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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叹息-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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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怒容,疾步向前,夺过如意,把它交到静芬的手中,同时以目示意把一对荷包交给了瑾、珍两姐妹,择后大典就这样完成。
    光绪皇帝大婚后就要亲政,慈禧太后交出政权后必须要有个颐养天年的地方,准备皇帝大婚的事远不及安排慈禧颐养的地方来得重要,当时又恰好临近慈禧的七十大寿了,在醇亲王的主持下,不惜移用海军经费来修“颐和园”,在万寿山的顶上建佛香阁,俯临排云殿,松槐夹峙的千步廊。园中再建一人工湖,湖上有独特的十七孔桥,湖边有石舫,湖中还有洪钩状元出国带回来的两艘小火轮供慈禧游玩。本来园中还有一辆欧州人送的汽车,但慈禧坐了第一回后就打入了冷宫,因为慈禧坐车的时候,她发现司机居然坐在她的前面,这是她无法忍受的,在她潜意识中,她要么坐在最前面,要么就是高高在上。
    光绪皇帝成婚后,特别喜欢珍贵妃,而温婉可人,善解人意的珍贵妃也颇得慈禧太后的欢心,慈禧经常要她帮自己批阅奏章,而珍贵妃为慈禧预测批答,也百无一失,慈禧听说珍贵妃的一手字写得很好,慈禧便常要她写一些福、禄、寿、喜的擘窠大字,作为慈禧赏赐大臣的礼物,珍贵妃心思乖巧,便模仿慈禧的笔意,更讨得慈禧的欢心,珍贵妃性喜丹青,慈禧还特地叫宫中的供奉缪素筠教她画花卉。这样大概过了一年,慈禧终于依依不舍地宣布结束垂帘听政,住到了颐和园。
    慈禧太后天天在颐和园中,想尽各种花样玩乐,皇后妃嫔及公主福晋们经常前往园中向慈禧请安,陪伴慈禧,惟独难得看到珍贵妃在颐和园中出现。珍贵妃天天在皇宫和光绪呆在一起,全身心地投入参与国家大政的兴革废举。
    那时光绪皇帝虽然亲政,一切国家大事还是要秉承慈禧的意旨处理,虽然颇想振衰起蔽,有一番轰轰烈烈的作为,无奈宫内宫外扔处处受制于慈德,光绪仍然是一个傀儡,以光绪为首的帝党与以慈禧为首的后党斗争日益激烈。甲午之战,李鸿章渗淡经营十六年,原以为可以大展雄图的北洋舰队,居然不堪一击,向日本人以割地赔款引起全国有识之士的痛恨,对握有实权的慈禧更是恨之入骨。当时正逢慈禧七十大寿,南洋大臣,湖广总督在任所为她祝寿,席上辜游铭大唱“马桶歌”。
    康有为的“公车上书”终于激起了光绪皇帝乾纲独断的悲愤壮志。珍贵妃尊敬的老师文廷式和康有为一起组织了强学会,珍贵妃全身心地投入到维新变法的活动中,在珍贵妃的影响下,光绪帝更坚定了他维新变革的决心,光绪帝在一八九七年第一次召见了康有为,康有为对光绪说:“瓜分豆剖,几可忧危;揭竿斩木,渐露机芽。”光绪表示不甘作亡国之君。这一切都有人随时向颐和园中的慈禧报告,慈禧脸色一天天地难看起来,她暂时还不能把光绪帝怎样,就把一腔怒火集中在珍贵妃的身上。珍贵妃喜欢摄影,她曾和光绪互换衣履,拍成各种姿式的照片,她曾经僭越体制乘坐八人肩舆,这一切都成了珍贵妃的罪状。这天慈禧怒气冲冲地回到皇宫,把所有妃嫔一齐召来,把光绪也叫到跟前,将珍贵妃鞭答拷掠,慈禧甚至自己上前狠狠地打了珍贵妃两个耳光。光绪帝战栗地跪地求情,珍贵妃把眼泪默默地吞进嘴里。此后珍妃一再被贬降,杖责,禁锢。一八九八年九月二十一日,由于袁世凯的告密,慈禧勾结荣禄发动戊戌政变,将光绪帝囚禁在瀛台,宣布自己“亲政”。珍贵妃被关在北三所。
    光绪二十六年夏天,八国联军侵华,扬言要慈禧太后交出政权。在八国联军逼近京城的时候,慈禧太后准备出逃,她把后妃都召集到宁寿宫,假惺惺地哭着说:“谁料到今天怎么弄到这样的地步,洋人进京,你们必遭毒手,为了保住清白,我们娘儿们只有跳井了。”说完盯着珍妃,叫她:“你先下去!”
    可怜傻不啦叽的珍贵妃居然还说:“不如请老佛爷暂时离开京城,让我与皇上留下来与洋人办交涉,事情总会有转圜的余地!”
    慈禧听了这话,气得脸色发青,霎时间从甲午到戊戌的一肚子怨气涌上心头。戊戌政变后,她想废光绪帝,却引来外国人的横加干涉没有废成。这次八国联军更是明目张胆地要自己让权给光绪,岂能把光绪帝单独留在京城,要死要走都一定要把光绪带在身边。慈禧听珍贵妃这么说,杀机立起,厉声说道:“把她扔到井中去!”光绪帝哀痛至极,跪地求情,慈禧更怒。太监二总管崔玉桂走到珍妃的身边,说道:“请主儿遵旨吧!”珍贵妃就此香消玉陨。
    后来追悼珍妃的诗词不断出现,恽毓是这样写道:金井一叶坠,凄凉瑶殿芳,残枝未零落,映日有辉光。沟水空流恨,霓裳枉断肠;何如泽畔草,犹得宿鸳鸯。
    传说辛丑回銮后,慈禧曾打发人从井中把珍妃捞起来,尸首颜色如生,胭脂尚存,只是失去了扎腿的一根飘带。
    也有人说,珍妃是慈禧偷偷的命人丢到井中的,光绪当时并不知道这件事情。
    不管怎样,你到北京故宫游览,还可见到珍妃井,那井中已没有一滴水。珍妃的墓先是葬在西直门外,光绪死后,把她移葬崇陵,死后她和光绪天天守在一起。慈禧的墓后来被军阀盗掘,抛骨荒野,应该不会再去迫害珍妃了。
    @ 珍妃之殇
    慈禧老太后直截了当地说:‘洋人要打进城里来了。外头乱糟糟,谁也保不定怎么样,万一受到了污辱,那就丢尽了皇家的脸,也对不起列祖列宗,你应当明白。’话说得很坚决。老太后下巴扬着,眼连瞧也不瞧珍妃,静等回话。 珍妃愣了一下说:‘我明白,不曾给祖宗丢人。’ 珍妃被崔玉贵和李莲英悲惨的害死太后说:‘你年轻,容易惹事!我们要避一避,带你走不方便。’ 珍妃井珍妃说:‘您可以避一避,可以留皇上坐镇京师,维持大局。’ 就这几句话戳了老太后的心窝子了,老太后马上把脸一翻,大声呵斥说:‘你死在临头,还敢胡说。’ 珍妃说:‘我没有应死的罪。
    慈禧老太后却说:‘不管你有罪没罪,也得死!’ 珍妃说:‘我要见皇上一面。皇上没让我死!’ 太后说:‘皇上也救不了你。把她扔到井里头去。来人哪!’ 就这样,王德环和另外一个人一起连揪带推,把珍妃推到贞顺门内的井里。珍妃自始至终嚷着要见皇上!最后大声喊:‘皇上,来世再报恩啦!’
    裕曾对其亲弟叶赫那拉·增锡亲述珍妃死时经过。隆裕说:“很多人都说我因为妒忌珍妃的黑状,所以老太后派人把她推入井里去了,我是冤枉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当时八国联军战败后,洋人军队打到了北京。在完全没有取胜的情况下,老太后决定西行。当时的情况非常紧急,以为谁也不清楚这帮洋人最后会干出什么来,会不会像烧圆明园那样,将整个紫禁城也一把火烧了。当然西行带不了那么多人,人多了就会成为负担。当时因为我是皇后,同时又是老太后的亲侄女,也比较听话, 不会闹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要带走也只能带我走,而其他的人就回亲属家回避,妃子们也不例外。可是珍妃由于皇上宠爱,所以非常气盛,不服从老太后的指挥,并且当场顶撞了老太后。那个紧急时刻,珍妃还一直在对老太后说自己是皇上的妻子,理应带着她,她一定要去,并且说太后有偏见,以为我是太后的侄女,所以就带了我。这让老太后非常难堪,老太后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没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下这么对她说话呢。老太后跟珍妃说,要带你走,就必须带瑾妃走,如果带瑾妃,就必须带瑜妃她们一起走,这样人太多了,就非常危险,也难管理。所以要开这个口子非常难。加上洋人已经打到了北京城,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说这话的时候,老太后非常不高兴,认为珍妃非常不识大体。”
    在宫里,连皇上都没对老太后这么说过话,而珍妃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出格的事情。所以当时老太后气得拔腿就走。恰巧来到了离珍妃的住所不远处。而这个时候,珍妃一直缠着老太后,说自己是光绪的妻子,丈夫出门,妻子理应跟着,珍妃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老太后气得不成,就说你愿意去死就去死吧。当时前边正好有一眼井,于是珍妃就紧走两步,直接就奔井口去了,说那自己就死给老太后看,老太后一看事情不好,马上吩咐崔玉贵拉住她,结果崔玉贵一个迟疑,珍妃已经跳下去了。老太后为了这个,最后还把崔玉贵逐出宫了。但后来很多人说是因为我经常告黑状。老太后把她扔进井里去了,这完全在冤枉我,也在冤枉老太后。当年珍妃差点就杀了老太后,老太后都没跟她计较,只是把她打入冷宫,怎么能因为我几句话就杀了她呢?况且我知道老太后根本不喜欢我,我躲她还来不及呢,怎么可能跑到她面前去说珍妃的坏话?”
    珍妃死后葬于清西陵崇陵妃园寝,谥号恪顺皇贵妃!也有人说珍妃死是因为,珍妃患有先天性癫痫,慈禧太后为了皇族颜面让她去死!
    纵观历史潮流,所有的人,所有的东西,或许会被历史铭记,或许会被历史湮灭,但不管历史如何去变,都无法改变历史原有的痕迹,珍妃注定成为封建王朝历史下的牺牲品!为君死,为国死,为封建王朝的礼仪而死!
    
    ☆、第十六章  何时何事何氏
    第十六章 何时何事何氏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邓世昌已经不记得那是什么年份的事情了,或许是很早以前,或许那就发生在自己的眼前,以往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真实,那么的让人回味儿。
    那是邓世昌第一次回乡探亲,邓世昌乘船回到了广东番禺,(广东番禺县龙导尾乡(今广州海珠区)(龙导尾街)。其父邓焕庄)船在水上行驶了很久很久,终于在半个月后从京城回到了老家,邓世昌离老远就能看到邓氏祠堂四个大字,那是他的父亲邓焕庄那一辈人修建的,关于邓世昌为什么叫邓世昌不叫别的名字,也是有讲究的。
    其父邓焕庄,专营茶叶生意,尝于广州及津、沪、汉、香港、秦皇岛等地开设祥发源茶庄,并始建邓氏家祠。因邓焕庄与妻子郭氏饱受世道黑暗和战乱之苦,殷切盼望邓氏家业昌盛,就给他们的独生子起名为邓永昌;然而家业兴旺谈何容易,离不开时势和国运的大环境,故知情达理的邓焕庄又将其子改名为邓世昌,字正卿。
    邓世昌还是像以前一样,悄无声息的走进了大门,先是在院子里转转,又到祠堂里面上上香,磕了头。就回到了邓府了有一日邓世昌正在在堂屋里穿行,忽然传来一阵哭泣声。邓世昌立即循声走去,见一个年轻的婢女斜依在水井旁,娇弱的身体不停地发抖,就劝她“适可而止”,还增加其他婢女来做帮手。后邓世昌请示家中长辈,收了这个婢女做自己的丫环,并随后带回上海。岁月流逝,这个幸运的小婢女“何氏终成世昌妻”,为邓世昌生有三儿两女。
    邓世昌长子邓浩洪,承袭世职,任职于广东水师,1947年去世; 次子邓浩洋,青年早逝;三子邓浩乾是遗腹子,曾在民国海军部供过职,1969年逝于无锡,无子,邓浩乾养女邓孝思; 邓世昌长女邓秀媛;次女邓秀蝉嫁给邓世昌同窗挚友南洋海军超武舰管带叶富的儿子叶说周〔原名叶锦瑛(锳),镇雄〕为妻。
    等到邓世昌最后一次回广东的时候,四十多岁的邓世昌或许还不知道,这也许就是他最后一次回去看看了,那是光绪十八年(1892年),邓世昌顺路回乡探亲,这一次邓世昌乘坐的不再是小船了,而是驾驶着致远号巡洋舰回去的,在一座小岛上,邓世昌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何氏,怀中抱着次子邓浩洋,旁边站着的是邓世昌的长子邓浩洪,何氏的腹中还怀着尚未出生的三子邓浩乾,邓世昌双手背后站在何氏的旁边,看着海面的海鸥纵情的翱翔,看着致远舰上大大的烟囱冒出的黑烟,听着蒸汽机发出的轰轰隆隆的巨响,邓世昌忽然感觉自己的人生是如此的别具一格,如此的安逸,远离肮脏腐败的官场,远离硝烟弥漫的战场,邓世昌忽然有了一种感慨,挚爱一人,夫复何求!
    何氏问道:夫君今日归来,不知何时何地才能相遇,邓世昌说道:朝廷腐败,水师堕落,天下人皆可堕落,唯独我不能堕落,今日我回来,只是平常的回来看看。
    何氏没有吭声,因为她不懂得什么是官场,什么是政治,她只知道三从四德,在家从夫之理。
    邓世昌伸出了手将何氏和抱在怀中的次子揽入怀中道:为夫以后不在家中,家中老小全靠娘子照料了!
    何氏很懂事的点了点头!没有吭声,因为,十几年的生活,彼此之间的一个动作一个眼神都能嗅出对方的不一样!
    邓世昌的长子邓洪浩对邓世昌说道:父亲大人,为何您驾驶的致远舰名叫致远呢?是否出自孔夫子的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呢?
    邓世昌慈爱的拍了拍邓洪浩道:国家之事,并非一人之事,而是全国人之事,国家之国,而非一人之国,乃天下人之国,然!致远之舰,而非宁静定能致远,国欲强,宁静之发展故为重要,若想不被欺凌,还需大风大浪战场一决雌雄方可为胜,正所谓成王败寇者也!
    邓世昌跟他的长子讲了很多关于他自己的事情,但是故事归故事,长子邓洪浩还是没能听出来邓世昌语言中的骄傲,反倒像是邓世昌在讲述一个人的成长经历一样,就像花木万物生长之规律一样!
    其实邓世昌的一生只活到了45岁,45岁也是他人生的巅峰岁月。
    1860年(清咸丰十年)11岁
    邓世昌从小资质聪颖,勤奋好学,在家乡以优异成绩学完小学学业。邓焕庄觉得,无论将来让儿子继承自己的事业,还是从事别的事业,都必须学习洋文,进而学习外国先进科学知识。这在把英语当作“蛮夷之语”的当时来说,是惊世骇俗的。当他携世昌到了上海之后,先让他进了教会学校,师从欧人学习英语、算术。世昌接受新知识能力很强,学业上进步极快,在很短时间内,就能与洋师对话,并能看阅英美原版书籍。洋师对他赞赏有加,十分喜欢这个聪明伶俐的学生。
    1867年(清同治六年)18岁
    沈葆桢出任福州马尾船政大臣,同时开办前学堂制造班和后学堂驾驶管轮班。学堂开始招生,生源主要为福建本地资质聪颖、粗通文字的16岁以下学生,后由于生源不足,招生一直扩展到广东、香港一带,并将年龄要求放宽到20岁以上。邓世昌得知此消息后立即禀告父亲,要求报考。开明的父亲毫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请求。邓世昌回到广州,参加考试,成绩优秀,顺利考取驾驶专业。当时参加报考的学生,家境贫寒之士占大多数,其次是受到外国影响的家庭和商人子弟、外国学堂学生。报名者必须将三代名讳、职业、保举人功名经历填写保结,并要取其父兄及本人的甘结。
    1871年(清同治十年)22岁
    驾驶专业学生除学习英语、数学外,还学习航海天文学、航行理论和地理,经五年堂课学习后毕业。邓世昌从军后“第一次”回广州家乡探亲。
    1873年(清同治十二年)24岁
    堂课教育,仅是海军教育的第一步。要成为合格的海军军官,需经练习舰的实习。不久,邓世昌和其他同学一起登上“建威”练船,开始了他们渴望已久的海上远航。这次航习,先后到达厦门、香港、新加坡、槟榔屿,历时四个月。海天荡漾,有时数日不见远山,有时岛屿萦回,沙线交错。练习舰经受各种考验。去时由教员躬督驾驶,各学员逐段眷注航海日记,测量太阳和星座的位置,练习操纵各种仪器。返航时学员们轮流驾驶,教师将航海日记仔细勘对。经过二年舰课实习后毕业。
    1874年(清同治十三年)25岁
    邓世昌在船政学堂攻读五年,自始至终,奋发学习,自强不息,各门功课考核皆列优等。“凡风涛、沙线、天文、地理、测量、电算、行阵诸法,暨中外交涉例文,靡不研究精通”尤其是在随“建威”练船到南洋的实习中,表现出实际驾驶、管理舰船很高的素质和技能,深得外教的好评。加之年龄在同学中偏大,比较稳重和老练。正因如此,沈葆桢很看重他,称赞他是船政学堂中“最伶俐的青年”之一。2月,被船政大臣沈葆桢奖以五品军功,任命为“琛航”运输船大副。船政学堂培养的军官开始指挥军舰,这是中国军事教育史上的一件大事,它开辟了院校教育的先河。
    1875年(光绪元年)26岁
    正值日本侵略军窥台湾、澎湖、基隆诸隘时,任“海东云”炮舰管带,巡守海口,获升千总。
    1877年(光绪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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