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货的事,那又怎么会是土匪。
一听抓了条肥鱼,土匪们则兴奋的纷纷大声嚎叫,土匪头子对领头的行脚商狞笑道:
“朋友,听到了吧,识相的把银子和货留下,老子放你们一条活路,不然……”
他用熟练拔枪的动作替代了下面的话,他手中是一杆有些破旧六响转轮枪。
行商在枪杆子的威胁下无奈点了点头:
“兄弟们,大家都把银子拿出来吧,为了钱把命丢了可不合算。”
说着他第一个扔掉了腰刀向骡背上的货筐里取银子,其他几个行商也纷纷效仿他的动作。眼见着大笔的横财就要到手,包括土匪头子在内的所有响马都摒着呼吸,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们的动作,幻想着大笔银子的摸样有的人竟流下口水来。
可是当他们看清楚行商们将手从货筐里拿出来时,所有的人都打了个寒噤,不自主的退了半步,十二把崭新锃亮的六响转轮短枪,被握在行商们的手中,枪机大张着,黑洞洞的枪口闪着蓝光在众人间瞄来瞄去,每一个被指到的人都吓的一缩脖子,向后一退。
那领头的行商再没了先前的讨好状,代之的是一股子杀气,这股子杀气连杀人无数的土匪们也开始惧怕起来,只听着先前还语带讨好的行商对着土匪头子侃侃而谈道。
“我刚刚说的还算数,给兄弟们50两银子见面礼,日后见面仍是朋友,要是真打起来,我们人虽少,可你们未必能占到便宜,而且第一个见闫王必是你!”
说着那行商用枪口点了点对面的土匪头子,这时这土匪头子早已经怯了,原以为是肥羊,谁知道竟是一块带刺的骨头,可若是就这样退了,自己日后在兄弟们面前定是威望大跌,弄得不好这个老大的位子就要换个人来做;可若要硬挺着,看对方的架势自己的小命也定然不保。
就在这时远处猛传来一阵高呼:
“住手!都住手!都是自己人,不准开枪!”
却是刚刚落在后面的两年年青人,看到这里情形,一面高呼,一面奔了过来。
话音落下的功夫,两个读书人已经跑到面前,其中一个顾不得喘口气,就急声问土匪头子道:
“你叫名字?是哪个头领手下的兄弟?”
“我,我叫许大力,奉的是我们魏四爷旗号。”
许大力迟疑了一下,见两个读书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嗫嚅着回答了。
而其中一个读书人则几步走到行商身边小声说着,另一个却缓着脸道:
“许大哥,我们正好是来找魏四爷的,还请许大哥引条道!”
“不成!”
一听是见四爷的,许大力毫不犹豫的的拒绝了:
“这岂有生客引上山的道理!绝对不成。”
那读书人模样的青年倒也没气,而是走近了,同许大力切起口来。站在马车旁的赵尚典瞧着那读书人与土匪切起口来,简单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是怎么了?怎么读书人和土匪站一块了。
“哎哟,这可真是自己人,您们是谭三爷派来的!”
一番切口后,许大力立即激动起来:
“我大力,这辈子除了魏四爷,最佩服的就是谭三爷,就是四爷,那对三爷也是佩服的紧,您要是早说,咱还废话啊!”
其中一读书人和那行脚商互视一眼,似乎对这转变之快感觉有些诧异。
“是,我们是谭三爷派来的,这次上山是来给四爷送礼的,您看……”
许大力连忙点着头道:
“是,是,四爷前几天就吩咐说谭三爷要派人来,我们在这可不就是在等你们嘛……”
于是两帮人马合而为一亲热起来,将刚刚剑拔弩张差点火拼的尴尬忘了个干净,絮叨了半晌,可瞧着这古怪的一幕,赵尚典的心却提到了嗓子眼里,这下该不会……
“几位爷,我这就带你们去找我们四爷。”
转身要走,那行商中的领头者却喊了一声:
“慢,他们呢?”
说着用手一指挤做一堆的赵尚典和他的几名伙计。
“这好办,让我做了他们!”
许大力说话的口气就象杀只鸡般轻松,并且说着拔出了匕首。看着那土匪头子提着刀,满脸杀气狞笑着步步逼近,赵尚典顿时吓的双腿发软起来,虽说行商多年,可却没碰着这样不讲道理的。
“这位爷,这位爷……”
就在赵尚典想要争下自己的小命时,突听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慢,不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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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杭州城(第一更,求月票!)
夕阳西下,碧阴阴的钱塘江水抹上一道血红色的霞光在缓缓流淌。
杭州城南通往钱塘江的道路两侧,虽是傍晚却依是热闹非常,自打海运兴盛之后,这钱塘码头便取代了运河码头,成为上下集货所在,而通往码头的道路两侧自然一日盛过一日。
人群中的陆皓东穿着一身长袍,头上戴着顶皮帽,不过那辫子若是细心查看的话,能看出辫子上全没有一丝油光,似乎像是假辫子,在仁川时他早已剪掉了辫子,这辫子自然是套的假辫。
现在的陆皓东看起来和这街上的百姓并没有多少区别,除去挺直的腰杆有所不同,整个人完全隐于这街头的人群中,可此时他的心底却有些激动,来到杭州已经一个月的他,成功的“混”进了杭州电报局。
说是“混”倒也不对,电报局的领班是他于上海电报学堂的同学,只是打了个招呼便进了电报局,而今天凭着熟练的业务,他被委为夜班领班,而这正是他所需要的,夜班领班,这意味着在起义时,电报局将完全为他所控制。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默默的在心里这般想着,陆皓东脚步却加快了许多,继续朝着目的地走去,在那里,几位从香港以及广州来此的朋友正等着他,想到这,他的脸上不禁流露出一丝笑容,他们已经争取到了“黄魂协会”的支持。
不过作为回报,好友需要在杭州开办一家西医馆,以在起义时救治伤员。对此陆皓东反倒是极为赞同。毕竟大家都是反清的同志。
钱塘江两岸空阔。河堤上是一排排刻了岁月印记的老柳树。它们的树干早已百孔千疮。枝桠中间有几个老鸦的窝巢,时近黄昏,归鸦呀呀连声聒噪着。
暮色四起,余晖更暗淡了。钱塘江的江水变成暗绿色。这时的景象颇使人想起唐人杜牧的名句“烟笼寒水月笼沙。”,而江畔的书院,这会已经点亮了油灯,这杭州城尚还不通电,实际上此时。若大的中国又有几座城市通上了电。
天色完全黑下来之后,书院内亮着灯的房间中灯光昏黄,学生们就着昏暗的油灯翻看书本或是起草着作业。
在书院后院中杂院之中,东首的一间杂物房内,厚实的窗帘拉紧,房间内的油灯发出微弱的光,房内有一张书桌上,放置着一台手摇油印机,房内的几个人正在聚精会神的印制着传单。
而在一旁的书桌上,已经放置着十几叠厚达尺许的传单。那传单每日都在增加,印制传单的青年显得极为认真。他们只是偶尔的低低说话。
忽然,大门上有人轻轻敲门。
听着三长两短的敲门声,心知是自己人的吴理文还是停了下来。
“让我去看看。”
“是谁?”
吴理文走到门口,轻问一声,手却抓着一柄短枪。
“文勤,是我!”
是老师!
听着先生的声音,吴理文连忙把门开开,同时又急忙见好。
“学生见过老师。”
“不要这么客气,大家都是革命同志!没有师长之分!”
谭嗣同笑着说道,这些学生的年岁不过只比他小上几岁,甚至许多人与他同岁,大家都是为了共同的理想走到一起的,自然也谈不上师生。
“怎么样?传单现在印了多少份?”
拿起一张传单,谭嗣同看了起来,这是他们反复斟酌后写出的《反清檄文》,在起义的同时将于城中散发、张贴,以争取百姓的支持,让他们明白这场起义与旧时长毛的区别。
“老师,我们已经印了八万份,还差两万份,照现在的速度,估计还要再印上两日才够!”
吴理文连忙回答道。
“蜡纸够吗?”。
这油印机是那位福岛先生带来的,印制起来极为方便,只要用钢针刻好腊板就能印出传单来。
“用过的蜡纸和印坏的传单一定要烧掉!千万不能让传单外流出去,明白吗?”。
“田先生已经叮嘱过了,每一张蜡纸和传单都是我看着烧掉的!”
吴理文连忙回答道。
相比于他们,那些从海外来的同志,无疑更为谨慎一些,他们甚至很少来书院,而是分散在杭州城内各地,未来起义的时候,他们与城中的住所,就是起义民军的藏身之地。
提及那位福岛先生,吴理文却又把声音微微放低,对老师轻声说道:
“老师,你觉得的那些人……我是说福岛先生他们可靠吗?”。
吴理文所担心的是海外同志中的那几名日本人,那些日本人为要支持中国的革命?这让他感觉有些迷茫。
“他们不远千里来中国共谋大事,不已经表明了他们的心机了吗?”。
谭嗣同作着解释,在他看来,那些被唐浩然派来的同志,自然都是可靠的,不过其中有日本人,确实也超出他的意料。
“好了,文勤,你这边要赶紧把传单准备好,这几日还要把传单送出去,千万不要出了差子,明白吗?”。
当书院中的学生们忙着印制传单时,在城中的一处宅院内,唐才常却正在同福岛谈着,
“现在我们已经联络了六支民军,到时候大约会有千五百民军参与……”
在唐才常的解释中,福岛四郎却是沉默着,好一会他才反问道。
“那些人靠得住吗?”。
土匪靠得住吗?曾于关东接触过土匪的福岛很难相信那些土匪,或者说,相信他们能够忠诚的履行命令。毕竟土匪的本性决定了他们的行为。
“他们都是复生过去接交的朋友。都是极为可靠。而且对满洲人极为仇视,绝对靠得住。”
唐才常认真的说道,现在相比于谭嗣同,他会用更多的时间同福岛等人接触,而他的目的非常简单——希望能够同海外的同志取得直接联系,以为将来作打算。
在唐才常看来,这些海外同志显然不同于国内的同志,他们拥有充足的资金。足以支持于国内发动反清起义,而对于海外同志来说,他们需要来国内的同志帮助发动起义,前者出枪、出钱,后者出人。
“我现在担心的是,他们在向杭州聚集的时候,会不会泄密!”
福岛的眉头微皱着说道。
“毕竟人多口杂,如果泄密的话,很有可能导致起义失败!”
来到杭州之后,通过对起义的了解。福岛总算是知道了这场起义准备的是何等仓促,他们甚至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起义。也许他们觉得起义无非就是拿着枪造反打下官府,全不知应该控制那引起要塞。
可无论如何,这场起义都必须进行下去。
除非事泄,一但事泄,就必须转移出杭州。
作为情报处的情报人员,虽说对于这次起义并没有多少信心,但福岛却知道自己的任务是,他必须要协助这次起义,从而获得第一手的情报。并据此制定相应的计划,为未来作好准备。
想到自己即将掀开一个波澜壮阔的历史,福岛难免有些激动,也许这场起义标志着中国命运的展开,这不正是自己所渴望的吗?
既然满清不可依持,那么就推翻他们吧!
事实上,当初他选择朝鲜的原因,正是因为相比于不思进取的清国,锐意进取的统监府无疑更符合他的“需要”,而且他深信那位统监大人绝不会甘于朝鲜统监,甚至清国重臣亦难满足其欲念,的,而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在证明着他当初的选择是何等的正确。
在朝鲜统监府支持下,未来将会有一次次起义于清国大地上演,当一次次起义积聚的力量达到顶点时,完成准备的统监大人必定会举起义旗,从而一举定中原,十年,也许十几年后,驱逐满清的中国就会成为东亚大国,势必将会同露国发生冲突,到那时,日本的命运……
不过,完成这一切,需要有一个前提,就是清国内部必须不断的发生起义,从而转移清国的注意力,并积聚反清民意。当然,在另一方面,这些起义者绝不能形成一个威胁到统监府的群体,而这意味着,除去谭嗣同之外,情报局还应该扶持其它的起义者,幸好在中国存在着太多的野心勃勃之人,而眼前的唐才常即是其中一人。
甚至还有……福岛四郎想到了另一个人,一个陆皓东从香港讲来的医生,他同样心怀反清之心,通过与其的接触,与唐才常一样,福岛四郎同样将其视为未来的支持对象,通过这种支持,促成他们于清国内部不断的发动起义。!
这个计划如果实现,在未来的几年内,将会有连续不断的起义于江浙、两湖以及广东等地发动,而这些各自为政的人们,却无法形成一个整体,如此一来,至少他们绝不会对统监府造成威胁,至多,他们只是一群义士罢了!
“福岛先生的担心,确实不无道理,不知福岛先生有建议?”
唐才常连忙顺着其的话意追问道,言语中显得很是尊敬,准确的来说他的尊敬是对那些海外的同志。
“也许,我们应该制定一个应急计划,”
福岛看着唐才常认真的说道。
“一个在起义失败后,如何保存力量的应急计划,你觉得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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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袁大人的野望(第二更,求月票!)
1892年3月13,阴历二月十五,
基隆湾,此时这座台湾北部的港湾内,十数艘兵舰泊停于泊区,湾内的舢艇不停的将新鲜蔬菜、水果装至兵舰上,这些兵舰上飘扬的旗帜既有清国的龙旗,亦有英国的米字旗,在这庞大的舰群中最为引人的恐怕要数那“定远”以及“镇远”两艘铁甲舰,在朝阳下两艘铁甲巨舰只显得好不威武。
“大家瞧着了吗?那就是咱们大清国的铁甲舰!”
站于舰艏的周柏廷,凝视着那两艘巨舰,双眼中满是憧憬之色,出身台湾永和地方大族的他,之毕业于船政学堂,在过去几年间一直于南洋水师任职,年前返乡时却意外的结识的袁世凯,待其得知他于南洋水师任职后,立即邀请其于台湾水师协任职。
而袁世凯之所以会任用周柏廷为台湾水师协副将,除去其意欲整顿台湾水师协外,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因其祖籍河南武功,除去与袁世凯是半个老乡之外;更重要一点是周家是开垦台北第一批人中的一员,是永和地方大族,袁世凯与台湾操办新政离不开地方大族的支持。
不过在就任台湾水师协副将后,周柏廷倒也没让袁世凯失望,一面整顿水师,招收壮丁,淘汰老弱兵丁,加强训练,从而使得台湾水师协面貌一新,战斗力有明显提高。一面引入西洋训练法,操练水师协官兵,虽说水师协船炮依然落后。最先进者无非就是现在他搭乘的这艘去年巡抚袁大人从北洋要来“镇边号”炮舰。可在过去半年间。水师协不负其期望的切断了大陆对台湾的烟土走私,从而令巡抚衙门可以顺利的推行烟土专卖政策。
正是凭着水师协对走私的打击,现在台湾的烟土专卖局每月方才能获利三十余万两,成为袁世凯于台湾开办新政,兴办洋务、操练新军的助力,而在另一方面,周柏廷也成为了袁世凯的心腹。
“于安,别光羡慕他们。有一天,本大人也会给水师协购进兵舰的!”
又一次袁世凯用言语安慰着周柏廷,在过去的一阵子,周柏廷可是没少提到购新兵舰之事,可对于袁世凯而言,现在最紧要的是办好洋务企业和新军,至于这水师……不是台湾一地能玩得转的。
“不过,这购舰所需颇多,还需要从长计意啊!”
话峰一转,袁世凯指着湾内的北洋舰队又说道。
“我差人向中堂大人那边询过。待到北洋定造的新舰回国后,这旧舰嘛。举许会拨于南洋几艘,到时候,我看看和中堂大人讨个人情,没准咱们也能要来两艘!”
相比于唐浩然所处的朝鲜丰富资源,台湾却没有丰富的资源供袁世凯建矿出售,唯一的基隆煤矿不过是刚刚出煤,但其煤质却远不如朝鲜煤,自然也就卖不上价,苦于资金不足的袁世凯,更多的时候只能请求北洋那边的帮助。
不过中堂那边倒也给他帮衬许多,就像这次联军进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