大家来家里吃饭好不好?”
“……好是好,就是太麻烦了。”沈易有些犹豫。
宋嫤言伸手摸了摸他的下巴,察觉到细细的胡茬,忍不住蹭了蹭,“不麻烦,一年就过一次生日呢。”
沈易低头见她眉眼柔和,似一泓轻轻荡漾着涟漪的湖水,心里有个角落一痒,忍不住低头亲了过去,呢喃着道:“听你的……”
宋嫤言伸手搂住了他的脖子,气息渐渐变得有些急促,她听到沈易的呼吸也有了变化,等他伸手握住了自己的手时,以为他就要进行下一步了,身子下意识的软了下来。
可是沈易却突然离开了她的唇,看着她春水似的眸子里的媚意,突然道:“阿嫤,给我倒杯酒可好?”
宋嫤言一愣,搂着他脖子的手一僵,“……什么?”
沈易不说话,就这样定定的看着她,直到她彻底的清醒过来,才微微笑着道:“我想,我们需要来点不一样的前戏。”
“那为什么不是你去?”宋嫤言立刻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不好意思的瞪了他一眼。
她眼角的媚意仍有残留,配合着她瞪眼的动作另有一种风情,沈易身子酥了半边,说起话来也变得有几分荤素不忌,“我要留着力气待会好伺候你。”
宋嫤言正要下床,闻言脚底一顿,转头看见他一脸无赖样,忍不住恨得牙痒痒,想打他又舍不得,只好“哼”了声才走起身走开。
沈易到底还是跟了出去,倚在厨房门口看着宋嫤言取出两个酒杯,在酒杯中各注入盎司的龙舌兰酒,加入三两块小冰块,倒入橙汁到杯子三分之二左右,再各沿杯壁缓缓注入零点五盎司的红石榴糖浆。
这是她常调的一款鸡尾酒,口感偏甜,很适合女性,沈易却很少会喝,觉得没什么酒味。
沈易看着她的动作,挑了挑眉,“龙舌兰日出?”
宋嫤言不说话,递过一杯给他,他接过来用搅拌匙缓缓搅拌了一下,“这个酒适合女性多一点,我喝好像不太适合吧?”
“既然要我来倒酒,那就是这个,你意见那么多,下次给你喝二锅头好不好?”宋嫤言看着杯子里红色在黄色中慢慢升起来像日出一样,似笑非笑的回答道。
沈易闻言立刻就弯起了嘴角,“那还是算了,万一喝大了,可是什么都做不了了。”
宋嫤言愣了愣,“你们男人不是说酒后乱性的么?”
“傻姑娘,能乱性的都不是真的醉了,不要被男人骗了。”沈易举着酒杯微微弯腰凑近她的脸,低低的说了一句。
这种姿势像是情人间情到深处的耳语,宋嫤言的脸腾的红了起来,沈易直起腰,靠在门框上看着她。
宋嫤言脸红了一阵,抬头看着他道:“你不是男人?”
“我不会那样对你。”沈易施施然的道,伸手和她碰了碰杯。
宋嫤言笑了笑,点头道:“我等着看……对了,明天你有什么想吃的么?”
沈易愣了愣,显然没反应过来她的话题跳得那么快,原先开始暧昧的气氛随着她的话被悉数打破,他有些郁闷的道:“……没有,你看着做好了。”
宋嫤言似是没注意到他的郁闷,继续问道:“蛋糕的话……让阿月带一个上来好不好?”
“……行。”沈易斟酌了几秒,喝了口酒应道。
一杯酒很快就要见底了,宋嫤言正要将杯子放下,突然想到什么,又道:“哦对了,客厅的那副画有些久了,你得空画一幅换上。”
沈易皱了皱眉,想了想道:“知道了,明天画。”
“不用着急的。”宋嫤言愣了愣。
“反正我也帮不了你什么。”沈易不甚在意的看着手里的杯子,顿了顿又道,“画个春耕图好了,有些野趣。”
宋嫤言还要说话,沈易却已经抢过了她的杯子放到一旁,然后扯着她往房间走,“再不睡就晚了……”
宋嫤言愣了愣,脸又红了起来,虽然乖乖的跟着他往房间走,嘴上却道:“这么着急做什么,像饿了多久似的……”
沈易背对着她的脸色顿时一黑,等到钻进了被窝,动作进行到半路时,他突然停了下来,撑着手臂居高临下的看着身下的女人。
宋嫤言浑身发热正迷迷糊糊的,察觉到他突然停了下来,有些迷茫的呢喃道:“……怎么停下来了?”
沈易定定的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来,“阿嫤,方浔去云南采风,带了个汽锅回来,我放在车的后备箱忘了带上来,你明天记得去拿回来。”
宋嫤言一怔,随后恼怒起来,伸手就挠了他前胸一记,“沈易,这种事为什么不早说,非要现在说么?”
她的指甲剪得短短的,施加的力气又小,抓在身上一点都不痛,反而有种瘙痒直刺心里,沈易的眸子飞快的一缩,像是凝聚了欲席卷万物的风暴。
他狠狠地低头咬在宋嫤言的唇上,“这是给你刚才的惩罚。”
宋嫤言脑子虽然有些昏昏沉沉的,可尚能左转,想了好一会儿才回过味来,原来他是在恼她刚才喝酒的时候转移了话题呢。
心里觉得他小气,嘴一张就用力的咬在了他的肩膀上,耳边只听到一声疼痛的呼吸声,继而被他加诸于身上的欲望彻底席卷。
☆、汽锅鸡
沈易生日这天宋嫤言起得很早,起来时沈易还睡着,吃过早饭后她下楼去取晨报,顺路去地下车库取沈易昨晚说的汽锅。
她用沈易给的车钥匙打开车子的后备箱,借着车库的光线,她一眼就看见一个外形古朴,构造独特,肚膛扁圆的汽锅,揭开锅盖看见正中立有一根空心管,煮鸡汤时蒸汽会沿这根管子进入锅膛,经过汽锅盖冷却后变成水滴入锅内,成为鸡汤。
这就是闻名遐迩的建水汽锅,是建水出产的一种别致的土陶蒸锅,叫“汽锅”,专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