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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命的是,手也不听使唤。“不行,不行,怎能绷着一张脸去掀妍儿的红盖头呢,会吓着妍儿的。快住手,快住手……”莫凌在内心里焦急地狂喊,却完全控制不住手上的动作。
“咻”的一声,毫不客气地掀掉红盖头。
妍儿涂抹得红红的脸蛋很是喜庆,潮红如晚霞,羞涩地在莫凌跟前低了头。可那股子柔媚却在莫凌控制不住的冷冷眼神里,瞬间瓦解,荡然无存,挂在脸上的是小心翼翼的谨慎和讨好。
“三殿下……”沉默良久后,妍儿小小的声音有些不自在地发了出来。莫凌听了心疼极了,真想凑上去将她搂在怀里哄着,可奈何,身体和嘴巴都不受控制,莫凌听到自己冷冷丢了句:“娶你,不是我本意。三皇子妃的名头,我给你。其余的,休想奢望。”
便站起身,留给她一个冷漠的背影,急行而去。途中,衣带卷翻了一壶酒,那压根没碰的交杯酒。
“哐当”一声,酒壶触地碎裂的声音,惊醒了睡梦中的莫凌。
“又是这个梦。”惊坐起身的莫凌,一脸疲倦又颓丧地看着手里握着的小水球。他不相信,不相信前世娶了妍儿的自己,会在新婚夜里那般残忍地对待妍儿。
新婚夜,被丈夫厌弃,莫凌仿佛听到了上一世妍儿无助的哭泣声。
“我不相信,上一世的自己会这般对待妍儿!我不相信……”一定是水球有问题,一定是水球有问题。莫凌痛苦地抱着脑袋,重重地侧倒在床。
窗外的天空还是漆黑一片,莫凌却不愿再睡了,害怕再看到梦里委屈的妍儿。藏起了水球,睁眼到天明。
“是因为我对你不好,这一世你才选了阿帅么?”莫凌时不时痛苦的哀叹一声。
~
六皇子府内,六皇子正一脸兴奋地揉捏着太子曾经安插给自己的美人蝶儿(不是南宫蝶),手上力道时缓时疾,满足地听着她娇柔的呼痛声。
这个女人很美,貌美音柔体娇,把玩过一次后,六皇子就爱不释手了,一时兴起,一夜连着疼爱几次也是有的。
譬如今夜,慕容帅终于陷入了自己安排下的圈套里,兴奋极了。莫凌那个毫无政治头脑的蠢货,一心惦念着慕容帅未婚妻。
“美人儿,你说,若你的情敌陷入了生死绝境,你会救他么?”六皇子压在蝶儿身上,一把捏起她嫩滑的下巴,轻佻地道。
“爷,蝶儿又不傻,巴不得他死了呢,哪能去救他!”那美人儿凭着本能答道。下巴被捏疼了,轻轻摇着脑袋,见挣脱不了,干脆舔出舌头来扫他的手指头。
六皇子被她勾引得一口咬住她的丁香舌,肆意挑逗:“你的话讨巧,本殿下有赏……再赏你一回爽的吧……”话未完,下。身已是再次贴了上去,勇猛地进攻,眼里煞气涌动。仿佛他对女人越勇猛,莫凌便越渴望占领慕容帅未婚妻似的。
今夜六皇子很笃定,笃定毫无政治眼光的三皇子不会动手救慕容帅。去年秋猎场上,莫凌那般公开追求古心妍,又搂又抱又是讨好的,连被她当众咬了都甘之如饴,却让随后到来的慕容帅给公然打脸了。
一点也不顾及莫凌颜面,当众高调秀恩爱,恳请皇帝赐婚。公开场合下,让皇帝想拒绝都拒绝不了。
六皇子不信,这口气他莫凌能咽得下。
再好的兄弟,都经不住女人的挑拨。为女人插兄弟两刀,绝对是毋庸置疑的。
六皇子一张得瑟的笑脸,在床幔晃动的夜色里绽放得尤其璀璨。
~
“妍儿,乖乖地等我回来娶你……”夜色苍茫下,妍儿疾驰骏马飞奔出城了。原本以为这次的战场遇险会如上一世一般,有惊无险,可,眼下情形不妙,莫凌的心中到底怎么想的,妍儿一点头绪都没有。
控制不了莫凌脑海中的想法,妍儿却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哪怕死,也要死在一起。
“主帅哥哥,你等我。”哪怕阴间成亲,妍儿也是不介意的。
出发前,妍儿给自己西南的父兄去了封信,让他们想办法支援一下。心中知道,他们可能爱莫能助,但妍儿还是泪如雨下地哀求他们了。
马背上行色匆匆的妍儿,是怎么也没想到此刻的主帅哥哥在军营里的样子的。
悠然自得?
可以这么形容吧,因为慕容帅正在帅帐里……看闲书。
躺在木塌上,时不时挪动两下翘起的二郎腿,晒得微微有些古铜色的脸上难得地泛起两团红晕。盯着那小小的一本册子,双眼晶亮晶亮的。
若是偶尔有人进入帅帐,慕容帅便会分外不好意思地迅速藏起手中爱不释手的书。脸色也分外不好意思。
你道他在看何书?
竟是在研究春。宫。图呢。
呃,呃,这次回去后就会大婚,没有那方面经验的慕容帅,是挺怕到时在妍儿面前丢脸的。向来强势惯了的慕容帅,可不愿意在本该大展雄风的新婚夜,让妍儿不满意的。
再说,妍儿上一世是有过那方面经验的,阿帅可是很怕这方面不如莫凌呢。好不容易将妍儿抢到手了,不好好学学,怎么行。
“主帅,这儿还有一本。”孟汝青将军挑开帐门,一脸兴奋地又找来一本珍藏多年的宝贝,在慕容帅跟前摊开来,指着其中一幅画道:“我最喜欢这个姿势了,弄起来魂飞天外……”
听着他那不害臊的声音,慕容帅脸更红了,瞅过去,见是一女子被男人压在墙上,双腿悬空交缠在男人跨上的姿势。若是娇媚的妍儿做这个姿势,光是想想,慕容帅就觉得浑身燥热,一双手仿佛已摸着她嫩嫩的小屁屁似的……耳根都红了。
“还有这个,这个……”有过多年实战经验的孟汝青将军可谓是这方面的行家啊,各种姿势的爽点在哪里,竟是如炮弹似的一发又一发,开了口就闭不了。
“主帅。”一个女子音在帐门外响起,是南宫蝶。
慌得慕容帅和孟汝青赶紧将一床铺的春。宫。图尽数往被子里藏。
南宫蝶进来时,见主帅脸色怪怪的,到底哪里怪,她也说不上来,反正与平日里冰寒的那个主帅有点不同。身侧站着的孟汝青将军早已是这方面的老油条了,倒是看上去挺正常的。
“回禀主帅,木府军队正往咱们这边‘支援’。”
支援?看慕容帅这还有闲心研究那种图册,像是需要支援的人么。
“木府,那可是六皇子的人啊。”孟汝青将军提醒道,仿佛慕容帅不知道似的。
“将领是谁?”慕容帅更关心这个。
“木瑾聆。”
慕容帅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果然又是那个丫头,除了她,别的木府将领是绝对不可能前来支援的。几年前,曾在西域战场与慕容帅肩并肩作战过的搭档。
☆、飞来酸醋
在马背上飞驰,接连吃了十几天干粮的妍儿,这天终于决定脱离深山老林,沿着官道进入一个古老的小镇,算算路程,明日黄昏便可抵达主帅哥哥扎营的地方。
“终于快到了,瞧这一身灰尘扑扑的,主帅哥哥见了肯定不喜欢。”妍儿拍了拍身上的男装,腾起一层沙土,惹得一些路过的娇俏女子,纷纷一脸鄙视地掩鼻直过。走过去了,还不忘白一眼妍儿。
呃,妍儿娇小玲珑,在姑娘里可能不算矮的,女扮男装后,在男人里却绝对是矮冬瓜一个了。骑马十几天,转往山道上走,灰尘扑腾了一路,想不脏都难,也那怪那些女子纷纷掩鼻飞白眼了。
“哎哟,你们听说了吗,木府那个女将可真真是勇猛啊,五万人马偷袭胡人屯聚在晋城西南角的十万大军,硬是天不怕地不怕喊杀就杀……”从妍儿身侧走过的两个男人,兴奋得口水都喷了出来,称赞连连。
“木府女将?木瑾聆么?”妍儿牵着马匹,随手交给了路边的店小二,自己跟随那俩个男人上了客栈二楼,叫了几个菜。原本想坐在那俩个男人邻桌的,上了二楼后,居然发现一大半的人都在议论木府女将的神勇。
便随意坐了个临窗的桌子。
木瑾聆,妍儿上一世对她没什么印象,当时身为死士的妍儿冒死冲出重围,向三殿下求救,错过了与她的相遇。只是听说是个强势又貌美的将军。
好像还是主帅哥哥早些年横扫西域的搭档?
肩并肩站在一起过。
不知怎的,想起这些,又听到身边人对她的夸赞,妍儿心底莫名有些紧张起来。菜都还未全上完,就急急地吃完了。要了间客房,打了热水细细洗干净身子后,就急忙忙上路了。
“搭档是么?这一世我倒要瞅瞅,到底是多美的搭档。”上一世没见着,妍儿可没这般惦记过,私下里还感慨过木瑾聆的仗义呢,身为六皇子那边的人,居然肯为了主帅哥哥这个几年前的搭档,违背父命,一意孤行地调军南下支援。
当年的妍儿,一心在莫凌身上,对木瑾聆的行为都没多想,单纯觉得仗义,够哥们。
如今,重新回忆起来,味道全然变了。
哪个女子对一个男人没别的想法,会违背政治立场和父帅的意思,去营救那个男人?
思及此,妍儿鞭策马屁股更狠了,只想立马飞奔到主帅哥哥身边。
慕容帅军队被围困在晋城,北面是悬崖峭壁,算是天然屏障。妍儿死士出身,爬个悬崖峭壁倒也算不上艰难到绝不可行,只是那悬崖太深,峭壁太高,累得爬了半天的妍儿快虚脱了。
要命的是,身子才刚乏力地就地一滚,两把冷冰冰的长。枪就架在了脖子上。
“别杀我,我是……”刚想说我是你们主帅的未婚妻,可还没来得及说,就听到那俩个士兵赶忙收起红缨枪,恭恭敬敬地道了声:“属下该死,古小姐好!”
妍儿愣了一下,惊讶地微微张了口。自己女扮男装这么失败?这么快就被认出来了?
可也不对啊,虽说妍儿去年在军营里大半年,可也不是每个士兵都认识自己呀。
“主帅提前给属下看过古小姐男扮女装的画像。”那两人手一摊,一人手里一幅画像垂落下来,娇娇小小的身子,裹了一身男儿装,不是妍儿又是谁?
呃,主帅哥哥竟然知道自己会来?疑惑过后,是心有灵犀的甜蜜感。
主帅哥哥还有闲心交代他们这个,可见军中情形绝对没有妍儿回忆的那般糟糕,也没有外界传闻的那般绝望。一时放心下来,舒了口气。可很快,好看秀气的眉毛又蹙了起来:“木府女将现在可在军营中?”
“在,昨日到的……”
话未完,妍儿的身影已是疾行而去。
驯马场上,一个女子一身戎装,正在驯一头刚从深山里抓回来的野马。黑得发亮的毛皮,一看就是匹千里驹。
可惜,烈得很,据说已摔伤了好几个驯马师。
“木将军,您悠着点,悠着点。”满脸焦急的驯马师,妍儿大老远就听见他在叫嚷了。
一群军士在围观。
只见一个女将斜挂在黑马一侧,看那猛烈震荡的幅度,估计支撑不了多久了。至少抱着胳膊站在那里的妍儿,是这般想的。
“哟,古小姐来了。”刚刚还在叫嚷的驯马师,见到妍儿的身影后,立马从驯马场里侧小跑了出来,给妍儿见礼。
未来的主帅夫人,之前在军营又是那般受宠,没人敢不把妍儿放在眼里。
而围了一圈的军士,想来是木瑾聆的手下,听到一路跑出来的驯马师称呼“古小姐。”后,也只是一般性地瞅了一眼而已。倒是挂在马身上的木瑾聆,两眼迅速朝妍儿这边射了过来。
她嘴角撇了一撇,仿佛在嘲笑女扮男装的妍儿长相不过尔尔。
初次见面,这个表情,妍儿立马明白,她已是知道自己是谁,却装不知道。只见木瑾聆挂在马身上,朝驯马师大喊:“慕容大哥抓回来的这匹马,还真是烈啊,我喜欢!”
妍儿盯着木瑾聆胯。下的那匹大黑马,目不斜视道:“驯马师,那是主帅抓回来的?”
得到肯定回答后,妍儿心里止不住地泛酸。主帅哥哥的东西,没经过他同意,谁都不能轻易动,更何况是驯服。对烈性野马来说,谁驯服了它,谁就是它的主人。
主帅哥哥这是变相地将野马当做礼物,送给她木瑾聆了么?
哼,妍儿不由自主地重重跺了一脚。
“师傅,主帅今儿个不在军营里,是木将军强行要驯服这匹刚捉回来的野马,没人拦得住……”不知何时到来的南宫蝶,在妍儿身边轻轻道。
什么?
她木瑾聆在主帅哥哥地盘里都可以放肆到这般地步了么?
未经允许,就私自触碰主帅哥哥的东西。
可见,他们曾经搭档的那半年时光里,是相处很亲密的。
若非如此,以主帅哥哥那面寒的样子,谁敢未经允许,就碰他东西?
这些明明都是妍儿才有的特权嘛。
“哼!”妍儿猛地一转身,气呼呼地径直去了帅帐。
☆、妍儿反击(一) 字数已补全
妍儿一路气呼呼地朝帅帐走去,踏着大步,一点也没有姑娘家该有的碎步样。好在她一身男儿装,又是在军营,显得倒也不突兀。
碰巧路上遇见了孟汝青将军。
妍儿猛地顿住脚步,眼神直瞅孟汝青。
“哎哟,我的主帅夫人来了。”孟汝青将军还像曾经那般爱调侃妍儿,可他也聪明得很,见妍儿神色不对,又是从驯马场那边来的,自然晓得她已见过木瑾聆将军了。
女人间爱捏酸醋,何况他瞅着妍儿也不像是个感情方面大度的姑娘,心下便已明白她是抓着主帅的过去不放呢。
呃,错了,没恋过不算过去。
仔细回忆回忆,几年前的木瑾聆倒是日日粘着主帅来着,无论白天夜里总爱缠着主帅,只是主帅只当她是一般的妹子呀。
呃,又错了,只当她是一般的兄弟,当个男人。
主帅从未将木瑾聆当女人看过。
那丫头疯起来,真真就是一爷们啊。
是个男人,也不能将她当女人看呐。
跟眼前的妍儿比起来,论女儿家该有的娇媚和风情万种而言,真真是不及妍儿万分之一啊。如今的妍儿,越来越柔媚了,即使生气,也是一股子媚态。
就比如眼下,小嘴抿着,腮帮子鼓鼓的,走路走得再像个男人,也是带了股女儿姿态的。与她身后大步跟来的木瑾聆一对比,简直……优越感不要太多。
“孟将军,”妍儿朝孟汝青招了招手,示意他到跟前来,刚低了声音想要问些什么,身后一个高昂的女声扬了起来:“孟将军!”妍儿身子一震,却不想回头看她,怔怔地立在原地不动。
很快,木瑾聆赶了上来,侧面扫了一眼妍儿后,径直与孟将军寒暄:“慕容大哥没跟你一块儿回来么,我还准备了几坛好酒跟你们几个共享呢,这次你们几个可都得陪我和慕容大哥彻夜拼酒才行……”
敢情这木瑾聆曾经与主帅哥哥彻夜拼酒熬通宵?妍儿心里猛地不舒服,拔脚就向不远的帅帐走去。
“喂,你不知道慕容大哥不在军营,任何人都不得擅闯帅帐的么?”木瑾聆看热闹似的突兀提醒,声音响亮得周遭所有人都能听得清清楚楚。曾在战场上风餐露宿地与慕容帅朝夕相处半年多,他的脾气性格,她可是摸得一水儿清。这个所谓的什么未婚妻,一看就是不了解她的慕容大哥的。
按照常理,慕容帅从西北战场回京,左不过七。八个月的时光。妍儿,一个从未与慕容帅谋面过的女子,即使指婚了,也应该是没见过几面的。毕竟,一个猫在军营,一个处在深宅后院不是?
木瑾聆哪里能想到,还有重生这么离奇的事,更没想到上辈子慕容帅就爱慕了妍儿一世。低估了慕容帅对妍儿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未婚妻的感情。以慕容帅身边亲近人的姿态,教导着这个后来的未婚妻。
妍儿猛地一回头,瞥了她一眼,心里轻轻“哼”了一声,大步走过帅帐门前的守卫,挑起帐门一闪身就进去了。现场演绎了一番什么叫做专属于她妍儿的特权。
留下木瑾聆傻愣了一会。
“难道慕容大哥变规矩了?”木瑾聆不信邪地,不顾孟汝青将军微微探出的阻拦的手,也径直朝帅帐走去……
等待她的却是迅速交叉的两把红缨枪,守卫毫不客气地往中间一跨,生硬地拦住了想闯入帅帐的木瑾聆:“木将军,主帅不在,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木瑾聆美貌的脸瞬间就绷了:“刚刚一个大活人进去了,你们怎么就不拦……”
守卫面无表情地直视对方,对木瑾聆的话宛若未闻,对她这个人宛若未见。
“主帅有令,古小姐有特权。”孟汝青将军故意大声说了句,算是说给帐篷里的醋坛子听的。主帅对妍儿的心思,再没有人比他孟汝青还清楚了。此刻,得帮着主帅哄哄那个醋了的醋坛子。
木瑾聆脸色一个尴尬,顿时颜面下不来,窘得脸色有些惨白。
木瑾聆尴尬的脸,妍儿眼睛看不到,但能在脑海里脑补出来,顿时得意地一笑:“主帅哥哥果然待我亲厚些。”捧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