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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落莫初见-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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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妈袅袅婷婷的背影欲走欲远,我再也止不住心酸,纷纷的泪如雨倾下。
  此时,一个穿着暗灰色布衣的老汉跌跌撞撞地冲上山,从我母亲身边跑过,又与我擦肩而过,一边跑一边焦急地大喊“关先生,快去我家看看,我老婆病得很厉害!”
  “老哥,你先回,我就来。”关睿从容沉稳地回答,并快速地跑进走廊。
  我紧随其后到他房间。
  他推开房门的一刹,我目瞪口呆。
  这间屋子和容若的房间如出一辙!
  一样的红漆地板、粉墙、紫楠木大床、橙花雪底磁罩洋灯、檀木柜子,画着梅兰竹菊的屏风,以及高高挽着云髻、发上斜插桃木梳子、齐眉刘海、细长眉眼、樱唇、穿艳红色小棉袄的女子油画。
  正讶异中,关睿旋风般冲出房间,手上拎着的四方形药箱撞到了门,咣当一声响,将我的思绪拉回。
  踏入门内细观,移步于屏风背后,一样的圆桌、茶杯,摆放。行至紫楠木大床前,仔细揣摩,到底有些不同,容若的床前悬挂着几块小木雕,上面刻着丹凤朝阳、二龙戏珠,而关睿床前的几块小木雕刻得则是岁寒三友、花中四君子。
  我想起花园里那些鸢尾花,深蓝色,大海一样忧伤!惜若说那是容若最喜欢的花!但从这木雕看,似乎关睿更喜欢植物!
  关睿的枕下是否也有一本纳兰容若的《饮水词》呢?
  我疑惑地翻开关睿刺绣着蓝色鸢尾花的枕头,一本绘着蓝色大海为封面的日记本安静地躺在那里!
  真是太好奇了,又是蓝色!容不得多想,我急忙翻开:
  “她一向脾气怪僻、冷傲,父母双亡。她的名字叫唐清梅!”
  这娟秀清丽的文字,我是如此熟悉,是母亲的笔迹!真是让我太惊讶了!底下还附了一首诗:
  不过只要是爱,是爱,可就是美,
  就值得你接受。你知道,爱就是火,
  火总是光明的,不问着火的是庙堂
  或者柴堆——那栋梁还是荆榛在烧,
  火焰里总跳得出同样的光辉。当我
  不由得倾吐出:“我爱你!”在你的眼里,
  那荣耀的瞬息,我忽然成了一尊金身,
  感觉到有一道新吐的皓光从我天庭
  投向你脸上。是爱,就无所谓卑下,
  即使是最微贱的在爱:那微贱的生命
  献爱给上帝,宽宏的上帝受了它、
  又回赐给它爱。我那迸发的热情
  就象道光,通过我这陋质,昭示了
  爱的大手笔怎样给造物润色。
  我曾经读过这首诗,是英文著名诗人勃郎宁夫人写给丈夫的《葡萄牙人十四行诗集》中的一首。
  唉!妈妈!你是如此情深!对他!
  我的眼前浮现出母亲苍白的脸、骤然而止的琴声与忽然迸发的啜泣。
  而父亲,永远在听到母亲弹奏的第一个音符响起时驾车离去。我恨、恨、恨,恨这个让母亲念念不忘的男人,凭什么二十年来一直霸占着母亲的心!折磨着我们一家!
  “简小姐!”门边传来惜若清脆的喊声。
  我的心一惊,慌忙直起腰来,缓慢地转身,面对着她。
  “你怎么私闯我哥的房间?你要做什么?你拿的是什么?”惜若警惕的目光猫样诡异,面色阴戾,声音尖锐凌厉,整个人都与平日显出迥异。
  “没,没什么。关大哥去给别人看病了。”我嗫诺着。
  惜若并未放松对我的敌意,声调扬得很高,快速地问道“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哦,这个……”
  “简小姐”一声苍老的呼唤,如低沉着呜咽的风,轻轻传来。
  永远比少女还光鲜的关老太太在晨光的抚慰下一路缓慢地摸来。
  “阿婆好。”我立即奔过去,伸手去扶,感觉她坚韧的身体里满是苍凉动人的韵味,任是双眼看不到一点色彩,却总能给人色彩斑斓的诱人感受。
  “妈——”惜若恢复了柔柔弱弱的声音,这声音,又开始让我沉沦,让我在惊羡不已的洄流里载沉载浮。
  关睿是不是也被她的声音所掳?
  “惜若,你去吧。我和简小姐聊一会儿。”阿婆的脸向着惜若的方向,柔声说道。
  “好的。妈妈。”惜若纤瘦的背影,翩若轻鸿,涉水而去。
  如果容若是一朵雅致的蓝色鸢尾花,母亲是一枝孤傲的清梅,那么惜若是什么花呢?水仙?含笑?蝴蝶兰?都神似又都不是!而我,就是一株随便放在哪儿都可以生存、浑身是刺、惹众人怨忿的仙人掌吧!
  “阿婆,您等我一下!”
  我走回房间,将日记本重新塞回枕下,走出去再次扶住阿婆,注意到她手腕上换去了先前的红玛瑙手镯,戴着一只更加苍翠剔透的翡翠手镯。随后,我又注意到阿婆换下了珍珠耳坠,挂上了一对摇曳生姿的金凤凰!
  “阿婆,您今天好漂亮!”我由衷地从心底叹服这个与众不同的老太太,居于深山,却比任何一位城里的阔绰老太都典雅、高贵、温婉!
  

  ☆、答应我

  阿婆的房间,如旧的空旷,那只立于墙面的雕花紫檀柜子仿佛沉默着陪伴了她一千年。
  阿婆端坐于红木床上,旁边摆着一个精美小巧锃亮如新的铜质首饰盒。
  “唉,老了,又看不见!枯草一根了!”阿婆就连叹息仿佛都带着笑声,不得不令人折服她清贵矍铄的心态。
  “阿婆!不是呢!您还水灵灵新鲜呢!您看您这娇嫩的脸蛋,多漂亮!”我由衷地赞叹,也思量着:待我白老苍苍时,若如此,便也无憾了。
  “这丫头!嘴真甜,怪不得我的睿儿迷上你!”
  “什么?阿婆您说什么?”一块巨石投进了心湖,荡漾出一圈圈涟漪“您怎么开起玩笑了?”
  “来,孩子,这盒里的都是我送你的。你一定要保存好!”阿婆伸手摸索到首饰盒递到我手中,神态庄严,语气郑重。
  送给我的?为什么要送给我?
  我满腹狐疑打开。天!光彩灿灿的各式珠宝首饰满满一盒子。
  “啪——”我急忙关掉!那份沉重却砰击在了心上。
  “阿婆,这我可不能收!这是您一生的最爱和沉重的青春!我不能收不能收!”我将银光铮亮的盒子塞到阿婆怀里。
  “唉!简小姐,你就当替我保存如何?”阿婆的神情突然现出疲惫,这是她从不曾有过的。
  “阿婆,不行!坚决不行!”我不能因此而妥协。
  “唉,丫头,珠宝也是要有人配得上才会有价值的!”
  “给惜若呀!”
  “它不喜欢惜若,它等到了你,你是最适合的人选了。”阿婆紧紧地抓住我,仿佛我要逃掉一样。
  “阿婆,珠宝也懂得选择主人么?”
  “好孩子,你一定要好好爱他,他心里很苦!需要一个温柔体贴的妻子。简小姐,你答应我!他若惹你生气,你就看在我老太婆的面上,不要介怀,虽然他会给你带来凄风苦雨,但他肯定也会让你看到风雨后的彩虹!”
  “阿婆,你在说什么呀!我听不懂!”他是谁呀,谁是他呀!
  猛然间,我意识到他是关睿,当即面红心跳!不可能!不可能!这是不可能的!
  “唉!傻孩子!”阿婆柔软的双手在我的手背轻拍着。
  “阿婆……他……”我怎么口吃起来!他不会喜欢我的!
  “简小姐,你答应我!你先答应我!这样我闭上眼睛也安心了,你答应我,好好照顾他,好么?”
  阿婆肯切的话语带着沧桑与悲凉的韵调,我心里突然酸楚。
  被母亲担忧,是孩子难受的事情,被别人了解,则更加可怖。你一直隐藏的,被挖掘在世,你如同周身□□一无保护,而那个了解你的人一旦厌恶你,你将万劫不复!面对关睿,我选择了欣赏与爱护,我愿他在我的注视中甘于□□,甘于被捕获。而我呢!从最初的相遇就被他了解,他是不是带着厌恶的目光轻视我、奚落我呢!
  突然开始卑微!难道,我真的爱上了他!
  想到张爱玲在送给胡兰成的照片背后题语:见了他,她变得很低很低,低到尘埃里。但她的心里是欢喜的,从尘埃里开出花来。
  爱上一个人的心情大抵就是这样,小心翼翼而又急切热烈。我知道,我如我的母亲一样骄傲倔烈,在我们繁华和清高的青春里,唯爱可以令我们低头!
  “阿婆……”
  阿婆斩钉截铁地打断我的话“简小姐,你不答应我,我死不瞑目!”然后,她双手极熟练地摸索至盒中,取出一只通体碧翠的手镯,不由分手就套入我的手腕!
  “答应我!!!”
  “那好吧阿婆,我答应你,好好照顾他,并不是要做他的妻子!而且,这些首饰,我会还给他的。”
  阿婆的唇角裂开很满意的笑容,拍拍我的手掌“好孩子!”
  突然重担加身,心底有说不出的深沉,只好掉转头,望向敞开的轩窗外——
  一片连绵的青山,只剩极为轻薄的晨雾围绕,明媚的日光一瞬间就加重了份量,整个笼住了略显苍茫的山巅。青翠的树木与坚固的岩石在万箭光芒中忠贞地守护着自己的土地。一道道耀眼的光穿越了片片白云,透映在幽谧的山谷中,也悠然宁静地落在一棵棵微微拂动枝叶的高大木棉树上。木棉树的花开得正繁茂,满树桔红,生机勃勃,硕大如杯的花瓣嫣红泣血,远望过去,就如一团团火焰在枝头狂烈地燃烧着……
  木棉树的头顶,飘逸的云来来回回地浮动,忽聚,忽散,忽隐,忽现。
  我的心悄然而出一树祈盼,愿化身木棉,珍惜眼前的幸福!
  忽然,震耳欲聋的钢琴声风狂雨骤般从外面传来,琴声繁重深沉,粗犷悲哀,就如被埋藏千年的哀怨,一朝被挖掘,猛烈地向四面八方射散!听得我胆颤心惊,噤若寒蝉,仿佛所有丑陋散落一地,也仿佛是我——掠夺了属于她的最宝贵的东西。
  唉——
  “唉!”阿婆沉重地叹息,神情忧虑!
  “阿婆,惜若姐……是不是……身体不大好啊!”柔弱娇痴,像朵深山幽谷中的兰!
  对!兰——惜若,这再恰当不过了!这一刻,突涌脑海的灵感让我豁然开朗。
  “惜若这根苦草,多亏了他大哥,如果没有她大哥,惜若早——唉!”阿婆停止了对苦难的述说。那忧怜的神情,我不忍追问。
  

  ☆、花的寂寞

  今晚的月色似乎比哪一晚都好。银辉自高处轻轻流泻,仿若无数水浪溅在玻璃窗上,开出一朵又一朵朦胧雅致的花。园子在圣洁的月光下更加像神秘的伊甸园。上帝曾说过:每个女人都是她所心爱男人的一根肋骨,如果这是真的,我又是谁身上的肋骨呢?
  月光美好,自窗棂背后隐隐泛进。屋内丝丝清白。
  寄坐于窗下,清冷月光之中,忽感月亮就像最忠贞的情人,夜夜遥望你,凝视你,守时而适当出现,天亮了,准时而决断离开。容若也这样吗?
  那天,关睿误以为我是容若,曾深情而压抑地询问:你怎么还来?不是不要你来?
  是怎样的爱情既带着痛楚的期盼又带着绝决的哀伤呢!
  月光静谧地照在身上,想起那句诗:明月,明月,胡笳一声愁绝。
  此处并未有胡笳,这悄然静寂的明月却依然传递出满怀愁绪,到底是心在愁,还是月在愁呢!
  这些愁又从哪里来的呢?想必这愁也知人的心事,从云间水上,来到了此处。
  真正是如诗所写:离人无语月无声,明月有光人有情,别后相思人似月,云间水上到层城啊!
  多年前的容若也曾如此端坐,如此沐浴月光吧!
  那时的她一定在想着他吧!
  《饮水词》就在手边,随手翻过,是一首菩萨蛮:催花未歇花奴鼓,酒醒已见残红舞。不忍覆馀觞,临风泪数行。
  粉香看又别,空剩当时月。月也异当时,凄清照鬓丝。呵,今晚偏偏跟月亮较上劲了,就连翻书阅字都离不开月。自从来到关家,我才如此深刻地体会出月亮对离家的人的深刻意义。
  妈妈,再次见到关睿,你又是什么心情呢?如这银色的月,相思的月光,凄凉一片的忧伤?
  此际,你在做什么?悲愤地弹钢琴?落寞地倚窗独望?还是——惦念着我?
  妈妈,对不起,我终于知道,北南给予我的一切都是欺骗!
  “小凌,相信我,我一定会好好爱你!”
  “小凌,我一定给你一片爱的天堂!”
  多么清晰深刻、信誓旦旦的诺言,可是,爱在哪里?天堂在哪里?
  容若尚且有她的伊甸园,而我爱的伊甸园在哪里!
  北南,你在哪里?
  你只爱我显赫的家庭与荣耀的父亲。呵——
  我真愚蠢!竟然那么相信你!多么悲哀!
  可悲啊简凌,你倾心付出的爱竟然给了一个满嘴谎言的骗子!唉——
  蓝色的鸢尾花在夜风中微微摇动,平添了几分清雅与神秘。
  夜幕上点点繁星渐次加密,天际布满幽光。我忽然想去花园中走走,内心有个很强烈地声音渴望了解关睿与容若的爱情。是为母亲鸣不平么?还是为了惜若的不死心?我不明白,但我却在一种战胜了胆怯与懦弱的激情之中,得到了领悟,认为冥冥之中,我受到了命运之神的牵引。
  十分钟后,我已置身园中,任舒缓的夜风携着阴幽的云影,微微拂过脸庞。
  深蓝色捏着许多皱褶的学生裙被一缕缕回旋的轻风翻起,正如那些打着漩儿飘散在地的鸢尾花瓣儿一样,静谧而忧伤。
  唉!纵然风云影千层,丛花百千艳,怎奈何!
  到底一缕相思,隔溪山不断!
  “什么事让简大小姐叹息呢?”关杰调侃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急忙回头,看到他双手插在裤袋,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唇上却是一抹讥讽的笑,那一侧高高扬起的唇角都要上天了。
  他不紧不慢地踱到眼前,眸光迎着月光星光,灼灼闪亮。
  我决计不理他,将头转向一边,看一朵又一朵纯白、浅粉、紫红的仙客来。谨慎地看它们从心脏形的翠绿叶子中抽出一个个长长的花梗,一片两片三四片花瓣齐整地翻卷向上,开得盛艳,可爱。
  关杰似乎并不在意我对他的漠视,又似乎十分在意,对着我的背影缓缓吐出一句非常有哲理也非常刺人的话“情。欲所具有的危险性不在于情。欲本身,而完全在于它破坏的结果,简小姐,你明白么?”
  我几乎是下意识地,以最快的速度转身,双眼愤慨而又尽量保持理智地直视他,心中怒火汹涌,而又尽力维持一个平衡的状态。
  但是,我依然可以清晰地感觉自己的眸光就像两把利剑,是的,你企图伤害我,我绝对不软弱!
  “乌托邦,收起你那虚伪的一套吧!”再开口,眸中已是一片冰寒。
  “呵呵,生气了?我又没指责你!说你母亲而已!呵呵,乌托邦,我可以视为这是你对我独有情钟的昵称么?乌托邦!好!好听!我喜欢!”关杰凑近了他那张带着诡异之美的容颜,狭长的风眼紧盯住我的眼,薄嘴开开合合,热气直扑我的脸!
  “你说什么!不许你污辱我母亲!”我对他的讨厌与憎恶已经达到了顶点,居然还拿我母亲说事!但同时,强烈的好奇与渴望也涌上心头!母亲和关睿的故事,似乎也不简单!
  “呵呵,我没有污辱任何人!再见简小姐!”关杰夸张地耸肩,摊手,一副玩世不恭与无奈的样子,无限慵懒自在地转身,留下一个潇洒离开的背影。
  “等等!”
  “嘿!就知道你舍不得我走!”关杰一秒钟回头,轻佻地开口,神情如旧。
  我没心情跟他一般见识,厉声而问“你说!我母亲怎么了?什么□□?危险?破坏性?你说!”
  “呵呵,还真挺着急。你知道不知道,许多生活在一起的同类,不过是呼吸着一个太阳下的空气而已,其实每个人的内心深处都空虚寂寞的,我大哥是,容若是,你母亲是,惜若是,或许,你也是。所以,你没必要指责我虚伪!因为每个人都是虚伪的人!你也是!”
  “我虚伪?我怎么虚伪了?”话题被他成功转换,可是处于极怒之中的我并未留意。
  “你不爱我大哥么?否则你为什么不肯离开关家?”关杰瞪着一双情理之中的双眼,悲悯地看着我。
  我怒火攻心,冲口而出“你以为全天下的女人都爱你大哥是吗?还是,你在对我下逐客令!
  “你手上戴着的不就是我家的‘夫人镯’么?还说不是!只有关家的媳妇才会戴!”关杰的语气忽然凝重,神色也因少有的端正而显出庄严。
  我的心刹那被击中,被关杰说到词穷,看着手腕处的翠玉镯,顿感委屈。
  这个古怪的家,这些奇怪的人!我真不知道自己还要呆在这里做什么!就为了让关杰羞辱吗?
  “给!给!还给你!天一亮我就走!”
  我情绪激动地将玉镯用力挣下,顾不得白皙的肌肤被挤压得血脉不通,愤愤然将玉镯交还他手里,眸光不经意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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