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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天成,绝爱倾城商妃-第2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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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母妃这样说,燕王心下大急,原本见已经铁证如山,萧天熠算是彻底倒了,他也赞同母妃的做法,可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峰回路转,原本认定的铁案竟然不堪一击,最有力的证据证明萧天熠和贱民毫无关系。
  面临此刻极为艰难的抉择,他心中一直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可没想到,母妃竟然这么快就下了决心,他暗暗着急,母妃实在太过心急了。
  容贵妃一语完毕,就觉得无数道视线落在自己的身上,丹妃眼中的明亮之色更是逼得她不可直视,“事实胜于雄辩,贵妃娘娘的话,可真是奇怪,既然已经证明了世子和这两个贱民毫无关系,那自然就是王爷的儿子,为什么还需要无谓的验证?照这种道理,天底下所有的父子都得去滴血验亲,以期证明自己是父亲的儿子了?”
  容贵妃一愣,她一直和丹妃关系不错,可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和丹妃开始势不两立了,更想不到平日看起来温婉柔和的丹妃也有这样犀利冷凝的时刻?
  她更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丹妃这样坚定地站在世子一边?将来的皇位无论是哪个皇子的,都不可能是世子的,难道她就不为自己的将来打算吗?
  皇上却并未表态,显然他心中也存有太子一样的疑虑,萧天熠见状,唇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对淮南王爷微微一躬身,神情从高傲转为恭敬,“父王。”
  短短两个字,却蕴含排山倒海的气势,淮南王爷眼中有心照不宣的默契,声音沉沉,“事已至此,为了证明天熠的清白,儿臣愿意和天熠滴血验亲。”
  太子和容贵妃的话虽然有些强词夺理,但对于一个血脉已经存疑的世子来说,如果不查证的话,根本就无法打消太后和皇上心中的疑虑,他们会将怀疑存留心底,但时不时就会跳出来刺痛人敏感的神经。
  张伯和张婶不知所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次想说话,都被凌冽的氛围所镇住,不敢多说一句。
  田学禄得到皇上的许可之后,又取来一碗清水,送到淮南王爷面前,萧天熠一改之前的狂傲不羁,“还请父王恕罪。”
  太后看到淮南王针刺取血的时候,也是心底一痛,不管淮南王多大,都是她的儿子,如今为了萧天熠,竟然伤及了自己的儿子?
  淮南王是太后的亲儿子,当今皇上的亲弟弟,身份是何等的尊贵?现在用针来取血伤及贵体,她不心痛是不可能的,可这个时候,只能强行掩饰自己内心的痛楚。
  淮南王爷眉头都没有皱一下,就将血滴入碗中,田学禄恭敬地捧着碗到了萧天熠面前。
  最关键的时刻到来了,皇后等人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生怕一眨,就错过了最重要的瞬间。
  太后甚至自己从上座走下来,迫不及待地想查看结果,太子的眼睛更是恨不得瞪到那碗清水里面。
  萧天熠姿态优雅地在指尖滴下鲜血,它落入碗中,发出几乎不可闻的一声轻响,却牵动了所有人的神经。
  谁都知道,这是决定许多人命运的关键时刻,没有人会错过这个最致命也最震撼人心的时候。
  连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京兆府尹也屏住呼吸,伸长了脖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那碗要命的清水。
  同样是众人注视之下,两滴血竟然缠缠绕绕地融合到了一切,那样自然,那样顺畅,仿佛江流最终汇集在一起,无法分开。
  刹那间,皇后脸色煞白,惊恐地瞪大了眼睛,这一次远比前一次震撼,和她同样反应的人还有容贵妃,一瞬间,她的嘴唇褪尽了血色,白得像毫无生命力的僵尸。
  大殿里,寂静得一根针落在地上都听得见,皇上暗自松了一口气,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虽然只有短短两个时辰,可他的心就像经历了几个起伏轮回一般,于他心底深处,一直希望萧天熠是纯纯正正的皇家血脉,也只有皇家,才能养得出来天熠这种威武而不失文雅,轩昂而高贵的世子。
  太后见那密不可分的血液,几乎站立不住,幸得孙嬷嬷及时将她扶住,才没有摔下去,天熠,天熠居然是她的亲孙子,她再一次感受到了命运的摆弄。
  之前因为寒菲樱的关系,太后和天熠的关系已经很僵,但太后自知时日不多,或许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她心底还是希望修补和天熠的关系,可没想到,关系还没有修补,就发现他根本就是个冒牌货,太后心中的歉意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只想怎么置他于死地而后快,以泄心头之恨。
  可怎么也没想到,天熠居然是淮南王的亲生儿子,自己的亲孙子,可就在片刻之前,她还毫不留情地下懿旨要将萧天熠鸩杀,要将万若岚刨坟鞭尸,那个时候,萧天熠眼中闪烁的令人心悸的寒光惊然掠过眼前,太后不由得苦笑,她再一次推远了天熠,这个她最爱的孙子。
  淮南王的目光从那碗水中移开,回到太后身上,淡淡道:“母后,如今你无话可说了吧?”
  太后顿时语塞,下意识地避开了淮南王的目光,开始后悔,刚才是不是做得太绝了?
  太子像被雷劈了一样,目光呆滞,定定不动,不停地问自己,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不过比起太子的扫兴,还有人比他更为懊恼,现在最希望世上有后悔药卖的人,就是容贵妃,一步踏错,计算失误,刚才落井下石,取悦太后和皇上,以致失去了一个强大的盟友,她难过得恨不得狠狠甩自己两巴掌,看到世子淡漠的眸光,她的心急速跌往看不见底的深渊。
  “皇上。”对这个结果最淡定的人,就是萧天熠本人,他一点也不意外,仿佛天经地义一般,“臣曾经问过,如果查证属实,臣无话可说,可如果证明是诬告,又当如何?”
  他的声音并不高,但在场的人都听得出来他话语中的肃杀和傲立天地之间的强势,淮南王府世子,叱咤四方的战神,要是动了杀意,那绝对是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众人只觉察到大殿的气温又低了几分,不少人开始觉得瑟瑟发抖。
  事情闹到了这个程度,萧天熠刚才几乎生死一线,皇上自然需要给萧天熠一个交代,而且也有始作俑者在,皇上微微吸了一口气,还没有开口,皇后忽然抢先一步,“大胆刁民,竟然敢妖言惑众,实在是孰可忍孰不可忍,母后,皇上,对这样的刁民一定要施以重刑。”
  太后当机立断,“两个不知死活的贱民,居然敢污蔑王府世子,实在是胆大包天,来人,给哀家活剐了他们。”
  皇后心中一喜,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他们的死活无关紧要,她也不关心,只要不咬出自己就好,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后怕,想了一会才意识到,原来她太心急了,一听说有关萧天熠身世的事情,就激动得乱了方寸,为了慎重起见,甚至亲自出马面见张伯张婶,虽然杜绝了别人作假的可能性,但也留下了一个巨大的隐患,万一他们咬出自己怎么办?好在太后下旨凌迟,虽然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但至少也可以高枕无忧。
  张伯和张婶哪里见过这等场面?惊恐万分,吓得魂飞魄散,“太后娘娘饶命啊,草民…草民说的…都是实话啊…”
  因为这两个刁民,太后和天熠的关系又疏远了一步,她怒不可遏,一刻也不想见到这他们,怒道:“拖下去!”
  皇上也对这两个刁民怒意深深,想起他们一进来就说认识袁希,还说什么天熠和他们三儿子长得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火冒三丈,对天熠不禁产生了深浓的歉疚,一位君王是不需要对臣子产生歉疚的,可是他无法忽视心中油然而生的感觉,他的确愧对天熠。
  京兆府尹知道自己也逃不过,唯有主动请罪,方可能有一线生机,立即高声道:“太后娘娘恕罪,皇上恕罪,微臣被歹人蒙蔽,一时失察,罪该万死…”
  皇上的目光硬生生让京兆府尹逼出了一身冷汗,皇家凶险,今日之关恐怕难以逃脱。
  萧天熠忽然唇角微弯,俊美无暇,可落在皇后娘娘眼中,觉得那笑就和地狱阎罗一般,心底忽然有种强烈的不祥预感。
  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今天萧天熠面对各种置疑和指责,甚至是死亡的威胁,他的表现似乎一直都很被动,几乎没有主动出击,只在几个关键的时刻展现出了他宁折不挠的孤傲,这般低调,不像是她所认识的那个萧天熠。
  经过这么多年的历练,如今萧天熠的力量已经到了令人惊骇的程度,想着想着,她越发觉得不安,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一样。
  一声凄厉的呼喊忽然响彻大殿,那是还没有被完全拖出大殿的张伯的声音,“皇上,草民冤枉啊,草民交代,这些都是皇后娘娘让草民这样说的。”

  ☆、第三百六十五章 峰回路转

  什么?又是平地一声惊雷,炸得人晕头转向,原来这件事情是皇后在背后操纵的?
  那之前说什么世子和贱民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还说什么胎记的事情,都是那对贱民为了污蔑世子而刻意编造的谎言?
  在场的都是心思极度敏锐的人,在极度的震惊之后,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皇后身上,有盛怒,也有探寻,还有冷笑。
  大殿再一次鸦雀无声,蓦然成了众人的焦点,皇后心下大惊,立即怒道:“大胆刁民,到了这个时候,还在此胡言乱语,不知悔改,拖出去,堵上嘴巴,不要污了母后和皇上的耳朵。”
  “慢!”侍卫正欲动手,却被皇上阻止了,他原本就觉得此事有些奇怪,可一时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有问题,现在忽然明了,原来背后有只看不见的手在操弄,而且是皇后,他面沉如水,“拖回来。”
  见皇上如此,皇后的脸微微惨白,但又只能强作镇定,要不然就成了别人眼中的做贼心虚了,她只得在心里不停地安慰自己,没有证据的事情,不足以咬出她。
  张伯张婶又被侍卫像拉死狗一样地拉了回来,他们一大把年纪,在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现在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瘫软在皇上面前,“皇上饶命啊,这些全都是皇后娘娘让我们这么做的。”
  皇后越发焦急,正欲开口,忽然被皇上厉眼一扫,吓得到嘴边的话又缩了回去,皇上冷道:“你们从实招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伯被天子君威镇住,但事关自己的性命,也不敢掉以轻心,大口喘了几口气,终于找回了一点力气,道:“草民和老婆子都是乡下种地的,日子过得很苦,也没有什么赚钱的营生,有一天,一位很有钱的夫人找到了我们,说只要我们肯做一件事,就给我们五百两银子,我们也就同意了,后来才知道这位夫人就是皇后娘娘…”
  “真是一派胡言!”皇后实在按捺不住了,厉声打断张伯,“你这个卑鄙龌龊的刁民,刚才污蔑世子,现在又来污蔑本宫,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母后,皇上,这等刁钻阴险的小人的话,根本不可信…”
  太后冷冷瞪了一眼皇后,让她后面的话又缩了回去,不敢再多一句,太后听了张伯的话之后,也很震惊,心中对皇后的怒意又深了一重。
  丹妃适时道:“皇后娘娘,有道是清者自清,有太后和皇上在此,娘娘不必着急,只要查证一下,一定可以还你一个清白。”
  皇上横视张伯,周身笼罩着浓浓的怒气,“还有呢?”
  张伯因为面无血色,脸上的皱纹更深了,急忙道:“草民以前的确有个孩子送人了,但不是儿子,是个女儿,孩子身上也没什么胎记,而且草民也根本不认识这个女人,只是为了五百两银子,现在我们不要银子了,只求皇上放了我们,我们立刻回乡下耕田去。”他说的这个女人指的是袁嬷嬷,这一番话,说明他们之前在大殿上说的全是谎言,一句都不能采信。
  皇后大惊,现在才意识到这对不起眼的贱民大有问题,嘴唇不着痕迹地颤抖,连忙端过一杯茶,喝了两口,掩饰自己的惊慌失态。
  太子实在忍耐不住了,高声道:“父皇,这两个贱民先说萧天熠是他们的儿子,现在被拆穿了之后,又转过风向,说是受母后指使,这等两面三刀的卑鄙小人的话,根本不可信,儿臣以为,君前撒谎,罪无可恕,还请立刻行刑,以儆效尤,以正民风。”
  “太子殿下!”萧天熠悠然的声音响起,眼中还含着淡淡讥诮,“此言太过武断,你凭什么就认为他们一定不是受人指使?”
  萧天熠终于开始正面出击了,让皇后越发不安,但这点小事想要打倒她,还是有难度的,她很有信心没有留下任何证据,光凭一对贱民的话,还不足以指证她,想到这里,她稍稍有些心安。
  皇上的眼中有着令人毛骨悚然的嗜血杀意,“如果有半句谎言,朕定然让你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君王的肃杀之气让张伯和张婶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但害怕也无济于事,张婶也喘过气来,连忙补充道:“我们庄稼人,一辈子都没有见过五百两银子,而且也没有其他损失,就照皇后娘娘说的做了,我们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为了求财,此时已经知道大错特错了,还请皇上看在我们一把年纪的份上,饶我们一命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扭转,让原本春风得意的皇后瞬间成了整件事的幕后推手,她的脸色越发苍白,忽然从座位上下来,猛地跪到皇上面前,“皇上,臣妾入宫多年,只求好好伺候皇上,问心无愧,这两个贱民的话,一看就知道是谎言,臣妾是皇后,久居深宫,怎么可能认识他们?退一万步讲,就算臣妾要做这样的事情,难道还要亲自去做吗?皇上是有道明君,一向洞若观火,定然不会被这种漏洞百出的谎言所蒙蔽。”
  丹妃忽然不紧不慢道:“世子的身世是何等大事?这么重要的机会,皇后亲自出马,也不是什么难以理解的事情。”
  面对皇后情深意切的话语,皇上只是冷哼一声,“你放心,是非曲直,朕自有明断。”
  皇后听出皇上话语中的冷意,后背又是一阵阵凉寒,太子惊得几乎坐立不稳,面色如霜,他怎么也想不到,明明是完胜的局面,怎么会突然急转直下,现在母后反倒成了被审问的对象了?
  皇后怕太子沉不住气,急忙用目光示意他不要说话,她这个时候已经深刻意识到这就是一个局,一个引君入瓮的局,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当她还在自鸣得意的时候,真正的布局人一直都在背后冷眼旁观,她在他眼中居然就像跳梁小丑一般愚蠢可笑。
  这个发现让皇后惊得周身血液几乎凝固,心脏也仿佛忘了跳动,尤其是看到萧天熠嘴角那抹嘲讽笑意的时候,更是证实了她心中的疑惑。
  此刻,她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蒙,什么张伯,张婶,根本就是对方布下的迷雾,目的就是为了引她入局,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张伯张婶现在说的话和当初完全不一样了。
  天啦,皇后立即按住了自己的胸口,仿佛下一刻,心口就要爆裂一般,她不妨之下,居然落入了萧天熠精心设计的陷阱。
  终于明白,为什么萧天熠濒临死亡威胁时候,也会表现得那样被动?不过是为了让她更进一步以为自己得计而已,最重要的是,棋局他已经提前布好了,后面根本就不需要他出手了,他甚至什么都不需要做,自己就会费尽心思积极主动地往他的陷阱里钻去。
  此时皇后才清醒地意识到,萧天熠实在太可怕了,不仅仅是文韬武略,这份缜密深沉的心机,真是令人叹为观止啊!
  枉她自以为是布局之人,哪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布局之人?这番谋略深远,让皇后感到一阵阵后怕。
  权力纷争,讲得就是谁道高一尺,谁魔高一丈,皇后暗暗后悔,当时张伯和张婶在京中寻找失散多年的儿子的时候,既然已经满城风雨,萧天熠又不是深宫之人,怎么可能没有听到一点风声?他却故作不知,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往深渊里面踏去,而自己竟然也忽略了。
  萧天熠看向她的时候,眼中的轻笑像一把利刃直接插入了皇后的心脏,让她周身凉透。
  容贵妃见局面瞬间被扭转,面色一滞,也猛然意识到了什么,皇后哪里是世子的对手啊?世子才是真正的高手,虽说事已至此,但争权夺利的人,脸面是不值钱的,实惠才是最有you惑力的,亡羊补牢犹未为晚,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皇后身上去,说不定还来得及,容贵妃也不是泛泛之辈,立即看向皇后,冷冰冰道:“臣妾原本就觉得有些奇怪,原本这一切都是皇后娘娘在背后设计的,可真是好手段啊。”
  皇后并没有理会容贵妃这个朝秦暮楚的女人,虽然她心中很想笑,容贵妃把萧天熠当成什么了?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走狗吗?
  但对皇后来说,此刻最关键的是在皇上面前怎么度过难关,她深吸一口气,镇定心神,“臣妾和世子无冤无仇,为什么要陷害世子?”
  丹妃嘴唇轻抿,淡淡一笑,毫不留情地反问道:“皇后娘娘果真与世子无冤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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