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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里,一直喜欢的都是严谨呀。严谨,一个她喜欢足足有十年之久的男子,因为太珍惜她甚至不敢轻易表白,就怕跨出那一步会令两人的友谊无法挽回。
如今,一个才相处不到两个月的独孤锐,莫非就能轻易打败了严谨?
柳依依心中各种思绪,纷纷扰扰,心乱如麻。最后还是回到最初的问题:刚才亭子里的那个男子,到底是不是独孤锐?
恨不得长出一双翅膀,马上飞到独孤锐的身边,扯着他的衣领逼问他。
柳夫人一直数落着柳依依,故意在独孤流风面前让她出丑,想让她气愤,作出一些不理智的举动。
只是,很快她就发现,柳依依根本就对她的话无动于衷,那神态,显然她神游太空了,心思早已不在这里。
如此,柳夫人更心塞了。这演戏的人,本来就做戏给别人看的,那看的人都不捧场,她再继续演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柳依依,你难道是死人吗?看到我这么伤心,还生着病,就不会过来安慰一下?”
柳夫人前一刻还在对着独孤流风说话,下一刻冷不丁冲柳依依发火,柳依依还没回神,一下子吓了一跳。
回神后马上明白,这是因为被骂的人太平静了,所以柳夫人才改变了计策,不再对着独孤流风叨念了,转过来要找机会继续对她开炮呢。
“看母亲骂人还是中气十足,想来并无大碍,如此依依就放心多了。”
柳依依懒得接招。当她傻呢,柳夫人毕竟是一个长辈,她若是真的发飙呛声回去,那无论是错是对,那肯定都是她不对了。
哪有人能跟长辈顶撞的?
柳夫人想不到柳依依如此精明,居然不接她的招数,还要继续出招,却听到柳依依对四皇子说道:“毕竟我不是太医,母亲的样子看起来也还好,四皇子事务繁忙,不如早点回去吧。我送你。”
说着,便对一旁的小厮说道:“备车,我要送四皇子回去。”
柳夫人的嘴巴张着,话哽在喉咙一下子出不来了。
总不能说四皇子不忙,也不能说不让柳依依送他吧,毕竟两人是未婚夫妻,送别一下也很正常。
柳依依却不管柳夫人怎么想,伸手便扯着独孤流风的衣袖,拉着他走出去。
她实在是不耐烦应付柳夫人了,怎么有对亲生女儿这么刻薄的母亲。要知道,在现代的时候,她就是家里的小公主,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这柳夫人,真是不明白是什么脑回路,对亲生女儿这般狠心。
出了院子,独孤流风与柳依依坐上了马车。马车在路上一路疾驰,前往皇宫的方向。
四目相对,独孤流风双眸微眯,忽然凑到她的耳边,幽幽开口:“真没想到,你居然真出来送孤,孤还以为你不过是为了逃开柳夫人说的场面话呢。”
低沉的嗓音刻意压得更低,那双多情的桃花眼牢牢盯着她的双眸。
一下子气氛变得暧昧,柳依依瞬间有种浑身鸡皮疙瘩的感觉。
☆、101。第一百零一章 王爷,请您不要这样
“四皇子,你说的没有错,我真的是说场面话而已。”柳依依呵呵笑了一下,不能忍受他身上的男人气息,推开他的同时,迅速移动挪了一下位置。
她并非要送独孤流风,只是打着送他的名义,出门去见独孤锐罢了。刚才独孤锐居然和希春在一起,这一幕不弄清楚,她寝食难安。
独孤流风向前一个趔趄,听了她的话后面容变得严肃起来,坐稳了身子后,他忽然意味不明地盯着她看。
柳依依被他的目光盯得发毛,很想后退半步,但还是堪堪忍住了:“你……你这样盯着我看什么?”
独孤流风薄薄的唇微微抿着,那墨黑的眼眸里先是如同暴风雨来临之前的宁静,但一听到她的话后,忽然就翻滚着怒意:“为何你这般排斥孤?”
“因为我不喜欢你。”她抿了抿唇,继续道:“我虽然没有什么大学问,但我很清楚,你不是我应该肖想的人。我一向知足常乐,皇宫戒备森严,不是适合我呆着的地方。那个位置,就更加不适合了。”
“孤心悦你,如果你愿意,那根本就不是问题。”
“但我不愿意,这就是一个问题。”柳依依不留余地地反驳道。
“你……”独孤流风气得扬起了手,高高举起之后,眼看就要往她的脸上挥去。
柳依依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双手急忙举起时竟然推翻了马车里的茶几,那些糕点茶杯散落了一点,茶水飞溅出来,染湿了马车上的毯子。
茶杯和茶盖相互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响声,马车外的车夫听到声音,连忙拉停了马车,一把掀开马车的帘子:“四皇子,你怎么了?好你个胆大妄为的泼妇,居然敢对四皇子不敬?”
马车虽然是侯爷府上的,但这马车夫,却是四皇子的心腹。
“退下!”独孤流风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意外,瞪着马车夫怒不可遏:“你好大的胆子,谁让你进来的。”
马车夫发现四皇子并没有大碍,连忙告了罪,拉下马车的车帘,退出马车里的空间坐在车外,“驾”的一声,继续赶车。
柳依依心中有些害怕,刚刚独孤流风莫非真的要打她?缩了缩脖子,想要把车夫叫回来,却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了。
马车内就这么一点空间,见柳依依越挪越远,如果再不说话,他毫不怀疑,她可能宁愿跳下马车,也不敢跟他呆在一块。
长长地叹息一声:“你以为孤真的会打你?”
难道不会吗?柳依依听到他这话,不由得抬眸看向他。却见他眼中平静无波,然而薄薄的嘴唇微微勾起,颇带着几分讥讽。
原来竟然是故意吓唬她?
柳依依加速的心跳总算逐渐缓和下来:“四皇子你乃是君子。常言道‘君子动口不动手’,敢动手打女人的人,连男人都不算,更别提君子了。我就知道四皇子你不会打我的。”
“既然你知道,为何还要缩成一团?”一针见血。
“我这也是条件反射。你都把手举起来了,我反射弧比较强,自然会作出防备的动作啦。”
柳依依颇为讨好地笑着,独孤流风却只给了她一个冷哼,刚想说什么,却听着马车夫高喊了一声“驭”,马车瞬间半翻。
一下子,柳依依整个人向前扑去,正好冲到了独孤流风的面前,双手乱抓着他的双肩,脸颊贴着他的胸膛,将他扑倒压在身下。
仅仅几秒,柳依依以为是马车要翻了,不可控之下抱着独孤流风一路尖叫。
等马车平静下来,柳依依还惊魂未定,抓着独孤流风的双肩的衣裳没有回过神来。
独孤流风比她平静多了,双手直接将她抱在怀里,多情的桃花眼辗转几下,将她散落在胸前的头发拨到身后:“这便是温香软玉罢。才对孤说不喜欢,如今就急着投怀送抱了?”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头顶,柳依依一下子惊醒,发现两人距离太近,猛地从他的身上蹦了起来。
脸颊涨得通红,柳依依连连摆手,语无伦次:“这是意外,不关我的事。”
独孤流风挑眉,看着柳依依微微尴尬的表情,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挑眉,意犹未尽地叹了口气,道:“连老天都要帮孤,看来你真的注定要跟孤纠缠不清了。”
柳依依没有吭声,只冷冷对他翻了个白眼。
“哈哈……”或许是因为这个意外讨人喜欢,独孤锐心情颇好,也就没有对马车夫生气,只是淡淡问了一句:“陆忠,发生何事?”
莫非已经到达目的地?柳依依与独孤锐对视一眼,却见他的眼中也是疑惑,
“四皇子,出事了。”陆忠沉声说道,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独孤流风见状不对,马上上前,一把拉开马车的车帘。只见两排弓箭手将已经将马车团团围住,带头的那个,还是独孤锐的侍卫长陈正刚。
“四皇子,多有得罪了,我们奉皇上的旨意,前来接您回宫的。”
空气仿佛被挤压了,绷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本来熙熙攘攘的街道如今居然没有半个人。显然是早已经清场,而等在这里,目的就是为了等独孤流风回宫。
清一色的侍卫服饰,一排排地将马车团团围住,将士们浑身紧绷,严阵以待,目光专注地盯着独孤流风的方向。
柳依依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她再傻也明白此事不对劲。
出动这样的精锐,而且还拉着弓对着对准了独孤流风?要说是接他回宫,不如说是怕独孤流风跑了,要押着他回宫的。
“陈正刚,你们为什么要……”
柳依依的话还没说完,陈正刚就打断了她的话:“柳大小姐,许久不见,最近宫里不太平,您还是不要经常出来,先回侯府去吧。”
说着,一挥手,那些侍卫看到,一下子就要冲上前来,准备带走独孤流风。
“慢着!”独孤流风沉声一喝,在场的侍卫都被他的眼神定住了,毕竟是皇子,他们也不敢轻举妄动,只能浑身紧绷地盯着他,蓄势待发。
“不用你们押,孤要自己走。”
听了独孤流风的话,陈正刚点了点头,一摆手让那些侍卫退下,意思是同意了。陆忠也松懈下来,任由那些侍卫一拥而上。
柳依依一头雾水,看眼前这样大的阵仗,似乎此事不能善了。堂堂一个皇子,怎么会发生这种事?莫非,是独孤流风要造反?
柳依依想着这些,忽然心底一沉:“你该不会……”脸上不免流露出担心。
独孤流风转过头,见她这副模样忽然就笑了:“你不是不喜欢孤吗?这样不是正好如了你的意?说不定你真的不需要嫁给孤了,那你应该要放鞭炮庆祝才对吧。”
“你胡说什么呀,”柳依依瞪着他,恶狠狠地道:“你当我是什么人啊?就算没有婚约,我也没想过希望你去死啊。”
“放心,孤不会有事。再怎么说,孤也不会让你当小寡妇的。哈哈哈……”
那一派轻松的模样,仿佛他只是去走个过场,那些弓箭手对着的不是他,他只是去旅游似的。
柳依依觉得走错了片场,明明她那么生气,他居然在这时候还笑得出来。
头顶冒出了好几根黑线,太阳穴都开始跳动了起来:“四皇子,貌似我跟你还没成亲。”
没有成亲的话,就算他死了,她也能改嫁的好吗,哪里算什么小寡妇?
独孤流风却故意误解她的话,“你是在等着孤娶你是吧?下个月初八,咱们不见不散。”
说着,居然挥了挥手,在侍卫的监视下扬长而去。
“柳大小姐,告辞。”
陈正刚或许是看出柳依依想问什么,然而他却对她抱拳拱了拱手,转身上马,便头也不回地走了。
柳依依独自留在街上,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忽然觉得前所未有的寒冷。陈正刚这样的态度,她总觉得是一种疏远的意思。
马车被带走,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街上,一般这种情况下,陈正刚总会找人护送她回去的吧?然而这一次,为何她却被人抛下?
幸好这里离醉风楼不远,柳依依慢慢走着,穿过两条街,很快就到了醉风楼。
在陈云洪的帮助下,穿过隧道的楼梯,她很快便如同之前那般,来到了独孤锐住处的宫殿内。
独孤锐不在,殿内一如既往的没有人。他可真是有洁癖之人,除了春华姑姑负责他的起居,剩下的便是贴身小厮高远负责他其他的生活琐事了。
趁着他不在,柳依依在等待的过程中,便开始参观起他的住处来。
整体的颜色主要是白色为主,青色为辅,白色的地板,青色的柱子,雕塑或者是瓷瓶等装饰品,也多数是青色与白色相间,如同他的气质,高贵冷艳,简约大方,优雅典型。
不经意来到书房,桌子上摆着一些折子,类似于公文之类的。笔墨纸砚的摆放也是十分整齐,一侧的书架上摆着不少书籍。
忍不住,柳依依走过去,想看看他平时都会看哪些书。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动静。
柳依依吓了一跳,忽然来了兴致,想要给他一个惊喜,或者算是惊吓也行。三下五除二,她猛地来到书架后面,隐藏了起来。
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来,越来越近。
柳依依正想跳出来吓唬独孤锐,一个女人的声音却把她吓了一跳。
那声音尖利,带着丝丝的不情愿:“王爷,请您不要这样。”
☆、102。第一百零二章 不过是逢场作戏
“王爷,您不过是才出去一趟,怎么就能拿这样的事情开玩笑?”
女人又气又怒,偏偏面对着独孤锐那种凌厉的目光,一时惊惧得不知该怎么反应。
“春华,本王心意已决,该娶怎样的王妃,本王不需要你的赞同。”独孤锐的声音冰冷如冰,柳依依从来不曾听过他这样说话,除了那次面对假晨风的时候。
“可她毕竟只是一个婢女,怎么能配得上您?”春华姑姑气得胸脯一起一伏,根本就想不通,为何主子一时间就改变了喜好。
“婢女又如何?之前柳依依身为一个罪奴,你们不也让她往本王跟前凑?”
“王爷,您怎么能这么说?那柳依依之前可是以通房丫头的身份伺候您的,后来您不是喜欢柳依依的吗?为何,为何这次打算娶另外一个女子?难道您对柳依依之前真的是逢场作戏?”
柳依依心中瞬间冰凉,这,春华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独孤锐要娶另外一个女人?双手握拳,不知怎么的,柳依依想到之前亭子看到的那一幕。
所以,春华口中的婢女,就是希春?
可,之前希春要绊倒她的时候,独孤锐分明就不认识希春,甚至为了她要对希春动手,一点都不顾及希春的命的呀。
短短几日,怎么一切都变了?
“本王打算做什么,还需要跟你汇报不成?”独孤锐目光凛冽如寒冰,那薄薄的嘴唇紧紧抿着,淡漠的眼神看得出他此刻十分的不高兴。
春华被独孤锐这一扫,差点就想跪下来磕头请罪,然而,想着王爷这两日的所作所为,还是忍住了心中的寒意,“若是您要娶那个婢女,陛下是不会同意的。”
“本王自有主张,不需要你来想劝导,下去吧。”
春华的勇气,在独孤锐如冰的目光下,也消失得差不多了。知道无法改变独孤锐的决定,春华行了礼,退出书房之后,决定将此事尽快禀告圣上。
独孤锐等春华离开之后,视线立刻转向书架后面的位置,目光如鹰,眉头紧蹙:“出来!”
刚才开始,他就一直感觉躁动不安,那恶心不适的感觉在心头萦绕,仿佛刻在脑海里,一直叫嚣着厌恶烦躁。
柳依依低着头,慢慢地踱步,在他灼热的视线下缓缓来到他的面前。在心中沉思了半响,整理好了情绪后她才缓缓开口:“春华姑姑说的,是真的吗?”
独孤锐微微抬眸,见到是柳依依之后,眉头蹙得更深了。语气清清淡淡道:“既然你都听到了,何必再多问?”
与预期不符的回答,柳依依有些不甘心:“不是为了什么计划,而是你想要娶她?”
“是又如何?”
见独孤锐没有否认,柳依依更是不敢置信了:“为什么?”
你不是心悦我吗?为什么会打算娶一个婢女?她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希春?
独孤锐微微垂下眼眸,他当然听明白了柳依依的言外之意,只忍住心中的烦躁回复道:“本王不喜欢你了。日后,也请你不要再来,免得有损你我的清誉。”
“清誉?”柳依依呵呵苦笑出声,上次见面,她还说让他放开她,免得有损他的清誉。
当时的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对了,他说:“在你眼中,本王可还有清誉二字?”之后,他一下子打横将她抱起,甚至,还亲了她。
如今,他的目光冰寒刺骨,与她的距离越来越远,总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柳依依骤然抓住独孤锐的衣袖。
紫色的袍子衬得独孤锐面如冠玉,高贵冷凝,他蹙眉,不曾抬眸,紧紧平静地看着被抓着的袍子,语气冰冷:“放开。”
在这平静无波的眼神下,柳依依莫名有几分心虚,随之而来的,是苦涩。
咬着下唇,她就是不放手,之前她也不乐意被他碰触的,他不是一样不经她的允许,就亲了她吗?
她的赌气令他心浮气躁,随着她的接近,那种莫名的厌恶感觉自心底涌上。独孤锐紧紧蹙眉,平静地看向柳依依,脸上仿佛蒙上了一层寒霜:“本王命令你,放手!”
说着,这回也不等她松手,直接一甩袖子,力度之大,将她掀翻在地。
柳依依几乎吓懵了,不敢相信他居然会这般待她。
自从知道他心悦她,每每她的接近,他分明是外表冷清,然而一些不经意的小动作却显露出他是十分高兴的。
如今,他这样的举动,柳依依无论如何也无法将此刻的他,当成是往日里的那个他。
难堪之后,又有几分恼羞成怒。顾不得被擦破皮的手掌,柳依依迅速从地上站起,瞪着独孤锐清冷的双眸,她冷冷道:“王爷,你是认真的?”
独孤锐不吭声,他所做的事情,根本就需要跟任何人解释。更何况在他本性中,这些话他根本就不屑对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说。
意识到这一点,柳依依更是心塞。强压着涌上来的委屈,她深吸了一口气,再度平静地开口道:“你是不是又要执行什么任务?独孤锐,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忽然就喜欢上别人了。”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直呼本王姓名!”独孤锐双目微眯,大喝一声:“来人!”
等门外的守卫冲进来,独孤锐不留余地道:“此人来路不明,还出现在书房重地,不知有何意图,把她拖下去,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