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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空荡荡的金矿,伍宇明长叹了一口气,现在金矿已经买下了……剩下的只能听天由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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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何人(今天加更,求月票!)
深夜时分的南别宫安静非常,与往日不同的是,今天的宫内后院见不到统监大人忙碌的身影,甚至今天,他都没有去后院的化学试验室,亦没有去化学试验室一旁的工作室,在过去的一段时间中,只要呆在南别宫,他总会在两处中的其中一处,今天似乎有什么特殊情况。
一张报纸!
书桌上放着一张报纸,《中华日报》,这份报纸是统监府的官方报纸,亦是朝鲜半岛唯一的报纸,朝鲜的新闻出版权早已为统监府所控制,由警察部负责审查,自然也就排除了其它报纸出版的可能,作为统监府的喉舌,《中华日报》自出版以来一直充分履行着自己的职责——巩固藩蓠,宣扬华朝一体思想,甚至因此得到了朝廷的“嘉奖”,尽管那宣扬华朝一体以及朝鲜人事华忠事的文章中大都总与前朝有关,但对于不知如何巩固藩蓠的朝廷看来,即便是为前朝官兵修建的“天恩祠”亦是巩固藩蓠之举。
没办法,统监府每个月都会上折子说道着“朝鲜官民背清弃华之心于过去十年间渐盛,非宣扬华朝一体,非以历史警醒朝人不可”,可问题在于,我大清真没为朝鲜做过什么。
当然除了做为官方的喉舌外,《中华日报》还是了解中国以至西洋时事新闻以及科技发明的报纸,毕竟宣传只是一方面,报纸更重要的作用是让人了解时政。
此时,唐浩然的眉头紧皱,目光偶尔会投向报纸头版的那个新闻——“俄罗斯皇太子抵达汉口”。新闻很简单。不过只是介绍俄国王储一行于离开广州。经福建、吴淞口驶人长江,直下汉口的新闻,这个豆腐块大小的新闻似乎并重要,但是对于唐浩然来说,这却是一个大新闻,更准确的来说,这个新闻关系到朝鲜的未来,这同样也是唐浩然第一次真正的去翘动历史。亦正因如此。他才会像现在这般浮想联翩,整个人完全陷入对未来的思索中。
会沿着历史的轨迹发展吗?
会成功吗?
假如成功的话,会导致什么样的局面?
太多的问题在脑海中萦绕着,以至于自从接到俄国皇太子一行抵达新加坡的电报后,他甚至没有心思用在政务上,幸好府中诸人已经习惯他当这个甩手掌柜。如今统监府的权力架构,是唐浩然真正需要亲自做的,其实说白了就是设立各部局,然后指明一个准确方向。具体细节方面,自然有各部局的人去承担。根本无须耗费其太多‘精’力,实际上这也是现在中国的“官老爷”最习惯的办事方式。把事情交给师爷和各房去办,自己去琴棋书画考据古学与名士相交谈论文章,不过与他们不同的是,唐浩然需要把更多的“精”力用于公司企业的管理以及技术研究上。
可是现在他却真的有些不务“正业”了,在这里反复思索着那张多米诺骨牌的变化。
又一次,点燃了一根香烟,最近一段时间唐浩然的烟瘾变大了,几乎是一支接一支。而在过去,他吸烟时总是把烟一折两截,只把半截插到烟嘴上吸燃,从而把一支烟分两次抽。但这一段时间,他却是一根一根的抽着。
只剩一个烟头了,在烟嘴里一明一灭地闪。唐浩然赶紧再吸一口,将烟蒂拨入烟灰缸。烟蒂在烟灰缸里有气无力地冒着残烟。
“成功的可性有多少?”
唐浩然自言自语一声,然后却又叹口气说道:
“唉,既然是不成功,也是可以原谅,毕竟自己也是那个游戏的外行!”
口中的“游戏”指的是间谍活动,而且还是国际间谍活动。对于这方面的工作如何进行,唐浩然自然是一个外行,所有知识都是从后世的电影以及小说中学来的,至多只有一些记录文学作品给予了他一些启示,然后根据这个启示设计了“樱花计划”,而这个计划,就是借助历史事件去推进历史的发展。
而现在蝴蝶的翅膀已经扇动了,这阵风会掀起什么样的飓风?
对此唐浩然并没有多少信心。
“关键问题还在于英法……”
将烟嘴放在桌上,唐浩然的眉头再次皱紧,于脑海中思索着记忆中的历史。19世纪后半期,俄国国内鼓吹“东进”的扩张主义情绪甚嚣尘上。而这与克里米亚战争后,俄国西进的失败有很大的关系,正是在国内“东方派”的鼓动下,沙皇亚历山大三世也开始调整与缓和俄国和西方各列强的关系,在实行“联法”政策的同时也采取一系列措施;旨在缓和与各国在近东和巴尔干地区的冲突,并把注意力转向东方。在这方面亚历山大三世作出两项重大决策;其一就是修建西伯利亚大铁路的计划,该计划1886年提出。其二就是让已经成年的皇太子尼古拉去远东旅行,目的当然是出于以后太子的政治发展需要。
当俄国积极东进,将战略重点完全转向在东北亚的同时,于东北亚享有特权的英国立即敏锐的意识到,英俄对抗将是长期的,而巨文岛事件中,中国借俄国助力迫使英国撤出的举动,促使英国开始于东亚寻找战略盟友,并与日本找到了利益契合点,开始转变之前对日本的遏制政策,采取纵容和支持日本。
而英日两国大抛媚眼的时候,即便是计划成功了,英国又会不会阻止俄国?从而导致事情不了了之?当然,还有俄国方面,俄国会不会报复?
一系列的问题让心烦意乱的唐浩然再一次拿起了那个褐色的烟嘴,又一次点燃了一根香烟,思索着如何改变这一切,现在,他甚至后悔起来,为什么同意辜鸿铭去武昌,他之所以返回武昌当张之洞的翻译,而这位语言大师对于欧洲诸国的了解远胜于自己,如果他在这里,也许能给予一些建议。
建议?
这种事情又能听从谁的建议?
如果自己有精通国际事务的幕僚又岂会如此?想到后世于电影、电视中看到的美国总统碰到事件时,从幕僚纷纷给予建议的便利,尤其是中央情报局给予的情报支持以及情况分析,更是……诺不自己成立一家中央情报局?
想到后世的中央情报局,唐浩然立即意识到自己在这方面的工作未免也太过落后了,尤其是情报工作,更是凌乱非常,根本就是以事为主全无中心,只是驻京津等地的商务机构负责收集政治情报,甚至就连同在日本推动的“樱计划”亦不过只是临时起意加以实施。既没有专人负责,又没有专人推动。
“你这一百年的见识都吃到狗肚子里去了!”
想到自己竟然如这会的满清一般,全不重视情报,唐浩然嘴里暗自骂了一声,意识到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设立情报机构,即便是错过这件事,将来情报机构也能给予自己以情报支持,从而让自己在未来的时局中占尽情报方面的优势。
可一个现代化的情报机构是什么样子的呢?
对于情报机构唐浩然仅有的模糊的认识,就是后世大名鼎鼎的中央情报局、克格勃、军情六处以及摩萨德,嗯,也许还有朝阳区群众。那些情报机构有什么共同点呢?除去组织严密、分工明确之外,印象最深的就是间谍了,在后世的间谍小说以及电影中,间谍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而且间谍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
当然,间谍从来不是情报机构,实际上任何一家情报机构都是建立的广泛的情报收集和分析上的,正如以前看过的一部美剧中,那个机构就是中央情报局下设的分析机构,从报纸、新闻等公开的而又凌乱的新闻中收集情报,对其进行专业分析。
回忆着后世看过的几部与情报机构有关的书籍中,那些情报局的组织结构以及些许资料,唐浩然在很快便在纸上写出了统监府情报局的组织结构,甚至还写出了一些书中记录的诸如间谍学校培训间谍、广泛设立驻外情报站、情报收集等方面“游戏法则”,而在一切都写好之后,看着林林洒洒数万字的“情报局纪要”,一个新的问题却又于唐浩然的脑海中浮现出来。
应该由谁负责组建情报局呢?
与其它任何机构不同,掌握情报的情报局其潜在威力是无穷的,他既能颠覆外国政府,也能于本国发动政变,就像克格勃就曾卷入针对赫鲁晓夫的政变,而中央情报局更时常被指责牵涉国内的政治阴谋。
这样的一面双刃剑,应该由谁负责呢?掌握在什么样的人手中,才能令自己睡的踏实,并能发挥其效果,而不至于威胁到自己?或者说威胁到府中官员,出现如胡佛一般的人物,凭着对官员们隐秘的掌握,而令上至部长下至普通政客皆受其要胁,但是,那个游戏却又不是一般人能够玩的转的,究竟应该用谁去组建这个机构呢?
想身边的一个个幕员或府中的职员,突然唐浩然的眼前一亮,随手于纸上写了一个名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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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 谋略(第二更,求月票!)
1891年4月25日,一艘日本邮船会社的蒸汽客货轮停泊横滨的会社码头。
横滨作为黑船来袭后,日本最早的对外开放港口,这座城市无疑是极为繁荣,而最为繁华的恐怕就是港口一带,于某种程度上,横滨港一带繁华的市待甚至象征着日本的开化。
林林总总的日本以及外国银行和各国洋办事处的砖石楼房耸立在港口一带,临海而立,在港湾内一艘艘汽船和帆船在海面上穿梭往来。满载货物的远洋蒸汽轮喷吐着烟雾驶向海洋,而一艘艘张着白帆的旧式帆船,则专事对朝、对华贸易。尽管停靠在泊位上的商船飘着各种旗子,但其中却以日本国旗居多。
尽管日本开国晚于清国,但其开国后的迅速以西洋为师实施维新,使得日本的发展远胜于清国,而这港口上的上数十艘吨位不等的汽船以及帆船便于某种意义上代表着日本维新的成功,正如日本邮船会社将各国船只挤出日本国内航线以及日本往上海等地航线一般。
明治维新以来的日本,正如此时的的一样,显示出勃勃生机。而横滨港那些西洋式楼房的玻璃在阳光的折射下熠熠闪光,商船上飘扬的日本旗,无不在向人展示着这座城市的生机……这便是19世纪90年代明治维新二十余年后的横滨。
“呜!”
汽笛长鸣,客轮抛下船锚,缓缓停在泊位上。十几分钟后,客轮放下舷梯。大批旅客涌出船舱。旅客中既有穿着西装或和服的日本人。亦有金发碧眼曾被日人视为“鬼畜”的欧洲人,当然也免不了拖着辫子的清国商人。
在旅客中一个身个不高,身形却太过肥胖的青年随着人流走下舷梯。他的头上戴着一顶西式的草帽,那一双眼睛被脸上的脂肪挤成了一堆,那张过于肥胖的脸上,总是带着笑容,以至于让任何人都能对他生出亲近感来,整个人有如寺中的弥乐一般。一副与友善的模样。
在海关检查口,这个人将那西式的草帽摘了下来,露出不过寸长的短发,同时出示了护照,上面写着:李源友,国籍:清国,职业:朝鲜《中华日报》记者。
那海关瞧着这由朝鲜统监府签发的护照,与其它清国人拿的只有一张纸的护照不同,这护照却是一个小册子,不过唯一可惜的写着“照片”两字的地方另外签着“无照”。不过在护照上却标明了他的体貌特征。
而海关之所以会注意到他的护照和这个人,不是因为其它。而是因为李源友没有辫子。
“难道清国也开化维新了?”
关员嘀咕着盖上关章后,接过护照的李源友提着行李箱走出了海关,其实,他的真名叫李幕白,前朝鲜统监府仁川地方事务厅厅长。而现在,他却成了《中华日报》的记者,一名驻日记者。
走出港口的时候,李幕白,不,李源友的那张脸上虽说还带着笑,可心里却暗自嘀咕着。
“哎呀,这真不是人干的活,一不小心给厅长的官帽没了,还给踢到了日本来,这事整的……”
虽说瞧着是在抱怨,可李源友却在与大人的谈话中知道,此事成败直接关系到统监府于朝鲜的未来。而且如果这次任务顺利完成的话,他将负责筹建统监府情报局。
若是个官迷,没准会盘算着,这情报局是不是比地方事务厅高上两上台阶,而李幕白所看到的却是大人口中情报局的未来以及对府中事业的重要性。
刚一踏入长崎市区,李源友便拦了一辆人力车,然后道出了目的地。
“去火车站!”
山本书店是滋贺县大津市的一家刚开几个月的书店,这家书店的规模并不大,只是卖些普通的书刊杂志,附带收购、寄卖各种教科书,顾客多是附近的学生。天色快黑尽了,顾客进进出出的似乎更多。每天黄昏,是买书、看书的人最多的时刻,书店里挤来挤去的都是晚饭后从家里出来的学生。
而书店的店员,桥立次郎忙着在人丛中取书、收钱、找钱,就在忙碌中,一个穿着警服的警察走了进来,在他进入书店后,他站立于书柜前,开始翻看起一本书来,一站就是几个小时,对于桥立次郎自然早就习以为常了。
若是一般客人,他或许会有些微词,可这个人不仅是名警察而且还是老板的朋友,而且还是一名士族,也许正是因为他自持身份,所以平时待人总是极为傲慢,以至于桥立次郎有时候总会装作看不见他。
拿着书在书架面前一看便是一个多小时的津田三藏,一看便是半个多小时,不过今天,他却显得有些浮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总会把视线投向书店后方的小梯。
“是去,还是不去?”
津田三藏在心里慢慢的寻思着,就在今天他接到了一个任务,而那个任务却让他无法平静下来,亦正因如此,心下浮动不安的他才会来到这里,来到少有的几个能够理解他的朋友家中。
再三犹豫之后,终于在店中的客人越来越少的时候,津田三藏难得的冲着桥立次郎露出了一个笑容。
“山本先生在楼上吗?”。
“啊……”
桥立次郎被津田三藏的笑容给吓了一跳,连忙点头应道:
“在,在楼上!”
楼上正看着报纸的山本,一看到津田来了,便立即满是愤慨的说道。
“真不知道那些政客们是怎么想的!”
朋友的愤怒让津田一愣,朝着他手中报纸看去,却看到露国皇太子离开中国,不时将到达日本的消息。
“我找你正是为了研究这个问题!”
内心同样充满愤慨与不安的津田对山本说道。
“露国(1)皇太子将会来大津!”
“!”
对着津田睁大了的圆眼睛,山本目光闪闪地喃喃道:
“这露国皇太子一定是为了侦察日本的实力,才会来这里,大津临日本海,距离露国很近,如果他们侵略日本的话,很有可能选择这里”
“……”
津田睁着圆眼睛,望着山本,他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
“政府实在是太惧怕露国人了,”
山本接着说道。
“我原本以为政府会拒绝露国皇太子的访问,可是现在,……已经无法阻挡野心勃勃的露出人了……”
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山本长叹一口气,那张忠厚的脸膛上满是无奈与不甘。津田看在眼里,内心的忧虑无疑更浓了,此时他整个人完全被忧国的感情。
其实一直以为他的这种忧国忧民的情绪都十分强烈,不仅如此他还是攘夷论的支持者。他的内心一直被一种危机意识所困扰,那就是日本将会受到欧洲大国特别是俄国的侵略。而眼前的山本——这个少年时被卖到夷船上做了多年苦工的书店老板,也和他有着同样的看法,在过去的几个月间,两人大谈着西洋诸国尤其是露国对日本的威胁以及野心。
无论是山西的刻意引导也好,亦或是津田本人过度的危机意识也罢,总之在津田的脑海中却产生了一些想法,而现在山本的话更是让他坚信——这次俄国皇太子率领舰队来日本,是接下来的侵略的前哨战,是为了侦察日本的实情和地理。
在日本抱有这一想法的不仅仅是津田一个人,山本是一个人,实际上还有很多人都有类似的想法。只不过与别人不同的是,做为一名士族,即便是士族没落了,他也希望自己能像祖辈一般,像是武士一样,为日本的未来一些事情,最直接的办法就是实际行动。
“既然他是来弄武力侦察的,那……”
话声稍顿,内心完全被俄国的威胁以及忧国忧民之心所笼罩的津田沉声说道。
“那就杀了他!”
“啊!”
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