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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三章 太子春风得意
由于太后娘娘的出面,争得你死我活的新任吏部尚书一事,最后竟然是原本处于弱势一方的太子胜出,吏部左侍郎成功拿下了尚书之位。
新任吏部尚书的任令颁布的时候,出乎很多人的意料,知情人会感叹太后娘娘宝刀未老,平日收敛锋芒,但一旦出鞘,就雪亮得让人不敢直视。
不知情的人也在感叹君心难测,现在不知道皇上到底是倾向与太子一派,还是燕王一派?那些原本就摇摆不定的人此时更加迷茫糊涂,墙头草越来越多,决定还是观望一段时间的人也更多。
容贵妃在流云宫里大发脾气的时候,坤宁宫的皇后正笑容满面,舒服地靠在美人靠上。
知秋正在轻柔地给皇后捶肩,见到皇后娘娘脸上的笑容,恭维道:“好久没有看到娘娘这么开心了。”
皇后觉得浑身舒坦,眉眼都是笑意,“是啊,容贵妃这个践人一直在宫里趾高气扬,现在栽了这么大一个跟头,本宫想想都觉得心情舒畅,扬眉吐气。”
知秋笑道:“的确是该高兴,容贵妃以为魅惑了皇上,就可以畅通无阻,却想不到宫里还有太后娘娘吧?”
提到太后,皇后眼中掠过一道阴郁,她何尝不知道,这一次虽然达到了目的,但太后风光了一辈子,一朝被人要挟,心中肯定是极其不舒服的。
见皇后娘娘的脸色由晴转阴,知秋忙道:“奴婢失言,请娘娘责罚。”
皇后今天心情好,自然也很大度,很快就平复了自己心中的异样,“算了,不管怎么说,太后也帮了本宫这一次,太子将来要顺利登基,需要人扶持,也需要钱财,如今吏部尚书是自己人了,这两方面的事,本宫都可以放心了,最重要的是,通过吏部尚书一事,本宫确认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那就是皇上的心思。”
知秋脑子转得飞快,几乎是立刻就会意,“奴婢明白了,容贵妃母子机关算尽,一直都以为皇上有易储的心思,其实皇上从来就没有过这个想法。”
“是啊!”皇后又笑了起来,“本宫现在总算是明白了,或许皇上提携燕王,重用燕王,目的不过是为了给太子提个醒罢了,根本就没有任何易储的心思。”
知秋连连点头,“娘娘英明,一切不过是她们的一厢情愿自作聪明而已。”
皇后轻笑一声,“想起那个践人此刻的脸色,本宫这心里就别提有多舒服了,而且,她在御书房批阅奏折的事情,也让太后知道了,如今太后对她的意见最大。”
知秋脸上浮现得意之色,“娘娘言之有理,容贵妃仗着皇上宠爱,眼里越来越没有坤宁宫了,这件事就相当于狠狠抽了她一巴掌,打得真叫一个畅快。”
皇后嗤笑一声,嘲讽道:“那个践人以为拉拢了淮南王府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还让燕王娶了萧天熠的表妹,以为可以更上一层楼,可皇上此举让她明白,她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而已,还真以为自己有将来做皇太后的潜质?”
“娘娘说的是。”知秋谄媚道:“龙腾王朝将来的皇太后,除了娘娘之外,还有谁有这样的资格和风度呢?”
皇后脸上笑意更浓,这时,颂春来报,“启禀娘娘,太子殿下来了。”
“快让太子进来。”太子最近心情不好,也的确是需要一件喜事来调整心情了,这件喜事来得正是时候。
自从吏部尚书的任命下来之后,萧远航就一扫连日来的阴郁心境,春风得意,他一直担忧父皇受容贵妃母子的蛊惑,吏部尚书之位被他们抢走,可最后竟然是自己这一派大获全胜,更让他信心满满,大踏步进来,朗声道:“儿臣参见母后。”
“在母后这里就别客气了。”皇后笑道:“远航,通过这件事,完全可以看出你父皇对你寄予的厚望了,千万不要让你父皇失望。”
想起父皇在金銮殿上任命吏部左侍郎为新任吏部尚书的时候,燕王笑得那叫一个勉强,萧远航就觉得心情大好,他甚至还不着痕迹地挑衅地看了一样面无表情的萧天熠,心中涌起一份讥诮,不要以为父皇看重你,就会听你的,别忘了,还有皇祖母这尊老佛爷呢。
萧天熠因为寒菲樱的事情和皇祖母闹得很不愉快,萧远航便乘虚而入,在皇祖母面前大表孝心,力求成为皇祖母最宠爱的孙儿,目前皇祖母还是能在父皇面前说上话的,对巩固他的储君之位大有好处,其实他并不知道母后和皇祖母之间达成了什么协议,还以为皇祖母是被自己的孝心所感动,所以去父皇面前为他争取。
“母后放心,儿臣明白。”今日父皇也和他说了一番话,当着燕王的面,让他这个东宫太子要为皇弟们做好表率,这话更是让萧远航心花怒放。
原本他担心父皇要动他太子的位子,所以一直忐忑不安,想不到是自己多心了,父皇根本没这个意思,燕王娶了萧天熠的表妹,结果还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将来只要自己登上储君之位,这些该清除的障碍物,一个也不会留,让他们知道和自己作对的下场。
坤宁宫好久都没有这么热闹了,欢声笑语不断,母子二人刚谈笑风生了一会,又有人来报,“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召您前去永寿宫一趟。”
皇后的脸色变了变,将不悦深藏眼底,“知道了。”
“母后,儿臣和你一起去看望皇祖母。”萧远航站起身,准备一起去太后那里表孝心。
却被皇后拒绝了,“不必了,本宫会代为转达你对太后的孝心,如今你的当务之急是你父皇对你寄予的厚望,你不能辜负他的期望,平日要多读治国典籍,多向太师太傅请教,要让你的储君之位在父皇心中稳如泰山,切记,不到最后一刻,我们绝对不能掉以轻心。”
萧远航也并没有十分坚持,欠身道:“母后教训的是,儿臣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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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寿宫。
太后的病并没有好,到了她这种年纪的人,想要完全康复是不可能的了,只能慢慢将养着,她半躺在床上,神情很是疲惫,孙嬷嬷试探道:“娘娘确定要见皇后吗?”
太后忽然睁开眼睛,冷脸道:“当然,有些话,哀家必须要和她说清楚。”
没一会,皇后沉静的声音就回荡在寝宫里,“臣妾参见母后,母后的身体可好些了?”
这么关心她的凤体?当初逼她去皇上面前施压,可不是这态度,太后冷冷觑了她一眼,蹙眉道:“在哀家面前,就不必假惺惺的了。”
“母后这是说的什么话?”皇后面不改色,笑吟吟道:“臣妾一直都是十分敬重母后的。”
太后闭上眼睛,面无表情,“好了,哀家累了,没有那么多精力和你周旋了,明人不说暗话,哀家已经知道皇上今天一早在金銮殿上下旨,擢升吏部左侍郎王进为新任吏部尚书,至此你也可以放心了。”
“多谢母后成全。”皇后微微一笑,“远航也一直记在心里,刚才臣妾要来的时候,他也说要来陪伴母后,还是被臣妾给拦住了,让他回宫好好读书,学习治国之道,方能不辜负皇祖母对他的期望。”
太后的脸色并没有缓和,说话也很不友善,“哀家要告诉你的是,仅此一次,如果再有下次,别怪哀家不客气,哀家一把老骨头,已经无所顾忌,可你要好好想想,如果真的鱼死网破,到底是你的损失大,还是哀家的损失大?哀家是皇上的生母,他就是再生气,也不会把哀家怎么样,可你就不同了,事情抖出去,你这皇后之位也未必保得住,好好想想你的儿子吧,你只有一个儿子,哀家可不止他一个孙子。”
这话的分量极重,一般人在太后的厉声之下早已经扛不住了,不过皇后在来的路上已经有心理准备了,脸部只是微微跳动了几下,仿佛触到了敏感的心事,就恢复了常态,得体一笑,“多谢母后教导,臣妾明白。”
通过这件事,皇后更加确定了皇上的心意,只要在皇上心中,远航的储君之位没有动摇,她心中一块大石头就落下了不少,也没那么忧心忡忡了。
皇后临走的时候,在太后的凤榻前跪下,信誓旦旦道:“请母后放心,母后对太子提携之心,臣妾永生难忘,以后也不敢再来叨扰母后静养,臣妾告退。”
皇后走后,孙嬷嬷沉吟道:“看来皇后并没有打算长期拿此事作为要挟的意思。”
太后淡淡道:“没有就好,这一次,皇上虽然听了哀家的,但哀家已经看出他的愠怒了,就算有下一次,哀家也无能为力了。”
从永寿宫出来,皇后的心情依然很好,太子终于在朝堂上扳回至关重要的一局,看着树上竞相掉落的枯叶,一种莫名的秋后萧瑟忽然涌上心头,她想了想,低声吩咐知秋,“晚上安排一下,本宫要出宫一趟。”
知秋知道皇后娘娘这样说的时候,就是要去见那位故人,忙道:“奴婢遵命。”
☆、第三百四十三章 最卖座的消息
夜深人静,皇后再次到了那个泛着阴森诡异气息的地方,缓缓步入那个如同监牢一样的地下室,如果不是偶尔惊慌逃窜的老鼠,几乎都会忘记这里还有生命气息。
视线昏暗,墙角是一堆破草,如果不是蓝芙蓉偶尔动一动,谁都会以为那是一个完全没有气息的死人。
听到外面的响动,枯草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一个枯瘦的身影从里面爬起来,身体和乱草混为一团,分不清到底哪里是人,哪里是草。
一个看不出年龄的女人,破败枯槁,只有一双眼睛偶尔闪动一下,象征她还是活的,皇后今日心情很好,莫名地燃起旧日情怀,忽然想起来见一见这个故友。
发霉的气息中,皇后微微掩着鼻翼,从金碧辉煌的坤宁宫来到这污秽不堪的地方,她需要一段时间来适应。
昏暗中,响起蓝芙蓉阴测测的笑声,“尊贵的皇后娘娘,你终于来了。”
皇后皱了皱眉头,蓝芙蓉虽然被关起来了没错,可这里又不是地牢,有必要把日子过成这样令人作呕的模样吗?
蓝芙蓉虽然半人半鬼,但犀利的目光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皇后脸上的笑意,微含讥诮道:“看来你的心情不错?”
皇后并不否认,坦然道:“是啊,很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
蓝芙蓉呆滞的眼神转动了一下,透出几许分明的亮光,“这么说,你答应我的事情也快到兑现的时候了?”
皇后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瓶瓶罐罐,黛眉掠过一道厌恶,慢条斯理道:“什么事?”
“难道你想赖账?”蓝芙蓉浑浊的眼神蓦然发出两道毒蛇一样的光芒,阴狠地盯着皇后雍容华贵的脸庞。
她和皇后是同龄人,曾经都是如花似玉的少女,可如今两个人已经是天差地别,不可同日而语,皇后养尊处优,已经做了祖母的人了,可看上去也不过是四十出头的妇人,可她就不同了,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点人样,面容枯槁,头发如丛生杂草,干枯发黄。
遥想当年,她也是人人敬仰的百毒教圣女,有着令人骄傲的花容月貌,可她现在都不敢照镜子,不愿面对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如果不是心存最后一点执念,她根本就支撑不下去,这样的日子,和百毒教万蛇噬药的痛苦好不了多少。
面对蓝芙蓉仇怨的光芒,皇后只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的脾气还是一点没改,不过开个玩笑而已,放心吧,你就快见到曙光了。”
见皇后这样说,蓝芙蓉略微放了心,眸光转为希翼,又带点不安,犹豫半天,终于问出口,“那个人呢?有他的消息吗?”
皇后知道她说的那个人是当初得到了她的身体之后又随意抛弃的男人,淡漠道:“他死了。”
什么?蓝芙蓉的身体剧烈一颤,淡漠的脸上如冬天结冰的湖面裂开了一条缝,脱口而出,“不可能。”
皇后早就预料到蓝芙蓉的反应,轻飘飘道:“怎么不可能?他是雪族的人,雪族之人从来不允许与外界通婚,他不但与你有了关系,连孩子都有了,雪族当然容不下他。”
是吗?蓝芙蓉脸部肌肉剧烈颤抖,几乎枯竭的眼眶里面落了几滴眼泪,却不愿意皇后看见她的脆弱,倔强地别过脸去,看着黑漆漆的斑驳墙壁,极力希望可以看出一个窟窿来。
这个动作在皇后看来十分可笑,为了一个始乱终弃的男人,值得吗?
不过皇后并不想和蓝芙蓉讨论这个问题,对一个已经走火入魔的女人,没有任何理智可言,任何道理都讲不通。
他死了?蓝芙蓉想起那些千缠百绕的往事,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她鹰一样的爪子恨不得抓住皇后问个究竟,凄厉地大喊,“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一定是骗我的,对不对?”
看着这个几乎疯狂的狰狞女人,皇后眼中终于掠过一丝轻如鸿毛的同情,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了,慢慢道:“我为什么要骗你?事到如今,有什么意义吗?”
蓝芙蓉几乎绝望,眼泪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落在她几乎看不出颜色的衣服上面,一片片泅开。
虽然他得到了她的身心之后,有一天忽然不辞而别,可她一直都在自欺欺人,坚信他是有苦衷的,正是因为这不得已的苦衷,才不得不离开她,他一定如他说的那样是爱她的,还为她描绘过一副美妙的未来画卷,他们毕竟有过那样一段甜蜜的过往,是蓝芙蓉这个百毒教圣女单纯孤寂的生命中不多的璀璨色彩。
她凄厉的哭声在黑黝黝的房间里面弥散开来,干哑的嗓音听起来十分刺耳,像在干嚎一样,但皇后并没有打断她,而是任由她发泄。
过了许久,蓝芙蓉的哭声才渐渐停止,眸光如剑地迫向皇后这个罪魁祸首,霍然道:“是你,都是你害我变得今天这般模样,我要杀了你。”
面对歇斯底里的蓝芙蓉,皇后并不害怕,淡淡道:“你可想清楚了,杀了本宫,就没人知道你儿子的下落了?”
一句话就击中了蓝芙蓉的软肋,她的身体像抽干了丝的破布一样软了下去,坐在地上,怨毒地盯着皇后这个把她逐渐推入深渊的女人。
皇后毫不客气道:“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的人生是你自己选择的,我从来就没有逼迫过你,难道是我逼着你不顾圣女的高洁爬上他的床的?又是我逼着你生下孩子的?”
面对这样犀利的话语,蓝芙蓉唇齿森冷,却又无话可说,如果不是因为欲念作祟,她怎么会相信这样一个居心叵测的女人?不过时至今日,说什么都没用了,她只是咬牙切齿道:“他到底在哪里?”
这个“他”指的是自己的儿子,皇后移开目光,悠闲道:“他很好,你不用担心。”
蓝芙蓉当然知道皇后不会大发善心地告诉自己最思念的儿子的下落,尽管她被折磨得生不如死,可只要儿子一日在皇后手中,她一日就得继续承受这种煎熬。
面对皇后似笑非笑的目光,她恢复了漠然,眼珠又像死鱼一样失去了活力,冷冷道:“你今天来找我,不光是为了叙旧吧?”
皇后满意一笑,虽然那笑容在这样的环境里面,更是令人觉得毛骨悚然,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上次叫你调制的药,调制好了吗?”
虽然目前太子暂时占据优势,但在后宫之中,毕竟还是容贵妃风头更盛,她已经记不清皇上有多久没有来坤宁宫了,如今的皇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上了年纪的缘故,对男女之事并不怎么热衷,也很少召妃嫔侍寝,大多数时候都是独自就寝,除了会去容贵妃的流云宫和丹妃的锦棠宫之外,很少再去其他后妃们宫里。
不过皇后得到的消息是皇上最近倒是常常去静姝宫,对已经死了的静妃,皇后并不担心,最大的敌人还是容贵妃,容贵妃离皇后之位本就只有一步之遥,况且皇上宠爱容贵妃一直都超过对她,容贵妃是什么人,皇后太了解了,这一次虽然她失利了,但绝不是善罢甘休的人,不到最后一刻,绝不能放松心神。
自己膝下虽有沁雪公主,但沁雪虽然身份尊贵,却一直不怎么受皇上的宠爱,因为沁雪出生的时候,正好是静妃死的时候,那段时间,皇上痛不欲生,对沁雪这个公主的出生并没有生出多少温情,对沁雪的态度也一直较为冷淡。
更不要说沁雪最后因为丑事被迫下嫁给东磷国的北仓茂这件事了,别人的公主若是远嫁,母妃还能得到皇上的怜惜,对其母多加抚慰,多加宠爱,可皇后的公主远嫁,得到的却是皇上的厌弃,让皇后有种说不出的郁闷。
燕王大婚之后,容贵妃便在帮云萝公主选婿,而且皇后还收到消息,容贵妃看中的人是兵部尚书七公子东方明玉,一提到东方明玉,皇后心中就一肚子火,本来东方明玉是沁雪的驸马,谁知道阴差阳错,现在容贵妃竟然打起了他的主意。
若是东方明玉成了云萝公主的驸马,那就相当于兵部尚书就是燕王一派的人了,皇后当然不会允许容贵妃的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