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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冰压着心里的焦急问道:“那你要我做些什么?”
欧阳启道:“你儿子不是年纪小嘛?我想找他帮我那点东西,我上次见过他,似乎他有个小手机对吗?”
阮冰心里猛然带了一阵愤怒,很好,欧阳启,你彻底触碰到我的逆鳞了。
表面上却是露出欣喜的神情:“竟然还可以这样,我怎么没想到呢?”
欧阳启面上露出几丝得色:“呵呵,毕竟这商场上的计谋,我可比你强喔。”
于是两个明明刚刚还发生了那么激烈的搏斗的人,竟然还相谈甚欢,还去吃了一轮晚饭。
阮冰回到租下的别墅的时候,沈念正认真地趴在桌子上画画,看到阮冰回来都只叫了一声,又将大脑袋埋了下去。
阮冰揉揉他的脑袋,想到刚刚欧阳启的话,觉得还是要让沈念去装一下,于是道:“念念,明天开始妈妈有些忙,你先回爷爷奶奶那边去住一下好不好?”
沈念抬起头认真看了阮冰一眼,认真点点头也不画画了,而是走到阮冰面前问:“妈妈,你累了吗?我给你按摩。”
阮冰听着心花怒放,真的,沈墨和沈闵文这真的将念念养得很好,彬彬有礼,还非常会疼人,这么可爱的孩子,如果不是沈墨的态度还好的话,阮冰说不定真的会和欧阳启合作,无论用什么手段,她都会将念念要回来。
沈念的小手在阮冰的身上拍来拍去,阮冰止不住想笑,这时候,桑虞的电话敲了过来。
自然,他讨论的就是丁未的事情,这些护卫队的人,原本就不安分,自从沈墨离开,就原来越过分了。
阮冰听桑虞抱怨了半天,她去笑了一下,然后道:“他烟瘾挺大的,但是又喜欢盯着你们,那我就奇怪,监狱是不能抽烟的,他平常怎么抽烟呢?”
桑虞闻言啊了一声道:“可是我看他牙齿并不黄,不像是常年抽烟的。”
阮冰皱了下鼻子,如果她不是因为很讨厌别人抽烟,而丁未激动的时候,用一根手指,差点戳到她脸上,也不会发现手上的烟臭味道,而且挺新鲜,说明他今天也是偷偷地抽了烟的。
阮冰道:“我肯定他烟瘾很大,而且今天就曾经抽过,哎,如果他抽烟的时候,不小心引起火灾可怎么好喔,毕竟这监狱都关得严实。”
桑虞闻言,哈哈笑了起来,也跟着颇为有深意地回答道:“知道了,我会让人注意下丁未抽烟的问题的,我们可得要小心火烛不是?”
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挂了电话,这时候,沈念还接嘴道:“我也讨厌抽烟,爸爸就从来不抽,就是有时候抽一点点,我不喜欢,他就灭了,不像那个娇娇,养着小胖,还抽烟,小胖还经常学娇娇抽烟的样子。”
阮冰囧了囧,都忘记娇娇这个人了,那天去沈家也没看到她,那真是个让人头疼的角色啊。
她摸了摸沈念的头问:“娇娇喜欢欺负你吗?或者小胖欺负你吗?”
沈念得意地道:“他们敢?!我可是他们的小叔叔和叔爷爷呢。”
阮冰哑然,忽然觉得沈闵文一开始乱给沈念安了一个天大的辈分真挺好的,省掉念念被某些人欺负呢。
第二天,阮冰还在家里的时候。就传来消息,监狱内,因为护卫队队长丁未在休息室抽烟,造成了火灾,虽然被及时发现么有造成人员的伤亡,但是正好有一个记者子啊对囚犯们做采访,正好又看到了这则事故,尤其丁未态度非常恶劣,还意图殴打记者。
所以这位记者也怒了,直接将丁未的事情曝光,这下子有人想拦也拦不住了,甚至到了下午,连京城那边也都传扬开去。
护卫队被上面劈头盖脑地一阵臭骂。丁未立刻被当地免职,并且押送回京接受调查,至于其余的护卫队员,以为声誉严重受损,而且因为他们不屑于特种部队的制服,而坚持穿着他们自己高薪定制的制服,所以,记者的录像里将这一起都清晰地拍了下来,谁干的好事,谁态度好,一目了然。
这让京城大佬们也没办法袒护护卫队,所有的护卫队全部撤走。
而到了晚上,更是得到消息。沈墨已经被放出来。
阮冰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才真正地松了一口气,这才觉出疲惫来。
其实昨晚,虽然她给桑虞出了主意,却不知道他能做到什么地步,而情势又会不会向着他们希望的那般发展,这下可好了。
阮冰这才感觉整个人似乎都松了一口气,特地避开欧阳启匆匆跑回家,沈念已经回去沈家了,索菲娜哼着歌,将整个的鸡和鸭,还有大块肥肉往锅里扔,还准备了咖喱,据说要准备一个非常富有异国风情的一顿乱炖。
阮冰看着那些死不瞑目的鸡鸭,默默扭开头,还是算了,随便吧,反正她也没心情吃。
她有些激动又有些忐忑,不时地看着手机,为什么沈墨出来了,却没有打电话来呢?会不会有别的变故,一遍遍问自己,但是自己也得不到回答。
她着急地站起来,走来走去。
厨房里冒出一股股难以言语的味道,简直让人更加烦躁,阮冰跑出去,坐在院子外面的秋千上,这是自她搬进来后,沈墨有一天忽然带着工具过来做的。
这让她想起那个不曾见过天日的婴儿房,还有房间里的那个木马,这秋千同木马原本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但是,却都被同样一个男人认真地一点点雕琢,然后再仔细地打磨得入手光滑,即便是小宝宝娇嫩的皮肤,也不会被木头上的凹凸磨破,阮冰只觉得心里有什么呼之欲出,她隐隐知道那是什么,却没有了犹豫和彷徨。
吱嘎一声,院子里的门响了一声,阮冰想,难道是桑虞过来了吗?
她慢慢地回头,看到沈墨就那么忽然出现在那里,他穿的竟然还是他去京城的那天穿的那套,只是有些肮脏和褶皱,甚至,他浑身都有些风尘仆仆。
阮冰的眼泪一下子就掉了下来,离开时的不舍,坐在他椅子上时对他的思念,知道他陷入囹圄时候的焦急和此刻看到他如此憔悴而形色匆匆时候的心疼。
就好像一样样一件件的累加,最后终于仿佛波的一声,有什么冲破了她内心的桎梏,飞了出来。
等阮冰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紧紧地抱住了沈墨结实的腰肢,将自己的小脸,紧紧地埋在他的怀里。
而此时,激动和甜蜜过后,只感觉他身上有一股隐隐的汗味,手上更是摸得脏脏的,阮冰不由得嫌弃地放开他,皱眉道:“你怎么这么样子,又脏又臭的。”
沈墨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怕你和沈念担心,所以就赶着回来了。”
他真的是赶着回来的,一从牢房里出来,他就借了一辆宝马,风驰电挚地冲到机场,买了最快的一班飞机赶回来。
想过给她打电话,却又想给她一个惊喜,想看她发现自己竟然这么快出现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他设想了很多画面,却没想到她会这么乖,这么温柔地依偎在他的怀中,她的变化,一目了然。
沈墨心里又惊又喜,什么疲惫和受的所有的苦,似乎都变得值得。
他笑着看着她目光温旭如柔和的阳光,伸手小心地勾了下她的鼻子道:“我们进去吧,我——饿坏了。”
阮冰忽然想到了索菲娜做的那些死不瞑目的整只的鸡鸭,心虚地想,或许他是吃不出好坏的吧?恩,只要不拉肚子就好。
索菲娜正喜滋滋地端着一大碗肉出来,看到沈墨的时候,哈哈大笑:“哎呀,你都赶上我黑了。”
其实沈墨并没有黑,只是胡子拉渣的,身上都是泥土,幸好他还是那个高大英俊的帅哥,不然,肯定会被人当成露宿街头的无家可归者。
沈墨进来也顾不上什么,埋头大吃,只是,他虽然吃得很快,但是动作还是堪称优雅,只是看到面前的肉块不断减少,阮冰这是第一次见识他的饭量,这是饿了多久啊。
阮冰皱着眉头,发现沈墨的手臂不小心露出来的地方,有一大块乌青。
他受伤了,先是心疼,随即,一股怒气直冲脑门,是谁敢伤他,若是让她知道是谁,一定不会放过那人!!
阮冰皱着眉头看沈墨将饭菜一卷而空。索菲娜还殷勤地问道:“沈总,厨房还有好多呢,还要吗?”
沈墨捂着肚子,露出一个满足的笑容,眼睛晶亮,看得阮冰有些移不开眼睛,他狼狈成这样,自己还觉得很帅,自己一定是病得不轻。
沈墨看着阮冰,心里了然,一阵惊喜,却有带着点促狭,其实她终有一天会恢复。这是他早就预料到的,只是,没想到,自己受尽苦恼会是打开她心门的最后一把钥匙,这让他惊喜异常。
千言万语,却抵不住他对自己糟糕的打扮的抗拒,这么狼狈的自己,怎么能出现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于是,他一感觉自己吃饱了就放下了碗筷,对阮冰和索菲娜道:“我先去洗澡,抱歉,借浴室用一下。”
索菲娜道:“一会儿让你只能围浴巾出来,我们这里的衣服可没有你的。”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道:“或许我的你勉强能穿下?”
沈墨的脸黑了一下,从自己的背包了拿出换洗的衣服道:“不用,我带来了。”
他上楼的时候,不小心将衣服的吊牌落在地上,索菲娜飞快捡起来看了看,被后面的零给惊吓到:“我去,这么多零,这是人民币还是日元啊?”
阮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想起索菲娜虽然现在也有钱,但是最喜欢买地毯上十几快的衣服,好吧,这悬殊的消费观,难怪她会有这种疑问。
索菲娜摸着吊牌啧啧了一会儿,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吊牌收到自己的包包里,阮冰当着她的面翻了个白眼:“你收起来做什么?难道还要把这吊牌供起来拜吗?”
索菲娜露出一个单纯的笑容:“不是,我看我弟弟穿这个衣服应该也挺好看的,等我回去非洲的时候给他买。”
阮冰一时被她感动了一下,忍不住道:“我出一半吧,我也要感谢你弟弟的。”
“可以啊,那你现在打给我支付宝,用当面付可以不??”索菲娜兴致勃勃地在自己的手机上一阵按。
阮冰忽然觉得莫名有些心塞,这是掉钱眼里了啊。
两个人犹如特务街头一般,处理完钱财关系,索菲娜非常大方地道:“好吧,我知道今天我在这里就是个特别大的电灯泡,我走了,这里留给你们,你们可以随便发挥,从卧室到客厅,从厨房到浴室,我明天回来看到什么也觉得不会介意的。宝贝,你要加油迷死他哈。”
阮冰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就烫了起来,她结结巴巴地道:“你,你胡说什么鬼,我们不是那样的呢。”
索菲娜露出一个我懂的的表情,挥挥手拉开大门:“我懂我懂,久别胜新婚嘛,你们都别了五年,啧啧,可怜的小冰,你怎么受得了。”
说完,飞快关上门,阮冰砸过去的抱枕,撞在了门上。
阮冰觉得自己的心跳得非常快,小别胜新婚?不,不会吧?!!
☆、第134章 勾心斗角的多角恋
沈墨穿着薄丝的睡衣出来,顺手擦着头上的水珠,一下子看到阮冰正拿着一个医药箱站在外面,他愣了一下,脸可以地微微有些红。
“脱衣服,”阮冰非常利落地道。
沈墨嘴角抽了抽,想不到他家的小妻子,有一天会这么豪迈,让他都有些紧张了。
“我自己来吧。”沈墨想到自己有些伤处在那种隐蔽的地方,就觉得头有点大。
没想到阮冰这次却很坚持,一把夺过医药箱,板着小脸道:“我可是医生,你不要存在什么不好的念头,对于医生来说男人和女人都是一样的,都是病人,还不快脱?!”
沈墨都被她的凶悍给震撼了,于是很顺从地先脱了上衣,于是他身上纵横的伤疤就露了出来,有的是旧的有的却很新。
阮冰气得手有些发抖:“他们给你用刑?他们怎么敢!!”
沈墨讽刺地勾了下嘴角:“他们肯定不方便对我用刑,只是可以将我关在有很多犯人的牢房里,其中几个刺头还是以前和我有过节的,再绑了我的手脚,假装忘记松开。”
阮冰闻言,眼眶瞬间就红了,沈墨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别伤心,我出来前都已经找回来了,那些家伙伤得比我还重,至于那位‘忘记’给我松绑的人,我也请人好好照顾他了,有一次囚犯暴动,他的命根子被人给坏了。”
阮冰闻言,却没有觉得好过一点:“那原本就是他们应该的报应,可是你还是被他们伤到了。”
想了想道:“只是断子绝孙太便宜他了,而且他上面肯定有人指使,那些人还逍遥法外呢。”
沈墨再次勾了下嘴角,让阮冰靠过来,然后他贴着她有些敏感的耳垂道:“上面的人也被我撸下来了,不然我何必忍那个气。不是看到我这么惨,上面的人,怎么可能彻查?不过,再追溯就要到和大领导地位相当的那人身上去了,所以就停住啦,不过,你放心,那个人也因为这件事情收敛了锋芒,后面我们要对付黑爵这些人就方便多了。”
阮冰只感觉男性的气息一点点喷薄在她的耳畔,有些意乱情迷,其实她都没能仔细听他说了些什么,只觉得什么事情交给他,那必定是安心的。她只要在旁边协助就好。
沈墨似笑非笑地问道:“你——不是要给我擦药吗?想什么呢?”
阮冰回过神来大囧,忍不住一个巴掌拍在沈墨的臀上:“还不是你,和我讲这些要紧的事情,我都忘记了正事。”
这一下拍得啪的一声,即便是沈墨再能认,身体也情不自禁地僵硬了一下,该死,那隐秘出的伤被她一拍,就更重了。
他情不自禁地抱怨了一声:“老婆你轻点。”
老,老婆——
阮冰掐死他的心都有了,都伤成这样了还要撩妹,想到这里,她擦药的手微微重了一下,果然就听到沈墨发出一声闷哼。
哼,让你装,还以为你是大英雄就不怕痛呢。
阮冰一边擦药一边想到以前和沈墨在一起,还不知道他身份的时候,就有时候会看到他带着伤,那时候沈墨总说是练习拳击被打到的。
现在想起这些,阮冰恨不得给自己的脑袋一下,也太傻了这么拙劣的谎言,那时候的自己也深信不疑。
沈墨却和阮冰的心思完全不一样,他已经完全要被一只在他后背滑来抹去的小手逼疯了。
阮冰的手,不再像是五年前那么嫩滑,十指不沾阳春水,是微微带着点粗糙的。这却更加加重了触感。
想到身后是自己最喜欢的女人,想起她离开那天,自己和她的荒唐,他的呼吸不由得越来越重,不过,阮冰刚刚对他开始改观,他可不敢这么造次吓到这丫头,只好自己拼命忍耐,只是,身体却不太听话。
于是,当阮冰要他脱掉裤子的时候,沈墨终于可耻的硬了。
他艰难地道:“算了,剩下的我自己擦。”
阮冰冷声道:“少废话。遵医嘱。”
其实她现在倒是没什么别的想法了,因为看到他身上那么多伤,她只是心里为他疼着,根本来不及想到别的。
沈墨只好道:“我自己来。”
他摸索着去脱自己的裤子,脱到前面的时候卡了一下,不过,阮冰显然过了这么多年,对于男女的事情上还是很纯洁的,竟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等沈墨脱了一点后,就开始忍着地给他擦药。
果然臀部上全部是伤,阮冰心里非常愧疚,她可没忘记,刚刚自己狠狠一巴掌,就是打在这个地方。
沈墨脱的时候,都有点沾着了,因为刚刚被她打的时候,伤口裂开留了些血。
于是她取了棉签,小心翼翼地一点点给沈墨清理伤口
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她几乎都凑到了他身上,呼吸软软地打在沈墨的隐秘出,沈墨倒吸一口凉气,眼神幽深,手早已经不自觉地紧握成拳。
阮冰感觉他身体微微发抖,不由得眉头更加蹙紧:“很疼吗?”
说完,她吹了一下,于是沈墨只觉得一股热流刺激得他浑身仿佛要爆裂一般,随即一泻千里。
他长这么大,这次真的第一次脸红,甚至觉得恨不得找个地洞去钻。
他不自在地道:“算了,差不多了,我想休息一下。”
阮冰的声音里终于带了些笑意:“好,那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顺手扯了薄毯盖在他重要的部位,一点都不拖泥带水地走了出去,还贴心地给他关了灯,只留下一盏小夜灯照明。
沈墨还没从刚刚的余韵种回味过来,等他趴了一会儿,身体终于有了点自主的权力,忽然意识到,该死,你丫头就是故意的,这是故意整他让他出丑呢,他就说,她怎么这么蠢萌,再单纯也是被自己教过很多次的,原来她只是故意修理他呢。
阮冰其实匆匆离开也是怕自己和沈墨会情不自禁地发生点什么事情,她想不到其实沈墨担心的是什么。
沈墨最震惊,最令他气愤的是,他竟然就这么被挑逗一下就交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