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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皇后(上下部+前传)-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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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发,最后一刻子弹冲出枪膛,在空中准确地撞上第一发子弹,两颗子弹携着冲力正好撞上落下的第四发子弹。
    三颗钢珠像一朵烟花一样在空中炸开,第六发和第一发子弹向四周弹去,第四发子弹却自下而上,笔直射出。
    那是我的子弹平时不能到达的位置,是他防守的空当。
    电光火石间,他的王风迅疾回落,但是晚了一步,钢珠擦过王风的剑刃,火星闪出的同时,钢珠没入了那团青色之中。
    他退后几步,脊背撞在石壁上,黑发披散,遮住了他的脸,他的左手紧紧捂在胸前。
    射中了吗?我没有看清。
    我把手伸到子弹袋中,一、二、三、四、五、六,重新数出六颗子弹,填到枪中。
    蜂窝状的子弹匣“啪嗒”合上,我把手枪举起。
    他的肩膀动了动,轻咳声有些迟疑地响起,他扶住墙壁站好,左手伸出,松开,一颗钢珠从他的指间滑落到地上。
    “做得很好。”他抬起头笑了笑,看看我手中上了膛的火枪,“今天真的……不行了,明天再练,好不好?”
    我点点头,重新甩开子弹匣,把子弹一颗颗取出。
    他笑笑,把王风收回袖中,却并没有去拢肩头散落的头发,而是重新用手按住了胸口。
    他推开门走出石室,我吹熄油灯,然后关门跟上去。
    通道很快走到了尽头,站在水榭中关上密道的门,他扫了一眼空无一人的房间:“你出去之后叫……”
    “阁主没什么吩咐的话,属下告退。”我抱拳淡淡地说。
    他咳嗽一声,迟疑了一下:“没……什么事了,你退下吧。”
    我抱拳退出,出门之后却并不离开,而是悄悄绕到了水榭侧面的窗口旁。
    清晨为了疏通浊气,窗子半开着,从窗缝里看过去,正好可以看到萧焕静立在书案边的侧影,他微低着头,丝毫没有觉察到我并没有走远。
    隔了很久,他才动了动,右手按住书案,低头轻轻咳出一口血。
    他低低咳嗽了几声,深吸了口气,抬头看了看书案旁放置药品的小柜。
    似乎是目测了一下到小柜的距离,他终于放开一直按在胸口上的手,用两只手按住书案,想要移到小柜那边去。
    被他压在手下的那块青布袍上,已经晕开了不大不小的一团暗红色血迹,他的手一放开,血迹就更加快速地扩散。
    我的那颗子弹,还是打中了他。
    他艰难地移出一步,书案受力摇晃,桌边放着的笔洗站立不稳,顺着桌角落下,“哐当”一声摔碎,污水溅了他半身。
    笔架紧跟着倾斜过来,他终于重重地摔倒在地,毛笔和污水散落在他身上。
    闷咳声不受控制地响起,那团血迹在他胸前飞速地扩散。
    我转到门前,推门走了进去:“阁主,怎么了?”
    看到是我,他眼中闪过一丝惊慌,徒劳地用手去遮掩胸前的血迹:“不……要紧……”
    “嗯?原来我的子弹打中了啊。”我走过去抱胸弯下腰,并不扶他,“怎么都不说呢?那颗钢珠,是你强从伤口里抠出来的吧,宁肯加重伤势都不让我知道,原来阁主你这么不想承认败给我了啊。”
    他捂住嘴咳嗽着,暗红的血迹从苍白的手指间渗出,他把目光从我身上移开,深吸着气,一个字一个字艰难地说出:“不好意思……是我……败了。”
    “早说不就好了。”我轻轻一笑,“我早就知道了,我吹灯的时候就看到钢珠上的血迹了。”
    我说着,扫到砸在他身上的笔架和他已经被污水浸湿了半边的青袍,摊摊手:“早说的话,也用不着弄得这么狼狈了。”
    他断断续续地咳嗽,躲开我的视线:“抱……歉……”然后提起一口气,“你能不能……去叫郦……”
    我拍拍手:“哎呀,我都忘了,我这就赶快去请郦先生过来。”
    他轻轻点了点头:“不要说……是你……只说……是我自己……”
    “都说了你怎么这么不想承认败给我了,”我轻嗤着摆手,“让别人知道你败给了自己的徒弟,有这么丢人吗?”
    他俯在地上的身体不住地颤抖:“抱……歉……”
    “也不用一直说抱歉了,我知道。”我笑,抱胸直起了腰,“我说,这一枪就抵了你欠我的那一剑,我们又两清了。”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却又咳嗽了一声,紧捂住嘴,鲜血从指缝中不断涌出。
    我没再说话,转身出门。
    为了方便照顾箫焕,郦铭觞就住在一水院中,我很快找到了他。
    回到房中,把萧焕移到床上,等检查完伤势,就算天塌下来也一向懒洋洋的郦铭觞居然炸开了锅,胡子一翘一翘的,扯着嗓子发火:“都说了轻易不要动用真气,混账小子!都当耳旁风了?以为自己有几条命?因为你,先生我都不敢再出去乱逛,守着你这条烂命,每日提心吊胆!像你那混账老子一样,不稀罕这条命就去死,看我拦不拦着你!混账!混账!”
    他一边说着,一边点穴出针,手上一点都不慢:“这副身子还敢再受外伤?死了都不知道为什么!混账!说我是气死判官,我看你就要气死我了!我出师行医三十载,手上从来没有死人,你小子非要死在我手上才甘心是不是?混账!你要气死你先生我么?混账!”
    “怕他死在自己手上坏了名声,你还是赶紧躲出去不管好一些。”我站在床边听不下去他一直“混账”“混账”地骂,就不耐烦地接口,“反正也是治不好的,早晚会死。”
    这一开口不要紧,郦铭觞终于发现了我的存在,扫了我一眼:“小姑娘,这混账小子一直在教你练枪对不对?”
    “是啊。”我点头。
    “你们前一段闹翻了?”
    “是啊。”我继续点头。
    “他的伤口……”
    一直紧闭着双眼低声咳嗽的萧焕张开眼睛,轻声插话:“是我自已……”
    “是我开枪打的。”我打断他,淡淡说。
    “小姑娘,”郦铭觞眯起眼睛,口气前所未有地严厉,“你并非完全不知道这小子的身体状况,今日你这一枪,已经伤及心脉,倘若再打深一分,就算是我,也只有给这小子收尸的份儿。”
    他看着我:“我不管你们闹了什么样的别扭,别说曾经夫妻一场,就算是一个素不相识的路人,你也不用下如此杀手吧?”
    我轻哼一声,摊摊手:“又不是我非要逼他陪我练枪,是他自己要我只管向他开枪的。我想要练好枪,总不能每天虚情假意地跟他客气吧,当然要尽全力了,谁知道我尽了全力他却避不开子弹,怪谁?”
    “胡说八道!”郦铭觞真的气昏了头,厉声说,“这小子武功不只高你一个指头,就算你拿了一把烂火枪,要伤他,除非是趁他不备用了诡计!你说,今天这么冷的日子,是不是这小子毒发支撑不住了,你还向他开枪?”
    “我开枪之前可是出声提醒过他的,”我冷哼一声,“他寒毒发没发作,他自己又不说,我怎么知道?”
    “胡说八道!胡说八道!”郦铭觞针也不扎了,寒着脸一手拍在身旁的木桌上,木桌被他生生拍出一个几分深的手印,“明明是你做错,还如此强词夺理!”
    “哈?”我冷笑一声,“他叫我向他开枪我就向他开枪,他叫我尽全力我就尽全力,他自己身子不好关我什么事?难道是我害他身中寒毒的吗?他自己避不开子弹关我什么事?难道是我要他毒发了还硬撑着的吗?我做错?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教训我了?郦先生,我看你是长辈敬你三分,你护短可以,不要红口白牙地教训到我头上来,本小姐长这么大,还没被谁教训过呢!”
    郦铭觞拍案而起,怒斥:“简直无法无天!没给人教训过?我今天就来教训你!看我教训不教训得了你!”
    我冷笑:“那就来教训一下试试啊?”说着摸出火枪,“我正想找个人试试枪呢!”
    郦铭觞呵呵冷笑:“好,今天不卸下你一条手臂,你这黄毛丫头就不知道什么叫是非轻重!”
    “是吗?”我冷笑一声,提枪就走出去,袖子却突然紧了。
    “苍苍!”萧焕不管还扎在大穴上的那些银针,强撑起身子,拉住我的袖子有些焦急地叫了一声。
    “混账!”郦铭觞一跺脚闪到床边,扶住萧焕,一时间也不敢去动穴位上的银针,气极道,“混账小子!还敢乱动!你当真不要命了?”
    “郦先生,真的是我……叫她开枪……”萧焕强压着咳嗽,豆大的汗滴从额角滑落,“不要……再吵了……”
    郦铭觞又气又急:“好,你护着她!我是老榆木疙瘩,掺和你们这对天底下第二莫名其妙的小夫妻吵架!你们就吵吧,一个个都把自个儿憋死了,我看你们就舒服了!”
    “什么小夫妻?我那个姓萧的丈夫可是早就死了,我不记得我嫁给过一个叫白迟帆的人。”我一面冷笑一面甩开萧焕的手,“你和我拉拉扯扯的干什么?我爱和谁打架就和谁打架,你在这儿假惺惺的,想装什么好人?”
    “不是……”他终于抬起头,用那双深不见底的重瞳看着我,“不是这样……”
    他还想说什么,却先咳出了一口鲜血,轻轻摇了摇头:“你和……郦先生交手……没有胜算……”
    “哈,”我嗤笑一声,冷冷地看着他,“现在知道解释了?阁主啊,你早先干什么去了?”
    他又摇了摇头,却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接着咳出几口血。
    “你出去!”郦铭觞一手扶着萧焕,一手指向门外,“你给我出去,你非要活活逼死他才满意?”
    “不是我在逼他啊,郦先生,是他自己在逼自己。”我淡淡地说完,再也不在房间里停留,转身走了出去。
    下了水榭的台阶,看到苏倩正倚在门边抱胸低着头,看到我出来,她抬头扬眉:“完了?”
    我挑挑嘴角,算是跟她打招呼:“你不进去?在这儿站着干什么?”
    “里面演着那么激烈的大戏,我进去可讨不到好。”她边说边叹了口气,“我今天才真正明白,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一旦狠起心来,都很可怕。”
    我懒洋洋地笑笑,不再理她,继续向前走去。
    15
    天气接连阴沉了几天之后,一场连绵的秋雨终于落了下来。
    空气阴冷潮湿,凤来阁总堂内却还是一派忙碌景象。
    从初夏到立秋的这段时间内,武林中也算是出了件大事,地处北疆、一向不怎么插手中原事务的天山派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给所有的大门派统统发了通告,说天山派要一统江湖,请各大派快快归顺。
    仅仅如此也就罢了,各大派看过之后只当没看,也不会有空去跟她们计较。谁知道天山派凡事做绝,发了通告之后没几天,就把离他们最近的祁连剑派和昆仑剑派吞并,杀了两派的掌门。
    这么一来中原武林再也不能坐视不理了,少林武当两位德高望重的掌门当即号召全武林奋起抵抗天山派,结成了讨伐联盟,要为祁连和昆仑两派讨回公道。
    凤来阁是接到通告最早的九大门派之一,立刻就派出了慕颜和轸水、井木两堂的堂主以及三分之一的弟子加入讨伐大军。
    萧焕被我打伤之后无法处理事务,慕颜不在,总堂之中的堂主就只剩苏倩一人了,她忙不过来,就把我也拉上。
    不干不知道,一干才明白,这些活儿真不是一个人能对付的,光各种大账小账就看得人头晕,其他杂七杂八的事更是难缠。
    这也就算了,江湖到底是江湖,时不时地还有各种各样的纠纷,不用武力不能解决。下面堂口能摆平的就自己摆平,他们实在摆平不了了,就得总堂派出人马,更难对付的,类似上次七不坞那样的势力,还要苏倩和我亲自出马。
    和苏倩一同出去收拾了两三个不伏贴的帮派之后,我的名号居然开始在江湖上响当当起来,谁都知道凤来阁阁主新收的女弟子手上那柄火枪不能小视。
    我多少有点意外,没想到这几个月训练的成果这么明显,这几次出去,有几个看似很厉害的帮派首领,我也能颇为轻松地击败他们。
    在看过我一枪卸掉了那个盐帮首领的长剑之后,苏倩笑笑,对我说了一句:“说句实话,我现在都不敢贸然和你动手了。”
    我也笑笑,心里有些高兴,毕竟苏倩的暗器功夫在江湖上已经罕逢敌手,她这样一个高手都这么说,要说我没有一点沾沾自喜,连我自己都不信。
    就这么一天一天地忙碌下来,转眼间已过去了半个多月,等到那场连绵的阴雨终于停下的时候,冬天也快要来了。
    立冬当日,天气更加阴冷,人人鼻子前都多了一团呵出的白雾,我接到了一封萧千清的加急信函。
    京城有什么事的时候,萧千清通常都是打着通知我的旗号亲自跑来厮混,这还是第一次让人带信过来。
    我拆开信一看,原来是说皇陵已经修建完毕,停在奉先殿的梓宫要葬到陵墓中去,让我回京主持仪式。
    收起信想了一想,这一走最少也要小半个月,现在我是凤来阁的人,离开这么久,理应向阁主请示一下。
    这么想着,我找了个机会就到水榭去。
    自从上次和苏倩一同来汇报事务,我已经有好几天没再进过水榭,这时在门外就被守在门口的石岩拦了下来,他绷着一张脸,目光中满是警戒和愤恨:“干什么?”
    
 
我的皇后 我的皇后续 第17章
章节字数:6248 更新时间:07…08…29 13:58
    以前在紫禁城,石岩就算再对我不满,见了面也还恭敬有礼,不敢乱了尊卑之序。自从来了凤来阁,大家的身份不再有差别,他就连基本的礼节都不顾了,不但言语毫不客气,目光中的厌恶也一点都不加掩饰。
    我轻笑着:“来见阁主啊,石统领,怎么防我跟防贼一样?”
    石岩冷哼一声:“你比贼危险,不能进!”
    “嗯?”我笑得更加娇媚了,“石统领,我是凤来阁的普通弟子,你也是普通弟子,阁主似乎也从没说过我不能求见,谁给你权力拦着我了?”
    石岩有些词穷,微微涨红了脸:“反正你不能进!”
    我媚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石统领,你这么讨厌我,会不会是因为忌妒我?”
    石岩彻底愣住,身体僵硬得像石板一样。
    我偷笑得嘴抽筋,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石统领啊,既然喜欢,就努力去争取,在这儿干忌妒别人,有什么用?”
    石岩的脸红得像煮熟的虾子,我趁他还在发愣,早闪身掀开棉帘,进到了水榭内。
    水榭外间的门窗现在都被厚厚的棉帘围了起来,房内密不透风,浓重的药味直冲鼻子,我吸了好几口气后才渐渐适应。
    刚才急着躲过石岩进来,没来得及问萧焕正在干什么,站在外间听了一会儿,也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我犹豫了一下,掀开里间的皮帘,看向里面。
    水榭的采光很好,就算所有的门窗都装上了皮帘,房间内也不觉昏暗。我悄悄进去,绕过门口的那座白玉屏风,就看到了倚在床头的萧焕。
    他闭着眼睛,头略微倾斜地靠在红木床架上,长发拢在一侧,有些零乱地垂到胸前,微屈的膝盖上放着一卷翻开的文书。
    他的一只手按在书卷上,另一只手却从肩上围着的白狐裘中掉出,垂落在床侧。
    清冷的日光中,那只手苍白而单薄,手指边缘仿佛要融化在空中,淡蓝色的血管在手背上微微凸起,一片寂静中,似乎可以听到血液流到指尖的声音。
    他睡着了。是看文书看得累了,倚在床头不知不觉就睡着了吧?居然睡得这么熟,熟到门外有人喧哗,别人站在了他的床前也还是没有醒。
    我站在房间里,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他的呼吸声很细,细到如果不仔细倾听根本听不到,他胸前随着呼吸的起伏也很小,小到他在那片微冷的光华中就像一座静止的雕像。
    时间在静静地流逝,床顶的流苏在他脸上投下的影子似乎拉长了一些,微凉的麻意慢慢从脚底升起,我终于看到他轻轻蹙了蹙眉,接着抬起压在书卷上的那只手,按住胸口,咳嗽了几声,睫毛微微闪动。
    我深吸一口气,猛地抬高声音:“阁主?”
    放在他膝盖上的书卷“啪”一声掉落在地上,他有些怔忡地张开眼睛,略显费力地看清是我之后,笑了笑:“苍苍吗?不小心睡着了,你来很久了?”
    我淡淡回答:“也不算很久。”语调客气而疏离。
    他微微怔了一下,笑笑:“有什么事吗?”
    “属下是来向阁主辞行的。”我回答,“我丈夫的陵墓修好了,我要回去主持安葬他的事宜,大约有半月不能在阁里。”
    他沉默了一下,依旧笑笑:“是这样。”
    我点头:“是的,说起来我丈夫已经去世快要一年了,陵墓却拖到现在才修好,我虽然懒得回去,但这种场合也没有办法推托,好歹夫妻一场,我总不至于绝情如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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