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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伙计端着盘子送来了一碗米饭和一碟咸菜,麻利的放在桌上后笑道
“先生,您慢用……”
不一会,吃完了那碗米碗穷秀才咂咂嘴角,望着伙计笑问道:
“小兄弟,在下有一件事,要向你打听……”
哦了一声,伙计陪笑问道:
“先生要打听什么事呢?”
穷秀才瞧着的伙府笑问道:
“在下要打听一个地方,就是那个北洋公司的商行在什么地方?”
咦……就在掌柜的被这穷秀才的话给吸引时,门边却传来一个话声。
“这位仁兄,可是准备去那报考东北师范学校?”
丁子目边走边问道,相比于正吃饭的这人,他身上的长袍虽同样显得有些破旧,可却没有补丁,这倒是让他不至如其一般落魄。
而那掌柜的一听这两穷酸是去考什么师范学校,那眼晴顿时冒出羡慕之色来,也难怪会这般羡慕,最近一段时间若是说于江浙一带什么最是引人,恐怕就是东北师范学校、行政学校等东北总督府官办学校的招生了,可无论是行政学校也好、东北大学也罢限定的年龄都在24岁以下,若是当真如此年青,恐怕更愿意从事科举之道。
可相比行政学校、东北大学等院校,这师范学院却不同,其非但招生极多,且对年龄要求极宽——35岁,实际上便是大上六七岁只要不是太离谱,总能报得上名,如若能考上师范学院,那学校非但包吃住,每月还发四块钱的津贴,仅凭这津贴便足以养家糊口。可真正引人之处,恐怕还是半年后毕业,其即可任小学助教员,一个月能挣十块钱!
这十块大洋的薪酬,不知蒙了多少双眼睛,就是这城里的不少私塾先生都去了东北,逼的一些私熟里都没了熟师,毕竟这熟师一月才二三两银子罢了。十块现大洋,别说是旁人,就是掌柜的自己瞧着也有些眼热。
虽说路远了点,而且又是关东苦寒之地,可这年月可不比过去,与其在家里这般熬着,还不胜现在离开这鸟地方,没准非但能谋个生计。还能转来机运。现在这些个穷酸当真是转了运了。再转运又能如何?不还是背井离乡的嘛?但凡家里有口饭的人。谁会远赴他乡?
心底这般一寻思,掌柜的倒也平和了许多,那些许眼热劲顿时也消于无形了。
“哎呀,难道仁兄亦是如此,那不若你我同去如何?”
李云山连忙起身客气道。
只是瞧着彼此身上的长衫和那面上的憔悴,同病相怜的两人便迅速熟悉了起来,不过只是杯茶的功夫,同样落迫的两人便仁兄贤弟的称呼起来。
虽只是泡着茶叶末的茶水。可瞧着两人在那喝着茶,掌柜的便一阵心痛,茶也要煤球来烧不是!现如今这煤球的价格可比过去高了好几十文钱那,虽说这茶都是用煤球的余火烧的,事先装在暖水瓶里头,可无论如何,那都是钱不是。
于是心痛着煤水的他便连咳数声,得了暗的伙计连忙跑去擦起了桌子来,伙计接连擦了几下桌子样子,让这两人品出了味来。便知这是掌柜的在赶客了,无奈的叹笑一声。心知自己为人所轻的两人,倒也没有去理会什么有辱斯文,实际上早就斯文扫地的两人何时又曾计较过这些,便匆匆离开了这小饭馆,顶着雨往那北洋公司的商行所在走去。
“哎呀,原本为兄还以为若是去了北地,只身一人总是太过孤单,现在有贤弟相随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似乎对于李云山来说那报考师范学校如探囊取物一般轻松,全然忽视了那师范学校入学考试的淘汰比例虽不高,可却也达到三比一。虽是如此,在他看来这考师范总比考举人更简单的一些。
“往后还请锦纶兄多多照顾……”
丁子目恭维让李云山一阵得意,得意时又关切道。
“不知子房老弟算术如何,恐怕子房还有所不知,这师范学校考试首重算术,对文章虽有要求,可若是算术过人,这文章之分亦可适当降低……”
虽说李云山未曾考过,但却从一位正于东北师范学校的同门师兄弟那里得知了这入学考试的“窍门”——重数学,而轻视文章。
“哎,说起来,当真是有辱学问,这从古至今,焉有不看文章,而看算术者……”
唇间的微词却不妨李云山继续往前走着,已经年过四十他,早已绝了科举晋身鱼跃龙门的心思,这报考师范学校,不过只是为生活所迫罢了,只是为了糊口而已。
实际上非但李云山如此,就是在过去的四个月中,东北师范学校于关内各省招收的四期多达五千余名师范生一般,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为生活所迫,甚至心底还带着对所谓的“速成师范”的轻视,但这并不妨碍那些人投考师范学校,
“……”
松开校服衣领上的纽扣,孙国维的额头上忍不住又冒出些汗珠来,虽说奉天的秋风已经有些凉意,可他额上的汗珠却没有任何虚假,而手中的铅笔,更是在纸上抄写着英语单词,并用生硬的汉语注音朗读着这些英语。
作为东北速成师范第一期学员,已经三十九岁的孙国维从不觉得数学有何难,原本他就极好数学,现在亦能讲出蒸气机,五大洲诸如此类的社会科学知识,师范的数学、科学等书本若是仔细看了,不见得比写八股文章难。
真正难的是什么?恐怕还是要数外语,不过外语并不是速成师范的必修课,实际上,学制只有半年的速成师范所教授的是拼音、数学以及科学,仅限于四年初小所学的基本知识。
对于像孙国维这样的曾考取过秀才的读书人来说,只要稍加学习即可学会并掌握这一切,甚至相比于学习,对这些童生、秀才出身的师范学员来说,最为困难的恐怕还是体育课,于他们看来,那以队列、投弹、跑步、跳远等运动为主的体育课根本就是是有辱斯文,可那不过只是面子之争,习惯了自然也就无所谓了。
正如同他们习惯了师范学校中的那种兵营式生活一般,同样也习惯了每天排队进行队列等军事训练,连他们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们的行为方式因为这种习惯而发生了许多变化。在他们看来,他们只是在这里学习,等待着毕业后的糊口之业。
正因如此,对于绝大多数学员而言,他们所考虑的只是毕业后的分配问题,而那则是抽签决定的非人力所能抗。相比于那些等待毕业,以后只需每年暑假再培训两个月,每月教书既能挣上十块钱的同学们,孙国维却不想终身做一名初小教员。
实际上,这种不甘心正是人类文明不断前进的原动力,孙国维恰就是那种“不甘心”“寂寥无闻”之人,过去考上秀才的是这样,现在来到师范学校也是如此。也就是来到东北师范学校之后,他才知道除了速成班之外,当初考试成绩优秀者,且年龄在30岁以下的,都转为一年制、两年制的长期班,他们毕业后将会是高小、以至初中教员,薪水待遇更远高于初小教员。
尽管速成班的学员也能报考长期班,但年龄却制约了许多人,毕竟不少人年龄都已经超过三十岁,孙国维同样也是如此,年龄是他进一步发展的界限。但是他并没有认命,在一番考察后他看到了另一个机会——若有外语特长者可放宽年龄。
而所谓的外语特长,就是速成班的英语考试时名列前茅,如此他便可以向学校申请高小英语考试,以表明他的外语特长。换句话来说,只要他能通过高小的英语考试,就能进入长期班,接受一年的培训后,成为高小教员。
相比于初小教员,建于城中市镇的高小最吸引孙国维的地方,并不仅仅只是高小教员较高的薪水,而是高级小学中的设施更完备,更容易引起督学的注意,也许如果走运的话他有机会摆脱教员的身份,成为督学或教育专员,从而实现他晋身官场的梦想。
人总有许多梦想,对于“被迫”成为教员的孙国维来说,晋身官场才是他的人生梦想,而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只是他为实现梦想奠定的基石罢了。
“哎,还有两个月就要毕业了,要赶紧学……”
心下这么一想,孙国维连忙拿起那本用汉语流音的英语课本,继续朗读起来,顿时那一口生硬的带着河南口音的“中式英语”又一次于这校园中回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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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求知识于世界(求月票)
东北总督府成立后颁布的一号命令是什么?
若是真正追究起来,自然是众说纷云,各有不同。,也许会是土地令,至少在表面上,总督府成立后颁布的一号命令是进一步确认对土地交易以及私垦的冻结,甚至这命令早在总督大人从仁川前往旅顺时,就于船上颁布了,加之其挂着“1号”之名,那自然是当仁不让的事情。
但实际上呢?
事实上,早在东北总督府成立前,当时鉴于东北清军的抵抗已经完全瓦解,为进一步巩固对东北的统治,除去签署建全民政体系之外,唐浩然又随即签署了成立东北大学等一系列与教育有关的命令,而在与教育令相对应的则是总督府确认了在未来五年内投资四千元万用于教育,而这甚至并不包括诸如以专科实业学校为主的技术教育,这笔经费有农商部的专项经费保障,作为教育经费的补充。
相比于土地令至今仍未形成系统的法令,《强迫义务教育案》无疑是总督府颁布的第一个系统性的法令,而这一法令之所能够迅速建成,完全得益于前期的准备工作。早在朝鲜时期,作为朝鲜统监的唐浩然即授意幕僚以及教育官员研究借鉴现代西洋教育,以规划未来的中国现代教育体系,当然当时是假名于朝鲜推行现代教育。
所谓的借鉴实际是充分借鉴了德国义务教育,确定了以义务教育法规为保障的《义务教育案》,根据法案的要求。父母应送其6…16岁子女入学。否则政府得强迫其履行义务。就是强迫适龄少年儿童的父母将子女送入学校。
在法案制定的同时,教育官员又依据考发展的需要制定了一整套的现代教育体制,制定了以四年初级小学为基础的义务教育,这一阶段实施的是强迫教育,根据政令的要求,每一个16岁以下的少年都必须接受初小教育。而且女子也与男子一样享有同样的受教育权利,凡拒绝送子女入学的父母,都要受到相应的惩罚。由警察负责监督实施,以保障强迫教育的顺利实施。
在义务教育阶段结束后,又设有两年高级小学,与初级小学不同,其实施的是半义务教育,高小设立于县、镇,通过升学考试者非特殊情况必须入学就读,其书本费以及学杂费与初级小学一般由政府承担,但并不强制所有学生必须就读。
相比于初小、高小,中学则设立于县。相比于前两者的近乎免费的“义务教育”,中学却是需要支付学费。同时政府以提供奖学金方式对寒门子弟加以资助,从而保证寒门子弟仍可以顺利求学。
不过尽管当时驻朝统监府批准了这一政令,但这一政令却只停留在纸面上,其原因无外三点,一是教师不足,二是资金不足,这两者固然是制约教育发展的根本原因,但最重要的原因恐怕还是因为那里是朝鲜,尽管在统监府的宣传中,朝鲜是中华的一部分,许多朝鲜人亦赞同这一观点,但于统监府内部,依然将其视为“藩国”,而非中国的一部分,在这一情况下,统监府自然不可能将大量的财力应用于对朝鲜的教育投资。最终于统监储于朝鲜建立的,不过只是一个“阉割”版的中小学教育,至于所谓的“义务教育”只不过停留于名义上罢了,实际上设立于朝鲜的中小学,不过只是出于培养亲华情绪的需要,至于校中的学生大多也是官绅子弟而非普通百姓。
但东北却与朝鲜不同,东北是中国的领土,东北的百姓是中国民众,在这一情况下,总督府自然雄心勃勃的意欲于东北开创一个划时代的义务教育体系,但即便有此雄心,但至今政令仍然只存在于纸面上——推广教育面临太多的困难,首先是教师的严重不足,尽管早在统监府时期,就设立师范学校,但却只培养了不到一千名小学教员,即便是将设于朝鲜的教员抽调至东北,也仅只能于少数城市建立相应的新式小学,于是如何在短期内提供足够的教师,便成为了建立义务教育的当务之急。
关内招生、速成师范便成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那些童生、秀才或许无法教授高等数学,但通过适当的培训以教材替代,却勉强能够将现代科学常识教授给小学生。大力建设师范学校培养急需的教员,则成为总督府创办后的当务之急。
当总督府把大量的资金、精力用于师范学校建设的同时,其它高等学校的建设,毕竟总督府需要于东北建立的是一个从小学至高等学校的教育体系,而不像于朝鲜一般需要的仅仅只是实业学堂和一所高校。
而这一系列的可以说是极为完备的教育体系构建,在很大程度上,表明了总督府,更准确的来说是身为总督的唐浩然个人对教育的重视,不过相比于统监府时期,似乎现在总督府并不怎么注重高等教育——大学的建设。尽管创办重点大学,是培养高级管理人才和科学技术人才的基础,但在《东北总督府五年教育规划》却只中一所东北大学,甚至就是这一所东北大学,居然只有一所预科学校,虽是如此,这却也是东北高等教育的基础了。
与师范学校对年龄几乎没有限制不同,东北大学预科学校尽管同样面对全国招生,但其却有着严格的年龄限制——24岁,24岁以下的童生、秀才以及举人,皆可报考东北大学预科学校。不过让许多人失望的是,这所预科学校并不会因为投考者是举人在考试时给予特殊的优待,不过但凡是24岁以下的举人,也无心报考这东北大学预科,甚至就连24岁以下的秀才愿意报考者亦不多。在这预科学校中的2300余名学生中。80%以上都是童生。即便是有少数秀才、举人,恐怕其也有亲人与府中或者公司任职,自然深知这大学的重要性,更准确的来说是深知,读大学将直接决定他们的未来,至少在东北的未来。
傍晚时分,奉天城外那座上万劳工在三个月间建成的校园中,尽是一片“呕哑嘲哳难为听”的“蛮语”。尽管在课堂上。这里学生学习外语时,都是发音规则学起、循序渐进,但实际上这些学生们在认、读、写英文字像认、读、写汉文方块字一样,往往选择他们更为习惯的硬记,天天默写单词,天天背课文,以学习外语。
浓浓的外语气氛,使得任何人进入东北大学预科学校时,顿时会生出一种错觉,置身国外的错觉——眼睛所看到的是译成英语以及德语儒家经典名言。身边听到的是英语或德语会话声,虽然那些发音显得有些生硬。置身其中,会让人很难相信,这些学生入校不过只有一个月!
“我好像就是学不好英语!”
听着耳边传来的或是生硬,或是流利的英语,王裕的便发出一声悲鸣。实际上,对于像他一样的学生来说最困难的就是学英语,而在考入这所预科学校之后,同学曾偷偷地告诉给他一个单词,
“judicature。”
从judge这个单词引申出来的司法或者是法官的意思,王裕实在看不懂,就轻声的向旁边的同学求助,
“法—官”
那个人轻声说道。他说的是法官,但是那一口的广东话传到王裕的耳中,却理解成了“发官”也就是上任的意思,于是他就写了上去。如此一来这法官变成了上任的了。而这种英语完全不合格的现实,直接让王裕陷入了困境。
与仁川的东亚同文学院一样,东北大学的教授80%都是从欧美等国聘请,教材亦是沿用欧美教材,而作为东北大学的预科学校,学校必须保证毕业生考进的东北大学后,能够顺利地适应大学中全外语环境的学习。因此,与国内的同文学校一般,预科学校的外语教学直接采用欧美模式,学校实行严格的考试和淘汰制,定期举行期考、月考,每日都有口试,口试成绩也作为学生平时成绩的依据。如果学生国学不及格,西学及格,仍然可以毕业,如果西学没有及格,国学即使分数再高也毕不了业。同时,预科学校内还非常注重外语氛围的营造,校园内的演讲会、辩论会、戏剧、演出等大多数都是用英文以及德语进行,各类告示与刊物也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