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迫嫁王爷(乞儿妻之三)-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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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夜深,小阁外连连响起了几记猫叫声,他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
    俯身,在她的额际偷了一记香,房笑天随即像是偷了腥的猫儿般,利落地翻身下床,他那幽深的眸心含着浓浓的眷恋,可惜已不能再留。
    “皇上,该进药了!”伺候皇上几十年的姜公公端着细致的药盅步了进来,恭敬地朝着还在看奏章的皇上说道。
    “嗯,先放着吧!”
    那乌漆抹黑的药他早就已经喝得烦了,于是不耐烦的随手一挥,就算打发了姜公公。
    姜公公见状,也不多言,迳自将药放在一旁,便恭敬地退了出去。
    那门才一阖上,便见御书房里的暗处步出了一个人,赫然是房笑天和严登云。
    但见这两兄弟用这种无声无息的方式进了御书房,皇上的心绪便往下沉了沉。
    在位这十几年来,他次次都凭着敏锐的洞悉力,只要一丝端倪,他便找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这才能够稳坐龙椅数十年。
    如今,见一双亲儿暗夜来访,他便心知只怕又要再起波澜。
    疲惫地闭了闭眼,怎就觉得这条路始终没有尽头似的,思念开始在他的心底无限地蔓延开来。
    “你们怎么来了?”
    房笑天望了皇上一眼,迳自走到药盅旁,只是低头闻了闻那药味儿,他的眉头便紧紧皱了起来,果然,那人的胆子如他所料想的那样大。
    这药里的手脚动得极是细微,虽然都是药,但这几种药材混在一起却成了毒,进了这药,皇上会觉得日益困顿且嗜睡,有时或许会有些头疼,其它并不会有什么明显的症状,所以一般常常会让人忽略。
    之前他不着痕迹地替皇上把脉时,也大意地不曾把到这种异样,若非初儿心细,察觉了异样,只怕他也愣愣地着了人家的道了。
    看来,理亲王府那一家子的狼子野心也不是最近才开始的,这种毒可得很有耐心地喂上数年,否则难以收效。
    他们倒是够沉稳,若不是这回性急地露了馅,只怕他们还要等到兵临城下才会发现。
    他抛给太子一记眼神,太子会意便开口说道:“父皇,今儿个晌午初儿姑娘不是替你把过脉,那时她便察觉出了你的脉象有异,我和皇弟查过了您的脉案却毫无异状,只怕有人的黑手已然伸入了宫中。”
    “嗯!”皇上轻应了一声,却连丝怒容都不曾拉扯起来。
    严登云方才的话不过是落实了皇上心里原先的猜测,所以他倒不觉得惊诧,只是觉得疲惫。
    “那你们想怎么办?”
    他老了,很多事该交给孩子了,打从登基以来这是头一回,他对九五之尊的权力再无恋栈之心。
    “引蛇出洞。”房笑天带着不羁的笑容步至金案之后奋笔疾书,将该让皇上进用的药材全都悄悄调整了一遍,看着似乎和以前没什么两样,可其实里头却已有了玄机,从至毒变良药。
    “孩子,是父皇对不起你。”
    几个孩子中,他最对不起的就是他这个早年流落在外的儿子和他的娘亲,如今他本想好好补偿,不料却又累得他来帮忙收拾这些烂摊子。
    冷冷地睨了皇上一眼,房笑天毫不客气地对着满心忏悔的皇上说道:“留着你那些无用的话语去同我娘说吧,至于咱们,父子就是父子。”
    这已经是他最接近原谅的话语了,再多的他也说不出口,若非尚初儿柔软了他心中的冷硬,这辈子,只怕他都不会真心接受眼前这个已显老态的男人。
    一双老眼,来来回回地在两个儿子的脸上瞧着,瞧着他们那坚毅不已的眼神,一颗高悬的心也渐渐地放下了。
    他微微点头,算是答应了将这件事交给他俩全权去办了。
    两兄弟得令,正要退出,皇上却又突然开口说道:“笑天,写封信给你娘成吧?我怕我活不到再见她一面的时候。”
    他当真是老了,什么权倾天下、什么九五之尊,他通通都不想要,此刻的他再也没有往日的豪情壮志。
    表面上,是那被换了的药伤了他的身,掏空了他的精气神,可其实他的心底儿晓得,是浓浓的思念压着他,让他再也支撑不下去了。
    “父皇,娘早已动身回京了,难道你当真以为我是自愿回京的吗?要不是娘因为放不下你而苦苦相逼,我又何必回来蹚这浑水?”说完,房笑天便同太子离去。
    “真的吗?”乍闻这样的消息,原本一脸落寞的皇上顿时喜上眉梢。
    以前,他怎就这么蠢,当真为了帝位牺牲此生最爱的女子,如今才会饱尝恶果。
    一双再不清明的锐眸望着房笑天那逐渐被门扉掩去的身影,他的心中隐隐下了一个决定。
    这样的苦,他可不想让他最爱的儿子再尝一次。
    那丫头……其实也挺不错的。
    “来人,去把尚姑娘请来。”
    强打起精神,皇上轻声一喊,门外立时有人应诺。
    然后他闭着眼,不再多言,只是静静的等待着,谁知等来的却是人不见了的消息。
    瞧着眼前那急慌慌的内侍连滚带爬的进来,一张口就禀告这个消息,皇上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迳自摇了摇头。
    看来,这事就算他想善了,笑天也不愿了。
    他们怎么来得这么快?看来已筹算多时了吧。
    
    第十章
    
    阴风阵阵、伸手不见五指,尚初儿还搞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就被人从榻上掳了来,还被粗鲁地扔进这间暗室之中。
    她试着让自己冷静下来,深呼吸了几口气后,问向那些沉默的黑衣人,“你们想要干什么?”
    那些人恍若没有听到她的问话,兀自走了出来,然后便响起暗门被关闭的声音。
    满室的黑暗,除了她晶亮的双眸之外,再无一丝光芒。
    初时,尚初儿并不懂自个儿怎么会莫名其妙被人掳来这儿,可再一静思,便想到了从她的小阁楼到这暗室似乎距离不远,显然自己还身处皇宫内苑,只是不知是哪个贵人的处所。
    她左思右想了半天,突然一双不含善意的老迈双眸浮现眼前。
    如果不是她之前在与房笑天谈话间得知其实当今太后并非皇上的亲生娘亲,理亲王才是太后亲生的。
    如果太后知道皇上早就存了要收拾理亲王的心思,就算明知是自己的儿子大逆不道,只怕也不会坐视不管。
    既然理亲王进不得宫,宫里一切的人手安排便由太后来负责,包括派人神不知、鬼不觉得将她偷了来。
    他们是想拿她来威胁房笑天吧!
    尽可能忽视让人有些窒闷的黑暗,尚初儿试着静心聆听外头的动静,只听得原本一阵响过一阵的杀伐声渐渐没了声息。
    一切难道已经有了胜负?
    她偷偷地爬到早被封了木板的窗子,透着那细如丝的缝隙往外看,却只能瞧见一片无止境的黑暗。
    外头究竟怎么了?
    难道她当真得乖乖成为太后和理亲王制伏房笑天的人质吗?
    她才不!
    就算是冒着九死一生的风险逃了出去,也好过被拿来要挟旁人。
    尚初儿不死心的左找右寻,双手更是四下摸索着,终于她在一个角落摸到了一把早已锈钝的短匕。
    她紧握着匕首,悄然回到被封住的窗户前,使尽了力气用匕首捶砍着。
    无论如何她都要逃出去,然后用最短的时间找到房笑天。
    风声鹤唳,疾行军在严教云的指挥调度之下,悄悄的兵临城下。
    只见毫无星光的黑暗夜空,蓦地爆开一记火炮,瞬间红光照亮了城门,守城的士兵这才发现被人摸了上来。
    严教云胸有成竹地瞧着那一具具被自己手下兵士抛下城墙的尸首,脸上的笑容愈加明亮且充满自信。
    就说他爹是穷紧张,以他们父子领兵作战的实力,再加上串联了几个沿途的将军,疾行军想要悄然攻城,又有何难?
    抬眼,望着早已火光四射的皇城,他蓦地咬牙扬起手,破空大吼了声,“杀啊!”
    想着那即将到手的帝位,严教云策马狂奔,豪情万丈。
    可随着马匹的临近城下,他原先的自信满满却已被一抹抹的疑惑所取代。
    双手猛力一扯缰绳,座下疾驰的马匹顿时昂首嘶鸣。
    他见情势不对,拉着缰绳回身要退,可是本该护在他身后的兵马依然还在,可是那飘扬的旗帜却不知何时被人换成了皇家的军旗。
    这是怎么回事?
    豆大的汗珠从颊畔滴落,严教云终于意识到今日的顺利只怕是个设好的圈套。
    但怎么可能?
    他明明将消息遮掩得密不透风,便连太后都只知他们欲反,却不知他们何时会反,为什么却有人气定神闲的在这儿等着要瓮中捉鳖呢?
    努力地镇定心神,极力安抚着躁动不安的胯下坐骑,然后他抬眼,便见严登云和房笑天两兄弟正站在城墙边,居高临下地瞅着他。
    即使隔了老远,他仿佛还能看见他们眼中的轻蔑。
    “你们……”望着眼前的景况,严教云的心顿时一沉。
    “严教云,尔等领兵叛国,如今却已是四面楚歌,再无生机,还不速速投降。”
    那话,是房笑天并着内力喊出,铿锵有力,句句撼人心弦。
    严教云的亲信虽然还是尽忠职守的将他护在中间,但他们就算不说,他也能感受到军心的涣散。
    输了吗?
    他还没输,他还有一颗棋子在手中。
    严教云想到这里,原本已然死寂的眸中又燃起一寸生机,他蓦地抬头,对着房笑天说道:“你倒真以为踩着了我,可我却真真实实地握住了你的把柄,若是你不速速放我离去,尚初儿的小命只怕就要不保了。”
    “你敢?”
    “我又有何不敢?你坏了我的计划,我也要你尝尝那椎心刺骨的滋味。”严教云冷然说道。
    既然决定谋篡,本就料到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可他就算要死,也得扯上个垫背的,这样才不亏。
    如果他们早已知道今日他们便要兵临城下,只怕就连他爹和理亲王府的上上下下早已被拘了起来。
    还好,那时因为父王的愤恨,他便答应捉了尚初儿,想在房笑天的面前好好折磨一番,也让他尝尝那种撕心裂肺的滋味。
    他相信,太后藏着尚初儿的地方,若是没有人指出,就算关死了她,他们也找不着。
    狂妄吧,他倒要看看没了心爱之人,房笑天还能狂妄到哪里去。
    “你……”房笑天咬牙切齿,整个人被激得额冒青筋,对于自己的大意更是悔恨万分。
    千防万防,竟没防到这一层,他本以为让她好好待在皇城之中,便是安全,却大意的没有防着眼前的严教云和理亲王可都是太后的血脉。
    错算一着,房笑天悔得陷入了疯狂,双眸染上了杀意,恨不得将严教云那厮碎尸万段。
    他霍地上前一步,便要纵身跳下城墙,严登云则是眼捷手快地扯住了她。
    “皇弟万万不可中了他的计谋。”
    “放开我!”
    “不行,尚初儿的下落,咱们再想法子找,你现在下去,会乱了一切的计划。”
    对于自己的疏漏,严登云自然也极为自责,可是身处大位的他,自然比房笑天还要理智一些。
    “放开……”目訾欲裂,房笑天回首瞪视着自己的兄长,像发了狂的野兽一般,想要挣脱箝制。
    在一片紊乱之中,两兄弟几乎扭打成了一团,位于城墙之下的严教云瞧这模样,更觉大快人心。
    可他也没只顾着瞧戏,只见他在众人不备之际悄悄地没入了黑暗之中,然后悄然飞上城墙。
    他还没输呢!
    只要他能在大军面前杀了严登云和房笑天,皇城中那濒死的老头子压根不足为惧,这大军群龙无首,还能不听命于他吗?
    他本以为自己的行动是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在他以为计谋得逞,就要接近房笑天之际,突然间,不远处响起了一记清冷的低喝--
    “站住,你这个卑鄙小人,别想再偷偷摸摸的干坏事。”
    声音虽然不大,却足以掩过四周的吵杂,对于房笑天来说,更仿佛夹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窜进耳际。
    他永远可以察觉她的所在!
    一抬头,他便见浑身湿滴渡的尚初儿正迎风站在城墙之上,那毫不畏惧的姿态,让他再次心折。
    “你……”乍然见她,房笑天欣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严教云一见阻止他的人竟然是尚初儿,登时气疯了。
    为什么明明谋算好的一切,事到临头却没有一件事情能够如意的呢?
    难道这一切真是天意吗?天意要他们父子永远屈居人下?
    这样的想法让严教云几乎被愤恨淹没,瞪着气红的眼,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窜近尚初儿的身边,长手一伸便要将她甩出城墙之外,她自然不是没有防备,没有让他得逞,但他抱着同归于尽的心思,硬是扯着她的手便往城墙之下跳去……
    就算杀不了房笑天,他也要杀了他最在乎的人,唯有这样,他才会觉得今日之死是值得的。
    很值得,能得房笑天一生的悲伤悔恨,一切都值得了。
    严教云正笑得开怀,却见房笑天在他眼前纵身一跃,然后笔直的坠下,显然想和尚初儿做一对同命鸳鸯,然后他得意的笑了。
    窃取不了皇朝,能要了皇上最爱的儿子的一条命,也称得上划算。
    严教云疯狂的朗笑着,却见在房笑天与尚初儿双手交握的那一刻,城墙上头抛下了一捆麻绳,宛若灵蛇将两人捆了起来。
    “不……”眼见两人再无下坠之势,严教云惊愕地抬起头望向城墙之上,便见严登云手持着粗绳,正是他见情势不妙,在千钧一发之际抛出了粗绳,圈住了房笑天的腰际,阻止了他们下跌之势。
    显然今儿个会死的人,唯有他而已,严教云恨得发出惊天之吼。
    严教云临坠地前,瞧见房笑天与尚初儿虽然不再往下跌去,可因突如其来的绳力,将他们的下坠之势转变成了左右摆荡,房笑天为了护着尚初儿,重重地撞在城墙上,那力道之大,竟让他的左半边衣裳很快地被染成一片鲜红。
    瞧那模样,只怕左半边的膀子也要废了,难道那个女人就这么值得吗?他不懂,为何房笑天竟愿意用命去护持?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只有房笑天一个人陪着他共赴黄泉,也值了。
    “初儿……初儿……”
    帕的一声,仍陷于昏迷呓语中的房笑天,让他娘给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巴掌。
    “娘娘,你怎么可以打他?”
    眼见心爱的男人被打,尚初儿替他疼得有些咬牙切齿,虽然明知礼法不容,她还是忍不住扬声抗议。
    “他是我儿子,我为何不能打他?”凤目一瞪,如妃气势凌人的反问,紧接着再次扬手,气极地想要再赏儿子一巴掌。
    尚初儿见状,也顾不得身份,双手一张,便要拦在榻前,不许如妃再打人。
    “你又是个什么东西,我教训我儿子与你又有什么关系?”愤怒地眯起了眼,如妃语气森冷地质问道。
    “我……我是他的妻子,自然可以拦着你不让你教你儿子,因为他是我的夫婿。”
    听了尚初儿这毫无道理却又说得理直气壮的一席话,如妃原本盛怒的神色忽然褪了好些,双眸甚至饶富兴味的瞅着她。
    “你是他的妻子?那你与他下了聘、纳过彩、请了期、拜了堂没?”
    “没有!”
    “既然都没有,你凭什么说你是他的妻子?!”如妃朝着被逼问得有些手足无措的尚初儿再逼近了一步。
    那凌人的气势,吓得尚初儿冷不防后退一步。
    “因为我爱他,他也爱我。”
    “爱,能当个屁吃吗?这老头当初也口口声声说爱我,可是一旦当了皇上,爱妃宠妾便一个接着一个的纳,你受得了吗?”
    “爱妃,咱们说好了不提往事的。”果真是人倒霉的时候,不说话也遭波及,皇上见如妃扯上自己,连忙讨饶地喊了一声。“那是年轻不懂事。”
    “对,你那是年轻不懂事,现在他们也是年轻不懂事,你那儿子只怕等到玩得腻味了,便会另找其它年轻貌美的小姑娘,那现在这个巴巴地护在他眼前的女人又算得上什么?”
    呃,听完了这话,尚初儿登时有些傻眼,原本她还以为如妃是看不起自己的出身,准备反对她与房笑天,却不曾想她竟是因为心疼她,才会对她这般气急败坏。
    双颊蓦地漾出了一朵笑花,尚初儿不畏不惧地望着如妃,字字坚定地说道:“我不怕!若是有一天您儿子也变了心,我就学着您,远走高飞过自个儿的日子去。”
    就在他为了救她奋不顾身的跃下城墙,甚至还以肉身替她阻挡撞至城墙的力道时,她便已经想仔细了,若是他与她能过这一坎,她便不再拘泥什么身份也要待在他身边。
    生死关头之前,她既然满心满脑想的都是他,又何必因为莫名的身份问题而舍弃?
    如果他不能给她身份亦不要紧,就算真有色衰爱弛的那天,她也正好连休书都不用索,直接拍拍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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