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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看,要不这事和……”
“给我!”我对赵龙大吼,“你到底是我弟还是展寒阳的狗!”
赵龙舔舔唇,先倒出两粒药给我,才把放到我手心。
我接过,照着名片上的号码给彼得。余打过去。
彩铃响起时,我道,“出去。”
“姐。”
“滚出去!”
赵龙长叹一声,道,“姐,我就在门外,你有事就叫我。”
我不说话,他转身大步出去。
一遍没人接。
我又拨了二遍三遍。
终于,第四遍时,电话对面传来彼得。余模糊的声音,“哈喽?”
“你好,我是。”我想了下,道,“我是展冉。”
“方小冉。”彼得。余的声音瞬间清晰,笃定的道,“你问何丽的事。”
我坐直身子,戴上耳机,把放到腿上,“看来你已经知道我们是谁了。”
“是,我后悔我知道晚了。”电话里,传来磨牙声,“我应该在认识你们那一刻就查明白!”
“所以呢,发生了什么。”
“你想知道什么。”
“一切。”
“一切。”彼得。余冷笑一声,“那我就从头讲给你听!你知道姓厉的在海市黑白都有涉及吧?”
我嗯了声。厉家这些年虽然面上很光鲜,可底子还是黑的。
“何丽去找厉三哥,是因为有人在酒吧里贩毒……”
不是厉三哥的人在这里贩毒。可他的人默许。面对这些穷凶极恶的人,酒吧里的正常员工敢怒不敢言。
一来二去,原本正常的酒吧很快被摇头丸k粉果冻等等轻毒品攻占,而来消费的人也不再是那些下班来找乐子放松的白领。
对此,彼得。余劝何丽把酒吧关了,离这些人远点。何丽也满口答应,准备关酒吧事宜。
可,酒吧无人接手。侧面一打听,从中做梗的竟然是厉三哥。
何丽怒了,从小弟身上打听出厉三哥在哪儿后,不管不顾的找上门去了。
再后,事情就偏了。
酒吧里的毒品和社会闲散人员一夜之间消失殆尽,可何丽也成了厉三哥的人。那段时间,厉三哥走哪都带着何丽,对何丽的要求是随叫随道,根本不管何丽当时在做什么。
我想起我上次回来,何丽满身都是欢爱的痕迹,送我上机时,一个电话马上转身走了。我问她是谁,她说是一只发春的畜牲。
当时我以为她说的是彼得。余,原来那个人是厉三哥。
我发呆走神时,彼得。余已经说到他是怎样被家里人押回爱尔兰,又是怎样和何丽联系上,最后痛下决心要回中国带何丽走的。
厉三哥是很厉害没错。可他不可能把手伸到爱尔兰去。就算能,彼得。余所在的家族在当时也不是泛泛之辈。
一个月前,彼得。余终于找到机会来海市。他劝何丽和他去爱尔兰,什么也不要管,只和他走就行。
他给了何丽飞往爱尔兰的飞机票,和何丽约定在机场不见不散。
可何丽没去,不仅没去,厉三哥的人还找到机场。把彼得。余带到了酒吧里。
“你知道等着我的是什么吗?”彼得。余磨牙,从牙缝里挤出声音,“你知道吗?!”
我握着站起来,走到半合的门前。楼下劲爆音乐炸翻房顶,五颜六色的灯光把昏暗的楼道晃成妖媚的洞穴。
“酒吧里开着音乐,站的全是姓厉的人……”
我轻轻合上半开的门,思绪跟着彼得。余的话在酒吧每一处走过。
他被拉下车,推搡进音乐嘈杂却无人说话的酒吧一楼。楼梯很陡很窄。却站满人,办公室也一样。
办公室里声音也很嘈杂,可却不是音乐。而是女人的哭喊夹杂着呻吟。
彼得。余疯了,他听得出那是何丽的声音。他想冲进休息室,却被那些保镖拦着靠不近一步。他气的砸了办公室,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半透明的门上映出互叠的身影,听着何丽的声音由哑变弱,最后只有音乐和撞击声。
里面彻底没有声音后。办公室里的保镖都退出去了。彼得。余一脚踹开门……
浑身赤裸躺在床上,被束住手脚没了意识的何丽。同样赤裸,压在何丽身上,拿着刀子,在她肩膀上挑去一丝血肉的厉三哥。
“从头到尾姓历的手下没打过我一下,可那一刻我……”
“你和他不是兄弟吗?”我踢开休息室的门,大喝打断彼得。余的话,“他的人一下也不动人,为什么要动你的女人?!”
“我兄弟?”彼得。余疯笑两声,咬牙道,“你还没想到这其中的原由?方小冉,和姓厉的是兄弟的人是余扬,是我的好外甥展寒阳!姓厉的他针对的不是我是展寒阳,他搞错人了!”
“……什么?”
“何丽她什么都知道,可她什么都不说!如果她和姓厉的说出你和我好外甥的关系,她现在已经和我在爱尔兰。这所有的事情都不会发生在她身上!”
“你知道吗?本来我是订了提前一天的机票的。可何丽不同意,因为你被绑架了,她不安,她要等到你被找到的消息。活着,带你一起,死了,给你收尸。”
“现在不用她给你收尸了,方小冉,你给她收尸吧……fuck!”电话对面的彼得。余大骂,“你们在关我到什么时候,我他妈连打个电话的自由都没有了!”
嘟,电话断了。
赵龙推门跑进来,“姐……”
“别过来。”
“啥?”
“出去,不许进来。”
我站在被我踹开的门前,阻止赵龙再往前迈步。就好像,一丝不挂受尽屈辱的何丽还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
可惜。并没有。
那天的事发生后,楼上再没来过人,里面的一切都保持着那天混乱的模样。撕碎的女人裙子内衣散了一地,床头上系着撕成条的男人衬衫,蒙了灰的天蓝色床单上是干涸了的斑斑血迹。
我轻笑一声,眼泪滚下,跪在地上把何丽成片的衣服往怀里揽,“何丽。你他妈的什么时候能不这么邋遢?这床不是你一个人的,我还要睡呢。”
“何丽,我们不应该回国的……”把何丽的衣服一块块拼起,我道,“我们走好不好,再也不回来了。”
“姐,姐……”
我把何丽的衣服紧紧抱到胸前,背对着赵龙道。“滚出去,不许看!”
“我不看,我不看……”赵龙拉我胳膊,轻声道,“姐,走吧。”
我跪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一切恍如做梦。一会,看到何丽笑着向我走来。一会。又觉得四周全是妖魔鬼怪,全想索我的命。
混沌中,楼下的音乐声震到耳中,让我看清了四周。没有何丽,也没有妖魔鬼怪,有的是一间刻满厉三哥兽行和何丽屈辱的屋子。
眼见倒地的落地台灯爬起来向我走来,我晃晃如放在火焰上烧烤又如放在冰水里浸泡一样的头,对赵龙伸出左臂。“镇定剂,静脉,马上。”
☆、142 给你心里添堵了,不过我不会有歉意的。
时隔一年,我再次见到蓝娜。
我一直知道跟着我们的车里面会有医生或是护士,却没想到会是蓝娜本人。
她把一小管药剂推到我左臂静脉里,安慰我道,“亲爱的,你太棒了,你不知道你这半个月来的所作所为让我有多惊喜。亲爱的,你会痊愈的。”
药效上来,我平静下来。房间里扭曲成鬼怪模样的家具摆设收回向我扑来的脚步,慢慢变回原样。
“累了就休息。”蓝娜握住我手,轻声道,“睡醒了,你会发现世界超出我们想像的美好。”
我睡不着,即使用了镇定剂。我睁大眼睛,看他们带我出了一加一酒吧,开车带我到海市郊区一座别墅。
我躺在床上,看落地窗外夕阳落下,夜晚来临,繁星爬满夜空。风云变幻中,星星失去色彩,太阳再次主宰世间万物。
似醒似睡,如梦境中的两天过去,我因药物而变得迟钝的神经一根根震颤,重新感知一切。
整个心都是痛的,撕痛那种。
第三天清晨,蓝娜走进房间和我聊天。聊我现在什么感觉,聊我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聊我在美国时那既痛苦又快乐的八个月……
既痛苦又快乐的八个月。
现在,痛苦还在,可陪我一起并肩作战的快乐源泉却不见了。
我看着她不说话,蓝娜长叹一声离开。
赵龙端着一罐八宝粥进来时,她第n遍叮嘱,“不要见让她受刺激了,一定一定。”
赵龙连连保证,坐在床旁的椅子上,眼中满是担忧却又强笑出怕,“姐,吃饭吧。吃完我带你去花园转下,今天天气很好。”
我舔舔干裂的嘴唇,说出三天来第一句话,“我要见何丽。”声音嘶哑难听。
“什么?”赵龙结巴,道。“姐,你朋友她不是,不是……”
“何丽还活着,把给我。”
我是疯了,可我没傻。
厉三哥不会派人守着一个死人的酒吧,李哥孙哥也不会说出双飞的话。
死人是没法双飞的。
拔通余扬的电话,在他还没出声时,我道,“我要见何丽。”
“……”
我闭上眼,咽下一口吐沫,“我要见你。”
“……”
“我说我要见你!”
嘟,电话挂了。我不甘心,再打,关机。
一遍两遍三遍四遍五遍。我疯了一样拨打余扬的电话。在听到一遍又一遍的关机后,我爆怒的把砸在地上,扬手又把插满百合的花瓶砸上去!
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挂我电话!
不是我要什么都给我吗?
我要求不高,我要见何丽,我只要见何丽!
“姐,姐……”赵龙拦住我,“你别激动,展先生可能在开会,也可能有重要的事,还可能……他闲下来时,一定会和你联系的。姐,你冷静下。蓝医生!”
赵龙大喊出声的同时,蓝娜慌张的从外面跑进来,“上帝。这是怎么了。赵先生,你对她说什么了?”
蓝娜转身跑出去,再回来手里捏着一只针管,对我道,“亲爱的,没事了。我们冷静一下,你哪里不开心你和我,听话,我……”
死死咬住枕头一角,我抱住枕头和不住颤抖的自己,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在蓝娜举针靠近时,我松开枕角,道,“我不打针。我要吃药。”
“……”蓝娜看着我一脸怜悯和为难。
我扔到枕头从她手里抢过针剂,心中爆怒的想砸在她脸上时忍住了。逼着自己把那只被我捏的变形的小针放到被子上,我看着她强撑着挑了挑嘴角,“亲爱的,你看,我能控制我自己,我吃药就可以了。”
一句话说完,我身上出了一层薄汗。
“ok,ok。”蓝娜拿走针,从口袋里抹出药瓶倒出两片,递给我,“亲爱的,你很棒。”
把药咽下去,我坐在床上缓了很久。感觉自己情绪一点点平复,脑筋清楚。身上冷冰,似有小刺在血管里酥酥乱蹿一样。
蓝娜和赵龙站在床边,一动也不动的盯着我看。
我深吸一口气,一直紧攥的双拳终于松开。抬头对他们一笑,我道,“给我一部电脑。”
“你想砸电脑?”赵龙吃惊的问。
蓝娜白赵龙一眼,转头对我笑道,“可以,不过你只可以看半个小时,半个小时后你要和我出去散步。”
“没问题。”
我上网,查每一条娱乐新闻,从中推测余扬可能在哪里。
这挺难,现在网上铺天盖地的全是余扬和韩晴旧情复燃,两人感情迅速增温的消息。
关于两人新闻下面的评论也是骂赞不一。
骂的人说余扬和韩晴是渣男贱女,展明毅入狱才几天,两人就勾搭在一起,全然不顾论理和各自还年幼的女儿。
赞的人说余扬深情,虽然这些年来他女人不断,可每一个都是韩晴的替身。真正验证了那句最烂漫的情话你走后,我找的每个女人都像你。
现在展明毅犯法入狱,不能再给韩晴幸福,余扬不计前嫌和韩晴重修旧好,用情天地可鉴!
新闻里,两人出双入对。余扬带着韩晴去柏林去纽约去东京,韩晴一改女强人形象,在余扬受伤出门不便时,窝在厨房里煮饭做汤……
他们的生活是透明的,每一个恩爱的点滴都展现在媒体的镜头下。
多谢他们的生活是透明的,可以让我轻易的摘取到自己想要的信息,摸准余扬的行踪。
散步后,我让赵龙带着我买买买,打扮的妖娆动人后,去了一处私人会所。
只进去了大厅,想上楼要专属会员卡。赵龙说姐回去吧,我说把卡拿来。
拿着余扬给赵龙的?卡,我刷了一张高级会员卡。
填了信息拿到卡,经理对我的态度马上就变了。我问展寒阳在哪里时,经理犹豫了下,笑了,“今天三楼不接待普通会员,祝方女士好远。”
我提裙向三楼走,很轻易的就找到了余扬的所在郝助理从门里出来。
一向荣辱不惊的郝助理看到我时破天慌的张大了嘴,结巴了半天没说出半句话来。
在我走到他身边伸手推门时,郝助理把我手腕握住了,“你不应该来这里,你有事找少爷的话,我会转告……”
“用不着。”压下门把,我把眼前这面华丽的房门用力推开。
瞬间,里面的音乐和灯光倾泻而出。
我走进去,适应了下里面的闪灯,看到屋子里一群疯玩的男女。他们身上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尽情的放纵玩乐。
韩晴夹杂在其中,她穿着一条宝蓝色的小礼服,海藻一样的长卷披在肩上。头上带着镶钻的王冠发饰,光线那么暗却依旧闪亮刺眼。
余扬坐在正对着门口的沙发上,正在和他身边一个男人交头接耳。边说边笑。
靠近门的一个男人看到我,笑着吹了个口哨,对笑的灿烂的韩晴道,“韩大美女,你这位朋友可来晚了。身为寿星,你得多罚她两杯才行,然后给我们几个单身汉介绍介绍。”
他附近的几个男人笑着附和,女人则娇笑,“看,风流成性!见到美女就想撩,刚才还说这辈子只爱我一个人呢。”
韩晴大笑,“你们还缺女人?不要开玩笑,还是找个好女人收收心吧。”说着,把视线向我看过来。
一顿,她缓缓停下扭动的身子,收了脸上笑意。
几个人都看出韩晴的不对劲,都不再跳舞,视线在我和韩晴身上来回扫动。
渐渐,舞池里的人都不跳不笑了,只余音乐和闪动还有坚持不懈的播放闪动。
余扬向门口扫了一眼,笑着收回视线。马上,又看过来,俊脸上的笑意消失殆尽。
我深吸口气,走进去,拿起茶几上一杯酒对韩晴道,“生日快乐,我不请自来,韩小姐不会介意吧。”
韩晴看看我又看看余扬,最后看向郝助理,沉了脸色,“郝助理,你就让她这么进来了?”
“看来韩小姐很介意我来,不过别生气,毕竟今天是你生日,又这么多朋友在这。”我晃晃杯中酒,扭头看向余扬,“我只是来找展先生说几句话,说完我就走。不知道,韩小姐行不行这个方便?”
韩晴咬唇时,我笑道,“韩小姐不用纠结自己方不方便,我就礼貌性的问一问,不管你同不同意我都要把话说完的。”
对她仰仰酒杯,我道,“给你心里添堵了,不过我不会有歉意的。”
“你!”韩晴扭头看向余扬,下巴高傲的向上扬了扬,道,“寒阳,我要一个解释。”
余扬坐直,双臂架在腿上,双手指尖对合在一起。他看看我又看看韩晴以及那些察言观色的男男女女。
终于,他说话,“出去。”
韩晴看我,左嘴角向上挑了挑,“听到了吗,出去……”
“晴,带你的朋友出去。”余扬看着我,道,“听话。”
韩晴向上挑的嘴角略僵,马上,她转身走到余扬身边吻了余扬脸侧一下,“好,寒阳,我信你。”
说完,拍拍手,叫上她的朋友们,如女王般离开。走到我身边时,她微微偏头,道。“一次性多要点,我再也不想看到你出现在我面前。这次,”她浓吸一口气,压抑着缓级吐出,“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
瞪我一眼,她压在最后离开房间。
郝助理拍拍赵龙肩膀,带他出去,把门关死。
我走到沙发上坐下,离余扬一米远的地方。前面大屏幕上,定格着韩晴少女时代的模样。
我看到遥控器,随手打开。
马上,屏幕上的韩晴动了。她穿着芭蕾裙,双手背后,对着镜头又跳又笑。
“十七岁的生日愿望啊?我想在这次世界级的跳舞比赛中拿到奖项,第一是最好的,那当然,第二第三也可以,毕竟强者那么多。”
“就没有我啊。”余扬的声音,还显稚嫩,“十五岁时你说你想环游世界,十六岁时你说想当歌星,今年又要成舞蹈家。什么时候我会出现在你的生日愿望里?”
韩晴伸出双手靠近镜头,镜头一阵乱后,她嘟起唇啵了下,笑着转动一双水眸,“那就,那什么好了。”
“哪什么?”
“哎呀,就是那什么。”韩晴脸红了,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