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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少爷,你说的什么话?小的可都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小二被骂的懵了,有些不明白的问道:“难道……难道里面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突然,一道锐利的声音响起,让原本站在客房门口的两个人都僵住了,林来富是变了变脸色,而那小二则是惊恐的连冷汗都冒出来了。
“大掌……掌柜的,”小二转身看到极少出现在酒楼里的大掌柜,一下懵了,连说的话都是结结巴巴的。
“林少爷在这里做什么?”大掌柜看到自己寻来的地方竟然被他们两个给占了,就锐利的眯了一下双眸,然后想到了什么,猛的冲进来屋子,闻到了里面淡淡的让人脸色惊变的气味,立刻厉声质问道:“这是谁送的茶水?里面的姑娘呢?”
他是听了掌柜的禀告,说是有人拿着特质的牌子住进客栈,说有可能是从京城来的,毕竟世子也到了江南,所以他才急急的来一趟,想看看来的是什么人,也能周到的照顾一点。可现在,屋子里的姑娘不见了,空气中却散发着能让得月楼倒闭关门的味道,怎么能不让他生气呢。
林来富是仗着自己的身份,在一边不屑的冷哼着,想着自己的目的达不成了,就想着先回去告诉表妹,至于小二的死活,就跟他无关了。
小二一看到林少爷要走,根本不管自己,就立刻吓的跪下去说道:“大掌柜的,不是小的,是林少爷,是他……是他想要……,”小二的话还没说完呢,就被原本想走的林来富就狠狠的踹了一脚,给打断了。
“好你个狗东西,竟然敢污蔑本少爷,”林来富有些害怕大掌柜的眼神,他就算是嚣张,也知道得月楼的老板是京城里的,大掌柜的身份更是不低,就连自己的姑父贵为知府,也是不敢轻易招惹的,就算是请客吃饭,也是不敢欠一文的。
“啊!”小二的惨叫一声,窝囊的趴在那边,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大掌柜冷睨了一眼受伤了的小二,再望着一脸嚣张的林来富,冷声问道:“不知道林公子是怎么到得月楼最上层来的?”这里可不是有银子就能住进来的。
“本公子愿意,不知道大掌柜是个什么意思呢?”林来富有些恼恨大掌柜的一点面子都不给,那样子就跟看着贼似的,弄的他一肚子的怒气。
这亲近美人的机会没有了,又加上等会回去还要跟表妹解释,林来富就觉得今天倒霉透顶了。
“呵,林公子大概还不知道吧?连你的姑父贵为知府大人,都没有资格住进得月楼最上层的,他更是从未上过顶层,也不知道林公子什么时候的架子比杨大人还要威风呢?”大掌柜的见他还不知死活,就冷笑嘲弄质问道。
对于得月楼的规矩,林来富根本没有资格知道,因为他本身就极少在得月楼吃饭,就算是来了,也是在最底下那一层,根本上不了楼上。
林来富一听大掌柜的那么说,就黑着脸不悦道:“大掌柜的说话何必那么刺人呢,这得月楼的楼上不是谁都住的起的,难道凭那个乡下来的,就能住的起了?”
那女人,到底去哪里了?本就是自己的掌中物,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失踪,真是气煞人了。
“乡下来的?”大掌柜的语气古怪至极,“林公子,你大概是不知道,住进得月楼最上层的人,是不需要付银子的,只需要一块令牌就可以的……,”见林来富的脸色惊变,他继续冷漠的往下说道:“而拥有这一块令牌的人,不是战王府里的小郡主跟世子们,就是大将军府里的大小姐……这令牌,只有几块,拥有的人,也就那么几个,就是不知道林公子这一次遇到的,是什么来头了!”
不管是哪个来头的,林来富得罪的起吗?
恐怕就连他那个知府姑父,也担待不起了。
“怎么可能?那就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会是……京城来的?”林来富说到这里的时候,才恍然的想起,面对表妹的刁难,她眼里闪烁的是嘲弄跟不屑,完全没有一丝害怕。
而他被表妹的话给误导了,以为那个小姑娘就是从乡下来的,什么都不懂,完全不知道害怕,所以才会有那种表情的。可现在才知道,是自己完全被表妹给害了,那个姑娘的来历,不简单。
“是不是的,让人查一下,就明白了!”大掌柜看到他窝囊的样子,冷声吩咐一边的人说:“去告知杨知府一声,这件事,若是杨知府不好好查个清楚,我会告知战王妃……,”到时候,什么结果,就不知道了。
林来富听了大掌柜说的话,完全蔫了,脸上更是一丝的血色都没有。
而这个时候的杨晓娇,一边在期待着林来富带给她的好消息,一边又在期待着今晚府里举办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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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子堵不住了,咳嗽的腰都疼了,五六天了,以为感冒会好,结果是越来越厉害,真心被打败了。
第11卷 番外 四
被带走的南儿正浑身难捱的被浸泡在冷水里,在这个季节,虽然不是很冷,但一直在冷水里,也是有些受不住,所以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好好服侍里面的姑娘,若是有什么不妥当的,本公子唯你们是问!”欧阳绪叮嘱着一边的几个丫鬟,务必要把里面的人给照顾好。
“少爷放心,那姑娘的情形比方才好了很多,服下少爷给的药,已经冷静很多了,”服侍的丫鬟看到自家少爷那么在乎里面的姑娘,自然也是小心翼翼的照顾着。
“嗯,记得好好照顾,等明日早上,就带着这姑娘去京城,”欧阳绪想着这样才能摆脱林来富对她的纠缠,毕竟他们家是做生意的,直接跟知府起冲突,也不太好。
爹说过,杨知府不是个好人,但也不是一个很坏的人。欧阳家并不怕他,只是担心换了一个,要是不知道底细,欧阳家会更惨,所以才会没有动他的。
昏昏沉沉的南儿是不知道,她才一到江南,就被人带回京城去,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哭死的——这一路,她艰难的藏在迎亲的队伍里,这是为什么呢?
难道就是为了体验一把江南一日游吗?
她连一日都没有好好的玩过呢!
知府府里,杨知府宴请欧阳安跟应皓轩,这会儿谄媚巴结的,就跟哈巴狗差不多了。
杨晓娇在看到战王世子竟然如此的英俊威武,一下子就把心给跌落了,忍不住的双眼放光,想着以自己的容貌,就算是得不到世子妃的位置,但一个侧妃的位置,应该是绰绰有余的。
应皓轩是不知道杨晓娇心里的想法,要是知道的话,肯定会毫不客气的嘲弄着:“凭你,也配!?”
在京城,多少的千金小姐想要入战王府的大门,就算不为自己,为了父王,也是竭尽心力的,可父王单单认准了母亲,而他在成年之后,母亲就告诉过他,想要过简单的日子,拥有一份最真挚的感情,就要慎重的选择自己的感情。
因为祖母去世,加上朝廷有事,所以他的亲事耽搁到了现在。在临出发的时候的最后一天晚上,母亲还慎重的问了他,是不是这辈子就认定海凤儿了。若是是,就去迎娶,若不是,就不要耽误了人家一辈子。
一个女人的一辈子,是需要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她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会跟上官浩一样,后悔一辈子。
上官浩因为梅姨的再嫁人,再生子,加上上官家在京城的地位有些尴尬,他已经自主外放好几年了,这是整个京城都知道的。
所有人都在说,要不是上官浩跟梅以蓝和离,现在哪里有东叔叔的笑傲……一个从北方而来的,没有一点官职在身的人,能一步步的进入大秦最中央的官位里,那不是大将军跟长公主的有心提拔跟东叔叔自己的努力,哪里会有现在的东府。
杨晓娇自然是不知道人家世子心里的想法,只在那边不停的摆着娇羞的造型,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根本没被人注意。
“小娇,你表哥呢?”杨夫人看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发现自己的侄子,就疑惑的皱皱柳眉问道。
“谁知道呢,”杨晓娇不会傻的去告诉娘亲,她给了好东西给表哥,让他去祸害别的姑娘去了。要是娘亲知道了,肯定会骂自己的。
“真是的,难得今天世子来,不好好的借此机会靠近一番,连人都不回来,真是胆子大了!”杨夫人就是希望能给自家娘家争口气,免得总被老爷给奚落。
她比谁都想让娘家好起来,能成为老爷的支柱,而不是老爷一直在帮衬娘家。
杨晓娇对于自己娘亲的做法,充满了不屑,因为她知道,自己那看到美女就跟魂掉了似的的样子,哪里有心思去面对什么世子呢,换成她还差不多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啊,她那得意的表哥会死在女人的身上,那可真的好玩咯。
杨夫人是恨铁不成钢,却不知道很快的,等待着杨家的,就是一场大祸。
宴席开始,应皓轩是很无奈的应酬着,欧阳安说,若是江南有什么动荡,总该需要这些老家伙的,就算是虚应一下,也是要的,所以他才硬着头皮来的。若不是因为送亲而来的人里突然少了一个丫鬟,这会儿,他已经坐船出海,出发往海国去了。
“大人,外面有得月楼的大掌柜在外求见,说是要见世子殿下,”门口一个穿着卫兵服侍的人走了进来,行礼之后说道。
“得月楼的大掌柜?”杨知府的语气有些不善,觉得这个得月楼的大掌柜还真的是不把他这个知府看在眼里,竟然求见世子求到这里来了,这摆明了是不给自己面子。
平日里,自己带人去得月楼吃个饭,这个大掌柜都是按章办事,从未给过什么好处,如今越来越蹬鼻子上脸了。
应皓轩听说得月楼的大掌柜来知府府里找自己,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就抬头看着杨知府道:“知府大人可能有所不知,这得月楼乃是本世子的母亲,护国公主在江南的时候办的,这大掌柜乃是我母亲最为信任的,若是没有什么事,断然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所以有打搅之处,还请知府大人海涵!”
应皓轩要是霸道一些,何必把你一个小小的知府看在眼里。他这一次用世子的身份见杨知府,已经给足了他面子,要是还不知道好歹的话,那他就甩袖走人,他一个小小的知府,又能如何?
如同应皓轩心里想的,杨知府显然也是注意到这一点了,就把阴沉的脸色给收敛了,端起了虚与委蛇的笑容笑着说:“世子说的哪里的话,这得月楼的大掌柜,下官也是认识的,既然来了,那就让他一块儿入席,也好热闹一番!”
应皓轩没有出声,就当是默认了。
那护卫得了回答,就转身去请人。
大掌柜的进来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那边的世子,立刻见礼道:“小的给世子请安,”
“大掌柜不必多礼,你来知府府见本世子,可有什么事?”这个大掌柜,他见过几次,是个很衷心又不拿乔的人,从不会主动招惹是非,把得月楼管的很不错的一个人。
大掌柜的根本漠视了一边的杨知府,也不管他此刻阴沉的脸,直接表情焦急的问道:“小的敢问世子爷,这一趟跟着世子爷来的,可有郡主或者几个府里的小姐?”
应皓轩一听到大掌柜的话有些不对劲,就正了正脸色说道:“此番离京的,唯有本世子一个人,不知大掌柜为何要这么说?”
“世子爷请看,不知道这块令牌是属于谁的,遗落在得月楼的住房里,也是今日才到的,”大掌柜把手里的令牌递给了应皓轩,站在一边等待着他的回答。
应皓轩心里疑惑,顺手接过了那块令牌,在看到上面有个熟悉的刮痕之后,立刻瞪大了双眼,猛的站起来道:“人呢?”
大掌柜一见世子爷果真是认识手拿令牌的那个姑娘,就立刻大喝一声道:“把人带上来,”
众人都疑惑的看着外面,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姑姑,姑父,救命啊!”林来富见自己进了知府府之后,就完全的变了,立刻哭天抢地的喊起来了。“得月楼的大掌柜要杀人了,姑父,救命啊!”这进了知府府,难道还有人能制得住他吗?
“啊哟,富儿,你这是怎么了?”杨夫人看到自己捧在手心里疼着的侄子变成这个样子,立刻怒声道:“你们是什么意思?还不赶紧放人?”
杨夫人在叫嚣着的时候,杨大人是保持沉默的,因为他发现那个大掌柜完全不把自己看在眼里,所以就当没有发现自家夫人的不妥,任由她怒骂着。
“禀告世子,拿着这一块令牌的姑娘今日住进了得月楼最高的楼上,掌柜的并没有怠慢,却出现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得了这畜生的一点好处,就给送去姑娘那边的茶水里添了腌臜的东西,他们进屋的时候,刚好被小的遇上,那姑娘却不见了,就单单留下这一块令牌在屋子里,”
当大掌柜的说到这里的时候,应皓轩的脸上已经涌现了浓浓的杀意——他虽然从未上过战场,但是知道他的人都知道,他的手上可沾满不少的血腥,那都是杀了不少盗贼土匪,可是百姓心目中的好将军。
“小的一看事情不对劲,就立刻想到了世子爷,可知道拥有这一块令牌的姑娘,到底是何身份,小的也好送消息回京!”大掌柜知无不言的把事情说了个仔细,也让大家都知道,被人押着的,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了。
杨知府一见林来富竟然动了世子爷身边的人,立刻黑着脸,心里也忐忑不安,但想着总归不能见死不救,就露出了一抹好商量的笑容道:“世子爷,这畜生乃是下官夫人的亲侄子,是家中唯一的独苗,被下官的夫人给宠坏了,若是有什么得罪之处,还请世子爷多多的担待,他要真的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情,下官定然会让他负起责任的!”
这话里的意思就是,若真的欺负了你的人,娶了就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失了清白的姑娘,不是死就是嫁人,除了嫁给林来富外,难道还有别的选择不成?
应皓轩心里正火大的很,这会儿听到杨大人的话,不禁没有怒火炽烈,反倒是笑眯眯的反问道:“杨知府,你可知道,拥有这一块令牌的人,是谁吗?”
“不就是个小丫头吗?装的可嚣张了!”杨晓娇不但不觉得这会儿气氛紧张,反倒是不屑的说道。
杨知府听了自家女儿的嘀咕,想着就算是战王府里出来的丫鬟,不也是个丫鬟,能成为林家的夫人,也是给他们一个面子了。
“小丫头?”应皓轩嘲弄一声,望着杨知府道:“战王府的人,还容不得别人欺负,这个人,本世子要了!”这语气里的杀气,能让人不由的颤抖一下。
“姑父,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那姑娘是自己不见的,跟我无关,真的不是我,”林来富吓的差点尿了。
“世子爷,有话好好说,下官的侄子是不懂事,可那也只是年轻……,”杨大人想要解释几句,心里却恨死了林来富,想着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不是给自己打脸吗?
“年轻?杨知府,你大概是不知道,年轻不懂事,往往会惹出大祸来的,”应皓轩也不跟他磨叽了,直接挑明说:“杨知府,你最好是保佑人家没事,否则的话,这知府府能不能保全乎了,还不知道呢,”你还想保人家,哼,还不知道自己大祸降临了。
“世子爷,这话说的什么意思?”杨大人见自己几番的求饶,都不被他放在眼里,反倒还出言威吓,就不满的反驳一声质问道。“不就是一个战王府的丫头吗?下官已经许诺了,不管什么身份,都会是林家的少夫人,这难道还不够吗?”
“呵呵,杨知府真是好算计啊,一个小小的江南林家,算得了什么?你杨知府又算个什么东西?战王府跟护国公主府唯一的小郡主,需要这种东西抬举?”应皓轩的语气里充满了杀气,这会儿完全是戾气在身,能把人吓出一身的冷汗。
“小……小郡主?”杨知府这会儿才知道事情大了。
整个大秦,谁人不知道,护国公主在江南产下了战王唯一的女儿,小名小江南,是两府,不,还得加上一个北辰府,是三府的掌中宝,被战王疼的要星星,绝对不给月亮的。
该死的林来富,竟然把目光对准了小郡主,这不是在要命吗?
自己还傻傻的为他求情,这不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吗?
“就那个穿的那么寒酸的,怎么可能是小郡主呢?世子爷,你是不是弄错了?”杨晓娇不敢置信,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那贱人还没自己穿的好呢,竟然是什么郡主,老天真是太不公平了。
应皓轩冷冷的睨了一眼从一开始就对自己搔首弄姿的女人,嘴角挂着一抹残酷的冷笑,一点都不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