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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用。”
沈墨坐到奶奶的旁边,笑容温暖:“奶奶,你腿还疼吗?”
他试着按压了奶奶的几个穴道,奶奶笑得合不拢嘴:“不疼不疼,哎呀,孙女婿,你快别给我按,坐下,累不累啊,我去给你倒水。”
奶奶居然还要站起来给沈墨倒水,阮冰看不下去,站起来道:“奶奶,你别动,我去给他倒。”
阮冰去厨房里,顺手用瓢挖出一勺水来,倒在杯子里。
一转身,差点和身后的沈墨撞了个满怀。
“沈总,你能不能不要像一个背后灵一样出现在后面。”阮冰吓了一跳,差点将水杯砸在地上。
沈墨皱着眉头,好像一个老学究一般的研究阮冰手里的水杯:“我只是怕你在里面吐一口口水,所以来看看。”
阮冰翻了个白眼:“你的洁癖还真严重,但是,容我告诉你,沈总你和我接吻的时候,一样吃到了我的口水,我敢发誓,那里面的成分,和我现在吐口口水在你杯子里成分,肯定是一模一样。”
沈墨一脸嫌弃地看着她:“老婆,你可以更恶心一点。”
阮冰将杯子粗暴地塞到他怀里:“喝吧。”
她不说恶心点,怕他有什么暧昧的想法,这下,估计最近爱干净的沈总,连KISS都不会找她了吧?
沈墨看着那杯子水仿佛在努力回想什么,他将阮冰的手一把抓住,不准她走,而是一脸严肃地问道:“我记得上次我来奶奶家,也是你端水给我?”
阮冰一脸懵懂:“是啊,我发誓,那时候我没这么坏,想不到往你杯子里吐口水。”
沈墨一脸恶心的表情:“你竟然给我吃生水?!”
阮冰眨眨眼,再眨眨眼:“我家都是喝这个,这是矿泉水,你知道吧,我们家后山有一口终年不会干涸的泉眼,用竹子做成导管,将山泉水引流下来,所以我们的水非常干净,不会有问题。”
“谁说不会有问题,竟然还从山上用竹子引,那眼泉水保护得好吗?会不会有动物也在那里喝水?还有,竹子经过消毒吗?几年换一次?”沈墨越问,表情越发严肃。
阮冰露出一个邪恶的笑容:“都没有,不过你都喝了这么久,上次你还说甜喝了很多呢,现在不是也没有事吗?”
沈墨脸色铁青,走出去叫林助理,好像吩咐了什么事情,林助理急匆匆地走了。
阮冰好奇地问道:“你叫林助理做什么?”
“买打虫药。”沈墨一脸如临大敌的样子。
阮冰:“……”
切,有钱人的娇气。
阮冰心里暗自唾弃,不理沈墨,爱折腾就折腾去,她陪着奶奶叽叽咕咕地聊天。
奶奶忽然想起来道:“小林啊,今天天气热,院子里的梨树浇点水。”
沈墨站起来道:“我去,让阮冰陪着你们。”
说完,沈墨走了出去,奶奶笑得很不拢嘴:“哎呀,我家的树,让一个高级大公司的总裁来我们浇,我这可是天大的脸面。”
阮冰撇撇嘴,他不是菩萨。那么了不起?浇个水怎么了?!
咦,等等,平时拿个文件都不自己动手,让林助理代劳的家伙,竟然会主动去浇水?
阮冰忽然有了不好的联想。
“奶奶我去帮帮你孙女婿。”阮冰道。
奶奶恨不得她和沈墨每天无时无刻不黏糊在一起呢,忙不迭地道:“快去快去。”
还和小林感叹道:“我家小冰啊是个好孩子,但是就是不懂讨好人,哎呀,现在,我看她这么知道疼自己老公,总算是最后一点心也放下了。”
阮冰无语,但是既然奶奶这么误会,这么开心,她自然乐得顺水推舟。
她走出去,看到沈墨正拿着个水壶在浇水,见她过来淡淡扫了她一眼,表情还非常镇定。
阮冰可不会被他这种表象给骗了,伸手摸了下水壶,咦?是凉的,难道她误会他了,其实他一点都不腹黑也不小气,真心给这棵梨树浇水?
但是,这可是她和赵瑾年一起种下的梨树喔,难道他不会气得暴跳如雷?
沈墨停下动作,皱着好看的浓眉,问道:“你干什么?”
阮冰耸耸肩:“没有,我就是怕你不知道,以为浇树是用开水呢。”
“呵,以为我是你吗?上次还想用黄瓜炒鸡肉给我吃。”沈墨不软不硬地一个钉子扎过去,阮冰心塞了一下,撅撅嘴,“好了那你好好干活,一会儿奶奶请你吃大餐。”
阮冰脚步轻快,几乎是蹦跶着走进屋里。
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有最疼自己的奶奶在身边,而沈墨也肯过来陪着她,之前因为小小,心里受到的那些伤痕,慢慢地在愈合,她自己都没意识到,那眉梢眼角的笑意,藏也藏不住。
沈墨目送她离开后,转身从身后的水缸后面拿出一个开水壶,面无表情地将热气腾腾的开水灌注在梨树的根部。
嘴角冷冽的抿着,看起来就好像沈总不是在和一棵小小的梨树过不去,而是在和一个可怕的竞争对手博弈一般。
沈墨原本是要安排一整天陪着奶奶,但不巧的是,午休后,就有一个紧急的视讯会议要开。
按道理是要回公司,奶奶有些失望,因为上次沈墨好像挺喜欢吃饺子。但是,那天奶奶身体不好,饺子是他和阮冰包的,现在奶奶刚准备大展厨艺,孙女婿却要去忙。
奶奶虽然失望,但还是强打精神道:“没事,自然是公司的事情要紧,你去吧,有阮冰陪着我也是一样,不过,晚上一定要来接她。”
沈墨沉思了一下,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的决定:“视讯会议,在家里开就好,只需要一个小时。”
林助理结结巴巴道:“但是沈总,您没有带速记的秘书。”
沈墨眼睛微微一挑,看着阮冰:“这不是一个现成的吗?”
林助理默默地将毛遂自荐的话,给吞了回去。
阮冰有些吃惊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
“上学的时候。你应该也选修过速记这门课吧?”沈墨看着她。
阮冰点点头:“学是学过——”
她有些犹豫,但是,沈墨却没有给她犹豫的机会:“那就行,林助理,去拿设备过来,我们准备开始。”
林助理经过阮冰身边,悄悄地道:“不用害怕,唔,这个会议的老总和我们沈总很熟,没做清楚也不大有关系。”
阮冰咬着唇,这是小看她了,她以前速记的成绩是全班最高的呢。
她用力握紧手,仿佛下了什么重大的决定。
随即,会议开始,阮冰开始不断地一边听一边往笔记本上打字,那边讲的还居然是英语,她要将英语翻译成中文,然后再飞快地打在笔记本上,作为一会儿沈墨和这个总裁谈判的提要。
林助理开始是充满担心的,但是看到阮冰打的内容后,他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想不到,少夫人还真不是一个花瓶架子。
他们不知道的是,奶奶其实也从门边偷偷看着呢,看着阮冰手指在键盘上翻飞,那种表情和气质,与平时,在家里时候的娇憨,判若两人。
奶奶惊讶地擦了擦眼睛,最后才默默离开,她对小林语重心长地道:“我以前一直担心小冰过得不好,主要是因为,她没有出去工作过,我怕她一直依附男人这棵大树。等大树枯萎,她也就跟着一起凋零,现在好啦,她也出落成出色的女性,可以独立生活,这一点,我真的很感谢我的孙女婿,没有他,小冰没有今天。”
小林嘴角抽抽,她终于明白沈总为何选择阮冰做他的速记秘书,这是要给奶奶看呢。
沈总,够阴险。
果然不愧别人叫他做黄金狐狸。
非常尊贵非常狡猾,非常让人向往的一个男人呢。
沈墨接过阮冰递来的稿子扫了一眼,眼底露出讶异,他是真的没想要让阮冰做得多好,但是,她这次让他刮目相看了。
沈墨侧眸看了阮冰一眼,忽然觉得让她做自己的贴身秘书这个想法,真是不错,自己好像,咳咳,捡到宝了。
阮冰对着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眼神,然后指着屏幕提醒他,还有一半的仗没有打完呢
沈墨淡然地喝了一口咖啡,镇定自若,犹如在战场上指挥自如的将军一般,看着对面的那位美国公司的老总,露出一个淡然的笑容:“史密斯先生,关于你刚刚提到的问题,我觉得是这样的——”
阮冰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墨在那里侃侃而谈,他的语言微微带着点幽默风趣,但是你如果仔细推敲,就会发现里面逻辑严密,如果你跟着他的思维走。必定是一条充满了许多刀刃和陷阱的道路。
阮冰能听懂一点点,但是那边美国公司的老总已经汗都下来了。
阮冰就这么吃惊地看着沈墨,面不改色地从那边一刀一刀地挖肉下来,简直惨不忍睹。
而阮冰听到后面,都忘记离开,而是仰着小脸,眼底充满光辉一般死死盯着沈墨,不放过他说的一个字一句话。
最后结束时,那位史密斯先生一边擦汗,一边用蹩脚的中文骂道:“沈墨你这个混蛋,我和你这么好的关系,你都不给我留条活路。”
沈墨微微一笑,摊手道:“在商言商,再说,你们赚的已经够多,我是你的朋友,所以你少赚一点也不会如何吧?”
关了视讯电话。沈墨才吐出一口气,又喝了一口咖啡,忽然感觉旁边那眼神实在无法忽略,他笑着看向阮冰。
此时,阮冰还在忽闪着崇拜的眼神看着他,好像看着一只美丽骄傲的凤凰,那么耀眼,可望而不可即。
他就是她的榜样,阮冰心里仿佛有什么在沉淀发酵,总有一天,她想要变成他那样的人。
沈墨忽然伸出手弹了下她的额头:“丑小鸭,去吃饺子吧?我闻到香味了。”
“才吃了午饭呢。”阮冰虽然嘟囔道,但是,她的身体远比嘴要诚实,闻着香味开心地走出去。
奶奶包的饺子太好吃,阮冰吃得差点连舌头都咬掉。
沈墨也吃了挺多,不过那家伙一贯优雅。不动声色,消灭的却比阮冰还多。
奶奶见他们两个捧场,笑得合不拢嘴:“慢点吃,还有很多,对了,小林还给你们装了一些在冰柜里,一会儿拿回去给亲家也尝尝。”
林助理鼓着腮帮子一边香甜地吃着,一边道:“奶奶你有空,快教教小林吧,那丫头总是嫁不起出去,哎急死我了,学会了你包饺子的手艺,肯定能嫁人。”
这话一落,被小林好一顿捶打。
一片欢声笑语中,阮冰撑着下巴,开心地看着,外面起风了。梨树树影婆娑,阮冰顺着声音看去,那样的侧脸,有一种恬静美好的感觉。
她看着梨树,沈墨却看向她,总觉得这丫头有了一些变化,变得——更让他心动。
从奶奶那里出来已经是晚上九点,沈墨却没有上车,而是拉着阮冰带着林助理往山上去,林助理扛着个用报纸包着的东西,阮冰不知道是什么,感觉莫名其妙。
这样一直走,走到了阮冰爸妈的坟前。
阮冰想,难道他是来尽一尽女婿的孝道?想到这里,她不由得有些感动,而且就是在这里,沈墨曾经救过她的命呢。
想到过往种种。她不经想,原来她和沈墨也有了这么多过去,那么为什么会小小一来,就什么都不是了呢?
她不由得想起沈墨对她说过的话,阮冰给我点时间,不能因为一些事情,你就将我们的过去都抹掉。
阮冰有些沉默,直到额头又被沈墨弹了一下。
“啊,痛!”阮冰生气地瞪沈墨。
沈墨俊美不凡的脸上浮现一丝笑容:“你这个不孝女,还不来给爸妈上香?”
阮冰这才看到沈墨从亲自提着的匣子里拿出了香烛花束,甚至还有一盘热气腾腾的饺子,她可是完全没有考虑这么周道。
拜祭了爸妈,沈墨才让林助理拿出了那一直包裹得很严实的东西,原来是一棵树苗,阮冰惊讶地看着这棵树苗,心里想,这家伙果然很小心眼。还记恨她和赵瑾年种的那棵梨树呢。
“种树。”沈墨丢给她一把铲子。
“你为什么要种树啊?”阮冰忍着笑问道。
沈墨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你不是喜欢种吗?以后我每年和你来种一棵,这里种满了,就去院子里种,如何?”
阮冰忍着笑:“不用了,种这棵就好,不然你心里不是会总记挂着吗?那就种吧。”
沈墨淡淡地道:“不,我就是要每年种一棵。”
阮冰笑了起来:“好,每年都种,我陪着你。”
每年都陪着,言下的意思,就是白头偕老。
让两个人忽然感觉气氛有些温馨。
林助理一直在旁边偷笑,最后沈墨和阮冰挖土的时候,林助理就在旁边打气。
沈墨道:“你装装样子就好,主要我来。”
阮冰原本想装装样子,听他这么一说,倒是不好再划水,反而做得非常认真,和沈墨种的第一棵树呢,感觉挺有意义。
等将小树苗种下去,沈墨还慎重其事地将一个水壶交给她:“你负责浇水。”
很好,他连仪式都想好了。
阮冰只好面无表情地浇着水,但是肚子里的小人却嚣张地笑着,简直直不起腰来。
沈墨,你其实也挺幼稚的,没听说吃醋吃得这么严重的。
不过她想了下应该也不是吃醋,而是他的独占欲作祟,他不是不会爱上任何人吗?既然不会爱上,自然也不会吃醋。
阮冰陪着沈墨种完树,简直累坏了,她感觉下山的时候,整个人都有些摇摇欲坠,眼皮也不时地往下掉,仿佛随便找个地方就能够睡着。
就在阮冰决定要是还没有走到,她就要在沈墨的肩膀上趴着的时候,终于来到大路上,看到那辆车,阮冰眼睛一亮,简直比见到亲人还开心。
沈墨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开车门让她上车。
车子启动,阮冰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车走了多远。
忽然,阮冰感觉自己被人推一下,她迷迷糊糊醒来。
就听到林助理道:“咦?赵公子在那里干什么?”
瑾年?
阮冰腾地一下坐了起来,沈墨看到她这样紧张的样子,脸色就是一沉。
阮冰借着月光,果然看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站在路边,旁边是一辆很普通的奥迪。
那个男人似乎撑着车,有些不舒服。
“瑾年。”阮冰就想下车,沈墨一把拉住她厉声道,“不准去,赵瑾年这么重要吗?他又不是一个人,旁边不是有人照顾他吗?”
阮冰不满地看着沈墨:“你怎么能这样?就算是普通朋友。这时候也该去问候一下,问问需要不需要帮忙吧?”
沈墨淡淡地道:“如果你心里还有我,就不要去,听话。”
阮冰看了他一眼,头也不回打开车门走下去。
沈墨气得忽然砰地一声将车门关上,并且命令林助理:“锁车门。”
林助理一脸苦恼,沈墨冷冷地道:“不要让我说第二次。”
阮冰吃惊地从外面隔着玻璃看着沈墨,但是,沈墨完全没有软化的迹象,林助理迫于沈墨的淫威,只好将车门锁上。
阮冰仰头冷笑了一声,哈,了不起吗?不坐就不坐。
她朝着那个高挑的男人走过去,之前是离得远,但是,当她走得稍微近点的时候,就发现那根本不是赵瑾年。
她顿了顿脚步,试探地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吗?”
那人回头,果然是个完全陌生的人,只是,他的衣服,却是和赵瑾年的一件衣裳一模一样,不然阮冰也不会认错。
于是,她有了一个很不好的猜测。
阮冰不由得茫然地回头看向远处,沈墨还坐在那辆卡宴里。
那个很像赵瑾年的人,急急忙忙地和他的同伴离开,车开得刺溜一声,好像一条惊慌失措的鱼。
这更加印证了阮冰的猜测,她凶巴巴地大步走到沈墨的车窗前,很不客气地敲了敲车窗,沈墨淡淡回眸,冰冷回望。
“刚刚那个人,沈总。不会是你故意找人假扮的吧?”阮冰忍着怒气质问道。
沈墨的眸色沉了又沉,语气冰冷:“这重要吗?重要的是你不听我的劝告下车,所以,你是在用行动告诉我,赵瑾年要比我重要得多吗?”
阮冰想,这是什么强盗逻辑。
他沈墨好端端地在车里坐着,没病没灾,但是,刚刚那个冒充瑾年的却假装自己一副很痛苦的样子,自己当然得去看看,这和谁更重要有什么关系?
再说,这家伙果然是憋着劲的报复她。
大概从自己带着瑾年去看梨树开始,他就记恨上了。
所以才硬要大半夜,去爸爸妈妈的坟前种树,而且,还故意用话激她,让她现在累得和狗一样。
再故意引诱她下车。然后翻脸。
很好啊,沈墨,你把聪明才智都用在我这小女子身上了。
阮冰越想越来气,自然也不会和他妥协。
她皱眉,抱着胸问道:“沈墨,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要你反省下自己最近的行为,如果你答应不再和赵瑾年在一起说话,我就让你上车。”沈墨看着阮冰,一脸的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