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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小心翼翼的沿着路边快步的走过去,她也不明白自己这心虚到底来自何方,可能是因为早上涮了他一出吧,她自我安慰道。
眼看马上就要穿过他的视线范围了,没想到被儿子看到了,陈嘉月听到儿子响亮的声音在身后喊道:“妈妈,你去哪了?”
陈嘉月只得调整好笑容,转过身,伸手接住已经跑向自己的儿子,帮他擦了擦汗道:“妈妈有点事出去了下”
“那你怎么不带我和爸爸呢?我们去找你了,就是没找到”,儿子没一点心机的全秃噜出来了,果然那厮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幸好自己机智,然后又碰到了好心大叔,才逃过了他的魔爪。
余光中,果然见刚才还没什么表情的某人,已经开始黑脸,并朝自己过来了,陈嘉月赶紧把儿子抱到面前,假装哄到:“帆帆不有爸爸陪着吗?妈妈偶尔也要去找自己的朋友聊聊天嘛”
“什么朋友?”,儿子还在消化自己的话,就听到某个人的声音插了进来。
“你现在管的是不是有点宽了?”,本来还有点心虚早上晃了他一出,没想到他一上来张口就是这个,自己那点火苗子嘶的一声就窜了出来。
“我为儿子把关,要是什么正经朋友,你怎么不敢带我们”,赵翼遥不屑道
“那也比你正经,走儿子,不玩了,回去了啊”,陈嘉月呛了他一句,就故意逗着儿子,抱着他往家里走,转移注意力。
“你说你是不是相亲去了?”,某人在后面追问道。
“我不想说,反正跟你没关系”,陈嘉月边走边道。
“怎么跟我没关系?你别忘了,我现在在追你,要懂先来后到”,某人急急道。
“谁允许你追我了?哦,你追我我就要答应?你追我你就有理上天了?你追我我就不能喜欢其他男人了?”,陈嘉月回头白了他一眼,更不屑的说道。
“哼,你还真相亲去了?”,赵翼遥冷哼了一声道。
“是有怎样?不是又怎样?”,陈嘉月死不承认,明天还有一场呢,要被他确认了,明天估计真就出不了门了。
“你最好别爱上别的男人,否则我就带着儿子回去,我们两人过”
“你敢!你终于露出本来面目了吧,其实你一直都在觊觎我儿子,我告你,你趁早打消了你这心思,否则我让你再也见不到咱母子”,陈嘉月瞪着眼恶狠狠道。
“那你也趁早打消你那心思,我可以重新追你,等你,多久都行,但你不许爱上别的男人”
“爱不爱上,你我说了都不算”
“妈妈,你和爸爸是在吵架吗?”,儿子骨碌碌的瞪着大眼看了好一会儿,才怯怯出声道。
“没,没,我们是在口才比赛呢,比谁更会说”,陈嘉月才发现,儿子还在自己怀里看着他们呢,赶紧安抚道。
“真的吗?那谁赢了?”
“当然是妈妈赢了啊”,陈嘉月斜了眼赵翼遥。
赵翼遥只有重新恢复到之前没什么表情的样子,心里恨恨的,等儿子睡着了,我再跟你掰扯,让你得意会儿。
陈嘉月没有给他掰扯的机会,吃过饭,还没到儿子午睡时间,陈嘉月就给儿子接口累了,等会儿让你爸爸陪你睡,然后溜进了自己房间还把房门给反锁了。
赵翼遥等儿子终于睡着之后,去敲她的门,没反应,用手拧了下门把,发现还反锁了,更是恨的牙痒痒,这么明显的做贼心虚,今天她不是相亲去了,打死自己他都不相信。
他怒火攻心的在沙发上生了好半天的闷气,最后自己把那把火给灭了,把那口气给吞了,他无奈的掏出手机,给她发了条微信,“小月,等我,不要爱上别人”
陈嘉月醒来后,看到这么一条消息,五味杂陈,他现在越来越步步紧逼,自己不是不知道,只是她不知道他到底是因为儿子还是因为她?她也不敢深想,因为她从离开就没想过要再回去,所以她也不愿想。
一想就会想到过去,一想到过去她就难受,所以她只想逃离,只想离过去远远的,谁也不要再提起。
所以面对他此刻的这句话,等你,等你又能如何呢?还记得最后等他的那一晚,自己的心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冷下去,太阳升起时,自己那颗心已经成了冰块,就算是那么炙热的太阳也无法消融,就是再裹上厚厚的被子,依然还是瑟瑟发抖,她再也不想体会等待的那种漫长折磨了。
以前她还会时不时的想那时的自己是不是真的任性冲动了?甚至都没有亲自问他一句,就给他们的婚姻判了死刑,自己那时是不是该给婚姻一次机会?如果时间倒回去的话,自己可能真的就会给彼此和婚姻一个机会吧?至少要听到他亲口承认。
但现在既然已经走这么远了,还巴巴的绕回去给一个机会,还有必要吗?还有意义吗?
所以,陈嘉月只对着那句默看半晌,然后嗤笑一声,就把这句话带来的那点波动忽略了。
晚饭,依然是赵翼遥下厨,吃饭时,赵翼遥一直欲言又止,陈嘉月就像没看到似得,吃过饭更是和儿子形影不离,于是赵翼遥还没找到跟她单独说话的机会,就被儿子要休息了,被她下逐客令了。
第二天陈嘉月非常起的很早,换上了一身运动服,她想过了,今天要再想甩掉那一长一短的俩尾巴,估计有点难度,于是她计划的很好,在那厮还带着早餐来打卡之前就出门,要是不幸被见到,就说自己跑步去,然后后面再找个地方换一下衣服就好了,自己鬼鬼祟祟的边开门边自嘲,尼玛,老娘相个亲就跟做贼似的。
门刚一打开,门口的人型影子就让她就捂着胸口向后跳了一大步,定睛一看,才发现是那厮,而且正一脸得逞的嚣张欠揍样看着自己。
“你这么早来干嘛?”,陈嘉月不满道。
“那你这么早要干嘛去?”,对方似笑非笑的问道。
“没长眼啊,我跑步去”,陈嘉月此时无比佩服自己的机智,幸好早有准备,看来两人都无比了解对方。
“哦,那你等等,我也去”
“你不能和我去,我们都走了,等会儿儿子起来找不到人,要哭”,陈嘉月无比冷静的分析道。
“那我抱着儿子一起”
“儿子还没醒呢”,陈嘉月黑线
“没关系,我抱着他,我跑他睡”
“你——”,陈嘉月恨恨的瞪了他一眼,气得跺了一下脚,只得回去。
赵翼遥提着早餐跟着进来,在门口徘徊着不肯进,怕她又像昨天故伎重演,陈嘉月哼笑道:“你有本事你就一直站那”
“嘿,我还真不怕你,你要现在跑,我还抓不住你了?”,赵翼遥被她一说,反而不担心了,拿着早餐施施然就进厨房了。
陈嘉月还真不敢跑,等会他不管不顾的追出来,那就太难看了,她进儿子屋,见儿子正揉着眼要醒来呢。
忍不住就朝他脸上亲了下去,果然儿子一下就睁开了眼,然后见到是妈妈,立马笑弯了眼搂着陈嘉月脖子道:“妈妈,我好想你哦”
陈嘉月好笑,儿子的嘴越来越甜了,于是两人又上演了一番亲子大戏,才慢悠悠的给儿子穿戴整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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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男闺蜜扑倒
☆、第四十一章
用过早餐后,陈嘉月进屋换下运动装,重新穿戴整齐,然后出来,光明正大的宣布:“我走了,今天你们还是自便吧”
“妈妈,你走哪?我也要去”,首先就是儿子过来抱着大腿撒娇。
那某人一声不吭,已经直接到门口换鞋了,陈嘉月头疼,这是硬的软的都不行还是咋滴?
“好吧,咱一起出门”,陈嘉月咬牙答应,还不信出门了还找不到一个机会。
“你以为出门就能溜掉了?”,赵翼遥在门口抱着手臂道。
“谁想溜了?我还没点人生自由了?”,陈嘉月不满的呲牙。
陈嘉月说要逛街,让赵翼遥开车去了一个约定地点所在的商场,想着趁中途找一个机会溜过去。
陈嘉月还真装模作样真跟逛街一样,一排女装店过去,她都要进去仔细的挑选一番,反正跟着一台移动刷卡机,不买白不买,于是她泄愤般一溜店下来,还真淘了不少,赵翼遥也不说啥,反正就要么牵着儿子要么抱着儿子,再跟在她后面付账就行了。
陈嘉月偷偷看了时间,然后就有意无意的开始往儿童游乐园走,果然,刚一走进近,儿子就开始被吸住了目光,陈嘉月指着里面玩得happy的小朋友们道:“帆帆,要不要去玩会儿?”
“要”,儿子高兴道
“走,妈妈带你去”,陈嘉月从赵翼遥怀里接过儿子去交完钱领着儿子就进去了。
赵翼遥愣了一下,见她都已经进去了,也跟着进去了,可等儿子玩了一会儿,陈嘉月就捂着肚子道:“你过来陪着他,我去上个厕所”
“你这点小把戏也好意思拿出手?”,赵翼遥冷笑道
“你也知道啊,我要使手段会用这么低级的,别废话,老娘大姨妈来了,赶紧的”,陈嘉月更不屑的粗俗道。
“真的假的?”,赵翼遥愣了一下道
“喵的,这还能有假的?”,陈嘉月急了,推了他一把,就拿着包捂着肚子跑出去了。
赵翼遥本来还在皱眉分辩她话的可信度,哪知她已经推开自己冲出去了,不用说了,这百分之八十绝逼是假的,就算那啥是真的,肚子痛要上厕所也是假的。
赵翼遥看看还在一旁玩的忘乎所以的儿子,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就溜了,只无奈蹲下对儿子道:“帆帆,你妈妈又把咱给扔了”
“没有,妈妈上厕所了,她说了一会儿就回来找我们”,帆帆边玩边回道。
赵翼遥一口血堵在心口,这女人还真是防不胜防,原来早就跟儿子打好预防针了,自己只得耐心的陪着儿子玩一会儿,估计应该就是这商场,等会儿再去找,他就不信找不到。
陈嘉月跑出去,在一个拐角处往回看,见那厮已经无可奈何的蹲下陪着儿子玩了,自己才拍了拍胸口,整理一下着装,去了楼上的星巴克。
陈嘉月没好意思打电话,因为一向自诩准时的她居然迟到快五分钟了,她在门口左顾右盼,找一位据说非常严谨肃穆的男士,没错,今天的这位未婚相亲男士是一位大学历史系老师,据说对待生活就像对待他的专业一样,非常的考究严谨,一丝不苟。
陈嘉月暗暗祈祷,希望这位老师面对迟到的自己一定要温柔一点,自己从小就有点怕老师。
陈嘉月看了两圈,终于在看到了角落里有位男士,平头,带着黑色边框的眼镜,手里拿着本砖头般厚的书,气质非常的相符。
于是她战战兢兢的过去,站在他旁边,真跟大学迟到被老师抓到般,小声道:“俞老师吗?对不起,我迟到了”
果然那人抬眼看她,然后又抬手看了眼时间道:“迟到六分钟,坐吧,以后准时一点”
陈嘉月点头如蒜的坐下,才莫名深感这画风好像有点不对啊。
自己怕老师就算了,怎么对方还跟着入戏了?估计对方也感到了,说完才愣了好一下,才清了下嗓子掩饰道:“喝点什么?”
“樱花粉星冰乐”,陈嘉月才注意到他居然喝的是抹茶星冰乐,而不是咖啡,为了保持一致,自己也点了星冰乐。
尽管老师很严肃,但能当老师的人一般都比较能说,两人也慢慢的打开了话匣子,突然老师问她最喜欢什么书。
“荆棘鸟”,陈嘉月想也没想的回答道。
“荆棘鸟?澳大利亚考琳麦卡洛所著”,老师重复了一遍
“是的”,陈嘉月点头
“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吗?如果我没记错那本小说尽管有澳大利亚《飘》之誉,但似乎太过悲伤了一点”
“可能我觉得自己和梅吉有点像吧,都偷了别人的一样东西”,陈嘉月突然想到儿子,自嘲道
老师听后,不置可否,只点头道:“以前我也看过,但总觉太悲了,首先荆棘鸟这种鸟本身就充满了悲情/色彩”
“是的,它一生唱一次,从出生开始就开始寻找属于自己的那棵荆棘树,然后把自己的心脏扎到荆棘树最长的那棵荆棘刺上面,放声歌唱,一曲终了,血尽而亡”
“所以你觉得自己不仅像梅吉,还像荆棘鸟?”
“这倒没有,那样的话就真的太悲壮了,我只是欣赏荆棘鸟一生的执着和果敢,还有永远高昂着的头,让它无比的美观气派”
正在滔滔不绝的陈嘉月,余光中好似看到了两个无比熟悉的身影,一高一矮,高的牵着矮的,让正在说‘美观气派’的陈嘉月差点咬到了自己舌头。
眼看那一大一小就要到跟前了,陈嘉月赶紧带着歉意道:“俞老师,对不起,和你聊天很开心,但我自己有点事没有处理好,所以不敢耽误你,还请你——”
‘原谅’两字还没说出来呢,儿子已经朝自己跑过了来了,嘴里还一边说道:“妈妈,终于找到你了,我和爸爸找了好久呢”
本来俞老师还惊讶,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冒出结束语了,听到孩子的声音,再一回头,又看到后面脸色不大好看的赵翼遥,什么都明白了。
回头再看有些尴尬羞愤的陈嘉月;他了然一笑:“看来你不会是梅吉,他也不会是拉尔夫”
“对不起”,陈嘉月更加羞愧了,嗫嚅道。
“接受你的道歉,希望我们会成为朋友”,对方站起来礼貌道:“那今天我就先走了”
顿了下又道:“个人建议,你以后最好还是不要出来相亲了”
陈嘉月羞愤欲滴,只有红着脸点头道:“对不起,我以后一定会把自己事情彻底处理好了,才会相亲了”
“不,你没理解我意思,我不是责怪你意思,只是你为什么一定想要当梅吉呢?既然有的人甘愿不当大教主,你何不回头看看?”,本来就已经转身的俞老师听到她蚊子般呐呐的声音,又定身回头笑着道。
陈嘉月眨了眨眼,这还是那个据说严谨严苛,老学究一般的历史老师吗?面对自己如此的冒犯,居然还会反过来劝慰自己。
其实这次相亲的两个男人,都非常不错,特别是这一位,举手投足间就有着浓浓的书卷味,表面看起来严肃,事实上却是非常的善解人意,自己是很兴趣继续和他聊下去的。
他甚至还和赵翼遥微微点了一下头,然后把书夹在腋下,另一手揣裤兜,就那样像印象中的老师在下课后夹着教案从容的走出教室。
“还舍不得呢?”,耳边听到微微讽刺的声音。
陈嘉月无比恼火的瞪了他一眼,真想抡起包就甩到他那张人神共愤的脸上,碍于儿子在,不想在他脑海中留下母老虎的形象,于是只有忍着内伤愤愤的坐下。
赵翼遥也跟没事人似的,坐到了刚才俞老师坐过的地方,还一只手把儿子捞了过去,让他在他旁边端正的坐好,然后对这陈嘉月道:“刚才还没尽兴的话,现在继续,哦,你们刚刚好像是在聊荆棘鸟对吧?我们也聊吧,你觉得你是梅吉?”
陈嘉月耷拉着嘴角,直接望着天花板翻了一个白眼,我疯了才会跟你继续。
“爸爸,妈妈那是什么?我也想喝”,儿子可不懂老爸老妈们无声的战争,只是盯着陈嘉月面前粉红的饮品觉得好看。
“好,爸爸给你买”
赵翼遥给自己和儿子各买了一杯饮品,还给儿子点了份海盐芝士,重新坐好后,双手抵着下巴继续望着陈嘉月道:“我也喜欢荆棘鸟诶,你真得不打算和我聊聊”
“我聊你个头”,陈嘉月忍无可忍终于出声道。
“哪个头?不过不管哪个头我都乐意”,突然赵翼遥魅惑一笑。
陈嘉月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赶紧看了眼儿子,见他只是只专注在吃喝上,才回头啐了他一口道:“你要点脸行不?”
“是你说聊我头的”,赵翼遥无辜道
“你故意歪曲事实”
“也要有事实让我歪曲啊”
“我懒得跟你扯,现在开始你别和我说话”,陈嘉月扭头道
要不是儿子还在吃东西,她早就起身抱着儿子走了,现在跟他坐一块儿就觉得膈应,而那厮脸皮厚的倒是又上了一个台阶。
正在陈嘉月扭头追悼自己这次无疾而终的相亲时,听到对面那厮的电话响了,然后就听到他问,“你还多久到?……半小时啊?……那直接到某某商场这边吧,刚好一起吃午饭……找不到?那要我来接你不?”,对方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赵翼遥没说话就把电话挂了。
陈嘉月可不想自己和儿子暴露在他的生活中,于是站起来道:“我们先回去了”
“你没听到说一起吃午饭啊?”,赵翼遥抬眼不满道
“你们一起吃饭,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少了你,我们还找不到地方吃饭了不成?”
“你知道是谁吗?就咋呼上了”,赵翼遥无奈道
“是谁我也不乐意,走了,儿子”
“我还没吃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