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蓝衣笑了笑,云清抬头,眉头猛地一蹙,将手挡上了他那张妖媚的俊脸:“你别这么笑。我怎么总感觉你就是艳无双呢?”
蓝衣扯了扯唇角,没有答话。
“蓝衣?”
“嗯。”
“蓝衣?”
脚步一顿:“什么事?”
云清迅速退后两步,双眸立刻现出了警惕:“别动!”
蓝衣有些莫名其妙,刚想提步上前,就听云清低喝道:“你究竟是谁?难不成……艳无双?!”
蓝衣诧异。不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你……你为何跟踪我?有何目的?你把蓝衣藏哪了?”
已经一天一夜未曾进食,呆在这黑不溜秋的墓道里,蓝衣本就一脑袋混沌,现下再看这女人,他简直懒得与她辩解。
可见她那副防狼一样的招势,他又无奈的道了句:“你这女人,是不是脑袋睡糊涂了。我记得我有说过。艳无双,与我是孪生兄妹。”
“你少骗我!”对面的女子怒斥道:“难道你没发现,从我第二次醒来之后,你连说话的声音都变了!”
蓝衣心里“咯噔”一下。那会儿见云清的娘亲不见了,他确实是焦急的不得了,一急,也就忘了掩饰声线。一不小心,本来的男音便暴露出来了。
“没话说了?”云清双眸泛红:“你把我娘,还有蓝衣,藏哪了?”搞不好,他和慕容启都有可能是一伙的。
“我……”蓝衣纠结着,不知道要不要说。
“我就是蓝衣!嗓子……有点哑而已。”他咳了两咳,抬眸,但不想多说。
“行,你说你是蓝衣,那么,请你把上衣脱下来。我倒要看看,你是兄,还是妹?”
修长的手指放在腰带上,他在犹豫,脱到什么程度?只要不脱光,她还是看不出来的。为了男扮女装给她治病,他不仅隐藏了声线,在身材上也做了些修饰。
正天人交战不知要不要宽衣,忽听背后传来了一个极其熟悉的声音:“娘子好心情,大老远的跑来这里勾搭我院里的姑娘。”
乔越!
云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真是乔越?
如风一般,她扑进了他的怀里。两只小手死死的拽着他的衣服。万般情绪,在见到他的那一刻,都化做了委屈。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不一会,就湿了面前的衣襟。
乔越何曾不是欢喜?简直就是激动!
成婚那日,当他满怀激动的回到新房之时,看到的竟然是一个空荡荡的房间,还有一张绝情的离别书。
他恨。当时真是气极了,有种想要杀人的冲动。那一屋子的家具古董,顷刻之间便被他尽数毁了去。
手掌出了血,他丝毫未感觉到疼痛。只是呆呆的坐在一堆废墟上。任凭那一朵朵妖艳的小红花降落在玉石铺就的地面上。
睡了一夜。
颓废到日上三竿。他选择了相信。
不是相信那封信,而是相信最后一面时。云清偎在他怀里说的那句话:“永远不分开,好好过日子。”
他信她,义无反顾。
当他派出的第六拨人马终于回了消息,说齐宫有异时,他就再也按奈不住。带上早已准备好的队伍出发了。
扬尘而去。
一抹红色的身影,手里捏着三封信件。
红莲,乔越曾经的宠姬。因为一个云清,他甚至再也不会看她一眼。
她恨,怎能不恨?
艳无双没能毁了那贱人,又出来一个北齐四皇子。红莲高兴。这个贱人,看来自身的麻烦便是不少。
她对所做的事情丝毫不感觉后悔。她认为自己只是小小的加了一把火。
笔迹是她模仿的。信也是她换的。
看着桌上原来的那几个字:“相公,等我。”她恨不得将云清被那北齐的人带走。死在半路才好!
“相公”?她凭什么?自己在王爷身边伺候了那么多年,都没敢叫上一声“相公”,这个贱人凭什么一来就做上了王妃之位?
还有那个蓝衣……好死不死的,偏偏在这个时候不见了。那家伙一身武艺,王爷又未曾对她心动。想来最是好利用。本想着给她加把火让她大闹洞房的。可她竟然不见了?
听着新房传来的砸东西的声音,红莲从未如此的畅快过。她感觉那些东西就是云清。
砸吧,砸得越狠。就证明越恨。恨极了,王爷便会知道谁最好。
那夜。红莲坐在柳树下,笑着笑着,脸上就全是泪水。爱之深,恨之切,她又岂会不知?
为什么?那个女人究竟哪里好?为什么她来了,王爷就不看自己了……
……
萧漠然最近很忙。
慕容风不姓慕容,他从未想过,会有这样一种可能。
且是他亲口对他说的。
于是,二人私下里达成了协议。还多多少少拉上了一些乔越。
萧漠然与慕容远途的仇,已经累及到了整个慕容家族。那一年,萧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惨死于刀下,满眼的红光,他永世难忘。
一个人的恨,本不应该波及他人。可那个姓慕容的杀了他全家,他没有理由不让整个慕容家族血债血偿。
他曾与西越交战。但为了复仇,他宁愿转投乔氏。
潜伏了这许多年,还未真正与那人交手,便发现他已经提前步入了膏肓。
他死了。在他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他竟然敢就这么死了?
他一直期望能在战场上将他手刃。可他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在了病塌之上!
萧漠然颓废了好久。
做梦都想杀死的人忽然间自己死掉了,这让他情何以堪?
还好,他发现了另外一个目标,那个人的大子,继任皇位的人。
他,特别是他的母亲,萧漠然用了一天的时间,什么也没做,仔细的将此二人思考了一番,发现他们阴险狡诈,鱼肉百姓,比起那慕容远途来,似乎更有死掉的理由。
于是,他很高兴他又有了新的目标。
他去了南疆。
不姓慕容的平南王不能这么沉寂下去。他要帮助他。踏平业城,这个计划不能中途搁浅!而且,那里……
想想海棠漫天之时,飞花之下那个曾经俏丽的身影,他要去业城!
小朋友的信他收到了。也回了。
匆忙之中便没来得及当面向乔越解释。且偏偏将那信托给了一个不应该信任的小丫鬟。
红莲。
既然乔越淡漠了她的面容,她扮丫鬟似乎扮上了瘾。虽然有时候需要端茶倒水受些鸟气,可收获还是不小的,比如,她成功的截获了三封信。
云清写给乔越的,两封;萧漠然写给乔越的,一封。
本来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他还是去了。义无反顾,去了业城。
第183章 相见
没有见面之前,乔越做了多种设想。
那一日,当他看到那封绝决的离别信时,整个世界似乎都坍塌了。有那么一阵,他真的以为她就这么走了。就像许久以前那样:从老虎的爪牙下救了他,在他倾慕非常的时候,一甩衣袖潇洒的离去;或者在他已经将她压在身下,以为即将得手的时候,忽然像空气一般消失不见;再或者,明明已经看到了她的身影,转眸之际,却又忽然换了旁人……
心渐渐冰冷,如坠冰窟。
于是他开始磨牙,恨恨的磨牙:老天最好保佑他能快些将她找到,否则……定要好好的将她修理一番!关起来,绑起来,甚至想过要将她关在小黑屋里……一个月不让她下床,如此这般才能解气!
可真的见了,他又怎能舍得。
软玉在怀,熟悉的体香萦绕在周边。只感觉一颗心在扑通通的乱跳,当她扑到自己怀里的那一刻,整个世界似乎都回来了。他甚至有种死而复生之感。是的,这段时间,他度日如年,如果再找不到她,他恐怕已经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眼角一扫,扫到了后面的蓝衣。
自从出了长宁,蓝衣已经不着女装。这次进宫给云清母女治病,他更加不可能再扮成女子。此刻的他正斜倚在石壁上,双臂抱胸,伸一腿屈一腿,邪魅的眼睛似睁似闭,端得一副慵懒闲情模样。
这个样子,乔越怎么也不能将她与“女子”二字联系在一起,倒是真有一副风流公子的倜傥模样。再想到那天夜里偶然瞥见的二人在床上纠缠的情景。不知为何,一股小火苗噌噌的在胸内成长起来。
毫无预兆的,眼前一黑,灼热柔软的唇覆了上来。心下一惊,本能的一躲,云清想将他推开。可这一推,却似乎将他激恼了一般,越发的在她口中肆虐起来。辗转吮咬。惩罚般的吻好似狂风暴雨。
娇颜涨红,云清感觉她要窒息了。
直到墙边的蓝衣连咳了十几声,乔越才愤愤的将她松开。
淡淡的血腥,居然还有些甜。
刚想躲,腰间一紧,又被乔越箍在了怀里,他那一双大手似要把她的小腰掐断一般。这回不仅是搂抱。且开始上下其手。细细的描摹着她婀娜诱人的曲线。
“咳……咳……”蓝衣实在受不了了。纵使他能成全云清与乔越成婚,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能忍受亲眼看着自己的心上人与别的男人亲热。
“那个……”想了想,一时还真不知如何称呼乔越了。
“……四王爷,清儿她……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你可否让她暂且歇上一歇?”
云清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
“四王爷”、“清儿”,这厮还是蓝衣吗?乔越警惕的望向他。
经过云清提醒,蓝衣早已经换回了女子的声音。可他毕竟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蓝衣”了,说出的话。怎么听都像是在吃醋一般。可这究竟吃的谁的醋,就不好说了。
他一边神色复杂的盯着二人,一边大咧咧的站了起来,甚至还很潇洒的掸了掸袍角。一月不见,乔越总感觉这女人越发的不对劲。
他警惕的将云清护在怀里:“蓝衣,你怎的会在这里?”
蓝衣挑了挑眉,刚想说“你能在,我为啥就不能在?”,眼睛一转,忽然换了一种绵软的声调。还做势抽泣了两声:“王爷,你好狠的心!有了新人,就不顾旧爱了。奴家想你想的好苦,奴家好生委屈啊。呜呜……”
云清好似吃了一只苍蝇般的看着蓝衣。这些日子已经习惯了他大咧咧的模样,甚至从某些层面已经习惯了他高大俊逸……呃……像个男人的般的举动。现下里这般撒娇,他一时竟有些接受不了了。
受不了归受不了,可对于蓝衣,云清一直感觉有愧。于是她想抽身。两人这样卿卿我我的腻在一起。对于蓝衣来说实在太过残忍。
可乔越压根就没打算放手。
来前他就已经想好了。如果这次能顺利的找到她,一定将她牢牢的拴在自己身边,寸步不离。现下正是他心情激荡的时候,怎容得她就此脱身?
一个躲。一个拽。蓝衣抱着肩膀斜靠在石壁上,实在看不下去了,才翘着唇角,好似讥讽般的道了句:“二位,再这么拉扯下去,那位漂亮姨娘恐怕就真的找不着了。”
墓道里。
云清想自己走,乔越非要抱着她。最后,只得双方都做出让步,乔越拉着云清的一只小手。
墓道曲折幽长,走了将近半柱香的功夫,来来往往竟然都还一样,根本看不出什么区别。
“娘子,累了吧。歇息一下吧。”乔越很“好心”的让云清坐在他的腿上。
虽然身为武将,不拘小节。可面对着蓝衣那双探究幽深的眸子,云清总感觉自己像是偷了人家什么东西一般。
“我说王爷,你带吃的没?卿卿我我了半天,你就没发现你的王妃已经瘦了?”
“这个……”乔越咳了咳,追的匆忙,这一点还真是给忘记了。
云清又困了。
长时间未曾进食,她明显有些虚脱。这勉强用银针制住的困意,便越发频繁的袭来。
蓝衣见她双眼微眯,一下子急了,三两步上前,说话间就摸向了她的脸。
乔越不是云清。以前没发现蓝衣的真实性别,不是他笨,而是因为他的心思根本就没在那上头。现下里这家伙突然不男不女,他本能的不想让其碰触云清。
一挥手将他的手打落,甚至还用上了一成的内力。
蓝衣没想到乔越居然出手,躲闪不及,两根指头还是给他拍到了。瞬间一阵痛麻之感,真不知道自己那阵子怎的恶心到看上了这家伙:“你打我干什么吗?”他有些怒了。
乔越替云清理了理额前的碎发,露出了她白玉般的小脸,痴痴的看了一阵,才抬起眼皮看向一脸愠怒的蓝衣:“我不管你是男是女,从现在开始,不准再摸本王的娘子!”
蓝衣冷哼一声,一边运用推拿之术按摩着那两根逐渐肿胀的手指,一边撇着嘴说道:“‘摸’?王爷不要把每个人都想得那样龌龊!”一想到云清曾交代过不希望她的病情被乔越得知,忍下了即将出口的话,改道:“她太过嗜睡,怕是吸多了墓道里的毒素,需要时不时的拍醒她。”
不说还好,一说,乔越差点蹦起来:“拍?”望着怀里女人那姣好恬静的睡颜,他忽然怒从中来:“蓝衣!谁给你的胆子,本王的女人,你也改拍?”
云清睡着了。迷迷糊糊中似有人在吵架。烦死了,她不耐的将头窝进乔越的怀里,甚至想直接钻到他的衣襟里去。以屏蔽这些恼人的声音。
蓝衣急了。
云清发病的几率越来越高,也越发的不受控制。
现下里缺水缺粮,身体无恙的人也已经有些恍惚,更何况她本来就患了这么一种怪病。
“别让她睡!”他朝着乔越叫道:“不想让她死,就赶紧拍醒她!”
喊,不理;叫,不听;最后乔越实在急了,也只能忍着心疼轻轻的拍了拍云清的脸,还是没反应。这下是真急了,任凭他怎样摇晃,云清就是不醒。
“怎么办?”乔越看向蓝衣。
蓝衣怒气更盛,浅眠的时候尚有办法,如果她真的陷入昏沉。倘若手上没有银针,就算他医术再高,怕也是无计可施了。
“怎么办?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赶紧让她醒过来!”其实也可以用随身匕首割破手指,给她放血迫使其醒过来。但若是尚有它法,蓝衣终是不舍,估计乔越也不会同意。
“你……赶紧想办法!平时她最怕什么?尽快在耳边说与她听。”就怕她潜意识里不愿醒来,那就真的糟了。
乔越略微思索,最怕什么……
在蓝衣的惊异下,就见他伸手扯向了云清的腰带。做势就要替她宽衣。
虽然二人中了媚药之时有过肌肤相亲,可那情景毕竟异于平常,眼见云清就要春光大泄,蓝衣这个大好青年还是有些受不住了,他涨红了一张妖冶的俊脸,有些语无伦次。不想看,还忍不住要看:“你,你……怎可如此……”她都这样了,你还想立即圆房不成?禽兽,真是禽兽呐!
死女人,还不醒,再不醒,难不成真要给这不男不女的死太监上演活春宫?
“娘子!云清!你再不醒,我可要动手了!别说夫君没告诉你,这边上可还有旁人呢!”云清平时最怕羞,和他在一起这许久了也没让他得手,于是,他很正确的认为云清的贞操观念极强,脸皮极薄。
判断正确。
某人正在神游,享受着昏沉的美好睡眠。一个禽兽般的声音忽然将她从天堂拉到了地狱。
猛的睁开了眼,险些一掌将乔越劈飞。
“淫贼!”
一边拢着衣襟,一边警惕的望向四周。
醒了。
蓝衣愕然。看来最了解云清的,还是这乔越。亏得他苦读医书在自己的头上试了好几针,原来还不如人家禽兽相公的一声怒吼。
ps:
亲们啊,如果有正在看,且还没有收藏的亲,记得点点放在书架里呀。呵呵。还有嘛,有推荐票的,也记得给投上一两张啊。成绩太过惨淡,写得困呐。
第184章 聚会
一阵打斗声传来。蓝衣向前奔去。
“你去哪?”云清在后面叫道。
“有热闹还不去看?”有人就证明有出路。
会不会有娘亲?云清也提步跟上。当然,后面还拖了一个乔越。
跑了一阵,渐明渐暗中,两伙人正打得热乎。三人站定,两个男人好似看戏,中间一个小女子正快速的搜寻着。
“娘亲!”云清叫道。
只见她那如花似玉的娘亲,正被两个人拉扯在中间,一脸的淡然。
听到声音,三人同时回头。
云清?那人是云清?那手里这位……
“丑汉,还不放手?”一脸媚相的乔洵叫道:“我都说了,这人不是你说的什么云将军。你没看到了吗?她老的都能做清清的娘了。”
我娘没有那么老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