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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方小鱼加重语气。
言无过低头看着方小鱼,犹豫了许久,终于开了口。原来他竟有一红颜知己——在十二花坊!
方小鱼越听越觉得有意思,那名花娘唤作含笑,当初言无过高中武会元,众人纷纷借故攀交,其中就有一个五品官儿邀他到十二花坊喝花酒,言无过其实从来没来过烟花之地,但为了不被人取笑嫩雏儿,便厚着面儿去了,没想到一去,便陷入了温柔乡。本有意中了状元后八抬大轿去迎,却如今一朝落魄无颜见她。
“她是我所见过的,最单纯善良的女子。”言无过的目光中尽是想念。姥姥过世后,含笑,那个风中弱柳般的女子,是第一个真心关心他的人……
“走吧!我们去将她接回来。”方小鱼微笑提议。
言无过竟摇摇头。
“我会去接,但不是现在。”他眼中的野心昭然若揭。
“不要把心爱的人放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尤其是……不把人当人的馆,我知道你想功成名就后去迎她,但是相信我,女人无论何时都希望和爱人在一起,不管他是富贵还是贫穷。功名可以慢慢去搏,但是女人的青春不会等人!”
“‘等’这一个字,对女人来说太残忍。”这是方小鱼几日来看风月情事的心得。
听到这些话,言无过转过头背对方小鱼,有些扭捏的样子让方小鱼摸不着头脑,然后半天才听到他极其小声的说了一句,要不是方小鱼内力深厚都差点听不到的话。
方小鱼表示了解的笑笑,“……我有。我的,就是你的。”
换了一身男装,方小鱼专门跑去车行让雷迟帮她易容,雷迟一听方小鱼是要去接言无过的情人,很爽快地拿出了雷门的易容至宝,是滴,易容面具。
本来雷迟也想跟去,不过为了言无过的面子着想,方小鱼开玩笑地让雷迟乖乖留在车行赚钱!他们这次估计要大出血!
“唉!为夫真是命苦啊!不仅要辛苦操劳伺候妻主,还得赚钱给大舅子喝花酒!呜呼哀哉,苦哉悲哉!”
“行了你!这种玩笑不要我哥面前开哦!”方小鱼一脚踹上雷迟的腿,在他绛紫的袍上留下一个灰色的小脚印。
十二花坊,皇都名胜之……呃!首是算不上了,毕竟皇宫还在那里摆着,但是皇宫一般老百姓是可望而不可即了,这十二花坊嘛……
只要有钱,姑娘们就绝对有办法把你伺候的比皇帝老儿还舒服!在这样一个女子特权至上的世界,十二花坊对男子来说,是一个神奇的地方。芬芳罗绮,嘹亮笙歌,朱栏绮疏,竹帘纱幔,妙龄佳人花团锦簇,身姿妖娆,顾盼生辉,柔情似水。
在这里,男儿是天。前提是,你撒够钱。
“言郎!”
“含笑……”
“言郎!奴家等你等得心堕了……还以为、还以为你……”
方小鱼一脸笑意地看着一花容月貌的女子惊喜地扑进言无过的怀中低声地啜泣,识趣地退出“花房”,去找老鸨。
俗话说,姐儿爱俏,鸨儿爱钞。有银子拿,没有老鸨会不高兴,但是——老鸨一听方小鱼是给含笑赎身的,涂满雪粉胭脂的脸上迅速闪过一丝异样,方小鱼留了心。
“哎呀!会元郎要为含笑赎身,那真是我这乖女儿几辈子修来的好福气啊!”谄媚的表情配上过度的浓妆,让方小鱼分外怀念那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董姨,而想到董姨,一张妖艳绝伦的面容霎时闪现……
萦绕耳旁的欢言浪语突然变得好似地狱的厉鬼嚎叫——
“你开个价吧!”她一刻也不想再多待。
“这个……公子愿意给含笑赎身,鸨儿我自然是替女儿欢喜,不过,近日也有不少贵人看上了我家女儿,我这女儿却一个也不答应,真是被我宠坏了!这赎身之事,公子可否容我先问问女儿的意思?”鸨母绕着弯弯不开价。
其实这也是鸨母们常用的抬价方式,吊着你的胃口,告诉你那妞儿盘靓条顺抢的人多,你想买?她还不一定卖给你!这时你若是沉不住气自己大吼一声先喊出价,那鸨母也就知道你口袋里大概有多少银子了,等鸨母再开价的时候,她说出的价格绝对是让你肉痛到极点但又偏偏能接受!
但是,方小鱼却觉得这个鸨母此时并不是在抬价,她是真的打算先问她“女儿”的意思。
于是两人又回到含笑的“花房”,房中言无过正坐在桌边,手持着青瓷酒杯,凝望着抚琴的含笑,见方小鱼回来,便从桌下移了一张圆凳出来示意方小鱼过去坐。
鸨母背对着方小鱼朝含笑使了个眼色,含笑停下抚琴,引得言无过和方小鱼都朝她看去。含笑杏目略带疑惑地看了看鸨母和方小鱼,似乎明白了什么,微微垂下皓首,眼光柔媚地看了言无过几眼后便以帕遮面万分娇羞地碎步小跑了出去。
鸨母满脸堆笑道:“二位公子先喝点小酒吃点小菜,待老奴先和女儿商量商量。小红小翠,进来伺候二位公子——”
“不用了。”方小鱼挥挥手。
看到房门被鸨母带上后,言无过复又看向方小鱼,“如何?”
“钱不是问题,老鸨说要问问含笑的意思。”方小鱼总觉得有些不妥。
言无过却似乎并不担心,举起酒杯慢慢啜饮。
“我出去一下。”方小鱼突然站起身往外走。
“怎么了?”
“……内急。”
出了门,问了茅房的方向,方小鱼就下了楼朝茅房走,待四周无人后,方小鱼躲进暗处,借着几处暗影窜向鸨母的房间,躲在更衣的屏风之后。
“赎我?我要赎身哪还轮得到他?”刚刚在言无过怀中小鸟依人的含笑此刻却面带寒霜,语气中充满讥讽。“若他中了武状元被封做个将军我还可以考虑一下,现在他不过是病休中的七品芝麻官!我跟他还不如跟着妈妈呢!”
“可是欧阳大人交代过要牵住言无过,你这番若是拒绝他,大人那里你怎么交代?”
“大人让我迷住言无过,那是以为他就算不中状元也是个榜眼,天子门生前途光明,可现如今他对大人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了!要不是觉着他模样还颇为喜人,就凭我含笑二十四花娘之一的名声,一个七品恩骑尉连见我一面的资格都没有!”
“那……”
“妈妈不用操心,含笑自会处理。”
32
32、挠你的痒痒 。。。
雷迟傍晚回到府内便让人在言无过房间隔壁重新布置了厢房内设,女子的一应用品皆照着士族小姐的标准配备,绝对给足言无过面子。要知道他对方小鱼认的这个义兄,之前可一直没放下心,不过小鱼既然会兴致勃勃地去帮言无过赎情人,那么他暂时可以把心放肚子里了。
房间刚收拾好,下人就通禀说小鱼回来了,雷迟便提着灯笼朝着前厅去迎,心下还好奇地想什么样的女子可以迷住那个生性孤僻桀骜不羁的言无过。
可是……
“小鱼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雷迟看着一身男装的方小鱼自黑暗中迎面朝他走来,易容面具已经取下,娇美的粉容搭上一身男子素袍倒也别有一番味道。
方小鱼抬头看看雷迟,神色有丝忧虑。“雷迟,若男子发现自己所爱的女子欺骗自己的感情会如何?”
雷迟微微颦眉,“因人而异。”
想着就脾气而言,言无过和雷迟都不是什么好鸟,方小鱼便继续问道:“若是你?”
雷迟身影一闪欺近方小鱼,双目微眯,“我会折断她的手脚、毒哑她的喉咙、刺瞎她的眼睛……说一辈子的情话给她听。”
方小鱼咽咽口水,“当我没问……”他这个变态!
看着方小鱼有些搞怪的表情,雷迟也敛起那张扬的暴虐之气恢复常态,“怎么?言无过让花娘耍了?”
方小鱼点点头,“那个花娘背后有一个姓欧阳的官吏在指使她拉拢我哥,她对我哥并非真心,但是我哥他却……似乎动了真情。”
“……对妓馆的女子动情,一向是男子的大忌。”雷迟有点同情言无过了,他知道像言无过这样烈性的男人,一旦受了情伤,怕是……一辈子都复原不了的。
“因人而异,只能说我哥运气不好。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帮我想想怎么处理吧。”方小鱼走到石墩边坐下,虽然天色已晚,但在视觉上对她影响并不大。
“他还不知道?”
方小鱼摇摇头。从含笑的说辞来看,含笑应该已经想好了怎么拒绝言无过,她留了他过夜,看来是准备趁男人最没有脑子的时候灌迷魂汤了。
无论她编出什么样的理由,总比让言无过知道她是别人的细作来得好。
方小鱼不希望……言无过彻底失去信任他人的能力。
从小失去双亲,又被其他的亲人算计二十多年,还未投入官场就先被人当鱼儿养着……若是她,怕是也不会再信任任何人,更何况还是一个凭空冒出来认哥哥的人。
雷迟似在思索,没有说话。方小鱼耳边只剩蛙鸣一片。原来不知不觉已是盛夏,莲池中花影婆娑,夜空投映在水面,微波粼粼中繁星点点,还有一轮圆月皎洁如玉。
圆月?方小鱼不禁瞪大眼!她又忘记日子了!没有寒玉床,叶慕也不在身边,而这段时间她为言无过舒筋通络又耗费了大量真元……
“我先回房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儿再找你商量。”她得先回去运清心诀趁火没烧起来之前先压小火种!
“怎么了?”雷迟见方小鱼脸色不对,“……你碰到男人了?”有些生气的声音。
“没有,我去的是妓馆又不是娼馆,天气太热了,我回去沐浴。”方小鱼匆匆解释,她只告诉了雷迟她中了无情丹的毒,近色则废,至于血毒……一想到毒发时她满心满脑的绮丽画面,无法控制的呻吟扭动……实在太难堪了,她说不出口。
“哦?那为夫理应随侍在侧了。”雷迟暧昧的笑道。
方小鱼冲雷迟翻了个白眼。
“你哪儿好玩哪里玩去!”
赤 裸的男女紧紧交缠,男人雄壮的身躯肌理线条流畅充满力量的美感,紧窄的腰臀压在女子修长光洁的两腿之间,激烈的耸动让身下娇弱的人儿仿若低泣般浪吟不已……
“啊……”难忍的叹息从方小鱼粉嫩的红唇中发出,满头香汗的睁开眼——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永远不出来了!
欲哭无泪。
再这样下去,她真的会疯掉!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功力损耗太大的缘故,她觉得血毒的毒性越来越强了,她之前的运功根本不足以压制血毒的肆虐,偏偏叶慕还在路上。一阵阵酸涩卷过身子,体内的燥热空虚像万蚁蚕食着骨血,让她死死压抑才能不尖叫出声。
叶慕……忍不住在心底唤着那白发呆娃的名字,不过,以现在毒性的强度,方小鱼很怀疑叶慕的寒冰内劲还能帮她压制多少!想要彻底压制血毒的毒性唯有……
脑中又开始上演有声有色的动作小电影……
让她死了吧……
就算……就算她愿意,也还要熬半年!叶慕你不能快点吗?
被她自己的这个念头弄得又羞又囧,方小鱼撑起身子走下床,功力暂失,四肢软麻无力,她只能坐在床沿小口地喘着气,正想站起到内室的浴池去泡泡,可一抬头——
一个人影竟坐在数步远的桌边!
难道是叶慕赶回来了?
“叶慕?”方小鱼低声唤着,房间里太黑,失去功力让她夜视的能力也随之大减。
人影站起身朝她走来——
“四季?怎么是你!”看清人影,方小鱼不禁羞愤!他什么时候进来的?一定是子时之后,否则她不可能没发现,现在子时未过,说明他进来的时间并不长,可是……可是他看到了多少?
一想到自己欲火焚身的浪 荡模样居然被人尽收眼底,方小鱼体内的燥热更胜!
“不要过来!”方小鱼急急地喊道。四季为什么会这个时候出现在这里?
黑暗之中的人影顿下了脚步,隔着两步之遥与方小鱼对视。
“四季?”他为何不说话?难道她看错了?细细的辨认着黑影,那儒雅俊颜即使在黑暗中也透着玉般的光泽,的确是诸葛四季没错啊?
“雨儿……”
方小鱼大惊!他刚刚唤她什么?
“不必吃惊,四季发现的已经很晚了。”若是早知道她是兰荣伯的女儿,家世显赫,或许……
“你怎么知道的?”他怎么发现她是茹雨的?
“那已经不重要了。”
“你……”又是一阵骨酥的奇痒袭来,方小鱼险些呻吟出声。“我要休息,有事明日请早。”身体的难耐让方小鱼的语气也不耐起来。
诸葛四季闻言却依旧默默地站着。
“我让你……”嗓子突然说不出话,鼻子后知后觉的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方小鱼随即软倒在榻上。迷香?诸葛四季想干什么!
诸葛四季走到床边坐下,轻抚方小鱼柔顺的长发,指尖顺着中衣的衣边滑向她的腰间,轻轻扯开衣结。
方小鱼……浑身都惊凉了……
但诸葛四季也就只是扯开了衣结而已。
轻叹一口气,诸葛四季在方小鱼身边躺下,轻轻将不能言语行动的美娇娘拥在怀中。他终究是……不忍勉强她。
“再过几日,我将随太子出使大京国。”太子临行前决定让他陪同,打乱了他收买笼络朝臣的计划,他这一离都,他以前所做出的努力大半都将付之东流,再重新筑基怕是来不及了……到时,他只有嫁给天柔公主,从此……没有再碰怀中佳人的资格。
忠蛊,身上养着忠蛊的男子们本就是万俟皇家为公主们选的驸马候选人。历年历代,由于男尊女贵的缘故,公主们的势力往往比一般皇子的更大!为了防止势力过大的公主夺权称皇,几百年来,皇室一向将身怀忠蛊绝对忠于皇帝的男子们许给公主们做正夫,他诸葛四季,早已被皇帝定给了万俟天柔!
但他原本想赌一把,一生一次的豪赌。
若是他今夜将身子给了茹雨,而茹雨又怀上了子嗣的话,他回都之时就会与皇室摊牌,将家族荣耀、娘亲的期望抛到一边!
可是……在她面前,他不想那么卑鄙……他是如此的疼惜她,又怎能、怎能用药让她被迫接受他的身体?
闭上眼闻着怀中妙人散发的女儿香,他多希望时间就此停止。
诸葛四季心中百转千回,可方小鱼却是痛苦地几近崩溃!男人身上的龙涎香刺激得她心神俱荡,明明浑身被烫得无以复加,身体却好似渴望男子更加贴近!要是她能动,估计早翻身将诸葛四季压在身下为所欲为了!这迷香!为毛只麻痹她的身体不麻痹她的神智啊!
正当二人各怀心思拥躺在床上之时,又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床榻边,背对着两人做警戒状。
诸葛四季不舍地松开方小鱼,下了床将幔帐整理好,才转身对着“一卫”。
“什么事?”
“有人。”一卫言简意赅。
有人?那么三卫和二卫应该是追过去了。诸葛四季回头看了看床榻上闭着眼睛的方小鱼,复又撩开帷帐,曲臂撑在方小鱼身侧,手指流连在她如脂的肌肤之上,拇指轻轻拂过那桃艳的菱唇。
方小鱼睁开眼看向诸葛四季,眼底是无尽的压抑。
诸葛四季看着方小鱼的黑眸却露出一抹微笑,他一贯儒雅温和的浅笑,几分淡然从容,几分自信高傲,几分……宠溺纵容。
“你有一双,我永远看不透的眼睛。”却让他心甘情愿沉沦其中。
俯□吻上那双神秘充满诱惑的眼睛,秀美小巧的鼻尖,温软柔嫩的唇瓣……
他本想浅尝辄止,但那甜美的滋味却让他涌起无法控制的欲望……
温柔的轻吻突然变得霸道强势,男人的手掌也探进身下人儿的抹胸之内,充满占有欲的揉捏着那无比滑润娇软的凝脂玉乳……
诸葛四季触电般猛然抽手抬起身,欲念未消的双目看着身下梨花带雨的女子……心脏被擭紧般剧烈的疼痛起来,远比忠蛊舐血时更为入骨!
“雨儿别哭、别哭,四季错了,四季错了……”忍着心痛起身岀帐,诸葛四季背对床榻浑身颤抖,他竟然让她流泪!她竟如此抗拒他!
罢了、罢了……只要她巧笑若昔,他便、一生做个守护者、也好……
带着一卫离开房间,诸葛四季怎知床榻上的俏人儿并非不愿与他欢好而哭,恰恰相反,她是……因想要而急哭的……
被熊熊欲火席卷的方小鱼妹妹,在诸葛四季的唇手之下,神台早已失了清明,只想与身上的男儿共赴巫山,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不急哭才怪!
误会啊!误会!好大的误会!好值得庆幸的误会!
不过,还有一个误会就不值得庆幸了!
她果然是诸葛四季的人!什么长的像她哥哥,什么做他的妹妹!她该死!
在诸葛四季两卫的夹击下远遁的黑影在心中怒吼。
他本是记起今日是十五,见鬼的居然会有些担心那个女人才偷偷回来看看,可他看到了什么?夜会?
诸葛四季!诸葛三思!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