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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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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生了什么事?”即使带着氧气罩呼吸都不十分畅快,胸口依旧如同堵了一坨棉花。
  “我没想到柯靖藤会如此的狡诈。”包青天握拳砸了一下椅子,恨得咬牙,“现在没有时间解释太多,穆然,也许只有你可以保住MG了。”
  “你有什么办法吗?”
  “你出面,彻底掌权MG,我会尽快找到证据。”包青天面色凝重,看了一眼时间,凌晨四点多。
  沈穆然的状态十分糟糕,只是如今的境况恐怕不能给沈穆然太多喘息的时间。
  要想摆脱困境,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鸣浩那边等事情解决了我会解释。。。。。。”
  沈穆然浅浅合眸,眉眼弯出小小的弧度,“不必了,谢谢,我无所谓后果,该怎样就怎样吧。”
  他已经没有多少力气去承受怨恨了,怨与不怨,没有什么区别。
  一场风波,随着记者招待会的召开被推向了高。潮。
  MG的掌权者被指证默许了策划案,因而被检方当场带走,不久前接受调查的沈穆然再次回到了公众的视线中。
  一时间,对于这场事故的说法多出了许多版本。
  有的说这是MG自导自演的炒作,亦有人说富不过三代,沈家确实是该走下坡路了,也有人觉得这是沈穆然为了□□而设下的圈套,更多的人则认为为了盈利而不择手段,这早已司空见惯。

  ☆、无关信任

  “咳咳咳。。。”
  又是黑暗的地下室里,沈穆然对于这里实在过于熟悉了,阴冷,无温,他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此刻格外的讽刺。
  他衣衫单薄,如一棵风吹即到的枯树一样,缓缓地扶着桌案,靠着湿润的墙站起来。黑天昏地,他止不住咳嗽,抑制不住地双腿发软,重新跌倒在地。
  眼眸半阖,他几乎要再次昏睡过去,没有苦痛,没有烦恼,等待着就此长眠的安然。
  迷迷糊糊间瞥见了墙上的电子挂历,一月三十一号,九点二十分。
  如果所记得不差,十点,柯氏那边就会准时召开记者招待会,然后以老友互助的意思正式入驻MG。
  几天前,他抛售了手头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柯靖藤果然上钩,万事俱备,只等收线,可是,似乎昨天他被人算计了,醒来时便身处仓库。
  童如烟终究还是不信他,即使他用自己的性命发誓,保证MG会度过难关,可是他始终不被信任。
  他试着再次起身,费尽全力走到门旁,却发现门被反锁,而手机也早已不再身边,他没有丝毫转圜局势的余地。
  靠着墙滑坐到地上,轻笑出声。明明一切就快结束了,明明就要恢复以往的安宁了,偏偏,老天依旧和他过不去。
  “然然,然然。”
  沈墨初敲了敲门,不安地扫视了一下周边,终于壮大了胆子,打开了门。
  进去后他并没有一眼就发现沈穆然,不免烦躁起来,昏暗的环境更让他慌乱,“穆然?你在不在?穆然?”
  “哥,我在,咳咳咳。。。。。。”沈穆然费力地抓了抓沈墨初的裤脚,只是说了几个字,复又剧烈地咳起来。
  “然然,你,你怎么样了?”沈墨初手忙脚乱地,只觉得沈穆然浑身都很烫,眼泪一下子涌现,“怎么这么烫?是不是很难受?”
  “哥,出去,我,咳咳咳。。。。。。”沈穆然几乎没有发出什么声音,只有浅浅的气流在空气里震动。
  “你别怕,妈晚点从柯伯伯那里回来我就让她放你出去。”沈墨初把外套脱下来盖在沈穆然的身上,更紧地搂着他。
  “不行,不。。。。。。咳咳咳。。。。。。”沈穆然脑袋微微后仰,妄图得到更多的氧气,喘息困难,“哥,你是沈家长子,你。。。。。。咳咳咳。。。。。。你要,救MG。”
  “别说话了,妈会想办法的,你好好休息好不好?”沈墨初开始不停地掉眼泪,他什么都不懂,他只知道弟弟很不好,他却完全没有办法。
  “我接下来说的话,你,你都要记,记下来,咳咳咳。。。。。。”沈穆然面色几乎透明,冷汗不断,身体发颤,目光却是异常地有神。
  “我不懂,我什么都不懂,然然,你说我要怎么才能不让你难受?”沈墨初忽然嚎啕大哭,束手无策的感觉让他崩溃。
  “不要哭,哥,听我说,这样做。。。。。。”
  “感谢大家百忙中抽出时间来参加今天的会议。”柯靖藤入座,友善地朝大家挥挥手,“有什么问题大家可以尽情地提出了,我会尽力一一解答。”
  “请问柯总裁,此次您慷慨解囊的原因是什么?”记者A。
  “沈总裁和我是多年的老友,我自然是要帮忙的。”柯靖藤笑容可掬,看起来还真是个正人君子。
  “沈夫人,听说您向来不问公司事物,这次怎么会亲自主持大局呢?MG总经理沈穆然今日身在何处?”记者B。
  “穆然那孩子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受董事会委托上台的,多亏了柯先生的相助。”童如烟略显尴尬,这种场合她总是感到厌恶,但又实在无奈。
  “这次沈夫人将手上的部分股份转于柯先生,是在兜售股份吗?”记者C。
  “自然不是,待到MG拨开云雾时我将归还这些股份。”柯靖藤面不改色。
  “几天前我弟弟沈穆然曾经抛售了手头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不知柯伯伯对这件事可有耳闻?”沈墨初推门而入,声音隐隐发颤。
  柯靖藤眉心微拢,眼前的沈墨初一身正装,风度翩翩,与之前孩童心智完全不同,本着量他也翻不出什么篓子的笃定,便答道,“我听说了。”
  “穆然抛售的股份统统进了一个匿名的账户,刚巧这个账户是您的兄长的,而您的兄长如今是一名无法自理的植物人,柯伯伯,这件事您可以解释解释吗?”沈墨初接过小季手中的文件夹,翻开后展示给记者。
  “墨初,你大病初愈,有些事情怕是搞错了。”柯靖藤发现了些不对劲。
  “MG涉嫌使用低劣材料一事现在还没有查清楚,柯伯伯这么快就决定入驻MG恐怕并不妥。”沈墨初走到台上,俯视着柯靖藤,气宇轩昂。
  “墨初,别闹!”童如烟靠近沈墨初,有些慌乱。
  “柯先生,请问您为什么要私下购进MG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呢?”记者D。
  “您的目的真的只是帮助老友度过难关吗?”记者E。
  “这位先生,您是沈穆然先生的哥哥吗?为什么之前一直没有出现呢?您处于MG中怎样的地位呢?”记者F。
  “我是沈家长子沈墨初,之前因为疾病一直在修养,但我一直很关注经济动态和MG的发展。按照沈家的惯例,应该。。。。。。”
  沈墨初顿了顿,喉结浮动两下,手不自觉地紧握,“应该是长子,也就是由我继承MG。”
  “哥,你记住,不要慌,不管,不管他们问什么,都不要怕。”沈穆然几乎昏死过去,在车上努力地打起精神,反反复复地告诫他。
  “你知道的,MG我根本不懂,那是你的。”沈穆然软软地靠在他身上,没有多少生气,他知道他很难受,因为他可以感应到。
  “记住。。。。。。不是我的,是你的,咳咳咳。。。。。。”沈穆然咳得撕心裂肺,他慌忙抽出帕子来,果不其然,帕子中留下了血色一片。
  “哥,不要,不要让我白辛苦这么久好不好?”
  “好,我答应你,但你一定要活下去。”他穿上外套,下了车,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张叔,拜托你一定要把他送到医院。”
  “要怎么做你拿捏拿捏主意吧。”眼看着记者们开始撕开光鲜的表面暴露不光彩的事情,柯靖藤心急了几分。
  “这。。。。。。”童如烟进退两难,若不合作MG已经奄奄一息,若是合作柯靖藤豺狼虎豹之心着实难以度量。
  “妈,不可以,然然会有办法的。”沈墨初满是祈求。
  “他有办法?”柯靖藤嗤笑一声,目光怜悯地憋向沈墨初,“你夺了他的MG,他会放过你吗?”
  柯靖藤拿出一只录音笔来递给童如烟,“你们不妨听听沈穆然想做的是什么,决定之后再来找我吧。”
  办公室里,童如烟听完了对话,瘫坐在沙发上,前所未有的疲惫。
  “妈,这一定有误会,穆然不会这样做的。”沈墨初抿着薄唇。
  “你要和柯氏合作,兜售你父亲手中的股份?”
  “没错。”
  “为什么?这很冒险。”
  “我喜欢素媛,素媛也喜欢我,既然这样,风险就会很小。”
  “你要娶我的女儿?”
  “两情相悦有何不可?”
  “沈家向来都是长子继承家业,你恐怕没有那个能力。”
  “沈墨初只是个傻缺,除掉他不费吹灰之力。”
  录音笔中的声音在静谧的办公室里显得格外刺耳,不知道这段对话重复了第几次,无法看到沈穆然当时的表情,但从声音里他应该是高兴的。
  对话还在继续,童如烟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扫落在地,宣泄怒意。
  “妈,别这样,一定会有办法的。”沈墨初不知所措,他一边相信沈穆然没有做那些事,而另一边铁证如山。
  他无法想象刚才沈穆然拼了命也要保住MG的样子是假的,明明那么虚弱,却对他百般祈求。
  “办法?”原本她以为沈穆然不会如此恶劣,可是这一切只是一个局!
  沈穆然自导自演的一场大戏!
  医院ICU病房外,护士极力阻挡着童如烟,“您不能进去,夫人!”
  童如烟双目泛红,警告着,“不许进来!”
  “嘭!”的一声,病房被彻底的关紧反锁。
  护士长心急之余,脱口而出,吩咐道,“快去请陈毅医生过来。”
  “陈医生刚刚下班。”
  “打电话让他过来,把情况告诉他。”
  “好!”
  沈穆然戴着呼吸机,面色死灰毫无血色,软软地半躺在病床上,胸口的管道缠绕不清,数量可怖。
  童如烟当然不会知道,沈穆然刚刚经历了生死的考验,她理所当然地不认为儿子早已虚弱不堪,只当他还在演戏。
  此刻,她只有满腔愤怒与失望,冲动之下,她摘掉了呼吸机,可怖的机器鸣叫声顷刻间响起,刺痛耳膜。
  沈墨初在外面,听到声响不停地拍打着病房的门,“妈,你别这样,妈,开门啊!”
  脱离了呼吸机,沈穆然开始粗喘起来,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阵阵喘鸣与警报声相融合,细微难查却真实存在。
  似是疼痛到了极致,沈穆然反而睁开了眼眸,狭小的眼缝中模模糊糊地显现出童如烟的轮廓来,“妈。。。。。。”
  “为什么要这么做?”童如烟按住他的双肩,用力地摇晃起来。
  听完录音后,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把沈墨初日常中所有的维生素,奶茶粉,惯用的一切东西都送去检查。
  竟然真的在维生素的胶囊中检测出了阿司匹林,量不大,但如果长期服用,便会引起凝血功能障碍,最终因为自发性出血死亡。
  “痛。。。”沈穆然听得并不真切,开口时只剩下这个字。
  “你说,你为什么要下毒害你哥?”不知是不是因为被触动了什么,童如烟松开了手。
  失了支持的力气,沈穆然斜斜地歪倒下去,无力地靠着床沿,因为缺氧面色浮起不正常地醉红。
  “这瓶胶囊怎么回事?”童如烟从包里拿出维生素,摇了摇,药粒互相碰触发出“沙沙”声,尤为凄凉。
  “如果我说。。。。。。说不知道,您会。。。。。。相信。。。。。。吗?”沈穆然死死压着胸口,费力地睁着眼。
  童如烟笑出声来,眼泪渐渐滑下,湿了两颊,“我以为你至少不会再伤害墨初,原来是我想多了。”
  “咳咳咳。。。。。。”沈穆然撑着床铺支起身体,手背上的针因为用力而回血,一抹怪异的笑容挂在面上,“要我怎么做。。。。。。才会相信我。。。。。。”
  童如烟打开瓶盖,抬起他瘦削的下巴,几尽残忍地将他的齿关撬开,“吃下去,吃下去我就相信你!”
  “咳咳咳。。。。。。”恶心感涌向喉间,血腥气如故,沈穆然奋力挣开童如烟的钳制,捂住口唇,压制着翻腾的欲吐感,许久,夺过药瓶,眼神沉静,“我自己。。。。。。可以吃,不需要劳烦您。”
  下一刻,他将瓶中的胶囊倒出几颗,合着桌上的水,优雅地吞服。
  一次一次,不间断地重复着,表情始终是淡淡地笑容。
  明明是笑容,却冷得骇人。
  童如烟将药瓶扫到地上,只余下了少数的几颗,允自平息着复杂的情绪。
  “如果您信我,就给我三天。”
  “好。”童如烟抬起眸子,“但我不是信你,只是束手无策。”
  沈穆然笑容更欢,缓缓地拔掉身上的管道,自言自语道,“我知道你们始终不会相信我。。。。。。”
  “然然,不要这样!”护士在惊慌之后拿出备用钥匙打开门,沈墨初第一个进了病房。
  “你只有三天的时间。”童如烟再次提醒了一下,理了理微乱的头发,离开了病房。
  “都不相信我。”沈穆然眼神无焦距,只是重复着一句话。
  “我信你,我信。”沈墨初轻易地拽住他的双手,制止了他的动作,根本不需要多少力气。
  突然的,一股力道砸向他的臂间,而后,便是陈毅将他推出了病房,过程太快,他来不及思考,就被一扇门格挡在了外头,只能听到病房里头传出的一串串不明意义的对话。
  “肾上腺素一剂。”
  “快,呼吸机调试。”
  “不行,先吸痰。”
  “。。。。。。”

  ☆、活下去

  “穆然,醒醒,别睡了。”
  声音深缓而沉静,似是来自遥远的曾经,又仿佛尽在咫尺,微哑的声音含着令人格外心安的因素。
  “唔,外公。”沈穆然揉揉眼睛,视野中映出浅浅的轮廓。
  老人慈祥的双目渐渐清晰,满头的银丝,额角深深的褶皱,一切如此的熟悉。
  “还难受吗?”老人粗糙的掌心贴着他的脸颊,小心地摩梭着,眉间结出厚重的担忧,“怎么还在发烧?”
  “外公,你怎么来了?”沈穆然勉强笑笑,苍白的脸上,这样的笑容有着异样的温暖。
  “你病成这样,外公心疼。”老人的眸子里泛出浊泪,声音愈加黯哑,参合细微的哽咽。
  “外公,你是来带我走的吗?”
  这种类似于回归母体的安宁,他已经很久没有尝到了,不免开始贪恋起来。
  “你愿意跟我走吗?”老人淡笑起来,反问了一句。
  “我愿意。”他不假思索。
  “真的吗?”老人叹息了一声,拨了拨他额前的碎发,“鸣浩还在拘留所,墨初还是个孩子,如烟她什么都不懂,你当真放得下一切?”
  他忽而点点头,然后又摇摇头,再点头,又摇头,表情瞬间垮下来,透着懊恼。
  “然然,还记得外公以前交代过你什么吗?”老人无奈地笑笑。
  “记得。”沈穆然乖巧地点点头,自然而然地回忆起三年前的那一天。
  “老爷子快不行了。”陈毅走出房间,面色沉重,“准备后事吧,有什么话尽快说,别落下遗憾了。”
  于是,一大家子的人都进了宽敞的房间里,围在床旁,心思各异。
  老人戴着氧气罩,微微阖眼,闻及声响,睁开眼睛,勾起一抹灿烂的笑容,“你们出去吧,都出去,我想安静地走。”
  他的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所有人服从。
  “穆然,你留下。”老人忽然开了口,大家难免疑惑,但也不敢多问些什么,都按着他的意思来。
  “外公,怎么了?”他蹲在床旁,茫然无措。
  “如烟那孩子,心结多,你要多担待点儿。”老人握着他的手,力道不大,继续道,“她三岁那年你外婆就过世了,都是我一个大男人把她拉扯大的。小时候啊,同学们都笑她没有母亲,所以,她做了母亲之后就发誓要保护好自己的孩子不受欺负。”
  “嗯。”他茫茫然地点点头,似乎能理解童如烟当时被排挤的孤独感以及不安。
  “可是墨初从小身体就不好。”老人呼吸开始不畅,颤了颤,艰难地继续道,“外公知道,然然是个好孩子,不会害了墨初的。”
  “外公,你先休息会儿,我们以后再聊好不好?”他扯了扯被子,许是因为有人告诉了这些他不知道的曾经,寒凉的心底有一个角落慢慢地溶解开来。
  “外公没时间了,然然,你听着就好,外公还有好多话想告诉你,可是都来不及了。”老人制止了他的动作,手上的力道加重了几分。
  “不会的外公,你忘了,我们还有一盘棋没有下完。”沈穆然不着痕迹地抹去眼角的水泽,强带出笑容来,尽量看起来没有被悲伤吞噬。
  “穆然,坚持下去,总有一天如烟会想通的,不要记恨她,也不要怨她,好不好?”老人的眼中溢满祈求,“就当外公拜托你,好好地陪着她。”
  “嗯,我知道,我会的。”眼前模糊出水汽,鼻尖酸涩,他咬咬牙应下,这样的请求,他怎么忍心拒绝?
  纵是老人不说,他也会一如既往地过下去,接受有理无理的责罚,忍受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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