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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上下部+前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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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她,随手抓起一件披风罩在身上,向敏佳的帐篷跑去。
    敏佳在我身后叫:“苍苍,你没穿鞋子……”
    敏佳的帐篷里一片凌乱,冲进鼻间的是甜腥的味道,我两步跑到床边。
    萧焕躺在床上,还在断断续续地咳嗽着,脸色比上次我去养心殿看他时还要苍白吓人,胸前的衣襟和狐裘上都是血迹,床边也凌乱地扔了好多沾血的布块。
    我有些发晕,一个人体内能有多少血,从昨天晚上一直吐到现在,我忽然想把库莫尔和敏佳这对兄妹砍了。
    我吸了口气,蹲下来握住萧焕的手,附在他耳边说了句:“我来了,还能说话吗?”
    被我握着的那只冰凉的手动了动,他也握住了我的手。
    他慢慢张开眼睛,第一句话却是对站在床边的敏佳说的:“请……公主回避一下……我有事情想对同乡说。”
    敏佳想萧焕大概要交代一下遗言,就点了点头,转身走了出去。
    等敏佳出去,萧焕转头向我笑了笑:“把我……扶起来。”
    我连忙扶他坐起来,他刚坐好就又咳出了几口鲜血,床边早没有了可以用的手帕,我举起袖子为他擦拭嘴边的血迹,忍不住埋怨:“好好躺着不就好了,坐起来干吗?”
    “这样说话,气息反倒顺畅些。”他吸了口气笑笑,抬起头看着我,“库莫尔早就知道我是谁了。”
    “什么?”我睁大眼睛,“那他还说喜欢你?”
    “你……”他似乎是觉得有些无奈,笑着咳嗽了两声,“你真以为他好男色?”
    “昨晚看起来明明很像。”我嘀咕了一声,问,“这么说昨晚他是假装那么做的?”
    萧焕点头:“他一开始就想要置我于死地,知道我不能受寒,就带我四处走动,昨晚他逼我喝下去的全是冷酒。他把我带到议事帐,让我听到他们的机密,就是要我明白,他不会让我活着从这里走出去。”他说着,咳嗽了两声,那双深瞳突然凛冽起来,“他竟敢把我当娈童戏弄!”
    我从来没在他眼里看到过这么重的杀气,忍不住打了个冷战:“既然库莫尔一定要你死,我们该怎么办?”
    他顿了顿,把另一只手也放在我手背上:“我想请你帮我做些事情。”
    “我?”我有些意外,“我能做什么?”
    “你找机会偷一匹马,潜出大营,到山海关去。郦铭觞在关内,如今只有他能救我。”他说了一会儿话,声音就渐渐微弱下去,额头也渗出了层汗珠。
    我连忙点头,又问:“我一个人能逃出去?”
    “库莫尔只怕已经将我当成了死人,他正在加紧布置兵力攻城,应该没有闲暇提防你。至于归无常,昨晚在议事帐内,我趁机对他施了毒,他在三天之内,不会比我现在好到哪儿去。”他说着,向我笑了笑,“小心一点,你可以的。”
    我点了点头,萧焕犹豫了一下,轻声补了句:“我的性命在你手上。”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动,连忙抬头看他。他的性命在我手上?既然能独自一人逃回山海关,那么如果我隐瞒他在这边的情况,不带郦铭觞过来的话,他估计就熬不了多长时间了。他一死,我父亲大权在握,只要我们想,大武的天下只怕马上就能改姓凌。
    我目不转瞬地盯着萧焕。他大概读出了我的想法,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看着我,静等我的回答。
    我心里的念头顿时转了几转,如果萧焕死了的话,我没能生育萧焕的孩子,萧氏朱雀这一支就再无后人,萧氏旁支的人口又极繁杂,匆忙之间,必定选不出一个人来继承皇位。前线形势又正危急,将士们骤然听到皇帝驾崩的消息,会不会马上溃不成军?再说,萧焕这次出来,京城内能毫无安排?还有太后,她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女人,更何况京城还有御前侍卫随行营这样的势力在。我们贸然行事,会不会弄巧成拙,两败俱伤,反倒让别人占了好处?
    想到这里,我竟然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把另一只手也盖到他手上:“你还能撑多久?”
    他好像也松了口气,咳嗽了几声,缓过气来后脸上泛起了微笑:“希望你能尽快。”他顿了顿又说,“你回去之后告诉石岩,让蛊行营的人马出城埋伏在角山上,随时等我号令。”
    “你把御前侍卫蛊行营也带来了?”我再次庆幸没有冲动行事,蛊行营虽然不过两百人,但绝对能以一当百,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
    他点了点头,开口想说话,但一吸入凉气就是一阵咳嗽,脸上泛起了病态的红晕。
    我连忙拍着他的背,扶他斜靠在床头:“你就省点力气在这里等着郦先生来救你吧,我这就赶紧走了。”
    我起身正要走,他却突然拉住我的手,笑了笑:“库莫尔砍我那刀时,你肯替我挡着,我很高兴。”
    我挑了挑眉毛:“说什么呢,我还没生下皇储呢,你还欠我一剑呢,我怎么能让你就那样死了?”话说出口我才发现语气太轻佻,反倒有些像打情骂俏,就忍不住笑了。
    萧焕也轻轻笑了起来,看着他的笑脸,江南那个年轻人的影子又不合时宜地跑到我眼前来了。
    虽然早就说过不能再爱了,虽然早就说过把那些都忘了吧,但是偶尔放纵一次,也不错吧。
    我俯身在他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薄唇上轻吻了一下,然后抱着他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要等着我。”
    走出帐篷,我找到在一边雪地上蹦蹦跳跳地踩雪的敏佳,向她挥挥手:“小白不会死的,给我照顾好他。”
    看到我,敏佳高兴地跑过来:“苍苍,”她笑,“你说小白不会死,那他就不会死吧。”
    “总之你给我好好照顾他。”我拍拍她的肩膀,不理会她满脸兴奋和满足的表情,转身走了。
    这傻姑娘。库莫尔是在耍诡计,但敏佳对我的感情好像是真的。
    走了两步才觉得……光脚走在雪地里,脚真的很冷。
    我赶快跳回帐篷,库莫尔这几天总是在议事帐,帐篷里总是我一个人。换好马靴,坐在床沿上,我脑子有点乱,想了半天也没想到什么好对策。
    想了一会儿,我走到门口,笑眯眯地对就着火盆烤手的赤库说:“天这么冷,到里面来坐会儿吧,大汗看到了也不会说什么的。”
    赤库是个沉默寡言的汉子,长着一张铁板脸,和石岩简直像是兄弟,他瞥了我一眼:“不用了。”
    撞到铁板了,我摸摸鼻子,决定干脆兵行险招,向他笑笑:“你去备马,我们到营地四周转转吧。”
    赤库皱皱眉:“什么?”
    “我说让你备马,我要到营地四周转转。大汗叫你看好我,没说我不能四处转吧?”我假装生气地冷哼了一声,“难道你们真把我当做囚犯不成?”
    赤库不说话,皱眉犹豫着。
    “不然,你去向大汗请示一下?”我冷笑着加上一句,演一出空城计。我赌了,我赌赤库会因为库莫尔忙于军务而不敢拿这些小事烦他。
    赤库还在犹豫,我轻哼了一声。
    “好吧……属下这就去备马,陪同夫人。”赤库不情愿地躬身领命。
    我暗暗欢呼,脸上却依然冷冷的,点了点头:“好。”
    赤库很快牵来两匹马,我和他上马,先是驾着马悠悠地在营地边缘遛了两圈。
    遛着遛着我就心急起来,我走的时候萧焕的情况还好,但是他究竟能撑多久?低头看到袖口暗红的血迹,我咬了咬牙,把马鞭向山谷口一指:“我们到那里去。”
    赤库不大情愿:“夫人……”
    我不理他,打马向山谷口冲去,赤库连忙紧随在后。
    谷口驻守着一队百人小队,看到有人出谷,就远远地大声呵斥:“大汗有令,任何人不得出谷!”
    “正黄旗亲兵营,奉大汗令到关前递送战书!”正黄旗亲兵营是库莫尔的直属亲信部队,那群卫兵听到后都是一愣。
    趁这工夫,我已经催马越过他们,马不停蹄地笔直向着山海关冲去。
    “快截住她!”身后传来赤库有些气急败坏的叫喊。
    骏马跑得飞快,等那些卫兵反应过来,呼喝着开始追赶的时候,我已经跑出很远了。
    以为我年年在秋猎大会上夺冠的骑术是吹出来的吗?我身子紧贴着战马,双腿夹紧马肚,神骏的蒙古马在茫茫的雪地上平稳地驰向山海关。
    几支凌乱的羽箭射在我身旁的雪地上,山海关的城门已经近在咫尺,石岩也应该已经看到我了。
    我深吸了口气,驾马向着依然紧闭的乌黑大门开始最后的冲刺。慌乱间,我眼角的余光扫过身旁的新雪,有些诧异地发现,本应干净平滑的雪地上,凌乱地印着好多蹄印。
    没有时间仔细思考,就听见铰链响动,护城河上的吊桥飞快地放下,连通了两岸。与此同时,紧闭的城门打开了一条缝,很窄的一条缝,但是却足够一匹马通过。
    乌黑的城门从我耳边擦过去,长长的通道很快就到了尽头。
    我在宽阔的校场上勒住马,看着拥上来替我牵住马的身披玄色甲胄的大武士兵,一时间有点不敢相信我已经回到山海关城中了。
    我通过后,城门就飞快地合拢了,城墙上的官兵正射箭驱逐着追赶我来的女真骑兵。
    石岩从城墙上跑下来,向我抱了抱拳,没有出声叫“皇后娘娘”。
    我赶快跳下马一把抓住他:“万岁爷还在女真大营里,很危险,快带我去见郦先生。”
    石岩临危不乱,点了点头:“娘娘请跟我来。”
    郦铭觞住在内城专门为随军而来的文臣特设的别馆中。我和石岩跑着来到他房前,敲开他房门的时候,他正抱着一个小手炉倚在床头打盹。
    我劈手夺下他的手炉,摇醒他:“别睡啦!快起来,那小子等着你去救命。”
    郦铭觞睡眼惺忪地睁开眼睛:“什么那小子这小子,一道谕旨把我拽来这鸟不拉屎的破地方,难道连觉都不让我睡?”
    我有点语无伦次,拼命摇他:“萧焕……萧焕呀,他一直吐血,快要死了,快跟我去救他。”
    “不要晃,不要晃了……”郦铭觞的三缕美髯给我晃得前后抖动,连忙按住我,“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的那小子,萧焕,他在女真大营里受寒,吐血不止,要死了,快跟我去救他!”我真想掐死这个做什么都慢悠悠的老山羊胡子。
    郦铭觞照旧慢悠悠地拈着颌下的胡须,脸色却渐渐冷了下去:“他不用我救。”
    我一下愣了:“什么?”
    “他吐血是老毛病了,如果次次都会死的话,那他早就死了无数次了,”郦铭觞拈着胡须,淡淡地瞥着我,“他告诉你我不去救他他就会死了?”
    “他说只有你才能救他,他还让我告诉石岩,让蛊行营出城埋伏,等号令……”我喃喃地说着,头脑有些发昏,洞开的房门外吹进来一阵寒风,吹得我身上一阵冰冷,我猛地想起了一些被我忽略的细节。
    郦铭觞冷冷地笑:“傻姑娘,他骗你的。”
    15
    寒风吹过空旷的庭院,发出呜呜的声响。我终于想起,从我进到关内开始,校场上就已经开始集合整装待发的官兵,而等我找到郦铭觞时,所有的士兵都已经拥进了校场。
    我猛地转身,走向门外。
    石岩伸手挡在门口:“皇后娘娘,请恕卑职无礼,万岁爷的口谕,为了皇后娘娘的安全,只要娘娘进关,就不得再出关半步。另外,万岁爷让皇后娘娘带回的口谕,卑职已经知道了,这就去布置蛊行营的人马。”
    “我要和蛊行营一起出关。”我直视着石岩的眼睛,“我要出关。”
    石岩依旧沉稳得像是一块万年不动的山岩:“卑职罪该万死,恕难遵从皇后娘娘懿旨……”
    他的话还没说完,我的手指已经按在了他腰间的佩剑上,三尺青锋倏然流出,我把剑抵在自己的咽喉下:“我说了,我要和蛊行营一起出关。他不是说为了我的安全吗?那么等他回来之后,是放我出关的罪责大,还是让我自尽了的罪责大?”
    石岩静默地盯着我的眼睛:“皇后娘娘不会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
    “不要随便以你的心思来忖度我的,我说到做到,让我出关。”我目不转睛地盯着石岩,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以防他有机会夺下我的剑。我手上微微用力,剑锋刺入皮肉,几滴血流了出来。
    石岩依旧不说话。
    “让她去吧。”一直靠在床头似醒非醒的郦铭觞忽然说了一句,“跟着蛊行营,应该也没有什么危险,这小姑娘脑子有点坏掉了,不要跟她较真为好。”
    石岩转头看了看郦铭觞,恭敬地行了个礼,说:“但是郦先生……”
    “那小子回来后有什么微词,叫他来跟我说好了。”郦铭觞笑着。
    石岩点了点头:“有郦先生这句话就好。”然后看向我,“皇后娘娘。”
    我知道他是同意我跟着去了,从咽喉上拿下剑,塞还到他手里,抬腿就要出门。
    “小姑娘,”郦铭觞开口叫住我,“一定要自己亲眼去确认一下吗?他毕竟是冒险去救了你回来,就此领了这份心意不好吗?”
    我冷笑一声:“郦先生,我想你是会错意了,我是自己逃回来的,不是被谁救回来的。而且我很讨厌被人玩弄于股掌之中的感觉,非常讨厌,所以一定要亲眼去看。”
    我不再理会郦铭觞,抬脚跨出门槛,边走边问跟在身后的石岩:“蛊行营这次来了多少人?”
    “一百五十三名,统领班方远没有来。”石岩回答。
    “仓促之间,能调回一百多名,已经很多了。”我点点头,“给我找套蛊行营的衣服换。”
    石岩垂手答应:“遵命。”
    我笑了笑问他:“老实说,万岁潜入女真大营去营救我的时候,你很不以为然是不是?”
    “卑职不敢妄自评判圣断,但是在万岁爷潜入女真大营之前,卑职曾不怕死地问过万岁爷为何要这么做。万岁爷当时回答说,对方的归无常是个很难缠的角色,他害怕另派他人去会有闪失。”石岩答道。石岩的沉默寡言在朝中是很出名的,非有必要,他绝对不会多说一个字,这次破例跟我解释这么多,看来是真的希望我能打开心结体谅萧焕。
    打开心结吗?我扯动嘴角算是笑了,如果心里的那个结很死的话,该怎么解?
    不愧是帝国训练有素的最精锐部队,蛊行营的行动很迅速,等开门迎战的大军在关前摆开阵势的时候,这一百多人已经从长城的烽火台迂回到了角山上。
    这次前来的一百五十三个御前侍卫全是武林好手,相比之下我的三脚猫轻功就有些微不足道了,石岩为了不让我拖后腿,挟着我的腰,带我在山顶上腾挪疾行,不大一会儿就到了埋伏的地点。
    从这里望下去,角山下的一切尽收眼底。
    山海关前广阔的雪地上已经排开了一色玄色甲胄的大武将士,作为大武帝王徽号的火焰旗随风招展,旗帜红黑相间,仿佛在茫茫的雪原上腾起的朵朵红焰。红焰之中,十几万大军列队而站,军容整齐,众人齐声高喝,一时军威大振。
    城前排开的几乎是关内兵力的一半,十几万大军变换阵型,分出一小股中军,直插驻扎着女真大营的山谷。
    这股中军看上去很像要直冲到女真大营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救出他们的皇帝。中军冒进,是兵家大忌。
    果然,在这支玄色大军的阵型变换成一支箭头样的形状时,关前靠海那一侧的雪原下突然冒出一队队女真骑兵,与此同时,山谷中的女真大营中也奔出黑压压的骑兵。
    形势陡转,女真骑兵马上就形成了一个半圆的包围圈,把大武的士兵围死在山脚下。
    但我知道还没完,就在此时,女真大营更北的山坳中,天降神兵一样冲出了十数万大武将士,于是女真骑兵又被大武军队合围在了山坳前狭窄的谷地内。
    两军相接,马上就会开始毫不留情的杀戮。可以想象,大战过后的雪原将是一片鲜红,多少春闺梦里人,就要变作累累的白骨、异乡的孤魂了。
    如果我猜得不错,我在城门口看到的那些蹄印,应该是连夜在雪地里挖战壕藏身的女真将士留下的,而女真大营后的大武将士,应该是趁着大雪埋伏在山坳里的。
    大雪正猛的时候,就是我和萧焕被困在女真大营里的时候。戚承亮在那时就预先为今日的大战埋下了伏笔,他能把山海关守得固若金汤,让库莫尔这种人物也无可奈何,果然不是靠运气。
    戚承亮能够看得这么远,那么萧焕呢?
    记得从前和他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无论对手使用什么样的诡计,都能被他轻易地识破。我曾问过他为什么能做到这样,他开玩笑似的告诉我,这就像下棋,如果对手能看到三步远,你就要看到四步,如果他能看到十步,你就要看到十一步,始终要比他多一步。
    然而我一直想问他的是,他究竟能看多远?
    女真大营的上空突然升起一朵凤凰形状的焰火,传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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