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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抱着自己靠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的等药效发挥,痛楚过去。
好一会儿,胃中的痛才变轻,身上小虫在爬一样的感觉消失后,我仰起头,闭上眼长呼出一口气。
每次胃痛吃过药后,精神都会很轻松,好像世间万物都和我没什么关系了。
如果不是余扬严格控制这药的数量,我怀疑我会在胃不痛时偷吃。
就是,效果似乎越来越弱,可能是我吃出了抗药性。
以后加量?
闭着眼正享受这片刻的轻松,鼻间突然飘来一股幽香。
我猛的睁眼,韩晴正嘴角含笑的在我旁边坐下。她举止优雅,神情淡然,眼神中夹杂着轻蔑和怜悯。
怜悯?
我呵呵笑出声。
看来,余扬还没和她谈,不然她怎么会有心情怜悯我?
“笑吧。”韩晴对我道,“方小姐,在能笑的时候尽管笑。毕竟,这样的日子也不多了。”
我懒懒的坐直身子,对韩晴道,“如果你来是和我说这句话的,那说完了,可以滚了吗?”
我今天心情很好,不想被她破坏。
韩晴没气,她单手支腮,目光闪闪的看我,“当妈妈的感觉如何?”
“什么?”
“怀孕啊。是不是很辛苦?”韩晴嘴角向一边挑,眉开眼笑的道,“我当时怀妙儿的时候吃了不少苦头。头三个月,吃什么吐什么。早上起吐,晚上睡吐,吃多了吐可不吃还饿。喜欢酸,牙都吃倒了还是要吃……我和你分享一些妈妈经,你少吃多餐,对了,你有吃叶酸吗,那个……”
我心中如坠巨石,冷了脸色,“用不着你分享,我并没有怀孕。”
“没有?”韩晴大笑,像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样。她笑够,从包里拿出两张纸递给我,道,“你也知道我一直在跟着你,诺,你看。”
我接过那两张纸,打开扫了一眼。
验孕证明,我的,日期是几天前在妇科医院。这和那天医生放到我手中的一模一样,唯一不同的是,这上面清清楚楚的写着我怀孕了。
单胚胎,五周。
还有B超复印件,上面显示我子宫偏右侧的地方有一颗指甲盖大小的小豆子……
我呼吸变的急促,心快要不能跳动。掐的纸微微褶皱时,我强压下心中不安,对韩晴笑道,“干嘛给我看这个?做一纸假的怀孕报告对你来说易如反掌。可我想不明白,你做这个干什么?我怀孕了,对你有什么好处?对你没好处才是真的吧?”
在她的认知里,我是不耻的小三。小三有孩子,才是让原配,特别是不得**的原配心慌的。
她给自己混乱,不是有病吗?
她为什么这么做,完全没有理由!
唯一的解释就是,韩晴说的是真的,她没有说谎……
不,念头一起我强行压下。
我信余扬,余扬那么爱孩子,他不可能会在这件事上骗我,他没有理由骗我!
“不信?”韩晴又从兜里摸出几枝验孕棒,推到我面前,“寒阳说你没有怀孕你就信了?说你没孕的哪项检查不是他陪在你身边做的?他有本事改了你所有的检查证明,可他却改不了一个孕妇应该有的反应。方小冉,”韩晴缓缓向我靠近,道,“你自己的身体你自己不清楚吗?连给你打扫房间的佣人都看出你怀孕了,你还糊涂着呢?一会,自己去多试几次。一支验孕棒可能会出错,可这么多支不会一起全出错……”
我微微后仰,拉开和韩晴的距离。
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如果不是怀疑我不会自己跑去买验孕棒。可,余扬他……
“在想寒阳为什么骗你?”韩晴坐回去,对我道,“因为他不要这个孩子。不只是你肚子里现在这个,是你的孩子他都不会要。无论你怀多少次孕,他都不会要。”
我脸一点点变寒,身上温度全无。
为什么,为什么不要我的孩子。
似是看出我心中疑惑,韩晴回手,拿过我喝药的水杯轻晃,“因为你吸毒。”
我如被雷劈,震惊的看向那杯还浑着的水。
毒?
那明明是治我胃痛的胃药,明明是胃药……
“……如果不是上次寒阳带你走,我误喝了你剩下的水,我还真不知道你玩的这么嗨。”韩晴把水杯放下,轻声细语道,“爽翻了是不是?和男人做起爱来几个小时都不会累的,**一个连着一个。我有个朋友专门玩这个,你要是缺货了,我帮你和他要些?保管比你现在吸的纯度高。没准那时,寒阳更喜欢和你**了呢……”
“可惜,他不会要你的孩子。展氏家大业大,他是老爷子亲点的继承人,怎么可能会和一个瘾君子生孩子?”
韩晴站起身,后退两步,“我以前是嫉妒你也恨你,可现在我对你真的没什么想法了。方小冉,你说你算什么?你说。”
我手微微颤抖,对韩晴摇头,“你说的我一句也不信。”
不可能,这不可能。
“那就不信。”韩晴转身离去,“那猜你的孩子会怎么死?是自然流掉,还是寒阳签字流掉。哦,你不相信你怀孕了,那孩子走时你也只当来了次生理期吧……”
我坐在椅子上,看着那杯水和几只验孕棒一动不动。
我怀孕了,可我吸毒?
怎么可能,我怎么一点也不知道?
抓起那几只验孕棒,我跌跌撞撞的跑进卫生间。
一支会错,不可能支支会错。
十分钟,我看着六根验孕棒慢慢的,都显示出两条红杠。每一支,似乎都在对我讲,你肚子里有个孩子,你怀孕了。
不可能,一定是错了。
这些验孕棒都是韩晴带上船来的,她一了手脚。
我擦掉眼角的湿润,捂着小腹跑进房间。找到电脑,打开后却没有信号。
抱着电脑跑回到甲板上,我坐在海风下不停的搜索网页。
毒,吸毒后是什么反应?
我一条条查,一向向比对自己每一次吃药后的状况。
神思会飘渺,会感觉到身心轻松,**大增会想**,会失眠几昼夜不睡。
头次吸食毒品,会恶心想吐,多次后会只有快感,精神越来越轻松,可身体素质越来越差。
毒瘾犯时,会冷,发抖,难受,体内犹如有小虫在咬,意志力不坚强,脾气暴躁易怒……
一条条看完,我手搭在键盘上不会动了。
全中,除了胃痛,每样都中。
我闭上眼,回想韩晴过生日时我去找余扬时的场景。当时他抱着我,半哄半灌喂我喝下一杯果汁。
当时,余扬在我耳边说,喝下去,喝下去就好了。
然后,我**他,缠着他疯狂**……
不,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我抱头,把所看所想全都排挤出脑外。余扬他不会喂我喝毒品,这些全是巧合,全都是巧合。
他那么爱我,怎么可能这么做?
深吸一口气,我摸出电话给余扬打过去。在他接起时我道,“余扬,我想见你,我有话和你说。”
我不再乱猜了,我不能逼疯自己让别人得意。
我要告诉余扬,他可以为我处理好一处,我站在他身后就好。
余扬说好,问了我在哪后挂了电话。
何丽邮件正好发进来,她向我报告行程,说她已经在香港转机,正要飞往爱尔兰。
我笑了,回道加油,等我。
放下手机时,手指按到键盘。一个隐藏页面一下弹出,上面全是德文。
我一句不懂,想了下,复制页面标题进行翻译。
首页首句沾染毒品后,胎儿会通过胎盘吸收,造成畸形。
次页首句人工流产最佳时间是40…0天……
缓缓把电脑合上,我把手抚在小腹笑了。那些乱人心绪的疑问得到答案后,我心中脑中一下子清明了。
任何不适和知觉都从感观中剔除,整个人超然的像是要飞起来了一样。
这种感觉,还真是我三十年来没有体会过,连吸那么多次毒都没体会过的。
把电脑放到小几上,我扶着栏杆眺望远方。
真是,好宽广的一片海。诗人常用大海来形容人的心胸,我感觉我现在心胸能装下天地。
脱下鞋子迈过栏杆,我迎着海风深呼吸。
海的味道,真是沁人心脾。
“小,小冉。”身后,传来余扬紧张的轻唤,“你在干什么?”
“嗯?”我回头,看余扬,“我吹吹风,今天很开心。”
余扬一脸惊恐,小心向我走来,“下来吹风,那里危险。”
厉三哥跟在余扬身后,抬手松松领带,“怎么跑那上面去了。弟妹,下来,告诉我何丽去哪了。”
我盯着他那条领带笑出声来,“何丽啊,你没找到?是不是变成蝴蝶飞走了。”
我买给余扬的领带,一直没和何丽换回来,现在居然系在了厉三哥的脖子上。
如果是半个小时前我看到,我会想厉三哥心中是有何丽的,他们或许可以,彼此磨合一下。
看,我和余扬多好,多幸福。
现在我不这么想了,何丽她值得更好的。
“二弟,弟妹是不是又犯病了?”厉三哥看看腕表,对余扬道,“弟妹要是五分钟不告诉我她在哪,我可派人搜船了。”
“你现在去搜吧。”余扬向我靠来,“把手给我,听话。”
我看着余扬笑,“我要是不听话呢,你会不会生气不理我了?”
“别闹,小冉……”
厉三哥看我和余扬一眼,转身,打电话,“搜船。”
“我没闹啊。”我攥住栏杆,道,“余扬,你曾经说我一年内肯定会回到你身边,我一直好奇你为什么这么笃定。今天我生日,能给我解谜吗?”
“因为你爱我,小冉,快下来。”余扬又走近两步。
“别动!”我喊住他,笑的嬉皮笑脸,“你说我会回到你身边,真的不是因为,我吸毒,而毒品只有你能?”
余扬脸色巨变,“方小冉你在说什么?”
“我们好好说话,谁也不带生气的。”我对眼中滚动怒火的余扬道,“当时,你为什么要喂我喝毒品?”
“……”余扬看我,喉结动了几动。
“说嘛。”我撒娇,身子直晃,“你一定有理由的对不对。”
“你当时,抑郁症复发,差点咬断舌头。我想让你缓解一下,可我没想到你会一次成瘾。小冉,大麻在美国是合法的,你会好起来的,现在这些都是暂时的,只要配合……你已经在好转了。”
“你看,我就说肯定有理由嘛,你是为我好。”我抬手,把吹到脸侧的发丝理顺,“我明白,你不用再说了……”
“下来。”余扬对我伸出手,“把手给我。”
“余扬余扬。”我对他展开左手手心,道,“你看这是什么。”
夕阳下,一枚戒指躺在我掌心。
我和余扬的婚戒,当年脱下来后我没有扔,放了起来。
“你还留着?”余扬看着我,道,“我以为你扔了,我那只我没戴,我订制了一对新的。”
“给我戴上。”我道,“然后你抱我下去。”
“好。你别动,我给你戴上。小冉,对不起,你一定会好的。”
“嗯,我信你。”
我把戒指放到余扬手心,左手掐着手机扶住栏杆,把右手递过去。
余扬笑了下,有些不安的道,“不能下来我再给你戴吗?”
我摇头,“不能,花,我要花。”
余扬回手拿起几只百合送到我怀中,然后用左手攥住我右手,掐着截止往我无名指上戴。
海风狂吹,我在抖,他手也在抖。我指甲上镶了钻,又故意弯着手指使坏,他几次都没能戴进去。
“小冉。”余扬抬头看我,“听话。”
“余扬,”我轻唤,“下面有鲨鱼。”
“是吗?”
“余扬。”我再唤。
“什么。”余扬抬头看我,“你说。”
“我小时我父母很疼我,我姐姐也是,宝宝小时候很黏我。”我轻声道,“他们很爱我,你爱不爱我?”
“爱。”余扬松开紧攥我的左手,转而对付我那根手指。
“说出来,别用一个字打发我。”
“我爱你。小冉,别闹了,松下手指,我好抱你下来。”
“余扬,看我。”
余扬抬头,看我。
“记住我的笑。”我看着余扬,对他笑出我此生最灿烂的样子,“记住我信你爱你的样子,记住我们的孩子叫童童。”
从余扬手中脱出手指,我松手,笑着向后仰去。
风,呼啸在耳侧,花,散在身旁边。黄昏下的天气变的血红,余扬惨白无色的脸离我越来越远……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只鸟,不惧风雨翱翔在蔚蓝的天空。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颗树,扎根土下屹立在广阔天地间。
如果有下辈子,我想当一阵风,吹过山间林海,麦香花田……——
“小冉,我到爱尔兰了,你那里怎么样?”
“小冉,我顺利拿到新身份,马上飞墨尔本……”
“方小冉你大爷的你回我个邮件。”
“我到墨尔本了,看到了你准备的新家,现在就差你抱着蒜来了。”
“小冉,我种了你喜欢的百合……等你。”
“种了你喜欢吃的豆角,等你。”
“我捡了只像吉米的猫,等你……”
“小冉,等你。”
“等你……”
☆、159 我就想过个节,555
^_^我是名女佣,在一所别墅里工作——尘(○)缘(〖)文(〖)学(○)网别和我说现在这年代没有女佣,其实很多,无非就是换成了各种各样的名词而已。
比如,保姆,生活助理,阿姨,等等等等。
而我,是个狗保姆。我的工作是和另五名狗保姆照顾别墅里养的二十七只哈士奇。
没错,你没看错,这家男主人有病一样在别墅里面养了二十七只哈士奇。
这种神奇的物种,别说养二十七只,就是养一只也会造成无比可怕的灾难。
比如,它们***时不时就扎进花园,尥蹶子把所有草本植物的根系从土里拔出来暴尸。
整理花园的陈叔要疯了好吗?
再比如,它们对拖鞋有超乎一般的狂热,一个不留神,它们抢过去撒丫子就跑。等再找到,呃,已经成碎片了。
我的那只粉色拖鞋就是如此暴尸狗嘴,它们不仅不认错,还会歪着个脑袋和你倔,脸上挂着一幅我就吃了你咋地的模样!
咋地?
揍!
于是我把领头的可乐按到地上用另一只拖鞋狂扇,扇到可乐举起爪子投降,扇到另外一个狗保姆在一边大呼小叫的喊,“……天啊,快停下。先生知道会……可乐,不许咬……”
对,我们叫这家的男主人为先生。
先生很帅,他有很多很多钱,很多座这样的别墅,所以才会养这么多只狗。我经常想,如果先生把二十七只狗分到二十七个别墅里养,会大大减少我们这些人的工作量。
不过也就是想想,因为先生脾气非常非常不好,我们都不敢惹。
听说以前先生脾气很好的,没有架子。直到,他爱人失足落海。
先生的爱人是位很有名气的摄影师,她留学国外,师从世界著名摄影大师里德先生,所拍摄的作品拿了世界级大赛多项奖项。现在,正满世界的循环展出。
是位,出身不高,可站在先生身边同样光芒四射的女人。
可惜,就这样一位人生开了挂一样,要才气有才气,要容貌有容貌,要啥有啥的女人,却在她摄影展上掉到海中失踪不见了。
如今,已经时过半年。
别墅二楼有间房间,是禁地。那里,除了先生外别人不许进。
有人说,其实先生已经把他爱人找到了。一直秘而不发,是因为他爱人已经离世。而那间房里,摆放着装殓着他爱人的水晶棺。
听听都觉得毛骨悚然!居然在家里放死人,死人啊!
不过没人敢提反对意见,有钱人都有点怪癖,藏个尸似乎也没啥。
大不了,绕着那里走就是了。
反正我的日常工作就是照顾狗,只要可乐不犯浑,我进主别墅的机会真的是少之又少。
而想让可乐不犯浑……
真的是比登天还难啊!身为所有狗的老大兼爸爸爷爷,它一疯起来是灾难级别的。
正如现在,它把新送来的上千只百合给糟蹋的一塌糊涂。对了,先生很喜欢百合,别墅里的花都是百合,自己种的,外面送的,各种品种各种颜色……
很好看是没错,可天天看难免审美疲劳觉得恶俗。
再恶俗,那也是先生喜欢的百合啊!可乐带着儿女们一折腾……
我又气又恼,拎起几只残花对它猛抽。
你特么的,你惹了祸你是不会怎样了,反正你是狗祖宗。可我怎么办?如果先生一怒之下开除了我,我上哪吃上哪喝去,离开这座别墅我都不知道我能去哪儿!
可乐嗷呜一声,撒丫子就跑。我拽住它项圈被它一带,啪的一下砸到了游泳池里。
可乐一落水就游上岸了,我眼睁睁看着它在阳光下抖抖毛跑远。
我沉到水中猛灌两口水,浮上来时见到可乐又汪汪大叫着跑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