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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自己是不知道临除了那张皮还有什么值得迷恋的，他那糟糕的性格嫁给他和嫁给冰块有什么区别？在他看来女人还没有工作来得重要。”
“当然，能入他法眼的女性也不是没有，你就是一个。”她只知道临很少在外面吃饭，别说是带女人，要是让她们知道了，“还是少暴露自己吧，你现在很危险哦。”
“嗯……如果你执意要这么做我会帮你的，”墨泠微微一笑，“但是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成功。”
第十八章 招聘会？格斗场！
五天后，云言骑着机车一路兜风一路吃过来。市中心的建筑鳞次栉比，大厦的外墙被连日的雨水冲洗干净，在刚刚升起的朝阳下熠熠闪光。柏油路上挤满了汽车，各种名车、改造车、越野车种类齐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一场汽车展览会。
云言穿着黑色的女式西装开着机车显得有点不伦不类，特别是上面还挂着一袋包子，热气腾腾，香气四溢。
在前一天她也特意问过墨泠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但对方只有一句话，那就是守时，其它随意。
但云言怎么看都太随意了，不少人已经向她投来了或鄙夷或不屑或探究的眼神，前几个大多数都是女人，最后一个大多数都是男人。
想应聘情报局首席的助理这个职位的人都算不上普通人，因为这不是一场对外开放的招聘会。然而它不仅仅提供一个岗位，情报局还是有很多空缺职位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有能耐挑战首席助理这个超S级任务。
云言是不知道她的竞争对手有多少人，等她挤进人满为患的大厅办好手续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白色的编号牌大大的三个数字嘲笑似的刺痛着她的双眼。
“233……我居然被数字给嘲笑了，出师不利。”摸着下巴走进休息等候室，十几双眼睛瞬间定个在她身上，让人难以忽略的视线，莫名的敌意多于探究与打量。
她现在算是知道墨泠为什么说她有很多强劲的对手了，在这一堆面容娇好妆容精致气场强大的女人当中她看到了某个时代周刊杂志榜上有名的女强人。
索菲娅·其洛。十六岁接手公司，力挽狂澜般解决了财政危机，还使得公司更上一层楼。冷静、睿智、果断是云言看见她照片后的第一印象，如今亲眼见到真人，或许还要加上一个词——气势。
索菲娅是一个高挑的女人，留着一头酒红色的利落短发，穿着与头发同色的正装外套，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半阖的眼睑掩盖住瞳孔的情绪。她大腿上摊开一本书，似乎在很认真地看着，但周身充斥着一股难以忽略的气场，直接逼退了方圆三米的任何生物。
她是一位成功人士，拥有自己的事业，所以云言不明白她出现在这里的理由。不过云言依靠强大的脑补和前几天在电话与墨泠扯皮时得到的信息大概猜到原因。
从事情报工作的人很少出现在公众场合，他们留给别人的大都是模糊的面容，神出鬼没的身影。
但临是个异类中的异类，按照墨泠的原话，他能成为那么多女人的深闺梦里人多亏了他那个怕他娶不到老婆的母亲。
“除了显赫的身份跟那张牛郎脸之外，他的母亲让他出席各种舞会应酬功不可没。毕竟他们家也是有着自己的产业链，作为代表他是跑不掉的。”
“虽然网络上没有流传出他的照片，但他那清冷禁欲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了，特别是在女人心中。”
所以说，索菲娅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云言还想到这个——因为爱情。
……
许多念头在脑海一闪而过，但现实中也仅仅过了几秒，她环顾了周围一圈，径直走向索菲娅的身旁，只有她身边有位置，而且清净。
“不好意思，我能坐这里吗？”习惯性地问道，云言站在几步远的位置，对上索菲娅抬起的锋利眼眸。
“请便。”细致的打量在一瞬就结束，索菲娅不动声色地低下头继续看书，直接将身边的一切事物无视。
云言耸耸肩，不以为意地坐在她旁边的位置。她的气场是很强没有错，但不代表云言也会与其他人一样被她吓退。实际上那些人并不是被她吓退的，而是她们本身就没有自信能坐在她身边，因为索菲娅很有名，亦很优秀，让人望而生畏。
无聊地把玩着自己的编号牌。二百三十三号，她来得不算早也不算晚，应该是在中间的位置。她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是来真正求职的，也不知道有多少个人是来追男人的，她现在只考虑一件事——这里中午到底管不管饭。
然而现实的并没有给她过多思考的时间，在大约半个小时后，大楼里的广播就响了起来。身旁的索菲娅放下书，挺直了腰背等待着接下来的内容。
休息室里鸦雀无声，半晌，模糊的雪花杂音过后云言听到了还算耳熟的声音——来自某人的临时助理，罗特先生。
“由于这一次应聘的人数超过预料，占用了的时间比较长，所以我们决定选用淘汰制！要成为首席的助理不仅需要智力还需要武力，在不伤害对方性命的同时击倒你能看见的所有竞争对手，使对方丧失行动力，剩下的十人便可以直接与先生会面，进行最终的考核。”
“这栋大楼没有上锁的房间你们都可以随意使用出入，而且每个地方我们都安装了无数的高清摄像头，如果有违反规则者，直接淘汰！”
“当然，如果你想退出，可以现在离开，各位将有三分钟的时间考虑，三分钟一过，立刻开始。”
“先生也在屏幕前观察着你们，请好好表现。最后，祝各位好运。”
广播一停，休息室有一瞬的死寂，然后爆发除了激烈的讨论声，呱噪之极。
“天啊，居然会这样，这种考核方式我还是第一次见！”
“啊～一想到格雷亚先生在屏幕前注视着我就好激动啊！”
“现在不是感叹的时候吧，只有三分钟考虑的时间！”
一番争论下来也有几个认为自己不可能成功的人退出来，但大部分都留了下来，看来美男的威力真是大。其实那通广播的意思很明显，只是一位任性的上司不想浪费时间而作出的任性的决定罢了。
似乎不是所有人都集中在一层楼，数百人被安排在了不同的房间，上百米高的大厦能躲人的地方非常多，拼的不止是武力还有智力与运气。
云言走出房间时瞥了身后一眼，有几个人或许学过一些防身术，但大多数都是柔弱娇嫩的温室花朵，要在这里解决她们太简单了。但是呢，本年度由一个职位引起的，女人之间最最恐怖的撕逼大战要开始了，她可不想与这群沉浸在单方面的爱恋中，智商为负数的女人对抗。
只是……视线落在索菲娅身上，她微微勾唇，这种事就任由其发展吧，现在她的目标只有一个——找厨房！
＝＝
画面转回坐在办公室批阅文件的某人，红木的办公桌上摆放着几叠堪比人高的资料。处理完这些文件已经很费心神，临根本没有空去理会相隔数楼层正上演的惊心血战。
“派些人看着她们，别让她们死了。”头疼地揉着眉心，临放下手边的文件，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罗特，“还有，干扰她们的通讯设备，别把让她们把一些别的东西给招来。”
“告诉她们越早结束越好，还有许多工作，别让她们占着地方。”落下最后一道命令，临继续看文件，“出去吧，没有我的吩咐别进来。”
“是。”
犹豫再三，罗特还是退了出去，憔悴的脸上欲哭无泪。让招聘会变成格斗场，也只有这位任性的上司才干得出来。
但愿，不要出大事才好。
第十九章 阳谋
“砰。”
撂倒一个男人后，云言从他的西装口袋搜出了一支钢笔型袖珍手枪，看着对方霎时间变得阴冷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补了两脚将他踹晕，顺走了他的武器。
“还是军刀比较好用。”
十八层，明媚的阳光自一尘不染的玻璃墙外透进来，云言走进垂着眼眸往下看，大厦底楼被人群围堵得水泄不通，严密的戒备任何生物都插翅难飞。
“嚣张成这样也不怕敌人拿着手榴弹冲上来跟你同归于尽。”无奈地捂着额头，云言想了一下临遇到这种情况的表情，然后嘴角抽了一下。
没有人有那个胆量吧……大概。
“话说回来，这里没什么人呢。”也没有厨房或者食物储存室之类的地方。
冗长的走廊有许多房间，有些可以进去，有的就紧紧锁死。除非早就预料到这里会作为比试用的场地，不然作为办公楼不可能一个人都没有，何况今天不是周末。
原本作为国家级的情报大楼根本就不可能给外人瞎逛吧，那么这就不是某人任性的结果，而是早有预谋，招助理只是顺带吗？还是说只是借口？
感觉被人耍了的云言再一次推开某扇门，终于不再是空无一人的房间，在苍白的灯光下她看见三个西装革履的人摆弄着自己的武器。两男一女，在看见云言那一刻招呼都没打就给她来了几发子弹。
倒霉，怎么她遇到的全是职业的。
敏捷地躲开攻击，云言举起枪械时稍微犹豫了一下。规则里有说不能伤及性命，但面对这三个家伙是职业杀手啊，如果只将他们打晕的话醒过来又是一场灾难。
“如果违反规则，说不定那些死板的家伙会将我淘汰掉。”默默叹了口气，云言在狭小的房间扫了几眼，然后眼疾手快地抓起办公桌上的钢笔，闪身到其中一人面前，夺取对方的武器，握着钢笔的快速地一划，温热的血液溅上脸庞。
“绑起来再锁上门，应该没有问题了吧，”淡定地对着镜子擦掉猩红的液体，云言打开水龙头清洗着双手，“赤手空拳的三个瞎子再遇到也不算什么。”
……
“要前进的话，请先打倒我。”
从前几层云言就觉得不太对劲，每一层的设计是必需按照特定的路线前进，不能搭乘电梯，只能走楼梯。
而且越往上的人数越少，三个人当中就有两个是杀手，剩下一个是打酱油的。
望着这个面无表情拦在楼梯口的男人，云言产生了一种自己在打游戏通关的感觉，每层一个小BOSS，解决掉竞争对手的同时还要打倒这家伙才能前往下一关，而且小BOSS的实力还一个比一个厉害。很难想象打倒最后一层见到大BOSS临的样子。
“在开始之前能问你一个问题吗？”略带期望地盯着高大的男人，在对方沉默点头后搓着双手，“那个，这大楼里有厨房或者食物存储室之类的地方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男人有点警惕，看着云言像是在看一个企图投毒害人的罪犯。
“那就是有了？！在哪里？”云言的眼睛唰一下亮了，贼兮兮地笑着凑上去，“我找它们浪费了很多时间，现在都快中午了，我还停在这里。”
“大楼里不开灶，但在先生那一层有他的专属厨房，”看着表情霎时间石化的云言，男人面无表情地加上一句，“这栋大厦一共有103层。”
“那你们的上司是在……”
“103。”
“……”
真是一场考验武力脑力耐力与体力的比试。云言将怒火化为力量，撂倒那个男人后黑着里往上爬。
怪不得人那么少，要么在云言前面往更高的地方去了，要么就是柔弱的大小姐自己爬楼梯累倒在半路。像她一样几个小时还耗在底层找厨房的白痴估计没几个。而现在得知真相的云言赶在自己饿死之前一个劲地往上奔，能躲过的攻击躲过去，能无视的也无视掉，能不打架就逃。
不知道冲上了几层，云言找了个休息室乖乖坐下喝水休息。在她拿着水杯望着窗外明媚的太阳的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不明显，但不是什么危险的人物。至少不是她遇到的那些职业杀手，他们都像鬼一样没有脚步声。
“又见面了。”索菲娅推开虚掩的门朝云言低声说道：“没想到你还在这里，我因为你会在更高的地方。”
“我在底层耗太久了，刚刚才到这里。”微微点头问好，云言问道：“你知道这里是第几层吗？索菲娅小姐。”
“五十九层。”没有为云言知道她的名字而感到意外，索菲娅只是走到她身旁坐下，和一开始一样，两个人坐在这里各自思考各自放空。
“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许久，云言转过头看着索菲娅线条优美的侧脸，纤长的睫毛如同两把小扇子一样轻轻扑闪，“以索菲娅小姐的性格和背景来看，似乎没有什么理由让你从属于他人，你是为了什么而在这里的？”
“因为我喜欢他。”
没有丝毫犹豫的回答让云言愣住了，她盯着索菲娅似陷入回忆的模样眨了眨眼睛。没想到她之前极其不负责任的推测居然中了，商业界的女强人也坠入了爱河。
“不用惊讶，喜欢他的人多了去了，今天就有一大堆，”索菲娅没有看云言，平静的声线听不出情绪，“对他来说，我可能只是一个合作伙伴，或者知道名字的女人吧。”
“这样啊，看来你的求爱之路很艰难呢，”不甚在意地灌了一口水，冰冷的液体慢慢扑灭心底的躁动，“想象不出来啊，那个男人会爱上谁之类的。”
“你呢，你又出于什么立场而在这里。”索菲娅盯着云言的眼睛，试图看出点什么，“和那些女人一样异想天开地接近格雷亚？还是像那些杀手一样明知道是陷阱却还抱着一线侥幸去刺杀他？”
“我只是想得到某样情报而已。”模棱两可的回答，云言并不怕对方知道后回去乱说些什么，毕竟每个人都为不同的目的接近对方，无论是好是坏。
就像今天，临设下了一个圈套将那些想对他出手的家伙一网打尽，打着招助理的旗子布下这么一个阳谋，只等着那些抱着一线希望的白痴往下跳。
真是蠢得可以，如果某位大小姐死在这里他可是会惹上一身麻烦，除非在一开始就将自己的命在不知不觉中卖给了对方。
“啊呀，现在才想到，说不定一开始就被对方阴了。”云言想起了那一叠又长又臭的不知名文件，自己貌似想都没想就签名拿号走人。
文字陷阱有很多，云言也没耐心猜测里面写了什么，她放下杯子活动了一下手脚，感觉休息得差不多之后，对索菲娅说道：“我要一口气往上冲，因为最后要留下十个人，要不要和我组队打怪啊，索菲娅小姐。”
“如果你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的话，”索菲娅的声音似乎带上了一点笑意，漂亮的瞳孔注视着云言，“我答应。”
“合作愉快。”
第二十章 混战
九十六楼，人出乎意料的多，一眼望去足足有二十多个，但女生只有五六个，加上新来的云言跟索菲娅也不过八人。其余人三三两两分成了几个小团队，相互警惕戒备。
这一层的设计不是办公楼，而是类似于大厅一样的地方，装潢典雅如同即将举行舞会的城堡，高悬的水晶吊灯晃得人眼睛发疼。中间长方形的餐桌上摆放着丰盛的食物，飘逸的香气瞬间就吸引了云言的目光。
“这里就可以了，”站在大厅唯一可以前进的通道前，管家模样打扮的男人微笑地望向众人，他说：“我们为各位尊贵的客人准备了食物，一路上来想必各位也是累了，请用吧。”
当然没有人会轻易相信他的话，他们面面相觑，没有人动，除了某只吃货。索菲娅站在云言前半步思考着那个男人的话是什么意思，一阵风从她身旁划过，酒红色的发丝微微晃动，抬头就看见自己的搭档坐在餐桌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灭着食物。
其他人看得目瞪口呆，想问什么都忘记了。
云言才管不了那么多，剧烈的远动让她的体力飞速地消耗着，既然对方管饭那还客气什么。
“你这个笨蛋，不要贸然就行动啊。”索菲娅继云言后第二个走上前，坐在她身旁咬牙切齿地说道：“万一有什么奇怪的规则怎么办！”
“说得也是……”往嘴里塞食物的手一顿，云言转过头看了看索菲娅，舔了一下粘在唇边的牛排酱汁，“那你就去问一下有什么阴谋吧，我饿了，不吃会死的。”
“……”理直气壮，索菲娅噎住了。
“这里就可以了，”不等索菲娅作出任何反应，就有人率先提出了疑问，“是什么意思，不用再前进了吗？”
“没错，从这里开始不开放给外人，”管家耐心地解释，和善的表情看不见任何温度，“各位客人需要在这里进行最后的淘汰，先生的要求是最多十人进入面试，当然，如果在座的二十三位只剩下一人存活的话，成为助理的几率将会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