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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的确叫人后脊梁发冷。但是宁璞玉当时真的没害怕。“死……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最可怕,其实是生不如死。”
“你说的,也不无道理。”潆溪叹了口气:“告诉我徐飞在哪。我可以放过你。”
“徐飞在哪,我也想知道。”宁璞玉勾唇:“可是为什么是你放过我,就不能是我放过你吗?你是皇上的滢妃,你出宫也就算了,竟然还是来徐飞的府邸。就不怕因为上次告密信的事情,被皇上疑心你的动机。一路之上派人跟着,揭穿你的阴谋吗?”
“我有什么阴谋?”潆溪笑了笑:“实话告诉你吧,其实我有的不是阴谋,只是个秘密。这个秘密……也和你有关。”
“哦?”宁璞玉走上前去,与她面对面。
潆溪这时候揭开了自己的面纱。果然就是宫里滢妃的那张脸。
或许宁璞玉早该看见这张脸。
“我喜欢的人,是冷衍。”潆溪不紧不慢的说。
“冷衍?”宁璞玉嗤嗤的笑了起来:“也就是说,你们姐妹和我们姐妹是同一宿命。”
“不同。”潆溪慨叹了一声:“我们的师傅很严格,从我们很小的时候,就把我们关在山洞里。日日练功……我比她的功夫好得多,也比她聪明能吃苦。她一直嫉妒我,一直很想超过我。于是拼命拼命的多练。可是忽然有一天,她就变了。她带着一身伤回来,说是攀崖的时候。不慎跌伤了。”
想到这里,潆溪真懊悔自己当初那么单纯,她说什么就信什么。“自那时候起,她就变得不愿意练功,变得每天都往外跑,跑的次数多了,终于被师傅发现了。师傅叫我偷偷跟着,看看她去做了什么。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冷衍。”
后来的事,潆溪不想说了。
“我和她之间,只有一个能成为师傅的接班人。统领整个组织。组织的人。秘密分散在各处。能统领他们,也就等于手握了大半个天下。可惜,师傅走了,很突然的就走了。我和她又不相伯仲,这些年明着难斗。使得组织群龙无首,争斗不断,日益凋零。”
眉心沁出了一点寒意,潆溪道:“我才在意那皇帝会不会叫人跟着我,滢妃。只不过是冷衍为了自己的前程,而安插在皇帝身边的一个暗哨罢了。是我也好,是她也好,目的都是一样的。这回,她差一点就要了我的命,我怎么能由着她继续作祟。”
今天的潆溪,给人的感觉有些奇怪。该说的,不该说的,似乎她都一口气说了个痛快。
“你告诉我这些事,是为什么?”宁璞玉好奇的看着她。
“不为什么。也为什么。”潆溪笑得很是阴冷。“你只要告诉我,徐飞在哪里就行了。”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宁璞玉从她的眼神里读出了不信任:“你不用怀疑我的话,如果我知道他在哪里,就不用再来这个地方找了。并且,你的心上人受伤了。我找徐飞也是为了他疗伤。”
潆溪皱了皱眉:“你是说,二殿下受伤了?”
“是。”宁璞玉没有掩饰。“伤的不轻,内伤。”
“谁干的?”潆溪相当的不痛快:“我真的不知道。”
宁璞玉的话音还没有落,经听见门外马蹄飞至,忽然门就被踹开了。
她正疑惑的回过头去看。就听见嗖的一声。没等反应过来,一个柔软的身子就撞进了她的怀里,只是这一下撞的不轻,她失去重心,狠狠的倒在地上。
“娘娘。”竹节来不及救。只能把脚伸过去。
宁璞玉的后脑,就这可磕在她的脚背上。
“唔。”竹节疼的纸直闭眼睛。“侧妃,你没事吧?”
“没……事……”宁璞玉只觉得胸前什么东西特别刺的慌,低头一看,一柄长箭穿过了潆溪的心口。也扎进了的右胸。“天啊……”
冷衍飞身从马背上跃下来,紧忙走过去扶起了潆溪:“你怎么样?潆溪。”
箭就这样被拔了出来,宁璞玉疼的龇牙咧嘴。
“潆溪?”宁璞玉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女人叫潆溪。
潆溪抬起头,看着冷衍,嘴角只有笑意:“死在你……怀里,甘之如……”
甘之如饴。
她还没有说完,就咽了气。
宁璞玉瞬间觉得头皮发麻,吓得连呼吸都急促起来。“不会就这么死了吧?怎么会这样?”
“爷,我去看看是谁放冷箭。”竹节也被这样突然的一幕吓着了。这时候才想起去追。
“不必了。”冷衍皱眉将潆溪抱在怀里,从腰间摸出一个小玉瓶,轻轻的倒在她脸颊的周围。片刻之后,那副人品面具就掉了下来。
宁璞玉又一次被震撼到了,原来潆溪这么美。
肤色如雪。玉泽剔透。五官精致的她都不忍心看。
怪不得,这么多年了,爷还是放不下潆绕。这样绝色的容颜,谁不想留在自己身边。恐怕这也是这姐妹俩多年易容的秘密。
天妒红颜,是不是就是这么一回事。
看着冷衍怀里娇怯怯闭着眼睛,满脸含笑的潆溪,宁璞玉只觉得太可惜了。
可是她的神情分明就只有满足,能死在冷衍怀里,也许对她来说,真的是一种幸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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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有目的的接近你
“爷,她……”宁璞玉是想问,她还有没有救,又是谁非要杀她不可?
可是冷衍冷若冰霜的面庞,噎的她说不出话来。
这会儿,冯铖也赶到了。“爷,奴才来迟一步。”
“送侧妃回府。”冷衍抱着潆溪上了马,又是扬尘而去。
宁璞玉愣在原地。好半天都没有动弹。
这件事,也要怪在她头上么?她怎么知道潆溪会来这里。她又怎么知道,会有人背后忽然放冷箭。且凭潆溪的功力,都没有丝毫察觉。
“无聊,冷衍,你心肠越来越坏了。”
宁璞玉嘟囔着这一句,鼻子发酸:“好好的人,就这么没了。真是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大师姐,我……我害怕。”顺义走过来,畏畏缩缩的问:“您能不能带我一起走,这些天,这里也太不安宁了。我怕……”
“一个大男人,畏畏缩缩的,也不知道像什么样子。”竹节没好气的说。
“那是你没经历过,你自己住在这里试试看。一会儿有人上门寻仇,一会儿有有人死在眼前。你能不害怕,我不行。什么大男人,我还不到十八呢!”
“行行行,你有理。”竹节撇嘴:“不到十八也是理由啊!我真是服了你了。”
“那怎么了,不许啊?”顺义皱眉,一副讨好的样子:“大师姐,好不好?带我走吧,这里,我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好吧。”宁璞玉也没有别的办法。“不过走归走,你抽空也得过来,盯着师傅的消息。这一次,怕是真的出事了。”
宁璞玉从未见过徐飞有什么仇人,怎么这回隔三差五就有人上门寻仇呢?还有那潆溪,她来这里找徐飞做什么?如果只是为了求药,又怎么会被人暗箭杀死?这一切,究竟是宫里的人所为,还是……还是和徐飞有关的人干的?
脑子都是蒙的,宁璞玉不知道该怎么理顺这些死结。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竹节攥了攥宁璞玉的手。“生死有命,娘娘您是不必为她可惜的。这女人,只怕生前也没少作恶。”
“总归是一条命,太可惜了。”
“还是先顾着你自己的伤吧。”竹节看了一眼:“箭上虽然没有毒。可是天热,难免会有炎症。不好好治疗,留下疤痕。可就难看了。”
“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有点疼呢。”宁璞玉揉了揉心口:“赶紧回府吧。”
半道上,宁璞玉和竹节遇上了一个人。
这个人挺奇怪的,手里持着一块膏药。挡在了两人的马车前。
“车上的贵人是否受了伤,在下这里,有极好的膏药。”
“膏药?”竹节纳闷的不行,没听说过膏药能治疗箭上的。并且,他是怎么知道宁侧妃受伤了?
这话也引起了宁璞玉的好奇,她稍微掀起了车帘的一角,疑惑的看着那人。“先生怎么知道我受了伤,又怎么知道我需要膏药?难不成。您认识我,还是您一路跟着我,看了些个热闹。”
“你说呢?”那人侧过脸来,冲她一笑。
这笑容分明很熟悉。宁璞玉一下就明白过来。“是你……”
“让开,让开,捣什么乱,阻街么?也不看看是谁的轿子!都让开。”耀武扬威的侍卫,驱走了街上的人,一马鞭过来,直接打在卖膏药的先生身上。“说你呢,还不快滚。还有你!”
他指着宁璞玉的马车,皱眉道:“没看见轿子过来么?就不晓得退后避让。”
“你说什么呢!这街是你们家买下来了怎么的?凭什么叫我们让?我看你是吃饱了撑的,活得不耐烦了。”竹节当然不会给他好脸色。说话的功夫,手里的鞭子已经蓄势待发了。
“不得无礼。”轿子里的人探出头来,往对面瞟了一眼。“宁侧妃,是你啊。”
“风清扬?”宁璞玉笑了笑:“不对,应该是大殿下才对。”
“无妨,不过是个名字而已。”冷濉让人落轿,慢慢的走过来:“相请不如偶遇。侧妃不知是否得空,前面就是杏花楼。”
“杏花楼?”宁璞玉一瞬间没想起来。
“就是上回咱们爷遇刺的那一家酒馆。”竹节在旁边多嘴解释了一句。
“哦。”宁璞玉倒是想看看,这杏花楼有什么与众不同。只是刚才那个卖膏药的人,分明就是她正要找的徐飞。四下里看过,那人似乎已经不见了。这样的鬼鬼祟祟是为了什么?
越想心里就越发的不安,到底徐飞得罪了什么人?
“那我就却之不恭了。”宁璞玉温和的笑了笑。
“请。”冷濉大方的比划了个手势。
“奴婢去停好马车,马上就来。劳烦大殿下照顾我家侧妃。”竹节挑了挑眉,斜了那不懂事的侍卫一眼。
侍卫委屈的不行,本来他也没想着这样招摇过市。根本就是大殿下吩咐的。
现在可好,大殿下自己当起了好人,倒叫人觉得他狗仗人势。呸!哪来的什么狗仗人势啊,应该是狐假虎威才对。
“还不快点走,挡着路呢!”竹节催促了一句。“傻乎乎的。就这样还伺候大殿下呢!”
“你……”侍卫被她气得直跺脚:“你懂什么,满嘴胡言乱语。”
“乐意。”竹节冲他撇撇嘴,赶着马车就先过去了。“好狗不挡路,下回记住了,看见姑奶奶记得绕道走。”
“真是可恶。”那侍卫被身后的同伴笑得脸都绿了。“肯定是出门没看黄历。真背!”
接触过几回,宁璞玉就大概摸透了这位大殿下的脾气。说真的,平白无故,他才不会在自己面前出现呢。刚好他的人方才又给了徐飞一鞭子,这里面有什么鬼祟。只怕得慢慢摸透才可。“大殿下难得这么有雅兴啊。”
“杏花楼的杏花酒闻名皇城。只不过酿酒需要些时候。当年的杏花酒,也是到了夏日才有。春日里喝的,都是去年酿成,又或者经年的。”冷濉极为耐心的解释给她听。
“可是,璞玉有些不懂。不是都说,酒是陈年的才香么?怎么大殿下反而喜欢当年的?”
“也不全是。”冷濉走到了包厢,掀开了帘子。
宁璞玉先她一步走进去,则了个临窗的位置坐好。
冷濉坐在她的对面。继续说道:“当年的杏花酒,酒虽然不沉香。可杏花的清香味道却浓,喝起来十分的清心。经年的杏花酒,酒味醇香。可杏花的气味,却因为存放的过久,渐渐变得苦涩起来,失去了那一份清纯。”
“没想到大殿下对酒。这么有研究。”宁璞玉温和的笑了起来。
“倒也不是,只是喜欢杏花罢了。那么美丽的花,该好好珍藏。却偏偏经不起风雨的摧残。”冷濉说话的功夫,小二已经端上了酒菜。
宁璞玉看着他若有所思的样子。便自顾自的倒满了酒杯。“好酒。”
酒虽然好,但是她却没有喝。
“怎么?”冷濉纳闷的看着她:“我记得上回同你饮茶,你可是一饮而尽,丝毫没有顾虑。这一回,反倒是怕我害了你?”
“并不是。”宁璞玉笑了笑:“不是说借酒消愁愁更愁么?既然满腹愁绪,哪里还有品酒的雅兴。还不如不喝。”
“怎么了?”冷濉更为奇怪了:“二皇弟一向待你都很好,怎么也会让你忧愁。”
“我觉得吧,有时候女子太聪明了,并不是什么好事情。”宁璞玉如是说。
“哦?”冷濉被她逗的直笑。“那我倒是想知道,你到底有多聪明。”
“嗯”宁璞玉看着她,尾音拖的很长。
“怎么?”冷濉不知道她为何吞吞吐吐的:“有什么话都可以直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宁璞玉直接了当的问:“为什么掩护徐飞逃走。看来我这个师傅不简单。不光是我认得,你们一个一个似乎都比我还要了解他。”
冷濉没想到她竟然看出来了。“他是故意要你认出来是他。你就不想想为什么?”
“他被仇家追杀。一定要有个可靠的人帮帮她。”
这一回,冷濉笑了。眼里完全没有赞许之意。“所以说,女人都是最好哄的。只要他对你好,你就很容易把他当做好人。若我告诉你,他接近你,他要让你跟他走,是为了要你的命,你会信吗?”
“这……”宁璞玉显然是被问住了。
徐飞难道不是好人吗?跟他相处的这些年,她以为她认识的徐飞,只是个“怪人”。成日里贪财又喜欢鼓捣那些奇门遁甲之术。明明是自由学医,却偏偏只为了钱才给人看病。还有他的易容术,即便她知道他会这样的本事,可要不是仔细检查过,也根本就看不出端倪。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别再找他了,也别让他找到你。他不是什么好人。下一回出现,很可能就是为了要你的命。”冷濉皱了皱眉,叹气道:“你不要以为我是危言耸听。我没有必要骗你。对么?”
“说的好像是。”宁璞玉很奇怪,如果冷濉都知道徐飞的真面目,冷衍会不知道吗?可能正因为他也知道,刚才才会那么急匆匆的赶过来。
到底,他还是关心她的对不对!
唇角的笑容,明显的暖起来,宁璞玉笑得很是温和:“多谢你,我知道了。”
她忽然笑的这么好看,冷濉不由得心动。“不过是,举手之劳。”
他哪里知道自己是会错意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馨妃良言好谋算
其实宁璞玉根本不感兴趣,师傅是什么样的人。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身边的人都有两种面目。
从杏花楼出来,带着微微的醉意,她吩咐竹节回一趟宁府。
如果没记错,今天是娘的忌日。
这一趟回去,倒叫她很是意外的遇见了馨妃。
以至于看见撩撩的时候,她恍惚以为自己进了宫。
“奴婢给宁侧妃请安。”撩撩笑盈盈的说:“侧妃怎么今天回来了?”
竹节嘴巴也利索:“这里是宁府,侧妃母家。自然是想什么时候回就什么时候回,难不成还要提前跟你打招呼?”
“侧妃别误会,我并不是这个意思。”撩撩笑盈盈的解释:“奴婢不过是听说二殿下受伤回府静养,以为侧妃不会有空。”
宁璞玉略点了下头:“馨妃娘娘也来了?”
“是,娘娘正在里面和宁大人、宁夫人品茗。”撩撩笑着道:“奴婢这就去通传。”
“这还真是有意思。怎么说过门也是客啊。既然侧妃是回自己的母家,就不必劳烦你来招呼。”竹节上前一步,道:“我自己进去就是。”
撩撩动了动唇,想拦住她,却没来得及。
竹节嗖的一下就绕开了她,径直往偏堂去。
宁璞玉是真有点好奇,明明馨妃从前和宁家根本就没有什么来往。
何以在这时候忽然来宁府做客,还这么无声无息的?
对,的确是无声无息的。宁璞玉记得,自己进府的时候,门外都没有停放一辆马车。
想必馨妃的车停在了后门,根本不想让人瞧见。
“你这丫头。怎么冒冒失失的?”
那边,温紫粹看见竹节扑棱棱的闯进来,脸色大变。“谁让你进来的?你懂不懂规矩?”
馨妃也是有些意外,这丫头应该是伺候宁侧妃的。
宁历晟轻咳了一声,示意温紫粹不要这么叫嚷,失了分寸。
温紫粹这才将脸上的愠色收拾起一些。“你主子呢?”
竹节这才轻微欠身,道:“侧妃娘娘回府探望双亲,正在外头候着呢。”
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