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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年-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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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傅燕生尽是笑:“本来你渡气救人无可厚非,错在不该又将杜二爷身上毒/气再纳回己身。这个,你不在行!”
话音落,三人身边猛然爆发激烈的气旋,直将屋内人撩得眯了眼,纷纷躲避。
待风波平息,定睛去瞧,胶着的三人各自起了变化。
本是重伤的杜唤晨脸上渐渐浮起薄薄的血色,颅顶白烟袅然;沈嵁面色发白,唇色泛青,尚能支撑;最不寻常的就属傅燕生了,手背上青筋暴突,似有异物在血管中游走,脸上一时青一时黑,却依旧泰然地维持着微笑,整个人看起来诡异之极。
此种场面慢说凌鸢与槐真,便是晴阳都乃生平仅见,完全不知该如何插手阻止,只能看着,等着。一体同心的三条命,哪个都重要。
直到杜唤晨头顶的烟淡了,终至消散,宛如奉了无声的号令,就见沈嵁与傅燕生齐齐收功撤掌,杜唤晨合目调息,似已无碍。
晴阳夫妻忙各自迎了上去。但都不及凌鸢快,几步跨前抱住沈嵁胳膊,忐忑地探问:“你没事吧?”
沈嵁额上出了些汗,微微有些喘,看起来倒无甚不妥。
他自己也说:“还好!”转而看傅燕生,眉头皱起来,仿佛很不解,“这是何意?”
傅燕生摆摆手不说话,走到桌旁坐下,先自抱元守一运劲走穴压了压体内的毒,旋即指点几处大穴,吐纳舒息,长长的吁了口气。睁眼顽皮笑笑,支颐反问:“我做错什么了吗?”
沈嵁沉着脸:“你何故让杜家欠你这份人情?况且毒性猛烈,你的性命……”
傅燕生抬起手指摇了摇:“再猛烈的毒也不能轻易要了我的命哟!”
所有人都诧异万分。
“说百毒不侵不至于,不过做死间,选拔残酷,操练严苛,个个儿都得过刑/拷这一关。要熬得住酷/刑,又不开口吐露半个字的,才能活着走出训练营的大门。刑拷嘛,毒也是一种!我这个人吧,别的长处没有,耐受性比一般人强些!寻常迷/药致/幻/剂对我基本没用;致死的若是慢性的大约也不会有效;毒性猛烈些的,别人三日死我三十日,别人速死,我还够时间爬回家吃个饭写个遗书,说不定就找到解药吃下去继续祸害遗千年了。”
听他说得轻巧,在场几人心里头俱皆悚然。先不说酷刑耐受这种事儿光想想那副皮开肉绽的情形就不寒而栗了,既然是耐受,就是一遍遍施加,在痛苦中变得麻木。这是一种周而复始的累积,便如马儿听见鞭声就知扬蹄,它更多的是刺激,于失败中用彻骨的痛意在神经中铭刻极限的节点,一点点拉伸它,拔高到常人无法企及的地步。而毒/药的耐受就意味着首先得吃下大量的毒/药,并且平安无事地抵抗住药性活下来,才能进行第二第三次的重复训练。
每一次都是赴死,每一次都死里逃生,这样的人最后才能成为死间。
凌鸢下意识紧紧捏住沈嵁衣袖,脸色有些白,生硬道:“五爷爷废了死间所,是对的!”
“是嘛?”傅燕生笑中有深意,“我却觉得人各有志,当死间我所愿,也是我所幸,没什么不好。”
凌鸢垂下头,默不作声。
沈嵁盯着傅燕生,面容恢复成一贯的疏远冷淡:“刁滑!”
傅燕生眨眨眼,圈起手指比了个小圆,放到唇边作出吞吃的动作,总是笑着:“不死不代表不会疼啊!要么下回你把噬心的给我?”
沈嵁不再与他多争辩,扭过脸去看床上的杜唤晨。他已调息好了,槐真正服侍他着衣穿鞋,言语里倒是劝他勿要起来。
杜唤晨摆手示意无妨,抬眸望一眼傅燕生,颔首致谢:“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傅燕生起身站好,抱拳拱了拱:“二爷客气了!傅某能尽绵薄之力,深感荣幸!”
杜唤晨笑笑:“你的力便是凌当主的力,杜某明白的,也记下了。”
多说无益,反显得拿乔,于是傅燕生也只笑笑,不再多争辩。
杜唤晨则偏了头,直望住沈嵁,蓦地,叹了声:“八年了!”
沈嵁一怔,眸色旋即乱了。
杜唤晨的目光很沉很柔,如父般慈爱:“终于等到你又肯唤我一声小叔。从真儿与晴阳成亲那时起,你就不再认我是小叔了。这些日子浑浑噩噩着还想,恐怕再也等不到了。”
沈嵁胸中一窒,上前几步扑通跪了下来,双手捧起杜唤晨手来,颤声又唤:“小叔!”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差不多两周没更了!
自己去检讨。
于是这一章就长一点儿看过瘾啦!
两坑同开,重感冒了三四天,连着烧了两天半,耽误事儿啊!
小寒了,天冷,大家注意保暖!
以上!





第46章 【四】
独行的江湖客,似远来的一阕佚名诗歌,摇头晃脑吟半首,虚实真相藏半分。诗是不全的,人是收敛的,显露出来的无人肯信,遮掩起来的惹人揣度。
十一月的江南冷得不彻骨,暖得也不恣意,季节的交锋胜负未明。单骑而来的外乡客信步在本是喧嚣的繁华古城里走马观花,一条麻巾兜头包脸挡去了风沙,也挡住了无数双隐藏在暗处窥探的目光。
“人都去哪儿了?”
陌生人迎着夕阳仰起头,眼睛不由得眯着,像在笑。临街的窗户后头颤巍巍露出两只手扒住了窗沿儿,随后也是一双眼睛慢慢升了起来。
“江湖人打架,街上萧条有月余了。”
陌生人歪着头,真的在笑:“那打架的人又去哪儿了?”
“白天元来赌坊的人被不知道哪里来的大侠截了,全、全杀了。水裔社的人也被外乡客打了。两家人把仇都算到杜家头上,这会儿纠集了手下,全跑去佚隐别庄了。”
“去了多久?”
“不、不多会儿,没一盏茶。都带着火把,看样子是预备夜战。这位公子快找间客店投宿吧!今晚上不会太平的。”
陌生人捉紧了缰勒马扬蹄,他沐浴晚霞似披挂了金光宝甲,朗声笑道:“求太平,何苦入江湖?!”
骏马嘶鸣着冲入夕阳,身后冷却的街市里渐渐有人走了出来。


本是清幽的一处庄园,此刻聚拢起累累人众,就连附近小巷也已被挤得水泄不通,敌我双方的人都以古怪别扭的姿势与战友贴紧着,难以施展。各种长短兵器互相掣肘,碰撞出令人不安的摩擦声。
剑拔弩张的对峙,却显得局促可笑。
“肖掌柜,凌家这次是要将事揽到底吗?”
台阶上,人墙后,留着谐趣八字胡的中年男子搓手憨笑:“哎哟哟,二当家此言差矣!当初可是说好的,各自休养,改日约战。小可护着这处院子是奉了当主的命令,当主过问是因了内弟的托请,沈爷的命就是我等的命,沈爷不叫走,我等怎敢撤退?二当家莫要为难我们这些底下做事的人罢!”
杨安手上转着一对铁蛋子,倏地停了,冷眼上挑斜睨肖徕:“如今可是某的兄弟喋血街头!”
“动起手来难免胜负!”
“只许你们赢吗?”
“此话又差矣了!”肖徕眼中流露出明显的讥诮,“双拳难敌四手,总该是贵方胜算大些的,不是么?”
肖徕这话便是两层意思,一则讽刺对手实力不济,仅仅一人双刀就将尔等收拾得片甲不留;二则也是警醒,叫杨安掂量掂量,凭他是否就有挑衅沈嵁双刀的实力。
江湖夺势确实不问手段只看结果,但所有人也确然知道未名庄此番栽了跟头全是败给了轻敌。靠偷袭暗算得来的胜利当然也是胜利,只是胜之不武。而当面锣对面鼓,叫阵对搏就全得靠自己的武,是公平!
白天里沈嵁的确撕破了约定,也撩了一场血腥的武斗,可他扛得起斗得赢,独来独往福祸自承当。沈嵁没有打着未名庄的旗号更不连累身边一人,他走的正是“恩人血一人仇,不问天下法只循江湖理”的私了之路。江湖不是武林,没有弟子祸满门错的规矩,出了这门生死有命便是他的注定。要入门来讨交代,那便是公,是众,是满门对满门子孙鏖子孙,断情面结世仇,你死尽了我罢休!
肖徕问杨安,他敢否?
杨安撤了半步,他不敢!
侧手边小巷里出了一领无顶的交椅,二人抬,二人皆雄魁。椅不落地,人在高处,大冷天里打羽扇,装。
“杀人者并非出自凌家,那打人的是谁?递刀的又是谁?肖掌柜敢做不敢认么?”
肖徕偏过脸来笑意吟吟,眸光却深:“螭璃姑娘可是想好了?硬拖凌家入局,是你水裔社一家来挡,还是二当家已与你达成共识?”
杨安哼笑:“各家归各家,某不与人当马前卒!”
看起来,这二人也有嫌隙。
那螭璃女好赖也是一门主事,足智多谋心性阴毒,方才三言两语最多是个挑拨,成事与否都不该失了气度。不料杨安这厢才表了态,螭璃女兀地收了扇子,清丽的脸庞上升起怒意,嘴都气歪了,竟是个怨妇的做派!
肖徕将他二人眉来眼去都看尽,心底暗笑:“春宵帐暖,可惜是个露水!”
以为事有转圜,不料螭璃女却使起性子,扭过脸与肖徕尖声叫嚣:“便与你凌家作梗又如何?凌煦曈自毁誓言插手江南,谁都怕他我偏不怕!江湖五霸更得讲规矩有名目,这江南究竟姓谁的,拳脚里分晓。来呀!”
肖徕压着火暂未动,杨安却惊了。倒非咋舌小女子出昏招独挑了凌家,而是一旦凌家入局,江南的水就真的浑了。很多人正等着水被搅浑,他们好出手,好有名目。
他们中有扬州慕霞山庄,也有浡州天颖楼。
江南从来没有归过“杜”,就因为还有一个老而弥坚的夏家和自恃五霸之一的天颖楼。平衡一直没有打破,是因为谁都无法笃定乱局最后胜者谁,更无人敢轻易担起这个祸乱江南的恶名。杜槐实想独占江南,这件事他必须靠自己的实力去完成。任何外来势力的引入都是对平衡的震荡,将促使慕霞和天颖楼揭竿而起进行扩张和吞并。本来赶走一个杜槐实,这宁国府还是自己的,元来赌坊背靠一座山寨,明面上的钱赚尽,染血的银子也花着,再同官府疏通一番,俨然地头蛇,好自在。若是凌家入局,未名庄纳入其下,自己这厢占山为王的好日子也就算到头了。没有明哲保身的中立,要么选择加入其中一方,要么永远退出江南,势单力孤者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此刻,杨安的杀心只比肖徕更甚。杀了螭璃的心!
然而不及他出手,肖徕身后的黑漆大门隆隆地开了。
“别的人我不管,”沈嵁抬起手里的刀指了指杨安,“我只要你死!”
肖徕一扬手,己方的队士整齐划一分立两边,收了兵刃,有条不紊退到门内。
杨安眼神一凛:“沈嵁,勿要狂!”
“嗳嗳,越之一贯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咧!”
众人惊吸一口凉气,只见螭璃椅下一壮汉身侧赫然立着一人,黑色劲装利落飒爽,长辫高束面容俊逸,每一步都是无声的,每一动也都叫人无迹可寻。
壮汉肩膀陡然倾泻,交椅随即坠落。螭璃狼狈跃起旋身落地,怒目而视,眼前却哪里还有那一名黑衣的人?
“怎么?”
“姑娘寻我么?”
循声再看,他已悄然站到沈嵁身侧,自然得仿佛他从来就在那儿。
来去如鬼魅的身形步法震慑了在场所有人,螭璃花容失色,而杨安手心里也暗暗沁出了汗珠。
他理解了肖徕敢将人员尽数撤入府中的自信。
来则来已,去难去得!
杨安强自镇定,冷声问来:“你是何人?”
黑衣人搭着沈嵁肩头,微笑回答:“傅燕生。”
杨安等了等,有些恼:“就这样?”
傅燕生眨眨眼:“你问我是谁,我告诉你了,你还要怎样?”
杨安面色阴沉:“你代表谁?未名庄?还是凌家?”
“哈哈哈,他可没那么大的野心!”一声朗朗越过黄昏深蓝色的天幕,遥遥投掷进来,“他想代表的,只是我!”
马嘶惊动了拥挤不堪的人群,他们惊惶失措想要躲避,小巷逼仄,却是避无可避。
任马儿在人群中胡乱踢踏,马上人悍然拔起在空中,踩风步涉人头,飞掠而至,直落在阶前,挡住身后的沈嵁和傅燕生。展臂拨云手,聚气推出,将面前敌众迫退十步。
杨安定身后大骇:“你——”
“啊啊啊——是他,就是此人!”
人群中有人失态尖叫,又提前日山寨丧胆。
“拔我十二处暗哨,焚我寨旗,截取大哥三寸鬓发的就是你?”
蒙面人拉下麻巾,大方承认:“是我!”
杨安心头恼极,又自悔不迭。
“江湖确实人才辈出!”
蒙面人咧嘴一笑:“拽什么文?直说你不认识我呗!就跟你不认识我姐夫一样。”
“姐夫?”螭璃不自觉往杨安身边靠拢,“你们究竟是何人?”
来人双手叉着腰,直言:“我叫落欢,帮手。”
杨安拧眉:“谁的帮手?杜槐实,还是凌煦曈?”
“都不是!我呀——”落欢毫不防备扭过身去,一指门里,“嗨,好你个诡郎中!老子给你帮忙,你躲里头看好戏。还嗑瓜子呀你!妈的,我揍你!”
晴阳将没吃完的瓜子全都塞进身边的小堂手里,嘿嘿一笑,拍拍手走出来:“你们仨英雄豪杰往出一站,多大排场啊!闪瞎我的眼了,我惶恐!”
落欢过去把他拉到阶下,勾肩搭背展示给杨安看:“瞧见了,我兄弟!什么凌家杜家,我不知道。你真要牵丝攀藤,那就是凑巧,我兄弟给杜家当了女婿,仅此而已。兄弟有难,拔刀相助,是吧?”
最后那话是冲着晴阳说的,说得他频频点头,鼓掌欢迎。
“兄弟,干得好!”
杨安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不着四六的对峙,显得自己这一方十分没有存在感。既然来寻衅,骑虎难下,不如打过。于是干脆问:“划道吧!一对一还是一起上?”
晴阳着急摆手:“别别别,我不算的!我是凌家当主小舅子,得避嫌!”
落欢瞪他:“我还是我姐夫小舅子呢!我也避个嫌?”
后面傅燕生跟着喊:“你俩计较别捎上我,我不是来给晴阳帮忙的。”
二人回头,异口同声:“啊?那你干嘛来?”
傅燕生朝身边的沈嵁努努嘴:“我不是晴阳的兄弟,我是他兄弟啊!”他拿胳膊肘撞一下沈嵁,“嗳,好兄弟,哥哥的人情你欠下了,回头请我喝酒啊!”
沈嵁掠了他一眼,没说话。
晴阳不依:“嗨,好你个燕哥哥,这才几天呐,怎么我就不是你兄弟啦?”
傅燕生煞有介事:“你想想啊!你姐是我弟妹,严格算起来你同我是亲家。”
“我哥不是你亲家啊?”
“不是啊!他又没跟弟妹结拜。咱俩一见如故,我跟他做兄弟,合情合理嘛!”
落欢纳罕:“姐夫啥时候跟沈老大成的兄弟?怎么我也不知道啊?”
傅燕生愉快地笑起来:“就刚才!”
阶下二人闻言语塞,纷纷摇头苦笑。
“傅燕生?傅?”几人旁若无人说笑,对面螭璃女心有所悟,“你是九曜星君的传人,你是傅渺尘的——”
“啧啧啧,”傅燕生抱拳,“姑娘年纪轻轻,居然知晓家父薄名!傅某这里先谢你一声。”
螭璃女娥眉倒竖:“装腔作势!终究你姓凌!”
傅燕生眼也冷了:“我为谁来无关紧要,过得了今晚,你才有资格与我论。”
螭璃女手在羽扇上□□过,褪了一层水蓝色的羽绒,露出扇骨黑玄铁,扇叶匕尖锋。
“江南的水,我偏要搅上一搅!”
一挥刀一线风,劈开生死路,沈嵁在前头迎住所有的敌对,横刀见锋芒。
“沈某私事,你且勿动!”劝退了傅燕生,他自冷锋冷眼,直向杨安,“我没有家族,没有投靠,这一生只剩下亲人和朋友。江南姓谁家,我不管;你害小叔,我定管。不雪此恨,死不甘休!”
门前的灯火骤然大亮,点起的火把将这处天空染得辉煌。沈嵁双刀交抵,映了火光,一面暖一面冷,便似他话里的分明,向着亲人时热烈,向着敌人时凛寒。
杨安手中的铁蛋子又转了起来,噼噼啪啪作响。


作者有话要说:
超纲了!下章正式上武戏。
预感这个年要忙死。。。





第47章 第六章、斗胜【一】
第一眼的印象如此深刻,如雪的杏花雨下白衫墨发的人,清冷绝尘,好像那树里生出的一缕花魂,又仿佛天上的仙子中意了人间的繁花似锦忍不住降落,美得不真实。
所以凌鸢会忘记武者本来的身份,只看见执笔的手,不记得他掌中曾有刀。
数月前认识了沈嵁的拳与掌,纵然快意潇洒,进退间也都是余地,落满了慈悲。白日里又认识了他的刀舞疯魔,一步一血印,步步皆夺命,怕过,却依然不能远离。
此刻,她见到了双刀上附着的真正的形态。说魔太厉,显得邪恶;说鬼太凄,充满怨怼;说戾气又太抽象,未免敷衍。沈嵁的双刀没有刀镡,左刃短右刃长,刀身笔直就连刀锋都是方的,狭窄细长的一块钢,一如孤冷骄傲的这个人。都是死而复生的,都是亡灵。比魔多了心,比鬼多了情,比戾气更多义,由南到北走了一大圈,沈嵁告诉别人也告诉自己心死了,可一旦握住刀,他还是要“守”。以前守沈家,如今,他守命。十根手指头一个个名字往上刻,断指连心,他会疼,会拼命。
舅舅告诉凌鸢,沈嵁的刀,名“盈缺”。
眸中似有寒光闪过,凌鸢仰起头,朔月无影,岂来清光照九州?而门前的灯笼和火把聚拢起一片橙光,明亮又热烈。凌鸢明白,那是沈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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