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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远走,徒留身后才俊伫立。
“……至少,目的达到了。”一道孤影,一抹苦笑。
腾身而起,却半路倒吸一口气坠下,一个没站稳差点跌在地上!但几个衣片倒是真的落在了地面,雷迟低头一看,从左裤腿到右肩,所有里外衣物被整整齐齐划开,皮肤上却没有半点刀痕!如此用刀!出神入化!
等……等等!那几根慢慢飘落地的短毛是什么?
“啊!雷三少!不要啊!非礼啊!”一个尖锐的嗓音突然从雷迟头顶上空响亮的传了出去,雷迟抬头,墙头上娇小身影黑纱遮面曲线玲珑,不是方小鱼是谁?“你说的对,我不会耍狠,但是耍人我还是会的。”方小鱼低头看着雷迟笑道。
“三少?我没听错吧?”
“有人叫非礼?哪里哪里?”
“那里!快走快走!”
众多无名英雄正闻声赶来!
“方、小、鱼!不!茹雨!你等着!”雷迟窘迫地提着裤子,也顾不得春光外泄的胸膛,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角朝小巷的另一端跑去。
“小姐……”金铃看着方小鱼得意地在手中翻转耍玩着薄刃,不知该不该提醒。“你的刀,刚刚从三少的……划过去了……”
“……啊!”方小鱼猛一抖手扔出薄刃,她忘了!这下恶心死了,这刀还要不要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有预感,这个文如果细节讲多了,会让俺码地出奇的长……
呵呵……大家陪我一起来慢慢看这个故事吧……
看小鱼怎么慢慢地过她无惊无险却美男多多的小日子……呵呵~~
24
24、履行义务吧 。。。
因为最后扳回一城,方小鱼的心情也好了许多,回到都尉府后,看看时辰便照例去了厨房。厨房的大娘正在训斥丫鬟柳儿,方小鱼一听不过是柳儿失手摔了汤罐,也不说情,只说厨房的工作比较辛苦,这个月厨房的下人全部多赏一成工钱,然后叫了柳儿去帮她煎药。
柳儿松了一口气跟在夫人身后去煎药,襦裙因为被汤汁浸湿了,总是黏在腿上害她行走不便,不时得扯扯裙摆,结果她低着头走着走着差点撞到人!
“啊——”柳儿小声地惊呼一声,一抬头,她发现夫人不知为何停了下来正回身看着她,准确的说,是看着她的裙摆。
“汤罐是你自己打碎的,还是皇……少爷打碎的?”方小鱼突然问道。
其实正常来讲,皇甫雅成婚后,下人应该是叫他“姑爷”的,要是纳了侍郎,他则荣升“大姑爷”,但是由于他是招赘,府里的下人又多半是侯爵府上调过来的人手,所以一直都没改口,但是叫方小鱼又不是叫“少夫人”而是直接叫“夫人”,不知道雷迟要是过了门,下人们会怎么叫。
“是柳儿不小心打碎的!夫人为什么这么问?”
“没事。”见柳儿的神情自然,方小鱼便也不再在意。柳儿裙上的汤渍集中在膝盖部位,从形状和深浅来看,明显是跪下后染湿的,她还以为是皇甫雅又耍少爷脾气掀了桌子。
选配好了药材,让柳儿看着火候,方小鱼便亲自端了汤罐来到皇甫雅的东院。她就是这样,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但想到皇甫雅那句“外人”,她心里着实还是有些不舒服。
端着汤站在房门口,方小鱼正看着脚下的一大片被拖洗过的地面,想着柳儿果然没说谎。
“滚!不要让我第三次!”怒喝突然从房中传来。
方小鱼被惊地一抖,但好在手还比较稳。不过,“第三次”?这下方小鱼知道柳儿是怎么“不小心”打碎汤罐的了。
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门,却如风吹莲摆一般缓步走进房,轻轻地将托盘放在桌上,然后在皇甫雅惊愕的表情中回身关上房门。
“怎么……怎么是你?”皇甫雅站起身。
关好门,方小鱼走回桌边坐下,舀了一碗汤递到皇甫雅面前。
“前天晚上就听见你在咳嗽,昨儿一大早还穿着单衣往外跑,你嫌你的身体好得太快了吗?”大概是因为他有功力在身吧,身体康复的的确很快,至少除了刚回来的两天外,之后都没有吐过血,脸色也越来越好,大概再养段日子就该膘肥体壮了。
“……为何如此待我?”这会让他奢求更多。
在皇都的日子他看惯了人们的刻意讨好满目心机,作为太子党又深受皇上信任却偏偏一副随时会去见阎王的身体,所有人对他若即若离摇摆不定,女子们迷恋贪婪的目光更是让他无时无刻不觉得恶心!为了逃避那些目光,他选择了无视他存在的茹雨,可是……她却比那些女子更可怕!如火如水,用世间最暖人的温度侵蚀他的骨血,让他沉溺,让他堕落,却又不时地提醒他,这份温暖其实并不属于他!
皇甫雅复杂的眼神让方小鱼有些不知所措,照顾病人有什么不对吗?
“……我答应过太子——”她顺口答道。
“啪啦噼里!”汤碗落地。
方小鱼看着被皇甫雅扫落在地的汤碗,实在不明白他的脾气从何而来。转头看向一脸怒容却依然美得惊尘绝世的皇甫雅,她有些累了。
“你若嫌我多事,那我们取消约定吧。”之前约定不亲不离不干涉,相敬如宾,她只想着他身体好了回都,她便继续做她的方小鱼,此番看来,她似乎碍了人家的眼啊!
看着方小鱼布满绯印的脸,皇甫雅怒火难遏,原来她所作的一切只是因为她对太子的承诺!她的笑容、她的温柔、她无微不至的照顾只是因为承诺!她把他皇甫雅当什么?他皇甫雅是她的夫!唯一的正夫!他以为她多多少少……
“取消约定?正合我意!”
“啊——皇甫雅!你干什么!”方小鱼大惊!皇甫雅居然突然把她扔到床上,慌乱地想要起身,皇甫雅却双指连点定了她的身!
“既然取消约定,为夫自当履行义务!”皇甫雅满眼阴霾,俯身看着身下的女子,呼吸间尽是失控的节奏。
义务?什么义务?他不会是说……他想害死她吗?
“等……等等!”
“唰——”皇甫雅直接撕开了方小鱼的上裳,露出如脂的皮肤上精致的银白花绫抹胸,皇甫雅双目微眯,眼中却不是应有的欲望,而是更深的幽光。
“皇甫雅——”
方小鱼呼声未落,银白的抹胸便已从眼前飞过……
“娘子乳上的胎记真像一朵娇艳的桃花,对吗?皇甫兄!”饱满的双峰尽在眼前,皇甫雅却满脑都是雷迟今日在他耳边说的这句话!咬牙盯着俏丽圆乳上粉色的花样胎记,的确是——“真像一朵娇艳的桃花”!他的妻主乳上有一朵桃花般的胎记!可这竟然是别的男子告知于他!
皇甫雅咬着牙关伸手朝那红粉花瓣触去,可瞬间,一股巨大的冲击袭向他胸前。
方小鱼眼睁睁看着皇甫雅被她一掌击飞,躺在地上吐了口血昏了过去,顾不得衣衫不整她赶紧奔过去查看皇甫雅的伤势,幸亏她刚刚功力都用在了冲破被禁制的穴道上,否则她五成功力的一掌就足以要了皇甫雅的命!皇甫雅真要挂了,她该怎么解释啊?她夫君要履行夫妻义务,她就把他杀了?
可是皇甫雅,他今天到底哪根筋不对?
随后,方小鱼运功帮皇甫雅疗伤,皇甫雅醒后连她有武功的事都没有问,直接闭目谢客,方小鱼郁闷万分也只能甩头走人。
一个妒火中烧后心如死灰,一个莫名其妙被人吃了豆腐还连抱怨的机会都没有。
纠结啊……
“小姐!别睡了!再睡就误了时辰了!”金铃一进房将方小鱼拽起来换衣服梳妆打扮!
“金铃干嘛啊?”这几天她都是半夜去看皇甫雅的状况,早上正困着呢!
“小姐!醒醒啊!你今天纳侍郎啊!”
“啥?”一句话惊醒梦中人!
稀里糊涂地被金铃折腾了一番带着到前厅,远远地就看到脸色苍白的皇甫雅傲立在厅门。
都尉府几无宾客,皇甫家自然无人前来“贺喜”,茹家却也只当没有茹雨这个人,而雷门的宾客雷门自己在安排,整个都尉府除了摆设和人们穿着有些不同外,实在不像办喜事的样子。
天空阴沉沉的,浓厚的乌云层层堆积,压向地面的人们,空气仿佛粘稠地凝结在一起,将所有的风死死地禁锢。明明还是晚春,但笼罩蓉城的却仿佛是盛夏,闷热地让人透不过气。
下雨吧!方小鱼暗暗祈祷,睡眠不足的她想看一直落汤火鸡来调节她郁卒的心情。话说之前她跟皇甫雅一直好好的,好像就是从雷迟出现之后皇甫雅就不正常了,可她真的没有心力去为他们之间的恩怨操劳,这段时间她都没怎么去看明谷,也不知道苗凡有没有好好照顾他。
想着明谷,方小鱼望着门口的方向出了神。可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看在众人眼中……
皇甫雅双拳紧握,手背上的青筋在白皙的皮肤下显得有些狰狞,脸色依然苍白,殷红的唇瓣却仿佛要滴出血来!
锣鼓声由远及近,鲜衣怒马的雷迟满面红光地在道旁众人的道贺声中缓缓而来,一时之间倒是驱散了一些天气的压抑,但是道贺的众人却跟约定好似的在离都尉府十丈处停下了脚步,明明刚刚都还是连声道贺,可看着雷迟下马,牵起红绸进了都尉府门,贺客们一个个的脸色就跟眼睁睁看着自家儿郎被卖进娼馆似的。
府外一片哀戚,府内也没有因为新郎的到来而增添半分喜气,唯一和这满堂喜字红布相映的,只有新郎官脸上媲美艳阳的爽朗笑容。
方小鱼无聊地牵着红绸的另一头,在礼官的指引下拜着天地。
“娘子,这几日为郎可是度日如年啊!”雷迟在一阵喜乐声中低声说道。
方小鱼瞥了他一眼,只当没听到。余光看到一身金丝红袍礼服分外华贵的皇甫雅,心中却不免担心,他的伤势应该没大碍了,可为何脸色还是如此之差?
雷迟顺着方小鱼的眼光望去,正好与皇甫雅充满敌视的眼神相遇。
雷迟微微垂首,嘴角微翘,接过一旁礼官递过的茶躬身向皇甫雅敬去。
“多谢皇甫兄割爱……”雷迟的声音中尽是轻松愉悦,与皇甫雅难看之极的脸色形成鲜明对比。
什么话!方小鱼不满地瞪了一眼雷迟,雷迟却冲她灿烂一笑,眼眸中的光彩堪比稀世钻芒,方小鱼不禁一愣。
“噗——”
方小鱼熟练地冲上前扶住皇甫雅软到的身体。
第……第几次了来着?方小鱼无奈地回想着。
于是,雷迟入门之夜,方小鱼未入新房一步。
“三少……”雷迟的仆侍欲言又止,他们已经在东院墙边已经站了一个多时辰了,夫人还在大姑爷的房中,丝毫没有出房的迹象。
“……来日方长。”雷迟最后看了一眼皇甫雅的房门。转身回他的西厢,他有绝对的自信赢过皇甫雅,因为,他一向很有耐心。
可惜,老天似乎故意让他的耐心没有用武之地。
守了一夜,确认皇甫雅只是一时气血攻心并非旧伤复发后,方小鱼终于安心回房休息,至于西厢的新郎,她早忘了的一干二净。
刚躺下,方小鱼便听到耳边铃声隐隐不断!莫名的恐慌袭来,她赶紧翻身进了地道赶到木器店,她有很不好的预感!千万不要是……
“小姐!不好了!千草苑来人说明公子病情恶化,快要……快要……”银铃满脸焦急。
方小鱼心脏骤停!立刻冲出门去!
明谷!你不能有事!
你不能有事!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好压抑啊!!!!!!!!!!!!!!!!!!!!
25
25、人生恍如梦 。。。
已近卯时,天色却依旧好似子夜,自昨日便笼罩荣城的乌云仿佛在天空上扎了根,越积越浓,越压越低,却始终牢牢地悬在人们头顶,压下一夜闷热。
“烧!”干枯的手掌在空中一挥,数十只火把便朝前方竹林扔去。
“大人!您真的要——”董娘一脸浓妆已花,眉目之间满是焦急,双手紧紧地拽着帕子又敬又畏地看着眼前身着官服的干枯“大人”。
身形面容皆枯干若残树的“大人”横扫了董娘一眼,董娘便赶紧吞下了下面的话。
竹阵被毁,十数名兵士模样的人一冲而上围在了厢房之前,齐身半跪,弯弓搭箭,燃烧着火焰的箭头只只对准着不堪一击的门窗。
干枯的手掌再次抬起——
“大人!再……再等等!再等等!那五子楼主花了万金包下了兰君,要是……要是他就这么被烧死了,她定不会干休啊!大人您好歹再等等!老奴求大人了!”董娘心急如焚!这关键时刻,那小鱼姑娘去哪儿了啊!
“现在若不烧死他,你要等他死后祸害全荣城的人吗?若是瘟疫蔓延,首先化作一堆白骨的就是你这千草苑!”“大人”声色俱厉。
董娘心惊,死死地绞着手中的丝帕,几番挣扎,终是退了开去。
“放!”
一只只火箭瞬间冲进厢房,弓手们又立刻搭箭上弓,准备着只要房内人冲出来就立刻射杀当场!
眼见着厢房内火光一片,房中之人却没有任何动静,怕是早已病的没有力气动弹了吧……董娘心中一片悲戚!
明谷啊!明谷!不是董娘不救你啊!只怪你自个儿命苦啊!董娘原本还以为你遇着个千载难逢的有情女,盼着你成就一段佳话,也给这帮活在人脚底下卖身卖笑的男儿们一点希望,可你、可你旧疾未愈,现在竟又染上那可怕的瘟疫!
昨儿晚上伺候明谷的小童跑去找她说明谷又发了高烧,昏迷了一天未醒,她赶紧去请大夫,结果大夫一见明谷的样子就立刻跑出了厢房,说明谷得了“无常”!无常无常,尸旁躺着爹,坟上倒着娘!得了“无常”的人一死,所有靠近尸体的人都有可能被传染上“无常”!曾经有一个百口人的庄上,只因一人得了“无常”,五日后便成了死庄!
得了“无常”无药可治,求生不得,死了却更害人!而为了不传染他人,只有将那得了“无常”之人活活烧成灰才能杜绝疾患!
“明谷!”凄厉的喊声突然响彻云霄!
众人眼前一晃,一身火红的身影便出现在厢房之前,只是略一停顿便无惧熊熊烈火冲进了房中!
那、那竟像是一女子?
“不——啊啊啊啊!”伴随着厉声长啸,凶猛的罡气从房中炸开,将屋外的的弓手轰然击飞!
“为什么!为什么!”浑身烈火仿佛修罗入世的一个身影横抱着同样缭绕着火光且身上还有着箭只的人影惊悚地出现在厢房之前。
“为什么!”仿若咒怨回荡在众人耳边,充满着令人颤抖的怨恨。
“快!快!放箭!放箭!”“大人”指着那犹如火中厉鬼的身影慌乱的指挥着。
“为什么!为什么!”一声比一声令人胆寒。
地上的弓手惊骇地爬起来,颤抖的双手根本握不住弓箭,只是胡乱的朝那火红的身影射去。
只见那火中女子背过身去,竟像是怕箭伤到她怀中之人!
小、小鱼姑娘?董娘不可置信的猜想,定然是她!定然是她!
“快走!带他走!”董娘疾呼!她不想那可怜的兰君死无全尸!她更感动于方小鱼的生死不离!
兰君就算死了,这辈子也值了!
是的,值了。这么想的不仅是董娘,那一个个被勒令呆在房中只能眼睁睁看着那火中佳人冲冠一怒的一众娼儿们,何尝不觉得值?
可是,那隐身于小楼,从窄窄的窗隙窥探着那一方火光的锦袍男子,觉得值吗?也许窗棂上微微颤抖的修长玉指比它的主人更早知道答案。
“剩下的事我会处理好,你尽早出城,我们在安城会合。”一个沉稳冷静的声音,出自一个面容略显削瘦的男子之口,男子的五官样貌乍看之下并不出众,但却越看越有味道,严肃的表情之下仿佛,藏了很多秘密。
锦袍男子无言,只是静静盯着那团火光,一只只火箭飞向那被烈火包围的女子,却都在那女子三尺之外摔落在地,犹如撞上无形的盾牌。
最后在董娘连声呼喊之下,那女子终于挟着烈火飞身而起瞬间远去!
削瘦男子最后看了一眼女子飞离的方向,然后关紧锦袍男子面前的窗。
“欠她的,我们自然会还给她。请大公子先为明家上下着想。”
“还?”锦袍男子低低地冷笑一声。
拿什么还?
荣城之南,荒山。山脚之湖,死水。水泽之畔,游魂。
明谷死了。他死了,死了。
死了。
死了。
死了,死了,死了……
哥哥!
“啊啊啊啊——”死水惊涛。湖水被掌风拳劲罡气击飞冲天、化作漫天水滴若雨。
唰!天空中猛然一道惨白的闪电!
“轰隆隆……”如天地相撞般的炸雷惊醒了整座荣城的人,但人们却仿佛松了一口气般露出了笑容。
终于,要下雨了!
“哗啦啦……”大雨瓢泼。
哥哥!方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