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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这个人有毒 作者:魇客-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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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仿佛是被这样可怖又奇特的容颜所摄,杰西卡半晌说不出话来,愣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这样或许不太礼貌。
  “你知道……十三在哪里吗?”
  他沉默地点了点头,径直走到小屋面前走了进去,仿佛面前不存在任何障碍一般。很快地,他就出来了,肩上扛着的正是消失不见的十三。
  “那个……她还好吗?”
  这一次他没有理杰西卡,而是走到了院子中的救生舱前将之提起,轻松写意得就像提起一只行李箱般。
  “喂,等等。你是谁!要带他们去哪里?”杰西卡终于意识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第五区治安官怎么可能这么快过来?如果这家伙不是治安官,那么又是谁?
  轻巧地避过杰西卡伸出的手,他抬眼瞪了杰西卡一眼。表情不变,但其中的震慑之意却让杰西卡的动作不由慢了一拍。
  “你!”无论如何也抓不住,让杰西卡不由焦急了起来。
  似乎是被她缠得不耐,他终于开口回答。
  “伏尔甘。”
  杰西卡彻底愣住。
  这个名字,或者说是名号,实在是熟悉无比。
  ——独眼瘸腿,丑陋无匹,乐园中唯一不对称、不合理、不完美的存在,烈焰锻锤伏尔甘。                        
作者有话要说:  来自榜单督促的第二更_(:зゝ∠)_好了,我差不多已经是一只废汪了……
注:
颂歌改编自德国采尔提斯的《致阿波罗》

☆、间奏:完美世界(三)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很早很早以前。
  那时候对她来说,整个世界是一道长长的、长长的台阶,黑白相间的阶梯从脚下开始不断向上延伸,无论如何望也望不到尽头。
  而她的任务就是不断走下去。
  ——为什么要一直走下去呢?
  ——不知道。
  当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开始注意到走廊两侧有门。
  大大小小的,形态各异的门。有些是翡翠做的,有些是红玉做的,有些嵌满金银花朵,还有的则是一整块水晶,里面有拇指大小的透明游鱼灵活穿梭。它们骨骼的颜色大多是浅紫、淡蓝或者粉红,当静止不动的时候,就好像水晶内部自生的纹路
  每扇的门样子看起来都不太一样,但无不装饰着一行相同的花纹。开始的时候,她并没有什么兴趣探究这是为什么。但最后,她走得终于有些腻味了,在一扇看起来和她等高的木门前站住——上面的花纹有青苔爬过的痕迹。她抬手摸了摸那道痕迹,很自然地就念了出来:
  ——“请进,我的公主。”
  原来这不是花纹。
  她想,莫名觉得有些有趣。
  没有什么抗拒地,她就这样走了进去。门后房间不大,但堆满了各种木质的玩偶和器具——小马,小鹿,小兔子,弹弓,风车,竹蜻蜓,每一样都能让她玩上一整天。
  事实上她也确实就这样玩了起来。
  “小马和小鹿咔哒咔哒地赛跑,不小心撞着从树后窜出来的小兔子……”
  就这样她在房间中编着一个又一个故事,但很快,这样的游戏就变得索然无趣了。
  ——她不喜欢这个木房间。
  这样想着,她就推门走了出去,重新回到了走廊上。没走几步,她来到门上垂着金铃兰的门前,打开走了进去。
  刚推开门的瞬间,她不由眯眼:目之所及全是各种各样的金质器皿、首饰、工艺品,每一样都打磨得干干净净,在这件纯白的房间里熠熠生辉。
  ——真是讨厌。
  只是一眼,她就砰地关上了门,扭身向另一扇门走去。
  就这样,她打开一扇又一扇的门。遇到感兴趣的就会多留一会儿,不感兴趣的转头就走。可无论多么有趣的门后世界,都不能让她永远留在那里。
  最后的最后,她真的有些累了,随手推开一扇黑铁栅栏门走了进去,直接闭眼躺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不想再探索,也不想再继续走下去。
  她突然就对一切感到厌烦。
  “这里什么都没有。”
  她咕哝。
  “那你想要什么呢?”
  有声音轻轻地问。
  她猛地睁开眼睛,周围弥漫着白色的雾气,暗沉沉地有些冷。那声音似乎就在她对面,但她却看不见任何东西。
  “你是谁?”
  “这不重要。”
  “你在哪里?”
  “这不重要。”
  “哦。”连自己是谁、在哪都不知道的家伙。她忽然有些同情起来。
  “你到底想要什么呢?”沉默了一会儿,那个声音又重复了遍问题。
  “随便。”
  “随便?随便是什么样的东西?”
  声音微微扬起,似乎很好奇的样子。
  “随便就是随便啊,就是什么都可以。”
  真是个蠢东西。她想。
  “啊,”那个声音似乎沉吟了一会儿,“其他房间里不是有很多东西吗?如果随便什么都可以的话,那些都可以给你,它们全都是你的……”
  “不要。”她眼睛也懒得睁,“我不喜欢它们,才不要它们。”
  “啊,真是麻烦。”声音顿了顿,似乎碰到了什么难题一般,“能更具体一些吗?你到底想要什么呢?”
  “我……我想要一个像你一样,能陪我说话,和我一起玩的东西。”
  “唔……”
  “它会非常非常聪明,不像你一样笨。”
  “……”
  “哦,对了,它要比隔壁的石膏雕像更为高大美丽,声音比八音盒里藏着的云雀歌声更加动听,它的手比藏在枕头里的白云更加柔软……”
  “听起来有些难度。”
  “怎么样?办得到吗?”她越说越开心,到后面几乎已经是手舞足蹈。
  一想到将来有个这样完美的玩伴,她忽然就开始有些期待,连文化也变得小心翼翼。
  “可以吗?”
  然而对面许久再没传来声音。
  ——果然是办不到的吧?
  想到这里,她觉得难过极了,顿时又失去了所有的热情与兴趣,重新闭上了眼。
  她就这样一动不动。
  “咔哒。”
  不知过了多久,沉寂的空间里重新传来了声响。她猛地睁眼,却见门打开了,光线洒了进来。
  有一个身影逆着光走到她面前蹲下,伸出了手。
  “你好。”
  “你……好。”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她有些犹豫,甚至不知道接下来应该去做什么。
  然而手被对方轻轻握住,触觉温暖,就像包裹在阳光下的云团里——多么奇怪,她明明从未离开过这里,见过阳光,但她知道就应该是这样的感觉。
  “你是……”
  “哦,对了,差点忘了。”对方像是很懊恼般拍拍脑袋,松手理理又长又蓬的裙摆,冲她微鞠一躬,然后重新伸出了手。
  “你好,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安妮斯朵拉。
  “……”
  “希望从今天起我们能成为朋友。”
  “……”
  她瞪大了眼睛,然而却因为逆着光什么也看不清,只能依稀感觉到对方微笑灿烂。张张嘴想说些什么,话到唇边却全化为无声。
  就这样不知站了多久,她终被温柔地拥抱。
  “真可爱……来,我们一起出去吧。”
  ……
  她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漫天的星辉,映衬着钴蓝色的夜空,深邃而迷幻。
  有那么瞬间,十三以为自己依旧身在梦中。
  “醒了?”低沉沙哑的声音,如同微锈的铁剑相互摩挲时发出的声响,有着不容置疑的分量与隐隐的锋锐。
  “……我怎么在这里?”她腾地坐了起来。
  “你应该说,我回来了。”他皱眉。
  “这不重要。”她发现自己正身处巨大的铁砧上,不远处是一汪水池,里面浸泡着无数大大小小的罐子,“我怎么会在你的工作台上,老头子?”
  “‘老头子’并不是一种礼貌的称呼,你应该称我为‘父亲’。”
  “无所谓了。伟大的烈焰锻锤伏尔甘应该有更为宽广的胸襟。”她从台子上跳了下来,径直向不远处的小屋走去。
  “你要去哪?”伏尔甘问,“多莉。”
  “我现在叫十三。”她脚步不停,继续向屋子走去。
  “如果是想离开就不要费劲了。”
  十三猛地转头:“你又要囚|禁我?”
  “‘囚|禁’并不准确。”伏尔甘摇头,锈红色的头发仿佛凝固住了一般动也不动,“准确来说,这是惩罚。”
  十三蹭蹭几步窜回他的面前,仰头瞪他:“我做错了什么?这和我们的约定不一样。”
  “确实,和我们当初约定的不一样。”伏尔甘没有直接回答,只是安静地重复了一遍。
  “……”
  “我们当初的约定是什么?”
  “五年,我有五年的自由……但现在明明才过了三年!”
  “漏了一点,不得引起任何你无法处理的麻烦——我已经把你这些年惹的麻烦全部整理好发送过去了,有空你可以看下,如果有任何异议可以邮件向我提出,我会尽快处理。”
  “我有异议。”
  “异议无效。”
  “老头子!”她攥紧了拳头,“你无权这么做。”
  “不,我有。”他低头看她,表情依旧平静,“我已经暂时封闭了你的所有权限。”
  伏尔甘微微侧身躲过十三挥过来的拳头:“这是为了你好。”
  十三气结。却不知该从何反驳。
  这个自称是她父亲的家伙是如此的孤立、冷硬、坚不可摧。他似乎坚持认为,他对自己所创造的事物具有绝对的支配权。这个乐园中手艺最为精巧的工匠,自他手下诞生的作品都繁华得想梦境一般,但本身却顽固无趣得如同水池中的青石。
  也因此不知从何时起,只要见面就意味着无穷无尽的争吵或冷战——十三甚至记不起来,自己上一次和他在一起心平气和地讲话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她想,为何世界上会有这样一种存在,哪怕想到彼此存在与同一个空间里,都会觉得难以忍受。只要见面,就恨不能对方立刻从眼前消失,偏偏还完全无法摆脱。
  “好了,你看起来恢复得不错。”伏尔甘点头,“我送你去自己的房间,所有东西都在,我还添上了些。”
  说罢伸手。
  有一瞬间,十三以为他要摸摸自己的脑袋。然而,伏尔甘只是抬手在她肩膀上推了下,引着她转了半圈,朝着离开自己的方向,如同驱赶一个不受欢迎的客人。
  周围的景物如同拉画般随着空间迅速层层折叠,压扁,直至隐入无尽的黑暗中。同时新的景象自她眼前依次立起,以熟悉无比的姿态。
  ——整个世界变成了一道长长的、长长的台阶,黑白相间的阶梯从脚下开始不断向上延伸,无论如何也望不到尽头。
  ……
  伏尔甘送走了麻烦的家伙后,回到了屋子中。
  和外面看起来完全不一样的是,屋子内是一个极大的空间。地板与天花板无限延伸开区,带着布满着密密麻麻的细长回路与圆孔形的节点,莹绿色的数据在回路与节点间不断有节奏地流动。随着他的走动,不断有铁砧似的长方形工作台缓缓冒出,又随着他的离开慢慢落回地面或天花板。
  他最终停了下来,蹲下伸手按上了一处巨大的节点。莹光闪过后,他来到了一方狭窄的空间:枯黄的平原,惨白的月亮,黑暗而寂静的河流旁静静地停着一架金灰色的救生舱。
  他想要走近查看,却不防耳边的通讯器开始大声叫嚷:“老头子,新信息,老头子,新信息,老头子……”
  点开,一条信息迫不及待地弹了出来。
  '“H:100283号超级地图发生崩溃,地图所有者已确认连接永久中断,人类方要求交出凶手。但我找不到,你有线索吗?”MARS'                        
作者有话要说:  百合之魂在熊熊燃烧……救命_(:зゝ∠)_我明明什么都不懂!

☆、暗流

  杰尼卡躺在密封的透明匣子里,一动不动。
  黑色的长发散开,如被封存在琥珀里的蜘蛛;嘴唇深紫,泛着微微的金属光泽,又像是冬眠中的花斑蛇。
  很小的时候,玛莎害怕所有的昆虫、蜘蛛、毒蛇,怕极了,因为大人们告诉她,这些东西没有感情,在它们肢体中流动着的并非温热的鲜血,而是冰凉的、异色的体|液。
  曾经她那毫无廉耻可言的生母,带她住在鸟笼般大小的城市地下室里。她从来不怕在床头床脚上蹿下跳的老鼠——哪怕曾有一只巨大的老鼠趁她熟睡时,差点啃掉了她的脚趾。
  她害怕的永远是蜷缩在墙角的、毛茸茸的八爪生物,还有偶尔来自床底的沙沙摩挲声。很长很长一段时间里,玛莎只要看到这样的东西,都会发了疯似地尖叫,哪怕那个女人使劲拧她的胳臂也无济于事。
  “你怕什么?”她总是这样呵斥玛莎,“你比她们强壮得多,直接打死它们啊。”
  ——怎么可能不怕呢?
  每当这个时候玛莎只剩下摇头的力气。她连正视这些东西的勇气都没有,又何来处决它们的本事?
  最后在女儿无法抑制的颤抖中,那个女人会当着她的面,将这些东西砸得稀烂如泥——并非为了她。玛莎知道的,只是因为这女人想好好睡个觉。
  所以在长大成人前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在那个女人抛弃她以后,玛莎对未来的幻想,并不是穿不完的漂亮衣服,而是某个模糊的愿望。
  ——再也不想见到这些东西了。
  吉米帮她实现了这个愿望。
  可爱的吉米,带她来到了乐园,没有这些肮脏的东西的乐园;伟大的约瑟夫,带她领略乐园的最美好部分——她本以为自己不会再碰到这样讨厌的东西,直到遇见了杰尼卡。
  细瘦的杰尼卡,永远喜欢把嘴唇涂成酱红或艳紫的杰尼卡,热爱在秘密的阴影中穿梭的杰尼卡,总是让她想起那段永远糟糕的日子——偏偏无法摆脱。
  玛莎曾一度自暴自弃,觉得大概自己只能这样了,就好像在地下生存的那段日子般,无法奢望摆脱这种让人讨厌的生物。
  然而是谁说过?希望就像是一个婊|子,勾|引世人,在人欲罢不能时,就给人狠狠一巴掌,转身而去;在人如坠深渊时,她又像是女神般重新降临。
  玛莎伸手张开,隔着透明的匣子覆上杰尼卡的脸,像是想要确认匣子中的人温度是否如她所想的那般冰冷,又像是想要永远隔绝这张令人憎恶的脸。
  从这一刻起,这个家伙大概再没有机会醒来。
  装着杰尼卡的是处理紧急事态特用的信息匣子,完全封闭,可以防止任何属于个人的有害数据扩散,一般情况下不会拿出来使用,只有在处理有初期变异迹象的人类,才会用来装载他们的数据。
  在得到约瑟夫的爱又失去之后,她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快乐,可现在胸膛中那虚幻的鼓舞是什么呢?
  在干掉害死约瑟夫的原生种前,她以为自己再也无法感到满足,可现在这甜美得几近洋溢的愉悦又是因为什么呢?
  玛莎不由自主地舔嘴。
  人类与原生种无法相互攻击的基本原则;突然出现的高阶乐园住民;重伤的、再也无法醒来的杰尼卡……
  多么美妙的礼物。
  绝望的玛莎又看到了希望,她想,是时候该做些什么了。
  胸口的通讯器开始微微发热,接通,有两条消息。一条告知她探访时间已到;还有一条是一个地点坐标。
  可怜的杰尼卡。
  临走前,玛莎不无同情地瞥了她一眼。杰尼卡大概需要在这里呆很久,第五区治疗中心似乎在修复这样的创伤上遇到了难题,曾经似乎无所不能的“杰尼卡”就这样不尴不尬地存在着,成为了一个浪费储存空间的存在。
  在离开治疗中心前,玛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深思的表情,这让她显得格外哀伤凝重——因为挚友遭遇不幸。
  “玛莎女士。”
  当她来到墨丘利区“吞宁”咖啡屋,进入约定地点时,一个短发粗眉背带装的年轻人迎了上来,他似乎第一时间就注意到了玛莎的表情,用词格外地谨慎:“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鄙人是来自《流行前线》的西塞尔,听说你的好友杰尼卡女士遭遇了来自高阶乐园住民的袭击,至今昏迷不醒。能详细说说当时的情况吗?”
  玛莎深吸一口气,回想了一下最后一眼见到约瑟夫时的情景。很顺利地,无知无尽的悲伤涌上心头,让她几乎要放声痛苦。但她还是忍住了,虽然控制不住身体的颤抖。落在西塞尔眼里,看起来可怜极了。
  “您……”面对这样一位美丽、善良而又楚楚可怜的女士,他不自觉地就用上敬语。
  “不,我没事。”玛莎抹了抹眼睛。虚拟的泪水终究不是尽善尽美,触手没有丝毫温度,冰凉得如同昆虫的体|液。
  “我确实看到了,那个高阶住民女孩……她对杰尼卡做了非常可怕的事情。”
  从说出第一句话起,原本在胸腔中涌动的悲伤迅速平息。她为自己的表现感到满意——如果杰尼卡知道自己接下来要做什么,一定会吃惊得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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