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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池正不是你想的那样”向晚口气平淡,心里坦荡荡,就算曾经爱过,但,那都已经成为过去,向晚不是一个恋旧的人,更加懂得取舍的道理,脚踏两船的说法,她承受不起。
“既然不是,你就应该和他保持距离,你要是能保证永远不见他,我就相信”苏景一席话,把向晚逼到死角,因为她做人做事,从不手下留情,如同池正对自己那般的残忍。
“我不会保证,既然你们选择在一起,就不该质疑他”
“他是我的未婚夫,信不信他由我决定,就不劳你这个外人操心了”苏景特地将‘外人’两人加重了音调。
她无懈可击的傲慢,和无懈可击的语气,向晚觉得跟这样的人在一起交流,就是一种困难,因为一个喜欢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是不可能接纳别人的意见,既然如此,多说无益。
向晚转身就走,却被苏景一把拉住,在回首,看见的却是苏景愤怒的嘴脸。
“做人要有礼貌,我的话还没说完”苏景依旧用着眼高于顶的姿态,口吻更是目中无人。
向晚想甩开她的手,不料,这个的女人手劲不小,再加上向晚身体有些虚弱,没能在第一时间挣脱。
“苏小姐,我觉得我们现在讨论的这个问题一点营养也没有,如果你觉得你和池正之间有什么问题,你应该从你自身寻找根源,而不是一味的认为错都在别人”
“我应该怎么做不用你来教我”苏景涨红了脸,就连口气也杂着怒色,捏着向晚的手更深了力度,恨不得将面前这个女人撕裂。
势必要将自己从池正那里得到的委屈和屈辱,百倍的还给向晚。
“如果不是你,我和他之间不会有这么问题,若不是他心中对你念念不忘,他怎么会连看都不看我一眼,我会如此狼狈,都是拜你所赐!”苏景咬牙切齿之后,狠狠将向晚推开。
向晚一个酿跄的撞上了身后的扶手,瞬间,她只觉得双腿之间有股暖流正在丝丝外涌,热度越来越明显,接着,病服都染上触目惊醒的红色,鲜血滴滴落在洁白的地砖上。
苏景见此,脸色剧变,胆怯的后退了几步,以为保持距离就能将刚刚一切抹杀。
向晚双手捂着小腹,依着墙壁滑在地上,逐渐卷缩在一起。
“向晚!”远方一声惊呼,应声而来的是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你对她做了什么?”池正怒斥着苏景,眸底的猩红泛着血的光芒,有种想要捏死她的冲动。
“我……我……”情况突然,苏景一身傲慢就在上一秒统统瓦解。
池正没有时间听她解释,抱起向晚小跑离开,一路喊着医生,瞬间医务人员三五成群的涌了上来,伴随着众人的喧嚣匆忙进了抢救室。
“我不是故意……我不知道……”苏景看着池正匆忙的背影,喃喃自语,但,眼眶却已经一片灼烈。
门外等候的池正早已崩溃,他再也没有昨晚的耐性,对着墙狠狠的揍了一拳,接着又是一拳,精神上的麻木早已麻痹了他的手,就连骨节已经有了丝丝血色,他也毫无疼痛。
忽然,回廊一方传来更加百倍的脚步急促声,池正颓废的引去了视线,光晕中,那个身影只在一瞬间逼近了眼前。
“怎么回事?”薄巡上前就揪住池正的衣领,满脸的焦急和迫切。
池正看着他,沉默不语,他的眼神里带着赎罪的气息,带着哀伤的情愫,带着浓郁的失落。
这一切一切的变化,都在无声的传递一个信息‘情况不容乐观’。
“我问你话!”薄巡已同热锅上的蚂蚁,更没有耐力在这猜测他的沉默。
昨晚向晚到了医院之后,赵嫂就电话告知薄巡向晚的情况,他的行程刚刚落脚,就连夜返航,直到现在才迟迟赶到。
“这里是医院,请你们安静”抢救室内医生刚出来就不满的训斥,早在里面就听到有人在外面大声嚷嚷。
“怎么样医生?”池正,薄巡两人异口同声。
“你们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丈夫”薄巡向前一步。
“你太太已经没事了,但是孩子没能保住”
薄巡还在前一句的安心中没有回神,后一句硬生生的剥夺了他的喜乐。
“你说什么?”薄巡难以置信的反问,脸色已经青到发黑。
“你太太怀孕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做丈夫,太不负责任了”医生脸色也变了,弄的薄巡好似千夫所指的负心汉一样。
薄巡脚下一软,后退了几步,耳底如同千万只蜜蜂嗡嗡作响。
而池正更是如同遭受到了晴天霹雳,他无法接受已经发生的事实。
病房内,向晚麻醉还没有复苏,依旧是昏睡的状态,看着她脸色苍白如纸,薄巡的心房便如一把利刃在凌迟一般。
他应该想到,他们做了那么次,从没有采取过防护措施,怀孕这件事,他应该早有想到。
可是,他却忽略了这种可能,不曾在意过这件事,那个无声悄来的可爱天使,在他以为还没来的情况下,却已经悄然离去。
瞬间,薄巡充满罪恶将头埋在手掌中,他不知道向晚醒来之后知道这个消息,他该怎么去安抚,怎么跟她解释,可是依着向晚的性子,她一定不会听的,薄巡已经想到那是种什么样的失控场面。
人的大脑处于空白状态的时候,时间过的异常飞快,薄巡还在迷茫的时候,向晚紧闭的双眸有了点点动静,最后一点点的睁开,也许是睡了太久,向晚一时难以适应刺眼的灯光,睁了又闭,闭了又睁,反复多次才彻底睁开。
看着薄巡垂首捂着脸,她以为是幻觉,这个时间他应该在洛杉矶不是吗?怎么会在这?
她无力的转了转眸子,预想起身,但是动作还没开始,腹部的疼痛,不禁让她痛吟出声。
薄巡猛然抬头,看到她醒了,连忙按住她的肩膀“你现在不要动,好好躺着”
向晚看着他,点点头,转而又问:“你怎么会在这?”她的声音脆弱无力,双唇苍白干燥,这一切看在薄巡的眼里,都异常的心痛。
“赵嫂说你住院了,我就赶回来了”薄巡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听起来不那么惆怅和悲伤。
向晚扯了扯嘴角,有他在真好。
但是笑意还没抵达眼底的时候,她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个重要的事情,双手迅速抚上自己的小腹,惶恐立马占据她的每根神经。
“孩子呢?没事吧?”向晚料定薄巡已经知道了自己的怀孕的事情。
薄巡看着她,没有回答。
而向晚眼底的渴望和期待,生生的冻住了他的喉咙。
他的沉默等同于另一种默认,向晚瞬间读懂他难以启齿的背后暗藏着怎样的真相,她的孩子没了,连同她的心也一并带走了,胸口空荡无比。
瞬间,向晚闭上了眸,死死的咬着唇,两行热泪滚烫着她的肌肤,滴落在了耳垂上,都说女人在难以相信的真相面前都会本能的装疯卖傻,目的就是把心底的胆怯用这种虚伪的方式释放出来,亦或者永远埋下去。
就连薄巡都会以为,向晚一定会嘶吼,然后抱头痛哭一场,又或者把孩子的责任全部发泄的推在自己身上,就像方若离时,她把所有的恨都归咎给他,甚至,他已经做好被她责怪的准备,哪怕是给他一刀,薄巡也不会闪躲半分。
但是向晚却没有这么做,她明确的知道,那个小小稚嫩的生命,已经与她天各一方,不在与她血肉相连,她所有的情感都在孩子离去的那一刻消耗殆尽。
“薄巡,对不起……孩子的事我也不知道……”她的语气软弱无力,撑不起一点点力气,现在,她就只是一个会发音的机械而已。
“这不是你的错”薄巡觉得自己这个回答糟透到了极点,但是,除此,他又没有任何可说的。
是他没有尽到一个丈夫的义务,是他忽略了她,所以才酿成今天的悲剧。
而后,向晚没有再说话,只是拉过被子将自己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她不想让自己的脆弱外泄,但是被褥中她因抽泣而颤抖的身躯,已经一览无遗的暴露了她的内心。
“你出去吧”向晚隔着被子要求。
现在她只想一个人静静的睡一会,她想遗忘全世界。
薄巡不再说话,轻轻起身,然后走了出去。
刚到门外,就看见池正匆忙离去的背影,薄巡微微蹙眉,不曾多想。
“叮咚!叮咚!”门铃声催命的响起。
苏景刚打开门,就有一只手狠狠的掐上她的脖子,带着致命的力道将她抵制在了墙上。
眼前,是池正猩红嗜血的眸,还有浑身的劣气。
“我没想到你连一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池正咬牙切齿,恨自己太过低估了眼前这个女人。
苏景使尽全力想去扳开池正的手掌,但是她的力气不足男人的十分之一,她越是反抗,池正越是曾大力气,就在她快要断气的那刻,池正狠狠的将她甩开。
苏景犹如玩偶摔在了地上,捂着脖子,拼命的咳嗽。
待呼吸稍微缓和一些,苏景摇摇晃晃站起身,虽然眸已红,但语气中还是那种不服输的倔强:“你现在是要为那个孩子报仇吗?好,有种你就杀了我”她很有自信的扬起脖子,上前一步,把自己命送了上去。
“我不会杀你,从现在起,你如果再敢动她半分,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池正恶狠狠的不给任何余地,世上比死更可怕的事情,就是生不如死的活着,那是他给的最宽容的‘惩罚’。
苏景冷笑出声,宇宙爆发的抗议“如果不是你们纠缠不休,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与其说孩子因我而死,不如说你才是那个罪魁祸首!”
“是你不知收敛,你疑心太重!”池正怒气高于一丈,一声高吼,震慑了整个屋子。
“是我疑心太重,还是你心里有鬼,如果你已经把她忘了,那么今天找我算账的就轮不到你,而是她的丈夫!你现在替她抱打不平,分明是你心里从没放下过她!”
“我心里有谁,用不着你管,你只需要记住,你能有气在这站着,是我对你最后的仁慈!”说完,池正阔步出了屋子,门扉震天响的被甩上。
苏景拉开门,对着他怒气的背影不甘的询问:“我到底哪点比不上她!”
但,池正已经消失在了视线,就算听到了,他也不会给予任何的回应。
他走了,也带走了她刚刚的倔强和傲气,脚下一软,狼狈的坐在了地上,眼泪决堤的流了下来,心碎的呢喃:“我到底哪里比不上她,你要这么对我”
痛哭之后,苏景收住了眼泪,擦去泪痕,露出一双怒视的红眼,那里飘着满满的恨意。
好,池正,既然你如此狠心,也别怪我无情。
第二天,向晚出了医院,回到家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赵嫂端着鸡汤到了房间,然后又原封不动的端到了楼下,看着沙发上坐着看报的薄巡,赵嫂叹息一声走了过去。
“先生,太太还是不肯吃饭”
薄巡收起报纸,看了眼热气腾腾的鸡汤,蹙眉之后,淡淡的吩咐:“随她吧”
赵嫂踌躇瞬间,端着东西姗姗离去。
如果她需要安静,那么他不会打扰,她不吃饭,他也不会逼她,此刻,他什么都依着她,只有这样,他才可以心里好受一些,可以麻木自己忘记向晚小产这件事。
晚上,薄巡来到房间时候,向晚靠着床头闭着眼,均匀的呼吸提示着她已经陷入沉睡,薄巡不忍打扰,小心翼翼的放平她的身子,拉过被子严实盖住,确定她不会感冒才起身离去。
一眨眼到了十点,薄巡合起桌上的文件,靠着椅子疲惫的捏了捏眉心,稍稍闭目养神,稍后去了卧室。
当他换下睡衣刚刚躺入被窝,身上就被沉甸的压上一人,在他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向晚就吻上了他。
他知道,这并非向晚的本意。
“向晚……”薄巡捏着她的肩制止她的动作,星眸灼灼的看着她。
“不要拒绝我好不好?求求你薄巡”这是第一次看见她哀求自己,那样的语气,那样的眼神,让他心碎了一地。
失神中,向晚贴近身子轻轻啃咬他的脖子,但薄巡却没有做的兴趣,她的每一个吻,每一次呼吸,都想在心头插上了一把刀子,提示着不久他们失去一个孩子。
“向晚,你现在的身体需要好好休息”薄巡低沉的关怀,任由她的吻遗落在胸膛,如果她够理智,她相信她不会错下去。
“我只想让孩子重新回来”这句带着她所有的决心,甚至连自己的身体也可以忽略,她还没来得及感受为人母的喜悦,就已经失去,她比谁都痛,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回这种遗憾,填补心中的空缺。
薄巡心中一紧,痛,蔓延到了呼吸,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凝视她红肿的眸,眼底闪着的泪光如同带着炽焰的温度,烧灼的薄巡心里无比难受。
薄巡叹息一声,吻上她的额头,一路吻上她的唇,只不过今晚他浅尝而止。
“让孩子回来不一定要用这种方式,总有一天她重新回到你身边,只是时间问题,但是我相信我自身的能力,一定会很快让你如愿,所以向晚,听话”
看着他,她哭泣出声,仿佛要把这辈子所有不愉快的事情都挥洒出去,稍后她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向晚揪着他的睡衣,哭的撕心裂肺。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向晚才止住哭声,她太累了,所以十几分钟之内就睡去了。
薄巡轻轻将她搂在怀中,睡意全无。
这一夜对他来说,是人生中最煎熬的一次,他不知道要用什么的方式让向晚走出那片困境,他不是女人,对于入肉相连的说法体会的不够深刻,所以,他有些茫然,也很懊恼。
V87。不介意用这种方法得到他
秦离知道向晚事情之后,第一次光临薄巡的别墅,赵嫂出去买菜了,薄巡去了公司,所以家里只有她们两个人。
房间里向晚一身颓废的靠着床头,从昨天出院到现在她已经在这个房间,这张床上,呆了几十个小时,秦离从厨房端来稀饭。
“多少吃一点吧,你这样下去身体怎么受得了”秦离吹去热度,送一勺去她的嘴边,但是向晚丝毫没有张口的意思,只是说了个谁也不信的理由。
“我不饿”
看着她如此的一蹶不振,秦离又是气,又是心疼,小有力度的放下碗,这一声响,让向晚的静如止水的眸子死灰复燃。
“天还没有塌下来,也没有到世界末日,你是想虐死自己吗?你要是活活的饿死,或者渴死,我绝对不会去给你烧香!”秦离恨铁不成刚的怒骂了起来,如果这样能骂醒她,秦离可以骂个几天几夜,但求,向晚不要这样要死不活的。
向晚知道她担心自己,但是现在她实在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也没有心情跟她说谢谢关心,只是苦涩的笑了笑。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笑比哭还难看”秦离深深的无奈,要是以前她们早就‘大战’三百回合,谁不死,谁就不罢休,而现在呢?只剩自己穷卖力,唱独台戏。
向晚吸了吸鼻子,捋了捋蓬乱的头发,伸手去拿床头的水杯,送到嘴巴才知道杯子是空的。
“我去给你倒”秦离见她有了‘求生’的意向,刚刚的怒气瞬间平复了下去,接过空杯朝门口走去。
身后听见向晚一声“谢谢你秦离”很感谢,有她这个生死之交的好友。
“你要是真想谢我,就把那碗稀饭吃了,这样比任何谢谢都管用”
向晚依旧勾了勾嘴角,实在是没有胃口。
秦离折回路过书房的时候,她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看着门内各种各异的古玩,一时有了小小的兴趣。
书房内她细细观看着,一眼一眼慢慢扫过玻璃书架,当她的视线被一个水晶盒中徽章所吸引时,她觉得似曾相识,徽章旁边还没有空着一个位置,很明显还有另外一只。
当她深思回忆时,耳边传来一声“在看什么?”
秦离回首,装上向晚探究的眼神。
“不介意我参观你家吧?”
向晚莞尔一笑,表示不介意。
晚上,薄巡洗完澡来到房间时,看见向晚正在柜子前收拾叠好的衣服。
看她状态好了很多,薄巡也松了一口气,上前由后将她拥住。
向晚只是稍微顿那么一秒,继续忙自己的。
对着她的耳边,薄巡轻声道:“我订了去曼谷的机票,明天就启程”
“那你这次打算去多久?”向晚知道他工作很忙,所以她不曾介意,就算刚刚经历一件痛彻心骨的事,她也可以自我恢复。
“是我们一起去”薄巡刻意强调。
向晚狐疑转身,迷糊的盯着他,反问:“我们?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