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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航远给她盖被子的时候,她一下就被惊醒了,爬起来睡眼惺忪的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她是狗鼻子,光是嗅一嗅就能闻到他身上那股子香烟味儿和酒精味儿,她无比嫌弃的捏住了鼻子,操着一口正宗的娃娃音:“在你没洗澡没刷牙之前,禁止靠近我。”
麦航远上下打量了自己一番,很无奈:“我没喝酒、没抽烟。”
她依旧一脸的嫌弃状,没办法他只能乖乖收拾衣服去洗澡,临进洗手间前他突然无厘头的跟她来了一句:“等会把你存私房钱的银行卡卡号给我。”
承欢蹙眉:“我不存私房钱”
他无所谓的开口:“那你随便给张卡我,我给你存笔私房钱。”
她有点摸不着头脑:“你怎么突然间想起来要给我钱?我自己还能养活自己呢”
她坐在床上傻傻的样子惹的他直想笑:“给你你就留着。我这还是第一次遇见有人上赶着把白来的钱往外推呢。”
承欢心里嘀咕:大晚上的顶着一身的烟酒味儿回来也就算了,一开口就说要给她存私房钱,还说没喝酒,这明明就是醉的不清。
晚上皇朝发生的事情太激烈了,麦航远一个人泡在浴缸里慢慢消化,这一待就是近个把小时,泡完澡出去的时候,床上高高隆起承欢的轮廓,四周安静的就只听见她微乎其微的呼吸声。
他没像往常一样睡到客卧去,而是在承欢身边睡下了,她睡的很香,就连他抱她入怀她都没反抗,柔柔的灯光照的她的睡颜十分的安和,他低头轻轻的吻了吻她的额头自己才安心的闭上眼睛。
承欢以往都是一个人睡,即便是开着空调,可到了半夜的时候还是会被冻醒,而这一夜,她旁边仿佛多了个小火炉,一直暖暖的贴着她,就这样一直伴着她至天明。
第二天早上承欢醒过来的时候依旧是自己一个人,她摸了摸身边空着的位置,是她的错觉吗?明明昨晚她是可以感觉到他睡在这里的,她只当自己是产生了幻觉,于是和往常一样掀被子下床去洗手间。
卧室里的洗手间门一般都不会锁,她推了门进去,就听见啪的一声,一本环球地理杂志掉在四只脚之间,两大两小,她反应过来,立马捂着眼睛自言自语的转身:“我什么都没看见,你继续
待门再被关上,坐在马桶上的麦航远才彻底反应了过来,他低头看了一眼落到脚踝的睡裤,某个地方正一丝不挂的暴露在外面,他突然明白了刚刚言承欢为什么会说我什么都没看见这句话。
他看了一眼地上被他扔掉的杂志,大概是被她刚刚突然闯进来给吓到了。自嘲的摇了摇头捡起杂志放回了储物架上,彻底解决好生理问题,一出门,远远的就看见承欢背着手在拉裙子拉链,拉链很长,她拉的颇为吃力。
他慢慢走到她身后伸手去给她帮忙,他温热的手指尖触到她的皮肤,腻痒腻痒的,她连忙躲了躲。他低声打趣她:“你现在怎么也学会不敲门了?冒冒失失冲进来,我着小心脏可受不了。”
承欢耸了耸肩:“拜托,这是我家,我在自己家里还要敲门?不过话说回来了,谁让你放着外面的洗手间不上偏偏来霸占我的地盘?”
他帮她拉好了拉链,顺手敲了敲她的后脑勺:“嘴巴越来越厉害了,一套一套的跟谁学的?”
她转头盯着他笑的有点奸邪:“我一直都是这么牙尖嘴利的,你忘了?”
麦航远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床头柜上言承欢的手机就叫嚣起来了。她摸过来一看脸上竟扬起笑来,接通电话是的声音也变的和刚刚不一样了,就像四月拂面的春风一样光是听着都觉得舒服:“小楠,这个点你怎么还没睡?”
听到小楠这个称呼,麦航远脑子里立马就浮出了乔正楠这个名字,言承欢口中的这个小楠会是他心里想到的这个乔正楠吗?
承欢径直去了客厅接电话,她这个无意之间的动作让麦航远很不爽,不就是打个电话吗?还有必要避着他吗?
他跟了出去,言承欢站在阳台上接电话,他就倚着门框站着看她每一说一句话的时候嘴角都会扯出笑来。
她的声音浅浅深深的传进他的耳朵里:“好,到时候你记得提前告诉我航班号,我一定去机场接你。”
不知道对方说了什么,承欢脸上的笑瞬间湮灭了不少,过了很久才听他开口:“你爸最近还好吗?”
大概是对方的回答给了些她安慰,他才重又在她的嘴角上看见上扬的笑:“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承欢挂了电话脑子里似乎还在琢磨什么,也没发觉早就靠近了的麦航远,一转身的时候差点撞到他的脸。吓的她连忙往后退了退:“你你怎么走路都不出声音的?”
麦航远弯腰盯着她,脸上有明显的郁闷:“谁啊?一大早给你打电话看把你开心的。”
言承欢意识到麦航远是在问乔正楠的时候,立马恍然的哦了一声:“你记得乔诚吗?”
麦航远认识乔诚,但并不知道他因为私下贩卖器官的事情而已经被慈铭开除了,在他的印象里,乔诚是言致远的左膀右臂,是慈铭的老功臣了。
“记得你们心外的副主任?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来了?”
承欢晃了晃手机:“刚刚打电话过来的就是乔诚的儿子,乔正楠,他刚刚在英国结束了学业。月底会回来参加慈铭的年会。”
麦航远有点不解:“按理他回国应该找他爸爸,怎么会第一个给你打电话呢?”
他这么一问,不禁让言承欢心里一抽,乔诚的事情她到现在都还久久不能释怀,她叹了口气:“乔诚已经离职了,他现在在英国定居。”
这个答案完全出乎了麦航远的意料之外,他有些讶然:“他离职了?”
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承欢也不想在重提往事,何况对乔诚来说。那并不是什么光彩的往事,他的职业生涯也因为这一步错而抹上了难以擦去的污点。
“他这几年身体不太好,儿子又一个人在国外没人照顾,所以他就干脆辞了职,去国外养老正好也照顾儿子。”
麦航远茅塞顿开:“原来如此”
承欢见他就这么被自己忽悠过去了,不由得呼了口气,紧接着连忙聪明的转移了话题:“老实交待,昨晚你又去哪花天酒地了?”
麦航远没记着回答,倒是正看着阳台外面。承欢以为他是故意不说话的,于是用手肘捅了捅他的腰:“问你话呢?”
麦航远低下头来冲她笑了笑:“你不是想知道昨晚我去哪了吗?给你回答问题的人来了。”
承欢顺着他的手朝着外面看了过去,只见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了楼下了,里面陆陆续续下来几个人,她不懂他的意思,一时间摸不着头脑:“你究竟什么意思?”
麦航远推着她进了屋:“去把衣服穿好,我们去楼下,等一会你就知道是什么意思了。”
麦航远家里自从被砸了清理了之后家里空荡荡的,偌大的客厅里就只剩下沙发。四周空空荡荡的,承欢坐在上面多多少少有点不习惯。
麦航远在厨房里泡茶,茶叶的香味儿顺着风就溢进鼻腔里,她不由得深呼吸了两口。
就在此时,门铃倏地响起来,声音来得太突然惊了她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立马准备去开门,却只见麦航远径直从厨房出来,冲着她摆了摆手。那意思应该是让他来。
麦航远松了松脖子去开门,门刚一开,承欢就听见中年男人沙哑的声音:“麦医生,您还记得我吗?”
麦航远似乎压根没打算让对方进门,门都没有大开:“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只不过周董事长居然会驾临寒舍?这倒是让麦某人有点摸不着头脑了,您这是打算来检查一下手下办事的效率吗?看看我这一分三亩地是不是被砸的足够彻底?”
周瑜听他这么一说,立马点头哈腰的连声喊道歉:“是我蠢,是我大水冲了龙王庙。有眼不识泰山,这不今个我来就是亲自来道歉的,麦医生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您说,家里的损失多少,我双倍偿还,只求您别把那些照片散播出去,大家都是场面上混的人,您就给我一次面子成吗?”
这会麦航远脸上的笑意终于彻底消失了:“现在知道来求我了?当初你派人来砸我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双倍赔偿?如果哪天你家被人砸了,你老婆因此被惊吓的不清,你觉得双倍赔偿就能解决问题了?”
周瑜立马接着他的话接着往下抛出诱饵:“您说多少合适,只要您说的出来,我一定照办。”
麦航远收了神色,脸上和平常无异,再也瞧不出一点异常来:“损失该是赔多少我不会多要你一分,我只有一个条件,你公开向我和我女朋友道歉,我就当做什么事情都没发生,那些照片我保证不会流露出去。”
周瑜有点不相信麦航远的话:“就这么简单?”
麦航远点了点头:“就这么简单。”
周瑜如临大赦:“好我现在立马回去着手办这件事情。”说罢又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支票来:“我周瑜虽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好人,可说话还是算话的,我说过的双倍赔偿一分都不会少,这个你收下,等发布会一开,你我就算是两清了。”
麦航远心里讥笑了一声:看吧,刚刚求你的时候,一口一个您。眼下交易谈成功了,就立马变成你了。
商人果然就是商人,自古到今,哪一个商人能逃得了无奸不商这一个魔咒?
临了临了,麦航远也没让周瑜踏进家门半步,在他看来,周瑜若是登堂入室了那是脏了他的地方,虽然这房子不是豪宅也值不了几个钱,可他住着还是很舒服的。他不想以后住着恶心。
☆、099 要不要来点实际的表示一下你的谢谢
打发周瑜走了之后,麦航远回屋直接把支票递给了言承欢:“给,你的私房钱”
这下,言承欢终于算是明白了,昨个晚上麦航远为什么会开口闭口跟她要银行账号,他这是知道周瑜会有这么一出,提前给她打了个预防针而已,不然你想啊,这要是她什么都不知道,他就送给她这么一张巨额的支票,她还指不定觉得他是在外面做了什么作奸犯科的事情呢。
她晃了晃支票:“这么多,你确定都给我?”
麦航远坏坏的笑出声来:“这就算多了?”
对于承欢这么一个小小的每个月拿固定死工资的科室主任来说,这不劳而获的百十万确实是个不小的数目,她知道麦航远家里用的都是好东西,可却没想过不过就是翻了个倍而已居然会值这么多的钱。
她啧啧的摇头嘟囔了一句:“败家子”
麦航远以为自己听错了,连忙反问她一句:“你说什么?”
她倒是一点都不客气:“我说你败家,我估算着,你这里原来用的东西加起来都能在小区里再买套房子了吧?”
麦航远不否认承欢的话。他在某些方面确实有点太讲究了:“这下钱都给你了,想败家也败不了。
承欢这下才彻底反应过来为什么麦航远昨晚张口闭口和她要银行卡,还口口声声说要给她存私房钱,大抵他是捏准了周瑜今天会亲自过来谈赔偿的事情,所以才那么说的。
她晃了晃手里的支票:“你怎么就能确定周瑜会亲自上门来给你道歉并主动赔偿?”
麦航远顺手拿了承欢的包,揽着她一边出门一边开口:“堂堂一个人大代表晚上混迹会所不说还意图对良家妇女行为不轨,周瑜虽然不是正儿八经的公务员,可毕竟也算是一步步正在走向仕途的路上,如果这事儿传出去,他的从政之路也算是彻底断掉了,所以这会你别说跟他要个双倍赔偿了,你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周瑜想尽一切办法也会给弄下来,欺软怕硬、变脸变的比变天还快,这是他周旋的一种手段而已。”
刚一出门冷风迎面这么一吹,承欢觉着冷了,整个人裹紧了衣服缩了缩,麦航言连忙给她扣上大衣扣子护着她上了车:“快过年了。这两天降温的厉害,你穿的太少了。”
承欢嗅了嗅鼻子,大概也是刚刚被冷到了,嗯的一声鼻音极重。
想到快要到的农历新年,承欢连忙开口:“你什么时候回美国?”
麦航远摇头:“今年不回去了。”
“为什么?你不会是为了我彻彻底底和阿姨叔叔闹翻了吧?”承欢惊愕的开口。
麦航远想逗承欢故意的上下瞥了她一眼:“你想太多了,自我感觉太良好了。”
这下承欢急了,伸手拍了麦航远胳膊一下:“我跟你说真的呢,你开什么玩笑?过年你不回去,叔叔阿姨一定以为又是认为是我的原因了。”
麦航远清了清喉咙。很认真的开口:“好了,不开玩笑了,院里大多数医生都是外地的,这不年底了都要回家过年,人手不够,年三十正好排到我值班,我怎么回去?年后我会休假几天,到时候再回去。
言承欢不否认麦航远的话,市里的各大医院现在都是外地籍医生居多。慈铭也是如此,一到逢年过节的,恨不能整个医院都空了,最后只能本地的医生轮着来加班,假期则延到节后,工作性质如此,他们也是没办法。
之后承欢沉默的看着窗外好像再想什么,麦航远以为她是在梳理工作的事情,也很体贴的不去打扰她。
就这样一路顺畅的开到慈铭门口,车停下来好长时间,见承欢还是愣着没反应,麦航远伸手推了推她:“承欢”
她陡然回过神来,有些失措的看着麦航远:“什么?”
麦航远指了指窗外:“到慈铭了,你想什么呢?”
这会子承欢仿佛慢慢回到现实,不慌不忙的从后面拿了包,临下车前和麦航远说了一句:“要不今年年三十我包饺子,我们陪着爸爸一起守岁?”
麦航远笑着倚着车椅背整个人身体斜斜的看着承欢:“第一,你确定你会包饺子?第二,你确定你包的饺子能吃吗?不会出人命吗?”
承欢站在车外一脸无畏的双手一摊:“我们等着瞧。”说完转身立马变脸咬牙切齿:小看我,不就是包饺子吗?我不蒸馒头蒸口气,我就不信我包不出来。
即便是坐在车里,隔着那么远,麦航远都能感受到源自于承欢后背散发出来的愤愤然,他倒是很少看见她发小脾气,偶尔经历一次他居然还会觉得即便是发小脾气的她也是可爱的,他自嘲的拍了拍方向盘,大概传说中的萝卜青菜各有所爱大抵就是这个样子吧?
接近年底,医院里成天忙的跟翻了锅一样,病人家属恨不能天天跟在医生屁股后面,着急张罗病人出院的事情。
本来光是工作就要忙成狗了,可怜承欢还得准备年会的事情,之前这些都是言致远全权负责的,她的任务呢就是打扮好充当门面就成,可今年,言致远不在,她又是最名正言顺的顺位继承人,所以这年会开幕词她妥妥的推不掉,就连平日里对外的代言人林俊佑都得靠边站。
还好开幕词的稿子不用她亲自写,只是医务处撰写出来的稿子每年大多都是一个德型,绕口的足够公式化,对于承欢这个平日里几乎不对外发言的人来说,这稿子真是比病重的病人还要让她烧脑子。
这些日子大家都忙,每天都得加班,原本白天忙的筋疲力尽,至少晚上回家就能睡觉。可现在承欢回到家,收拾完了自己还得死记硬背天书一样的开幕词,有时候背着背着她眼皮子就耷拉下来了,背着背着脑子里那些好不容易记牢的词语就开始打结了。
麦航远也忙,可不管再怎么忙,在怎么累?只要言承欢没睡呢,你就一定能看见他捧着个笔记本安静的待在她身边,她背她的,他忙他的,他们互不干扰。
承欢每每背的要发狂的时候,就会将脸埋进沙发里嘟囔:“不背了,不背了,麦航远你替我去致词吧。”
麦航远停下手里的动作,看着沙发里高高耸起的一团无奈的笑笑,完了搁下电脑:“你休息会,我去给你倒杯水。”
没一会他折回来,杯子里的水温热温热的冒着热气,他俯身将杯子塞进她的手里,完了伸手揉了揉她蹙成一个川字的眉间:“年会致词稿愣是被你背的像语文教材一样,放轻松点,沉着冷静点,再说了,慈铭可是你们言家自家的,在自家说说话你有什么好紧张的?”
言承欢有点失落,喝了口水开口,喉咙都有点哑了:“说到底我还是欠练”
麦航远不否认她对自己的评价,更甚者他还补了一刀:“当初你就不应该把出任副院长的机会让给林俊佑,慈铭是你们言家的,你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拱手让人呢?”
一提到林俊佑,承欢越发的提不起精神来了:“比起我的涉世未深,林俊佑的确比我更适合执掌慈铭,话又说回来了,他也是我爸一手带大的,我爸他也意属给他一部分股权的,所以让他担任这个副院长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麦航远看的出来,不管承欢是不是爱林俊佑,可经过长年累月的相处已经让她对他的信任达到一定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