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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娘娘。”嫦笑松了口气。
想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靳佩瑶对着镜子,看自己稍显瘦弱的脸庞。肌肤还是那么凝白没错啊。为什么爷忽然就不喜欢了呢?
同样被这个问题困扰的,还有鲁双虞。
自那晚喝多了,被爷抛下,她心里就不舒服。更可气的是。琉璃和墨菊这一对糊涂的东西,竟然连爷是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
可是她很清楚,自己的衣裳还穿的好好的,根本就没有留下任何暧昧过的痕迹。
“拿衣裳过来。”鲁双虞有气无力的说。
“是,小姐。”琉璃捧着一件色彩缤纷的裙褂过来,看着鲜亮夺目。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才满意?”鲁双虞只觉得连生气的力气都要耗尽了。
琉璃不动,有些委屈的看着她:“小姐,这已经是奴婢能选出来,最瑰丽的裙褂了。且还是新的,华贵又大方,您怎么还不满意”
“唉!”鲁双虞看她可怜巴巴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我不是要美艳华贵的,我是要简单素雅的。还有这些看得人眼花缭乱的饰物,都通通撤下去,换最简单的来。”
“为什么啊?”琉璃疑惑的不行。
“你是真的傻啊还是真的傻?”鲁双虞攥了攥拳头,恨不得捣她脸上。“爹昨晚不是飞鸽传书过来。说宸贵妃薨了吗?宸贵妃再怎么样也是爷的亲姨母。哪有姨母过世,府上还尽是姹红的女眷搔首弄姿。就不怕爷一气之下给我一封休书,赶我回家?”
一拍脑门,琉璃这才想起这件事。“小姐别生气了。都是奴婢的错。奴婢这就去换素净的衣裳来。”
“去吧。”说了这些话,鲁双虞觉得更累了。
这府里,她应当是最失败的那个吧?都为人妇这么久了,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冷衍来到正堂的时候,女眷们都聚齐了。
他一身暗深蓝的袍子,脸色微微苍白,显得很没有精神。
再看看这些成日里花枝招展的女子们,个个穿着素雅简单。配饰都没有多带一样,就知道宫里的消息已经送了进府。
“你们都知道了?”他端身落座。
宁璞珍领着大家行了礼,神色黯然的点了头:“宫里已经传了消息,说宸贵妃娘娘昨日薨逝。妾身知道爷心里难过,还请您节哀。”
冷衍点了点头:“母妃去的早。姨母自我八岁起,便抚育我成人。转眼也有十八载了。”
荣燕雯已然垂泪,伤怀道:“世事无常,可怜宸贵妃娘娘还未能看着四殿下婚配就走了。”
“是。”冷衍颔首:“父皇原本打算近日就为冷寅赐婚。终究是迟了一步。”
堂中的气氛是真的不好。但真心替宸贵妃悲哀的人,凤毛麟角。
她们哭的再怎么动容,也只是为了取悦二殿下。
深刻意识到这一点,宁璞玉便不想说什么,只是低着头。
“姨母抚育我多年,可惜我无以为报。”冷衍捏了捏鼻梁,眉头的结系的很紧。
“爷,妾身已经传话下去,府中上下,除了青柠一律茹素百日。每日抄经诵经两个时辰,为宸贵妃娘娘祈福。这样做可好?”宁璞珍动容的说。
“好。”冷衍点头:“逝者已逝,活着的人不能再多做什么,这样尽了些心,甚好。”
她只微勾了唇角,算不得笑。“多谢爷体恤。”
这样说话挺没劲的,不一会儿也就腻了。
冷衍起身,道:“我还有事要出去一趟。”
“是。”宁璞珍点头:“爷您慢走。”
女眷们不情愿的相送,看着离开视线,每个人都是一声唏嘘。
“青柠啊,我看你这肚子,又大了不少。”荣燕雯忽然开口,将众人的目光引去了冯青柠身上。“这段日子,接二连三都是不好的事情,我总盼着你能生下皇子,这样爷的眉头也就能舒展开了。”
说话的同时,她的手轻轻的落在她的腹上,柔柔的抚摸。“先前不管是什么原因,府里的姐妹都没能如愿。就只有你才有这个福气。”
“可不是嘛!”靳佩瑶少不得凑趣:“这样好的福气。可不是人人都能盼来的。青柠妹妹,来日你真的诞下皇子,可要多多提携我们才是。一准儿那会,爷眼里就只有你和你的孩子了。便是难再看见我们这些姊妹。”
“爷一向对府里各位姐妹都好。哪里就只有青柠了。”宁璞玉听不惯她们这样说话。这不是故意挑起别人的嫉妒么!
嫉妒便是心里的鬼,宁璞玉深知这样对冯青柠没有半点好处,才忍不住反唇相讥。“还是两位姐姐觉得,爷有哪里怠慢了你们吗?”
荣燕雯有些过意不去,连忙摇头:“自然是没有,宁妹妹多虑了。我不过是羡慕青柠能有这样的好福气。”
“是啊。”靳佩瑶笑得很冷:“宁侧妃当然觉得爷对谁都是一样的好。毕竟您见到的好处,比我们多多了。这时候要是不站出来说句公道话,岂非叫爷白疼你了。妾身只是在想,宁侧妃您什么时候能有这样的好福气,也为爷添个皇子什么的。这样,爷一准更疼你。”
这是笑话她不会生?
宁璞玉嗤嗤一笑:“你是不是想多了?有这个功夫,还是担心你自己更好。”
“妾身是没有这个福气。”靳佩瑶不以为意的说:“所以妾身才将目光放在宁侧妃您身上。盯着您的肚子,妾身比看着自己的肚子更有盼头。”
“是么!”宁璞玉慨然而笑:“怪不得前些日子,你去念歆庵抄经祈福的,也让我觉得心里特别的踏实。”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靳佩瑶当时就恼了:“你是嫌我在府里碍眼了?你嫌我站在你面前,你就不踏实了?不就是因为爷昨日撇下你。来了我醉心楼吗?你犯得着这样拈酸吃醋,让我下不来台?念歆庵的事,也当当着你的面说不再追究,不再提。你却偏偏要我当众难堪,宁璞玉,你安的什么心啊?”
正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靳佩瑶这下可算是找到出气口了。
“别以为你是侧妃就了不起,这府里不是只有你一个侧妃。怎的?你还想独揽恩宠不成?殊不知嫉妒乃女子德行大亏。你再这样对我说话,再这么欺负我,我就去告诉爷。也好让爷看看,表面上知书识礼的宁侧妃,骨子里是多么污秽不堪的妒妇。”
换做是旁人,早就一记耳光扬了上去。
但是宁璞玉不会这么粗暴的解决这件事。要一个人灰溜溜在人前抬不起头,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她没面子。
“你方才说,我是因为妒忌爷去了你那里,才针对你?”
“怎么,你想不承认?”靳佩瑶扬起下颌,无比得意。
“若是为这个而妒忌,那我岂不是要妒忌死了?”宁璞玉撇了撇嘴。“据我所知,爷昨日回宫,穿的是深蓝色的袍子。”
“那又怎么了?”靳佩瑶高傲的转过脸:“爷喜欢穿什么,与你有关?”
“爷今早穿的可是暗色深蓝的袍子。这一点,方才这堂上的奴才可都瞧见了。”宁璞玉饶是一笑:“那么问题来了,爷是怎么换的衣裳呢?还有爷怎能不是和你一起过来?”
第九十七章:被逼一头撞柱子
果然,靳佩瑶的脸,瞬间就烧了起来。
“妾身长时间不在府里,醉心楼没准备爷的衣裳,难道也要跟宁侧妃交代吗?”
“自然是不必跟宁侧妃交代什么。”冯青柠明白的其中的原委。“只不过,爷若是留在你房里,早起让冯铖去取不就得了,何必还亲自回沧浪园走一趟?”
这下子,众人都明白她的意思了。
靳佩瑶又羞又恼,脸上的红热一直蔓延到脖颈。“爷喜欢自己回沧浪园更衣,难道不可以吗?”
宁璞玉本来也不打算再说下去,撕破脸皮对谁都没有什么好处。
何况要不是靳佩瑶屡次生事,她也没打算教训她。话赶话的说到这里,让她那么难看,心里也不忍。“可以。没什么不可以的。多说无益。”
偏是冯青柠也动了气,笑容有些刻薄:“要真是爷自己回了沧浪园,保不齐就不是一早的事情了。所以,靳姐姐你有什么好得意的?话别说的太满。”
“你到底想说什么?”靳佩瑶红着眼睛瞪着她。
“没什么。”冯青柠收拾了脸色,语气平和不少:“时候也不早了,妾身就不陪皇子妃说话了。”
宁璞珍略点了下头:“得了,你们也别争了。都这个时候了。”
自爷从宫里回来对她说出心思的那一日,宁璞珍就一直提不起精神。以至于,女眷们在耳边怎么扰嚷,她也不想管。
反正来来去去,这些人都要争个不停。她说的再多,也改变不了什么。
“记得焚经一定要在斋心堂,天干物燥的,小心火烛。”宁璞珍就着洛晴的收起身:“我有些不适,先回房了。”
女眷们齐齐行了礼,目送皇子妃离开。
冯青柠挺着肚子不太舒服,便就着绒花的手先离开。
鲁双虞和荣燕雯则默默站在原地没动。实际上,两个人都别有用心的在窥探靳佩瑶的心思。
宁璞玉看得出姐姐精神不好,正想着更上去问问,却被靳佩瑶拦住。
“怎么?你还想说什么?”她疑惑的看着靳氏。
“宁侧妃到底是什么意思?”靳佩瑶怄气,脸色当然不好看。“妾身许久不见爷,就不能让爷送我回醉心楼吗?何况那是爷提议的,又不是我勉强的,你犯得着每句话都宠着我来?”
宁璞玉看得出她是真的生气了,脸色微微一沉。“爷送你回去,我一点意见也没有。”
“哼,说的好听。”靳佩瑶才不信:“你没有意见,用的着把话说的那么难听?”
“你自己还不是满嘴的胡话。”宁璞玉有些不耐烦:“府里事情多,没功夫在这里跟你墨迹。你喜欢叫爷陪着或者陪着爷,你自己去就是了。没有人拦着你。”
说完,她便朝里面走,想要去追姐姐。
荣燕雯忽然凑近靳佩瑶耳畔,压低嗓音道:“你若忍了这口气,这辈子都得被人骑在头上。”
这话,刺的靳佩瑶心痛。
她不知道是哪里来的怒气,冷吼了一嗓子:“你璞玉,你站住!”
宁璞玉心烦的不行,不情愿的转过脸来:“你还有完没完了?”
“没完!”靳佩瑶咬牙切齿的瞪着她:“你一定要逼死我是么,好,那我就成全你。”
话音没落,她卯足劲朝着柱子一头撞了上去。
嘭的一声闷响,惊得荣燕雯花容失色:“啊!快来人……出人命了。”
鲁双虞也看得愣住了,惊慌之余,她留心到荣燕雯眼底的得意。“快来人,去请爷过来。”
特意给琉璃使了个眼色。示意那丫头把话说重些。
转而又道:“墨菊,快去禀告皇子妃,顺道叫人请太医入府。”
这几句话,都让荣燕雯听着很不舒坦,她才是这府邸的侧妃。很不喜欢有人抢在她前面做了这些事。
不过心烦归心烦。也总不好在这个时候发作。
何况她还没怎能接触这位鲁氏,到底是小聪明,还是真有能耐,一时之间也闹不清。
总归不好到处树敌。
“佩瑶,你怎么这么傻?你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叫我们这些姐妹可怎么办?”荣燕雯赶紧去扶靳佩瑶,哀哀垂泪。
宁璞玉愣过之后,赶紧过去瞧她。“让我看看。”
“走……”靳佩瑶歇斯底里的吼了这么一嗓子。“宸贵妃薨逝,姑母的命数还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就是看我没有了母家依靠,才会这么欺负我!你就是嫉妒爷丢下你陪我,你才故意要我难堪。宁璞玉,我就是……就是死……也不会放过你。”
“出什么事了?”宁璞珍赶过来的时候,正好瞧见靳佩瑶满头是血的瞪着眼睛,兰指恶狠狠的指向宁璞玉。
血水汨汨往下流,流进了眼睛里。
白色的瞳仁瞬间就染成了血红的颜色,看上去阴森可怕。
“怎么会这样,快去请太医,快去。”宁璞珍吓得不轻。“璞玉,你快来看看她。千万不能出事啊。”
宁璞玉硬着头皮过来,摸出了荷包里的银针。
可靳佩瑶却死命的挥着手搭在她的手臂上。“滚……”
当然,这个滚字,已经说的没有什么力气了。靳佩瑶两眼一翻,就昏死过去。
荣燕雯吓坏了。看着那嫣红的颜色只觉得触目惊心。“皇子妃,佩瑶不会死了吧?”
宁璞珍也是一脸的骇然,小心翼翼的把手指搁在她鼻前。反复两次,都没敢停留就移开了。“这可怎么办?”
只有宁璞玉比较淡定:“伤的不轻,但不足以致命。”
宁璞珍听了这话稍微放心一些,又道:“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救人啊。”
“哦。”宁璞玉并非不想救她,不过看她刚才那生气的样子,真怕她醒过来,知道被她救的,再寻死一回。
“你到底和她说什么了,弄得她非死不可?”宁璞珍心有些乱。毕竟从她进府,这样鲜血淋漓的场面见到的实在不少,每一次都要脱一层皮。
“姐姐,我真的没说什么。”宁璞玉也纳闷。“其实爷昨晚在不在她房里。不过是寻常事。有什么必要寻死觅活的。我真闹不明白。”
荣燕雯这回可没说好听的话:“是,宁侧妃你恩宠优渥,爷在不在你房里,或许对你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但是佩瑶已经许久没见爷了,若爷真的丢下她走了。她心里岂会不难过。你还要在人前揭穿她,不是往她伤口上撒盐吗?她姑母又因为宸贵妃的事受了牵连,这个时候满心死灰,同为姐妹,怎么还能逼着她去死?”
鲁双虞差点就哭了出来。
她甚至觉得,下一个一头碰死在柱子上的,就是她自己了。
爷不也是这样丢下她走了吗?这事情若是被宁侧妃知道,还指不定要给自己多大的羞辱与难堪。
“宁侧妃,你也太贵分了!”她紧咬贝齿,气得浑身发抖。
就在这个时候,冷衍急匆匆的走了进来。“佩瑶如何?”
宁璞珍不料惊动了二殿下,连忙道:“人已经昏过去了,璞玉说不打紧……”
他俯身,搡开一旁的宁璞玉,将靳佩瑶打横抱了起来。
“我还没施完针……”宁璞玉对这样突然的制止很不满。“爷你……”
“不用你救。”冷衍板着脸,转身就走了出去。
“可是,我总得把针拔出来吧?”宁璞玉不知道他发哪门子的脾气。
荣燕雯哭着追了上去:“爷,就让妾身在旁照顾佩瑶吧。即便现在回了潋滟居,妾身心里也不安。”
“好。”冷衍允诺,头也不回的走了。
鲁双虞走过来,略微欠身:“皇子妃好生歇着,妾身告退。”
宁璞珍点了下头,目送她出去才急切的问:“璞玉,你到底说了什么?为什么一定要逼死她呢?”
“姐姐。”宁璞玉心气不顺,一脸不服的样子:“我哪有比她去死啊?再说,是她自己蠢。随便说两句话,讲不过人家就去死,要是这样,那天底下还能活着几个女人,早就碰死光了。”
“你……”宁璞珍被她气得语塞,一时间根本就不知道说什么好。
“姐姐,您就别担心了,她没有性命之忧。”宁璞玉冲她嘿嘿一笑。
“我是担心她吗?我是担心你!”宁璞珍的脸色不太好看。“爷现在待你不同了,府里的女人本来心里就不舒服。你非但不知道收敛,与人为善。反而还好处处相争。非得高人一头。你要知道,你嫁的人,是皇子,是当今二殿下。他可以纵容你一次,未必能纵容你十次。你知道之前有个妾室。她最后是什么下场吗?”
说到这里,宁璞珍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不提了。”
“姐姐,是璞玉不好,惹你不高兴了。”这话说的很真诚,也是她藏在心里好几日,一直想跟姐姐说的。
“你没有惹我不高兴。”宁璞珍拉着她的手,慨叹道:“我知道爷心里从来就没有我,所以即便不是你,也轮不到我。我只是希望府里能和睦,至少表面上看起来能无波无澜的。我担心你会出事,也怕自己力有不逮,不能好好替爷分忧。真是有那么一日,我一点用处都没有,即便爷不休了我,你叫我如何自处?”
“姐姐,你想多了!”宁璞玉忽然觉得,她满心死灰。“爷怎能会不惦记你,你又怎么会没有用处。”
“你不必宽慰我。”宁璞珍笑得很勉强:“我自己是什么处境,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璞玉。你真的想让我放心,就去跟佩瑶道个歉。爷面前,低头认个错就好。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因为你才险些没命。”
“好。”其实宁璞玉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但姐姐说的对,处处争强好胜没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