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海蒂向前一步,仰首瞻望着薄巡,友好的伸出手,用着流利的英语问候:“你好,我叫海蒂,我今年五岁,很高兴认识你,还有之前在麦当劳见过你,当然或许你没见过我”
“你好,海蒂”薄巡发现跟这个五岁的孩子,沟通起来完全没有代沟。
说完,海蒂一手牵着薄巡,一手牵着向晚,三人走了出去。
到了客厅,向晚和薄巡坐在一方,海蒂则坐在对面。
海蒂静静打量了一下了薄巡,水灵童真的眼睛里带着一种审视的光,好似在考察薄巡。
而薄巡则是靠着身后,双手合十自然的放在膝盖上,脸带微笑的看着她。
海蒂拿起一串热腾腾的关东煮,说:“妈妈如果你提前电话通知我们一声,我和艾米可以考虑在外面多玩一会,这样就不会打扰你们了”小小家伙,口气倒是正经的像有多么的老成,听她遗憾的语气,倒是不忍心打扰刚刚看到的一幕。
向晚就知道说不清了,作势要坐去她的一边耐心的解释,但是薄巡偏偏当着孩子的面拉住她的手,不让她靠近,有意要多亲密有多亲密,再说在薄巡看来被人撞见,不见得有多么的可耻,向晚无法挣脱,无奈道:“海蒂这完全是一个误会,可以说是一个巧合”
还没等到海蒂的回答,艾米就从厨房烧了热水走了出来,隐约听到了她们的谈话,不明所以的问“海蒂你在说什么?”
“艾米,妈妈谈恋爱了”
“谈恋爱?”艾米难以置信,眼中放着金光,似乎此刻她才发现家里多了一位‘贵客’,干笑道:“你好,我叫艾米,欢迎你来做客”
“你好”薄巡看了艾米一眼,淡淡回答。
向晚暗自心底凄惨一声,这个家,貌似就自己讨厌薄巡,这让她情何以堪。
“那个,你不是还有事吗?”向晚唯恐家里两位再问些深入性的问题,扯了扯薄巡的衣袖,提示着他赶紧‘滚蛋’。
还没等薄巡的回答,海蒂就问:“你是在和我妈妈的谈恋爱吗?”
“没有”
“可以这么说”
向晚,薄巡,异口同声,完全出入的回答。
海蒂单手托腮,饶有趣味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个人,从她眼中,向晚似乎看到了海蒂并不相信自己,于是拿出家长风范,命令道:“海蒂我是你妈妈”话中另一种层意思是,你必须相信我。
“作为你的女儿,我应该关心你的终生大事”海蒂完全不被威严所屈。
“你喜欢我妈妈什么?”海蒂转眼看着薄巡继续问。
“她的全部”薄巡直言不讳。
“可我妈妈脾气暴躁,会莫名其妙的发脾气”海蒂这是要出卖的节奏吗?
“这个我知道”薄巡回答。
“可她一旦生气,就会世界末日”
“我不介意”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完全把向晚当作了空气,而向晚也没有插嘴的机会,任由着自己的宝贝女儿将自己的‘恶习’毫无保留的告诉了薄巡,她承认,她认栽。
向晚实在受不了了,一把拉起薄巡,二话不说的朝玄关走去,然后拉开门,做出请的姿势:“时间不早了,你可以回去了,我家房子小,没有客房”说完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我不介意跟你同床共枕”薄巡无赖至极。
“我、介、意”向晚一字一句回答,随后‘啪’将门扉狠狠的甩上,麻烦人物走了,向晚终究可以松一口气了。
第二天,向晚驱车保持平稳的速度,忽然一亮红色捷豹超速越过,距离百米,睫毛忽然调转车头,然后对着向晚直直的开了过来,向晚被这辆车的怪异行为深深吸引,对方这是要撞自己?
向晚意识到情况的危险,连忙踩下刹车,而对反似乎速度比之前还要快,拿出鱼死网破的决心,就在两辆车快要相撞的那刻,一辆宾利横空出现,挤进两辆车的中间,红色捷豹想刹车已经来不急。
“碰!”紧接一声激烈的碰撞,向晚车身后颠了一下,但是冲击力不大。
而宾利的副驾驶的车门已经被严重撞的变形,零碎的玻璃瓶洒落了一地。
向晚惊魂未定,良久才认出挡在面前的车子,正是池正,向晚跌跌撞撞的下了车,飞奔去副驾驶,池正已经扑在方向盘陷入昏迷,即使有空气囊阻隔着,但他的侧脸还是被鲜血所模糊。
“阿正,阿正!”向晚推了推池正,不见他的回答。
“阿正你醒醒!”
而捷豹驾驶坐上的苏景已经陷入大脑空白的状态,她不知道为什么池正会突然闯进来,她不是故意的,害怕和惊慌让她的速速流下了眼泪,随后双手颤抖的解开安全带,诺诺的下了车。
由于双腿发软的厉害,加上穿了高跟鞋,她差点是连滚带爬的靠近了池正的车,站在几步之外,她就再也不敢靠近,甚至还后退了小步。
“池正……”苏景唇齿颤抖的呢喃着,一双手不安的搓揉着,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让自己安定下来,除了恐惧,她别无他想。
畅通无阻的高速上,救护车呼啸而过,向晚紧紧握着池正的手双眼红肿的盯着他,心中祈祷,千万不能有事。
手术室外,向晚整个人像被掏空了一样,蹲在一角,如同迷失的孩子,无助的抱着自己,双手沾着的血迹,虽然已经风干,但是依旧散不去那浓浓的血腥味,抚不平她内心的恐惧和害怕。
忽而,一阵嘈杂不一的脚步声由远而近的传来,向晚被声音所吸引,机械的转去目光,双腿发麻的站起来,只有靠着墙壁她才能勉强的撑住自己沉甸的身体。
“医生怎么说?”郑美罗上来就抓住向晚的衣袖,紧张的问。
向晚看着她,霎时红了眼眶,喉咙哽咽的说不出一句话,看着她只知道哭,郑美罗更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燥热不安。
“我跟你说话呢?阿正怎么样了?到底发生了什么?好端端的怎么出车祸?”
“对不起妈,都是我不好,是我的错,阿正现在还在做手术,我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向晚止住哭声,颤抖着音色。
一听到此事和向晚有关,郑美罗原本担忧的脸色,立刻杂上浓浓的愤怒和恨意,爆吼道:“你说你才回国多久,就连累阿正出了这种事,你就不该回来,我的阿正,阿正……”郑美罗发泄之后扑上墙壁,哭天喊地。
一旁的唐婉微自然也不会缺席这种场合,见到姨妈如此伤心,上前来安慰,拍了拍她的肩膀,贴心道:“姨妈,你放心好了,哥不会有时的,好人必定有好报的”说完鄙夷的看了一眼一旁的向晚,眼里的射出的利刃,恨不得活剐了她。
郑美罗梨花带泪的继续朝向晚嘶吼:“我告诉你,如果阿正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让你付出代价”
“向晚,你杀了自己的公公,现在又来害我哥,你到底安的什么心,要不是我姨妈,你现在还在孤儿院,你现在是在恩将仇报吗?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怎么这么狠毒!”唐婉微将矛头指着向晚,一字一句都带着刀子,字里行间都带着致命伤。
向晚无话可说,只是默默流着眼泪。
“你哭有什么用,做错事哭就能弥补一切吗?”郑美罗撒泼的揪住向晚的衣服,摇着她的身子,狠狠的撞着墙。
一旁池腾耀,终于无法忍受路人传来异样的眼光,发出声吼:“够了,还嫌不够丢人吗?”
这一声威慑力果然极强,气氛瞬间安静了下来,郑美罗委屈的擦着眼泪。
这时医生走了出来,向晚准备向前一步,但是却被郑美罗拉回原地,鸠占鹊巢的站上了前,胆战心惊的问:“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
“病人已经脱离危险,除了脑部有轻微的震荡,再者就是左臂粉碎性骨折,后续需要更进一步的治疗”
V96。她一直是他爱错的人
“啊!粉碎性骨折?那会不会对他的生活有影响?”郑美罗一把抓住医生的胳膊,仿佛骨折对于她来讲就是要命的大事。
“这个你放心,目前的医疗水平来讲,只要恢复的好,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这就好”郑美罗松了一口气,大惊小怪的摸着自己的胸口。
池正被转移到了病房,只不过向晚被阻隔在了门外,唯有透着窗户看清里面的情况,现在的她如同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落寞无助的站着那迟迟不肯离去。
夜深了,医院的回廊里万籁俱静,只有值班的护士来来回回,此时郑美罗他们三人已经不在病房,向晚才有机会近距离的看着池正。
从手术到现在,他一直没有苏醒的迹象,虽然处于麻药昏迷状态,但,向晚仿佛觉得他永远也不会醒来一样。
回想起他驱车挡在自己车前的那一幕,她惊悚的连毛孔都泛凉,好在,他有惊无险,没有置她到罪不可赦的地步。
这一夜向晚没曾合眼,就这样坐在池正身边,她希望在池正醒来的第一眼看到的会是自己,这样,她会觉得心里好受一点。
直到八点,医院逐渐喧嚣了起来,探病的家属,上班的医护人员络绎不绝,纷纷而至,向晚捏了捏眉心,起身进了卫生间,洗了把脸,也许是熬夜的原因,向晚看着镜中的自己除了狼狈就是憔悴。
当她再次折回到病床的时候,床边站着一人,一身白色连衣裙,单看背影,向晚就知道是秦离。
秦离已经察觉到在某处有双眼睛正凝视着自己,转头看了过去,她没想到是向晚,所以有些惊讶,但在瞬间恢复平静,浅浅的勾起嘴角,笑了笑。
向晚朝她走近,秦离就问:“他怎么样了?”
“还在昏迷中”向晚深深叹息,说实在,这几个字她很不愿意说出口。
秦离沉默了下去,好一会她转眼看着一侧的向晚问:“有时间聊聊吗?”尽管过去了六年,她还是不能习惯每次跟她见面,气氛都是如此的压抑。
向晚沉默,秦离就当作是答应了,现行离开了病房,向晚留恋了一眼池正,见他情况一直很稳定才安心的跟了出去。
两人在医院的树林中并肩漫步,却再也找不回当年的感觉,现在她们就是熟悉的陌生人。
“说吧,你想聊什么?”向晚自认为她们之间没什么可聊的,不单单是跟秦离,她觉得这次回来,所有亲近的人都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她马上就要成为孤家寡人了。
“如果你真的跟薄巡离婚的话,你会不会回到池正身边?”那晚,她这样问过池正,池正的回答是向晚不需要任何人陪伴,但是在秦离看来,池正需要向晚的存在。
向晚没有想到秦离会问这么一个问题,虽然她跟薄巡关系已经成了僵局,但是池正有未婚妻,这个问题秦离问的太过离谱了,向晚有些生气,她和薄巡离婚是他们之间的事,向晚不喜欢旁人插手,何况这个人是秦离。
向晚冷冰冰的看着她,脚步已经停了下来,看着她满眼的疑惑,秦离依旧面不改色,因为这个答案她迫切的想要知道,不管向晚内心对自己有多么的鄙夷。
“你不觉得你问这个问题很可笑吗?”向晚口气僵硬,带着十二万分的讽刺和嘲笑,甚至,还有些心痛。
“我知道”秦离回答。
“那你现在是用什么身份来问我这个问题,是薄巡的女人,还是你在有他的孩子同时,依旧没有忘记池正,对他恋恋不忘的女人”向晚此刻已经有些激动,因为她每次和秦离交谈,都是一些很奇葩的问题。
秦离看着她,不作回答。
向晚继续说:“我实在不明白,你到底是爱着薄巡,还是爱着池正,如果当初你心里只有池正,那又为什么和薄巡扯上关系,现在你说你不想我和薄巡离婚,又问我离婚之后,会不会再次回到池正的身边,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让我越来越不明白”不管是六年前,还是六年后,向晚都不清楚秦离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到底抱着什么心态,她这个外人完全不知道秦离在想什么?
可是向晚生来爱钻牛角尖,她已经被秦离和薄巡搅的晕头转向。
“我不希望我当年的自私而毁了你们的幸福,也不想因为我的胆小无知,让池正受伤害”
“所以你现在又在用同样的方式来弥补自己心里的愧疚吗?你口口声声说不想伤害别人,可结果呢?”结果是她在伤害别人之后,又一副愧疚委屈的样子,她所认识的秦离不会是这种人!可秦离所作所为偏偏告知她,她秦离就是这么个自私的人。
气氛越发的陷入沉默,向晚没有办法再继续这场谈话,因为她们讨论的问题实在是太荒唐了,向晚转身就走,可就在几步之外。
“如果我说孩子不是薄巡的”秦离这一声,成功的留住了向晚匆匆的步伐。
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向晚的身形明显晃了晃,转身之际,她脸上带着惊讶和质疑:“你什么意思?”
“我跟薄巡什么也没发生,孩子跟他没有任何关系”当年向晚跟薄巡是让她极其羡慕的夫妻,她怎么可能会横刀夺爱,只是她没想到事情在某天里会发生逆转,打乱了一切。
“如果孩子不是他的,当年我问他的时候,他为什么不解释?”如果这只是他们合演的一出戏,那么他们为什么会达成这种共识,撒下这么一个弥天大谎。
况且依着当年自己和薄巡的感情,薄巡不可能会这么不顾一切的伤害自己。
“你还记得那年过完春节,我们参加学校组织的冬日一游,在山上玩耍时,我不小心扯破了校服,为了避免爸妈的责骂,你把衣服借给了我,也是那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在路边遇见了薄巡,送他去了医院,并且把当时盖在他身上的校服忘在了医院,而校服上别着的是你的校章”
而当时她在薄巡晕倒的地方捡到了一枚徽章,原本想还给她,但是她事后忘记了一干二净,直到那天在薄巡书房她又重新见到的那枚徽章,薄巡手里的是银色,她手里的是金色,上面的日期和花纹一模一样,很明显是一对,她也是那时才知道自己救的那个小男孩就是薄巡。
然而,意外就在这时发生了,她怀孕了,但是她不敢说,于是她去找了薄巡,计划这么一出戏。
越演越烈,再也无法收场,这是她最后悔的事情。
向晚脸色已经变的苍白,原来薄巡说的那场相遇并不是童话,而自己完全不记得原因是,救他的根本不是自己,而是错误的让他认为校服的主人就是救他一命的人。
那如此说来,薄巡由始至终就爱错了人,他一生之中要娶的人是秦离,而并非自己?
这是玩笑吗?他们的婚姻本来就是一场误会,还是一场年少无知铸成的大错?
“所以薄巡肯答应帮你,也是因为你救他一命?”向晚模糊着视线看着秦离,她的心,此刻已经痛的不能呼吸。
秦离点头“对不起向晚,是我太自私……”
向晚苦涩一笑,笑落一颗又一颗的灼泪,要说她自私,那是因为薄巡给了她承诺,这算是自私吗?她已经分不清了。
“从一开始就是一个错,我向晚彻头彻尾就是一个笑话”向晚喃喃一声,自嘲的说着糊话,她早已没了生气的力气,有的只是说不清的心酸。
“对不起向晚……”秦离愧疚的看着她。
向晚闭眼,收住了眼泪“你没有对不起我,是我占用了你的婚姻,顶替了原本属于你的位置,我才是罪人……我才是……”
“不是这样的向晚,就算没有你,我也不会嫁个薄巡”秦离迫切的解释,她不希望想歪因为此事而有其他的想法。
“不……你会嫁他的……”向晚空洞着眼光,机械的开口,声音衰弱无力。
如果一个男人痴心了等了一个女人二十年,并且在身后默默付出了所有,任何一个女人都会打动,秦离也不例外。
她一直以为是秦离抢走了自己的婚姻,实则,相反,是她拿走了薄巡二十多年的情感,并且问心无愧的占用了这么多年。
向晚不再说话,精神恍惚的转身离去,跌跌撞撞的步伐,让她显得越发的憔悴,秦离想跟上去,但瞬间又停在了原地,眼神复杂的盯着她的背影。
酒吧内,向晚已经昏昏欲醉,但是杯中的红酒还是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烈酒穿肠,她一点也不觉得苦,除了涩还是涩,她竟然愚蠢的想借用酒精的力量来忘记秦离在医院说的那一切。
她依旧清楚的记得,薄巡第一次跟她提起大雪中相遇的那个瞬间,他诉说这一切的时候,眸里的光柔情似水,也许她就是在那时候,被他的温柔所折服,在往后的时光里,心甘情愿的陷了下去。
当一切岁月静好时,她的美梦被残忍的击的粉碎,她的爱情没了,原以为是好友的肆意剥夺,但事实,是她从来就没拥有过。
越想越痛,突然心中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