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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听她后面又说了什么,这是她第一次在最巅峰的时候呼喊他的名宇,这一刻听觉的享受甚至超过了被她紧紧绞住的某处,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在他的身体里,脑子中骤然爆发……
梅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难得看见阮廷坚的睡脸,都说冷漠男人的睡脸会很天真,梅施瞪着眼看了半天,天真肯定没有,还是很淡定,只是嘴角好像勾了那么一抹笑,挺妖艳的。
这个人的心思,她真是难琢磨,不说今天要回国吗?怎么又赖起床来了?
爱不爱你都意外by雪灵之37…39
回程的时间感觉比来的时候要短,梅施一直晕沉沉的,没什么精神。帅哥秘书来接机,一路直奔阮廷坚“遗弃”她的那个别墅。梅施撅着嘴巴下车,对这里非常有阴影。阮廷坚就想搬到这里住,蓄谋已久,终于用带她出国的借口,顺理成章地搬来这里,她算是看透他了!
比起上次来,这里已经彻底完工,院子里的树木华彩点缀得很用心,清雅而温馨,梅施下车走过植物花朵错落排布的小(河蟹)径时,不悦的心情竟然都被安抚了。房子里所有的窗子都开着,微微有些冷,不见任何佣人,到处还是一尘不染。
帅哥秘书和司机帮着把行李都送到主人房,司机道别后下楼去了,帅哥秘书却像房屋中介一样向处于震惊状态的梅施讲解这屋子别具匠心之处。床对面的墙壁上安装了液晶电视,还连接着一个非常相配的微型电脑,帅哥秘书用播音员的口气介绍,可以用这台巨大的电视看网上的视频和电影。梅施哦哦地点头,看着他又走到床头认真地找什么,梅施吓出一身冷汗,生怕他一按什么机关,床头出现手(河蟹)铐,暗扣什么的邪恶的东西,还好……帅哥秘书只是轻松地拽出一张隐藏在床头后面的电脑桌。“这个可以调整角度,连着床头固定杆地支撑臂可以调整远近,网线是自动回缩的,用的时候这样扯出来……”梅施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鸡吃米般微笑点头。
帅哥秘书狐疑地瞄了一眼未来皇后的表情,猜不出她在心虚什么。“这都是阮总特意吩咐布置的。”帅哥秘书不忘往老板脸上贴金,一直抱着臂也在沉默倾听的阮廷坚微微点了下头,似乎肯定帅哥秘书话的真实性。帅哥秘书知道自己的贴金行动十分正点,更加积极地引着梅施饶过时尚感十足的隔断,应该算是小小的书房,里面放了排书柜和写字台。“这是您专用的小冰箱,这是个食物储藏柜。”帅哥秘书一一打开被介绍物品。梅施点头表示满意,看来阮廷坚照顾到了她吃喝拉撒不出卧室的习惯。
“隔壁是您的衣帽间,您的个人物品阮总也派人从您娘家都搬过来,由工作人员分类摆好。”
梅施有点激动,她早就想有一间专用衣帽间,把她的宝贝们都体贴安防。在家的时候,房子构造比较老,空余的房间不是当成父母存放古董的房间,就是当成梅逸收罗来的杂七杂八玩意儿的储藏间,根本没她的地儿。
“谢谢你。” 梅施看了自己漂亮的私人空间,非常由衷地对阮廷坚说。长了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钟顾虑到她的喜好,而且涉及这么合她的心意,简直就是她看咋周后梦想出来的样子。
阮廷坚微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喜欢就好。”
梅施再次环顾整个生活区,怪不得他总要带她来看,他用了很多心思……处处都是为她量身定制般,只要她看一眼,就有很幸福的归属感,这不仅仅是阮廷坚的家,也是她的家……
帅哥秘书很识相地开口告辞,阮廷坚示意他等一等,又转过来看梅施,“出去吃还是买回来?你累吗?”
梅施还真是懒得再动了,“买回来吧,不想再出门。”
阮廷坚问她想吃哪家的菜时,应该是被房子感动了吧,梅施觉得他竟然很温柔。
大概是旅途劳累,阮廷坚一夜都很安生。超大的床让梅施睡得特别舒服,自然醒来时阮廷坚还在床的另一侧安睡,梅施看着中间相隔的差不多一米半的距离嘿嘿暗笑,多好的床啊,距离产生安全感哪。
晨光还很温柔,窗外传来植物特有的芬芳,梅施太喜欢前院的布置了,忍不住下楼再去看。路过饭厅入口时,看见昨天吃完的饭菜还摆在桌子哈桑有点儿碍眼,但她绝对不想在这样美好的早晨收拾昨晚的残羹剩菜,一仰脖子置若罔闻地冲到院子里去了。别墅之间的间隔非常大,私密性很好,梅施穿着睡衣做了几个舒缓的动作,感觉肺都被洗清了。
哼着歌回屋时,看见阮廷坚在饭厅收拾餐桌,她暗自大惊,八卦兮兮地凑过去,强作淡定地看阮少爷把餐盒扔进垃圾桶,认真地擦桌子。阮廷坚面色从容,既没谴责她懒的意思,也没招呼她干活,反而很和蔼地问:“早饭想吃什么?”
梅施想起昨天翻过的没几样东西的冰箱,不想太过分,“白粥吧。”
阮廷坚点点头,熟练地拿出些米,在水槽里优雅地洗。
梅施咽了口唾沫,其实她一直想等他露出破绽,向她求助,或者干脆冷下脸命令她做饭,可他完全没有,有条不紊地洗米上灶。“你……你……”梅施不放心地开口,其实她是想问他到底会不会做饭,不会就别强装镇定地开煤气了,会爆的……阮廷坚利落地点燃煤气,侧过脸来,看她的时候原本就微微有些上挑的眼梢衬着黑黑的瞳仁,有种让人心悸的威慑。梅施反射般矮了半截,质疑他的话也没胆子说出口了,转而瞪大眼,很无辜地问:“你没请阿姨呀?”
“两人世界,请佣人不方便。”他说着,从挂在墙壁上的一排炊具里拿下一个汤勺,搅拌一下锅里的米。
梅施眯起眼,她绝对不相信这个理由,当时在小套房里住还有祝阿姨呢,房子大了反而要纯“二人世界”了?都说新婚开始的时候,一定要压对方一头,什么样的开始决定什么样的人生。阮廷坚故意不请佣人,是想把这一大摊子家务都塞给她,让她产生身为家庭妇女的潜在意识。今天他这一出,和老板领员工们种树,自己假模假式地挖第一锹土是一个意思,示范给她看呢。和阮廷坚相处,一分一毫都不能大意,不然下场悲惨!
摸清了脉络的她笑眯眯地一歪头,看着阮廷坚煮粥,阮总……你就一直“示范”下去吧!
阮廷坚也穿着睡衣,衬衫式的上衣前两颗口子没系,露出优美的锁骨和半副丝滑的胸膛,充满活力的晨光洒在他身上——做早饭的男人是多么性感啊,梅施暗自点头赞许。
“家里只有鸡蛋了,炒鸡蛋吧。”阮廷坚从冰箱里拿出三个鸡蛋。
梅施仍旧笑眯眯地看他,看穿诡计是多么令人愉快的事啊,阮廷坚像被她的笑容蛰了一下似的,俯下身来皱眉细看了看。梅施嘴角抽搐,赶紧收敛了自己的笑,刚才太得意了,连她自己都隐约觉得笑的很狡猾。
阮廷坚打蛋的动作帅而熟练,用铲子搅拌的时候也风采翩翩,他……他……他还会颠锅!梅施张大嘴巴看他潇洒地把飞起来的炒蛋一粒不洒地接回锅里,震惊到无以复加。
阮廷坚把黄澄澄炒蛋盛到精致的盘子里,放到桌子上招呼梅施来吃,梅施还在震惊中处于条件发射状态,乖乖地坐过去,接过筷子。修长高挑的阮少爷被穿着睡裙,缩在椅子上只有一小团的梅施衬得异常高大。“吃吧。”他慈爱地拍了拍她的头,梅施立刻就有了被喂养的不良感受。
梅施顾不得粥有点儿烫,吃得很快。就在阮廷坚还剩两口吃完,她跳起身很假地说:“哎呀,我爱看的新闻开演了。”扔下碗筷就逃上楼,绝不给他开口让她洗碗的机会。
梅施看的新闻节目很市民,她觉得阮廷坚回来得特别快,几乎和她前后脚。他倒在床上,垫高枕头,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看电视上被婆婆打了的小媳妇用方言哭诉。梅施偷偷把遥控器塞在自己枕头底下,防止他抢走换台,戒备他的时候惊骇地发现,他好像在认真地看字幕。
强烈怀疑他没洗碗,梅施假装下去拿东西,下楼查看。餐桌很整洁——他把脏碗都塞进水槽里,果然没洗!
梅施翻翻眼,别指望她会在脏乱差的环境里忍无可忍地沦为佣人了,阮少爷!她仰着头,彻底无视,坦然地回到卧室继续看她的电视。还是她爱看的那个台,哈哈,软廷加你,你没找到遥控器吧,她走之前偷塞到床垫下了。
换完出门衣服,梅施才觉得为难。告诉妈妈自己提前回国,妈妈就要她和阮廷坚晚上回家吃饭,大概想细细打听梅逸的情况。临出门,挎起扁扁的小包,梅施才惊觉自己什么都没给父母买。一来时父母什么都不缺,二来这次行程因为阮廷坚临时改变计划而非常匆忙,她的确是忽略了,事到临头,要空手回家了才感觉不好意思,毕竟出国一趟。
阮廷坚换衣服比她快,坐在沙发里一边用手机上网一边冷眼看她折腾。
梅施翻来翻去,拿出新买的香水,只能拿这个充数了。打开盒子闻了闻,这香味其实不适合妈妈,她也有点儿舍不得,可是没办法了。
“你爸怎么办?”阮廷坚突然开口,梅施被轻吓了一下,又被他看穿了意图,随即苦恼地皱起眉毛。
“他就算了,不过就是意思一下,你当我妈真缺香水嘛!再说,我就算送了,我爸他也未必喜欢。”她理直气壮地说,更像替自己辩解。
阮廷坚把手机放进衣兜,看着她淡淡地说:“送礼物其实不用考虑对方喜不喜欢,本来就是表示你是否在乎他,是否想着到他,即便礼物没用或者不喜欢,收礼物的人也会高兴的。”
梅施看了他一眼,难得他居然说教起来了。“那现在怎么办?”她瞥了眼时钟,“马上去买?”抓紧点儿还来得及。
阮廷坚眉头轻蹙,似乎有些不高兴,梅施也懒得研究他的情绪,站起身只想催他快出发。阮廷坚向她摆了下手,示意她不必着急,拿出手机来拨电话,梅施安了点儿心,大概他又要派出他的无敌秘书了。没听见他吩咐买什么,只听他问:“礼物放哪儿了?”
难不成他偷偷为她父母准备了礼物?梅施的心剧烈一颤,虽然他向来礼数周到,也不可能这么细心吧?她也没看他装箱啊!他真对她家这么上心?一直处在震惊中,她跟随阮廷坚下了楼,在一楼一间小房间里堆放了很多包装精美的礼品盒,梅施粗略地瞥了一眼,居然还分了类,“男”、“女”,每个盒子上还松松地贴了标签,简单说明里面装了什么。阮廷坚从“男”里拣出一条领带,回头问梅施:“给你妈妈一个皮包挂饰?”梅施还是一副收到剧烈刺激的样子,无可不可地点了点头。阮廷坚便撕下标签,上下前后检查了一下包转,确认再没贴其他“提示”。“香水还是你自己留着。”他挑了下眉梢,刚才看她那副心疼肉疼的模样就好笑。
“这里是……”梅施瞪着大眼睛环视他的礼物仓库。
“经常出国,也总碰见你这样的烦恼,所以就让秘书准备了些,随时用随时拿,方便。”阮廷坚拿起一个专门装礼物的纸袋,把两样东西装进去,云淡风轻地解释。
“哦,哦。”梅施一副受教的谦虚态度,连连点着头。虽然刚才感动于他细心的激荡情绪瞬间消散,但这样世俗又偷懒的阮廷坚让她有松一口气的舒畅感。看,杰出青年也这么卑鄙,这种平衡感让她觉得与他的差距也不是特别巨大。
下楼的时候,梅施刻意看了眼厨房,早上的碗筷还扔在水槽里,中午饭因为午睡而省略了,阮廷坚也懒散地混了一天。她又更平衡了点儿,笑眯眯地和他一起回娘家蹭饭,心情愉快。
梅国华并没回家,梅施和妈妈说着梅逸的改变,晚饭吃得气氛非常融洽。梅施走的时候还让阿姨新炒了两个菜带上,又搜刮了些平时她爱吃的咸菜,赵舒元看她在厨房打包,摇头微笑着叹息:“看你这样子,我才真觉得已经把你嫁出去了。”
梅施烦恼地皱眉,瞥了一眼在厅里喝茶的阮廷坚,小声抱怨说:“还不是因为他没请保姆!”
赵舒元爱责地瞪了她一眼,“女孩子,该做的事都应该会做,我以前就是太宠你。你天天在家闲着,照顾他生活是应该的,看你懒的!”
梅施撅嘴,这里面的内幕说了妈妈也不会站在她这边,还是省省吧。
离开得还算早,阮廷坚提议说:“家里什么都没有,去超市买点儿?”
梅施赞同,她也想看看阮廷坚逛超市的样子,每次他露出普通市民的样子,她都很开心。
有点儿失望,阮廷坚逛超市的样子十分正常,没有任何值得她鄙视的地方,他甚至还仔细检查酸奶、面包之类食物的保质期。看出来他近期没有请保姆的打算,方便快捷的食物买了很多,梅施看着半车的面包方便面,心里一阵绝望。他们新家远离市区,外卖点餐基本就不用想了,天天为了吃饭奔进市区,她也未必有那精力。
“今天也晚了,要不……我们去江边的小套间休息?”梅施非常怀念小房的地理位置,心怀鬼胎地建议。
“还是别了,明天我要上班,衣服都拿去别墅了。”阮廷坚一口拒绝。
梅施再次失望。
因为心情低落,她明确地表达了自己今夜没有其他“想法”,电脑电视都华丽丽地开着。阮廷坚也没起刺儿,很配合地看了会儿电视,姿态美美地眯着了。
早饭又了面包,阮少爷再没下厨的意思,非常绅士地问问梅施要什么口味的果酱就算了。出门前还很持家有道地吩咐:“中午你就吃葱你家带来的菜吧,晚饭我给你带回来。”
只要他不说让她下厨做,她都没意见。宅在家里,对又增添了一套碗筷的厨房视而不见。窗子关了些,家具光亮的表面落了薄薄的灰,梅施看了看,嗤了一声窝回床上上网。晚饭阮廷坚带回来的很及时,梅施发现他没再假装有情调地把打包回来的饭菜装在自家的瓷碟里,就发给她一双筷子,妥善地利用了打包饭盒。吃完了,梅施冷眼旁观他把筷子扔进水槽,剩菜剩饭装回塑料袋扔到垃圾箱,厨房看上去表面整洁。当然,不能看就要满出来的碗碟山,两天都没倒的垃圾箱。
阮少爷又去上班后,梅施实在受不了了,捏着鼻子倒掉了垃圾,死忍着绝不清理碗筷。
为了中午有饭吃,她约了纪晓净见面,去衣帽间选衣服时,发现阮少爷把昨天穿剩的衣服,从西服到衬衫都摊放在小沙发上,梅施再次冷嗤,高傲地路过。
一周后,梅施觉得自己真的已经达到极限。
地板到处都能踩出脚印,不常用的桌面上落了能记笔记的灰尘,阮少爷的脏西服重叠了好几层,梅施换下来的衣服像汉堡中间的肉饼一样夹在西装中间。内衣内裤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各洗各,梅施发现阮少爷只记得晾,不记得收,要穿了就去抽屉再拿新的,很快,晾晒架上就满是他的万国旗,阮少爷对此视而不见,继续增加晾晒数量。
厨房已经变成地狱,梅施连吃饭都改在卧室,阮廷坚默许了这一点,打包盒直接拎上楼来。梅施非常欣慰的是,即使置身这样的修罗场,阮廷坚也没说过任何让她打扫的话,而且在她的建议下,承包了唯一迫在眉睫的家务——倒垃圾。
阮少爷每天仍旧衣冠楚楚上班去,带着晚饭下班来,对越来越像废弃房屋的居家环境处之泰然,梅施很佩服他的忍耐力和淡定,并向他学习。
终于,在一个没有衬衫穿的早上,阮廷坚崩溃了,梅施眼巴巴地看着他,听他说:“我们还是雇保姆吧。”她几乎当场流下了眼泪,她等这句话等了多久啊?!
阮廷坚给秘书打了电话,让他请家政人员来,还亲自致电祝阿姨。“一起出去吃午饭吧,一会儿来人打扫,你在家也不方便。”阮廷坚对缩在被窝,两眼亮晶晶的梅施说,她立刻连连点头。
最近暗自角力,她和阮廷坚都没一起出过门,更别提一起外出吃饭了。
吃饱喝足回到家,梅施看着窗明几净的房子,整洁得如同样板间,所有的东西都归回原位,她明确听见阮廷坚看到这一切后轻松地呼出一口气。她突然有所领悟,原来阮廷坚所有的东西都那么有秩序并不是收纳癖,而是……方便打扫。
阮廷坚笑了笑,举步准备上楼,突然被梅施一把搂住腰,她贴在他背上,他感受到她的娇小和柔软。
“怎么了?”他有点儿意外地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哑。
“阮廷坚,”她叹息般摇了摇头,他感觉像是小猫撒娇那样被蹭了蹭,心酥麻柔软。“我今天才发现,你也是地球本地人。”
阮廷坚:“……”
梅施边晾头发边上网,阮廷坚这个隐藏在床头的电脑桌实在太合她的心意。天气渐冷,很想吃些香的东西,梅施拆开一袋多味花生,阮廷坚躺在一边看新闻,因为她总忙着上网,电视反而是他看得多。嘎嘣一声,她咬开花生,阮廷坚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