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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田居札记-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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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糖是章氏挑的,以章氏的眼光,太差的东西她绝对看不上。这糖块全是用最干净的白糖熬成,含在口里甜滋滋的,比一般村里人家熬的糖稀不知道好吃多少。
    甜入心头,程华也没那么气:“春生,你想干啥。”
    “什么干啥不干啥,好久没见你了,咱们一块说会话。”
    说完春生团一个雪球,无声的邀请着。程华低头瞅瞅糖块,半大孩子终究抵挡不住美食和玩乐的诱惑,抓起雪球嬉闹成一团。这会孩子正多,很快分成两波打起了雪杖。
    春生打小就机灵,历任孩子王的他很快建立起了信誉。而后,他不经意的说出了脸上伤疤的经过。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城里的孩子跟咱们村里不一样。长生现在有钱,也是个小少爷,说两句难听的我当耳旁风也就过去了。”
    云州孩子最讲义气,尤其是半大男孩。当面天生缺根筋的程华就开始批判长生,春生在一旁适当的解释一番,适时火上浇油。很快在孩子们口中,一个狼心狗肺贪慕虚荣的长生形象跃然于耳边。
    春生心下欢快,随意搂起一个小孩肩膀:“哎,长生姐姐可是你小婶婶。明天过小年,你得小心点,不然……”
    他指指脸上的疤,无奈的摇头。旁边圆圆脸的穆家小胖子,想象着那白骨精般的小婶婶,简直是欲哭无泪。小婶婶好可怕,他得回家告诉爹娘。
    **
    这一切宜悠并不知情,此刻她躺在炕上,望着扑过来的黑影,简直是欲哭无泪。
    “夫君,明个儿还得回去。”
    “恩,我知道。”穆然解开一颗扣子,暗自庆幸下午他先一步打理好她的发髻。
    “夫君,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人看见了不好。”
    “我会注意。”脱去外袍,他已经没了耐心。
    今日陈德仁看小媳妇那*辣的眼神还印在他心里,虽然成亲已经有些时日,但每当独自一人时他还是有种深深的不确定感。这么漂亮、聪明又能干的小媳妇真的已经属于他?会不会回到家,他发现那只是黄粱一梦?
    他急需要用此来确定,小媳妇是完全属于他的。
    宜悠被他压在身下,有些摸不着头脑。往常的穆大哥不是这样,怎么今日感觉他格外的危险。百思不得其解,她只能被迫承受着他在她身上掀起的一*热浪。
    “别,吹灭油灯。”
    昏黄的灯光打在小媳妇莹白如玉的身躯上,穆然眼中起了火。
    吹灯?那是什么意思!灯熄灭了,这一切都会变为漆黑。
    “你先吹了灯再说,好不好?”
    回应她的是穆然覆上来的唇,宜悠皱紧眉头,没到多时她变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反抗。
    灯影晃动,将两人交缠的身影映在墙上。明月西沉,打更声传来,冬季的严寒挡不住房内熊熊燃烧的火焰,这是温暖的一夜。
    **
    又是腰酸背疼的清晨,宜悠望着炕边的两桶热水,没再给穆然好脸色。
    裹着被子,她直接把自己泡在浴桶里。被热水包裹着,她舒服的打个哈欠,不知不觉便睡了过去。直到发间传来一阵扯动,诱人的香味将她唤醒。
    低头浴桶水面上正倒映着穆然的面庞,宜悠脸一红:“你……怎么进来都不知道敲门。”
    “我敲过。”
    “我一向觉浅,你敲了我定能听到。”
    穆然大方承认:“我怕吵醒你,所以敲的声音很低。你别出来,仔细着凉。”
    宜悠将自己沉到浴桶中,对着穆然她真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往常她最为李氏所惆怅的小姐脾气,在他这得到完全包容。不管她心里多火,他总能如冰水般瞬间让她冷静下来。
    再看眼前,这男人甚至已经将她喜好的亵衣拿出来,亲自给她擦着头发。她想,再这样下去,自己真的要被他给宠坏了。
    这样,她也不由自主的说出来。
    “宠坏掉,能有多坏?”
    听出他话中的戏谑,宜悠骨气腮帮子,而后将眼往上吊:“就像戏文中唱的泼妇般,自己吃香的喝辣的,赶你去吃糠咽菜。”
    “吃糠咽菜没事,只要不赶我出下炕就行。”
    “你……”宜悠再次完败,拿过浴桶边的芝麻饼,她恨恨的咬一口,将饼想成穆然。
    眼前突然闪过一颗大脑袋:“宝贝若是想咬,朝这便是,饼太硬。”
    “你脸比饼更硬,上面还有胡子,咬上去……”
    说到半路她脸儿俏红,一颗心扑通扑通的直跳。这是怎么了,平常她也不蠢笨,怎么每次与穆然呆在一处,都会不由自主的处在下风。
    “哦,宝贝儿是真想咬我。下面软,你想咬多久都可以。”
    宜悠扑通一下从水中站起来,捏着他下面:“你说这里?”
    穆然心神一颤,单隔着一层布料,他都能感觉那种透到每一个毛孔的舒爽。再往上看,小媳妇赤||条条的站在他面前,这还是他白天第一次真切的看到如玉般的身躯。
    “恩,再摸摸。”
    宜悠松开,飞速的缩回水里。不行不行,她越来越笨了。这样下去被穆然吃定了,那不显得她太无用。
    “大白天的想什么,今早不许吃饭。”
    “行,宝贝说得我都听。”
    宜悠将头埋在水里,半响她握紧拳头。不行,她得重振妻纲!
    **
    一阵闹腾,走开时已经不早,宜悠还有些担心,不过穆然的话却宽慰了她。
    “那些人又不是我爹和我娘,你这般紧张做甚。祭祖下午才开始,等我做点饭,你歇息会再去也晚不了。”
    宜悠又想起了李氏的教导:“嫁夫从夫,那我听夫君的。”
    穆然很满意,他多少明白小媳妇的想法,不过是不耐烦跟亲戚们周旋。可那又怎么样,他娶媳妇是来疼的,孝顺爹娘是应该。可如今他正经爹娘已经死了,剩下那堆算哪门子亲戚,至于为了他们难为小媳妇?
    穿过云林村边上再走不远便是云岭村,沃野千里如今已被积雪覆盖。雪地下是越冬的麦苗。冬天麦盖三层被,来年枕着棉花睡,看年景明年肯定是个丰收年。
    马车一路直入村里,路边几个孩子,看到车马过去叽叽咕咕说着什么。
    宜悠听得并不真切,可多少知道“春生”、“长生”、“少爷”等几个词。
    倒不是她敏感,事关春生她却不得不想三想。那孩子心眼多,向来是个不肯吃亏的主。
    “怎么了?担心长生?”
    “恩,主簿夫人如今还未曾回来。我想了想,春生能用的也就只有村里这些人。虽然多数人没啥坏心思,可流言猛于虎。”
    “你且放心,有我在他还翻不起什么大风浪。”
    宜悠跟着他的话点点头,见穆宇眉头也皱起,她忙抚摸下:“经历过知州府那么些事,还有什么是能让我担忧,你们都把心放回肚子里。”
    穆然却是说起来:“至于知州府,尹氏那边你不用再担忧。廖兄虽然性子爽朗,但也是颇有成算之人。怕是这会他已经写好密函,由八百里加急带着入越京。廖将军此人不善权谋,但廖兄几个生于忧患,什么污秽之事没见过,他们也不会那般耿直。”
    “什么?”
    宜悠觉得有些不可置信,她对兵卒的印象全来自于穆然。印象中他堂堂正正,即便床||第间那般,他也从来都是直接说出来。
    “你怎会这般惊讶?大越武将是说话直,可不代表他们打落牙齿活血吞。这事交给某个文臣,圣上大概会从某个后宫嫔妃处听来。若是武将那更好办,金銮殿上直接吼一嗓子便是。”
    宜悠已经能想出来,金甲的将军大步上前,怒叱尹氏之女蛇蝎心肠。
    想到这她唇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穆然将手搭在她肩膀上,瞪一眼对面的弟弟。别一直瞅着他小媳妇,还一脸喜欢到不行的模样,即便是孩子这样也不成。
    穆宇打个哆嗦,撩起帘子吩咐端阳:“再往左拐,快到了。”
    **
    七弯八拐,四人终于停在穆家老宅子面前。前世宜悠未曾来此,这辈子她也是第一次见。
    真正见到了,她才更是惊叹。土胚房屋脊上长满杂草,东边一间屋顶已经塌陷。逆着光往里看去,一口灶台盘在那,是做饭的地方。
    “这几天委屈你。”
    宜悠盈盈一笑:“我又不是那娇贵的人,沈家原先的房子你们也知道,跟这个差不多。”
    这样说着她率先走进去,漏风的柴门进去便是土炕。瞧着外面端阳搬下来的两箱子行礼,她总算明白穆然的用意,这地方不好好收拾压根就没法住。
    “我来就成。”
    宜悠拿起笤帚上了炕,穆然走到门后,拿出一捆发黄的竹竿,灵活的折成三角架搭到房门外。而后他将褥子抱出去晾在上面,天公作美艳阳高照,想必过了晌午,那几床脏被子应该就能干干净净。
    她这边也没闲着,蒙上面罩开始扫灰。初时看着破,可这会她才发现,穆然不愧是穆然,他将东西归置的井井有条,收拾起来一点都不费劲。没过半个时辰,屋里已经是明亮如新。带来的新被褥放在土炕边,穆然说等铺上旧的,再加一层新棉被。
    刚盘下腿准备歇息下,门外传来略显高亢的声音。宜悠朝着窗户往外看去,就见一个微胖的妇人走来。妇人她认识,正是成亲那日极力推荐表妹的那人,根据穆宇一道数的那些亲戚,这应该是穆家老大媳妇。
    “大嫂。”
    她起来说话,穆然在门外与端阳一同劈柴,见到她也稍稍点头。
    “然哥儿媳妇就是俊,然哥儿也真是,这样的媳妇就让她干这些活。”
    虽然嗔怪着,但穆家大媳妇面上笑的却还是很开心。看来穆然对这媳妇的感情也不是很深,她娘家妹妹还有希望。
    “屋里的事本来就该暂满干。”
    宜悠扯扯身上要多土又多土的蓝花粗布棉袄,毫不羞愧的说着。这是来前她与穆然商量好的,穿得破旧点,在村里也不会显得太突兀。至于家务也是如此,她总要做一点,让穆家人挑不出错来。
    “那倒也是,看我还是来晚了一步。这房子怎么能住人,我们早就腾好了明间,就等你们仨来。哎,这位小哥是?”
    “他是端阳,穆宇的伴读。”
    穆家大媳妇脸上笑意更浓,穆然宁肯给花大钱弟弟买伴读,也不舍得那仨瓜俩枣给他媳妇裁一件新衣裳。她早就听说,这沈家二丫空有一张脸,性子上张牙舞爪,这样的女人怎么会得男人喜欢。
    “宇哥儿也长大了,大嫂给你做了新衣裳,等过年的时候你再穿。”
    穆宇抖抖身上的衣服:“不劳大嫂,哥哥和嫂嫂已经给我做了新衣裳。”
    穆家大媳妇这才看到穆宇身上的灰色棉袍,虽然颜色不起眼,可她还是很容易认出,那是今年最贵的细棉布。这下她心里更有底,看来新媳妇千方百计想讨好小叔子,这小两口间的关系差到哪个地步,她也算是彻底做到心中有数。
    胖妇人自以为她情绪掩饰的很好,可实际上她把什么都写在脸上。宜悠颇为无奈,果然最了解穆家人的还是穆然。如今便由着她误会,让她一张嘴去说她对穆宇多好,她干活多多。
    一个勤快又照顾夫婿幼弟的新媳妇,本来就已经在道德上占据制高点。有了这第一印象,往后穆家人当着她的面也不好再说什么重话。
    “看我说忘了,今个过来,是请你们去那边住。我们家虽然不宽敞,但屋子却收拾干净了。大家挤一挤,也好过个团圆年。”
    宜悠站起来,笑得格外腼腆:“夫君多时不曾回来,往常也没多少空,他甚是想念这处老房子。就这几天,我们住在这边,顺带收拾收拾,也算给爹娘留下这份祖产。”
    她这幅以夫为天的模样,让穆家大媳妇更是确定。看来只要说服穆然,妹妹就能做现成的官夫人。
    刚想说什么,穆然抬起头皱眉:“时辰不早,待会还要祭祖,我就不多留大嫂。”

☆、第九十章
    送走穆家大嫂;离着祭祖还有差不多一个时辰。宜悠干脆把红纸和墨汁摊开;而后叫来穆宇。
    “你再写两幅春联;贴在咱们老家门上。”
    穆然进来时刚好听到老家两字,顿时心中说不出的熨帖。小媳妇有多细致他知道,每日她都得好生梳洗。先前在云林村时没条件,可搬到城里后,她所在之处不论是否富丽堂皇;首先得十分整洁。
    因此成亲后他格外注意,虽然只有几日,但衙门中原先那些衙役见到他,都得打趣两句:衣裳上连一点子汗味都没;比家中小娘子还要干净。
    他也不恼;干净不是什么毛病,总之总比脏兮兮的要好。带小媳妇来这过年,其实他心下有些忐忑。云岭村房子就是收拾出个花儿,也没有县城里的好住。
    这会听她说老家,心平气和没有一丝抱怨,反倒觉得这是理所当然,他心里又慢慢升起股契合。此处正是他的老家,以后老家会有小媳妇。
    “这边没浆糊,我去熬一点。”
    宜悠摇摇头,自箱子中拿出一用布裹好的圆桶。打开上面密闭的瓷盖,一股独属于浆糊的香味传出:“昨晚不还剩下点,刚才趁你们收拾行礼,我顺带给弄了过来。”
    浆糊有了,那众人也就不用再麻烦。穆宇提起笔,虽然习字不久,但他有这方面天分。一手正楷虽然稍显稚嫩,但横平竖直,字迹十分清晰。
    风雨送春归,飞雪迎春到。
    横批:北国之春
    几下一副春联写好,宜悠与穆然一人一张。走到大门口,看到对面那歪歪扭扭的春联,两人顿时对后面跟着的穆宇投去赞许的目光。
    虽然贴春联是开国皇帝亲自下的旨意,可大越多数人却不会写字。家家户户每年要用春联,只得备上好酒好菜,请那识字的先生来写两笔。不计较好坏,就为图份喜庆。
    云岭村会写字的无非就那几个大户,李家有人写得更好,可单他一个也忙不过来。
    “这字应该出自穆家长孙之手。”
    “哦,还真是个秀才公。”
    “打小他就被大伯送到城里蒙学,两年下来,认识的字也不少。”
    宜悠却是心里有数,这孩子应当在九岁左右。六七岁入蒙学,学两年字还写这般模样。当真是,天分不高。
    “穆宇好好学,嫂嫂跟你哥手上的骨头都定了型,再练字也是那软趴趴的模样。你学好了,往后咱家春联全都教给你写。”
    穆宇忙拍着胸脯答应下来,同时他有些纳闷,写字真的有那么难?为什么兄嫂都不会,而且长生每次一提笔,不足一盏茶时间便会瞌睡。哎,或许这就是他们说的尺有所短、寸有所长,他的长处便是写字。
    **
    春联被贴到发黑的木门上,凭空添上一份喜气。宜悠进屋梳个简单的发饰,想了想带跟银钗,又换了身干净的蓝粗布衣裳就出来。
    “时辰也差不多,我不认识路,跟着你们往穆家那边走便是。”
    “行,咱们一道去。”
    穆然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宜悠却觉得他可能有点火气。不管做官不做官,这么长时间回乡一次,老家总得找个人来照应一番。而如今穆家虽然来人,可那人分明是来探底的,言行举止间怎么都让人生厌。
    云岭村比云林村要大一些,村东头住着李家,村西则是穆家居住之地。大越没有像前朝那般设里正,一应杂事全由县衙来管,所以两家族长就是村里的头。
    宜悠默默回忆着来之前穆然给她恶补的穆家常识,想着来时的路,她家院子在最角上,出了这条胡同便是李家的聚集地。
    刚这样想着,转过头,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人向她看来:“芸娘。”
    宜悠有些糊涂,穆然先她一步微微欠身:“李老夫人。”
    而后他站直:“宜悠,这便是李家族长的娘亲,娘便是她的亲闺女。
    哦——
    原来如此,宜悠知道她与李氏长得有些像,也无外乎会被被人认出来。原来这位便是她的姥姥,从小到大别人初三回娘家,娘从没回去过,李家那边也从来都是不闻不问。
    前世她进知州府后,李家倒是来人找过。可她就是再糊涂心里也向着李氏,故而对那些人全无好感,直接命小厮把他们撵走了事。是以前世今生,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姥姥。
    “外边天冷,您还是快些进去吧。”
    李老太太背着手:“无妨,我就是想来看看外孙女。”
    宜悠以为自己拒绝的意思已经够明显,因为她已经表现的如一个路人般客气。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人竟然直接戳破。
    抬头看向老太太,她身形很瘦削,身上隐隐能看出李氏的影子,应该是亲母女不假。可不同于李氏整日挂在脸上的笑,她头发一丝不苟的抿在后面,眼角耷拉下来,薄唇抿紧更是显得整个人刻薄。
    “我与您实在不想熟,如今穆家就要祭祖,时辰却是耽误不得,恕我不奉陪。”
    宜悠打量她的时候,李老太太也在打量着面前的新妇。她生得比芸娘还好看,全身上下皮肤青葱水嫩,一看日子就不错。虽然她头上那支银钗看似不怎么样,可她却能瞅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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