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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俯首向前,似乎在看着花团锦簇,鼻尖萦绕着淡淡的清香,一脸的陶醉。
当然,其实她是故意的,早就知要攻略的对象会经过此处,她当然要早早在这里候着,等着他的靠近。
按照她的身份,冷不丁见看到外男走过来,作为一个有规矩的已婚女子,她自然要退避,但是,为了接近他,位置要选好。
“夫人,这会儿就等不及了?”他经过她的身侧,声音凉薄地开口道。
忽如一道惊雷,独孤锐走近她,抬手摸上了她的脸。
手下的肌肤滑如凝脂,作为方成谨的独孤锐表示,他对这个触感很满意。
柳依依吓了一跳,仿佛才发现他,她猛地后退半步,惊恐莫名地看着他,“你……”
做戏要做全套,既然她是富商妻子,而他就是今天宴会的主人,那她当然要表现出知道他是谁才行。
如同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面对来人的无礼,柳依依朱唇微微颤抖:“你……你走开。”
不能得罪他,明面上,她是一个为了相公着想的好妻子,富商相公还想和他交好,她如今自然不能让相公难做。
所以,也就不免束手束脚,不好发作。
作为方成谨的独孤锐轻笑出声,修长的手指掐住了她的下颌,双眸牢牢盯着她,仿佛肆无忌惮:“你说什么?再说一次。”
这样的极品送到眼前,显然是富商给他的礼物,难道她以为还有逃走的余地?
伸出手直接将人搂过来,在女子的惊愣下,独孤锐头一低,对着她亲了下去。
☆、63。第六十三章 王爷趁机耍流氓
一旁的秦伯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隐藏在暗处的玄影差点从房梁上掉了下去。
就算再眼瞎,他们也不会遗漏王爷眼底深处的愉悦,那邪气的眼神,霸道的举动,显然王爷乐在其中。
眼前这个邪魅狂狷、趁机耍流氓的男子是谁?
还他们高贵清逸的王爷!
屋里气氛和谐,美好得会令人微笑,屋外,一名四五十岁的女子在门口顿了顿,想敲门又有些踌躇。
虽然王府里的人都尊称她一句“春华姑姑”,但她毕竟还是一个下人,很多时候王爷的计划,她也不能贸然出手干预。
她是皇上派来照顾王爷起居饮食的,但其实,私下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她也是负责监视王爷的人。
王爷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特别是身边出现的女子,她都需要一一给皇上禀告。
从皇上的态度,春华看得出来:皇上贵为九五之尊,尽管一次次将美貌的侍女送到王爷身边,但却也是最不希望王爷会被美色所迷惑之人。
也不知王爷是否对此事了解,所以才会一次次地拒绝了那些侍女的伺候。
只是这一回,春华看得分明,王爷怕真的是对柳依依这个女子动心了!
只希望皇上看到她的信件之后不会大发雷霆,能趁着王爷对柳依依感情不深的时候,处理好这件事。
听着屋内两人的互动,想着最近王爷不自知带着的微笑,春华隐隐对未来有了担忧。
皇城内。
一间密室里,整整齐齐摆着好几叠书籍。
最为显眼的,是墙上挂着的画像:每一幅画上都是一个人,上面的人或天真地笑着,或闭着眼躺着,或抚着笛子,高冷地抿着唇。
若有人进来,只怕会大吃一惊:画像有少年的、也有青年的,然而从棱角眉目看来,那分明就是同一个人——只不过是不同时期的不同模样。
最新的一张画作,穿着黄袍的男子刚刚勾勒完最后一笔。
搁下画笔,他俯首朝纸上吹了吹墨水,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足以看出他对画像的珍惜。
细细的端详,他满意地点了点头。看那丹青的风格、那线条的勾勒,显然整间屋子的画作都是出自他的手笔。
胸前锦袍上的五爪飞龙,足以说明男子尊贵无比的身份,他便是当今皇帝——独孤冲。
等墨迹干了,他才将画表框起来。仿佛不敢轻易触摸,只认真端详着,眼底流露出来的,是快要溢出来的深情。
若不是深爱画中人的人,怎么可能会画得出这样细腻的画像?
再看那画像之人,不是美貌的女子,却是此刻远在晋城的逍遥王爷——独孤锐!
独孤冲将画作挂起,不舍又眷恋,最后才长长叹了口气,出了密室。
坐在龙椅上,暗卫将密函送来。
每回这个时辰,独孤冲都是心情愉悦,因为他正看着春华的密函。只是这回,风云突变。
独孤冲一把将桌上的奏折扫落,将手中的密函狠狠摔到暗卫的身上,一脸寒霜:“真是岂有此理,反了天了!传令下去,马上把逍遥王爷给朕召回京!”
变故这般猝不及防,皇帝的威严睥睨逼人。
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头往下一磕,暗卫不敢多言,应了一声“是!”,赶紧领命而去。
独孤冲看着暗卫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竭力压抑的平静:“你居然喜欢上别人?朕不许!”
仿佛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那双阴狠的双眸里,正凝聚着巨大的风暴。
☆、64。第六十四章 活色生香的画面
独孤锐可不知道皇城里有这样的变故。此刻,他正扮演着方成谨,陪这柳依依排练。
搂着她的腰,即使隔着这样厚的衣物,也能感觉到胸口软软地贴着他,温香软玉。
他一本正经地亲着她,以为自己可以很淡然。只是在触碰到她的那一刻,演戏的初衷几乎被他遗忘。
心底那陌生的情感,缓缓漫过四肢百骸,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他刚要再进一步时,额头被人抵住,柳依依双手一推,将他推开三丈之外。她脸色发白地瞪着他,怒道:“你这个登徒子,不要脸。”
她一边用力擦着红唇,一边怒目瞪他,胸口一起一伏,水汪汪又略带惊恐的双眸,好似一只受到惊吓的小鹿,将一名有夫之妇被人轻薄后的愤怒表现得淋漓尽致。
闻言,独孤锐很快清醒过来,呵呵一笑:“连被相公卖了都不知道的女人,真是可悲。我只是不想辜负了你相公的一番心意罢了。”
他笑得妖艳,葱白的手指轻轻点着自己的朱唇,似乎在回味着她的味道。
“不可能,你胡说。”听了他的话,柳依依自然要有所反应。她瞬间绷紧了身子,立刻反驳道:“你最好就离我远点,不然,我相公不会放过你的。”
双眼瞪得老大,她一副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相公的贤惠女子模样。
“噗。”他冷嗤一声,见她这样,连被推了都没有生气,眼底的嘲讽显而易见。
若是以往,他会直接让人把她的双手给砍下来。
男子一笑,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柳依依看着俯视她的男子,回想一下,半刻后,她的脸色变得越大的苍白而不敢置信。
满腹的委屈渐渐化为泪水,溢满了她清澈的杏眼。她如同一个被丈夫放弃的女子,悲痛欲绝。
看她如此伤心,独孤锐低沉着嗓音,满脸邪气:“怎么,终于明白我没骗你了?既然想清楚了,那就脱吧。”
作为方成谨,对于送上门的玩物,他是不会拒绝的。毕竟,那可是别人的一番心意呀。
柳依依后退半步,咬着下唇,拼命摇着头:“不……”
听到她的拒绝,他眯起了双眼,四周的温度似乎一下子就降到了零下。
也不管此刻的时间地点,他宛若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舌,阴冷地盯着女子悲痛的脸,“要知道,我可是没什么耐心的。若是不开心了,你相公所求的,那就恕我无能为力了。”
“你……你欺人太甚!”柳依依面上气得发抖,拼命地摇头,宛若伤心得说不出话来。
心底,却狠狠咒骂着独孤锐:有没有这么变态的?本来是她要整他,如今,她好像完全没有反抗被压着打的感觉啊。
“怎么,你不愿?还是你是嫌弃在这里?自动送上门的女人,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挑个良辰吉日再碰你?”独孤锐讥嘲着说道,下一秒语气变得冷硬:“脱!”
阴冷的气息迎面而来,距离过近,柳依依吓得心跳都停了。
从没有这般真切的感受到他的威严,柳依依下意识地把手伸到纽扣处,临了才发觉自己被吓住了。
一瞬间,她几乎以为自己根本不是在演戏,而是真的面临着生命危险,逼不得已要献身方成谨的悲催富商夫人了。
尼玛,她就是个怂蛋!贪生怕死,居然被他这个业余的带到戏里了。
柳依依心底乍暖还寒,心中呕到吐血。还想用演技碾压他,她怎么能在这里破功?
独孤锐琉璃的眸子牢牢盯着她,见她慌乱又无助,因之前彼此的牵扯,她的头发有些散开,脸颊的几根发丝顽皮地随风飘扬,肩上的衣衫半褪,一副活色生香的画面。
不知怎么的,他心里居然有些热了,连身体都有了某些变化。
☆、65。第六十五章 他让她脱
作为一个导演,柳依依是敬业的。作为一个女人,她却是神经大条的。
独孤锐身上的变化,她根本就没有留意,一心想着该如何从独孤锐身上找回场子,摆脱眼前的困境。
原本很想狠狠揍他几拳,用武力废了他。
但显然,那是不切合实际的。当武力都不及人时,她唯有智取。
砰的一声,柳依依足下发力,看似投怀送抱,实际上却将独孤锐猛地一推,把他推坐在太师椅上。
他手臂上的伤还没有好,柳依依在撞上他时,故意伸出双手抵住他的伤口,看他脸色都白了一瞬,柳依依心底的恶魔乐得不行。
让他横!让他让她脱!
目光冰冷的看着他,柳依依原本温婉的气质荡然无存,如同一个小野猫,似笑非笑:“怎么样了小谨谨,不是想让姐姐脱的吗?看你如今的态度,好像还没准备好啊。姐姐这是脱呢,还是不脱呢?”
姿势随意,她倾身向前,轻轻掀了掀双肩处的外衣,一只手压着他的肩膀,脸颊贴近他的脸颊,那流里流气的模样,比女流氓还要流氓。
或许是觉得不够舒适,她干脆抬起右腿,一只脚站在地上,另一只脚则踩在太师椅上,宛如大姐头的霸气侧漏。
原本的造型瞬间提升了好几个档次,不再是女流氓,妥妥一女恶霸啊!
谁规定富商夫人外表端庄温婉,内心就不能狂野放荡呢?
柳依依心里叫嚣道:她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有钱贵妇怎么滴。
秦伯眨了眨眼睛,茶水一下子就喷了出来。玄影目瞪口呆,面具下的眼珠子瞪得如同金鱼眼。
柳依依这一手玩得漂亮,峰回路转,出人意表。看王爷的表情,玄影双眼如十万伏电灯泡般发亮,对接下来的发展充满了期待。
独孤锐有一瞬间的发懵,随即发现自己被压住的肩膀居然动弹不得,手臂上的伤口被柳依依一撞,如今还隐隐作痛。
她这是把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的手臂上了,临了,居然还用力掐了掐!
这个认知令他哭笑不得,果真是个睚眦必报的小女子,也不想想他这伤口,可是为了替她挡剑才受的!真是恩将仇报的小白眼狼。
想到他如今还在扮演方成谨的角色,独孤锐很快勾唇一笑:“原来你竟然是这个样子的呀,实在是合我的口味。”
“你相公想攀附权贵认识四皇子却苦无门道,眼巴巴送你来讨好我——让我帮忙引荐,原先觉得他真是天真,现在却是觉得他真有先见之明,你果然是适合留在我身边的女人……”
柳依依见他此刻还有心情惦记着演戏,嘴角抽了一下,反倒是挑眉乐了。
居高临下,她似笑非笑的摸了摸他的脸颊,察觉到他身体的瞬间紧绷也没有停止,反而嘴角的弧度勾得更深了。
“想要我留在你身边?给我什么好处呢,要知道我可是对我的相公一片痴情的啊。”
她笑意盈盈,目光柔和的看着他,单纯得仿佛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独孤锐抿紧嘴唇,她话中的“相公”一词,无端的引起他的不快。尽管知道她是在做戏,心底还是一闪而过的不悦。
琉璃般的眸子牢牢盯着她,她秀美的脸上,双眸亮得惊人,整个人呈现一种原始的野性美。脸颊旁,两鬓的发丝垂下,为她增添了几分平日里少见的妩媚。
独孤锐顿了顿,心跳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姿势十分不适,发觉此刻自己处于劣势,见她俯视着他盛气凌人,想要一把推开她,手抵上她双肩的瞬间却又于心不忍了。
只能淡淡道:“你让开,我们好好谈谈。”
柳依依微微一笑,“你叫我让开我就让开,那我岂不是很没有面子?”
独孤锐:“……”
见过不怕死的,没见过她这般不怕死的。若他真是方成谨,只怕她下一刻就要被拖出去喂狗了。
“你不想让我帮你的‘相公’了?”独孤锐的语气不紧不慢,话中的威胁是个人都听得出来。
柳依依悠然自得,偏了偏头,仿佛什么都不懂,双眼眨了眨,单纯得宛若森林的精灵。
精灵?独孤锐为自己这样的想法觉得好笑,下一刻却在听到她的话笑不出来了:“相公是什么东西,能吃么?”
她……她这是破罐子破摔了?
能把她推出去送人的相公,那当然不是什么东西,甚至根本就不是东西。从她的眼中,他仿佛看到她如是地说。
虽然知道她还不曾嫁人,目前也不过是在做戏,但他还是为将来她嫁的相公默默点一支烛。
要撬开这个死女人的心房,真不是那么的简单。
不过独孤锐更明白,这样的女子,薄情却也重情,真有能耐走进她心里的那个男人,该有多么的幸运。
独孤锐微微颔首,目光如炬的看着她:“确实是这么一个理。”能把妻子都送人的男子,确实不是东西。
柳依依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还愣了一下,随即挑眉,凑近他的脸:“你真是这么想?”
距离太近,彼此的呼吸清晰可闻,两人的气息融在一起。四目相接,彼此的心跳都不免加快了。
这样粉红色泡泡的场面,暧昧蔓延,独孤锐表面淡然,红了的耳边却泄露了他此刻的不平静,右手甚至抓住了她压住伤口上的那只柔夷。
手中的触感滑腻,有些冰凉。察觉到她的手缩了缩,他不免抓得更紧,以免她挣脱。
柳依依被他手中的温度给烫了一下,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察觉到那加大的力度,注视他的目光不免认真起来。
他深邃的眼眸满满都是她的倒影,宛若一个深不见底的漩涡,似要把人吸纳进去。
柳依依心中一动,原本打算要对他施展的手段,忽然就不知该不该停了下来。
她立志要当一个好的导演,上一部电影里,女主的职业就是一名心理医生。她为了能拍摄好场景,甚至还专门去买了书研究心理学跟催眠术。
虽然算不上是厉害的催眠师,但是暂时扰乱控制一个人的思绪还是可以的。催眠需要特定的场景特定的空间,但还有一种很基本的催眠方法,那就是凝视法。
若是对方被她催眠了,只要她想对一个人不利,就算只是短短的半秒,对方的安全也不是那么有保障。
只是,她毕竟不是专业的催眠师,若不是危急关头,她也不该轻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再说独孤锐,这样的人自控力很强,她不能保证最后吃亏的是他而不是自己。
这样一想,柳依依更觉得自己不该为了赌一口气就冒险了。
秦伯和玄影都不觉呆住了,眼看着太师椅上两人的距离越靠越近。这状况,两人还是在演戏嘛?
眼睛一眨也不眨,秦伯和玄影甚至屏住了呼吸,牢牢盯着太师椅上的两人,不愿放过蛛丝马迹,心中紧张又期待。
“碰……”就在这紧张的时刻,屋子的大门被人从外猛地撞开。
“独孤锐,小爷听说柳依依今天又做了蠢事,啊……”林天云大步流星走进来,下一秒僵住了身体,震惊的看着他们,摇着扇子的手都不免停了下来。
男下女上,两人在太师椅上叠罗汉,只觉得瞎了狗眼。
僵着脸,大咧咧的语气在下一秒变得尖锐起来:“你……你们在干什么!”
柳依依心里原本是在打着小九九,冷不丁听到外人踢门的声音,她吓了一跳,猛地一把松开对独孤锐的钳制,迅速后退了好几步:“没……没干什么。”
结结巴巴,她脸色通红,心底有些虚,不大敢看向他。
她竟然忘记自己正在演戏了,脸好似火烧,心跳快得如同脱缰的野马,蹦个不停。
她伸手压了压心脏处,好像这样就能让它的速度变慢。
独孤锐琉璃般的眼眸转了转,似乎没有感觉气氛的诡异,慢条斯理地从椅子上挺身站起,拍了拍衣裳上不存在的皱痕。
“如你所见,就是你看到的那样。”他云淡风轻,,恢复了一贯的高冷孤清。似乎这样的场面在正常不过,根本不值得一提。
前提是忽略他耳垂的红艳,还有莹白如玉的两颊的淡淡绯红。
“我看到的那样吗?”林天云看了看一脸尴尬的柳依依,再看了看故作平静的独孤锐,目光闪了闪,突然笑了起来。
“原来如此,看来是我叨扰了。”林天云将扇子一收,气势通透,温文雅致,光洁白皙的脸庞泛着迷人的色泽,恢复了一向大家公子的做派。
那眉眼间透着清贵,举手投足间亦是贵气十足,他转身,如同来时那般,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柳依依有些呆愣,众人都对他的行为摸不着头脑,下一刻,林天云又快步走了回来。
他走到柳依依面前,直接将一个瓷瓶放在她的手中:“小爷想得不周,之前给你的那些药丸里面,你应该还缺少这个。”
说着,这回却真的是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