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禽迷婚骨-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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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看着就像正在晒太阳的狮子,捉蝴蝶的猫。但是,一旦有目标出来,就会迅速出手,把对方一口致命。
  他做过的每一件都是这样,记事本,刘天的下落,漫不经意地躲开楚毅,收购南阁……


114追回来

  “看出来了,这个男人挺不简单的。”史兰看着我紧张的样子,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说,“你刚才那眼神,该不会以为我真看上这个小豆芽菜了吧?”
  “可不是,你双眼都快冒绿光了。”我太了解史兰的脾气,在紫金台的时候遇到心仪的客人,那是使尽浑身解数的上,很少有失手的。对于她的这个行为,她自己有个解释就是,就当是有人请吃大餐了。
  “当然冒绿光了,这种类型我还没遇到过呢,要是在王涛之前遇到这个,我肯定出手。你别看他的外表看着柔柔弱弱的,浑身都是精瘦肉。不过长了一张美人脸儿而已。这一类男人不管是体力、耐力还是持久力都是没得说的,看看那肩,那腰,那pp……擦,还有大长腿,要喷鼻血了。”史兰说着戳一下我的胳膊说,“看他对你有意思,要不你就把他收了?毕竟何连成那种类型的,吃久了会腻,对呗?”
  “我看你对他有意思,我给你拉拉皮条,你把他给收了吧。”我白了她一眼,王涛不在身边她就没个正形。
  不过,我也知道她只是说说而已,婚后的史兰性子转变了很多。
  “好啊好啊,反正王涛今天晚上值班不回来,咱们等一会儿就动手?”史兰攀上了我脖子,亲密地耳语着。
  “不怕他把你吃得渣渣都不剩,只管去上,我给你摇旗呐喊。不过,劝你一句,别看他长得柔弱就是小白花了。”我把没骨头的史兰从肩膀上拆了下来。
  “我这么说不过为了让你先放松一下再说正事。咱好歹也是一路被男人睡过来,这男人是什么秉性我还看不出来么。我哪有胆子招惹这种变种食人花啊!说吧,你家豪门又特么闹什么妖蛾子了。”史兰坐直身子,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认真地看着我说。
  “何连成的老爸在年轻的时候欠了风流债,平白多了一个便宜儿子出来,叫何萧。我原来和你提过的,那个做资本运作的天才。现在传出来的消息是,他老爸要认这个儿子,正式承认他是何家的人。”我在史兰的刻意缓解下,心里已经没什么压力了,至少在这一会儿是没什么压力的。
  “然后呢?何连成不爽了,要暴走?”史兰问。
  我点了点头,这个死女人每次都能一语中的,简直无语。她看着我奇怪地眨了一下眼睛问:“这有什么奇怪的,人老了心就会变得柔软,何况本来就是自己儿子,认回来也是理所当然。”
  “可现在的问题是,涉及到继承权了。”我苦笑着说。
  史兰自顾自地品罢茶才说:“家大业大的人,多出来一个继承人多好,省得自己那么累,他一个人打理得过来吗?”
  “史兰,我和你说正经的呢,别用这样看热闹的语气好吧。”我无奈地上前去拧她的脸。
  她往后一闪身子躲开说:“我说的也是正经的,要我是那个婚外情生的儿子,我也会想尽办法挤进何家的,毕竟大树底下好乘凉,他们指头缝儿里漏的都够自己一辈子花天酒地了。这种战争本来就是你死我活的,你们提前没准备,事到跟前才又做暴躁状,好像于事无补吧。”
  “好,你说得对,确实是这样,何连成虽然一直防,却防不胜防。你想一下亲爱的,何连成走到今天这一步,大部分还都是因为我。我想问的是,我该怎么办?”我叹了一口气,满脸无奈看着她问。
  “说你傻,你总不承认。表面看着眉清目秀,挺机灵的,其实傻得要死;当初说不让你生下这孩子,你非生,非婚生子耶?”她盯着我,认真的继续说,“一开始你就错了,我不反对你与何连成激情一段时间,谈恋爱啊滚床单啊,这些都无所谓。但你不该把心都给他,又一次为一个男人要死要活。不值,也不必。”
  我明白她的意思,好闺蜜就是这样在关键时候点醒你,可惜她当年点了,我没醒。
  “我和你说过多少次,跟何连成在一起要特么用tt,你装聋作哑,妈的,最后把自己搁进去了,为一孩子再次套牢。”史兰说到这儿声音放柔和,伸过手拍拍我的脸说,“别傻了,放手吧。”
  “我再想想。”我低头,不甘心的说。
  “你还想个屁呀,跟这种男人不会有结果的,他要是真心觉得和你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早特么和你结婚了,不会在财产和你之间摇摆。”史兰恨铁不成钢。
  房间里灯光柔和,我正待开口外着传来了敲门声,应了一声后服务生推开门说来上菜,史兰笑吟吟地看过去说:“你们上菜的速度太慢了啊,让老板过来道歉吧,都快饿死了,好么?”
  进来的服务生微微笑着解释说:“对不起,请您们慢用,我会把姐姐的话转告给老板的。”
  史兰笑看着服务生出去,才收起那些笑意,拿起筷子递给我说:“如果我和你换个位置,现在面临这种情况的是我,长痛不如短痛,我会马上找个理由与何连成分手。要实在他放不开,我就制造一个能让他捉奸在床的机会。男人嘛,反正最受不了的就是这件事。分手以后,各过各的,小宽宽跟着你也好,跟着他也好,都不错。不过,我认为你把宽宽留给他,你一人带三个孩子太吃力了。诺,这就是我给你的办法!”
  她说的这些,我从来没想过。我只是想着能够与何连成在一起,想尽办法的去解决他遇到的问题,史兰的想法完全跳出我的理解范畴,不想离开,也不愿离开。
  “吃饱了再想我说得对不对。”她敲了一下桌子,把我从恍神里拉出来。
  “我不饿。”我摇头。
  史兰拿起我放到桌子上的筷子塞到我手里说:“操,林乐怡,你别装林妹妹行吗?这么多愁善感为毛线啊?都是一把岁数的人了,还会为感情吃不下饭?”
  “要是王涛呢?要是现在站在何连成位置的是王涛,你怎么办?”我被她骂得一下子火起,站着说话不腰疼的东西。
  “你说的这种情况不可能发生。”史兰看着我挑了挑眉说,“第一,我不会选择何连成,这种男人身上背负的东西太多,我驾驭不了;第二,万一真的不小心和他爱上了,也绝对不会在婚前生孩子;第三,假如真的到了最差的地步,婚前和他生了孩子,我也会逼他结婚,不管他要放弃什么,都必须和我结婚,不结婚我就带着孩子走,我不会傻乎乎站在他身后,没名没分为他操劳的。选择我,就必须选择到底!特么中途闹出这么多事儿,考验我的真心呢?”
  我被她说愣了,从来没想过自己错了这么多。一遇到感情就昏头,这特么就是我吗?
  她看我不说话,继续说:“真心经不起考验的,两次三次就没了。别说是你在社何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的女人,就是初出校门的小女生,遇到这样的事,也会放弃了。执着是你的优点也是缺点,这个性格要是放在男人身上,或许会成事,放女人身上,只有一个结果——悲剧。”
  “我主要是怕他为难,他不想放弃我和孩子,也不想放弃……”
  “你猪脑袋呀!”史兰不等我说完,气哼哼地打断我的话,凑上前点着我的脑门说,“说句不中听的,何连成就是舍不得孩子,还想套着狼。你承认不承认,你死心塌地选择了他以后,他已经把其它的东西放在你之前了。男人就是这样,知道你对他不离不弃,就放心了。这一放心,你的位置就往后排吧。”
  我知道史兰说得难听,却也正确。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都是这样,谁先亮出底牌,谁先输。可是,感情又怎么分得出输赢?!
  “乐怡,我最后再劝一句,至于你怎么做我真管不到了。毕竟劝人这件事一直就是劝皮不劝心,你心里要有主意,磨破嘴皮子你也听不到心里去。”史兰顿了顿,认真地说,“我真不理解,你原来的气势哪儿去了,爱一个人就要陪着小心啊,别选最难走的路去走,除非你是苦行僧。”
  她说完看着一桌子的菜说:“从现在开始只吃东西,不准再说这事儿,你扰了我的食欲,我掐死你。”
  我看她的样子,在这一刻忽然就释然的,做决定并不难,实施一个计划也不难,难的是做选择和决定的过程。
  忽然想起多年前,我爸对我的评价——多谋不善断!
  接下来,我们再也没提这件事一句,她扯东扯西地说着王涛和小豆子,说王涛在医院里值夜班,有小护士真空穿护士服去诱惑,说小豆子刚会叫爸爸时,王涛兴奋的一晚上没睡……
  生活就是这样,由无数琐碎的事组成了基石,所以这些基石才足够坚固。而我与何连成基本不是这样的,他的生活时不时就要来一场大地震,地震以后满目的大石瓦砾,哪有细碎的基石来得稳固。
  我觉得可能用不了多久,自己能做一个最终的决定。
  送走史兰,我一个在往胡同外走去,想自己走一段路清净清净。
  夜色有点黑,胡同里的路灯都带着乳黄色的昏,懒散地照在地上,把人影拉成纤长的细条。
  我才走了不到五百米,身后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我站住回头看到一个穿着无名居制服的人跑了过来,而且是个女人。我觉得有点奇怪,无名居所有的服务人员都是男性,这个女人是谁?
  等到她跑到近了,我才认出来她是沈末的助手李静容。
  她看到我站住,笑着叫道:“林小姐,我们老板让我出来追你,说你一定没走远……”她来我的身边喘了一口气说,“……累死我了,一路小跑过来。”
  “什么事?他后悔给我免单了?要你来追吃霸王餐的人?”我问。
  “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老板的心思我怎么猜得到,我还奇怪呢,他不是有电话么?怎么不给你打电话?”李静容终于把气喘平了,“林小姐,您跟我回去一趟吧。”
  李静容累成这样追上来,我要是再直接走了,有点不近人情。想了一下点头说:“好吧。”
  她马上喜笑颜开地说:“好好,总算不辱使命,不然回去不好向老板交待了。”
  我听她的语气,似乎沈末很不好伺候,不由好奇地问:“你们老板性格很乖张吗?还是很傲骄?”
  李静容听了我的话一下笑了出来:“老板性格还好,就是偶尔不太好捉磨。”
  她不愿意多说,我也不能继续问,跟着她回到无名居,见到沈末以后,李静容迅速找了个借口离开,沈末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坐,别这么警惕地看着我,我又不是长着利齿的老虎。”
  “老虎和你比弱多了。”我走过去坐下来,侧头看着坐在我右侧的他问,“怎么不打电话,非让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姑娘跑着去追我?万一我上车走了呢?”
  “苦肉计你不懂么?我不让李静容跑去追你,你能回来坐在这儿,和我谈吗?”他问。
  “阴险狡诈。”我淡定地评价。
  “林乐怡,和我打交道你哪次吃过亏?”他忽然满脸委屈地问我。那小眼神,小动作,让我觉得自己有点小犯罪。


115合作吗

  “哪一次你没占到便宜?”我反问他。
  每一次看似无意的交锋都能给他带来巨大的利益,甚至有些事我根本不知道,他也能借着某些契机悄悄做成,而且最终成为赢家。
  “我们这种合作叫双赢,大家都没吃亏,不是吗?再说我也没算计过你,对不对?甚至还帮过你,比如说郭明明和刘天在海坨山的方位。你也知道,如果真的去晚了会是什么情况。”他又旧事重提,语气里带着不容拒绝的低调嚣张,“和我做朋友的人,绝对不会吃亏,我待自己的朋友厚道得很。”
  我没说话,听着他继续说下去。面对沈末那种难言的尴尬让我觉得难受,很难放下对他的防备心。
  他也不说话,含着一汪水的眼睛看着我,嘴角挂着笑,在灯光下这男人有点妖孽,我觉得气氛有点不太正常,于是忍不住发问:“你想利用我做什么?”
  屋子安静空寂,这一句话说出来以后声音有点大,我觉得用词也有点尖锐了。
  “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各取所需而已。”他笑着倒了一杯水递给我说,“我现在知道一件事,你一定感兴趣。听说何老爷子要在某个酒店摆几桌酒席,请一些故交好友去参加一个小聚会,同时要公布一件事。”
  我听到他的话不由自主把身子挺直,这货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这样的家族密事,他都能这么快的知道?
  “怎么样?感兴趣吧?”他问。
  我不得不承认我很震惊,同时对他的消息深信不疑,因为他说过的话还真没不准的。
  “感兴趣,你是有办法改变这件事吗?还是怎么样?”我很认真地问。
  他看到我的表情,不由笑了起来,身体往后靠了一下说,“你真当我手眼通天呀?我不过是个开餐馆的小老板而已,也就是消息灵通点。这个消息是我另一个开酒店的朋友说的,说是何老爷子在他那里订了席面,他好奇就多问了两句,知道是这么个事情。”
  “那你和我说这件事,有什么意义?这个消息早知道与晚知道,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我想了一下。
  “你也不想让这件事情发生对吧?”他说完这句话,忽然站了起来走到靠墙的书架上抽出一件东西,然后拿过来放到我面前说:“除了这件,还有一样东西给你看看。你看一下,现在估计只能在图书馆里找到这些材料了。”
  他放到我面前的是一份很旧的报纸,看颜色也有个五六年了,边儿都有些发黄,而且还微微有点卷。我看着这份旧报纸,上面的日期是六年前的,我觉得这个时间很眼熟,想了下觉得脑子一下空白了。
  “这是《南市早报》,你应该记得这一天的新闻吧。”他点了一下日期。
  我刚看到的时候,就觉得有什么不一样的东西,他特意一提醒之下,脑子里快要想到的东西一下又跑了。七月八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拼命的想。
  他看我还在发怔,完全没有伸手去拿桌子上报纸的意思,在我对面坐下,探过身子问:“林乐怡,你是不敢看呢?还是不想看?”
  他说着把报纸拿起来,轻轻翻开,就像是一用力就能把报纸翻烂一样,动作格外小心翼翼。
  翻到第二版,他用手指着左下角一个很小的方块问:“这一条新闻,你还有印象么?”
  我已经依稀知道他想说什么了,眼睛在报纸上飞快地掠了一下然后躲开,他轻声说:“你应该永远记得这件事吧?”
  我想扭过头不去看那张老旧的报纸,却管不住自己的身体,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个不大的版块冷静地说:“这条新闻是关地我们家的,我爸开车出车祸,只有我一个人幸存下来了。你让我看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声音冷静,没一点慌乱和失措。
  “你不是一直觉得这起车祸后面有什么吗?我帮你查,怎么样?”沈末看着我的表现笑了,缓缓把报纸合上。
  “你为什么要帮我查?你想得到什么?你知道这件事我不奇怪,因为你看过我的记事本,有一些怀疑我写在里面了。但是这件事根本没证据,又过去这么久了。”我叹了一口气,身体慢慢松懈下来。
  “故纸堆里也能找出蛛丝马迹,你放心好了,只要有猫腻,就一定能查出来。”沈末胸有成竹,轻轻叹了一声把报纸收了回去,然后重又坐到我对面说,“我觉得关于这件事,你应该去看看心理医生。”
  我被他的话扎了一下,人几乎跳了起来,不经思索直接反驳:“不不,不需要。我心理健康得很,对于这件事我能完全理智面对。”
  他听到我的话,正在倒茶的手顿了一下,抬头看着我意味深长地笑了。
  “你笑什么?”我急问。
  “我在笑你不过脑子就说出来的话,绝对是心里有创伤的表现。”他悠然说着,把续上的茶推了过来。
  “你才有创伤,你全家都有创伤!”我话一下冲了出来。
  等我自己听到我的声音以后,我才觉出自己的不正常,何必呢,他愿意怎么说就怎么说呗,和他较什么真儿。
  “我全家只有我一个人,所以不会有创伤,因为没软肋。”沈末说完话,眼神放空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原来,每个人都有不为人知的一面,我不再说话,想听听他接下来还想做什么。如果他能查出几年前的事,我想我会答应他的任何条件。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小声说。
  “咱们其实是一类人,同病相怜罢了。”他喝了一口茶,表情恢复了正常,接着说,“我答应帮你查这件事,你帮我一件事。”
  “说。”我就知道他一定有条件。
  他看了严肃的样子由笑了起来,最终好容易止住了笑说:“感觉你就要英勇就义一样。别这么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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