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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秦墨答应了,因为医院还有些手续没有办齐,他离开之前去办手续,景甜站在病房里冷笑看了我一眼,转身也跟着韩秦墨出去了,我有些疲惫看着安静下来的房间,很想让自己睡一觉。
韩秦墨走后,代替他来的是郑敏,她一面坐在我面前替我削着苹果,说的不过是一些平常生活中的闲言碎语,我们两人都不是怎么爱逛街的人,知识专业方面更加挂不上钩,所以随便说了几句,便也乏善可陈。
郑敏将苹果削好递给我,我接过后,咬了几下,牙?牵动脸颊就有痛意袭来,郑敏问我,“景小姐这段时间怎么一点也不开心。”
我食不知味咬了几下苹果,望着窗外渐渐降下来的日头,迷茫道,“郑敏,你说,怎样忘掉一个人。”
郑敏削第二个苹果的手一僵,看向我,问道,“景小姐是想要忘掉谁。”
我说,“很多人。”
她垂下眸,慢慢削着,语气里淡淡的,“越想忘记,却越念念不忘,我猜景小姐是为了韩总和景甜小姐刚才离去的事情而不高兴吧。”
我没明白过来,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她反而将自己手中削到一半的苹果放在水果盘里,水果刀也一并放在一旁,眼神悠长看向我,“我希望您理解韩总,他和景甜小姐不过只是利益上的关系,比不上他对林用心。”
我说,“郑敏,你是不是韩秦墨忠实脑残粉。”
郑敏不懂网络用词,反问回来道,“什么叫脑残粉?”
我一时半会也没法像她解释,而且这也不见得是个好词,只是我觉得郑敏有时候对我误会颇深了,虽然我不讨厌韩秦墨,但我还处在失恋这个阶段,明明是为了别的事情而烦恼,可郑敏总有本事将我和韩秦墨联系一起。
我说,“就是特别信仰韩秦墨,不然为什么我总觉得我们两人之间有些什么事情,你才觉得这是一件非常好的事情,如果我和韩秦墨非得有点什么,你不觉得我是个贱女人吗?介入景甜和他感情的第三者?”
郑敏摇摇头,解释说,“韩总在我眼里是一个孤僻的人,当初若不是他借钱给我让我拿去给我妈治病,说不定我妈现在已经死了很多年了,我很感谢他,可跟在他身边这么久,我并不觉得您在这段利益关系中充当的是第三者,韩总和景甜小姐从小一起长大,两人说的上是青梅竹马,虽然韩总时常对景甜小姐笑容很多,可我总觉得那是敷衍,他是一个特别自律和冷静的人,我从没见过他发什么脾气,可唯独对您,无论您在何时何地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总会及时第一个来救您,因为您总有本事能够让他笑,让他怒,让他恼,我希望他幸福,他看上去太寂寞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亲戚朋友,每年过年他都是一个人度过,不是工作便是发呆,景小姐,这就是为什么我觉得韩总对您不同的原因。”
郑敏一番话仿佛让我重新认识了韩秦墨,虽然不赞同郑敏口中一部分,但大部分他性格方面我还是挺赞成的,确实看上去很孤僻。
我疑问道,“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没有朋友。”
郑敏回忆了一下,“您不知道吗?韩总第一次在美国闯荡的时候,曾今有一个很好的朋友,两人合开了公司,当初韩总初出茅庐,资金不多,所以在投资方面都很紧张,他不像这个圈子里的富二代一样,生来就是含着金钥匙,在他很小的时候父母全部双亡,景老爷子和他父母生前很要好的朋友,若不是景老爷子这些年来资助韩总上学到长大,小时候几乎就饿死街头了,他开公司的钱也是他在美国读大学的时候利用自己商业头脑攒下的,公司和他那朋友合开后,前景发展的很好,本以为会继续壮大,可是没想到在公司正在拓展的时候,韩总的朋友却在关键时候,把公司机密买给当时死对头另一个公司,自己擅自挪用了公司很多钱,带着那些钱跑了,留下一个空壳让韩总独自承担。
你知道吗?那时候美国商业竞争根本不似现在这样,那时候的公司群雄并起的时代,而且还是金融危机初期的开始,很多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反应,就被这场危机连累的家破人亡,没钱周转公司,就代表破产,破产就代表欠银行贷款还不了,还不了就要坐牢。
那一次重创至今我都不知道韩总是怎样熬过来的,我只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韩总再也不相信任何人,他那朋友自然没有那么轻易逃脱,是韩总亲手将他送入监狱,甚至有可能一辈子都出不来。”
我听着郑敏平静的叙述,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我总认为韩秦墨是那种富家公子,从小有父母的积蓄养着,没想到他身世并不比自己好多少,从小父母双亡,还要靠别人家救济,想起之前我和他说穷人的世界,现在想想真是可笑,至少我都没有体会过饿死的感觉,可他很小的时候就尝试过。
至少我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亲人,可他一个也没有,孑然一身,他是怎么撑过来的,不会寂寞吗?连唯一的朋友都背叛了他,难怪他性格看上去那么孤僻。
我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对韩秦墨误解颇深,郑敏总结,道,“所以,景小姐,我希望您给韩总一个安稳的家,一个能够让他逢年过节不会孤孤单单一个人的家。”
我笑了笑,韩秦墨借钱给郑敏,让郑敏很感激,我很奇怪是,韩秦墨在郑敏眼中这样优秀,为什么她没有爱上他,按照言情里面的桥段,女助理与总裁之间不是很有发展前景吗?办公室恋情挺刺激的。
我这样问郑敏,她当时柳眉一竖,瞪了我一眼道,“我已经有男朋友,打算今年下半年就结婚,景小姐就别乱说了,而且我还比韩总大,姐弟恋,办公室恋情,在我进韩总公司的时候,公司制度里面就规定不准谈情爱,我还没那么丧心病狂对他这种人有任何遐想,而且再说了,韩总又怎么会看的上我。”
我哈哈笑了两句,被她认真的模样逗笑,郑敏有时候真是认真的让人可爱,如果我是韩秦墨,就算是姐弟恋,有男朋友又如何,在言情的世界里,只要是真爱,什么禁忌都可以。
只是今天终于让我认真的了解了韩秦墨,他也并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差,至少不是人渣。共余节圾。
第一百一十八章 可缓缓矣 (七)
郑敏真诚的请求我,“景小姐,今天和您说这番话,其实没别的意思。只是希望您以后能够尽量为韩总带来快乐,能陪着他,让他不再孤单。”
我赶紧摆手,道,“郑敏姐,我和你们韩总之间的关系你应该比任何人清楚吧,别把他拜托给我,说不定我更需要拜托给别人,你看。景甜那么爱韩秦墨,你去拜托她,她肯定特别愿意接受,而且这样名正言顺不是更好吗?”
郑敏认真的看向我,她叹了一口气,道,“我也想啊,可这世界上太多不愿将就的人了,她不是你,所以做不到。”
我看着郑敏毫不撒谎的样子,心里回忆着这段时间韩秦墨对我的帮助,虽然每次我惹怒他的时候。总遭来他的暴怒,可只要在我面临困难的时候,他还是不计前嫌,一次一次帮助我。
帮助你两次的人可以算作是好人,可如果时时刻刻,只要你一有困难,就会放下手中一切赶来的人,算不算有私情?
难道韩秦墨是真的喜欢我吗?我想到这一层,脑海里仿佛回忆大门打开,各种韩秦墨对我的好随之放映在脑海内,心里再也不平衡了。
想起我们两人第一次的吻。虽然是他强吻了我,可那时候我完全是将他认作为恶作剧,可现在想想,哪个男人对不喜欢的女人会愿意去强吻她,就为了逗弄她,这样的代价实在太大了。
像韩秦墨这样的男人又不是缺女人,随时随地一个眼神便能够让女人为他倾尽所有,就算倒贴也愿意的人。他凭什么要强吻我?理由是什么。
而且这样的事情不止一次了,我恍然大悟,双手为了压惊压在胸口,整个人仿佛意识到什么,连跟在韩秦墨身边这么久的郑敏,都这样觉得了,那意思就不是我自恋,韩秦墨难道是真的喜欢我?
我越想越觉得有这可能性,脑海里回放着裴誉和韩秦墨大打出手的画面,景甜和我大打出手的画面,心内一惊,觉得自己还是赶紧停止这样血腥的浮想联翩,再想下去简直是一篇复仇文了。
郑敏看着我这恍然大悟的模样,重新拿起只削了一个轮廓的苹果,“景小姐,现在是不是也觉得事情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了。中国不是有句古话吗?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她立马反应过来,觉得这样形容韩秦墨不好,立马圆话道,“不是,我不是说韩总对您那个意思,是非爱即恋。”
我扶额,面对郑敏这机智反应,和她篡改中国历史上著名的成语,表示很头痛。
她削好苹果之后,“话我都说到这地步了,希望景小姐好好考虑一下。”
我整个人还在脑海内幻想着,各种韩秦墨喜欢我的各种可能性,越想越不得了了。
连郑敏什么时候走都不清楚,直到出院那一天,本该是司机接我出院的,我们都已经走出医院大楼了,正好碰到一辆车停在我们面前,车窗降下来,是韩秦墨的司机,那天载我和他来医院的人。
司机说,“景小姐今天出院,韩总说我们正好顺路,不如载您一程吧,反正韩总要去景家。”
来接我出院的人,大约是景林身边的特助,看了眼冰冷的天气,又看了看远处堵的不可开交的车辆,笑的谦和,道,“既然是这样,就劳烦韩总了。”
司机代谢,道,“不用,快上车吧,别冻着景小姐了。”
我有些变扭着,想着今天郑敏的话,透过车窗看过去,只隐约见着韩秦墨脸的轮廓,景林的特助催促了我一下,为我拉开车门,“景小姐,请上车。”
我脸上贴着纱布,不宜做什么高难度的表情,只是变扭的厉害,可惜那特助以为我是脸疼。
“我们还是等等吧,老是能麻烦别人,总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
车里悠悠传出一句话,“也算你有点自知之明,既然知道老实麻烦我,那还不赶紧上车,你拖拉一分,就更加麻烦我一分。”
这一句话,让我也不好在矫情了,特助一边手扶着车顶,一边拉着车门让我坐进去。
韩秦墨就坐在后车座,长腿间正放着一台薄薄的笔记本,根本懒得看我,可我却不同了,今天被郑敏那一补脑,现在脑海里满是他喜欢我的疑问。
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别扭至极,而且后座就座着我们,我连呼吸都不敢太重,拍惊扰到他,察觉我异样。
车子缓慢发动,一直看电脑的韩秦墨终于有些动作了,他抬手从身旁车子的收纳箱拿出一个黑色的纸袋递给我。共鸟场才。
我看了一眼,问,“这什么东西。”
我直接扔给我,道,“你自己看。”
接住后,发现竟然是一款包,lv的新款,他这一举动更加让我炸毛了,我连忙看都没看一眼,把那包往袋子里一扔,递还给他,道,“这,这,我不需要这个,而且我也不喜欢这个牌子,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我收你的礼物太不合适了,你还是收回去吧。”
韩秦墨停下手指尖的忙碌,好整以暇看向我,“你脑子里面胡思乱想些什么。”
我掩饰自己尴尬神色,道,“什么和什么,我才没想什么。”
他笑了一声,“什么时候我说这包是送给你了,这是我为景甜准备的生日礼物,因为不晓得你们女生喜欢什么款式的,所以想让你看看,既然你反应这么差。”他抬头,“老马等下扔了吧。”
前面开车的司机,答道,“是,韩总。”
我心里十八弯路恨不得甩上自己几巴掌才算事儿,自己果然是自恋了,他怎么会这么好心情送我包,我能不能有点脑子,看吧,现在出丑了,真是屡次战败的家伙。
有点可惜的看向那包,说实话,其实我还是挺喜欢的,就这么扔了,是不是有点太暴敛天物了。
韩秦墨淡淡看了我一眼,“怎么?舍不得。”
我干干笑了两声,“怎么可能!景家那么有钱,我怎么会舍不得一个包,你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狭长的眼眸尾稍轻佻,“也对。”
说完,便继续低头看笔记本,再也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可我视线始终离不开那只即将被扔的包,说实话,挺好看的。
车子开到景家,老马下车为韩秦墨拉开车门,他出去后,我立马在他后脚也跟着出去,尴尬的气氛也终于散去了一点。
可韩秦墨却从身后拖住我,我一惊,立马就想要打开他的手,他抬手指了指天,道,“下雨了。”
然后老王从车内拿出一把黑色的伞撑在头顶,我才发现自己外套上已经落了几滴雨,我和韩秦墨依旧离的很远,正在僵持着,他将我一扯,我人已经在伞下了,“虽然不知道你今天又是发什么神经,但为了避免你感冒后又再次麻烦我,觉得还是有必要委屈一下自己。”
他说完这句话,便伸出手接过老马手中黑色的大伞,淡淡,“你们先回去吧。”
老王在身后,一弯腰,道,“是。”
我抬头看向他,只能看见他弧度微尖的下巴,和线条流畅的侧脸,薄唇像是樱花瓣一样的颜色,我手心里有些湿润,不知道是紧张所致,还是怎么,总觉很怪异。
他忽然低眸看向我,长而浓密的睫毛在冷风中轻颤着,“怎么?我脸上有东西?”
我说,“不是,只是…韩秦墨,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认真告诉我,且不能嘲笑我。”
他点点头,我们两人伫立在雨中没有离去,面前便是景家别墅,雨渐渐由小转大,落在草坪绿油油的草坪里,寂静无声。
我有些犹豫的问,“你对我这样好……是不是…暗恋我?”
他一愣,眉目一敛,动作毫无违和感在我脸庞的纱布上轻轻一擦拭,许久才道,“你认为呢?”
我傻傻的点点头,“肯定你是暗恋我,不然,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而且你还…”
他明知故问,道,“还怎样。”
我指着自己嘴巴,“就是这个,你不记得了?有好多次了。”
他摇摇头,“不记得了。”
我也不好意思提醒他记起,只能飞跃这一段略过不说,脸上涨的通红,反而韩秦墨气定神闲的,一点也不急着撇清,反而是问我意见,天知道,让一个女人去问一个男人是不是喜欢她这样自恋的事情,这该有何等的勇气,要是误会了,真是出丑了。
我立马憋红了脸,觉得自己真是没脸面对下去了,将他一推,从伞下跑了出去,冰冷的雨水落在身上使我脚步更加急促,跑到别墅大门口的时候,迎面就撞上一个人。
我心下一惊,立马抬头去看,是景甜。
她穿了一件薄薄的裙子,我碰触到她身体,似乎是在这里站立许久,因为她身体特别冰凉,她大眼睛里蓄着泪,眼神却死死看向雨幕里。
我身体一僵,转身去看韩秦墨,发现他还站在原地依旧没动,雨水隔着视线,看不见他脸上表情,只是觉得这样的气氛有些古怪,一定是刚才那一幕,景甜看见了。
今天三更…明天也是三更…兑现承诺…
第一百一十九章 可缓缓矣 (八)
我停在那里脚步一僵持,韩秦墨却若无其事一步一步向我们走来,他停在我和景甜面前,笑的温柔又恰到好处。伸出手去握住景甜的手,“怎么手这么凉。”
景甜眼里蓄着的泪水,始终不肯落下,她倔强的看向韩秦墨,我以为她会哭,没想到嘴角绽开一个笑容,她说,“我等你好久。”
韩秦墨挑眉,“是吗?”
她点点头。“对啊,如果不来,怎么会看到这样一幕呢。”
我心一颤,韩秦墨笑的若无其事,依旧像往常一样牵住景甜的手往大门口走,他说,“你小时候不也常给我看比这一幕还要精彩的事情吗?”
景甜忽然脸色卡白,不知道是因为韩秦墨的话,还是因为刚才那一幕,可韩秦墨依旧笑得温暖如春,笑容里面有几分真心和假意,那就不得知了。只知道景甜听了这话,下意识将唇咬的很紧,却说不出一句话来回应他。
他们走进去的时候,我一个人依旧站在大门口像是被谁按了暂停键一样。
景甜和韩秦墨的背影越离越远,正当我打算离开之时,景甜忽然转过身来看了我一眼,攒开一朵冰冷的笑意,她用嘴型和我说这什么,但我却没猜透她说的是什么。
只是直觉告诉自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我站在门口,看了一眼越落越大的雨。忽然觉得,这座大宅里的所有人都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就像韩秦墨,看似对景甜无限好,可他的真心出自几分,这里面谁都不敢肯定说出来。
而景向荣是a城出了名的爱妻如命,陈青禾明显对他不是很热情。
老爷子为什么会重用一个外人,却始终不愿将公司提早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