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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年-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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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真微微抬起目光与拾欢相视一笑,附和着:“只怕看的不是山也不是水,而是个人。”
凌鸢一拍栏杆站直了,大声说:“谁看了?看谁啊?”
槐真直笑:“呀,那谁能知道?姐姐晓得否?”
拾欢摇摇头,面露困惑:“想来我家那个蠢弟弟是没指望的。”
“猴儿欢恐怕年纪大了。”
“唔!茂茂又太小了,还是东东配得上。”
“东东也小,又憨,不行的。小年甚好!”
“小年不是同西西最亲近么?”
“哎呀,姐姐当真的?我这为娘的却没瞧出来呢!那,看来就剩本分老实的小堂了。”
“堂八哥本分?”凌鸢立即炸了毛,“还老实?枉小舅母聪明一世啊,这都能看走眼!他肚子里的坏水绝对比他师父阿七花圃里的毒草毒花还多,被他算计过的人,那是到死都不知道是被他算计的。整个儿一祸害!”
嚷嚷完了低头一看,妯娌俩竟是埋头痴笑,双肩乱颤,显是狠狠打趣儿了她一番。
凌鸢脸噌地红了个透,伏在栏杆上低着头扭扭捏捏。
“哎呀,大伯母、小舅母烦死了!我不要来啦!”
笑过一阵便是够了,拾欢还要安抚她:“莫恼莫恼,纯是逗你了。实话说,你方才那副伤春悲秋的模样瞧着当真不习惯。却是何烦心事?说出来我们与你摆一摆,议一议,可好?”
凌鸢耷拉着头回来,一坐一趴,小脸搁在拾欢腿上耍赖撒娇。
“也不是突然伤春悲秋,”她眉眼纠结着,显得别扭,“就,总是时不常地低落一下子。自己想想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事好难过的。嗳,大伯母、小舅母,你们那个时候心里头都琢磨什么呢?”
拾欢明知故问:“啥时候呀?”
凌鸢嘟起嘴嗔了声,惹得拾欢又咯咯直笑。
边上槐真捡了话头,好好说来:“我知事早,除了那几日觉得不方便,确没有什么心思波动。”
“是是是,知道您从小就对舅舅一心一意了。”
突遭凌鸢揶揄,槐真羞得满脸通红,作势捶她。
凌鸢并不躲闪,懒懒躺着挨了不痛不痒的一下,吐吐舌头又看拾欢。
拾欢止了笑,翻起眼细想了想,不快地咬了咬下唇:“那时候呀,仿佛脾气变差了!因为胸衣好勒。”
话音落,就见另二人不约而同直直盯住她胸前,又一道伸出手去。
“啊呀——”
拾欢赶忙双臂交叉护在身前,三人就势滚倒在地扭作一堆,嘻嘻哈哈哈笑闹了一场。
过后都将方才的话题略过,凌鸢遂缠着拾欢要学轻功。
拾欢推脱了一番,言说比之凌鸢母亲乌于秋,自己的轻功远逊三分不止。
凌鸢却有自己的见解:“娘的功夫在轻在快,可大伯母的身法则是悬停,跟燕伯伯的魅影鬼踪又是不同。我问过娘,这御空术重在对气的操控,大伯母的内功修为只怕未必在燕伯伯之下。不管,我教茂茂剑法了,您得公平!”
一番话有理有据,还不忘威逼利诱,听得拾欢只是苦笑,如何再推却?
收拾了女红,腾空了屋室,槐真更知趣地避到了外头廊上,手捧一盏茶,笑眯眯看她二人在狭小的空间里各自施展。
密探的轻功对上飞贼的传承,哪一个都快得无法用肉眼完全捕捉。便是槐真这样不会武艺的人,亲眼目睹也不觉叹为观止,视线一刻都舍不得从她二人身上抽离。
不知是否有意偷师,又许是拾欢果然技高一筹,才追逐了十来个回合,凌鸢就倒挂梁上跟拾欢抱拳求饶。
“不来了不来了,大伯母厉害,服了!”
拾欢身姿一盘,团坐在地,仰头好笑地看她:“是服了,还是看清楚了?”
凌鸢头下脚上来回摆荡,嘻嘻笑:“一遍哪能看得清楚?”
“噢?那我送佛送到西,不能半途而废。再来!”
“嗳嗳嗳,别,别别!”凌鸢急忙摆手,“看清了看清了,大伯母放过我,跳不动了。我跟您不一样,压根儿没内力啊!”
“不行!你把方才学的走一遍我瞧瞧。”
凌鸢半推半就,果然依着记住的步法方位上蹿下跳又跑了一遍。槐真只看得眼花缭乱,拾欢眼中却分了优劣。待凌鸢停下来,重新吊在梁下气喘吁吁地问她如何,拾欢勾唇莫测一笑。
“你说自己没内力,怎么双足底下呼呼地有气往外窜?还颇有几分沈叔叔的感觉。”
凌鸢瞪起眼:“谦虚懂不懂?没内力不是一点儿没有,我跟莫无居士习字学武,功夫像他也是自然的。”
“沈叔叔的门路可杂,你不像沈不像杜,偏偏像个佛,千灯的佛影咧!”
凌鸢腿上一松,倒纵翻下来,落地瘪瘪嘴,佯装无知:“大伯母说什么呢?什么杜啊沈的,侄女只跟爹学了将军行的口诀。”
拾欢站起来耸肩叉腰,一脸无谓:“不承认也罢,我不教了。”
凌鸢一把抱住她:“大伯母三思!”
“这一大家子的行家好手,多得是人教你,岂非独缺了我?”
“不行的,谁来都比不上大伯母。”
“哪里比不上?”
“这里!”
说时迟那时快,凌鸢深吸口气,脸使劲往拾欢胸口一填。拾欢愕了下,旋即羞臊至极,手往凌鸢腰上一抄,踏步扭胯肩头狠狠撞出去,直将凌鸢撂翻在地。趁她蒙着,揪住衣襟翻过来趴好,招了槐真一起呵她痒。
可怜凌鸢平时欺上霸幼,横行无阻,今朝竟败给了痒痒肉,笑得恨不能死过去。
“啊哈哈哈,不要,住手啊!天呐,出人命啦!不敢了不敢了,大伯母饶命,我再不敢了。以我半年的零花钱发誓!”
于是便饶了她。
看时辰也已不早,凌鸢自言夫子尚留了功课,整好衣衫下楼去了。留下槐真陪着拾欢,彼此安静地坐着刺绣,适才的武斗好似幻梦一场,收敛得不露痕迹。
突然没来由的,槐真噗嗤笑出了声。
拾欢瞥她一眼,手上未停:“妹妹想到什么可乐之事了?”
“我笑豆蔻身体长大了,心也长大了。”
“恐怕情根已种得好深。”
“嗳?姐姐也——”槐真低头无声笑了下,“姐姐觉得是吗?”
“不是吗?”
“燕哥哥的年纪确实与姐姐差了许多呢!”
“妹妹对沈叔叔的心意也是定得早。”
“所以便是了。”
“应该是。”
“丫头自己能清楚吗?”
“我在意的是对方心里究竟——”
“姐姐看不出来?”
“人无一样,心思自然也各有不同,我当真看不透。”
“当初燕哥哥与姐姐,如何?”
“他们老头子的心思,哪个会知道?”
“老、头子?噗——”槐真掩嘴吃吃笑,“摸着良心说句公道话,燕哥哥这模样的,便是老也定管是个玉树临风的老。”
拾欢脸竟微微红了:“说别人,不说他,好似我多稀罕他。”
“哈哈哈,好好,不说!那豆蔻的事,不点破?”
“还是先看着吧!即便真要管,也该是当主叔叔和秋儿姐姐去过问,切莫多事给人撺掇坏了。”
“听姐姐的!不过——”
“不过——”拾欢眼含深意,“若事成,家里辈分可是要乱了。”
槐真笑得也坏:“我倒是不怕。左不过两条路,一则叫秋儿姐姐与晴阳哥哥割袍断义;二则,我求爹去,让他与姐夫也结拜。”
拾欢略微诧异:“杜前辈和当主叔叔,这,哧,呵呵呵呵,这叫沈叔叔情何以堪呐?”
槐真满不在乎:“无非是个平辈嘛!过年少派红包了。”
“那还是当主叔叔亏了,过年还得添你俩一份,哈哈哈,好算盘,打得真精!”
槐真便也笑。妯娌二人说着私话,风里传一传,即便听着,却也无几人会懂的。


作者有话要说:
别误会,章节名叫拒婚,拒的不是我们豆蔻。
那句“未肯嗣薄年”,嗣的反应是yi,二声,通假字,表示寄、给。





第65章 【三】
五月节后凌鸢又要跟着父亲出门跑江湖去。临走给茂茂布置了每日的练剑时数,严肃认真地表示回来要检验他的成果。七岁多的茂茂早已不是小时候那样哥哥姐姐说什么都笑呵呵点头称是的娃娃了,学会了插科打诨,偶尔还胆大包天揶揄一下姐姐。
“要不要我帮你把习字帖一并写了?横竖姐姐的水平与我也差不多!”
凌鸢瞪起眼,错步抢上将小人儿夹住,拈指连弹他三个脑瓜崩儿。
“损我,损我,你损我!”一手扯着他脸颊,凶悍地问,“还敢不敢了?”
茂茂又笑又疼,眼角挂泪,支支吾吾说:“不敢啦,姐姐好可怕呀!”
“敦促你是为你好。还有几年啊?你也得出门去。功夫练好了保命懂不懂?”
“我不说我是傅燕生的儿子,谁没事还来撩架不成?”
“你当捕快衙门成天没事儿就喝茶打屁呀?那些个盗贼匪痞见着你都绕道走,路见不平你也打算装瞎?”
“见义勇为也得量力而行,以我目前的年纪和功力,我会选择报官。”
“差役不是官,都是拿钱办事,走得慢点儿人命官司都闹出来了,抓着犯人又顶个屁用啊?”
“那就是他们的责任不关我事啦!我一个小孩子能尽的义务也就这些,况且这都不是义务,纯粹是我有良心。我的良心放到了,别人的良心不够数,骂不到我头上。”
凌鸢放开他,神色凝重地站在一边。
“这些话谁教你的?”
茂茂察觉了凌鸢言语中的愠怒,遂收敛起玩笑模样,挠挠脸,讪讪道:“没谁教,我自己看书想的。”
“什么书?”
“《太平广记》,豪侠。”
凌鸢不无意外:“你竟看得懂?”
茂茂承认:“并非全懂,有不认识的字我就问苗苗姐姐,或者去问娘亲。有些故事是爹晚上哄我睡觉时候讲的。”
“那些故事我也听过,可我听完了只幻想自己能成为那样的侠士。”
“茂茂也想有朝一日可以行侠仗义。”小孩子抬起脸来,眼神中还带着懵懂,却敢说,敢问,“但不是每个人都会练成那样好的武功,也不是所有人都能做到无所顾虑。那么有顾虑就该受到谴责吗?在帮助别人之前先保护自己,就只能算自私吗?我是傅燕生的儿子,姐姐是凌煦曈的女儿,父辈的盛名之下怎样做才是对的?虎父无犬子,或者将门出庸才,我们究竟是为自己活,还是为那些本来与我们无关的名声活?茂茂没想明白。”
凌鸢用力按住他脑袋,弯腰望着他双眼:“你方才说的那些,倒是挺明白的。”
茂茂嘟起嘴:“可我不知道那样想究竟对不对?”
凌鸢眸光黠慧:“姐姐不能说你对,不过也觉得你没错。站在不同的立场看同一件事,结论往往千差万别,这是莫无居士教我的。”
“姐姐的意思,我们都没有错?”
“是!”
“可对的反面不是错么?怎么会你也对我也对大家都对?”
“坐船去扬州和坐车去扬州,或者骑马去、走着去,你觉得哪种方式更好?”
茂茂垂睑想了想,忽眯眼笑起来:“懂了呀!”
凌鸢揉乱他的发,同样笑容明朗。
好在此去诸事顺遂,凌鸢并没有捞到一次行侠仗义的机会,也不必面临茂茂预设的那般自我拷问。反而是留在家里的沈嵁,不过出门下山到镇上闲游,倒出手行了趟不大不小的义举。
或许是一种注定,三九三伏天一贯懒在室内的沈嵁这日忽要些罗纹纸和棉连纸来用,却不想吩咐佣仆去买。在中衣外罩了件轻薄又不显眼的葛衣,他就这样青山绿水地出门去了。
在常去的文房店选好了所需物品,要了送货,付完定钱便还出来。离着午时尚早,天犹未好热,回去也是闲散,沈嵁索性无目的地在街上走了起来。这边瞧瞧,那也看看,并不搁入心思多做关注,究竟看见些什么,约摸他自己也没有记得清楚。
身边几个孩童跑过去,未叫夏日的暑热夺去朝气活力,送水的车与货郎的担子也如常往复,辛勤的汗水滴落地上,一忽儿就干得寻不见了。卖蔬果的摊子上滚落几枚鲜李,卖货的小哥四处忙着捡拾,沈嵁举手之劳捡了还他。卖折扇的同修伞的为一尺之地争得不可开交,打过来踢过去,沈嵁路过偏头避一避,袍袖拂动,挥舞着榔头的伞匠莫名其妙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又走过一方售绢花小饰的简棚,沈嵁脑海里一瞬闪过凌鸢的笑颜,暗自比了比哪朵小花簪她发间才是增色,忽的顶上杯碗盆碟劈头盖脸丢下来。他仍旧泰然行路,袖里一柄折扇滑入掌中随着手腕转动左挡右打,眼却未有片刻往上瞧一瞧,竟自将危险尽数挡去了。
直待他从容行过茶楼,便连适才栏杆边吵嚷掐架的两名茶客都痴痴地住了手,目送沈嵁的背影,同街上人一道鼓掌喝起彩来。
同镇比邻,多数人自然晓得这是凌府客居的沈公子,免不了啧啧议论。沈嵁对一切人言是非早已看淡,走了许久,确是有些累了,不觉意兴阑珊。停下来仔细认了认路,心头想着该是回去了。
不意,身后有人快步趋向前来,莺声婉转小心地唤他:“公子留步!”
沈嵁转身,看见一张并不存在于记忆中的陌生面孔,遂礼貌问她:“姑娘何事?”
那女子生得娇小玲珑,团扇掩住半张秀容,一身竹月色的罗裙素雅清凉,鬓边一支珠贝步摇犹在轻颤,与其人一般娇嫩活泼。她身后还随着一名婢女模样的少女,看年纪应在十七八岁,身形较眼前人稍高一些。一双眼只畏畏缩缩地不住瞟着主人家,显得很是局促。
女子眼中含羞,颔首怯怯说道:“方才,多谢公子施以援手!”
沈嵁满目困惑,并不记得自己对这人有过搭救之举。
“姑娘想必弄错了,在下并不识得姑娘。”
女子愕然。
身后婢女忙解释:“方才茶楼下,我们小姐正在选绢花。是公子及时出手,才免叫小姐遭受那飞来横祸。”
沈嵁也愕了愕:“噢,原来你们也在那儿!”
婢女表情都僵了,不知如何应答是好。双眼又不住觑自家的小姐,越看脸上越惊怕。
“小、小姐——”
“呵,是么?看来是小女误会了!”女子莞尔,自行解了围,“顺便的恩情也是恩情,小女总要谢过公子的。”
沈嵁颔首:“不曾误伤姑娘,当属万幸!”
“不知公子可有闲暇,赏脸同小女饮一壶茶,以为感谢?”
“姑娘言重了!在下实未有相救之心,便谈不上恩情,还请姑娘勿要放在心上。在下有事,失礼,告辞!”
他这里一欠身,对面不好强留,也只得福礼作别,各行各路。
但其实,沈嵁哪里有什么事?懒与人交际,随口捏个由头打发罢了。私心里想着要脱身,只管往前去,错过了折返的桥头,正路过与凌鸢常来的糖水铺子。逛了这些时候自是热了渴了,沈嵁不好饮茶,此刻也是有些喘,索性进去铺子里歇凉小坐,顺便点了碗新熬的薄荷绿豆汤来解暑。
店老板老涂熟稔地问他:“冰块要不要?”
沈嵁不敢贪凉,只得婉拒。
“那糖桂花咧?本来给那个丫头留的,进你的口也是一样,气气她吃不着。”
沈嵁沉吟片刻,重重点了下头。
老涂便乐呵呵在柜台后起出一只小坛子,打开后抠抠索索舀了一小碟出来端给沈嵁。香确是香的,那坛子方打开,不大的铺面里便弥散了甜甜的桂香,教人一时错觉了时节,浑忘了外头的酷日炎炎。
“嗳,你就吃,吃完了回去告诉她,没有了吃完了,嘿嘿,看看她啥反应!”
老涂一脸恶作剧即将得逞的快意,只是面对从来无甚表情的沈嵁,便也只是个一头热的局面。好在他熟知沈嵁脾性,并不介意的,自己一个人高兴就好。说笑几句,陆续又有客来,老涂自然不好多聊,兀自忙碌去了。
等忙完一圈转回来,店里客人都送走一波,老涂意外发现沈嵁面前的点心竟动得很少。老师傅对自己的手艺一向是自满的,何况他确实口碑在外。另外每回沈嵁来纵然话不多,也定管一口不剩都吃完,临走还能说声好吃。今日这般如此纳罕,老涂必然要过去关切一下。
“沈居士啊,东西不可口吗?”
沈嵁垂着头,未肯留长的发齐耳披挂着,挡住了侧颜。老涂看不到,他掩在袖里的双手都攥着拳,紧紧的。
见沈嵁立时没搭腔,老涂心里头愈发犯嘀咕,小心翼翼再招呼一遍:“您是哪里不舒服了?”
沈嵁重重吸口气,搁在桌上的手抬起来无力摆了摆。
老涂更急了:“哦哟,丫头关照过的,不叫给您做太甜的,不许放发物,我这、这也没犯忌呀!您这是吃得不好还是犯了旧疾了?说不出来不要紧,我给您叫人去,您等等哦!”
老涂一步还没迈,人已被沈嵁拽下。他手有些发颤,微微抬起的面容白得吓人。
“麻烦老掌柜给碗温水。”
“水?噢噢,水!”老涂回过神来,慌忙去倒了温水来递到沈嵁面前。他没接,指尖轻轻叩一下桌面,示意老涂将碗放下。随后自袖袋里摸出一只小净瓶,拨开塞子倒出少许粉末在水中。
老涂细致,捧起碗来给沈嵁把药粉晃匀些,一点一点喂他喝了下去。等了一会儿,还观他面色,忐忑着询一声:“好些没?”
沈嵁点一点头,话音依旧很虚:“多谢!”
“这是哪里话来?一碗水而已,可担不起居士您一声谢。”
“吓着您老了!”
“我没什么,您勿要这样客气。话说,居士啊,我看您这样子是走不了的。外头天也热起来了,要么我去给您雇个车好不好?”
沈嵁喘过几声,精神看起来更比先前好些,对老涂的好意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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