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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完美假面 作者:匡醒-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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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弘毅:“我昨天是住老爷子那儿,他那进出比较容易,虽然有摄像头,可是大半夜里,对方又带着口罩,根本查不出来。”
  憎恨与诅咒,这并不是高手段的报复手法。
  时惟以愣了愣,才道:“你觉得这件事和夏女士的案子有关,是因为前不久收到的恐吓信吗?”
  “我是这么想的。”恐吓信的事他已经和时惟以讲过了,是在一个星期前收到了一封落款为王义栋的信。他在信里诉说了他的凄苦——被妻子所害,姐姐还被律所冤枉,在天之灵不得安息。
  “我觉得这案子没完。”时惟以又点了一根烟。
  他其实并不喜欢香烟的味道,只会在烦躁的时候解解闷。
  他走进会客室门口,停了下,把烟掐断,扔进垃圾桶。
  记得有一次上课,听到她批评后座同学:“抽烟一时威风,老了等着中风。”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身边的人都笑了。她辩解道:“这句话不是我说的,是李宫俊说的。”
  众人:“……”
  她总会有那么几次,让他觉得她展现给他看到的和真实的是……不一样的。
  时惟以出现在会客室的时候,杯里的水刚好被南樛喝了一半。
  “等很久了。”他穿着灰色西装,儒雅英俊。
  “时老师,这是你要的资料,”她把文件夹交给他,说:“我先回去了。”
  “等等——”他拉住她的手臂。
  她转身,态度谦和:“时老师,还有事么?”
  “你有想好以后是走精算还是走法学的路吗?”
  “走一步算一步吧。”
  “做事要有规划,民大法学对外还是挺有说服力的,”时惟以把资料搁在办公桌上,回眸看她,认真而专注:“有兴趣做我的助理吗?”
  她愣了愣:“……我不就是你的助教吗?”
  “我指的是律所的助理,”他白皙的手指无意识地敲了敲桌面,说:“我要求你做的事不会很多,你现在已经大三了,课也比较少。”
  她的课表时惟以早就了然于心,只是……
  他进一步劝诱:“你的写作、策划做的都很好,电脑软件操作也很棒,可平时话少,语言表达能力不行,如果真想走律师这条路,来我这帮忙是一个很好的平台。”
  这真的是一个来之不易的机会,南樛很清楚,可还是说:“我想考虑一下,我先回去吧。”
  “我送你回学校吧。”
  “哦……不用了。”她下意识婉拒。
  “我正好有事要出门。”
  他们并肩走出。
  楼道人并不多,稍纵即逝,电梯就到了一楼。
  “时律师,要出去啊。”有熟人和他打招呼。
  他颔首:“公务。”
  对方打趣:“时律师可真是大忙人,周末也这么拼。”
  两人又寒暄了两句。
  南樛站在身后,整了整衣角。
  不动声色,静待离开。
  炫目光亮的银光在她眼前一闪而逝,她才注意到前台走进一位二十五六岁的黄发青年,方才是他耳钉的颜色,他身后还跟着位二十出头的小伙子,高而瘦,手臂、颈脖上……大片纹身。
  她如果能改变偷偷打量人的习惯就好了,南樛想。
  时惟以和熟人聊了会儿。
  两人走出写字楼时,她发觉刚才的两个人也跟在他们身后。
  不知为何,一股凉飕飕的寒意从脚底冒起。
  脊背蓦然发凉。
  别再多想了。
  他们走到外边靠近楼梯处,她屏着一口气,微微颔首:“时老师,我自己回学校就行……啊……”
  她清楚的看到——
  身后的纹身青年举起手中的刀片猛地朝时惟以心窝刺去,时惟以敏捷侧身一躲,抬腿踹了他两脚。
  后面又跟上了那个黄头发的男人,应该是练家子,一脚踢在他背上,时惟以没站稳,跪地倒下,他又从怀里掏出刀……
  南樛望着眼前刀光血影的一幕,骤然睁大眼睛。
  她什么也来不及想,下意识伸长胳膊拦下刀,紧紧揪住对方的手臂。
  时惟以乘势夺过刀片,抓住他胳膊反向一扳。
  对方抬起腿狠狠朝她肩膀踩了两脚。
  她被推倒到了地下。
  滚下了楼梯。
  血从肩膀喷薄而出,仿佛一簇簇鲜活的玫瑰花。
  她的眼神一点温度都没有,很空旷。
  ……
  ……
  ## 
  南樛又梦到了那个炎热的夏天。
  夏日澄澈的蓝天,和天空中飘浮的几朵白云无一不彰显着这是个好日子。
  窗外的阳光洒进来,照到教室光洁的大理石地面上,光线明媚,课桌的倒影依稀可见,沙沙声在试卷上留下清晰的脚印,清晰的仿若心跳的鼓点。
  面前是早已练习过千百遍的数学题,考前老师就安慰道:“大家不要紧张,原理都懂,考试无非换汤不换药,掌握好通法就不会有大的失误。”
  可是,此刻,三角函数、排列组合、抛物线却变得一点也不可爱。
  ……
  铃声响了,是考试结束的铃声,试卷上还有大片空白。
  ##
  她冷汗淋漓的苏醒了。
  浑身冒汗,脑袋晕乎乎的,只想大睡一场。
  “南樛——”
  “南樛——”
  ……
  有人在叫她。
  她猛地从床上坐起,大口喘气。
  “你终于醒了。”是袁苒的声音,“你这次可真把我吓死了。”
  “南樛,你还真是多灾多难啊……”她嗤笑道:“不过这也许叫否极泰来,多难兴邦。”
  像是没由来的调侃。
  她躺在病床上,这应该是医院,在室内巡视了一圈,时惟以坐在她左前方的银色沙发上的,旁边还有台电脑,刚才应该是在办公。
  他走进,衬衫有点凌乱,乱糟糟的,神色担忧。
  等了很久么。
  他轻轻碰了碰她的头,眼睛黑漆漆的,手悬在她脸颊,“头还疼吗?”
  “只有一点儿……晕晕的,”她磕磕巴巴,脸通红,软趴趴道:“其实……没事了。”
  如此近的距离,让她想起了,上次在办公室——
  他应酬喝了酒,脸红扑扑的,心情看起来很差,她给他倒醒酒茶,他一口没喝,她打电话准备找人帮忙,他扔开她的手机,解开她衣领的扣子,手臂缠着她的腰,把她挤靠在办公桌上,埋头……
  之后他就请假了。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
  “时老师,”她缩回身,搓搓鼻子,轻咳两声,慎重措辞:“你没有受伤吧。”
  她记得他被踹了两脚。
  他神色惨淡,有点失神,简短地说:“我只有一点小伤,倒是你……”
  音质沙哑。
  “我缺胳膊少腿了?”她懵了一会儿,突突的。
  好像只有脑袋着地吧。
  “你脑震荡了——胳膊还流了很多血。” 袁苒定定道。
  “哦,那还好。”南樛轻叹了口气,瞅了眼身上,白白的纱布缠着手臂。
  “我睡了多久啊,”她嘀咕道,“今天是星期几?”
  “你睡了半天了,现在是星期天,下午5点。”袁苒说。
  那就是说明天还要上课……
  ……不幸的消息……
  袁苒又开始叽叽喳喳。
  “安静点,”时惟以感觉到有一股烦躁的情绪涌上心口,道:“让她好好休息吧。”
  头还是晕乎乎的,眼睛酸胀,她又重新躺下。
  其实她中途醒了好几次,头一次还是被时惟以抱在怀里,上救护车……
  还有一次醒来,房里只有她一个人,吊着点滴。
  病房外有人在吵架,虽然声音压得很低,一个是时惟以。
  她倒现在都没记起另一个人是谁。
  明明是很熟悉的声音。
  ——带了火药味。
  

☆、Chapter 5

  Chapter 5
  敲门声响起。
  很快听见雷清的声音,带着紧张,“南樛,我可把你找到了,绕了半圈,还是柜台那有个帅哥告诉我你在这里……”
  回首,看见屋里的人,她又噤声了。
  雷清敛起笑容,“时老师好……”
  “……嗯。”时惟以淡淡地应了句。 
  雷清和袁苒一见如故,话都……比较多。
  雷清:“南樛,你是怎么伤成这样的。”
  “没事,”南樛正想着怎么敷衍过去,时惟以已经开口了:“她是因为我的关系受伤的,雷清,你帮她请几天假吧。”
  “好呀好呀,交给我了,课堂笔记也由我包了。”雷清一时有些少女心冒泡,帅哥靓女,英雄救美,巴拉巴拉。
  ……也许还有三角恋……
  雷清挑起话匣子:“南樛,帮你付医药费的那位帅哥是谁啊?” 
  啊~医药费,她都差点忘了这个梗了,这算工伤吗?
  “哦,你说慕宥啊,他给你打了电话,我接了,他一听说你受伤了,马不停蹄跑来,还……” 说道这,袁苒躬下身子,趴到她床前,轻声嘀咕:“还抢着和时老师付医药费呢,估计马上就来了。”
  雷清一脸好奇:“他是你男朋友吗?” 
  南樛惊讶:“……怎么可能?” 
  敲门声再次响起。
  “他来了——果然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把手转开,又阖上,是慕宥。
  “南樛,”他轻声叫她的名字,一言不发看着她。
  “嗨!”顿了顿,她微笑。
  慕宥大步上前,有力的手臂牢牢环住她的臂膀,她有点窘,毕竟这么多人。
  偏偏她胳膊疼又动弹不得……
  袁苒、雷清对视着,心照不宣,笑而不语。
  时惟以笑意浅浅。
  病房一下子热闹起来。
  雷清:“南樛,你好厉害啊,见义勇为,拔刀相助。”
  南樛:“没什么了,其实就一股热血乱撞。”
  时惟以出去接了一个电话后,回来道:“我还有工作,要先走了。”
  南樛:“……好的,时老师再见。”
  袁苒:“老师再见。”
  时惟以和颜悦色:“南樛,你今天算工伤,医药费报给我就行,有什么需要的直接给我打电话就行。”
  南樛:“……好的。”
  袁苒:“我也走吧,明天还有课,要赶最后一班公交。”
  雷清狡黠一笑:“我也要走了,慕宥学弟,她就拜托你了。”
  南樛:“……”
  生活有时很奇妙,有些巧合巧合到你无法相信它就是巧合。
  比方说慕宥探病时,给她带了她最喜欢的麻吉皮蛋瘦肉粥。
  他打开保温盒,递给南樛。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吃这个,她没说出来,从昨天就开始的奇怪感觉,应该不是她想的那样。
  她用左手拿着勺,大口吃着。
  很好吃。
  吃完后,又有个严重的问题。
  刚才那两货为什么要走那么早…… 
  “我出去一趟。”他心领神会。
  不到两分钟,他就回来了,还带了位女护士。
  ——真是个贴心的好学弟。
  “医药费你出了多少?”南樛问。
  “没事,就让我出吧。”
  他是真这么呆愣么。
  “……这是可以公款报销的。”南樛说。
  “我不缺钱,”低沉的声音响起,他脸色微青,说:“我还有……帮人画画,有稿费。”
  她傻傻地看着他,他的眼底有漆黑的青影,一瞬不眨地凝视着她。
  有钱任性么……
  南樛说:“……呃,要不你先回学校吧,你不是还要军训吗?”
  应该就是明天军训吧。
  病房晦涩的灯光斜照着他那白瓷般的皮肤,不知道会不会被晒黑,要劝他抹点防晒霜么……
  他神态沉静,对她如是道:“我今晚留在这里陪你。” 
  听到这话,她的眼底有些不自在,但转瞬即逝。
  “慕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沉吟片刻,南樛又低下头,道:“也许是因为我给你做过家教,或者是我高三那年,你听说了什么,觉得我可怜……可是,我不需要这样突兀的照顾。你的本职是学生,现在还是大一,还有好多事情需要你去做……不要像我……这样耽搁学业。”
  病房安静的可怕,大概是没开空调的缘故,
  闷热又幽暗。
  男孩的身子僵硬了片刻,好一会儿才低眸自顾自地笑起来:“学姐,你想得太多了,你一个人在这病房里,我可不放心,昨天你又碰到那种事,谁也不能保证他会不会再来报复,我毕竟是个男人,纯粹是想保护……学姐。我爸也说让我多多向你学习,照顾你是应该的。”
  南樛:“……”
  有理有据,不容置喙,这小子……
  真是她想多了么。
  ##
  慕宥睡在沙发上,他侧着身子,背对着她。
  南樛躺在床上玩手机。
  余光瞄了瞄不远处的沙发。
  心弦微动,思忖片刻,她说:“慕宥,你冷不冷,要被子吗?”
  他没说话。
  现在就睡着了……
  大概是睡得太久了,她一点也不困。
  无聊的刷着新闻,杰瑞事务所行情果然不错,财经、民生新闻上占了两行大标题。
  短信语音提示响起,是爸爸发来的。
  ——小樛,你下个月的生活费我打到你卡上去了,记得查收。国庆还回家吗,南靖很想你。
  大学以后,和家人的沟通就越来越少了,起初爸爸担心自己生活费不够,每月还会定时询问,后来她做了兼职后,加上申请了助学贷款,就和爸爸讲不用再每月打钱了,毕竟家里现在也没有固定的生活来源,弟弟还在念书。
  可爸爸还是每月定时转钱给她,并直言不用担心家里。
  她右手还缠了绷带,就用左手轻轻输入:嗯,谢谢爸爸,国庆还要帮老师做事,不能回去了。生活费不用担心,我做了老师的助教,薪水不错,南靖想我的话可以给我打电话。
  ……
  迟迟没有按“发送”键。
  她低头,难掩的苍凉感涌起。
  还是把文字一行行删除,最后只有简单的一句:嗯,谢谢,国庆有事不回去了。
  父亲短信回得也快——找到秦璇了没?
  真是等不及了,她回复——快了。
  她把手机放下。
  很快短信又有发过来。
  是袁苒。
  “南樛,我看那个时老师很紧张你,不要错过这样的优质男哦。你都21岁了,感情空窗,吾不胜忧虑。”
  这都什么和什么啊……
  她可以想象袁苒在另一旁笑得不怀好意的样子。
  她输了一行字回复:
  ——他结过婚的,完全不用肖想。
  ##
  慕宥第二天就回学校军训了。
  时惟以会给她送饭,她吃饭的时候,他就在一旁办公。
  相当之……和谐。
  “咳——”她假装清清嗓子,缩着脖子看他,“时老师,其实你不用天天给我送饭的,你工作又忙。”
  “我听说你拒绝了魏教授的保研,”他看向她,神态沉静,词不达意:“没想过做他的研究生吗?”
  “啊——”她好一会儿才明白,他指的是魏年让她继续读研的事,有股挨训的感觉,道:“我现在还只是大三,考虑这个觉得有点早了。”
  他的眼神很温柔,“不早了,保研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还要准备夏令营,你总得有点计划,想继续研究精算吗?”
  精算……其实她一开始想学的专业是金融数学,可分数不够,就被调到精算了,不过用的多的还是数学、逻辑推理。
  她就想要这样,简简单单,一成不变。
  大二时修了法学的二专,也许只是……一时任性。
  “我应该不会读研究生,”她想了想,心平气和,声音低了些,“我想毕业后……就直接找工作。”
  “为什么不想读研究生,”时惟以挪开目光,淡淡道:“你学习成绩很好,读研会有更好的出路。”
  “研究生也不一定比本科生更优秀,”她没有正面回答,执拗道:“新闻报道有多少研究生找不到工作,不见得读研出来就比有工作经验的人有能力。”
  “还记得东莞那家皮革制造厂吗,”他靠近她,安静地点了根烟,陈述事实:“那里的女工有手工制造的,也有用机器的。会踩电机的觉得自己赚了,拼命加工制造更多的产品,厂部经理也觉得他赚了,不用动手,指挥人就有高薪……可厂部上面还有,就像食物链一样,你想在顶层还是低层完全取决于你的能力,学历不等于能力,可有它绝对没有坏处。”
  他引用皮革制造厂作例子,生动形象,她高三后就在那里呆过,从早上六点半开始工作,组装皮革,做一个是一块五,多劳多得,她最辛苦的一次是一天做了一百个。
  后来奶奶病重了,不谙世情的她偷偷拿了一些出来卖,有一位客人就是时惟以……
  “我知道,学历很重要,可我真的不想读研,”南樛低着头,木木坐着,半开玩笑道:“青春也很重要,我又复读了一年,读研又要三年,等我出来工作……都老了。”
  “是担心学费的问题吗,”时惟以像是突然意识到了这点,烟雾一点点溢出,“你完全不用担心这个,我可以……”
  “时老师,”她打断了他,看着他,说:“你把我当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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