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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地收回手,说到这个,那就真的不是她的错了。不过……这是雷迟第一次提到这个问题耶,原来他……可是平日里朝夕相处也没见他……
“雷迟……问个问题哦,你平时、都怎么解决……那个?”小鱼厚着脸皮问。
“……茹、雨!”气急败坏的吼声。
方小鱼一缩脖子却是笑得分外开心。
带着微微羞意的开怀笑容,让原本苍白的婉丽容颜愈发娇艳灵动,挥去了雷迟心头的焦躁不安,平静了那压抑许久的委屈与渴求。
二人终于又恢复了和谐的氛围,雷迟一口一口温柔地给小鱼喂着饭菜,小鱼边吃边听着客栈内外的动静。虽然谁也没提,但是此刻,他们的心湖内都有着同样一颗石子——
“表嫂!表哥心中只有你,怎么可能答应嫁给别人,他只是吃醋吃昏了头才会自去的,他一直在等你去接他!”
吃完饭,小鱼又问了一下明谷那边的情况,雷迟说他回到医馆后没有看到明谷,就留了短笺,在医馆附近等了一会儿,发现有人马开始在医馆外布防他就离开了。
话说明谷去哪了?
他自己也不知道。
他只知道,即便是在过去,在他面前方小鱼永远是温柔而婉顺,典雅矜持气质如兰,何时像……像她与雷迟这般,娇俏可人一副小女儿姿态地谈着家长理短,宛如亲密无间!不!什么宛如,他们本就是夫妻,自然亲密无间,他算什么?他不过是被她包养的男娼!碰都没有碰过的男娼!
心中泛起的汹涌酸意和羞辱感让他选择大步离开,似乎只有疾步才能发泄他满腔的复杂情绪,而当他微一停步时,一个“酒”字恰好落入了他的眼帘。
赫连王五十大寿庆典加英雄擂,自然是万人空巷,酒肆内也颇为冷清,可等明谷三两壶烈酒下肚,四周酒桌上竟已围满了口口相传而来的看客。只闻其名只见其画的“妙郎”!可不是什么时候都有福气见着的!
见“妙郎”看向他们,一个衣着打扮尚有些富贵的年轻女子大着胆子带着仆婢上了前。
“公子可是妙郎?”她也只是看过妙郎的画像而已。
明谷带有一丝醉意地瞥了一眼那女子,女子的粉脸立刻变得红若朝霞……
“我?我谁也不是……只是一个已经死了的人。”一杯。
“呃……妙郎,你喝多了……”
“喝多了?那为何没有醉?”又一杯。
“妙郎,贪杯伤身……”
“伤身?”继续一杯,明谷好似觉得闷热一般狠狠扯了扯衣领,宛如温玉凝脂的肌肤便在众人面前露了一小脸。
“咕噜——”围观的众人左右看了看,他们居然听到了整齐的咽口水的声音。
年轻女子的脸更像是着了火,她赶紧解下披风,让下人给明谷披上。“妙郎,你醉了,我派人送你回医馆吧!”
“回哪里?”明谷的眼神愈加朦胧,“跟你回家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赶时间·~字数不够~~后面的章节补……
59
59、大京不平夜 。。。
一个艳冠群芳的男子说要跟你回家,是你,你怎么办?
带回家,带进房,带上床,颠鸾倒凤、翻云覆雨、生吞活剥,吃干抹净?
慢点,在回答这个问题前,请仔细看补充说明:这个男子有两大追求者,一个是公爵长女,一个是当朝公主。
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但是春风一度的代价如果是灭门惨案的话……
年轻女子极力抵抗着“妙郎”提议的诱惑,以着超绝的自制力给明谷雇了轿子,让下人送明谷回医馆,而她本人则为了避嫌便留在了酒肆……
自此,这位年轻女子的名字“柳下慧”也就成了节欲克制的代名词……
明谷似醉非醉,坐在轿中半路让轿夫改了线路去四公主府,柳下慧的下人听着自然也不敢有意见。
当夜,大京一众皇亲国戚达官贵胄名媛淑女还有各国使臣皆在王宫通宵达旦欢庆赫连王五十大寿以及赫连佑册立为王太子;而王城的城卫却在四处搜寻着某“两男两女”的一切蛛丝马迹;日月医馆外,影影绰绰,暗客颇多。
大京人士中唯一知道“高人”纱笠帷帽下真面目的人——九方鸢悲催地昏迷中;
第五艺则在第五王妃寝宫一脸平和地听着性命攸关的安排;
宇文吉祥被虎峡公勒令与“妙郎”保持距离,只能黑着一张脸坐在王宫宴席上喝闷酒;
赫连瑚儿陪着太子之争失败的胞兄,算是略表安慰加站台,之前她不介入太子之争是为了明哲保身,但是现在结果已定,她有义务站出来帮她皇兄保身;
四公主没有回府,明谷一夜无扰独宿万老药庐,梦中重回千草苑,软玉温香,聘婷秀雅;
客栈内,小鱼一脸贼兮兮地看着身旁的雷迟,眼神不时往“下”飘,“气”得雷迟“睡不着”;
外使宾馆里——
“芊芊!你怎么能——”
“表哥!我是在帮你!自己喜欢的人就要尽力地争取!哪有人对着喜欢的人冷言冷语的?表嫂指不定以为你有多讨厌她呢!我之前还奇怪说表嫂为何没给你戒身,但今天看你对表嫂的态度,她估计是被你吓到了吧!我听说表嫂在茹府时一直被欺负,定然对人防备心重,而且恐怕也不太识男女相处之道,你怎么就断定表嫂对你无意?”
“可是——”
“啊!对了,还有那个侍郎,就算那人真的是表嫂在外的情人,可这当今世上,那个世家女子贵族名媛不是家里养着外面包着,三两个情人算什么?三夫四郎也不为过!况且你也说过那个侍郎不是表嫂提出要纳的。我今天一看那个小侍就知道,他绝对是个心机深沉非常会耍手段的家伙,像表哥你这么正直单纯的人,要是自己不乖巧听话些讨好表嫂,你怎么可能斗得过他!再由着你对待其他女子的那种冷傲性子,你让表嫂怎么喜欢你接回你嘛!”
“我——”
“话说我本来还不明白表嫂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但是就凭着她今天在大京群雄面前两进两出护你于羽下,我就认她这个表嫂!而且——表嫂功力竟然这么高!好帅啊!”
“……”
丑时四刻,王城一片静籁,一个肉眼几乎无法捕捉到的黑影正以惊人的速度窜向——方小鱼所在的客栈。
方小鱼猛然睁开眼,推推身旁的雷迟。
“叶慕?”久违的清凉舒爽让小鱼精神一振,坐起身,探向黑暗。
雷迟看看不知何时立在床边的修长身影默默起身让位。
“叶慕,出什么事了吗?”方小鱼有些担心地问道。她的手掌刚触到叶慕健硕的身体,唇上便传来两下轻柔的压力,带着冷香的轻吻、舔舐。
“叶慕!不许随便乱亲人!”这个习惯可不得了!
一向很听小鱼话的叶慕这次却没有点头,而是盯着小鱼的脸,问道:“眼睛?”
“没事,比上次情况还要好一点。倒是你,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小鱼直觉觉得有事,而且是大事!
叶慕从怀中取出一个纸折,看了看小鱼,回头递给了雷迟,雷迟接过纸折翻开借着月色一看,不禁越看越惊。而叶慕则是拉过小鱼,盘腿坐在小鱼身后,帮小鱼运功疗伤。
雷迟见状薄唇动了动,但终究没有出声,直到叶慕收功,小鱼又问起叶慕的来由,他才说出纸折上的内容!
上面是万俟容人告诉她,他要叶慕帮个忙!帮丹国百万子民一个忙!
他要叶慕今晚去偷大京的传国玉玺,并将玉玺以最快的速度送回丹国!
只因玉玺千年玉髓结核内的“灵玉之液”可解丹国南方正在肆虐的瘟疫之灾!
数十万人命关天,万俟容人身为太子都不惜千里犯险,她能说什么?
“一切小心,赫连王身边有几个家伙很难缠,不许和他们硬碰硬,能避则避!改日再回来玩,明白吗?”明知道要去做这么危险的事,刚刚还耗费真力帮她疗伤,她都想敲他脑袋了!
叶慕点点头,小鱼看不到。
小鱼抬手抚上叶慕脸上细滑的肌肤,再次问道,“明白了?”
叶慕的头带着小鱼的手一起点了点。
小鱼想了想,补充道,“安全第一,该休息时一定要休息!保持好的体力才能应对意外的状况,等事情达成你直接回皇城等我。”
“嗯。”叶慕应道。
玉指从叶慕脸颊上滑下,双臂却拥上他宽阔的背脊,感受着叶慕浑身清新透爽的气息,“不许受伤。”小鱼语气颇重的强调。
“嗯。”回抱着小鱼没几两肉的柔软身体,叶慕略显笨拙地拍了拍小鱼的背。
等叶慕走后,雷迟烧掉纸折,小鱼将雷迟唤到她身旁坐下,将棉被垫□下,半躺在了雷迟强韧的大腿之上,睁着双眼,无神地注视着屋顶。
“……不会有事的。”雷迟道。
“嗯。”实际上,她倒真的不怎么担心叶慕,她对叶慕的实力有绝对的自信,她只是觉得……怪怪的。
前一刻,她还只是个只关心身边的几个家伙和哥哥同命魂的草根,怎么现在好像突然跟什么国家民生扯上了关联?
果然,要活得轻松惬意,就一定得跟这些个皇亲国戚离远点!
睁眼到天明,街上人声渐起,各个小贩的吆喝声在空灵的清晨尤为穿耳,引得小鱼食指大动,便说想出去吃早点,雷迟犹豫了片刻,便再次帮小鱼易了容,而他自己的易容为了方便出入一直未卸。
说到易容,小鱼曾看雷迟做过很多次,感觉很简单也神奇,通过一些类肤色的物质和一些毛发就能让一个人面目全非,本来她还以为武林中人人人都会呢,后来才知道易容术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种绝技,雷迟的这手传自他爹,除了血亲概不外传,所以对雷迟那几个同母异父的兄弟都是保密的。
其实雷迟也恰恰是由于从小学习易容术的基本功,才挖掘出了他“绝对视感”的潜力,不过他有“绝对视感”这件事,除了他爹,他从未告诉过其他人,包括小鱼。倒不是故意瞒她,而是——保留一些她还不知道的才能,以后的日子里就能制造更多的惊喜不是吗?
他爹教的。
一个样貌普通的男子和一个样貌普通的女子,这样的组合引不来半点的注意,更何况,那个女子还是个瞎子,人们就更是回避了,在崇尚实力的大京,身有残疾就等于废物!
不过,看着男子轻声地唤着“娘子”,细心地照顾她行走用食,毫无半点虚假的温柔神态,倒是让人不禁感叹他的有情有义,羡慕盲女的好福气啊!
别人的反应小鱼看不到也不关心,她正吃得开心呢!突然间,方小鱼神经瞬间紧绷,心中警铃大作!
第五郡王府
第五艺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手中的画像。
“翼,我都已经安排好了,这里是两颗奇药,黑色的是毒药,红色的是解药。服用毒药等毒发后,一个时辰之内服用解药人会看起来和死了一样,之后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等你醒来时,你会在丹国,恢复男儿身,平平安安地嫁妻生子,从此这肮脏的权谋阴暗的朝野都与你无关!你是个男子,本不该背负家族命运,是姨母的自私让你这么多年来承受了太多太多,是姨母对不起你!如今,姨母唯一能为你做的,就是让你解脱!让你自由!你是姐姐仅剩的血脉,你一定得活着,好好地活着!”
那个女人……大京的王妃、二王子四公主的母妃、她的姨母,如此这般对她说。
恢复男儿身?嫁妻生子?
在署了二十多年的“第五艺”之名后,她甚至已经不记得她原本的名——“第五翼”该怎么写了。
去丹国,的确是个好主意。若留在大京,迟早还是会被大王子……王太子找出来斩草除根。她是赫连瑚琏争夺王位最大的依凭,她不死,赫连佑不会对赫连瑚琏放心。在王太子赫连佑的眼中,她和赫连瑚琏,必须死一个。
姨母在王太子刚刚册立之后就急着让她诈死,何尝不是因为担心赫连佑会先一步找赫连瑚琏下手?
但是姨母真的以为,此时诈死能瞒得过赫连佑,瞒得过大京朝野吗?
赫连佑、九方鸢,她不是斗不过,而是……她累了。
缠绕了她二十多年的分筋错骨之痛,她虽已习惯,可还是会痛啊……
痛的时候,她只能一个人咬着软木,颤抖地像狂风暴雨中的枯枝,浑身被汗水浸湿,脸上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想找一点快乐的事情来抵抗灭顶的痛楚,却悲哀地发现所有的快乐只存在于尚未完全记事的幼年。
那时,虽然爹爹早亡于战场,但娘亲对她和姐姐百般疼爱,担心续弦对他们不好,甚至未再娶夫纳侍。她和姐姐也很争气,从小聪明伶俐,经史典籍过目不忘,可怎知,一夜之间,全都变了……
她不曾怨过,自小,娘亲对姐姐的叮咛教训她在一旁也听在耳里,知道什么是责任,知道什么是第五家族的骄傲,所以代替姐姐担负起第五家族,她以为她可以。
但是她错了,她没有她以为的那么坚强。
为了避免被人发现异常,二十多年,她身旁……连一个贴身的仆婢也没有,有时想说说话都只能对着空气苦笑。朝野上下,惧她者有之,敬她者有之,可在他们每一个人眼中,她都是一个身份——第五家族当代家主!
只有那个性爽直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宇文吉祥,才会时不时来找自己——要酒喝。听宇文吉祥说着那些床第间的风流韵事,她虽尴尬却很珍惜那难得的轻松。
她真的累了……
抚上画上的双眸,感受着心中萌生的阵阵暖流,只有此刻,才是她最幸福最满足的时间。看着这双眼睛,让她可以骗自己,她有人在乎、有人怜惜、有人心疼……
“娘!宝儿来给娘请安!”门外突然传来孩童的稚声。
作者有话要说:瘟疫啊瘟疫……
哈哈!谁都没料到吧,25章的时候就提到了的瘟疫……
终于知道为毛古言都这么长了……
好在人物已经出完了,很快就该和大京说拜拜了。
前面很多MM都看得很头大吧~~这两天有没有清楚点了?
呵呵~~在翻回去看看~~每个人都是有其自己的故事~言行都是有其理由的~
每个人都按照自己应有的规律节奏在动~然后汇聚成一个大的故事……我们则看得是其中的部分……
话说我搞这么复杂干什么?疯了……
60
60、第五艺卖身 。。。
第五翡,小名儿宝儿,“第五艺”长女,郡王爵位的第一继承人,当然……不是第五翼自个儿生的,他没那功能。当年“第五艺”及笄,按照传统,及笄后即当娶夫纳侍尽早延续血脉,于是“第五艺”便纳了一个寒门子弟做侍郎,一年后“有了”第五翡,第三年“生了”次女第五翎。第五翡其实是第五家族一个没落的旁支小贵族之女,骨子里好歹还是第五家的血,而第五翎则完全是偶然得来的弃婴,做些手脚让外人认为这是她亲生的并不难,事实上,也的确没人怀疑,尤其是,当第五翡和第五艺还颇为神似的时候。
“第五艺”让第五翡坐在身边,慈爱又怜惜地看着这个做了她十二年女儿的孩子,她很清楚,以后等待第五翡的是什么,因为那些,她在五岁时就开始面对了。对于这个她亲手教导出来的孩子,她相信,第五翡有能力支撑起第五家族,延续第五家族的辉煌,只要——第五家族能再一次顺利地在大京王权的交替中存活下来!
等到王太子变成王,等到第五翎成为第五王妃,那么新的轮回又将开始。
“……对不起,让你担负这一切。”
“娘,你说什么?”
“……没事,几个夫子已经在等你了,以后……会更辛苦……”
“……娘,宝儿一定不会辜负娘的期望,娘请放心!”
“……去吧。”
看着小小的身影离开房间,第五艺想起了记忆深处那个真正的第五艺——她的姐姐也曾如此在娘的床前许下诺言,可是,不久之后,她却……
抛开这种晦气的联想,第五艺取出第五王妃交给她的两粒药丸,动作流畅自然地吞下了黑色的那颗,随后又看看枕边,取出她宝贝的画,撤出画轴,将画像小心折好用精致的皮革包好,贴身放入怀中,最后右手抓起红色的那颗药丸,起身出门。
远远地看了看庭院中正欢声笑语荡秋千的第五翎,第五艺转身准备离开。
“不对翎儿说点什么吗?”一个低沉的男声突然在第五艺身后响起。
“不了。”第五艺并未回头,她身后的这个男人是“第五艺”唯一的侍郎,也是她两个女儿名义上的爹,十三年前她的姨母派到她身边的掩护,亦或是监视者。她不知该以何种态度对待他,于是也只能一如她对其他人般淡漠疏离。
“……保重。”说完这二字,第五艺大步朝王府外行去,孤身一人。
清晨,也许是昨儿兴奋了一天都乏了,各豪门大户门前除了打扫的小厮并无其他车