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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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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复查的时间到了,可是,他现在哪有时间去处理这类“无关紧要”的事情?
  随手从抽屉里拿了一瓶药便吞服几颗,工作几乎占据了他所有的生活,他不能给自己留下一分钟的空白,否则便是大错特错。
  机场
  “爹地!”红裙女子扑到男人的怀抱中,亲昵地蹭着男人的脖颈,撒娇着说,“几年不见,我可想死你了!”
  “少来了你,要是真的想我还不告诉去哪里了!哼,女大不中留!”男人显然不买账,一脸酸溜溜的表情。
  “你可是我最最亲爱的爹地耶!”女子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脸无辜的表情。
  “行了行了,走吧,回家再收拾你!”男人宠溺地点点女子的鼻尖,拖着她的行李箱往外走。
  “爹地,我不在的这几年有没有什么变化?”女子看着窗外,景物随着车子的前进飞逝而过。
  “你指什么?”男人故作不明。
  “爹地!”女子佯装发怒。
  “穆然回来了。”
  女子不免吃惊,旋即微微一笑,自言自语,“看来我回来的真是时候了!”
  “羞不羞?女孩子家的。”男人无奈。
  他只有这么个女儿,自然是捧在手心的宝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这才宠成了这副样子。
  “不准嫌弃我。”女子做了个鬼脸,脸色却明显地缓和下来,又燃起了期待。
  几年不见,不知道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忆始

  “咔嚓!”沈穆然拿着钥匙对了许久的门锁,终于打开了门,步履蹒跚,酒气浓重。在酒精的作用下,他的视线变得很模糊,加上满屋的昏暗,他几乎成了一个瞎子。他摸着黑把自己丢进了沙发里,神志不清的,只觉得浑身都不太舒服。
  不知躺了多久,胃里一阵痉挛,混杂的东西在胃内不停的翻滚着,一股力道直直地冲向喉口。
  他迅速地起身,顾不得胃里头因为酒精刺激而带来的连绵不断的烧灼感,快步的进了洗手间,双手撑着洗头台,不停的呕着。
  白色如雪的洗皿盆里染上了紫红的色彩,在白炽灯的投射下,更显得剔透,愈加妖娆。
  果然,酒场出生意。
  今晚,他喝下了自己都忘了数的酒水,却谈下了一个亿的融资案。
  他的大脑始终是清醒的,任何时刻,他都不能出错,这就是他的做事准则。
  “咳咳咳。。。”淡黄色的液体混着些血色,很快地被他打开的水冲走,无迹可寻。他看了一眼镜子里略显得狼狈的自己,嘲讽地扬起嘴角,用洗尽的手触碰了镜中的影像,将水温调到最高。
  水汽氤氲,将一切掩盖得不那么真切,恍恍惚惚的。
  他喃喃自语道,“沈穆然,你到底还能坚持多久?”
  “少爷?”刘嫂是别墅的管家,住在别墅底楼的房间里,听闻声响,便出来探个究竟。
  沈穆然调整了一下呼吸,平稳了一下气息,是一种涩涩的声音,“怎么?”
  “你,你还好吗?”刘嫂隔着磨砂玻璃,只能大概地看到一个轮廓,但是,她可以知道他肯定很不好。
  她在门外站了许久,一直没有出声。
  她清楚地听到了那种撕心裂肺的呕吐声,一声接着一声来的呛咳,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候。
  “我没事。”沈穆然打开了门,已经打点好自己了,挂上了一贯暖暖的笑意,所有的不适恍若未存。
  “那。。。。。。您早点休息吧。”她本想问他吃过饭没有,但是,却愣是改了口。
  记得沈穆然刚刚从国外回来去公司上班时,许是因为对业务还不甚熟悉,每天都到大半夜才回家。
  她对此心生了怜悯,每个夜里在听到动静后都会起来给他煮上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或者是水饺。
  一晚,夫人夜里起来喝水,看到了这一幕。她将刚出锅的面泼到了沈穆然的身上,刻薄地说,“沈穆然,你没有资格享受任何的好待遇。”
  沈穆然并没有露出一点一滴的委屈,只是点了点头,恭敬地说,“对不起,我知道了。”
  自那以后,她再也不敢为他做一碗并不十分美味的夜宵。
  沈穆然回到了房间里,蜷缩在破破烂烂的床上,裹着一条并不厚实的被子,熄了灯,阖了眼。
  他的房间在地下室的仓库里头,昏暗,阴冷,即使是夏天,也透着与之相违背的森凉之意。
  从六岁开始,他的房间就成了这里。刚开始,他总是不能适应,不断地感冒发烧,好在,最后还是适应了。
  人的适应性果然是极强的!
  所谓的床,不过是可怜的一片木板而已,木板下垫着几块砖,勉强的与水泥地隔开些距离来。
  这就是他的生活环境,任他人怎么想也和公司里职员们所想象的“八面威风”搭不着边。
  “然然,后院最近真的有那么好玩吗?”沈墨初死寂地眸子透过紧闭的窗户,看着外界,却是陌生得可怜。
  “嗯~”沈穆然的眼球转了一圈,咬着手指,思考了很久,整合好心里的答案,“后院里多了一个秋千,爸爸还造了一座假山,还有好多的树和漂亮的花儿,偶尔还能看到蚂蚁搬家,我还偷偷上过树,看看鸟窝里的小鸟,它们都好可爱。”
  “是吗?”沈墨初的脸上燃出一片炫目的光彩,“那你也带我出去看看,好不好?”
  “可是。。。。。。”他低下头,绞着手指,犹豫不决。妈妈说过,哥哥身体不好,不能随便外出的。
  “我也好想去看看假山,瞧瞧蚂蚁。”沈墨初说得很认真,充满了期待。
  “可是妈妈说,哥哥不可以出去的。”他更加为难了,不敢抬起头。
  “妈妈不在家,我们就出去一会儿,就一会儿好不好?”沈墨初的声音了充斥着渴求与期盼,叫任何人听了都不愿意拒绝他的请求,“而且,以前我们偷偷溜出去也没有怎么样啊!”
  沈穆然烦闷了片刻,伸出了小拇指,“走吧,但是哥哥只能出去一小会儿。”
  “好,拉勾。”沈墨初勾了勾手指,慢条斯理地下了床,任由比他小了几分钟出生的沈穆然帮他系上鞋带,然后牵着他的手,一蹦一跳地去了后院。
  “不要吧,爸爸说假山滑,不可以随便爬。”他紧紧地抓着沈墨初的手,倔强地与他反抗着。
  “我们上去一下,坐得高高的就可以看得远远的,就一下。”沈墨初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竟然反过来拽着沈穆然往前走了几步。
  他站在假山下,满心的不安,看着哥哥慢慢地爬上了最高的地方,然后坐在了平台上,挣开了鞋袜,荡着腿,笑得无邪。
  他委屈地嘟囔着,“哥哥说话不算数,都不听我的。”
  “然然,快上来。”沈墨初自动忽略了对方的不满,眨了眨眼,与以往的死气沉沉大相庭径,“上面有好多好看的的东西,可以看到好远的地方。”
  他犹豫了会儿,毕竟年幼,对一切充满了好奇。
  于是,他咧着嘴,身手敏捷地爬着假山。
  就在快要和沈墨初并坐时,一道白影忽然从眼前闪过 。紧接着,水花飞溅起来,而后他便见到恐怖的血色在清冽的水池中蔓延开来。
  “不要,哥,哥……”沈穆然从梦中惊醒过来,骇人的景象犹如一根藤蔓,死死地附着在他的心间,越收越紧。
  他沉重地喘息着,渐渐地认清了眼前的境况,冷静下来,抚掉冷汗。
  他已经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了。
  可是,如果再来一次,他还会带沈墨初出去吗?
  沈穆然看了看手表,已经是七点多了,这一觉睡得似乎格外得久,格外得深,否则,沈墨初又怎么会入了梦呢?
  说起来,他多少还是对沈穆初有些怨念的。
  如果不是他,或许现在的自己应该过着沈家二少爷该有的生活,而不是这样煎熬,走一天算一天的日子吧!
  不过,如果再来一次,他想,他还是会同意陪着沈墨初走出那扇房门的吧?
  还真是死不悔改!
  因为宿醉,脑袋一阵一阵的疼,胃里也是隐隐的钝痛,整个人飘飘忽忽的。
  沈穆然从衣柜里拿出了衣服简单地冲了澡,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疲惫,尽可能地精神些。
  高档的衬衫西裤,擦得亮噌噌的皮鞋,他随意地解开了最上方的扣子,平添了几分慵懒的气息。
  这些外在的奢华东西他向来是不缺少的。再怎么说在外人面前他都是一个贵公子,不能丢了沈家的颜面。
  走到大厅时,正见童如烟和沈鸣浩在用早餐。
  沈鸣浩翻阅着报纸,似乎是经济版面,好像沈鸣浩也不会对其他的版面产生兴趣。
  比如他自己,他会喜欢类似于动物世界这样的一个版面,偶尔的搞笑,是他生命中排挤压力的方式之一。
  母亲一心一意地切着盘子里的食物,桌子上,并没有为他准备的餐具。
  “刘嫂,加一副餐具。”童如烟瞥了他一眼,然后嫌弃地别开了视线,淡漠地说,“还杵在那里做什么?不屑跟我和你爸共用早餐吗?” 
  沈穆然怔了怔,脑子里还混沌不清,身体却先一步做出了选择,受宠若惊地走过去,生疏地拉开椅子,像儿时那样,在童如烟身边的位置上落座。
  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一起吃过饭了?
  太久了。
  久到他开始怀疑曾经。
  “吃吧。”童如烟将一块刚刚涂了酱的吐司放到了沈穆然的盘子里,嘴角略挑,这样的笑容,实在过于冰冷。
  “谢谢妈。”
  他知道的,那是海鲜酱。
  而他,恰是海鲜过敏。
  若无其事地啃着吐司,他想,母亲只是忘了他海鲜过敏,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昨晚的融资谈得怎么样?”沈鸣浩轻啜了一口咖啡,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他和沈穆然直接的话题永远都不外乎工作。
  “没什么问题。”沈穆然放下手中的刀叉,优雅地用餐巾按了按嘴角,“A行的负责人答应提供融资。”
  “嗯。”沈鸣浩没有刻意的刁难,抿了一口咖啡,继续拿起报纸。
  “我吃饱了,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氛围很压抑,安静到他几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这让他很难受。
  于是,他选择了三十六计——走为上。
  “妈,我要迟到啦!”薄若晴站在小屋的门口,毫无形象地翘着脚穿鞋,那副笨拙的样子着实搞笑。
  今天,是她正式去实习的第一天。
  想起来还是挺好玩儿的,命运永远喜欢捉弄她这样的人。
  本以为她会是品学兼优的学生,然后顺势考上名牌大学,出人头地。谁知,她最后的高考分数连本二线都达不到,只能灰溜溜地去读个大专,选个就业情景还不错的护理专业。
  “路上小心点。”母亲扯开了嗓子嘱咐着,暖暖的,听着很舒服。
  “好,我知道了。”她随口回应上。
  “啊!”她撞上什么人了,不管撞上谁,先道歉总是没有错的,“对不起对不起。”
  “咳咳咳。。。。。。”沈穆然被撞得后退了几步,靠着柱子勉强站稳。
  “你,你没事吧?”薄若晴怔住,原来,是他。
  自从那一年的冬天之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让她痴迷的男孩儿,听说,他被送出国了。
  直到三年前的一个午后,她从学校回来时瞥到了一个人站在大门口,静静地凝视着大门。
  她知道,那个人不是别人,一定是沈穆然。
  专属于他的气息从来没有改变过,只是长大了而已,变得更加帅气了,越发的有男人味儿了。
  那天,她打开了门,而他,却没有跟进去,她不解,“二少爷,你不进来吗?”
  他弯了弯眉眼,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你先进去吧。”
  之后,从母亲口中她终于知道了,是夫人把他关在了外面,不准他踏入别墅半步。
  “没事。”沈穆然扬起了脸,细腻的阳光柔柔地散布在他的身上,像是一幅好看的画作,美好的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
  他一直是这样的人,光芒万丈。
  他眉间出现了淡淡的折痕,开口问道,“你是在赶时间吗?”
  “哦,是,不是,是。。。。。。”她脑袋直接当机,口不择言。
  他轻笑出声,打开了车门,“一起吧。”
  “不用了,我们不顺路的。”她直摆双手,可是心里却是懊悔的。和他独处,不一致是心底最渴望的事情吗?
  “我刚好也要去一趟阳光医院。”他神态端然,带着点笑意,“我记得实习生是不能迟到的。”
  “你怎么知道我是阳光医院的实习生?”她反问。
  “你的胸卡。”他的视线挪了挪,她的脑子一片空白。
  难堪之余,她双手抱着胸部,很快地上了车。
  他的眉眼间依旧保持着那种曼妙的弧度,他想,他这辈子都很难忘掉六岁那年在大门口,一个大了几岁的姐姐所给予他的温暖。
  这几年,他虽然在外,他却知道关于她的每一件事情。
  比如,她中考进了市重点高中。
  又比如,她高考失利去念了大专。
  再比如,她的成绩只能去小医院实习,
  而他,以总经理的身份,将她调到了阳光医院。
  “总经理,是直接去公司吗?”司机问道。
  “去阳光医院。”他答道。
  “不用了,到公交站把我放下来就行。”她不想麻烦他,想着他应该是很忙的一个人。
  “没什么,我刚好要去医院看望一个人。”深入潭水的眸子里流转着不一样的情绪,嗓音有些黯哑,让人捉摸不透 。
  她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坐在靠近车门的一边,看着窗外的景致,放空了思想。

  ☆、沈墨初

  沈穆然一手压着胃部,脑袋靠在车窗上,狭长的眸子轻轻地阖着,细碎的刘海软软地贴在前额,大滴大滴的冷汗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往下掉,他的一呼一吸变得粗重。
  “沈。。。。。。二少爷?”薄若晴察觉了这种不正常,回过神来。
  沈穆然没有回应。
  “二少爷?”薄若晴靠过去,推了推他的手臂。
  他依旧不动。
  只是他的脸颊红得不正常,似乎还散发着骇人的热度。
  她的手轻轻地拍着他的脸颊,却没有半点的反应。“叔,麻烦你开快点。”
  司机早就看出了些不对劲,只是,现在正是上班的高峰期,车子被堵死在了路上,难以前进分毫,他也是束手无策。
  “二少爷,醒醒啊,你醒醒。”薄若晴揽过他的头靠在身上,拿出包里的纸巾,擦拭他越冒越多的汗液。
  “咳咳咳。。。。。。”他的声音虚弱地得很,喘息更重了几分。
  “二少爷,你哪里不舒服?”薄若晴不敢再有其他的动作,生怕惹得他更加不适。
  “无碍,困了而已。”他的羽睫轻颤,嘴唇紫绀。
  她怒了,可是转瞬间又发现自己根本没有怒的资格,她并不是他的谁!
  她只是说,“既然困了为什么不好好休息?”
  “我哪有时间休息?”他的意识模糊不清。
  “为什么没有?”她问。
  “我哪有时间矫情?”他的语调变得更加含糊。
  “你是二少爷。”她脱口而出,似乎忘了他的处境并不十分的好。
  “六岁那年就不是了。”他靠在她身上的力道更重了几分,灼热的气体抚过她的颈间,痒痒的,酥酥的。
  她当然知道这几年他过得很不好,只是听到他说完这些话,她的心似乎更痛了几分。
  明明,这应该是一个很幸福的人。
  当年发生的事情,她多少是知道一点的,她相信他没有伤害自己的哥哥。
  可是,这只是她相信而已!
  并没有什么实质上的作用!
  “嘶。。。。。。”他的眉端紧凑,更用力地按压着胃部,脸色越发苍白下去。
  薄若晴这下彻底地明白了,他是胃病犯了,便试图挪开他的手,“别压着,会出血的。”
  他似乎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依旧死死地按住那个不安分的器官。
  她有些残忍地直接掰开他冰凉的手,把自己的手轻轻地附在那里,竟可以感受到胃部的抽动。
  她实在不能想象,这会是一种怎样的痛苦。
  想想平时,来个例假她都要矫情上好几天,赖在宿舍里看韩剧呢!
  沈穆然睁开眼,目无焦距,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显得有些狼狈。静静地伏在她的肩头,任由她温暖的手在胃部打圈按摩,缓解那一阵疼痛。
  “喝点热水吧,新杯子,没用过。”她拿出了保温杯。
  她怕他有洁癖,会嫌弃这个杯子,所以特地地解释了一下。
  他极轻地摇了摇头,声音软濡,“这次对我这么好又是为什么?别说你是红领巾。”
  她白皙的脸上铺满腓红,指了指胸口的牌子,硬着脖子道,“我是人民的好护士。”
  他恢复了些体力,坐直了身体,慢条斯理地整理有些乱的衣服。
  在他做完这一切后,车子恰好稳稳地停在了VIP车库里,他不忘调侃,“好护士,下车吧。”
  “生病了就要好好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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