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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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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的,这个会议您只要往那里坐一下就行了,什么都不用准备的。”
  小季几乎连哄带骗,虽然觉得沈穆然不正常,但大约也只能这么做,况且今天的会议,大概就只是类似于接风洗尘的而已。
  “不要,我不舒服,我不要去。”沈穆然把头埋进臂间,恢复了刚才的样子,任小季怎么说都不在搭理,“我不想被骂,不想被塞进拘留所。”
  “穆然呢?”
  毫无预兆地,门被打开。
  “总,总裁!”小季很快地起身,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也想不到沈鸣浩会在这种时候亲自来办公室。
  “穆然呢?”许是因为视线被小季遮挡,沈鸣浩看得并不真切,没有发觉沈穆然所处的角落。
  小季愣了愣,侧开了身体,绞着手指,“总经理,总经理,他。。。。。。他。。。。。。好像。。。。。。”
  沈鸣浩蹙眉,快步走过去,怔了片刻,俯下身子,轻抚上沈穆然的头发,口吻中藏着岁月中留下的沧桑感,轻颤着声线唤出了两个字,夹杂着不确定的因素,“穆然?”
  他无法接受这种状态下的沈穆然。
  “不要碰我!”沈穆然死命地想要再缩进墙角一些,下颚微动,眸子里盈满了戒备。
  “穆然,怎么了?”沈鸣浩没有退回的意思,只是再次抬起手,触了下沈穆然的额头,果然,湿热一片。
  “不要碰我!咳咳咳。。。。。。”
  他忽然剧烈地咳起来,依旧抗拒着所有人的接近,脸色一下子由惨白变为绯红,声音始终软软地,没有多少力气。
  “地上凉,起来好不好?”沈鸣浩扶着他的身体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地拍着他的背,难得地温声细语。
  沈穆然不停地反抗挣扎,试图脱离沈鸣浩的禁锢,只是,他实在没有什么力气,“咳咳咳。。。。。。放开我,放开!”
  “别怕,是爸,没有坏人。”沈鸣浩没有松开,只是加大了手上的力道,直到此刻才悲哀地发觉,沈穆然竟已经消瘦到了这样的地步。
  不知道是怎样的一种感觉,心底有个声音一直在提醒他,如果松开了手,他就会永远地失去这个孩子。
  永远的。。。。。。
  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
  果不其然,沈穆然没有再挣扎,渐渐地平静下来。
  呼吸浅浅,似乎恢复了以往了神智,语气冷然,“公司的事情我已经处理完了,把您送进拘留所,这件事我考虑得不够周全,我很抱歉。”
  “傻孩子,你做得很好。”
  沈鸣浩顺势扶起沈穆然,眉心的褶皱依旧没有散去,语调却多了几分轻松,“一切都过去了,爸知道你过得很不容易。”
  “没什么,这是我该做的。”
  沈穆然站稳后稍稍后退了一步,靠着墙勉力站稳,脑袋里晕眩成一团,眼前黑蒙蒙的,什么都看得不真切,只是下意识地不去依靠任何人,“我想休假,可以吗?”
  继而,他又否决了自己提出的请求,“不必了,我哪有时间休假?沈家不养没用的人。对不起。”
  “穆然!”悲哀毫无预兆蔓延开来,沈鸣浩发现,除了轻轻地喊一声儿子的名字,他什么都说不了,说什么都只是多余的。
  “不好意思,我有点不舒服,能不能晚点再向您汇报这几天的情况?”
  蓦然的,胸口一阵抽痛,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揉捏。
  他不敢用力地按压胸腔,只能生生地将手攥紧去分散痛苦,手背的静脉隔着薄薄的皮肤尽数突起。
  “我们先去医院看看好不好?”沈鸣浩有些懊恼,也很无奈。
  “不用了,睡一觉就会好起来了。”沈穆然浅浅地掀掀眼睫,挂着微笑,机械而礼貌的笑容,与真心毫不沾边。
  “你去休息吧,爸陪着你。”沈鸣浩见他身形很不稳,便扶着他的手臂,莫大的不安直逼心头。
  “不用了,我一个人没有问题的。”
  沈穆然垂下手臂,再次避开了沈鸣浩的搀扶,“您去忙吧,我自己可以处理好的。”
  语罢,他凭着感觉走向休息室,什么都看不到,却偏偏倔强地不愿被人察觉他的脆弱。
  弱者,可以收获很多的同情。
  可是,他要的却不是同情。
  很早以前,他会奢望着得到一点点关于亲情施舍,同情也好,应付也罢,不过,这是很早以前的事情。
  很早,早到他不记得这是否真的存在过。
  就像,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出生一样。
  可能,他根本不属于这个家,只是因着意外来了这个家,也因为意外,他苦了快二十年。
  终究,他还是高估了自己的识识方向的能力。
  “嘭”的一声忽然回荡在静若无人的办公室里,因为没能意识到前面的台阶,他狠狠地栽倒在地。
  “总经理!”小季尖叫出声,再也顾不上沈鸣浩的在场,没了惯有的冷静与干练,惊恐地瞪大了眸子。
  沈鸣浩瞳孔骤缩,入眼的血色仿佛在瞬间染红了所有,可怖的血腥味就这样蔓延到边边角角,钻进了鼻腔里。
  “咳咳咳。。。”
  沈穆然微微睁眼,胸呛起伏不定,抑制不住地重咳,每次咳嗽总会带出很多的血液,指节极不明显地动了几下,“咳咳咳。。。好。。。痛。。。”
  “没事的,没事的,撑下去,爸给你休假,你要休多久就休多久,只要你好好的,爸什么都给你!”
  沈鸣浩抬起袖子胡乱擦拭着沈穆然口中溢出的血,临场不乱的他肆无忌惮地落着泪,一颗一颗的,渐渐串作一道泪痕。
  “好。。。。。。。”沈穆然忽然明媚地笑了笑,嘴角弯出小小的弧度来,之前的阴霾似乎一扫而空,“不要。。。。。。骗我。。。。。。”
  休假?
  也许这一次,我可以长眠不起,确实是一个很长很长的假,不是吗?
  “儿子!”
  最终,小季只记得这个向来拥有强大气场的中年男人满目悲怆,紧紧抱着毫无知觉的沈穆然哭喊了这么两个字。
  明明曾经,他的穆然是那么健康的一个孩子,现在却三番五次地在他眼前出了意外,甚至晕倒昏睡过去。
  明明曾经,他的穆然是一个温暖而笑的孩子,如今却总是笑得空洞。
  明明曾经。。。。。。
  太多的曾经。。。。。。
  数不尽的曾经。。。。。。
  有人说过,“错过就是过错”。
  他再也无法回到儿子的童年里讲讲故事,再也无法步入儿子的内心安抚他的惊慌失措,再也无法走进儿子的曾经陪他度过年华里的酸甜苦辣。。。。。。
  如果有一架时光机,我想回到墨初出事的那一年,以最亲切和蔼的方式对那时的穆然说,“儿子,别怕。”
  如果时光不能倒转,无法回到那一年,那就让时间停留在这一刻,不要再往前。
  起码此刻的穆然,还有浅浅的呼吸与心跳,至少,他还活着。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个文差不多就要完结了,原谅我这种拖延症晚期的家伙。。。。。本来是打算这个文完结后发《四季蝶飞》这个现代文的,后来因为一些原因,所以决定先填上《不念光阴只念你》这个文,大家可以先收藏一下哦~让本宝宝看到动力吧~么么么~

  ☆、他是我儿子

  一连几日,沈穆然始终没有脱离危险期,一次次抢救,然后一次次昏迷,机器上的曲线三番五次的发生异常,尖锐的嘶鸣不知出现了多少回。
  病房里不允许任何人的探视,仿佛一点点的气流都会损伤了他的存活条件。
  柯素媛站在外头,隔着透明的玻璃绘着他的轮廓,注意着他的一呼一吸,唯恐错过了他的细微变化。
  “素媛,你来了?”
  这次的事件毕竟是柯靖藤牵扯出来的,虽然抓不到他主导的证据,但还是露出了爪牙,果然贪得无厌。不过,如果没有柯素媛,这件事情不会就这样平息下去,这一点沈鸣浩是了然于心的。
  若不是柯素媛故意传话,告诉柯靖藤工人已死,那只老狐狸又怎会掉以轻心?又怎会让沈穆然有机可乘?
  柯靖藤确信工人死了,死无对证,便稳妥地等待着MG的垮台,没想到反过来被沈穆然摆了一道。
  工人一口咬定,他中毒是因为误饮工业酒精,酒水是柯靖藤送来的,说是犒劳他们。而恰好工人徐某是个组长,思量着独吞好酒,才导致了他一人中毒。
  滴水不漏的局,解了MG的燃眉之急。
  “我没有帮到什么。”柯素媛涩涩地开口,“我父亲做事向来谨慎,接下去,恐怕您要多费心了。”
  “该处理的穆然都处理了。”沈鸣浩坐到走廊的排椅上,材料的销售商已经被绳之以法,事实上,只要压制住柯靖藤,其他的都只是虾兵蟹将,很好处理。
  当天,柯靖藤被逮捕之后,材料商不堪重负,刚进所里就承认了受柯靖藤的指使,偷换了原有的材料,从中谋取暴利。
  “也是,我父亲垮了,于MG来说就有了生机。”她十分的通透,这些是她亲自整出来的。
  “谢谢你。”沈鸣浩由衷地感激。
  “不必,谢穆然吧。”她依旧很刻薄,无法做到笑颜以对,“如果他不是你儿子,我不可能出手。”
  “你父亲那边。。。。。。”
  “他会自己想办法出来的。”她直接打断了沈鸣浩的话,“他是我父亲,这次他确实过分,但是希望您可以放过他。”
  到底是女人,她还是不能忘恩负义的。
  “在商场上摸爬打滚了这么多年,你父亲会有办法脱身的。”
  柯氏的问题他暂时没有多少发现,柯靖藤固然可恶,但是要想打垮,并不容易。
  “现在,你们可以放过穆然了吧?”
  “。。。。。。”
  “他受不起这样的折磨了,真的。”额头侧着贴在玻璃上,眼泪总是不自觉地往下掉,即使再怎么忍,都无法控制。
  她知道,哭泣是弱者的行为,可她不想再故作坚强。
  “素媛,对不起。”
  除了道歉,沈鸣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没有对不起我,你对不起的是他。”柯素媛在沈鸣浩的面前站定,“沈叔叔,让我带他离开吧。”
  “。。。。。。”
  “既然你们不能照顾好他,那就交给我,好不好?”
  “可是,他是我。。。。。。儿子。”童如烟的声音忽然出现,她坐到丈夫的身旁,扬起头看着柯素媛,郑重其事地重复着,“穆然是我的孩子。”
  “你的孩子?”柯素媛气急反笑,仿佛是在看世上最搞笑的小品一样,“你还记得他是你的儿子?”
  “对不起,我不能让你带走穆然。”童如烟垂下眼睫,指尖微颤,“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他的,你随时可以来看看。”
  “你知道那只录音笔的来源吗?”柯素媛叉开了话题,扯入另一个事件,“他之所以那么说,只是为了让我父亲放下些戒备而已。那段时间,我父亲防备得太深,他实在没有办法。”
  “可是墨初的维生素里分明被。。。。。。”
  “说到底,你依旧是不信任他的。”柯素媛冷哼一声,恨意更甚,“我父亲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你不信任穆然,你是真的瞎了才看不出来吗?偷偷地换了药,对父亲来说怎么会是一件难事儿?”
  “童如烟,你之所以这样不过是在逃避而已,你明知自己错的有多离谱,却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话匣子就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瞬间冲垮了障碍,喷涌而出。
  有些话,她已经忍了太久了。
  “对不起。”
  这三个字,苍白无力,可是除了抱歉,她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素媛,别说了。”
  沈墨初是跟着童如烟来的,一直没有开口说话 他是沈家的孩子,童如烟是他的母亲,他实在看不下去。
  “为什么不让我说?”柯素媛逼近童如烟,仿佛要把所有的怨气都爆发出来,“怎么?害怕了?”
  “够了!”
  沈墨初挡在柯素媛面前,尤带着些恐惧,却硬是丝毫不让。
  “你有什么资格说够了?”
  柯素媛微微抬起头,直视他闪躲得眼神,“如果不是因为你,他也不至于痛苦了十几年。”
  “我知道,是我。。。。。。不好。”
  他垂下眼睫,如果不是他的任性,又怎会造成沈穆然的不幸?
  说到底,他沈墨初才是罪魁祸首。
  “都给我安静点!”
  陈毅从病房里走出来,满面愁容。
  “穆然怎么样了?”沈鸣浩看着老友,心一点一点地往下沉。
  “穆然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陈毅摇摇头,叹了一口气,“他体内的器官大多出现了衰竭。”
  “移植我的,带我去做配型。”沈鸣浩不假思索。
  “他现在的状况经不起任何的手术了,因为器官衰竭导致体内淤积的毒素已经对机体造成了不可逆转的损害了。”
  陈毅何尝不知道,这样的回答很残忍,只是,生命本就是最脆弱的存在,一点点的伤害都可能引起致命损伤,更何况,沈穆然的这幅躯体,早已不堪重负。
  “国外呢?国外有没有可以治愈的办法?”童如烟握着陈毅的手,仿佛抓着救命稻草。
  “没用的,我已经联系过专家组了,油尽灯枯,这是没办法改变的。”陈毅抽出自己的手,语重心长地道,“过几日他大约就能醒过来了,好好陪陪他,别落下遗憾。”
  “陈伯伯,我求求你,不要放弃穆然好不好?”
  沈墨初听了许久才恍然大悟过来,陈毅刚刚的意思,好像是沈穆然的时间不多了。
  “但凡穆然有一点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的。”陈毅负着手,严肃地道,“墨初,穆然倒了,你要更加坚强才对,你不能对不起他。”
  “我只想他好好地活下去!”
  如果他足够强大,可以保护好沈穆然,那该多好?
  “过几天,专家组会亲自过来一趟,也许还有希望。”
  希望虽然渺茫,但陈毅不想看着如同家人一样的好友如此悲伤。
  “花多少钱都没有关系的。”
  触到了黑暗中的一丝光亮,童如烟自然不会放手。
  “嗯,我知道的,放心吧。”

  ☆、33

  “出去,都出去。”
  沈穆然已经清醒过来第三天了,只是精神状态一直不十分的好,偶尔还能和旁边的人说上几句话,但更多的时候则是意识不清楚的,拒绝任何人的靠近。
  “穆然,我是素媛,柯素媛。”
  柯素媛以及一群医生护士都被逼退到一旁,不敢靠近,只怕增加了沈穆然的不安。
  “我不认识你,你们都走开。”
  沈穆然抱着枕头,仿佛在无助中,这是他唯一的依靠,手背上的针早已偏离了方向。
  “穆然,没事的,这里没有坏人的。”柯素媛试着上前了几步,这样下去总归不是个办法。
  “不要过来!”
  察觉了柯素媛的靠近,沈穆然又向着床头缩了缩,暗淡的眸子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感,“我不要去拘留所,我不去,都不要过来,求求你们,不要过来。。。。。。”
  “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
  柯素媛抿起唇线,站在远处,此刻的沈穆然实在太过脆弱,拒绝所有人的靠近,把自己安置在一个自以为安全的空间中,不允许任何人的触碰与打扰。
  “明明我一个人也可以很好。。。。。。”
  无意识的,沈穆然喃喃自语,声音微弱,却在氛围紧张的病房里被无限地放大。
  可不是,他原本可以很好。
  在沈墨初醒了之前,在当年的误会解开了之前,在没有得到片刻安抚前,他都可以很好。
  “习惯”一直都是最好的药物,他早就习惯了日复一日被恨着的日子,反而能够笑着应对。
  可是有一天,习惯中的生活被打破,一切有了变化,甚至,他还得到了期盼已久的温情,这该是怎样的喜从天降?
  从未拥有却突然得到的确可以带来莫大的幸福感,可是,当期盼已久的东西得到后又一次次地丢失,这样的痛该怎么去承受?
  都说先苦后甘是最大的满足,可是,甘后化苦的不幸谁能很好的适应?
  “然然,别怕,都会好起来的。”童如烟赶到病房里,大约也是知道了发生什么。
  沈穆然没有做出任何的回应,只是抱膝坐着,眼睫轻垂,不长不短的刘海乖乖地落下来,多了几点安静。
  “穆然,针掉了,我们拔掉好不好?”童如烟走到病床旁,犹豫了许久抬起了手,轻抚着沈穆然的手背,突然拔除了斜掉的针,“□□就不疼了,对不对?”
  沈穆然抽回手,一脸戒备地看着童如烟,眼眶微红,印染着浅浅的委屈,“流血了。”
  “没事的,妈给你擦一擦,很快就好了的。”
  终于有了回应,童如烟差点忘了该怎么说话,毛毛躁燥地抽了一张纸,小心地按压着针孔。
  “妈,你怎么来了?”眼神变得涣散,放松下来的身体渐渐地无力,沈穆然再次抽回了手,尴尬地笑笑,自顾按着出血的地方,礼貌而疏远地道,“对不起,麻烦您了。”
  童如烟张了张口,硬是没有说出半个字来。
  “抱歉,我有点困了,有事的话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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